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如鉛,雪花如同當空亂舞的柳絮,冰涼的美麗。
戰鬥結束了。
只有幾匹矮種馬還在廝留原地,用舌頭輕舔著已經瞳孔渙散的主人。
領主大人也解除了狂化狀態,一臉的若無其事,背著那桿古力火銃,忙前忙後查看著科裡納和兩頭猛犸象的傷勢,不亦樂乎,哪裡有半點狂化後的疲態,這種就連同體狂化後,由猛犸象承擔了大部分狂化後遺症的猛犸騎兵們也不禁咋舌。
科裡納和猛犸象的傷勢由於及時得到了僧侶們的禱言治療,又有靈魂鎖鏈護駕,加上他們又是天生石膚,命是毫無懸念地保住了,好一陣調養肯定是少不了了,這就是魯莽換來的代價。
這一夥看來慘烈,翡冷翠的損失其實非常非常小,就只有幾個附庸族戰士受了點傷,居然連一個戰死的都沒有,零傷亡的戰鬥結果讓兩位精通軍旅的守護騎士大跌眼鏡。
領主大人和民兵們是居功至偉的,領主大人今天客串了祭祀、戰士、魔偶師三大職業,尤其是那種奢侈的戰歌光環,是這場勝利最大的奠基石。倘若沒有他和驍勇的民兵作為中流砥柱,這一仗就會像一張橋牌一樣,翻個面。
看著劉震撼忙前忙後,凝玉和艾薇兒倒是著實叮得不輕,一個勁噓寒問暖,生怕他因為狂化落下個什麼不知道的隱疾。
老劉的狂化的狀態雖然解除了,但龍力使用的過久,胯下那頂帳篷支得像座丘陵也似的高聳,如同中了石化術的海倫一般,兀自僵硬挺立在冰冷地風雪之中——不知道算不算隱疾。
所有的雌性食人魔奴隸都在的悄悄偷笑,一邊打掃著戰場。一邊極有技巧地用側眸打量著雄偉不凡的領主大人,嘖嘖有聲,看向兩位老闆娘的眼神裡有羨有妒,不一而足。
劉大官人開始沒有察覺,直到現在才發現,剛剛被彈片剮中的胸口上,也被割開了幾條小口。淺淺的傷口,已經凝上了一層血痂,被北風一吹。傷口一陣癢癢的。
劉震撼一陣竊喜,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獲得了魔寵地詛咒,這一身龍力獲得了還不算,還賺得了這一身有逾常人的強健肌肉。
見到損失簡直小到了極點,老劉心情一陣愉悅。把閒雜事務拋到了一邊,一心鑽到了繳獲的那柄矮人火銃上,連凝玉和艾薇兒對他地問長問短也是愛理不理。
崔蓓茜和歌坦妮單獨把正在研究矮人火銃的劉震撼拖到了一邊,凝視著劉震撼整整半天,那種嚴肅的目光讓劉震撼不寒而慄。渾身發毛,連胯下在寒風中挺立了許久的丘陵也頓時平復了。
「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可惡的,城府深沉的小子!」美女蛇導師柳眉倒豎。身邊的迅猛龍囂張地咆哮著,間接表達著主人內心的憤慨。
果果的小拳頭讓它的咆哮及時變成了半截,科摩多戰爭巨獸和小豬崽站在了果果地身後,虎視眈眈地看著迅猛龍。在三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下,迅猛龍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及時地閉嘴了。
劉震撼用膝蓋想就知道是自己地戰歌卷軸,三大金人和自創的「獻祭戰歌」惹的禍。
支支吾吾了半天,覺得還是蒙不過,來了個竹筒倒豆子。
