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旅者 卷五 佛陀 第二十四章 沉酣夢中醒
    看著成孜那似乎連口水都要流成河流的模樣,寧遠喚務員,好生選了幾樣可口的糕點,並一壺斯裡蘭現磨咖啡後,自在地啜飲完一杯咖啡後,他才將那呈現化石趨向的成孜拉著坐下。

    從迷夢一般的意淫中脫離出來,成孜取來一杯咖啡,輕輕地啜飲了一口,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卻是直直地凝視著寧遠:「難怪你前兒跟你說那事時,你一反常態,只是支支吾吾的,原來是應了那句話:溫柔鄉是英雄塚,啊?」

    那最後一句的「啊?」真是百般的滋味,等閒人還真是嘗不出其中的那份調侃味道。

    知道成孜的八卦天分足以讓天下一半以上的女子汗顏,寧遠看著那精光爍爍,流光溢彩的眼睛,只能歎息一聲,淡淡道:「別想太多了,她,厄,我算是她的情敵吧。」

    「情敵?!」原本還只是提起八九分興趣的成孜,立刻湧上了十成十的興致,連那眼神也從看到金子級別上升到鑽石級別。整個看來,他就只差沒有狠狠地撲上去了:「情敵?你的情敵?」

    寧遠淡淡地點點頭,沒什麼好氣的說道:「好了,你就不要再八卦了,究竟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我來一趟?」

    成孜笑瞇瞇地啜飲了一口咖啡,在伸手拈起一塊糕,道:「得得,我也不講別的了。只是你當時在電話裡吞吞吐吐地,也不肯定自己是否要回去參與那場考古。最後,我倒是琢磨出了一個意思。」

    說到這裡,成孜原本笑瞇瞇的臉色漸漸地嚴正起來。停頓了一會。才緩緩道:「你是否不願意離開這裡?」

    聽到這句話,寧遠的神色一變,卻也只能默然不語的凝視著手中地這杯咖啡,彷彿這淳厚地液體中蕩起了什麼特殊的意蘊。

    寧遠雖然一向沉靜,但該說的東西絕對不會是沉默。那麼此刻的沉默無疑是代表了一種意思——默認。

    「寧遠,」成孜的聲音冷淡下來,眼眸中閃現著無法言語的情緒,良久,他才直視著寧遠,冷靜地問道:「你愛上誰。我並不在意。只是,你真的要為此放棄考古,放棄職業,放棄所有,只留在那人的身邊嗎?」

    在寧遠依舊默然無語的情況下,成孜的聲音緩緩地加重。眼中地光芒越發得暗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了。如果不是。那你聽我說.不論你愛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不論你和他(她)有多麼的心心相印,你們都無法融合成一個人。他(她)自己的世界,有你地一部分。也有你可能永遠不能觸及的一部分。當然。你也是。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太過盲目,堅持自己地人生。追求自己的事業,並不與你的愛情相牴觸,起碼,現在不是,對不對?」

    看著成孜那難得一見的嚴肅神情,寧遠沉默良久,才在那越加焦急企盼的眼神下,低下頭來:「我從未想過要為了愛情,放棄考古這個職業。只是一直都不想面對這樣地局面罷了。沒想到,事情會來地這麼急促,急促到我無法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

    見寧遠並沒有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成孜不由鬆了一口氣,一口便將那咖啡骨碌碌地倒到自己的嘴裡,然後才吁出一口氣,喜笑顏開地說道:「幸好幸好,不然這次的賭注可是要賠掉老婆底了。」

    知道成孜想要逗自己開心的寧遠,聞言卻也只是勉強的笑笑,心裡卻是一片迷茫。

    「得了,得了,看你笑得比那鬼哭得還要驚悚,大白天的別嚇倒人。」被寧遠的笑容一驚,那成孜誠惶誠恐地說了一句,才歎息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次古墓考古嘛,你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只要你不是放棄這個職業,就算這次考古不去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聽著那話,寧遠嘴上的苦笑更深了一層,無奈地說道:「你忘了,這是什麼級別的考古嗎?我這次答應你來,也是希望你能讓政府機構劃掉我的名字。」

    高級別的考古測驗,通常情況下都是要公告入選人,並加以考證的。若是有什麼事情無法到場,在公佈後才能提出說明,不參與這次行動。若是真有自己的名字在上面,以蕭陌手下對自己相關信息的關注,一定可以在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上報與蕭陌。

    但是,寧遠並不想蕭陌知道這件事情,從各種情況來看,現在的時機都不適合寧遠提出分離的話題。所以,也只能讓家庭背景頗為雄厚的成孜幫忙了。

    聽到寧遠的要求,成孜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想了想,才慎重地問道:「需要這麼做嗎?還是說,你愛的那人……」

    知道成孜想要說些什麼,寧遠淡淡地笑著,阻止了成孜的話,分辯道:「別想太多了,沒你想的那回事。我,我只是覺得很愧疚,畢竟,不論有什麼理由,忘記當初的人,是我。」

    「沒想到一向對感情冷漠的你,也會說出這種溫情脈脈的話。」成孜嘟囔了一句,轉而想起寧遠托付的事情有幾分的可能。可是思索良久,一時間也無法妥善地安排好這件事情。畢竟,在必須給排名在寧遠之下的人一個機會的同時,不然其他人對此有什麼懷疑抱怨,並不是容易解決的事情。

    看到成孜皺眉想著這件事情,寧遠也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容易解決,便笑笑道:「好了,回去再看看有沒有可能吧。畢竟事情要公佈,起碼也是要半個多月的時間吧。沒準,那時候我已經擺平了他呢。」

    「是嗎?聽你話裡話外的意思,那個人,不,應該是那個男人也絕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吧。」成孜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看著寧遠那略帶幾分尷尬的神色,便又哼哼道:「好了,尷尬什麼,都做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那是海了去,沒準以後我也是呢。不說這了,諾,你看我帶了什麼給你。」

    一個精緻的竹盒推到了寧遠的身前。

    「這是什麼?」寧遠看著那明顯是手工製作的包裝,哭笑不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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