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近夏日頭很毒。陽平關外微微的風都是幹幹的熱熱的。
就在這麼一個天氣下劉磐頂盔貫甲披帶整齊領著兩萬親兵開開城門在陽平關下一字排開擺開了陣勢。應對幽州軍的叫陣。
而此時的張任則無可奈何的領兵於關口之上為劉磐觀地了陣。
畢竟這劉磐名義上可是陽平關的主將張任只是敗退回來的客卿。若是劉磐有什麼好歹這陽平關的軍兵士氣那可就更加低迷了。張任自負有愧諸葛亮所托更是要盡力幫著劉磐守好陽平關了。
張任站在關頭閃目觀瞧。只見那幽州大軍與當初駐紮在那狹小的山谷的厚實形狀又是不同。駐紮在陽平關外黑壓壓的一片紮下了足足有三十里左右的大營。整個大營營分八方環環相扣顯得竟然有序深有法度。而軍營之中軍旗飄飄影人眼光也看不出營內的虛實。但各營之中都有高高聳立的塔樓吊斗層層疊疊沒有任何的死角。嚴密的監視著軍營的每一個角落。無論軍營的那個地方有任何得閃失、異常都可以第一時間現警戒。更可以燈火旗幟指揮調度。可見對方訓練之有素防範之森嚴。
張任乃是兵法大家見微知真。看後不禁微微歎息:看起來自己在祁山輸得不冤啊。人家幽州軍真有高人啊。若是自己當初布營之時也搭建這麼多的瞭望塔樓即使敵軍摸進後營也絕對不會那般混亂。
不過張任也知道即使自己如此搭建了塔樓吊斗。可自己的那些兵丁沒有經過訓練不熟悉燈光旗幟的信號照樣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效果該混亂還是會混亂的。由此張任不禁羨慕起幽州軍地精銳來了。竟可以如此如臂使指。
而就在張任歎息的時候。劉磐已經躍馬而出。揮舞大刀來至陣中大聲喝道:「呔!某乃江南上將——劉磐是也!裡面做主的。剛才叫喚的現在還能伸著舌頭喘氣的。給爺爺我出來一個!讓爺爺我舒展、舒展筋骨。」
本來鄧磐回應挑戰作為同等的將領。應該是顏良這一級別的將領出來應戰。可是劉磐得這般喊法實在是太陰毒了氣壞了剛才叫罵得那幾員偏將。
要知道雖然是幽州軍這面主動挑釁可討敵叫陣大聲漫罵挑釁敵軍等等這些比較失品得苦差事當然不會由關羽這種主帥出面即使是顏良這種上將在如今人員富裕的情況下也是不會拋頭露面。
那都是由一群嗓門大地軍漢在叫罵由幾員偏將在場上飛馳來回地耀武揚威。達到刺激敵軍的效果。哪有全軍列陣曬著日頭在外頭苦等的。那不就成了自己找罪受造成己方疲軍的傻某了嘛。就靠是刺激了對方人都曬暈了那還打個屁。
故此這也就造成了當劉磐出來地時候也就是陽平關關門打開的時候顏良這才奉命領兵出陣對敵。幾乎與劉磐同時在陽平關外列好了陣型。而劉磐這一回罵卻正好罵著了那幾個挑戰地偏將。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在如今這個大社會環境下武人的風骨那是絕對不能有半分低矮。尤其是如今地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劉磐的名號又沒怎麼聽說過。那就更不能容忍了。
當下顏良手下的那個偏將王斌就上前請令道:「將軍!對方只是一個無名鼠輩。將軍與其對話那是抬舉他。不如讓末將上前收拾了他。立一個功。」
王斌怎麼想的顏良那是一清二楚。可顏良如今卻也在為劉磐剛才的言語猶豫。顏良可不像他的拜弟文丑那樣聽不出好來話來。顏良精通軍務也算是一個文化人劉磐那話裡的意思顏良也是清楚地很。這南蠻子罵人都不帶髒字的。什麼是伸著舌頭喘氣的傢伙那不就是狗嘛。自己這要是一上去那不就是自己找罵承認了麼。這拾金拾銀哪有拾罵的。
