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堂右邊是個次間,用鏤空雕刻的烏木隔架隔開。隔架比撈看聯珠瓶、白瑪瑙的碟子之類的擺設器皿。
中間一個拱形月亮門,掛著一幅月白撒花軟簾。
文理親自挑開軟簾,杜文浩躬身入內,只覺得異香樸鼻,通體舒泰。
一眼掃委,只見這間閨房裡高高矮矮的放滿了各種花草,有的還蔓延到了屋頂,結著一些叫不出名的珊瑚豆子一般的小果實,吊垂在那著實可愛。
靠裡一張拔步床,床上懸著蔥綠雙繡紗帳。帳裡隱隱可見粉紅色的被褥下躺著一個人,秀發散落在粉紅色四方軟枕上。
文理搬過一張圓凳請杜文浩在床邊坐下。這時,外面匆匆進來一個小丫鬟,福禮道:“老爺,老太太請你趕緊去一趟,說有急事。”
文理皺眉道:“沒看見我在這陪將軍給小姐診病嗎?”
那丫鬟畏畏縮縮道:“可老太太很著急,說讓老爺你趕緊去。”
文理還待再說,杜文浩微笑道:“無妨,你盡管去忙吧。”
文理躬身道:“那”將軍請自給小女診病,卑職去去就來。”說罷退出屋外。
這是小姐的閨房,貼身護衛許文強在門口探查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便退出屋外警戒去了。屋裡只剩下杜文浩和那小丫鬟。
小丫鬟站在床邊,低聲道:“姐,杜先生來了。”
裡面輕輕嗯了一聲,片刻,一只雪白的皓臂從紗帳下面探了出來。
那手臂冰肌瑩徹,細潤如脂,纖纖十指,珠圓玉潤,仿佛透明的一般。這雙柔夷美到了極處,撥動著杜文浩的心弦,嘩嘟咖一陣漣漪。
杜文浩忙輕輕搖搖頭,想把這讓人迷惑的心動晃走。
他抬手將三指輕落在小姐的雪白的手腕上。這一觸碰之下,便感到那手指搭處滑膩似酥,心中更是一蕩,下意識縮回了手。
這是杜文浩從來沒有過的感受。縱然如皇後那般的美貌,也從來沒有讓他把手指搭上會心弦撥動的。
旁邊的小丫鬟似乎看出了杜文浩的內心所想,撲哧一聲輕笑,杜文浩被人窺見內心,臉頰有些發燙,輕咳一聲,定了定神,重新把手指搭在小姐香肌玉腕之上。
這凝神一搭,發覺小姐寸關尺三部脈象有根,不浮不沉,不快不慢。不大不從容和緩,一息五至,並無病象。不覺微微一愣,想了想,問道:“姑娘感覺哪裡不舒服?”
便聽得紗帳裡傳來小姐幽幽的話語:“心口發悶”
一聽這聲音,杜文浩自己的心口卻仿佛被重錘一擊,這聲音簡直太美了,清喉嬌囀,恰如微風振蕭,好似嬌鶯婉啼。聽了這話語。杜文浩感到全身的骨頭都是酥散了,喉嚨發干,禁不住咕咚咽了一聲口水。
他這慫樣惹得那小丫鬟咯咯嬌笑不已。
杜文浩暗罵自己沒出息,光聽個聲音就這德行,要是見到真人,那還不得流鼻血啊?真夠沒出息的。
杜文浩抿了抿嘴,硬著頭皮又接著問道:“除了心口發悶,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肚子痛,胃口也不好,吃什麼都沒味道”
杜文浩根本沒聽她說的話,只去聽那若天簌一般的聲音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跳,竟然跟著那姑娘的抑揚婉轉的話語而時快時慢,好像在替她的聲音擊節贊歎。
他感到嗓子眼干涸冒火一般,忍了片巍,到底忍不住,很響地咕咚咽了一聲口水。
丫鬟咯咯笑著低聲道:“先生,女婢去給你到杯茶來潤潤喉嚨吧?嘻嘻”
杜文浩大窘,欠身道:“有勞姑娘”
丫鬟抿嘴笑著瞧了他一眼,款款出到外間,拉開門出去,順手把門拉上了。
屋裡只剩杜文浩和床上的文家大小姐。杜文浩猶豫片刻,終於硬著頭皮鼓足勇氣道:小姐,請容在下給小姐望診”
“嗯,有勞先生了。”
