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浩微笑朝他點頭,示意他可以老了。甘老漢哆哆嗦航,肝著那堆銀錢,跪倒給杜文浩磕了幾個響頭走過來,雙手捧著銀錢遞給杜文浩。
杜文浩知道他的意思從裡面拿了一小塊碎銀子,墊了墊說道:「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甘老漢微微一愣,隨即明白杜文浩這話是掃清自己的後患感激涕零,連聲答應,這才起身顫顫巍巍地弓著身子,老淚縱橫的走了。
杜文浩回到後堂又找來那羅掌櫃詳細詢問了進貨的情況直到胸有成竹這才好好地教了羅掌櫃幾句揚長而去。
翌日,杜文浩一夜沒有睡的很好。半夜總是讓閣樓上的老鼠吱吱吱吱的啃咬聲騷擾了半夜,後半夜只小睡了一會兒,天還沒有完全放亮,就再無睡意,腹中飢腸轆轆,像是在肚子正在開演唱會似的,只好起身穿衣下床,到樓下廚房找些吃的。
誰料想,那客棧的廚子和婆娘正在房中行好事,床撞在牆上出嘎吱的聲響,比那閣樓上的老鼠可是還要折磨人,杜文浩伸手正要敲門,聽了聽,那屋子裡的婆娘浪得很,一聲一聲地親哥哥地叫個沒完杜文浩活生生地嚥了嚥口水心想自己也是多日不近女人了,雖然時不時可以親親林青黛的小嘴兒但那和實際還是有差距的,有差距自然也會有不同,關鍵時候還是不能細想。一想就不能自控了通
想到這裡境杜文浩擔心人家有人經過看見自己,還以為自己偷窺了,讓人瞅見這種事情杜家的臉可是都給丟盡了於是趕緊躡手躡腳地走出院子因為天還沒有大亮。快到門口時,提到了門口一隻擅離職守不去逮老鼠只管睡覺的肥貓。
只聽一聲慘所門房有人在問:「是誰?」
杜文浩只好甕聲甕氣地說道:「樓上的客人。」
門房再無聲響,杜文浩打開大門走了出去,天開始飄起了毛毛細
出了客棧,時日尚早不遠處已經有早起的牧童放牧和飯館開門營
了通
杜文浩走到一處飯館見門口放置著幾個籠居,裡面散出來陣陣香味本來肚中空空再聞到這個味道杜文浩不免暗自嚥了嚥口水,乾脆停下了腳步。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穿著一身蘭花的衣褲,打扮的乾淨利索,腰間繫著同色的圍裙正拿著掃帚掃地見門口有人駐足,便趕緊放下掃帚,快步上前笑臉迎了上來:「客官要吃點什麼嗎?有網出籠削包子和菜粥,我們自己店舖裡自己曬得酸菜,好吃著呢。」
杜文浩咕咚嚥了一聲口水。撩起衣袍走進門去找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下,那婦人趕緊找來出條帕子將桌子利索地又擦了一遍站在杜文浩身邊笑著看著他。
杜文浩見這個婦人雖說穿著樸素小模樣還算端正,只是一雙眼睛有些倒三角,用古人相面的話來說這種女人精於算計,而且顴骨較高這種女人剋夫。不過杜文浩想自己不是來相親的是來吃包子的於是微笑著說道:「給我來六個包子,一碟酸菜,一碗粥吧通神
凡好的一共是七十文。」婦人依舊微笑著卻不挪步。
杜文浩愣了愣,心想這平時不是先吃飯再付錢的嗎,而且就這些東西不過十文錢就好,這裡怎麼這麼貴莫非這個店子是個黑店?
