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無痕 第一卷 第十二章 美人似刀
    中年漢子沉聲道:“在下是山水幫杜橫天,多謝閣下救命之恩,請問閣下大名。”趙烈淡淡道:“我不過是路過此地,一個過客而已。”

    手中緊握斬馬刀的年輕人興奮道:“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是江湖中聲名鵲起的趙烈,狂風刀法已經傳遍了整個武林!我叫謝長劍,可是偏偏對刀情有獨鍾,杜大哥是山水幫中的護法長老。”

    趙烈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無悲無喜無憂無慮。

    杜橫天沉吟道:“閣下雖然是黑榜高手,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以後有用得到我們的地方盡管吩咐。”

    謝長劍興奮笑道:“哈哈,趙兄位列江湖黑榜,但我們也不是什麼好鳥,占山為王,殺人放火的事也干過,我很仰慕公子刀法,有機會一起喝酒切磋!”

    杜橫天臉上忽然露出憂慮神色道:“本來無論如何也要請閣下到山水幫痛快喝酒,但今天偶然得知黑鷹幫准備暗中偷襲山水幫,無奈被他們察覺,一路追殺至此,多虧閣下仗義相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過了今夜歡迎兄台到山水幫,大家一起痛快暢飲!”

    謝長劍接口道:“黑鷹幫不敢明目張膽招惹山水幫,居然准備在井水裡下毒,然後出動精銳力量偷襲,可真他媽狠毒!”

    趙烈心緒如山間彌漫雲霧般虛無縹緲,誰也無法看清他的心,突然露出了一絲冷笑對謝長劍道:“黑鷹幫離這裡多遠?”

    杜橫天臉上露出奇怪表情道:“黑鷹幫離這裡也就幾十裡路,兩幫一直為地盤持續爭斗,雙方死傷慘重。”很奇怪趙烈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趙烈凝視黑夜裡如鬼魅般山峰淡淡道:“黑鷹幫既然出動精銳力量偷襲,老巢一定非常空虛,你們何不乘機端了他們的老巢!”

    杜橫天和謝長劍眼中射出驚喜目光,但憑他們兩人力量也過於單薄。

    趙烈負手背對他們繼續冷冷道:“兵貴神速,謝長劍搶在黑鷹幫發動進攻前趕回山水幫,准備趁亂反攻黑鷹幫,我和杜橫天立刻趕前去蕩平黑鷹幫老巢。”聲音低沉冰冷,但卻隱約透出莫名威嚴,杜橫天和謝長劍都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趙烈和杜橫天踏風頂月快速在山間行走。杜橫天忽然微笑道:“你為何要幫我們?”

    趙烈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你們為何要聽我的話?”

    杜橫天清楚感受到內心深處的感動,插滿鋼針般胡子的臉上露出了真誠笑容。

    黑鷹幫老巢黑鷹山莊燈火輝煌,沒有人睡覺。趙烈沒有絲毫停留,長嘯一聲,長刀出鞘,藍色身影如箭飛起一腳把厚重大門踢得粉碎,徑直沖了進去!杜橫天沒有想到趙烈居然就這樣毫不猶疑殺了進去,惟有滿臉苦笑,揮舞著狼牙棒尾隨沖進去。

    留守幫眾大都功力較弱,淒厲狠毒的刀法讓黑鷹幫眾心神俱裂,紛紛四處逃串,趙烈要的就是這種轟動效果。

    趙烈筆直沖進大堂,揮刀把中間長桌劈得粉碎,沒有絲毫停頓,一口氣沖到黑鷹山莊家眷住宅,這才轉身望著身後滿臉驚鄂的杜橫天,直到此刻杜橫天依然什麼事也沒有做,只是拿著沉重狼牙棒,傻傻跟在後面狂奔。

    劇烈打斗驚呼聲驚醒了大部分黑鷹幫家眷,紛紛走出來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杜橫天焦急道:“為何要讓黑鷹幫大部分幫眾逃走?你就不怕黑鷹幫精銳力量知道消息返回嗎?”