老實說,他也沒想到在戰鬥中,自己這三大壓箱底絕技居然帶來了這麼大的戰果。倘若不是這些戰歌提前研製出來,倘若不是他有超強的臂力來投擲,今天對付這幫花樣繁多的地精強盜,勝負實在是難說。不說別的,就光是對強盜的情報和估計不足,那一千名矮腳馬地精騎兵和十頭大地獺騎士在平坦的荒原上衝刺起來,沒有鹿砦和壕溝,怎麼去阻擋他們?倘若不是金人橫空出現,阻擋住了強盜最後的預備隊洞穴巨熊騎士的衝擊,民兵的半月陣只怕要全殲來敵,自己也要損失巨大吧?這還不說金人血色五分種的表演。倘若不是自進入了「祭祀狂化」,頭腦發熱使出了最不願拿出來見人的自創戰歌,沒有「獻祭之火」下慘嚎的聲音,能否摧毀這些強盜意志,也是件很難說的事。
劉震撼剛剛沉浸在戰鬥之中倒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想想未免有點後怕。
他後怕,崔蓓茜和歌坦妮更是嚇得亡魂皆冒。
自打地一開口喋喋不休地帶著自吹自擂式地賣弄開始,天鵝女騎士和美女蛇導師就差點神經病了。
坎帕斯!戰歌卷軸!居然比蒙中也有祭祀能夠製作戰歌卷軸了!戰歌從來是祭祀導師和學徒之間「智慧啟蒙」口口相傳,根本沒有所謂的戰歌陣圖和歌詞之類的文字記載,也無從記載,談什麼和人類魔法師一樣製作瞬發卷軸?
美女蛇導師和天鵝女騎士就是想像力再豐富一千倍也絕對沒有想過會是這種可能。
她們剛剛後半階段甚至直接在戰場就在討論這件事情,原先只是以為李察這家神秘兮兮的偷偷藏了許多寶石和極品魔晶,因為他好歹也曾經是一位龍祭祀,哪頭龍不一喜歡收集這些閃亮的寶石和魔晶,他拿出來的貨色,無論是以批發形式裝備在海倫身上的魔晶還還是他自己樂器上的那塊神秘的龍晶,品質和數量就絕對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他繼承了那頭龍寵的遺產。
而祭祀唯一瞬發戰歌的辦法就是使用封存在極品魔晶或者罕見寶石之中的完整戰歌,崔蓓茜和歌坦妮饒是想出千萬理由,最後也還只是以為李察只是將魔晶鑲嵌在木軸上砸出去。
美女蛇導師和天鵝女騎士平時一直是沉穩而莊重,此時這種風度早以拋到了時空大裂縫之中,哪裡還顧得什麼風度和矜持,一把拉住了李察,詳細問起了戰歌卷軸的製作工藝。
祭祀的戰歌吟唱速度一直是千百年來困擾著比蒙的難題。現在王國西線戰爭正酣,倘若能擁有戰歌卷軸,實在是全王國比蒙祭祀和神廟的福音和盛事!
相比之下,關於雲秦金人和自創戰歌的詰問也。就暫且擱置到一邊了
劉震撼哪裡會說實話,什麼夢中戰神賜予戰歌陣圖之類地彌天大謊撒起來眼睛不帶眨,崔蓓茜識人無數,卻仍然被他蒙得暈頭轉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徒孫也是個說謊不帶眨眼的癟三
戰歌卷軸還剩了幾支,崔蓓茜和歌坦妮仔細端詳著這幾根原先以為是玩具的東西,心中一陣感歎戰神的偏心。
這龍飛鳳舞一般的線條文字。韻律中帶著動感,崔蓓茜和歌坦妮一看,心裡已經相信了八成,這樣奇妙而又帶著智慧地文字陣圖,如果說是面前這個愚蠢的匹格領悟出來的。只怕全國地祭祀就不相信。
凝玉和艾薇兒也跟在一邊看,她們沒有說話,不過臉上有自豪的光芒在閃動。
海倫僵硬在科摩多戰爭巨獸的背上,雖然無法說話,但她的眼神中的溫柔如水。已經將自己想表達地全傾瀉了出來。
她們知道愛那的一切,這哪裡是中戰神賜予李察的智慧陣圖,完全是他自己世界的奇妙文字。是李察孜孜不倦觀察生活,歷經兩夜研究出來的成果。
