龍巨眼帶著哀求,卻又顧及著龍族的尊嚴不願開口,結界上,就那麼有些可憐兮兮地盯著基恩的一舉一動。
基恩沒去理它,遠比火龍要強大的黑龍王都被他收服了,龍族的尊嚴在他眼裡算不了什麼,火龍要是不開口求饒,那就關一輩子吧。
他埋頭繼續著手頭上的事。
張開魔法結界,挖起紅色光柱,然後從下方打破,直接把裡面的火人送進了荒淵之地。
仍是和阿南達約定的地方。
這次為了更為快速的解決問題,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阿南達和奧爾瑟雅早是聯手施放了一個土系和氣系的混合結界。
一座蔚為大觀的土牢籠,裡面瀰漫著濃濃霧氣。
基恩帶著火人出現在牢籠裡面,頓時感受到強烈的束縛力,那些霧氣正是阿南達的土牢籠以及奧爾瑟雅對空氣的強大控制將空氣壓縮成如石頭一樣高密度而形成的,中間還有靈魂之力形成的網狀密鎖鏈,這樣的環境就是基恩也感到了活動困難。
好在阿南達和奧爾瑟雅心有靈犀,結界是他們施放的,心念相通下控制也極自如,基恩飄開二十餘米外,而火人則被牢牢控制在結界中間,出陣陣怒吼和咆哮。
原被火焰撐出數十米的火焰焰身被壓制回人類身軀的大小,竟是還保存著人類的皮膚,火焰僅是從五官中噴出,紅彤彤的,人皮裡面估計已全是火系魔法元素。
「條頓!」
基恩和阿南達是同時認了出來。出一聲驚呼。
和阿南達和奧爾瑟雅一樣。條頓失去了本體地記憶。火神克萊瑪蒂斯地靈魂記憶也沒有復原。空白地靈魂和思維。出於本能地要掙脫這束縛。他瞳中火焰熊熊燃燒。出著一陣陣厲吼。
火焰時高時低。蘊含著可怕地力量。
阿南達和奧爾瑟雅要先一步完成力量轉換和控制。雖然擁有地力量和真正地大地神沃博伊斯和天神凱特麗娜相比要弱不少。但是同樣地。現在地條頓也不過是復活了一半地火神克萊瑪蒂斯。論起三人實力。均是伯仲之間。
兩人聯手自是可以死死吃住另一人。更何況阿南達和奧爾瑟雅提前了幾天活過來。對力量地掌控自是比條頓要強。
條頓掙扎不出,基恩毫不遲疑地將靈魂之力強行突破進去,尋找到胸腹中那團旺盛的靈魂火焰,那靈魂火焰受到威脅,自然生出反抗之勢,焰波浩瀚,竟是強勢無比,將基恩的靈魂之力逼了出來。
基恩暗暗叫苦,這可該怎麼辦?
