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劍,這是怎麼一回事?」寧遠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情景,有些磕磕碰碰的問道。
「……」挽劍霜冷眼看著眼前的詭異畫面,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挽劍,我問你呢∼」眼前的景象讓寧遠很是興致勃勃,他不由戳戳挽劍霜,用著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口氣說道。
聽到寧遠那好似撒嬌又似渴求的話,挽劍霜明知這與寧遠天生的腔調有關,還是覺得心中一蕩,不由輕聲說道:「攻擊後出現的。」
「你是說他們在你攻擊那條蛇後突然出現的?」寧遠聽了有些愣愣的的問道,難道這些和尚是趁機打劫的?
劍霜淡淡的應了一句。
他們眼前的景象的確很古怪。這時候水已經褪去了,只留下一些啃啃哇哇的水坑。在這泥濘的地上,那蛇卻被很多的和尚『攻擊』著。但這攻擊又是極為有趣的,是幾個和尚繞著蛇敲著木魚唸唸叨叨。那蛇也是十分的滑稽,轉來轉去卻始終抱著頭縮成一圈,聽著這五六個和尚邊走邊唸經。
具體究竟怎麼發生的呢?挽劍霜想起來倒也覺得無奈,他可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遊戲程序。
當時挽劍霜他趁著夜色,看準了時機便對準那蛇七寸上的白斑刺去,卻因為蛇臨時受驚,只在白斑上劃了一道傷口。這一道傷口卻造成了蛇44%的傷害值。
蛇怪在受傷後,登時大怒,龐大的身軀就是一陣橫衝直撞,讓原本茂密的叢林就像是被海嘯席捲了一般枝斷葉零,一些樹甚至於連根拔起翻露在泥土的外面。
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挽劍霜這樣高段的玩家也只能暫避風頭,只在跳躍躲避中稍微攻擊了蛇怪幾下。
就這樣,一蛇一人邊走邊打,連著滿天的殘枝殘葉逐漸到了一尊佛像的邊上。
這時,如果寧遠在旁邊,他可能因為保護遺跡而要求挽劍霜轉移方向,可惜他不在。這時,如果蛇怪沒有被怒火沖昏了頭,它可能立馬就離開這些佛像,可是它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於是幾番爭鬥後,挽劍霜成功的在蛇身上狠狠地刺了一劍,然後遠遁到那龐大的佛像上。被怒火沖昏了眼的蛇怪理所當然的一個尾巴摔向挽劍霜站立的地方。
挽劍霜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腳下微一使勁便就輕飄飄的落在一邊的樹木枝幹上了。
蛇頭一陣亂轉,那散發著濛濛光的蛇眼立刻就發現了挽劍霜的蹤跡,望著那爬蟲似的人,蛇怪一時間怒火更盛。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還是沒有解決這個東西,這次的行動一定會失敗。
因此,蛇怪原本散發出白光的眼睛越發的赤紅,連那光芒也漸漸變成紅色的。
挽劍霜見了那殷紅的光芒微微一愣,就感到一陣心悸。這種危險的感覺,挽劍霜臉色一變,頓時就想從這棵樹幹上躍進叢林。但是這時候的他連動一下手指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定定的看著那條蛇緩慢的蠕動到自己的邊上。
一陣風拂過,挽劍霜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冷淡的看著這蛇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猛然張開巨大的嘴巴,露出尖銳的毒牙。
而這時,挽劍霜並沒有閉上眼睛,只是察覺到那原本盯著自己的目光被遮住的一剎那,他一個側翻,抓住腳下的樹枝便蕩到叢林中去了。
微微喘了口氣,挽劍霜他幾個縱越便到了一從茂密的枝丫邊上,等待著蛇怪的追擊。
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他還是沒有察覺到蛇的蹤跡。
想了想,挽劍霜只好輕手輕腳的向原來的地方潛行而去,畢竟這裡離寧遠那裡並不是很遠,蛇怪如果跑到那裡,事情就大為不妙了。
但他回到原本的地方時,卻是吃了一驚,幾個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和尚代替了他的位置,正不停地繞著蛇唸經。而那蛇怪彷彿遇到太陽的雪一般軟趴趴的癱瘓在地上。
停了會,挽劍霜雖然還是有些疑心這幾個和尚是幻境所造成的景象,但想著寧遠還在等著自己,挽劍歎了一口氣便尋了一條捷徑回去了。
「挽劍,已經好了嗎?」在那邊無所事事的寧遠正在煉藥呢。這時一見挽劍霜回來,他便立刻將藥鼎收了起來,抬頭問道。
「沒有,被和尚擋住。」挽劍霜淡淡的說道。
「什麼和尚?難道和尚對付蛇會更好?」寧遠有些吃驚的看著挽劍霜,見他沉默了一會就微微一點頭的模樣,寧遠不由冒起一些好奇心來。
「那我也去看看。」寧遠抓著挽劍霜的手,渴望的說道。
挽劍霜自然是不願意的,畢竟那蛇怪還是太危險了,只是耐不住寧遠的軟磨硬泡,將他帶了過來。
於是便出現了開頭的那一段話。
「好像就要好了。」當寧遠再次看向那蛇怪的地方時,那幾個和尚停了下來,閉目念著些超度的經文。
劍霜看著念完經文後的和尚慢慢地走到他們的面前,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冷芒,暗自提防著。
「施主不必驚疑,貧僧只是代寺院上下多謝兩位施主將這橫行的蛇怪剷除罷了。」一個看上去有些氣度的和尚,彷彿察覺到挽劍霜的行動,低眉笑著說道。
挽劍霜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卻還是冷眼提防著,畢竟那蛇怪的攻擊手段之一就是幻境,這幾個陌生人他可不能確定是否是真實的。
寧遠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是很好,也只得上去說道:「不知幾位大師從何而來?又為何而來?」
那和尚笑著說道:「小僧法號無意,正是因這蛇而來的。」
隨著他的話,一條系統信息在寧遠與挽劍霜耳邊響起:
「叮,玩家挽劍霜、隱機完成西湖孤山靈隱寺發掘任務。」
挽劍霜與寧與聽了不禁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那幾個和尚。那和尚見兩人如此舉動,還是笑瞇瞇的說道:「施主,鄙寺主持請兩位到靈隱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