    趙烈喘氣搖頭道:“不為什麼!我的事做完了,現在輪到你把這些家眷趕走,***!怎麼看這些人都不順眼!”他想讓這些家眷前去擾亂前方黑鷹幫精銳部隊的軍心。

    杜橫天相貌威猛,不過朝黑鷹派家眷揮了揮手中鋒利狼牙棒,還沒來得及說話,驚慌失措的家眷就開始四散逃亡了。

    趙烈孤獨在空空蕩蕩的黑鷹山莊中漫步,所到之處混亂不堪,一片狼籍,他看也沒看,隨意反手把手中火把扔在大堂中從屋頂高高垂下帳惟上,神色落寞輕輕躍入了迷人夜空。

    黑鷹山莊熊熊燃燒,濃煙滾滾,火光映紅了漆黑夜空。趙烈忽然停下腳步望著沖天火光,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久久站著,驀然握緊雙拳,臉上露出冷酷笑容,

    黑鷹幫幫主鷹霄三十八歲,體格精瘦,雙眼如鷹眼般銳利,就像兩把鋒利刀子讓人心驚膽戰,臉色陰沉地望著遠處山峰上隱約的燈火,那裡是山水幫的山水堂,那邊沒有什麼聲音發出,依然一片寂靜。

    鷹霄忽然沉聲道:“前去追殺杜橫天的人回來沒有?”

    “稟報幫主,依然還沒有任何消息!”身後幫眾很快答道。鷹霄心驀然下沉,心裡有了一種不祥預感。

    “接到留守兄弟報告,黑鷹山莊被山水幫攻占,幫中兄弟大部分逃了出來,不過後院家眷情況不明。”遠處沖來一名幫眾。

    鷹霄臉色再變,還沒來得急說話,此人跪下悲痛道;“黑鷹山莊被人放火燒了!”鷹霄眼中射出了讓人心驚肉跳的憤怒凶光,苦心經營多年才有山莊今天的規模。

    鷹霄強壓憤怒,冷靜道:“各位兄弟立即返回黑鷹山莊,天鷹堂留下斷後防止山水幫乘機攻擊。”眾兄弟得知黑鷹山莊被毀,頓時一陣騷動驚慌,開始擔心家中妻女。

    山水幫就在這個時候開始了反攻,黑鷹幫眾根本無心戀戰,如潮水一樣往後迅速後退。

    趙烈遠遠的就聽見了激烈搏殺的聲音,他微笑道:“山水幫幫主也是難得人才,反擊時間控制得很好,難怪像你這樣的人也會甘心在他手下賣命!”

    杜橫天舞動狼牙棒拼命朝前沖去,面對黑鷹幫密密麻麻的幫眾,杜橫天毫不畏懼地暴喝一聲,狼牙棒卷起淒厲風聲朝黑鷹幫幫眾砸過去,他們以為中了埋伏,更是一片混亂。

    趙烈長嘯一聲朝黑鷹幫幫眾劈出了狂暴血腥的“哮月天狼”,長刀卷起無數惡狼沖了過去,強悍的藍色身影站在凶狠狼群中間,長發亂舞,仿佛鐵澆鋼鑄的身軀手握長刀,山水幫眾遠遠看過去,仿若戰神一樣威猛。

    刀鋒過處敵人倒下一片,趙烈卻忽然停止砍殺,沖天高高躍起到旁邊險峻的山峰之顛,長刀在空中不停翻滾,“匡”的一聲落入身後刀鞘,他背負雙手,居高臨下冷冷凝望下面慘烈血腥的搏殺。

    黑鷹幫兵敗如山倒,大部分幫眾四處逃串,唯有鷹霄和剩余數名幫眾拼死搏殺,鷹霄清楚辛苦建立的黑鷹幫凶多吉少,他不願意逃走苟活於世,決定血戰到底,寡不敵眾的黑鷹幫眾很快倒下,只有鷹霄孤獨浴血奮戰。