婦人見杜文浩一臉狐疑便趕緊笑著解釋道:「客官一定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從前我們也不是這個價格但是現在什麼都貴了氣我們也沒有辦法,要養家餬口您說不是?而且現在很多的難民,吃了東西給不起錢,我們也不是大戶人家,救濟不起這些個人,所以還請客官見諒通」
好一副伶牙俐齒杜尖浩想了想也是,反正都是要給錢的總不至於自己給了錢她不給吃的吧。於是便從錢袋中摸了一串銅錢遞給婦人通婦人將錢收好眉開眼笑地很快將飯菜端了上來。
杜文浩悠閒地吃了包子喝著粥,飯菜的味道還算可口,尤其是粥熬得不錯,杜文浩的一張嘴已經讓龐雨琴和林青黛寵慣成了一張無香嘴了,一般的吃食還不能讓他滿意。不過今天這粥確實不錯,杜文浩又要了一碗美美地喝完了。
婦人看的歡喜,道:「客官喜歡吃這碗粥就不收你的錢了。」
正說著只見裡屋冒出出個小孩的腦袋,約莫五六歲,是個男孩,穿著單薄,走到婦人面前盯著杜文浩喝粥的碗,眼睛裡流露出渴望的神情小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
凡娘,我餓了。」男孩兒可憐兮兮地說道。
婦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杜文浩趕緊哄那孩子:「寶兒乖,讓爹給你弄些吃的娘這裡正忙著呢通」
孩子拽著婦人的衣襟眼睛還是沒有離開粥碗,喃喃地說道:「你總這麼說,我昨天晚上就沒有吃東西了。」
婦人趕緊朝著裡屋喊道:「孩子他爹,給孩子弄些吃的,我這裡有客人忙著呢。」
裡屋沒有人說話,婦人急了。一把扯開孩子的手,轉身去給杜文浩。
孩子見婦人不理睬自己小嘴一噘也不出聲,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杜文浩見狀,遞給他一個包子,那孩子先是一愣,看了看杜文浩,見杜文浩正微笑地看著自己,便一把抓住那包子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婦人盛粥過來,一見自己的孩子在吃客人的包子急忙上前阻止。
凡寶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怎麼可以吃客人的東西,趕緊給我放下!」說著就要去搶那包子通
凡這個嫂嫂,反正我也吃不下。你將這錢收下,然後再給孩子端一碗粥來。」杜文浩擋住婦人的手說道。
婦人漲紅了臉,情急之下。說話也沒有方纔那麼機靈了:「客官,這,這怎麼使得這」這可使不得啊。
杜文浩笑了笑見孩子已經將一個包子吃下因為吃的太快噎著了眼睛都翻了白眼,於是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拍了兩下:「不礙事,你趕緊去端來就好。」人感激地朝杜文浩點了點頭。將粥放在杜女洪的面前舊沁聯洽自己的孩子舀了一碗粥來孩子顧不得燙湊上便喝讓杜文浩看了心裡十分難過。
凡這位嫂嫂。你們的生意可好?」杜文浩索性將剩下的三個包子全部給孩子吃了自己一邊喝粥一邊問道。
婦人見沒有什麼客人來,就坐在杜文浩對面訕笑道:凡還好吧,都是一些過路的客商來照顧生意,日子還可以過。」
凡你們家沒有人種田?」
凡沒有了從前種田還可以勉強度日如今官府稅收實在太重,一年的收成全都給了」嘿嘿金不說了金反正我們這個店子還可以撐下去吧。」
杜文浩摸了摸孩子的頭,孩子正埋頭苦幹。也不管大人說些什麼。只管自己的肚皮填飽就好。
凡以後再苦還是要給孩子吃飯,他正在長身體。可是不能虧了孩。
婦人連連點頭羞愧地說道:「家裡還有一個老母身體也不好,家裡全靠這點收入所以,抗,嘿嘿,以後不會了,不會了。」
杜文浩喝完了粥。孩子也已經吃完了桌子上所有的飯菜,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朝著杜文浩嘻嘻地一笑,杜文浩這才現,抗卜傢伙竟然正在換牙,兩個大門牙都沒有,真是可愛。
這時天已經大亮了,杜文沼想著宋神宗他們也該起來了便起身告。
婦人牽著孩子的手目送杜文浩消失在了地平線上這時孩子抬頭劉婦人說道:「娘。為什麼每次你都要對著裡屋喊我爹啊我爹不是在我兩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嗎?」
婦人慘然一笑。貸下身來,道:「寶兒,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娘一個人帶著你還有你奶奶生活實在不容易,每次讓你看見穿的好的客官便出來問娘要吃的,其實不過就是想省下一端飯來給你奶奶吃。」