劉震撼很享受這種眼神,瞭解自己他人不需要很多,得到最在乎你的人一個褒獎的眼神。對於他來說就足夠了。
美女導師聽了劉震撼地使用方法介紹之後,伸手想試試,櫻桃木的卷軸太硬了,崔蓓茜皺著眉毛使了半天力氣也分毫不動,只得遞給了歌坦妮,天鵝女騎士怔怔地看著手裡的卷軸,雙手都有點發拼,很鄭重的深呼吸了一口,輕輕撅斷了這根靈魂鎖鏈的卷軸,瞪大了美麗的眼睛。
沒有光環,沒有靈魂鎖鏈,什麼也沒有,就是兩截木軸,金色地魔獸血順凹槽流到了地上,滴滴答答。
「怎麼會?」劉震撼不相信地抽出了一根靈魂鎖鏈卷軸,「啪嚓」一聲擰出了兩蘭,一道金光閃過,輝煌光環特有的輕撫似的溫暖帶著一條燦爛的光帶透過了周圍四人的胸口。
「歌力!」崔蓓茜恍然大悟,「只有自己的歌力才會引起共鳴!你剛剛不是說了嗎?製作卷軸的魔獸血液必須灌輸歌力進去,讓魔獸之血呈魚籽狀,你的歌力我太瞭解了!這帶著龍息的歌力,全比蒙王國除了你還有誰!」
「那如果用你們灌輸歌力的魔獸之血,是不是就能夠使用了?」劉震撼對於元素力量,尤其是歌力,根本就還是一知半解。
「不知道,這得實驗之後才能知道究竟。」崔蓓茜非常嚴謹地說道:「每個祭祀的歌力都有自己的強烈個人印記,具體表現在魔寵屬性之上,我的「閃電護盾」能夠召八面,不是因為我的歌力超過了維安大薩滿,而只是因為我的魔寵是電氣系的,我的歌力之中有它強烈的印記。你的歌力雖然薄弱,可你的龍息異常純正而柔和,這種帶著個人特徵的歌力,即使別人想模仿也根本沒有這個條件。」
「那等導師你什麼時候有全,灌輸一點魔獸血液給我來試試。」劉震撼被這麼一說,心裡的研究慾望以迸發了出來。
「老實說,我還真有點迫不及待。」美女蛇導師巧笑倩兮,心裡也有點躍躍欲試。
「樂意為您效勞,導師。」老劉的哈哈大笑:「研究和創造一直流淌在我的血液中。」
「無論怎麼說,李察。」美女蛇導師的手放到了劉震撼的肩膀上:「你這次算是立下了不世的功勳了!如果真的研究出來的話,神廟一定會賜予你很高的榮譽的。」
「戰歌卷軸製作並不容易,這也是我花費了很多時間和心血才弄出來的,還要綠魔薩滿的幫助,這個東西,我們師徒之間自己用用就可以了。上報到神廟大可不必,誰上報我跟誰翻臉。」劉震撼一提到神廟就有點反感,臉色就僵硬了。
「不上報就不上報!你地戰歌卷軸比現在還只能你自己使用,這種不成熟的製作工藝,我還懶得上報呢!為什麼一提到神廟你就變成這樣?我的小伙
子,我們祭祀做祭祀同時也要學會做人,王國有太多才華橫溢的祭祀,你不能以偏蓋全,天下英雛你才見識了幾個?將來你如果做了維安大薩滿,那你以現在的心態。如何去駕御麾下祭社會?」崔蓓茜語氣稍微有點不悅了。
「維安大薩滿?」劉震撼哈哈大笑「導師,我這個戰爭祭祀還做的磕磕碰碰地,談什麼去做大薩滿?」
「你的上進心呢?」美女蛇導師指著地上兩截木軸說道:「難道今天這場仗。還沒讓你察覺出,一個有祭祀的軍隊和一個沒有祭祀軍隊的差別嗚?你研製的戰歌卷軸完全有影響戰局的能力!告訴你!這還第一次對你這麼有信心!但你讓我真的很失望!」
「海倫對我一直有信心,我自己對我自己也一向有信心。」劉震撼擦了擦鼻子,咂了咂嘴。
果果拉了拉他的褲子,小爪子指著自己地鼻子一陣猛點。
「一說海倫我倒想起來了!」崔蓓茜指著劉震撼的腦袋一戳:「我的種族異能凝眸石化術對處子是無效的!你這個混蛋東西!」
