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沖頗有點惱怒,他不是沒有去請諸葛亮,是諸葛亮不給他面子,居然讓他吃了閉門羹,只讓夫人黃月英出面接待了一下隨行的孫尚香,轉話說他想回襄陽隆中去種田。】曹沖可沒有劉皇叔的好脾氣,一時火起,就順手推舟的出了門,倒是讓孫尚香轉告黃月英,劉琮在襄陽太忙,希望她回襄陽之後,有空去作坊或者書院幫幫忙,減輕一點劉琮的工作負擔。
他吃了癟,當然不好意思和龐統說,可是龐統並不知情,雖然在笑著說話,可話裡透出的意思卻是責備曹沖誠意不夠,他有些不快的沉下了臉,掩飾的端起茶杯湊到嘴邊,藉機用袖子擋著臉,瞟了一眼一旁坐著的馬謖。
馬謖乾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未語先笑:「龐長史有所不知,將軍親自登門去請孔明兄,可是孔明兄推說是在午睡,只讓夫人出來陪著孫夫人說了兩句話,自己連個面都沒露,這……未免有些太托大了吧。」
龐統知道馬謖雖然原先和諸葛亮關係極好,但現在卻是仇人,下意識的認為這裡面就有馬謖的主意,他哼了一聲,都懶得回答馬謖,眼睛看著曹沖說道:「將軍,燕昭王請樂毅,要建黃金台,周文王請太公,要屈尊前往,將軍求賢,也應當有求賢的誠意,要不然怎麼能求到大才呢。」
一見他擺開了苦諫的架勢,曹衝倒不好再裝,他只得放下茶杯,連忙搖了搖手對龐統說道:「士元,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現在孔明是真的不見我,我也沒能辦法。你和他交情深厚。要不人再幫我跑一趟,如何?」
龐統一聽,倒也不再說什麼,想一想諸葛亮的脾氣。他倒是真有可能讓曹沖吃閉門羹,他撓著鬍鬚想了想道:「這樣也好,我就去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將軍……」
曹沖有些為難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武陵太守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龐統皺了皺眉,剛想再說,見曹沖臉色不太好,也只得罷了。武陵太守就武陵太守吧。也算是兩千石地大官了,憑孔明的本事,以後再往上升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怕只怕孔明的意向不在此,不太願意。
龐統心裡也沒底,只得暫且應了。他剛要起身離去,蔣干興沖沖地回來了。=小說首發==一進門,見龐統也在,連忙哈哈大笑的拱了拱手:「士元,有好久沒見你了,氣色不錯啊。」
龐統又好氣又笑,見蔣干一臉的興奮。他笑著說道:「我的氣色哪裡比得上子翼,我看你眉飛色舞的,一定是說服了孫仲謀來降了?」
蔣幹得意的搖搖手:「好說好說,主要還是你們仗打得好,我說話才有底氣。」
他這麼一說,不僅龐統愣住了,就連曹沖和馬謖等人都一起愣住了。聽他這口氣,貌似孫權是真被他說降了?不應該吧。
蔣干見大家不信,得意的向前走了一步。對著曹沖恭敬地拱了拱手:「蔣干向將軍交令,此次不辱使命,說得孫仲謀歸降,使者已經在門外待候將軍接見。」
曹沖和龐統等人驚訝的互換了一下目光,連忙說道:「子翼,孫仲謀果真降了?」
蔣干重重的點點頭,故意向曹沖湊近了兩步,壓低了聲音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初到廬陵的時候。孫仲謀並無誠意。經常推托事情忙不見我,就是見了我。也都說些詩文歌賦之類的閒話,要不就打聽一些襄陽的奇聞軼事,純屬拿我消消閒,根本沒有談判地想法。直到半月前他接到文長奇襲泉陵、劉備軍慘敗已經退回鬱林郡的消息,這才匆匆忙忙的找了我去,說是願意歸降,派了使者來和將軍談具體的事宜。」