孩子還是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樣子,道:「那娘怎麼知道那些穿的好的人一定就會給寶兒吃的呢?」
婦人笑了笑摸了摸孩子的額頭親暱地在那額頭上親了親:凡娘也不知道就是想碰碰運氣,畢竟這些上好人還是多的再說這些有錢的人是不會在意一兩個包子的錢的。」
凡反正寶兒聽不懂娘在說什麼只要可以像今天這個人一樣,每天都有人給寶兒包子吃就最好娘做的包子是最好吃的了通
婦人心疼地將孩子摟在自己的懷裡境再次在他光亮的額頭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站起身來,道:「好了,我們去給奶奶端早飯吃去。」
孩子笑著摸了摸自己圓鼓鼓地肚皮,牽著婦人的手,跟著婦人折回店子去了。
杜文浩一路上慢悠悠地走回到客棧,雨依舊下著,不過已經下的很小了零星地飄打在杜文浩頭上和身上,癢酥酥地並不覺得涼。
走到客錢門口。杜文浩見客棧門口的屋簷下坐著一個女子之和方才賣包子的那個女人年齡差不多,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不過她可沒有那賣包子的婦人收拾的那麼利索,頭凌亂,衣服破舊,腳上也只有一隻鞋子,另外一隻不知扔到哪裡去了,懷裡還有一個襁褓,這個女子正坐在那裡嚶嚶直哭。
杜文浩走上前去。正要說話,那女人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杜文浩這才現女人的模樣清秀,不過脖子上一咋。碩大的瘤子掛在那裡足有一個柚子那麼大,感覺把整張臉都扯得變形了似的,看著實在滲人。
杜文浩正要詢問。只見客棧門打開了,從門裡走出一個姑娘,粉衫白褲兩條小辮搭在肩前手上拿著一根柳枝小辮一步一甩好看得很。
凡杜掌櫃你起的這麼早啊,我還以為就我起的最早呢。」
此人便是喻鴿兒。
喻鴿兒之前沒有注意那女人,因為杜文浩走到那女人身邊的時候,那個女人就突然不哭了只是眼角還有淚水。
喻鴿兒從那女人身邊經過不經意地回了回頭,大概也是被那女人脖子上的東西給嚇了一跳之臉色都變了,那女人一看喻鴿兒的表情馬上低下頭去抽泣。
喻鴿兒趕緊走到杜文浩身邊低聲問道:「她怎麼啦?怎麼脖子上」,?」
杜文浩趕緊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而是給她指了指那女子,喻鴿兒明白過來,走上前去輕聲詢問道:「這位姐姐你怎麼坐在這裡?」然後探頭看了看襁褓,現裡面躺著一個熟睡的孩子。便接著說道:凡外面這麼冷打手,屋說,小卜心你的孩子著涼。」
喻鴿兒看了看襁褓裡的孩子大概是一直由女子緊緊地抱著好像並未感覺到涼意,依舊熟睡著不曾有醒來的樣子。
女子搖了搖頭。哭著說道:「我不想活了,可孩子還小故而在這個客棧守著,看誰願意收留我的孩子。」
杜文浩和喻鴿兒一聽之頓時一驚,喻鴿兒頓時惱了,上前坐到那女子身邊,指著襁褓裡的孩子,道:「你是怎麼做娘的,孩子才這麼小,你就想把孩子送人。是不是又是那害人的青苗法讓你沒有活路了,告訴我氣我給你做主。」
杜文浩一聽。便忍住了笑這個喻鴿兒永遠都是想什麼就說什麼,如今見到了誰過的不好總是先把那青苗法拿出來說事兒,你做主?那誰你喻鴿兒做主呢?
杜文浩上前。那女子本能地往後仰了仰刻意和面前這個男子保持
離。
凡你躲什麼啊,人家的媳婦可比你漂亮多了,哦,我不是別的什麼意思就是想說他已經有兩個老婆了,再說還有我在呢。」喻鴿兒自覺失口趕緊補充了一句通
杜文浩心想你不過聽林青黛說,怎麼知道自己的情況。
凡你家男人知道你出來嗎?」杜文浩問道通
女子一聽杜文浩這麼說索性捂著臉大聲地慟哭起來通喻鴿兒急了趕緊說道:凡你小聲點兒小心吵著孩子了通」
女子聽喻鴿兒這麼一說境聲音果然馬上小了:「我名叫小蓮,家住東明縣郊外的李村,因實在不能忍受家中男人的打罵這才逃出
凡沒有王法了。竟然還敢打人,真是太過分了。」喻鴿兒忿然。
杜文浩見女子臉色技青,嘴唇蒼白,想必在這個客棧門口坐了很長時間了便道:「走吧進毒喝杯熱茶吃點東西再說。」
女子一聽連連搖頭,道:「客官,你們若是好心就將我這苦命的孩子收留了吧。他爹定然是要再娶的,那後媽一定會虧養他,我實在不忍心所以求求你了。」說著竟然跪在了杜文浩的面前。
杜文浩趕緊示意喻鴿兒將女子扶起,喻鴿兒好聲說道:「你有什麼話等吃了東西再說等吃了東西我們和你一起去找那混賬的男人,他若是再敢打你。我們就拉他去見官。」
女子長歎一聲。看著襁褓裡的孩子境道:「也不能怪他若不是我這個害人的病。他也不會這樣對我。」
凡你還替那混賬東西說話?」喻鴿兒生氣地大聲地說道。