劉震撼裝做謹受教的架勢。其實一個勁拿眼角瞟歌坦妮,曖昧地意思不言而喻。
天鵝女騎士顯然也知道美女蛇和她老爹那段風流孽緣,面皮本來就薄,被劉震撼那種帶著深刻涵義的目光盯的一陣尷尬,趕緊偏開了頭。
美女蛇導師也被他地眼光弄的面紅耳赤了。
「這個壞胚。怎麼老喜歡拿住別人的痛腳。」崔蓓茜又羞又怒,心裡一個勁罵著這個可惡的臭小子。
「李察,我跟你說實在地。桑干河以南廣袤的荒原上。方圓兩千里內就只有你一個領地,倘若你的膽子夠大,完全可以申報參加全國祭祀奧林匹克大會,只要你取得了前五的名次。不但有相應的金幣,沙巴克主城的紅衣大祭司說不定會允許你在這裡另開祭壇也說不定,假以時日,建築起一座雄偉的神廟來,王國最年輕的維安大薩滿將非你莫屬了。」崔蓓茜一邊說,一邊心想給這個可惡的匹格小子一個教訓。
「真的嗎?」如同崔蓓茜所料,一聽獎金,劉震撼眼睛忽閃忽閃地冒著精光。
「擁有祭壇之後,虔誠的子民們和追隨英雛足跡的祭祀們會絡繹來此,說不定一座偉大的城市就此誕生也說不定啊!維安大薩滿是不需仰人鼻息的!」崔蓓茜繼續開導著這個笨蛋。
靠!我太想欺負欺負那個王子了!我做了薩滿,誰還能在我面前布爾B?劉震撼被說得心裡蠢蠢欲動,巴不得現在就能參加全國祭祀奧林匹克。
「東北神廟並沒有幫你提名,也不可能幫你提名。」美女蛇導師歎了口氣:「沒有見過今天這個場面,就算是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信心,但現在我覺得我的思想應該有所改變了,我會寫信給穆裡尼奧大人,幫你開個後門,以東部民間祭祀的名義幫你報名。」
「導師,只要拿了獎金,我就給你提成。」劉震撼賊笑道。
「這一屆的奧林匹克,我父親是主考官,按照他的脾氣,民間祭祀的報名,必須通過他的審核。」歌坦妮忽然插了句嘴。
「憑我的戰歌卷軸,管你是誰,還不是手到擒來!」劉震撼狂妄地大笑道。
歌坦妮苦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話,臉上的不屑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先別得意,我還有件事要問明白。至於你那三個金人魔偶,這並不關我們什麼事,擁有魔偶的祭祀也算是我們比蒙祭祀中的驕傲,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但你在進入「祭祀狂化」後吟唱的那個獻祭戰歌是怎麼回事?這是群體戰歌,大薩滿以下級別的祭祀只有群體演奏才能召喚,我根本就沒教授過你,你是怎麼使用出來的?而且你地歌力什麼時候到達了這麼高超的境界了?還有就是你那可怕而又古怪的音階!告訴我!這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美女蛇導師的臉色一凜。
劉震撼又把戰神托夢拿出來說事。這次崔蓓茜不相信了,自然進化是有可能,但絕對不會自然進化到一個變異的行列中去,嚴格說來,李察這就是異端了。
見到大事不妙,老劉趕緊申明,自己當時也是處於狂化中。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想起來還是迷迷糊糊的。趕緊一招太極推手,一問三不知。裝瘋賣傻起來。