曹沖一聽就收起了笑容,微微皺起了眉頭,孫權臨時起意,看起來是要歸降,卻沒有什麼誠意,他根本沒有蔣干細談就派了使者來,有些不太像正常的反應。他正在考慮,龐統扭過頭過蔣幹道:「子翼,孫仲謀還在廬陵嗎?」
「應該還在。」蔣干見他們臉色不對,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又加了一句:「不過只是我走的時候他還在廬陵,現在在不在倒是很難說……」他想了想,忽然說道:「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了,我走地時候,呂壹來送行,好像說過孫仲謀正在收拾行裝。」
「哼,使個緩兵之計,想穩住我們,他是去鬱林了吧。」馬謖撇了撇嘴,哼了一聲。
龐統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馬謖,又低下頭想了想,這才說道:「將軍,就算他是緩兵之計,我們也不妨將計就計。這次我軍雖然大勝,但折損也不少,一時半會也取不了江東,緩上一緩也是好的。他趁著這個時候去打劉備的主意,我們也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好好整頓一下新得的地盤,以我們的發展速度,他拖的時間越長,對我們來說越有利。」
曹沖也覺得龐統說的有理,孫權這麼痛快的答應,卻沒有什麼實際地表示,只是派一個使者來問條件,大概還是急著要去處理鬱林郡的劉備。劉備這次雖然大敗,但他還有近兩萬兵在手,又有幾員大將,還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力量。孫權有可能是想趁著劉備落魄的時候吞了他,也有可能是去佈置一下萬一劉備不服的時候,他要做好準備,防止劉備下他的毒手。這個時候,他自然是要和自己搞好關係,以免兩面作戰一套穩住了曹丕,讓曹丕錯失了一次絕好的平定江東的機會。自己不是曹丕,可現在能夠避免再接著與江東開戰,對自己來說還是有利地。正如龐統所說,襄陽新政地發展速度不是他們能所比擬的,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來說越有利。
「士元說得有理。」曹沖點點頭。對蔣干說道:「江東來地使者是哪個?」
「會稽虞翻虞仲翔。」蔣干應道。
「哦。」曹沖應了一聲,卻對這個虞翻沒什麼印象,他雖然看過些三國,但熟悉地人大多是曹操劉備方面的。對江東方面的人都局限在周瑜、魯肅、甘寧、呂蒙等人,對這個虞翻並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
「虞仲翔是會稽大族,精通易經,他寫了一本易注,派人送給大儒孔文舉,孔文舉對其評價甚高。此人少年成名,有高士風範。王景興為會稽太守,以他為功曹。孫伯符征會稽,他當時正好有父喪,穿著衰到府門,勸說王景興躲避孫伯符,王景興不聽。戰敗之後逃入大海,這個虞仲翔隨身護送到東部侯官,侯官長怕受牽連,閉門不納,是虞翻入城勸說,然後才放王景興入城,直到把王景興安頓好了。虞仲翔才離開他。孫伯符對他意見很大,但因為他是會稽名士,也不敢怠慢,任命他為功曹,備極禮敬,不過心裡卻不以為然。後來因為他多次強諫,惹惱了孫伯符,將他外放為官。孫仲謀統事之後,以他為騎都尉。又因為他說話不動聽,將他貶到丹揚涇縣,西陵之戰後,才將他調回身邊。這次派他來,估計又是受不了他地高士脾氣,趁機把他趕走了。」