杜文浩伸手要去揭開紗帳,可他發現,伸出去的手竟然在微微發顫。這才發覺,自己內心因為即將可以看見這文姑娘的容顏而激動,引的這手臂也沒出息地顫抖起來。
杜文浩咬牙穩住手臂,到底抓住了那紗帳,可揭開的時候,還是哆哆嗦嗦地抖了起來。
隨著紗帳慢慢往上揭起,他看見了那粉紅色的絲被起伏隆起,接著。便看見絲被外面袒露的玉雕雪堆的半截酥胸,兩邊斜飛的美人骨,尖尖的下巴煩,朱櫻一點,貝齒微顯,高挺秀鼻,桃腮粉嫩,白裡透紅。仿佛要浸出水來一般。
看到這裡,杜文浩發現自己的心跳仿佛已經凝固了,再往上,便看見了黛眉彎彎下的一雙明眸,長長的眼捷在眼部投下了淡淡的陰影,顯的迷蒙如晨霧一般,眼角微微上翹。是那樣的嫵媚,晶瑩剔透的雙眸有一種銷魂蝕骨的魔力。
一天底下竟然有這等的美女?
杜文浩瞧得癡了,心想,便是自己見過的所有的電影女星加起來,也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頭美!縱然如皇後那般天仙女子,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特別是那雙眼,那已經不能叫雙眸,而是兩灣幽賺,急藏在深山最深處的兩灣潭水。幽靜而神秘,杜文浩燦徐睛。感到自己一點點被那幽深融化,渾然不知身在何處了。
“先生!先生!”文姑娘婉轉的聲音終於把杜文浩的魂魄給招了回來。杜文浩發覺眼睛發澀,略一回味,才發現自己從開始到現在,瞪得溜圓的眼睛還沒眨過一下,難怪感覺這麼生澀!
盡管這麼癡癡地瞧著人家姑娘。也太沒樣子了,杜文浩想垂下頭,可是脖子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保持僵直,就算不僵直,卻也捨不得低頭不去瞧她,他的一雙已經生澀的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就差哈喇子沒淌下來了,傻傻地問:“姑娘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來著?”
文姑娘眼波流轉,如百靈翻飛,用那恍若天簌的聲音幽幽道:“、腹按痛,就在下腹丹田那。”
“那,我瞧瞧。”
按診屬於中醫四診之一,小腹按痛。那是必須按診確定部位的疼痛情況的,這對醫看來說再正常不過。可是,杜文浩此刻說著話,卻患的患失起來,生怕對方不答應。
文姑娘嗯了一聲,頓時讓杜文浩眉開眼笑,想到便可以瞧見她赤裸的腰肢,他兩耳嗡嗡鳴響,鼻腔裡有熱潮湧動。
難道流鼻血了嗎?別這麼沒出息喲!
他忙伸手在鼻端抹了一把,卻沒有看到鮮血,稍稍松了一口氣,便聽見文姑娘吃的一聲輕笑,那笑聲似嗔似喜,還帶有一點點撒嬌,讓杜文浩喜悅得禁不住想手舞足蹈一番,全身的血液洶湧奔流。
他笑了笑,發覺自己的笑好傻好慫,把手在腿上擦了擦,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只是一個不自覺的動作,難道這只是為了擦干淨手,免得褻瀆了姑娘嗎?他知道不是,這不是這個動作的全部內涵。那剩下的想法是什麼?是一種准備?
一准備做什麼?
他為自己這種潛意識而騷動。他感到手心有很多汗。粘粘的,他又想去擦手,最後到底克制住了這種有些孩子氣的想法。
他抓住了被角,這是一種絲被,不知道是什麼面料的,握在手裡很舒服,跟剛剛切脈碰到文姑娘的手腕肌膚的感覺有些相似。
輕輕地,他一點點往下拉開文姑娘的被子。隨著被子揭開,那撲鼻的異香更加濃烈了,那是少女的體香嗎?杜文浩辨別不清了,只發現這種香味有一種旖旎,一種桃色的旖旎氣息,每吸入一口,血液便耍***一分!