阿南達見基恩灰狂亂舞動,眉頭緊鎖,問道:「沒辦法嗎?」
基恩點點頭:「他地情況可能比你的情況要嚴重,火神克萊瑪蒂斯的靈魂之火很強大,條頓怕是……」
阿南達回想起在坦桑和條頓相遇時的情景,笑道:「不一定!他是一個意志堅定地人,也是一個不會放棄的人,我相信他的靈魂還在堅守。」
是啊,當初條頓跟著瘋老頭子進了北方號稱死亡之地的埃斯百德森林深處,卻活著走出來,不是意志堅毅的人決做不到。
基恩道:「我一個人不行。」
阿南達笑道:「可我們有三個人!我和奧爾瑟雅直接攻擊他的靈魂本體,你藉機進去,我看他怎麼抵擋。」
阿南達和奧爾瑟雅兩人聯手,遠遠強過條頓。兩人散出一褐一青兩色光暈,那是他們最為本質地靈魂力量,同時壓迫過去,頓時將條頓的火焰全壓回進體內。
條頓地身體靜了下來,靈魂之火在體內苦苦支撐,不多時便被壓製成了一個火焰小球。
阿南達和奧爾瑟雅放開一線,基恩那帶著意識的靈魂之力穿透進去,阿南達和奧爾瑟雅再同時施壓,令條頓無法顧及。
基恩大是輕鬆,在那靈魂之火中深處,終於是尋找到條頓地靈魂意識,正如阿南達的預料,條頓是個不會輕易屈服地男人,那微弱到幾乎不可察覺的靈魂意識仍死死在堅守……
接下來的事就很容易了,和條頓取得了聯繫後,三人同時施壓,然後讓條頓反噬,慢慢得,火神克萊瑪蒂斯也成為了過去歷史曾經存在的元素主神,取而代之的是條頓的崛起,新的火神條頓。
從靈魂的召喚到被魔法陣困住而強行進入到元素主神的復活,龐大無法抗拒的力量使本體的靈魂之火絕望,然後又受生命中不能忘的羈絆讓他苦苦支撐,不甘於就這麼湮滅在塵世中。
條頓,就這麼的堅持了下來。
彷彿過了很久,漫長到好像過去了幾十年上百年,望著基恩,望著這荒無人煙的位面,條頓都說不出話來,悶了半天問了句:「我們在末日審判中活了下來?」
三人沒想到條頓恢復意識後第一句話會是這,奧爾瑟雅捂著小嘴笑得花枝招展,基恩好笑道:「是啊,我們活下來了。」
條頓臉色大變:「哎呀!」
奧爾瑟雅笑道:「你別逗他了,看他的模樣,定是在傷心自己的夫人呢!」
奧爾瑟雅攏了攏秀:「好了好了,我們的火神真是要傷心死了,告訴你吧……」
……
……
阿南達、奧爾瑟雅、條頓,連續三人施救成功,並都擁有了神一般的實力,基恩心情暢爽,現在僅剩下帕安和布努埃爾。
布努埃爾和其他人不同,黑暗神克裡奧帕拉特的意識早就覺醒,至於帕安,基恩從內心來講實在是巴不得他死,要是以前的他,一定不會猶豫,現在……
基恩想起還在帝都魔法學院埋頭學習魔法時,希伯來曾經多次對他說:「其實你算不得是我的學生,我真正的學生是帕安!我知道你們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他的心胸是狹隘了一些,可是品性不壞,孩子,你們為什麼不能好好相處呢?」
那時候的他還很任性,心被自己封鎖,不屑希伯來地苦心,當時回答希伯來說:「他讓我反感。」很絕然地打碎了希伯來的希望。
希伯來歎息連連,神色極是沮喪。
隔了這些年,遇到了很多事,而且還都是些匪夷所思地事,
中打著轉,沒死還活著就是一種奇跡,但從中也尋心性也被這些個事逐步改變,更學會了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心。
帕安該不該死呢?
基恩認為象帕安這種不認是非僅憑自身的喜好和猜測就要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這種人該死,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基恩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惹過帕安,相反,帕安以一己猜忌就要殺了他,這樣的人怎麼不該死呢?