龐統一邊笑,一邊將這個虞翻的事情的說了一下,好讓曹沖有個心理準備,這個虞翻可是個有脾氣的。不要一見面就搞得不痛快。
曹沖聽得津津有味。連忙讓人去請虞翻,馬忠聽了。連忙起身去請。過了一會虞翻還沒來,卻聽得門外一陣喧嘩。曹沖有些不解,剛要讓人去問,馬忠屁顛顛的跑回來了,一臉的興奮:「將軍,將軍,快來看,那個虞仲翔正在練矛呢,耍得可好看了。」
曹沖等人一聽,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連忙起身出門。一出門,就見一個中年男子,手持一支長矛,將一個虎士逼得步步後退,典滿正冷著臉,緊握著刀柄看著場中,一副隨時準備下場的架式。一轉眼看到曹沖等人來了,連忙鬆開刀,大喝了一聲:「住手,將軍大人來了。」
正在圍觀地虎士們一看,連忙轉身行禮。那中年男子也停住了腳步,順手將長矛交到那個狼狽不堪的虎士手中,哈哈一笑,拍了拍手,大步走上前來,典滿一見,連忙搶在了他的前面,警惕的瞪著他,手已經按上了刀把,隨時準備拔刀殺人。
「哈哈哈……典校尉太緊張了。虞翻只是想給曹將軍行個禮,並無其他惡意。」虞翻站住了腳步,仰面大笑。
典滿有些尷尬,見虞翻只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這才向後退了一步。曹沖呵呵一笑,上前拱手道:「仲翔先生是個名士,想不到長矛卻使得這麼好,我手下這幾個人,也是軍陣中拚殺過來的,沒想到居然接不下先生地長矛,真是讓人意外。」
虞翻見曹沖滿面笑容,一點不快的神色也沒有,他也笑著還禮:「將軍手下果然真是精勇之輩,說實在的,翻自學矛以來,罕逢敵手,就是我江東善使矛的徐文向(徐盛)徐中郎,也未必能贏得了我,將軍這個侍衛能接我十招而不敗,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日,果真是個狂人。曹沖心裡暗暗說道。他推開有些難堪的典滿,拉著虞翻的手臂就往裡走,進了大堂坐下,親手給虞翻倒了一杯茶:「先生使了半天矛,也該渴了,喝兩口茶解解渴.」
虞翻眼中一絲詫異的眼神一閃而過,他接過茶杯,放在鼻端聞了一聞,然後一飲而盡,這才笑道:「久聞將軍灑脫,不拘俗禮,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他頓了頓說道:「既然如此,虞翻也就不搞那些虛禮了,敢問將軍,這日月星辰卻是一顆顆星球,無依無靠地懸在半空,又是如何解釋?」
曹沖大汗。
他在襄陽陪著伏德和耿紀參觀渾天儀的時候說了幾句有關天象的事,哪知道卻引起了許靖、周群、張裕等人的極力反對,說他對天象的解釋狗屁不通,與易經所說不符,與聖人經典說的也一點搭不上邊。一時惹惱了他,特地準備了好幾天,然後在襄陽書院地論壇上講了一次太陽系的九大行星——特別講了地球、月亮、太陽之間的關係,解釋了月食、日食地起因。因此在襄陽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那些精研易經、天象地儒生們對他的理論瞠目結舌,卻又駁不倒他的解釋,因此在襄陽月報上成了頭條。估計是蔣干把那幾期的襄陽月報帶到了江東,而這個虞翻正好是個易經大家,所以一見面就要跟他討論這個學術問題,連他的本職工作都給忘了。
「仲翔先生。這個問題一時說不清楚,我們不妨找個機會再談如何?」曹沖連忙說道:「先生遠來,還是先給先生接風洗塵,然後談談孫會稽歸順朝庭的事情。等到了襄陽,見了王景興、許文休等人,再說這天象的問題也不遲。」