他貪婪地吸著這醉人的異香。聽任血液冒著熱氣開始***。被子慢慢揭開,露出了被子平掩蓋著的嬌軀。
天吶!文姑娘身子只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褻衣,大半個身子都赤裸著。文姑娘害羞地伸手想遮擋裸露的肌膚,可身子的挪動,反倒讓那半截欺雷賽雪的酥乳從一側探了出來,宛若素潔的蓮花瓣。
杜文浩腦袋嗡的一聲,有一種狂野的沖動想去撫摸那夢寐以求的地方。
但他到底不是普通人,他的毅力還是夠頑強的,他努力將視線調開了,望向他的小腹。
那腰肢不盈一握,柔美玲瓏,那優美的曲線,讓杜文浩想起了春江花月夜的曲子。
再往下,便是那幽幽之處了。
杜文浩往下揭開被子的手終於在這裡艱難地停住了,他一萬個沖動想往下繼續揭開,可是,碩果僅存的理性讓他最終克制住了自己的獸性。
他在為自己的理性暗自驕傲的瞬間。他又回味過來,剛才自己掀開文姑娘的被子的整個過程中,她都只是靜靜地躺著,沒有任何阻攔自己往下揭開被子的動作。甚至在那幽幽之處即將裸露出來的時刻,她也只是嬌軀一顫,放在身側的纖纖素手收攏,又張開,依然沒有阻止。
這個發現讓杜文浩的心瘋狂地開始擂鼓。
他發覺自己的手抖得跟篩糠一般,按在文姑娘腹部的褻衣之上。文姑娘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高高聳起的圓潤的酥胸隨著呼吸在微微顫動。
杜文浩禁不住抬眼望去,便看見文姑娘秀眸微閉,香唇顫動,欲言又止,腮暈潮紅,羞娥似醉,滿是嬌羞。並略有些慌亂。
杜文浩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伸手在她腹部按診。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低聲道:“姑娘,讓我瞧瞧你的舌象。”
“嗯”文姑娘櫻唇輕啟。吐出蓮花香舌。
此刻已經起更,黑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屋裡燈籠放在桌上,光線比較暗淡,杜文浩瞧不清楚,便湊上去想看仔細。聞得文姑娘香馨滿體。吐氣如蘭,那種異香此刻已經點燃了他周身熱血,便想吻下去,撲上去,將她征服在身下。
這樣狂野的想法如毒蛇一般竄入他的腦海,讓他幾欲瘋狂,他想起身。可慌亂之下腳下一滑,卻撲到在文姑娘的身上。他甚至懷疑這是自己故意的。因為他潛意識希望這樣。
他手忙腳亂告罪著,想爬起身來。可伸手一按,著手處圓鼓鼓軟綿綿的充滿了彈性。不用低頭他便能猜到,慌亂之中,他的手正好按在文姑娘高聳圓潤的酥胸之上。
文姑娘啊的輕叫了一聲,抓住了他的手,似乎想推開,產是抓住他的手不讓離開。杜女浩感覺更多的是後者舊慌了,他想撤手,可手卻如同粘膠一樣粘在了文姑娘的酥胸之上。
不知道是自己無力或者不想撤回來。還是被文姑娘的手按住撤不回來。
他手掌下,文姑娘酥胸在顫動。象兩只活潑的小白兔,想擠出杜文浩的掌控。杜文浩慌亂之下發現。文姑娘的眼神竟然變得熱烈起來,充滿了羞澀的渴望。
正是這眼神,讓杜文浩的神智轟然崩潰,體內的獸性,男人的征服欲,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撲上去,吻住了文姑娘的紅唇。魔爪略帶粗野地抓住了她飽滿的酥胸揉搓著。文姑娘在他身下扭動著身子,像是要掙脫,卻又像是在配合,又或者是在挑逗。
這種動作更讓杜文浩發狂,他的理智已經被欲火燒了個干干淨淨,他一把扯掉了文姑娘的褻衣,又胡亂地脫光掉自己,揮戈上陣。
在進入的瞬間,文姑娘啊的一聲輕呼。隨即咬住了他的肩頭,皓臂緊緊地抱住他寬闊堅實的後背,身子張開,迎接著他的馳騁。
暴風驟雨。狂野之夜,落紅點點。
杜文浩終於癱在了文姑娘的身上,不停喘著粗氣。
隱隱地,他聽到了文姑娘的抽泣,心頭猛地抽緊了。理智又回到了腦海裡,文理說不定馬上就回來,還有那端茶的小丫鬟。要是發現自己這樣,那,,
他不敢往下想,更不及痛責自己。一骨碌爬起來,手忙腳亂慌裡慌張地開始穿衣袍,一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可是,除了遠處隱隱的打更的聲音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聲音,仿佛這文府上下就釉們兩人似的,那個小丫鬟說是去端茶,卻一直沒有回來,又或許回來了,聽到裡面在辦事。又害羞地躲出去了。那文理呢?他是不是也回來過?
