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便宜了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生了!」
站在高牆之上的段虎冷哼一聲,超常五感感覺到那些人已經退出了內殿,而且已經穩住了陣腳,再射下去也是無用功,便將手中的天誅弓卡在身後的箭匣上,提起放在一旁的月殺,飛身躍起。他跳到另外一邊的屋頂上面,手中月殺一分為二,左右相持,從月殺中間連著一根細線扣在了段虎的護臂上,雙臂運力將其朝躍上房頂的那些士兵甩射過去。月殺的威力輕易的將一些來不及躲開的士兵擊殺當場,即便那些及時躲開的人也沒有來得及慶幸,便被月殺後面的那根細絲圍住了身體,隨後細絲被段虎猛力的運勁一拉,那些士兵立刻感到被細絲勒住的部位一熱,跟著便感覺到一陣劇痛,斷裂的身體從屋頂落到了地上,失去了生機。
「好歹毒的兵器!」這時一名厚背刀的高手躍上了屋頂,隨後又有六七名高手跟在他身後躍上了屋頂,將段虎圍在中間。其中雙眼通紅、充滿憤恨的劉破軍手持烈焰破天戟指著段虎說道:「段虎,你還我父親性命來!」
「我師雷滿為助你劉家可謂是鞠躬盡瘁,而你們竟然將他害成那樣,廢了他老人家百年功力!」段虎一臉猙獰,怒視著他,喝道:「你們一家欺師滅祖,世人皆可殺!」
說完,段虎也不多言,縱身躍起,手中月殺聚力甩出,由於剛才已經知道了月殺的威力,劉破軍雖然此刻仇恨充滿了心中,但還是知道進退,連忙閃身退開,退出了月殺的飛行軌跡上。此刻在他身側的兩名城主閃身而上,手中兵器紛紛朝段虎招呼過去,而劉破軍也轉身跟在他們身後運起無敵大將軍的戟法朝段虎刺了過去,其餘的城主也飛身躍起,封住了段虎週身的要害,還有一名使用鐵爪的城主一把抓住連接月殺的細線,試圖阻止段虎對月殺的控制。
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段虎毫不在意,特別是那些在他身後,攻擊他後背的那幾名城主,更是連理會的一絲都沒有,他趁著正面攻過來兵器還沒有接近的時候,飛起兩腳,快速的踢在了那兩個城主的手腕上面。雖然那兩面城主堪稱高手,但是和段虎比起來就相差太大了,他們幾乎毫無察覺的就被段虎踢中了雙手,只聽見卡吧一聲,兩人的手臂不規則的扭曲過來,兵器匡啷一聲落在地上。
三名城主的兵器此刻也攻擊到了段虎的身後,然而當兵器接觸到了段虎的火鱗甲後,便立刻被彈開,絲毫沒有給段虎帶來任何一點傷害,而段虎則向後用力躍出躲開了劉破軍的戟刺,並且雙肘向後一頂,身體向後猛力一靠,撞在了三名城主身上。從段虎身上傳過去的巨力,瞬間將三人撞飛了出去,被段虎的手肘轟擊的兩人胸口凹陷了下去,當即斃命,另外一人只是撞得跌落地上,然而當他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身後傳過來一陣腥風,還沒有來得及等他回頭,剛剛解決了地面雜兵的虎王便一口將其脖子咬斷。
當段虎飛退頂肘的同時,手中控制月殺的細線也被用力回拉,那細線的鋸齒瞬間切斷了握住它的鐵手,在那名城主疼得忍不住尖叫的時候,兩片月殺幾乎同時飛回來將他切成了三段,與此同時另外兩名也在它飛行軌跡上的城主剛剛想要躲避便被削下了半個頭顱。
當段虎伸手輕鬆的接下了月殺之後,周圍能夠站起來的人除了他以外,只有目瞪口呆的劉破軍了。只不過是一瞬間,六名定州排得上字號的高手就這樣死在了這裡,劉破軍雖然認為自己也能夠勝過六人,但是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就勝出,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想岔了,以段虎的實力即便沒有烈焰破天戟,他依然是那個萬人莫敵的殺神段虎。
看著段虎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他心中湧起了一股極度的恐懼,與此同時烈焰破天戟也傳出了一股血腥殺氣,蔓延到他全身,瞬間衝散了恐懼,令他感覺到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了。隨著自身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他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讓他完全接納那股殺氣,那麼他將會強大得能夠戰勝段虎,面對段虎所帶來的死亡的壓力,他選擇了聽從,他放開自己的身心臣服在烈焰破天戟的殺氣之下,戰戟中所蘊藏的滔天殺氣瞬間迷失了他的心智,將其完全控制,令其稱為一個只懂得殺戮的人形兵器。
劉破軍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無數的