但是基恩不知道能不能面對老師希伯來。
回到遺棄位面,基恩先到了坎拉奇府,找到了相偎相依地希伯來夫婦兩人。
基恩將所有有關帕安的事告訴了希伯來,讓希伯來給自己拿個主意。
愛葛妮絲聽後極度憤怒,她可不認帕安是不是希伯來的學生,沒有道理地敢殺她的兒子,這事足以讓粗暴的靈魂判定帕安該死,不過對於她溫柔善良的一面,卻是要給帕安一個機會,孰能無過呢?當然,如果有這個機會地話。
希伯來很傷心,遙望著帝都皇宮半晌不說一句話,蒼老的身體盡顯佝。
基恩心中歎了口氣,轉顏微笑:「老師,我再給他一個機會,只要他意識不失,我定會帶他回來。」
希伯來一把抓住基恩的胳膊:「我也去。」
愛葛妮絲立即拍手叫好:「我也去,得去看看荒淵之地的模樣,在末日審判下,我壓抑的難受,過去喘口氣。」
基恩哪會同意,當即將荒淵之地的凶險描述與兩人,誰想這更激起了愛葛妮絲地好奇心,讓愛葛妮絲大是興奮,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粗暴靈魂更是打定主意非要過去,一口一聲兒子地哀求,軟的不成立即又轉變成硬:「不讓老娘去,老娘死給你看。」
雖然明知道愛葛妮絲不會自殺,但是這絕然不容改變的心讓基恩心慌慌,不免就想:為什麼一定是這粗暴地靈魂成了這副身體的主人而不是那溫柔體貼的另一個愛葛妮絲呢?
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希伯來不親見帕安始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而愛葛妮絲是打死都要去荒淵之地的,至少她有一個很正當的理由:老傢伙要去,我一定要去。
基恩只有將兩人送到了阿南達等人的身邊,再轉過頭來將皇宮藍色的光柱給挖了起來。
這次可不同於前三次,他剛剛將藍色光柱打碎,卻沒想到藍色光柱中竟然不是水系魔法元素形成的力量風暴,而是滔天的大水。
他原想著如法炮製,一打碎就衝過去將帕安推進荒淵之地,結果邁進虛空的身體被這大水給衝了出來,並充滿了他所佈置的魔法結界。
更為詭奇的是,基恩沒能看到一個實質性的人影,反是感覺到這水無不充斥著靈魂之力和生命力,好像水神佩欣絲就是這片水,這片水就是水神佩欣絲的身體。
除此之外,基恩沒能感應到帕安的存在。
「好小子,又是你,我保護人類數萬年,你竟然來打斷我的復活。」
尖銳而陰氣十足的聲音令基恩想起帕安聯合魔法公會會長考爾德阻殺自己時的情景,當時帕安失敗而去時,聲音便變成了現在這個女聲。
基恩心一沉,看來從那個時候起,帕安怕是已經不存在了,而水神佩欣絲的記憶便已經恢復了。
無處不在的靈魂氣息有著極強的神威,基恩週身都不自在,他將靈魂之力轉變為神聖力量而散出來,形成神聖護盾。
他的神聖力量和別的神族不同,別的神族是是耀眼的白色和溫和的乳白色,他地則是七彩迷離,將水強隔開在一米之外。
「七彩聖光!」佩欣絲顯然大吃一驚,聲腔都是顫。這如何能不讓她驚訝呢,萬年前大戰之後她陷入沉睡,最近才藉著人類的軀體復活,萬年前地大戰對她而言宛如昨日,神族之王創世神雷德蒙德茲的力量猶自深刻。
「雷德蒙德茲,你是雷德蒙德茲。」
潑啦!
