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巨大的新概念衝擊。即使是徐庶這樣的聰明人也不禁感到陣陣的眩暈。徐庶對劉明這真是無話可說了。
原本徐庶忠於劉明不過是劉明知人善任以及劉明確實給普通的百姓帶來了幸福的生活乃是一個明君。故此徐庶這個不是世家出身的平民子弟這才會無條件的支持劉明。即使是在知道了劉明的所作所為有可能與所有的世家豪族為敵。
可如今徐庶更不能不佩服劉明的壯志豪情了。劉明的這種想法那可比任何的明君還要大膽。即使是秦始皇他在統一天下之後那也是沒有想過對各個世家下手的。
而且徐庶也不得不承認劉明這種的簡單化分確實是包含著極大的道理。國之動盪其起源就在於流民之亂。而流民的產生。就是眾多的世家望族奪取了普通百姓的土地進而造成了百姓的流離失所。而眾多的無所事事又迫於生活的流民遊蕩於社會之間這在有心人的操縱下那就會動搖社會的根基影響皇權的統治。
徐庶很快就盤算清楚了這裡面的利害得失。認可了劉明的這種說法。但是徐庶所擔心的問題卻沒有根本的解決。對於當今的世家望族。徐庶根本就是不在意的。雖然這些世家望族聯合起來是很有實力的。甚至是一股可以和劉明匹敵的強大勢力。
但是且不說他們如今尚未都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就算是他們全都清醒的意識了就衝著他們盤根錯節的利害關係他們也不可能全都緊密無分的聯合起來。甚至就算他們全都精誠一致的聯合起來。可在如今劉明已經一統北方的情況下那也只不過是給劉明的統一大業造成極大的麻煩而已。並不能擋住劉明展的趨勢。劉明最終還是能夠一統天下地。
但是徐庶乃是一個智者所謀之者甚廣。何況這個問題他先前更是考慮過好幾天了。徐庶點頭對劉明說道:「主公所見甚是。百姓得土地而依附。進而天下太平。恰如水中之浮。上托浮標下撐水中之墜。若浮小而墜大則浮標也不免沉於水中。終不得見。然。世家望族猶如附骨之軀驅之不盡。舊去新來。此乃民智各異優略不同之必然。即使是咱們如今能夠盡滅天下之望族。待天下一統之後。太平盛世。自會有新地世家產生。」
「如此咱們限制了他們的展。他們焉
能不對咱們產生怨恨。積小怨最終而成大患。那些能夠在眾百姓之中脫穎而出者必是民之秀者。如此他們也必然會吸引眾多的愚者依附。這對主公的長遠統治乃是極大地隱患。也會造成今後的太平天下重歸於戰火、混亂。如之主公又何以處之?」
劉明心中讚許。這徐庶果然智慧過人。初次聽聞。他就能想得這麼透徹真是不簡單啊。尤其是他竟還能預測出資本主義即將推翻封建主義的必然演化。足可見這個時代的智者絕對是不可小瞧。
這也是劉明高看徐庶了。徐庶再怎麼了不起他也不可能無中生有在還沒有資產階級萌芽的時候。就能預測出什麼資本主義必將推翻封建主義這種高度的理念來。徐庶不過是就事論事認為眾多的小地主不會甘心劉明的這個大地主一口獨吞罷了。
可誰讓劉明事先早已經有了那麼一個資本主義必將推翻封建主義的框架呢。於是徐庶這一番似是而非地良言也就被劉明提到了一個現在這個階段不可能達到的高度。不過。好在這並不影響劉明和徐庶之間的正常溝通。只不過是雙方都在各自不同的理解上產生一點不同的歧義罷了。
劉明笑著說道:「元直。此慮無需在意。民之演化盡在天意。此事茫茫之中早有定論。非人力可及也。」
劉明這個半拉神棍一到這個解釋不詩地關鍵時刻又開始推托天意。不過誰讓劉明就這招熟呢。
可別說劉明的這一招在這個時代還是很管用的。尤其是劉明地半仙之名早就深入劉明的這些手下地心中。劉明的法旨一出當時轟的徐庶有些暈。同時也對劉明更加敬服覺得劉明越得深不可測了。
徐庶高興得想到:天意這種東西那可是大道所在乃是聖人方可窺見的東西。如今主公竟然也能窺見天意。足可見主公一統天下那是必然的了。絕不會有任何的偏差。
可徐庶欣喜之餘徐庶的那點文人寧性卻也有了一些作。難道自己差的就那麼遠麼?難道自己所擔心的就那麼不值得一慮嗎?
