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大唐 第二卷絕世駙馬 第一章 初到長安老套英雄救美
    殺手默然無語,深深地看了薛楓一眼,落寞地前行消失在傍晚的夜色中。

    薛楓猶豫了半天,還是自己上了渡船,準備自己渡過去。可是,依他只在公園的人工湖裡劃過小鐵皮船的技術,如何能橫渡這一段雖然風平浪靜但卻非常寬闊的黃河?

    他已經滿頭大汗了,但船才行進了才十幾米的距離,而且,方向也明顯發生了偏移。畢竟,在大河上撐船,與划小船可不是一個概念,方向的把握和力度的掌握是很重要的。

    一彎明月已經升起在夜空中,月光下的河面波光磷磷。一個時辰過去了,薛楓撐的船才到河中心。水流在這裡變得有些湍急,不大的渡船開始打起轉來,越著急越用力,船打轉就越厲害,薛楓摸去了額頭上的汗珠,咒罵一聲,這船怎麼這麼難撐!他這才明白,雖然莫名其妙擁有了各種各樣的知識,但看來自己也不是「萬能」的。

    想到這裡,他倒慢慢冷靜下來。看了看大約還有數十丈的河面,他歎息一聲,望著手中的撐竿,哭笑不得。

    ……

    折騰了大半宿,快要天亮的時候,薛楓終於筋疲力盡地渡到了黃河對岸。在岸邊略為迷糊了會,等到路上有了行人,他問明方向,向長安步行而去。剛買的馬匹,還在河那邊呢,也顧不上了。

    一路走走停停,經過了10多天的奔波,也就是在貞觀18年的初秋時節,終於來到了唐朝都城長安城外。

    站在高大巍峨的城牆下,薛楓心中感慨萬千,即新奇又興奮,還有點迷惘。對這座輝煌大唐的都城,當時世界上最大、最開放、最文明、最繁榮的古代城市,他可是神往已久了。作為學歷史和漢語言文學的高材生,他對長安也可謂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當然,以前這僅僅屬於「理論上」,而如今,真實的長安就在眼前,叫他如何不激動?

    靜靜地站在那裡,腦海中關於唐長安城的一些「記憶」噴湧而出——唐長安城由廓城、宮城、皇城3部分構成。廓城平面長方形,東西長9721米,南北寬周長米。每面有3座城門,除南面正門明德門為5個門道外,其餘皆為3個門道。宮城位於廓城北部中央,平面長方形、南北1492米,東西2820米。中部為太極宮(隋大興宮),正殿為太極殿(隋大興殿)。東為皇太子東宮,西為宮人所居的掖庭宮。皇城接宮城之南,有東西街7條,南北街5條,左宗廟,右社稷,並設有中央衙署及附屬機構。

    薛楓知道,唐朝初年的長安,已經有居民100餘萬,這在將近1400多年前的古代社會,絕對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數字。由此就可見,唐長安城的繁榮和興盛。

    他就站在長安城的南面,眼前就是在歷史典籍上讀了無數遍的明德門。城門高大,起碼有20米高,門口有兩排鎧甲鮮亮的士兵守衛,服飾各異的男女老幼人群來往川流不息。

    頓了頓神,薛楓漫步向城內行去。眼前這條南北向的足有百米寬、青石鋪路的大街,應該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朱雀大街了。一直往前,就是大唐的皇城所在了。

    身臨其境,薛楓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冠蓋如雲、揮汗如雨」。周圍人流,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沿街的商舖、酒樓、茶肆、客棧比比皆是,建築多高大宏偉,令他歎為觀止。

    前行了數十米,薛楓掉頭向左,沿著另外一條東西向、同樣寬闊的大街隨意而行。

    突然,密集的人流往街道兩邊退開,一個布衣少女驚惶失色地奔跑過來,後面有三個騎馬的男子,邊喊邊追趕。

    當中一個黑色錦袍的青年,率先縱馬追上,馬鞭一揮,少女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黑袍青年翻身下馬,滿臉怒氣,狠狠地向地上的少女踢去,口中斥道:「卑賤的奴才,讓你不識抬舉!」

    接著,揮動馬鞭,連連向少女抽去,少女身上的布衣裙被抽裂開去,隱約看見白皙的皮膚上隆起的紅色鞭痕。少女慘叫著,呻吟著。

    圍觀者人群中,有人在竊竊私語,「唉,這就是有名的長安小霸王,開國元勳、勳國公張士貴的第三子張志彪。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女子,準是不從他,才被如此痛打凌辱。」

    旁邊有人接話,「開國元勳的後代怎麼了?我大唐律法森嚴,此等欺男霸女的花花公子應該交有司治罪才是!」

    「別天真了。張士貴是我朝開國名將,戰功赫赫,就算是皇上也給你幾分面子,誰敢動他的兒子?」

    「唉,那就沒有王法了?」

    「王法?那是管制平民的,王公貴族不受制約。」

    張士貴其人,薛楓是熟悉的。史書記載:張士貴祖籍盂縣上文村,自幼學武,頗有臂力,箭無虛發,人皆稱奇。隋末聚眾揭竿起義,後歸順李淵。在完成唐朝統一大業和邊境擴張的戎馬生涯中屢立戰功,先後任右光祿大夫、右屯衛大將軍、左領軍大將軍等職,並被封為虢國公、勳國公。

    眼看著柔弱的少女當街被痛打得奄奄一息,周圍無一人出來「見義勇為」。薛楓不由感歎,冷漠的「看客」看來不僅是現代社會有,古代也不少見啊。

    初來乍道,本來不想多管閒事,惹是生非。但看著在地上滾動慘叫的少女,薛楓忍不住擠出人群,高喝一聲:「住手!」

    張志彪旁邊的一個家僕模樣的男子,怪異地看了薛楓一眼,「滾蛋,敢管我家張公子的事情,不想活了?」

    「你們再打,她就沒命了。」薛楓看也不看他,俯身查看少女的情形。

    「啪」,張志彪的馬鞭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背上,一陣刺痛,薛楓皺眉霍然挺直身軀,「你怎麼亂打人!」

    「打你怎麼了,狗奴才。」張志彪又是一鞭揮去。

    怒火漸起,薛楓手一身,死死地抓住了馬鞭的鞭梢,用力一帶,張志彪踉蹌一下摔倒在地。

    「小的們,去,把這個小子往死裡打!」倒在地上的張志彪又驚又怒,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兩個家僕蠢蠢欲動,圍了上來。薛楓曬然一笑,龍淵劍出鞘,輕輕一劃,兩人腳下的地上就出現了一圈拇指粗的裂痕,「我不願意傷人,但你們不要逼人太甚!滾,小心我寶劍不認人!」

    兩個家僕恐懼地對望一眼,上前扶起張志彪,惡狠狠地掃了薛楓一眼,先後上馬縱馬離去。

    人群漸漸散去。薛楓扶起少女,問:「姑娘,你為什麼被他們追打啊?」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青霞,是豫章公主府中的丫鬟,今天回家探望老母,沒想遇到張志彪被其糾纏,我不從,便被他們一路從西市追打到這裡。對了,公子,你救了我,張志彪是不會罷休的,他家在長安勢力很大,你趕緊離開長安吧。」少女驚魂未定,掙扎著推開薛楓。

    「不要緊,我先送你回去吧。」說著,薛楓再次扶起少女。在眾人的圍觀中,按照少女的指點,向位於長安東部的豫章公主府慢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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