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遠當著一眾和尚的面,將那蛇怪身上的東西都一一搜羅了後,兩人便隨著和尚到了靈隱寺。
靈隱寺始建於東晉(公元326年),是江南著名古剎之一。廟宇僧眾極為繁多,佛像雕刻也別有特色,在二ま至二一世紀,是華夏區遊客最為廣博的寺院。
而今,展現在寧遠面前的寺廟雖是歷經滄桑,風味幽遠漫長,但卻是沒有想像中的煙繞霧縈,僧人穿梭如織的景象。大概就是被這些年來的事情給逼迫的吧,寧遠歎了一口氣,與挽劍霜一起跟著那無意和尚到了一間小小的房間內。
這房間內早有一個老和尚在那裡了,這無意和尚對著那老和尚口暄佛號,說道:「主持,弟子已請來兩位施主了。」
那老和尚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兩位施主請坐,無意你去沏杯茶去吧。」
寧遠與挽劍霜兩人也不說什麼,只是寧遠道了一聲打攪,便選了個地方坐下了。
不多時,那無意和尚便端了幾碗蓋的茶水,一一遞給老和尚與寧遠挽劍霜後,就退到門外,關上了房門。
老和尚啜了口茶水,悠悠的說道:「貧僧圓難,兩位施主可是疑惑這蛇怪的事?」
寧遠聽了,便放下端著的茶水,笑著說道:「大師可是知道其中的緣故?」
那圓難和尚眼眸中閃過一絲流光,輕輕地歎息道:「鄙寺上下受此禍害十餘年,豈是不知道緣故的?只是這蛇怪的本事過於厲害,鄙寺上下不知吃了多少虧,最終也是無可奈何的看著這蛇怪肆虐。」
寧遠啜了口茶水,慢慢地說道:「此話怎說?」
那圓難和尚道:「憑著鄙寺上下的能力,這蛇怪並不是很難驅除,只是他的兩樣本事卻是極為厲害的。一個是幻境,另一個便是固定了。這兩樣本事攪得是方圓百里不得安寧。幸好在杭州知府的規則制定下,它的能力大為縮水,一天所使用的次數也越發的稀少了。不然……」
說道這裡,那圓難和尚卻只有歎氣搖頭了。
好是半天的功夫,那圓難和尚才在寧遠的勸慰下恢復過來,抬頭說道:「也幸虧兩位施主福澤天生,鄙寺才倖免於難。至於……」
聽到這裡,寧遠見挽劍霜有些不耐,便笑著攔話,順便解一下他的疑惑:「大師可知道那三生石與飛來峰佛像有什麼關係?」
說罷,寧遠見那圓難和尚十分不解其中的意思,便將這天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圓難聽了,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說道:「這三生石一向是在那天竺寺邊上的,但那百納大師我卻從未聽過。況且那天竺寺雖比不得鄙寺人數,但也決不是伶仃的師徒兩人。聽施主所說,路途上曾聽到莫名的鐘聲,想來那應該是蛇怪幻化的寺院,引誘施主去將壓制它的飛來峰諸佛像揭開罷了。」
寧遠聽了倒是愣了一下,良久才斟酌的說道:「那不知大師怎麼知道這蛇怪的事情,而後派弟子前去?」
圓難和尚聽了倒是笑了笑,說道:「這飛來峰的佛像夜夜都會散發佛光,今夜卻不然,貧僧派弟子去也是錯有錯著吧。」
這圓難和尚才說罷,突然門外傳來那無意和尚的聲音,說是將那東西送上來了。
圓難和尚聽了便讓他進來,接過無意和尚雙手遞上的東西,便交與寧遠道:「兩位施主解救鄙寺上下數千人,貧僧感激涕零,無以回報。只得取來這兩樣東西,權當是借花獻佛,還望兩位收下。」
寧遠與挽劍霜對視了一下,見挽劍霜便輕輕搖了頭,他只好說道:「大師客氣了,只是這東西,我們也……」
圓難笑了笑,說道:「兩位施主不必猶豫,這兩樣東西雖是於兩位有用,卻於本寺毫無關礙,留著也是空濛塵灰罷了。」
寧遠於挽劍霜聽了只得接了過來,這東西原本是一本書,一套小巧的盒子,倒也是沒有什麼重量,但兩人一接過手,系統信息倒是嚇了兩人一跳:
「叮,玩家挽劍霜獲得柳無名書稿。」
「叮,玩家隱機獲得天機士專用用具——破玄。」
東西都是沒有品級,寧遠或許不知道其中的意思,挽劍霜可是清清楚楚的。這樣的東西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需要鑒定的東西,但這一般都是打怪時凋落的東西才這樣;另一個卻是因為東西的品級與擁有者的等級相差太大,在挽劍霜這樣的等級上,這東西絕對是在寶級以上的。
兩人對視了一下,寧遠便與那圓難和尚繼續交談下去,以獲得一些有關兩樣東西的資料來。只是男圓難和尚說得話可稱得上是水潑不入,油米不進,寧遠只得與他再談個幾句就告辭了。
走在路上,寧遠瞇眼看著漸漸明亮起來的東方,不由有些感歎:「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恐怕以後就沒有這麼空閒的心態了。」
挽劍霜聽了,只是笑了笑,溫和的說道:「因為那張邀請函嗎?」
遠伸了伸懶腰,有些迷糊的說道。,「幸好這個遊戲都是在夜裡睡覺的時候使用的,不然恐怕都不能與你見面了呢。」
挽劍霜聽了,卻是低低地笑了一聲,看著不遠處的山林,淡淡的說道:「是嗎?」
「當然是,除非你可以在現實中和我見面,不然的話……」寧遠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的神色,在看到挽劍霜淡漠的神情後,聲音不由低了下去。
良久,他才問道:「難道你也參與了這個發掘工作?」
挽劍霜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眼中頗有深意看著寧遠:「是,也不是。」
一聽這個,寧遠就知道這小子逗弄他的意思,不由憤憤道:「只要你在我面前出現一次,我就一定能猜出你是誰。」
挽劍霜聽了卻只是任憑寧遠咕咕噥噥,抓起他的手,十指扣緊,靜靜的往那不遠處的小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