他也吃準了崔蓓茜是有點護短的,絕對不會刻意去告發他,至於歌坦妮,她會怎麼做老劉心裡可是一陣忐忑,反正天鵝女騎士的眼神裡有點不懷好意。
能混一時混一時吧。老劉自己安慰自己。天鵝要真敢說出去,我就貼她的大字報!把那點醜事給抖摟出來。
總算因為戰歌卷軸一件奇功在這裡擱著,崔蓓茜沒有過分為難他,只是關照他今後不要再使用這種戰歌,也就算了。
來到翡冷翠算是什麼就見識了。一個祭祀也能狂化!美女蛇導師自己腦子裡面也是一陣混沌。
做一個領主真的好難。
應付完了導師的盤問,劉震撼稍做休整,將戰場打掃的任務留給了附庸和奴隸們。又準備帶著民兵們和五十個最健壯的奴隸戰士殺奔剃刀山而去。
有很多反對的聲音,大體的意思就是現在已經是疲累之師,再去征剃刀山,百十里路光是急行軍就需要半天。剃刀山總共有三千名成年地精強盜,這次進攻翡冷翠,地精強盜總共就出動了一千人地矮腳馬騎兵和一千名步兵。
此時的剃刀山還剩一千名成年地精戰士留守,翡冷翠軍事力量已經在血戰之後,到了勞累的極點,再去強攻實在是不怎麼合適了。
倔強的領主大人絲毫不為所動,一隻咬定宜將剩勇追窮寇,堅決要求追擊。民兵們就是領主大人的狂熱追隨者,提到戰鬥,古德一個嚷嚷著半身人廚師給他灌酒,奧尼爾批著一件大地獺身上剝下來地銅甲,手裡揮舞著一柄青銅大幹,誰也沒他叫囂的厲害。
安度蘭長老勸,沒用。
美女蛇導師勸,仍然沒用。
新加入的麝人強烈要求參加這次遠證,維埃裡被他們紀纏地沒法子了,只得挑選了二十個最年輕力壯的,有幾個嘴唇上長茸毛的小童男手裡掂著半身人廚師的大菜刀,也嚷嚷著要一起去,被劉震撼好一頓臭罵。
李察地固執讓崔蓓茜覺得讓他參加祭祀奧林匹克的主意真是完全正確的,這個傢伙實在太狂妄了!崔蓓茜導師和兩位守護騎士不是系統學習過軍事理論就是有過軍旅生涯,對於劉震撼這種沒有計劃沒有目的貿然進擊實在是一萬個想不通和不理解。
劉震撼真是懶得和他們解釋。
「照顧好傷員,保護好領地四周,這些強盜實在太有頭腦了,防止潰散的強盜殺一個回馬槍。」劉震撼鄭重地交代凝玉道,把喀秋莎抱起來塞到凝玉懷裡。
凝玉點點頭,幫他披上了羽翎衣,整理了一下衣領。
荒原上已經是白茫茫的世界,大雪紛飛。
海倫用自己的眼神表示著自己也想去,可惜被石化冷卻時間還沒到,一句話也說不出,劉震撼假裝沒看到,鹹豬手卻很技巧很隱蔽摸了一把海倫緊繃繃的小屁股。
惟獨艾薇兒有點洋洋得意,李察就是不帶她去,雙修結界的「星空之門」,也能先斬後奏達成心願。
看著民兵和領主大人消失在越來越大的鵝毛風雪之中,崔蓓茜和歌坦妮同時搖頭。
與強盜聯軍這一戰,讓所有的翡冷翠居民心裡都沉甸甸的,倘若不是擁有最勇猛的比蒙戰士和壓箱底寶貝一樣一樣層出不窮的領主,這仗即使勝了,也一定損失慘重。
地精終盜們視死如歸的戰鬥意志簡直可以媲美最驕傲的比蒙。
這樣有紀律的強盜,還有整整一千名在上下只有一條山路的剃刀山據守。
三千人成年地精戰士,這意味著整個剃刀山的地精部落的總人數保守估計也在七八千左右,這麼大的一支部族霸在剃刀山天險山道上苦心經營了無數年,進可攻,退可守,李察憑什麼去攻打下它?就憑那一百多人的民兵?
看著在荒原上正胡吃海塞的科摩多戰爭巨獸,崔蓓茜一聲長歎:「抓緊休息吧,過一夜之後,我們全體出動,增援領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