    趙烈凝視飛舞在鷹霄身邊的女子,皮膚白皙,身著鮮艷奪目彩衣和黑色短裙,艷麗衣裙掛滿了翡翠寶玉,亮閃閃的銀飾品,身行晃動之際,絢麗多彩的衣裳隨風飄動,夾雜悅耳脆玉碰撞聲,整個人散發出眩目光彩和誘惑魅力,趙烈的眼光不由自主飄向她黑色短裙外豐腴白嫩大腿上。

    鷹霄手持精致銀月彎刀,鷹眼露出強悍精光,彩衣女子手中飄忽不定的連珠嬋妖鞭象毒蛇一樣纏在了銀月彎刀,鷹霄冷哼一聲,銀月彎刀猛然掙脫了連珠嬋妖鞭的束縛,貫注真氣的彎刀把彩衣女子震得朝後退了一步。

    杜橫天再也無法忍受,貫注真氣的狼牙棒迅捷朝鷹霄揮了過去,“鐺”的一聲,銀月彎刀砍在了狼牙棒上,濺出了耀眼火花!彩衣女子手中軟軟的連珠嬋妖鞭突然變硬,趁著鷹霄分神對抗杜橫天的時候,連珠嬋妖鞭像堅硬長槍般刺入了鷹霄胸膛,接著很快如毒蛇“倏”然縮回來,鑽入彩衣女子懷中。

    彩衣女子嬌如春花,媚笑著對鷹霄道:“你居然膽敢對山水幫中下毒,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現在知道連珠嬋妖鞭的厲害了吧!”彩衣女子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股甜膩誘人的味道。

    鷹霄身行搖動,目露凶光,嘴邊沁出了絲絲鮮血。杜橫天轉身對彩衣女子道:“稟報幫主,屬下擅自燒毀黑鷹山莊,請幫主處罰!”彩衣女子嬌笑道:“你做得很好,當機立斷果斷堅韌才是男兒本色!”

    杜橫天接著道:“屬下不敢貪功,這次能大敗黑鷹幫,全是趙烈功勞,他不但救出我和長劍,然後果斷燒毀黑鷹山莊!”他指著站在孤峰上的趙烈道。

    鷹霄狠狠凝視趙烈道:“哈哈,光憑山水幫怎能滅了黑鷹幫!”他慢慢閉上眼睛,轟然倒地。一身絢麗多彩衣裳的山水幫幫主完全忽視了倒在地上的鷹霄,驀然如色彩斑斕的蝴蝶般朝遠處險峰飛去,空中蕩漾著她誘惑甜膩的笑聲。

    趙烈負手站立峰頂,長發長袍長刀,眉毛細長如刀,清秀臉龐卻散發出狂野彪悍的感覺,黑亮眼睛眨也不眨凝望眼前嬌媚女子,他沒有想到嬌滴滴的女子居然是山水幫幫主,若有若無的體香從眼前女子身上發出,淡淡體香很快飄蕩在夜空。

    彩衣女子仔細凝視趙烈,忽然咯咯嬌笑道:“你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趙烈嗎?果然和傳說中一模一樣,多謝替本幫鏟除黑鷹幫,我是山水幫幫主傾煙,希望你能光山水堂。”

    傾煙的聲音清脆甜膩,長發散挽烏雲,光亮銀釵斜插在盤起的烏黑柔順長發上,滿臉春色,黑色短裙仿佛貼在了修白皙秀美的渾圓**上,還露出了膝蓋上方那一大截純白無暇肌膚。

    杜橫天和謝長劍忽然大聲道:“趙公子一定要隨我們痛快喝酒!”