虞翻哈哈一笑:「無妨無妨。他們都辯不倒將軍,卻見他們也無益。至於孫會稽地事情,哈哈哈……將軍不必太當回事。」
這什麼話?曹沖和龐統等人一下子愣住了,這名士果然與眾不同,一點職業道德都不講啊。
「這個……嗯咳……」虞翻見他們一臉地訝然,也覺得有些不妥,連忙打了個哈哈。從隨從身上接過公文,一本正經地說道:「會稽郡功曹虞翻,奉討虜將軍、領會稽太守令,向鎮南將軍大人進言……」
虞翻三言兩語,輕描淡寫的傳達了孫權地意思,反正就是漫天要價,他要做揚州牧,封侯,車騎將軍.全權負責揚州的軍政,還要世襲,不讓朝庭插手,做實際地江東割據者,而他所能答應的就是名義上接受朝庭的統轄。不過這顯然不是他的本意,就連虞翻都覺得這是個笑話,沒什麼興趣多談,反倒是對曹沖所說的那種駭人聽聞的天象興趣很濃。
好容易應付了虞翻,曹沖把龐統、張松兩人叫到了書房。曹沖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是也覺得孫權想得有些太異想天開了。這要是答應了他,就是名正言順的讓他割據江東。這個條件不光丞相府不能答應,天子也不能答應,而且以後將成為曹沖政績上地一個污點。
「將軍,這個條件太離譜了,我們不能答應。」龐統首先說道。
曹沖靜靜的想了一會,對張松說道:「永年,把那個石凌寒叫過來吧,讓他把鄴城的情況說一說。」張松點了點頭,起身出去,不大一會兒,帶進來一個面容清瘦,眼色深沉的年青人來。他衝著龐統等人拱了拱手,規規矩矩的坐在了下首。
張松說道:「他叫石康,字凌寒,是丞相手下諜組中的人,統屬郭伯益(郭奕)手下,這次是奉丞相大人命,到荊州來協助將軍大人的。」張松看了一眼面露驚色的龐統等人,又笑著說道:「將軍已經將他撥到我的手下,協助我收集情報。凌寒,你就將郭大人轉過來地關中軍情向各位大人轉述一下吧。」
「諾!」石康聲音低沉的應了一聲,掃視了面色的眾人一眼,將關中的情況緩緩道來。
曹丕得到了丞相府撥付的大批糧草之後,利用司馬懿的離奸計,挑撥馬超和韓遂之間的關係,同時派人去收買楊秋、李堪等人。關中因為這兩年一直在打仗,農業收成很差,又沒有什麼商旅去,經濟十分緊張,楊秋等人已經支撐不下去了,一接到曹丕拋過來的媚眼,他們立刻換了方向,暗中和曹丕聯繫。曹丕接受了司馬懿的建議,又將這些消息透露給了馬超和韓遂,關中諸將現在關係很緊張。曹丕一方面用糧草收買分化他們,一面又讓夏侯淵等人準備大戰,就在十天之前,夏侯淵挺進千里,一下子殺到了金城,捅了韓遂地老窩。韓遂大驚,立刻從關中撤兵,馬超地側翼一下子暴露在朱鑠、吳質等人的面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很快就崩潰了,數萬大軍逃出關中,撤到了涼州武都郡境內,依托羌人躲了起來。曹丕大捷,他在關中打了兩年。終於收復了關中,為此他特地傳回捷報,要在新春之時回鄴城述職。
龐統一下子明白了曹丕地意思,這個時候主將夏侯淵還在金城。曹丕作為監軍卻回鄴城述職,顯然是有冒領夏侯淵的功勞的嫌疑。而再配合隨後一個消息,他們更能體會曹丕的用意了。
鄴城正在流傳一個消息,襄陽說曹操應該封王的流言得到了曹操本人地默許,在他的授意下,有幾個大臣已經向天子上表,請封曹操為王。天子這次沒有大怒。說是正在召集大臣商議,很有可能會同意這個建議。而一旦封王,必然涉及到隨後立世子的問題,更何況封王代表著曹操向篡位又進了一步,這個世子很可能就是未來的太子。
