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皇后 正文 30 身份
    30身份

    冼清秋不無興趣的坐在梳妝台前,瞧著鏡內真容初現的荼蘼。

    梳妝台上,此刻正擱著一隻玉色通透的琉璃瓶,荼蘼正拿起它,將瓶內近乎透明的液體小心的滴在手中的絹帕上,然後以之輕輕擦拭面部。而原本屬於陸嫵兒的清秀面容便也在不知不覺之中緩緩改變,一點點的變得如當初一般清麗出塵。

    冼清秋忍不住在旁歎道:「這原來便是江湖之中盛傳的易容之術,我從前一直以為那只是道聽途說罷了」她的面上滿是讚佩之色,看向那隻小瓶的目光更是充滿了好奇。

    屋裡此刻除她二人外並無旁人,柳兒是早被遣了出去的。因此荼蘼聽了這話,便笑著停了手,道:「其實易容之道也並不如傳言之中的那麼神奇。你看,我雖是易了容,但真正熟悉我的人,認出我來仍非難事。至少當日杭州之時,你便認出了我呀」

    冼清秋想想也覺有理,因笑道:「這倒是真的,你雖易了容,但細看之下,倒也不致面目全非。」只是眼睛遠不似現下這般明亮,鼻樑略塌,嘴唇稍厚,但只這些變化,整個人便已完全不同。

    二人說著話的當兒,荼蘼卻已洗盡了面上的易容,略微轉頭,朝著冼清秋淡淡一笑。冼清秋只覺眼前一亮,不覺脫口讚道:「我常聽人言佳人絕色,卻是直到今日方知何謂天下絕色!」

    荼蘼被她誇得面上一紅,微嗔的叫了一聲:「清秋……」

    冼清秋見她靨生紅霞,面現羞態,愈覺清美不可方物,卻又忍不住繼續打趣道:「見了你這模樣後,我方才明白何以我小舅舅對你這般一往情深。若我是男子,想來亦是不肯放棄的」

    荼蘼聽得無奈,只得瞪她一眼,以牙還牙道:「若你身為男子,那可叫我三哥如何是好?」

    這話一面是在報復冼清秋適才的言語,背地裡也頗有些刺探的意思。

    冼清秋聽她提起季竣灝,不覺面上也是一熱:「罷了罷了,都不說了罷」她性子雖直率,但因自幼是作男兒養大的,故此提起這些男女之事,反比荼蘼更顯得拘束。

    荼蘼抿嘴一笑,她對冼清秋與季竣灝的關係一直甚是好奇,只是二人盡皆諱莫如深,卻也讓她無計可施。她起了身,將桌上一應物品收拾妥當,這才隨冼清秋一道出門,往翠竹軒花廳行去。

    花廳裡頭,林培之與季竣灝正對坐閒聊,聽見腳步,便各自抬頭看去。這一看之下,不覺都呆了眼。荼蘼本來倒沒覺得洗去易容有何了得,此刻一見二人這般表情,不覺平添了幾分尷尬。

    沒好氣的瞪了季竣灝一眼,她嗔怒的叫了一聲:「三哥」卻沒好意思去瞪林培之。

    季竣灝被她一瞪,這才醒覺過來,因嘿嘿一笑道:「女大十八變,愈變愈漂亮這話果真不假」

    林培之畢竟並非毛頭小子,被這麼一岔,便也回了神,只在一邊閒閒微笑。冼清秋看在眼中,便忙在一旁給季竣灝遞了個顏色,季竣灝也是明白人,因笑吟吟的起了身,道:「清秋,今兒明軒請我去狀元樓喝酒,你可有興趣?」冼清秋聞言,哪還不懂這話的意思,自然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二人去後,廳內只餘下林培之與荼蘼二人。荼蘼便愈發覺得不自在,因默然坐著,並不開言。

    林培之輕咳了一聲,開口打破沉寂道:「你這易容的手法倒也有趣,何時有空不妨教一教我」

    他既開了口,說的又是無傷大局的話題,荼蘼便也輕鬆了些,因抿嘴一笑道:「我這易容手法,可是費了大氣力才學來的,可不能隨便教了給人」她這易容手法,其實也未必便有多神奇,事實上,這種手法的玄妙處主要還在於所用的藥物水洗不去,歷數月而不變。

    林培之聽得哈哈一笑,他說這話本就是為了讓荼蘼不那麼尷尬,倒也不是真有興趣來學這個,只是荼蘼既這般說了,他自然沒有潑冷水的意思,因順勢說道:「好呀如此便請季小姐劃下道兒來,我一總接著便是了」

    荼蘼側頭朝他一笑,道:「劃下道兒?這話倒新鮮,卻是哪一位道上的朋友在說話?」這話卻是取笑林培之身為王爺,張口閉口卻滿是江湖道上的切口,全無帝王之家的尊貴之氣。

    林培之聞言,不覺挑眉一笑,道:「這又是哪家閨秀,只這一句話便能猜出我也算半個道上人,倒也是我生平罕見」卻是在調侃荼蘼不似大家閨秀,二人恰是半斤八兩,誰也莫要笑誰。

    荼蘼聽得也笑了起來。二人彼此調侃了幾句,言辭便也愈發自在了些。

    林培之因含笑望了荼蘼一眼,問道:「荼蘼,你今後打算以何面目出現在我府內?」

    「你的意思呢?」荼蘼反問道。她其實心中早有定計,這般一問,不過是想知道林培之的打算。

    林培之道:「還是以陸嫵兒的身份罷這樣你也自在些」自在自然不是他考慮的主要原因,他只是單純的不願別人看到荼蘼的真容,尤其是……林垣馳……

    荼蘼輕輕點頭。這些年來,她一直以陸嫵兒的身份出現,為的便是不肯承認那兩道自相矛盾的賜婚旨意。承平帝的賜婚聖旨寫的很是清楚明白,他將季水柔同時賜嫁給兩個男人。

    不管當時他是出於何等目的、何種考慮,但有這兩份聖旨在,那便是兩條枷鎖,牢牢束縛著她。

    而如今世上,早已沒有了季水柔,有的只是陸嫵兒,只要她一天不承認自己便是季水柔,那麼,那兩道聖旨便成了無用之物,畢竟,季水柔既已不在人世,那她嫁與不嫁也實在沒了追究的必要。

    林培之見她點了頭,心中不覺一鬆,當即起身笑道:「不過你今兒既洗去了易容,倒也沒必要那麼快的又給抹上。只是不知季小姐是否有興趣做一回蒙面女俠,陪我去皇覺寺一遊?」

    荼蘼聽見「皇覺寺」三字,不覺一笑,當即頷首道:「好」皇覺寺,那地方,她真是許久不曾去過了——

    今天有事,明日補更共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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