    趙烈烈淡淡一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很久沒有開懷痛飲。”望了一眼嫵媚秀美的傾煙,兩人從峰頂一前一後飄然而下。

    趙烈抬頭定定望著水堂大門上的橫匾,上面刻著四個雋永狂草《山水一色》,他微笑道:“書法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意境深遠!”山水堂依山傍水,古色古香,曲徑通幽,他不由在心中道:“女人做幫主就是不一樣,雖然少了氣派但卻多了一分雅致。”

    趙烈身心疲憊,難得擁有如此悠閒日子,山水幫依山而建,山清水秀,根本不像占山為王的強盜窩,幾條山澗清泉點綴其中,清風讓人醉,現在需要靜心來好好回憶過去,思考未來道路。

    山水上練武場是大片寬闊的青翠草地,開滿了不知名的七彩野花,蝶舞蜂鳴。謝長劍揮舞手中厚重斬馬刀,趙烈毫不在意頭頂烈日,默默凝望如閃電劃過天空的斬馬刀,謝長劍收刀之後滿頭大汗,靜靜站在烈日下。

    趙烈的聲音低沉緩慢,“刀乃百兵之膽!刀尖和刀刃鋒利主攻,刀背厚重兼防,以劈砍為主,用刀最重要的在於劈出刀魂,一種全身心的狂熱和捨我其誰的氣勢!”

    謝長劍靜靜聆聽,若有所悟,突然感覺到趙烈身上隱約透出一股霸氣。

    趙烈沒有什麼動作,後背微微一抖,長刀已然出鞘,傲然在烈日下劈出了狂風刀法,刀芒還在空氣中激蕩,藍色身影已經悠然飄落地面,長刀卻還在空中翻滾,“匡”的准確落入身後刀鞘,謝長劍深深沉醉在精妙詭異的刀法之中,慢慢回味。

    趙烈笑道:“你刀勢威猛剛烈,但缺少靈動變幻,刀雖然平凡,但卻是天下兵器中的王者,那是無堅不摧的霸道,你好好自行領悟吧!”

    烈日當空暴曬,謝長劍絲毫感覺不到炎熱和疲憊,獨自欣喜地在空蕩練武場上揮動手中雪亮斬馬刀,他驀然覺進入以前從未到過的境界。

    夜晚降臨,天空掛著皎潔明月。趙烈,杜橫天和謝長劍在山水堂中央的醉心亭把酒當歌,開懷暢飲。

    杜橫天滿臉紅光笑道:“我是粗魯苗人,也不會說什麼話,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嘿嘿,我可是真的佩服你,居然連南宮世家女人也敢動,我敬你一杯,這可是苗疆特有的百花蜜釀!”

    趙烈仰天長笑,滿滿一壇百花蜜釀酒居然被一飲而盡,只是誰也無法捕捉到隱藏在他眼中的落寞神色,清香醇厚的佳酒落口中居然淡而無味。

    謝長劍真誠道:“趙大哥,我對你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今天從狂風刀法中領悟頗多,我也敬趙大哥一杯!”謝長劍意猶未盡,臉上露出曖昧笑容道:“自從趙大哥來了山水幫,幫主似乎格外艷麗動人,看來幫主是對你有意思了!”

    杜橫天滿口酒氣恨恨道:“他***!只有趙兄的英雄氣概才配得上幫主,可恨幫主竟會讓潘岳當副幫主,我他媽第一個不服!潘岳簡直就是個小白臉!”

    謝長劍開心道:“潘岳這段時間剛好出去辦事,估計很快就要回來,他加入山水幫不到一年就當上副幫主,我們下面兄弟誰都不服氣,本來擔心幫主會看上那個小白臉,哈哈,現在潘岳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趙烈凝望手中美酒輕輕道:“潘岳能在短短一年就成為副幫主,必然有過人之處,很對時候武功高低和江湖威望並不是決定因素。”天空月移星閃,醉心亭中的三人醉眼惺忪,喝得痛快之極。

    趙烈走到房門口突然停住蹣跚腳步,醉眼惺忪的雙眼驀然變得清醒冷酷,眼中酒色徹底消失,腳步也變得輕盈穩健。

    趙烈雙眼精光閃爍,靜靜站立,終於緩緩推開了房門,地面鋪滿了柔厚溫軟的羊毛地氈,圖案華麗,帳心放了一張長幾,幾盤新鮮果點,發出誘人的香氣,柔軟潔白的大床予人既溫暖又舒適的感覺,一對大紅龍鳳雙燭把整個房屋映成紅色,散發出濃濃暖色,傾煙身著貼身短裙含笑坐在桌邊。