故此王斌一主動請纓顏良也就樂得順水推舟。而且如此也正好看看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實力到底如何。
王斌得令當即也拍馬掄刀的衝了上去。來至劉磐切近止住馬步以刀點指劉磐喝道:「呔!無名鼠輩也配我家將軍出戰。某乃鎮北軍七十一團團長王斌。爾可安心受死!」
劉磐很不痛快雖然劉磐搞不懂鎮北軍七十一團團長是一個什麼職位。可就衝著都排到七十一這個數字了想來也大不了。自己可好歹也是陽平關的主將在如今戰場上的地位那足可以和對方的主帥平起平坐。就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傢伙來打自己實在是太小瞧自己了。
唯一還能讓劉磐找點平衡的就是對面的那個王斌頭戴牛角沖天盔身披魚鱗玄鐵甲四桿護背旗那也鑌鐵打造。再加上那烏黑亮的大黑馬刀口閃著清幽幽冷光的鳳尾刀。那一身的行頭比劉磐可要強上許多了。
劉磐雖然在江南也很是趁錢。可南方好鋼實在是太少了。像劉磐這種大將也不過一身牛皮的甲冑只在關鍵部位如胸口鑲一面護心境雙肩有一對虎頭護肩等等。尤其是那王斌得風尾刀雖然從大小上要比劉磐的開山刀小上一號。可看那刀口的色澤劉磐風尾刀所用得鋼坯那可要比劉磐所用得要強的許多。
故此如果按著什麼級別的將領穿什麼樣的盔甲貌似王斌得級別還要比劉磐高上一些。劉磐也只能這樣心裡安慰了。其實劉磐早就看到對方的兵將哪怕是一個小兵也不比自己這邊普通將領穿的防護差。可見對方是普遍裝備精良那王斌得盔甲比自己好。實在也是不能說明王斌比自己級別高。
劉磐化氣憤、以及羨慕為動力大吼一聲:「小子!有名無名手頭上見高低。爺爺這就叫你知道知道。」說罷雙膝一點飛虎顫胯下青騁馬立刻四蹄撒開了的咆哮而來。而劉磐的開山刀也被劉磐高高地舉起閃電般的向王斌揮去。日輝之下。青森森刀口。映出一串的刀影連綿成一道青色的光幕餘輝。
王斌敢於向顏良請令那本領自然不低。幽州軍能幹到團長一職的。除了功勞之外各自的本領。那也是實打實的。每個將領的武藝那最少都是二品武士以上。尤其是這個王斌更是已經越了二品武士級別接近了一品中等地地步。這樣地功夫擱到哪去那都是上將的坯子。
眼看著劉磐搶了先手王斌也急忙催馬上前招架絕對不能讓劉磐把這一刀的氣勢給蓄滿了否則的話那一刀藉著馬力地衝刺那絕對是力有萬鈞的。憑自已地力氣那是絕對接不下來。
雙方二十丈的距離馬力還沒完全跑開呢劉磐和王斌已經馬打對頭了。仗著馬好王斌愣是搶在劉磐刀勢蓄滿之間探出一刀斜斜地切向劉磐的開山刀。
氣機牽引之下劉磐的開山刀等不了刀勢蓄滿刷拉一下子開山大刀就砍下來了。這刀勁不足的一刀自然也就被王斌斜刺裡的那一刀輕易的蕩了開來。砍偏了。
不過劉磐神力過人刀法精良那一刀砍偏之後也不撤招收回兵器反而使順勢而下搬刀頭獻刀攥。拿刀當槍使猛地一下就紮了過去。
馬上作戰不比步下作戰閃轉騰挪拆招換式那都是平常事。
二馬衝擊衝擊之下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多的變化比的就是度和力量以及駕馭馬匹的能力。通常一個照面也就是一個招式再次過招那就得馬打盤旋展開第二個回合了。但凡能在一個使出兩個招式的那就是上將了。那度絕對的快!