晶瑩剔透的冰劍破水而出,狠狠刺了過來。
森寒的靈魂氣息極為濃厚,冰劍就像一把剪子,空間就如同布,一路剪開了空間,威力著實嚇人。
基恩心頭狂跳,佩欣絲是一開始就拚命啊,冰劍實際就是佩欣絲的本體,靈魂之火盡藏其中,周圍無處不在地強大水壓更是限制了他的活動範圍。
而且……為了不使佩欣絲散出的強大力量外洩出去,基恩還必須要全力維持住魔法結界,如果去擋下佩欣絲捨命攻擊,必定維持不了外面地魔法結界,這麼一來,基恩處在無法抵擋的窘境。
只有……
手指就在身後一點,打開了通往荒淵之地阿南達所處位置的大門,身體倒射進去。
冰劍穿透了七彩迷離的神聖護盾,並刺破了基恩他那一身灰色地長袍,抵著基恩胸膛跟著進去,基恩幾乎能感覺到劍上傳過來的冰寒之意,血液都快被凝固,那片水也尾隨在冰劍之後衝進了空間大門。
荒淵之地上,阿南達等五人並肩而立,如同上次,阿南達和奧爾瑟雅佈置了一個超大範圍的結界,靜等基恩帶著帕安過來。
希伯來右手拿著魔法杖水之歎息,仰望上方,滿臉皺褶的臉緊張而充滿期待。
空間破開,一把冰劍抵著基恩的胸口出來,後面是狂湧而出的洪流,鋪天蓋地地神威瞬間充滿整個結界。
希伯來的實力在人類中是佼佼,但是面對神地威壓卻是遠遠不如,哪怕這威壓不是針對他,他仍是狂噴出一口鮮血。
愛葛妮絲情況稍好,嬌軀顫慄的厲害,一對眸子是噴出了怒火,這個高傲無視所有人地強悍女人,次被別人壓得抬不起頭,哪怕對方是神,仍是讓她心生怒火,因為她知道,這個所謂的神以前還是個不起眼地小毛孩子,這讓她不能接受。
小口中吐出一連串咒語,一雙嫩手也是飛快地捏印起咒語。
她竟然是施起來氣系的禁咒天神之罰和土系的禁咒大地之怒。
但是愛葛妮絲忘了,這兩個禁咒咒語一個是向天神凱特麗娜借助力量,一個是向大
博伊斯借助力量,如今天神凱特麗娜和大地神沃博伊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奧爾瑟雅和阿南達,結果……
除了自己耗掉大量的魔力卻不見魔法效果的產生,直把她愣得腦子一片空白。
其實以愛葛妮絲如今的實力,憑自身擁有的魔力也不是不能施放出來,但從小學習魔法唸咒借助神的力量已經成為本能,一時間哪改得過來。
好在有條頓為兩人施加了一道火盾,助兩人阻擋神威。
基恩一退到荒淵之地,立即往後一邁,身體消失,不過冰劍也跟著消失。
基恩出現在阿南達身邊,冰劍也同時出現在身前,一人一劍的位置沒有絲毫改變。
一隻火手和一隻土手是同時抓住了冰劍劍身,條頓和阿南達聯手是硬生生將冰劍抓住,基恩微微一笑,指尖光芒刺亮,伸指點向劍尖。
佩欣絲見機極快,冰劍化成一團水從條頓和阿南達手中滑出,躲過了基恩的攻擊,形成水身要逃走,但隨即她就現周圍有道電網,水一樣的身體撞上去竟然是彈了回來,全身麻,心中大驚,又眼見高空水流被火屏阻住,厲聲喝道:「克萊瑪蒂斯、沃博伊斯、凱特麗娜你們三個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一直共同主宰位面,為什麼要叛離向著神族?這是為什麼?」除了三位主神,佩欣絲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和她相抗衡,哪怕現在力量並不完整。
阿南達淡淡道:「你所說的三神已經死了,我叫阿南達,新的大地神。」
奧爾瑟雅挽著阿南達微笑道:「我叫奧爾瑟雅,他們說讓我來當天神。」
條頓抓抓紅:「我算是火神吧,我叫條頓。」
佩欣絲真是要瘋了,「胡說,你們在胡說什麼?為什麼要幫他,他是雷德蒙德茲,神族的創世神。」
基恩道:「佩欣絲,我不叫雷德蒙德茲,我叫基恩,而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們都是人類。」