    趙烈明銳眼神瞬間泛出陣陣酒意,朦朧惺忪。傾煙身穿彩衣,膚白唇紅,媚眼如絲吹奏怪異樂器,同時把戴在兩邊手腕的銅環相互敲擊,發出高低不同,輕重無定的清亮脆響,充滿了勾魂感覺,也有種使人心蕩神搖的消魂味兒,誘人聲音輕輕道:“趙公子,很感激幫我鏟除黑鷹幫,今晚特地燒了幾個小菜親自來感謝公子。”

    趙烈笑著道:“明月當空,美酒在手,不亦樂乎,美人相依,何需佳酒!哈哈,酒不醉人人自醉。”傾煙噸霞燒玉頰,埋首入他懷裡,又羞又喜以蚊蚋般的聲音道:”我母親是苗人,而我父親卻是漢人,趙公子不會嫌棄我吧。”

    傾煙臉上泛起紅潮,嚶嚀一聲,半邊身貼入趙烈懷裡,柔軟**緊壓在他胸膛上,仰起俏臉,閉上美目鶯聲嚦嚦道:“趙公子心跳怎麼忽然加快了?”她松松挽著頭發,大紅襖子半掩半開,露出翠綠抹胸和一痕雪脯,耳上兩個大大的墜子晃動,燭光之下,越顯得柳眉籠翠霧,散發一種驚心動魄的嫵媚。

    趙烈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笑容,定定坐在桌子旁邊,冷漠地一杯接一杯喝酒,時間緩緩流逝,房間裡春意越發濃烈,長期緊張的逃亡生涯和巨大壓力讓他渴望發洩,已經很久不食人間煙火!傾煙眉目傳情,媚如秋月,豐腴白皙的胸脯映著黑色短裙下白皙秀美的渾圓**,俏目含春,比白日裡更添顏色,趙烈強悍身體裡似有無盡烈火在劇烈燃燒。

    “想到就要做到!”趙烈臉上露出狂放笑容,果斷干脆地卸掉了傾煙胸衣,握住她上下顫抖著豐盈挺拔的乳峰,傾煙嬌吟一聲,順勢倒在他寬厚懷中。

    傾煙白玉般無暇的半透明肌膚留下無數的唇印,傾煙情不自禁顫抖著修長秀麗的美腿,忍受著溫柔而狂野的撫摸。

    趙烈身材高大,體形完美,布滿傷痕**身體反而增添了強悍的陽剛氣息,隆起的健壯肌肉滲出密密的汗水,緊緊地摟抱住傾煙光溜溜的豐臀,黑色短裙幾乎完全卷到了她腰上,雙手大力分開筆直修長秀美絕倫的**,拉向懷中!趙烈猛烈發洩,長期以來的憤懣和不甘噴洩在傾煙身上。

    傾煙咬牙承受著如潮水般地一波接一波的強悍沖擊,閉住美目在趙烈的身下婉轉逢迎,傾煙半閉著星眸拌著嫣紅玉頰是那麼的誘惑動人,夜已深,小床劇烈抖動的聲音甚至壓過了傾煙歡愉的嬌喘呻吟。

    歡樂輕松的日子總是很短暫。山水堂大廳裡,趙烈第一次看到了山水幫副幫主潘岳,溫文儒雅,唇紅齒白,貌若潘安,笑容溫和,看上去給人非常舒服的感覺。

    潘岳含笑凝望身材高大的趙烈,他身上散發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勢,黑亮眼中似乎蕩漾著笑意,驀然再看時,卻是寒冷如冰,定神一看卻還是笑意融融,潘岳心裡不由對他有了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潘岳臉上露出溫和熱情笑容對趙烈道:“久仰趙公子大名,閣下務必要在山水幫多住幾天。”

    看著,趙烈似乎沒有看到潘岳溫柔的笑容,淡淡看了一眼嫵媚動人的傾煙,忽然起身徑直走出了大廳,傾煙望著高大熟悉的背影和飄逸長發,想要說話,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趙烈知道還能痛快享受生活,此刻是離開山水幫的時候,目前處境根本不適何讓女人留在身邊,已經有太多痛苦的回憶,他決定離開嫵媚動人的傾煙,暫時忘記她,這段日子已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杜橫天和謝長劍強烈挽留多呆幾天,趙烈灑脫笑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青山不改,細水長流,我們還會見面的!”說到最後一句,藍色身影已經飄到了空中。

    謝長劍忽然大聲道:“趙大哥,如果把我當兄弟的話就留下來,狂風刀法還有幾個疑問一直搞不明白!”