而先前本就沒拿劉磐當回事的王斌此時自然也就沒想到了。危急之時王斌只來得及把那原本立著的鳳尾刀擺直接著馬力猛地向前磕去。
這馬上用兵器刺擊哪怕基本功在過硬那也不可能在兩者形成一條筆直的直線。馬上作戰不比步下兩馬迎頭而跑都要有個交錯的距離。除非是想兩個馬撞對頭否則是不可能形成直線的只能是一個斜線。所謂的直那不過是相對於水平地面而言的直。故此王斌把鳳尾刀豎在了胸前避過了劉磐的刀攥沒等劉磐的刀操臨身已經用鳳尾刀的刀桿磕在了劉磐開山刀的刀桿上了。
藉著胯下馬向前的衝力以及雙方的受力點不同王斌一下子就把劉磐的開山刀給崩了出去。可如此一來到壞了。
如此巨大的力量以及爆力普通人可能一下子就握不住刀桿兵器也就一下子飛出去了。可劉磐則不然這種力量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劉磐反而借助這股反彈的爆力以右手為支點把刀尾承受的力量順勢轉到了刀頭。那開山刀水平著打個盤旋快無比的向王斌攔腰斬了過來。
正所謂:力有多大相對的度就有多快。此時正是二馬交錯之時那王斌雖然聽見了風聲可已經來不及躲閃了。
耳輪著就聽「噹」的一聲那劉磐的大刀可砍得一個實在。那絕對是槓槓的。
不過這種聲音和感覺對於劉磐來說是陌生的讓劉磐甚是奇怪。今兒這是怎麼了?不應該是「卡喀」一聲攔腰斬為兩斷嘛。怎麼這聲音和手感都不對呢?
等劉磐圈回馬來返回過來仔細那麼一看差點沒把劉磐氣的吐血。這還真走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劉磐那一刀確實是砍個實在。可王斌那四根護背旗那也是實打實的鑌鐵。絕對的貨真價實。劉磐那一刀力量雖大可是沒砍斷那護背旗只是讓王斌免費做了一把飛機從馬上給砍得飛出去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過看起來那王斌這一下也砸得夠嗆摔得夠嗆。一時半會還沒爬起來呢。
劉磐氣後心中疑惑:就算是對方那護背旗是貨其價實的鑌鐵可就憑著自己的寶刀以及自己剛才那一刀的力度就算是鑌鐵那也絕對能一刀砍斷了。畢竟那是護背旗不是兵器比不了百煉的鋼刀啊。
想到這裡劉磐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寶刀。「啊!」劉磐當時心疼得叫了起來。只見劉磐的那口開山刀已經崩出了一個缺口。顯然那敵方護背旗的鋼口硬度比劉磐的寶刀要好。
劉磐當時氣得火往上衝本來劉磐是不屑於斬殺已經落馬的敵將。
可這一回劉磐也有要殺之而後快的心思。到要看看那王斌護頸的頭盔是不是也比自己的刀硬。
眼見站磐就要不顧身份的衝上去斬殺王斌可猛然間一聲大喊喝道:「呔!敵將少要張狂莫要威。某家顏良來也!」
顏良!河北有名的上將。那威名就算是遠在江南的劉磐那也是早有耳聞的。聞聽顏良出來劉磐也就顧不上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官位的王斌置氣了。
可劉磐順著顏良的聲音那麼一看劉磐別提多傷心了。一個武將的愛好除了愛馬那就是愛兵器愛盔甲了。剛才那個王斌得一身盔甲兵刃馬匹那就夠讓劉磐羨慕、眼饞得了。可如今王斌得那一身裝備和顏良比起來那就又是不入流了。
只見顏良頭戴烈焰盔三翅沖天身披烈焰魚鱗甲層層疊疊稍一抖動好似烈焰騰空。後背八軒烈焰旗迎風飄擺再加上顏良那火紅的烈焰馬以及朱雀刀。整個人就好似火神一般。
劉磐咬牙切齒的罵道:「都一群花花架子糟踏了這些好東西。殺了你們。這些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