水臉上藍色的雙瞳是又驚又怒,佩欣絲厲聲道:「我明白了,是你弄得鬼,雷德蒙德茲,你們神族還不想放過我們地位面嗎?」
基恩苦笑道:「我說了,我不叫雷德蒙德茲,我叫基恩!好了,佩欣絲,我並不想要你的命,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佩欣絲心知憑她一神之力逃不出四神地合擊,情緒很快鎮定下來。
「雷德蒙德茲,你別想用話語哄騙我。」
「我只問你,帕安是不是還活著?」
「我不認識帕安,哼,你們神族千千萬萬,我哪記得那麼清楚,該死的都死了。」佩欣絲誤以為基恩要尋找以前的舊部。
基恩心中一怔,淡淡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寄身體會不知道?」
佩欣絲咯咯大笑道:「原來你問的是那個人類,一個小小地人類值得你雷德蒙德茲來過問?」
基恩道:「我說了,我是人類,最後再說一次,我叫基恩,是人類。帕安是……我老師的學生,你寄生在他身上,我自然要問一下他的生死。」
「哼,一個渺小地人類,我既然選中他復活是他的榮幸,至於他的記憶我沒必要保留,更不想去瞭解他的想法,他不再存在了。」
基恩瞥了一眼還在魔法結界保護中地希伯來,見希伯來並不顯得怎麼激動,而是很平靜,只是他老眼中的傷感卻無法瞞過基恩,至於愛葛妮絲……則在結界裡又跳又叫,倒是條頓有先見之明,結界是完全阻隔了聲音,不知道愛葛妮絲在叫什麼,不過除了罵人好像沒有別的話了。
基恩心中暗歎:「他真的被你完全抹去了嗎?」其實基恩並不懷疑佩欣絲所說的真實性,以帕安的性格,基恩不信帕安能堅守住自己地靈魂。
佩欣絲冷笑連連,並不答話,她自有意識以來,何嘗被人關著問過話,怎麼說她也是至高無上的神。
基恩也不再問了,從力量本源中狂抽魂力,一時間所散出來地神威是將所有人都蓋了下去,灰是無風自動,真是神威凜凜,一指佩欣絲,一根灰色靈魂之力形成的鏈輪穿進電網中,將佩欣絲纏了個結實。
佩欣絲藍色地眸子流露出的不是恐慌,而是憤怒,水身變形要脫離開去,卻反被基恩捕捉到水身中地靈魂火焰,灰色鏈輪嵌入水身,直接鎖在靈魂火焰上。
這時佩欣絲才露出些許恐慌,她自有意識以來,還從來沒有被人鎖住靈魂本體,哪怕是在與神族大戰之時。
她尖聲叫道:「雷德蒙德茲,你堂堂神族之王卻趁人之危,還要不要神族的威嚴?有本事等我完全復活,我們再來打一場。」
基恩道:「我看你的記憶非常不好,我是人,不是神族,我叫基恩,不叫雷德蒙德茲。呃,我沒有神族的威嚴,卻有人的尊嚴,身為一個人類,走到如今能向一個神挑戰,我想我並不是卑鄙吧,要知道在你眼裡,人類是很渺小的,渺小的人類再怎麼強又怎麼能強過神呢?所以我沒有趁人之危,呃,也沒有趁神之危。」
灰色鏈輪嵌進了靈魂火焰,邊緣延伸出絲狀,將那水一樣的靈魂火焰包在了裡面,佩欣絲出痛苦的呻吟。
基恩走至電網之前:「為什麼你們神都將人類視螻蟻呢?神族是這樣,元素神也是這樣,難道你不知道你們和我們人類都有著共同點嗎?我們和你們一樣有思維有智慧,你們死了,尋找寄身體復活,這沒什麼,但是為什麼要剝奪寄身體的生存權力?」
「正因為你們自以為是的自高,自以為有無上的地位,因為你們是神嘛,眾人仰視的神,但是你們忘了,如果沒有我們人類,誰還會去仰視你們?你們還有那種俯瞰世人的機會?難道你想對著一群魔獸展現你的神威?神的稱呼是人類賜予你們的,你們不思回報反只想著索取和無視人類的生命,我們人類還要你們做什麼呢?」
「佩欣絲,我代表人類收回你的力量,給真正有資格擁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