    飄在風中的趙烈露出苦笑,無奈轉身飄落地面道:“看在斬馬刀的面子上,我就多呆幾天。”接下來數日,趙烈和謝長劍沉醉於刀道中,他沒有去找傾煙,傾煙也沒有單獨見過趙烈。

    曲終人散,趙烈還是要走,沒有人可以留住!杜橫天和謝長劍執意搞了個晚宴會,潘岳也表現了極大熱情,整個宴會搞得熱烈莊重。

    副幫主潘岳微笑敬酒道:“可惜趙公子不能留在本幫,真是本幫的損失,人生無常,我敬公子一杯,希望一路順風!”

    趙烈目光如刀,仿佛要看到潘岳的心裡去,從第一眼看到潘岳,他心裡就敏銳感覺到潘岳柔和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但卻無法把它抓住。

    傾煙甜膩誘人的聲音暫時分開了趙烈和潘岳糾纏在一起的目光:“趙公子好狠心呀,我可是捨不得你走,不知道公子是否感覺到體內有異常。”

    潘岳接口道:“苗疆詭異神秘,中原武林也不敢招惹山水幫,趙公子還不知道幫主可是擅長蠱毒,哈哈!這次看你如何逃脫?”潘岳聲音裡夾雜著興奮喜悅的語調。

    傾煙突然咬破嬌嫩手指,嫣然朝趙烈一笑!趙烈猛然感覺全身如同被千萬條蟲一起咬噬,一種深入骨髓的劇痛,奇癢無比,就像無數螞蟻在體內每根骨頭上輕輕溫柔地磨刮!

    趙烈握緊雙拳咬牙站立,冷冷看著笑顏如花嫵媚動人的傾煙,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中的蠱毒?已經非常小心了,但還是栽在了苗疆神秘蠱毒手中。

    難於忍受的劇痛讓趙烈渾身青筋扭曲如蛇,大滴大滴冷汗順著猙獰臉龐滑落,**極度的疼痛並沒有減輕心中的悲痛和憤怒,他的心像被千萬顆針從不同角度不斷插入拔起,再插入,永遠沒有停歇!

    潘岳終於開心大笑道:“幫中的兄弟聽令,此人項上人頭非常值錢,要是能殺了趙烈可是迅速成名好機會,大家揮刀取了他的人頭!”

    杜橫天大驚之下沖到傾煙面前跪下道:“幫主,趙烈對我和山水幫都有大恩,請求幫主解了他身上蠱毒。”

    潘岳冷笑道:“你竟敢違抗幫主命令嗎?還不退下!趙烈乃是江湖黑榜的熱門人物,殺了他對山水幫可是大有好處。”

    杜橫天起身對著潘岳道:“幫主還沒說話,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傾煙輕笑道:“杜護法,副幫主說的很有道理,你退下吧。”

    杜橫天嘶聲道:“幫主,屬下恕難從命!看在我為山水幫流過鮮血份上放過趙烈吧。”

    謝長劍沖到趙烈的前面拔出雪亮斬馬刀高聲怒道:“誰膽敢斬殺趙大哥,必須先殺了我!”