現外鼓出來,遍佈他的臉上,而他的頭髮和眉毛卻一下來,眼球變成了血紅色,喉嚨像是野獸一般,不斷的發出低沉的嘶叫。段虎冷冷的站在一旁看著劉破軍快速的變化,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他從一開始就直到這柄烈焰破天戟中蘊含的殺氣有著古怪,雷滿當時擁有這柄烈焰破天戟的時候,戟身所蘊含的殺氣處在低潮中,即便這樣雷滿也不敢長時間持有,而段虎握著戰戟征戰,靠的便是比戟身殺氣更霸道、更血腥的氣勢令其臣服。隨著這些年段虎用不少生性凶殘的冰原猛獸來孕養戟身中的殺氣,所以烈焰破天戟中的血腥殺氣變得更加的暴戾血腥,它已經不能稱之為神兵,叫它凶器更加合適一些。
這柄戰戟已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接觸了,即便是修為已經超過了當年紀昭明的長空婉如也不敢觸碰這柄戰戟,如果不能駕馭它的話,它就會讓人沉迷在它所帶來的威力之中,讓人不能自拔,最終控制持有者,如劉破軍這樣。
劉破軍變成了一頭人形兵器後,並沒有攻擊段虎,而是依照戰戟內的血腥殺氣本能的對擁有同樣且更為強大的殺氣的段虎臣服,就連對接觸戰戟時間最長的虎王也產生了一種親密感覺。虎王也很奇怪的看著這個讓它感覺到熟悉,外形卻又極為陌生的物體,忍不住上前嗅了嗅,而劉破軍也沒有反抗或者攻擊虎王,蹲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段虎。
「哈哈!可笑,實在可笑!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段虎仰頭一笑,瘋狂的看著劉破軍,說道:「也好!我就當養了一條狗,以後就叫你狗奴吧!」
說完,段虎將那六名城主的頭顱提了起來,雙足運力,飛身躍起,朝外殿飛馳而去,虎王和狗奴緊跟在段虎身後追了上去。
那幾名城主的慘叫聲從山頂內院傳了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山頂,晉襲玉也收起了臉上的輕鬆,朝身邊的沈靖,極為嚴肅的說道:「看來那幾人凶多吉少!」
「嗯!段虎的實力遠朝我的預料,你立刻讓你的人準備一下,等會兒一有機會就全力進攻。」沈靖從麾下的親兵高手手中接過一對半人高的大銅錘,掂量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最後的攻擊無用的話,你就立刻帶著你的人撤離,明白嗎?」
「那你呢?」晉襲玉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會和貪狼一起離開的。」沈靖朝臉色陰沉的陳統勳看了看,說道:「等會兒一定要盯住陳統勳,不要讓他先溜了!」
「嗯!」晉襲玉點了點頭,朝手下人吩咐了一聲,隨後幾個茗香樓的人不動神色的緩步走到了陳統勳身後的不遠處盯著他,然而他們卻沒有發覺到陳統勳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放箭!」忽然站在外殿城牆上的弓忽然大聲下令道。
只見無數的箭矢有如飛蝗一般從城牆上朝一個從內殿屋頂上飛躍到半空的身影激射過去,那個身影似乎並沒有被這鋪天蓋地的攻擊放在眼中,將手中六個冬瓜似的的東西扔出,隨後一扯身後的披風在身前極速旋轉,將一支支神機弩射出的箭矢彈開。當他快要落地的時候,將隱藏在披風後面的月殺聚力甩出,外殿高牆上的箭陣立刻被破壞,不少的神機弩被月殺毀壞。
「啊!是六位城主!」這時在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叫,有人認出了被段虎扔下的那幾個人頭的身份。
「段虎!你還我六位哥哥的性命來!」從人群中一個手持大刀的錦衣人飛身躍起,朝段虎急劈砍過來,而段虎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似的一動不懂。就當刀鋒快要劈在段虎頭頂的時候,忽然一個血紅色的身影隕石一般落了下來,手中戰戟迅猛無比的刺入了那錦衣人的身體裡面,隨後順著血影翻滾的身形,像是一個大錘一樣在空中輪了一圈,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被那股巨力砸得粉身碎骨,戟尖去勢不止,在地面劃開一道痕跡,直衝人群。沈靖見到立刻將手中一柄大錘扔出,砸在戟尖去勢前面,只聽見兩股力量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震得最前面的幾人七竅流血,當場斃命,其它的人也感到一陣眩暈。
「九弟!」站在外殿城牆上的弓見到自己的結義兄弟,竟然死無全屍,驚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