杜文浩額頭冷汗淋淋,整理好衣袍,心中稍定。但衣袍容易整好。這心中的慚愧卻是無論如何也整理不了好的了。
床上,文姑娘飲泣的聲音很輕很輕。若有若無,但聽在杜文浩的耳朵裡,簡直不亞於雷鳴閃電。
他訕訕地在床邊凳子上坐下。見文姑娘側著身往裡躺著,赤裸的香肩隨著哭泣不停聳動,肌膚雪白無暇,讓杜文浩心頭又是一蕩。
他忙收斂心神,期期艾艾不知怎麼開口,想了一會,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姑娘,”對”對不起
文姑娘低低的聲音道:“你安吧
杜文浩一愣,下意識站起身想離開,可是,自己是來看病的病沒看出來,反倒把人家姑娘給那個了,這如何說得過去?
雖然杜文浩內心覺得,發生這一切,文姑娘的眼神和肢體的暗示起到了關鍵的作用,讓他總覺得文姑娘不會拒絕,甚至也希望他這樣,特別是文姑娘身上那種奇異的體香。那會點燃人的狂野欲望的異香,匯合在一起,才讓他理性盡失。要不然,對方再美,杜文浩也不會借看病侵犯人家姑娘的。這種事情杜文浩打死都做不出來。
可現在做了,不管人家姑娘是否暗示或者誘惑了自己,更不管人家身上的奇異體香是否讓自己喪失理智,不管怎樣,自己實實在在地占有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床單上的星星點點的落紅便是明證。
這可怎麼辦?這時候能就這麼甩手走掉嗎?
杜文浩瞧著文姑娘嬌軀,想伸手去撫慰一下,卻又不敢。只好低聲道:“姑娘,我”我對不起你。我該如何”如何彌補我的過錯?請姑娘示下,我一定照辦!”
問了這話,杜文浩才覺得自己這問題很傻,甚至很蠢,很低級,很勢利,甚至很齷齪。
文姑娘慢慢轉過身來,淚眼婆娑瞧著他。輕輕搖頭,眼神中滿是哀怨苦楚和絕望。
杜文浩瞧著她如凝脂般水嫩的臉蛋上掛著晶瑩別透的淚珠,心中愧疚之極,終於鼓足勇氣,伸手過去撫摸她的香肩,低聲道:“我玷污了姑娘的身子,總要有個交代的”。如果姑娘,姑娘不嫌棄我,我明日就登門求親,娶姑娘過門。行嗎?。
想到這今天仙嫡塵一般美貌絕倫的姑娘將成為自己的女人,能跟她天天溫柔巫山暢游,那才真的是只慕鴛鴦不慕仙了。想到這,不禁周身熱血奔湧。
夫姑娘聽了杜文浩這話,淚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隨即又黯淡了下來。輕聲道:“妾聽,,將軍已有妻室了的,”
“嗯”杜文浩有些不好意思,歉意地低聲問:“不知姑娘能否委屈,做我妾室?”
文姑娘苦澀地一笑,淚珠又滾落了下來,飲泣低語:“我爹身為當朝宰相,不會同意我為人妾的
杜文浩微微吃了一驚:“你爹不是禮部員外郎嗎?”
“不,我爹是宰相
“你爹叫什麼名字?”
“家父名諱,上王下佳。”
“王窪?宰相王佳是你爹?。
“嗯!正是家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