    趙烈想要對杜橫天和謝長劍露出笑容,可惜抽搐僵硬肌肉已經無法露出笑容,他冷冷望向笑顏如花的傾煙,心中甚至沒有太多的憤怒,有的是一種透心的悲涼和痛苦!強忍身上和心中的痛楚,倔強地站立地面,不肯倒下,極度冰冷的目光終於讓傾煙和潘岳臉上笑容消失。

    潘岳心裡不由自主都泛起了一陣寒意,忽然咬牙拔出腰畔軟劍,飛身朝趙烈刺去。

    杜橫天怒吼一聲,精鋼所鑄的狼牙棒擋住了潘岳軟劍。潘岳手巧妙顫抖,軟劍挽出漫天劍花,鋒利軟劍在空中不斷變幻,眩目奪人。

    杜橫天凶狠大聲道:“長劍快走趕快掩護趙烈逃走!”

    潘岳深吸一口氣,變幻的劍尖驀然透出絲絲劍氣。

    杜橫天心裡一驚,低估了潘岳的實力,一直以為潘岳靠英俊面容登上副幫主的位置,怎麼也沒有想到潘岳居然深藏不露,武功並不在他之下。

    潘岳臉上露出了殘忍笑容,軟劍絲絲劍氣在杜橫天周圍游動,伺機不斷穿透了杜橫天護體真氣,留下了點點血痕!杜橫天大吼一聲,胡須如鋼針直立,手中狼牙棒瘋狂朝潘岳砸去。

    趙烈渾身青筋暴露,臉色猙獰恐怖,強壓身上劇痛在謝長劍的掩護下踉蹌朝外面奔去,山水幫眾看到如此突變,一時之間沒人反應過來,眼睜睜凝視趙烈和謝長劍朝外面奔走。

    傾煙冷笑一聲,彩衣飄動,如毒蛇般靈動的連珠嬋妖鞭朝趙烈的背後抽去謝長劍抬頭望了一眼傾煙,再望了一眼痛得大顆的冷汗布滿額頭的趙烈,傲然拔出斬馬刀擋住了連珠嬋妖鞭。

    傾煙嬌笑道:“謝長劍,你竟敢擋我長鞭,還不趕快退下!”周圍山水幫幫眾看到幫主親自出手,也一哄而上圍攻謝長劍和趙烈。

    趙烈彎腰沖到了山水堂大門,深入骨髓的劇痛讓他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手持斬馬刀的謝長劍劈出了全新刀勢,詭異霸道的刀法暫時逼退了圍攻趙烈的山水幫眾。

    傾煙冷冷飛身高高躍起,連珠嬋妖鞭化為毒刺朝趙烈寬厚背部噬去。

    杜橫天看見趙烈處在極度危險之中,拼命蕩開潘岳手中軟劍,不顧背後空門和渾身傷痕,全力躍到空中,急沖向傾煙,手中狼牙棒夾起凜冽的風聲猛然朝傾煙沒頭沒腦砸了過去。

    身影妙曼的傾煙收回連珠嬋妖鞭,反手揮鞭重重抽在杜橫天胸口上,飽含真氣的連珠嬋妖鞭震碎了杜橫天的五髒六腑,與此同時,潘岳手中軟劍也從後面刺穿了杜橫天心髒。

    杜橫天噴出大口鮮血,重重落在地上,手中狼牙棒斜斜飛出,“砰”的把碗口粗的大樹砸斷。

    謝長劍看見杜橫天被傾煙和潘岳聯手絞殺,悲憤不已,神情激蕩,大驀然吼一聲,揮刀逼開周圍幫眾,沖到杜橫天面前,抱起了渾身是血的杜橫天。

    山水幫的幫眾看到忠心耿耿的杜橫天慘死在幫主的手中,眾人一時之間忘記了圍攻,呆若木雞望向了渾身是血的杜橫天。

    傾煙趁謝長劍分神瞬間,鬼魅般的連珠嬋妖鞭瞬間點中了謝長劍的穴道,“匡”的一聲,謝長劍連人帶刀栽倒在地面。

    趙烈把握住剎那間隙沖出了山水堂大門。

    潘岳大聲道:“把謝長劍押到大牢關押,其余兄弟隨我追殺趙烈。”

    趙烈沖到門口就聽到杜橫天的慘叫,心猛然收縮,但沒有停下腳步,憤怒火焰讓他變得更加冷靜,趁著夜色一腳把一塊大石踢下山坡,藍色身影貼地飛奔到山水堂側面,勉強躍上牆頭,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幾乎昏死過去,咬牙朝前一滾,掉在了山水堂後院一處偏僻的花叢中。