徐庶以惶恐之心執拗之情向劉明問道:「主公。雖天意早有定數。但人力也不可不盡。坐享其成則天也厭之天也棄之。我等雖愚陋可也要盡人事以安天命。如今遠且不說。單論主公土地國有。那些如今依附於主公的臣下盡受主公的封賞。也皆都富裕。他們之閒財如不用於購買土地。
則無處可去。閒財無可生利。積怨之下豈不是禍端?畢竟世人愚魯者眾賢明者少。不為功利只是一心為民者也不過是主公駕下的寥寥數人矣。」
劉明高興。徐庶這個傢伙真不錯。是一個好苗子。就衝著他的這種實事求是的認真態度就值得大力培養。有這麼一個和自己一條心得幫手實在是太好了。
劉明高興的向徐庶說道:「元直。你來咱們幽州時日尚短。有些地方你可能還尚未瞭解。不過這也不怪你。咱們大漢向來乃是以農立國重農抑商。如此這就難免有所偏差。那些吞併了大量土地的世家豪族更是可以藏納大量佃戶部曲稱霸一方進而成為國家的不安定因素。可咱們幽州如今卻乃是以農業為根本以工商為血脈以知識為靈魂。那些家有餘財者。皆都可以把錢財投資在工商之上。其所得之利。甚至要遠遠多於投資土地務農之道。
世家豪族更是可以此為根基展生存下去。如此他們獲利頗豐也不會與咱們為敵。而他們所世代累積所獲得的積蓄。
那也不過是眾多的財物而不是人力故此對國家的穩定影響也是微乎其微。如此元直可明白?」
「嗡——」又是一次觀念的衝擊。徐庶腦袋又是一片混亂。如此按著劉明的說法確實是不會有什麼土地爭奪的問題了。畢竟普通的世家望族所希望獲得地也不過是財富而已。
聚集更多地附庸意欲謀反。那絕對是在少數就算因此被消滅了那也不足為過更不會引起什麼不良的反應。但是這種方法。豈不是又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徐庶鬢角流汗的說道:「主公。以農立國。乃是千秋之本見。商人性薄見利而忘義。而世人又多貪利。見小利而爭相趨附。這必將動搖農之根本。國無糧則必亂。那時節其產生地危害。恐要更甚於世家望族之害。」
「嘿嘿。元直此慮雖有所見。終是不全。所謂:同行向爭。商人傾扎。更是激烈。這就如同天道循環日月圓缺一樣。這都是定理。行商的人多了其獲得利益必然減少務農的人少了其獲得利益必然提高。世人趨利也不過是在兩者間奔走維持平衡耳。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要引導這種平衡。維持這種規律。國家的儲備存糧以及儲備貨金皆是如此用。而土地國有禁止了土地買賣。也可為那些趨利從商的人留下最後的生存資本使其不會流離失所一無所有進而艇而走險。」
「何況工商之道打工跑腿者眾坐享其利者少這些最底層的工商業者比之務農也強不上幾分這種平衡的作用也就更加得明顯。而至於元直所說商人性薄見利而忘義更不過是一種偏見。豈不聞仗義每多屠狗輩。須知:這商人經商若無誠信那也是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地。更為同業者所擠棄。而若是國之不強在外行商之人所受待遇更是慘不可言。如此商人又怎麼會不顧全國家的利益?越是大商人他與咱們國家的利益關係越是緊密一致。不會被人收買。而那些會被人收買的小商人對咱們也是影響不大的。而且那些小人即使他不是商人也一樣會被收買地。」劉明興致昂昂地向徐庶解說道。
這又是讓徐庶大吃一驚的新理論。徐庶隨後又向劉明提問劉明也隨即又對徐庶解答。
漸漸的遂演變成徐庶在向劉明不斷地請教了。這兩人一個求知慾大慾求不滿。一個是自從和楊軍方正郭嘉他們完善討論妥協之後就在沒和別人說過此時也是不吐不快。當然了這也有點賊不打三年自招的意思。劉明憋了這些話可不知三年了。
這倆人是越談越投機越談越興奮。直到典韋在外面說道:「主公。天色已經不早了。主公是不是擺下飯菜與徐先生邊吃邊談?」
屋內二人這才驚覺已經談了那麼長地時間了。劉明當即命人擺下酒宴請徐庶吃飯。
徐庶這回是徹底的服氣了。主公果然乃是天人也。
剛才那一陣徐庶越問問題越多。而主公劉明卻又一幅妙算在握均有對策的樣子。實在是讓徐庶感到萬分的敬服。同時也覺得自己知識的大大貧乏。雖然徐庶現在還有很多的疑問。可是就剛才得到的這些東西就夠徐庶先好好的消化一陣子的了。徐庶決定還是好好的消化一下然後再向主公請益。
這樣才能讓自己與時俱進。不斷提高。
這一頓的酒席徐庶和劉明喝得也是非常得痛快。不過徐庶告辭之前劉明還是提醒徐庶道:「元直適才之言爾心中清楚就好暫時不要大肆宣傳已為他人恐慌。」
徐庶心裡明白:就剛才的那些話就自己理解起來那都還是十分吃勁費力的。這要是別人聽了。除了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不會有什麼更多的益處。何況那些注定要消滅的世家更是不能讓他們聽見這些風聲以至於引起他們拚死相抗的決心。天機不可洩露。正是此理也。
徐庶當即點頭應允。
可憐劉明是不想讓思想前進的步伐邁得太大以至於有什麼過分偏激的做法。就像當初他身受其害的十年文化運動一樣。劉明自知不是聖人也不是什麼偉人不可能掌握好那麼多分寸的。只想讓這個時代的智者們自己有一點點地提高。可誰成想土壤的不同結成的果實自然酸甜各異。雖然劉明以為已經說明白了。可他又讓徐庶給誤會了。就如同楊軍郭嘉他們在與劉明溝通了的一樣。
而更可憐的是諸葛亮的一番熱血其實與劉明矛盾的地方也不是很多更多的是時代見解不同的誤會可如今這來個人誰也不知道誰。更不知道其中的因由所在。以至於引起諸多的異變。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隨著劉明的那些命令很快的江南的情報被傳遞了回來。曹操果然已經入主了荊州。不過曹操如今卻只佔據了荊州之北。那劉表的大公子劉琦一口咬定劉表死得蹊蹺乃是蔡瑁、蒯越等人所害更不承認曹操對荊州的佔有。而且還在曹操大舉出兵的情況下決然反抗更火燒了江夏毅然的依附了孫權要為父報仇。
而那孫權在接受了劉琦之後打著劉琦的名號派周瑜領兵攻打荊南四郡。那荊南四郡的守兵一個是不太精銳兵馬的數量也比較少另一個也是看在劉琦乃是劉表長子的面上劉表之死也是蹊蹺的份上。竟然沒怎麼反抗就全都歸順了孫權。
從而現在曹操和孫權隔江而治。各自操練水軍馬上就要決一雌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