一想到這個問題,龐統不再多說了。功勞再大,如果不能面呈丞相府也就是一場空。這個時候曹沖再留在荊州打仗是不合宜地,他必須盡快趕回鄴城去,以免曹丕在曹操面前佔了上風。更何況這次奪取江南四郡的戰鬥中,益州、荊州軍的損失都不小,沒有足夠的把握在短時間內拿下劉備和孫權,與其在這裡耗著。倒不如先和孫權、劉備停戰,回去解決了鄴城的問題再說。
石康說完了,弓著身子退了出去。龐統看著他那瘦削的身影,忽然笑了:「永年,這個人到這裡來,是不是丞相大人的意思?」
「諜組是丞相大人地親信,只聽丞相大人的命令。沒有他的首肯,恐怕郭大人也沒這麼大的膽子將石凌寒派到這裡來。」張松笑了笑:「這個石凌寒雖然看起來就像一根木頭,但對情報天生有一種敏感。他能很快從各種真真假假的信息中提煉出要害的東西,分辨出哪些信息是真地,哪些信息的是假的,哪些又是收集人員判斷不准的。自從他來了之後,我身上的擔子輕了許多呢。他雖然沒說在諜組中的具體身份,但我想他不會是個級別低的人。」
「既然如此,將軍還是回鄴城吧。」龐統眨著眼睛笑道:「丞相大人派這個人來,就說明他對將軍更有期望,不希望將軍在這個時間落了下風。將軍雖然這次沒有能全殲劉備。但陣斬了張飛。收復了江南四郡中地三郡,基本上已經拿下整個荊州。再加上益州,將軍這兩年的戰績還是要比大公子強上一些的。只是將軍如果不去鄴城,這些功績都是傳聞,沒有幾個人會有切身感受,未必就比大公子的功勞看起來實在。我估計……這次大公子一定不會簡單簡單的報個功,很有可能還要搞些出花樣來,讓他的關中大捷看起來更加耀眼。」
曹沖撇了撇嘴笑了一聲,他雖然前世沒有在官場時混過,可也知道這干的不如說的,遠的不如近地,到三國來也有幾年了,也見識了不少官場上的規則,這些道理他也是懂的。
「那孫仲謀的事情怎麼辦?」曹沖挑了一下眼皮,看了看龐統和張松。
龐統笑道:「不管他是真降還是施緩兵之計,總之降表是真的,至於是不是全部答應他的要求,還是部分答應,抑或是一個也不答應,這權利不在將軍。將軍就說要向天子奏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拖上半年一年的。反正他也是要拖時間,我們也是要拖時間,大家各得其所,有何不好。」
「他……能吞併劉備的人馬嗎?」曹沖有些擔心,他雖然知道劉備這個人不是久居人下地人,可現在他已經被自己打得奄奄一息,人馬只有兩萬,地盤不過鬱林、蒼梧、桂陽,糧草又嚴重缺乏,連重要地謀士諸葛亮都離開了他,他會不會暫時忍氣吞聲,接受孫權的條件?如果真是那樣地話,孫權的實力就會得到較大的增長,對自己可有些不利。
「將軍不必擔心。」龐統搖了搖手,很有把握的笑道:「別說劉玄德是一代梟雄,不會久居人下,就算是他被孫仲謀收服了,也無大事,打仗打是實力,僅憑交州、揚州要和益州、荊州較量,他們總之是要稍遜一籌的。再說他們現在都是弱者,如果我們逼得太緊,說不定他們倒真會再次合力。我們放鬆一些,讓他們再鬥上一鬥,也許對我們更有利有利些。」
「這個時候,他們還能鬥?」曹沖笑道。
「將軍,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大局眼光的。」龐統笑道:「這兩人雖然也算是人中豪傑,但要想做一方霸主,他們顯然還不夠格,更何況還有將軍這樣的大才坐鎮荊益。」
「馬屁!」曹沖哂了一聲,再看了看張松,見他點頭附議,便笑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就準備一下,還有十天時間,我們趕回鄴城過年。」
(第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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