凡喻鴿兒。將這位嫂嫂先帶進去吃點東西有病看病不要動不動就說死。」
「就是。我們杜掌櫃可是神醫,你遇到我們,就算是有救了,走
女子聽喻鴿兒這麼一說,不禁好好地看了看面前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俊朗小生。臉一紅低下頭去低聲說道:「神醫不都是白蒼蒼的嗎?」
喻鴿兒朗聲笑道:凡我們這位杜掌櫃就是年輕了些,不過他還是個神醫。」
杜文浩實在是拿喻鴿兒這個小丫頭沒有辦法,總有她說的,也不管這話該不該說,能不能說。
喻鴿兒將女子攙扶著進了門,裡面走過來王安石通
凡王掌櫃早啊。」喻鴿兒笑著說道。
妻安石對喻鴿兒一直是敬而遠之,若不是宋神宗的御侍,這個倔老頭怕是理都懶的搭理,不過看在宋神宗的面子上,他還是象徵性地點了點頭。
王安石再看喻鴿兒身邊的女子,道:「這是誰?」
女子膽怯地低下頭去,喻鴿兒道:「她病了金家中男人打她,她就想出來尋死讓杜掌櫃和我遇到了勸說她進來吃些東西你不知道她的孩子長得可乖了她怎麼忍心丟下孩子不管呢?」
喻鴿兒辟里啪啦地就說了一大堆,王安石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嘟囔一句:「我們還有這麼多的事情要去辦,怎麼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閒事真是的!」說著從喻鴿兒身邊走了過去。
凡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您說呢。王掌櫃?」
王安石沒有想到喻鴿兒會回自己這麼一句有些尷尬臉微微有些燙假裝乾咳兩聲背著雙手離開了。
杜文浩走上前來,偷偷地對著喻鴿兒伸出大拇指。喻鴿兒得意地笑。
凡這個老夫子一天滿嘴的仁義道德,關鍵的時候不但坐視不理不說還說什麼風涼話不刺刺他不行。」喻鴿兒小聲說道通
杜文浩不禁對這個小女子有些佩服了。
喻鴿兒將女子領到自己的房間,讓客棧的夥計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面給女子吃,女子先是不肯,後來見喻鴿兒要和自己急,這才哽咽將一碗麵全部吃下。吃完之後心情也平靜了許多,開始給杜文浩和喻鴿兒講起自己的事情通
凡我十七歲那一年嫁到了李村,男人叫李忠。其實才結婚那幾年他對我挺好的家中因為婆婆早亡,公公也是個隨和的人,我也不用看老人的臉色,他也是重活累活一一不讓我做,那幾年是我這一輩子最好的幾年後來。孩子生了沒有多久我現脖子上有一個硬塊,最初沒有在意因為不痛不癢我們莊稼人一天活兒多也就沒有管,誰想這咋小東西越長越大;不到半年的功夫竟然長得有梨子大小了小從那以後男人對我越地不好,最初先是挑刺不是嫌棄飯做的不好,便說我的活做的不好後來他也不下地了,田地裡的活兒全是我干他就和村子裡一幫子潑皮去縣城賭錢耍女人,回來還非打即罵,我簡直過不下去了,這才」
「那他這麼看不慣你,為什麼不索性休了你?」喻鴿兒說道。
杜文浩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這古代和現代可不一樣喻鴿兒沒有嫁人自然不太明白這個道理,從一而終的道理,在古代人的心裡那可是根深蒂固的。不管是平民還是王貴,休妻可都是最丟人的事情,不光丟的是那個女人的臉,甚至是那個女人全家乃至全族人的臉。
果然那女子臉色一變,杜文浩趕緊解釋道:「喻鴿兒的意思是,他應該對你好些。既然娶了你,就不該這樣對你。」
女子聽了這話臉色才好些,道:「他不敢因為他知道我沒有犯錯而且公公也是我伺候終老的,他沒有理由要休了我。他若是休了我我就一頭撞死在他李家的祠堂之上。」
沒有想到還是一個這樣貞烈的女子,喻鴿兒戲德道:「你現在就要去死了哪裡還需要等到他休你的那一天,你這一死。反而還應了他的心思正好重新迎娶新人進門呢。
喻鴿兒這話雖然不中聽,但是這個叫小蓮的女子卻明白了喻鴿兒的意思又傷感了起來。
喻鴿兒道:「好了別再哭了,你再哭,方才喝得那些個麵湯都要流出來了。」
杜文浩忍不住噗嗤一笑小蓮也不好意思地破涕而笑了。
喻鴿兒見小蓮笑了,這才指著杜文浩說道:「你讓我們杜掌櫃給你看看再說我去找五爺去。」說完起身要走。
杜文浩:「你去找五爺做什麼?」
喻鴿兒詭異一笑,道:「給五爺說讓小蓮暫時住下來吧,免得過一會兒讓她走了。她再一傷心又要尋死怎麼辦啊?」
杜尖浩笑了笑,道:「那你不要著急著走她本來就有些怕我,留我一人她哪裡還敢讓我給她看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