    大石塊順山坡滾動的聲音讓潘岳和傾煙以及山水幫幫眾紛紛朝山下追去,寂靜山道上亮起了無數火把,宛如一條火龍在黑暗中跳動。

    極度疼痛讓趙烈神智開始模糊,他用力握緊拳頭,知道必須盡快找到解藥,不然必死無疑!“我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堅強意志讓他趁亂朝傾煙房間踉蹌走過去,隨手把房門掩上,再也不住,重重砸倒在了地板上,眼前頓時火花四冒。

    趙烈順著堅硬地板爬到平時放置蠱毒和藥瓶的架子前面,咬牙用顫抖的手勉強找到解藥服下,渾身血管仿佛即將暴裂,再也堅持不住,掙扎著爬到傾煙寬大柔軟床下,昏倒在床底。

    他很快清醒了過來,只覺得全身無力,沒有了那種撕心裂肺深入骨髓的疼痛,反到感受到了心中極度的悲痛,冷冷抹去額頭上汗水,這才發現全身到處是點點的血斑血絲。

    “女人心如海底針,當針輕輕刺入心中的時候,雖然只留下一個小小針孔,卻帶來無邊的刺痛感覺,帶來如大海般深厚的無盡悲痛。”他樣靜靜躺在床底想著嫵媚動人的傾煙,門口忽然響起了腳步聲,他趕緊凝神屏住呼吸。

    門被輕輕推開,熟悉幽香飄到了趙烈鼻端,潘岳恨恨道:“沒想到趙烈居然還能從我們眼皮底下逃走,他早就中了蠱毒,可是你好像一直捨不得殺死他,直到今天他離開才肯破血讓蠱蟲出卵。”

    傾煙媚笑道:“你吃什麼醋啊,我怎麼會看上黑榜淫賊?我故意把他留下來,就是要看看有沒有機會殺他,只要中了蠱毒,即使我們沒有找到他,估計此刻已經被蠱毒折磨身亡了。”她在說話的時候,心裡清晰映出了長刀長發的影子,心裡居然泛起了一種難言感受,忍不住在心裡一聲歎息,想到趙烈強悍的身體,傾煙頓時感到渾身發熱,眼波媚意蕩漾。

    潘岳微笑道:“我已經派人和怒蛟幫南宮無雪以及華山張楓取得聯系,殺死趙烈對山水幫可是大大有利,現在黑鷹幫被消滅,苗疆已經是山水幫的天下,正好可以借著殺死趙烈的機會在江湖中擴大山水幫的勢力,天亮後我們一定要找到趙烈的屍體!”

    “即使趙烈不是江湖黑榜淫賊,我也會殺死趙烈,傾煙每次望向他的眼神都蘊涵熱情愛戀,帶給我無形的壓力。”潘岳心中露出了嫉妒的冷笑。

    趙烈頭頂上軟床猛然震動,潘岳淫笑著把眉目含情的傾煙按倒在床上,漆黑房間裡很快傳來脫粗重呼吸聲和**劇烈摩擦聲。

    傾煙放蕩的呻吟清楚傳到床下趙烈耳中,他心涼似冰,冷冷而緩慢地抽出背後長刀,抵在不停晃動的床底,冷笑著用力往上一捅,沒至刀柄,床上馬上傳出了兩聲急促慘叫,夜晚很快恢復了寧靜。

    “這個世界終於清淨了。”趙烈臉上露出了一絲悲涼詭異痛苦的笑意,良久慢慢拔回長刀,輕輕插入刀鞘,依舊還是靜靜躺在床下,默默運功恢復體力。

    東方的彩霞已經被躲在山後的朝日所映紅,天色微亮。經過徹夜修養,趙烈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緩緩起身望著床上重疊在一起的兩具**裸的屍體,對著屋裡的一面很大的銅鏡整理了一下紛亂長發,緩緩推開了房門,施施然走出了房間。

    長刀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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