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文浩和林青黛出門回房,林青黛說天色邁早。讓他去旦說說話。杜文浩自然不會拒絕。
他知道林青黛的酒量。見她雖然手托香腮金粉面含春一雙丹鳳眼撲閃撲閃地眨著,但應該還沒有醉得多厲害,便道:「青黛姐,有什麼話說罷!」
林青黛眼望窗外金指著天空說道:「文浩,你看今天的月色真!」
杜文浩抬頭一看果然是皓月當空,清風徐徐,方才竟沒有察覺這樣好的景致。
凡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杜文浩不由感歎。
林青黛起身,腰間的裙帶隨風揚起,衣袂處隱隱可見一抹淡綠杜文浩知道那是林青黛衣裙的襯裙,一頭青絲直垂腰間金平日裡對誰都幽冷的眸子,唯獨對杜文浩才露出的那一柔柔的光,如今也因為之前的那些事情,讓傷感給遮掩了。
凡文浩,我想去房頂上坐坐你陪我嗎?」林青黛幽幽地說道兩排齊刷刷的「黑刷子」時不時扑打著,堅挺的鼻翼,小巧的嘴,勾勒出一副月光女神的模乎讓人不忍驚擾。
杜文浩都有些看神了。這個女人雖年長自己一些,但在自己的面前卻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嬌艷惹人加之性情冷艷金和別的女人不同話不多卻句句說在了心上金也不粘人,但卻總是在你需要的時候默默地守在你的身邊,男人大概都是希望有這樣一個紅顏的吧。
林青黛見杜文浩不言。轉又一看,只見他正怔怔地望著自己,眼神裡透著愛憐,心一熱,站起身,走出門外,站在走廊上回過身瞧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哀似怨。
杜文浩心都一蕩忙出到走廊上,摟住她的小蠻腰,沒等說話林青黛卻先已經說了:「文浩,我想去房頂看月亮。陪我好嗎?」
凡房頂?」杜文浩立即想起《武林外傳》裡白展堂和終湘玉在房頂看月亮的情節心頭一熱「好啊!可我上不去喲!」
凡我拉你上去!」林青黛縱身上房,片刻,伸出纖纖素手「握住我的手!」
杜文浩毫不猶豫抓住了她的手,便感覺騰雲駕霧一般嗖的一聲上了房頂。
杜文浩嚇得緊閉雙眼,耳邊風聲呼呼作響,一雙纖細而有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淡淡的一股幽香不時從鼻子前掠過,他知道這是青黛的味道。
這客棧共三層樓,均用木材搭建,房頂東邊和別處有異較為平坦王丘的老婆一看就是個會過日子的女人,房頂上晾曬了一些時令的蔬菜,曬乾後不但可以留作冬天的時候吃還可以以備不時之需這樣的年頭是該為以後多打算一些。
房頂上還放了幾個竹竿。應該是晾曬衣物的,靠牆的地方有一張長凳方面放了一個針線籃子,裡面還有一些沒有完成的繡品一隻蝴蝶在月光下只半邊翅膀停在一隻嬌艷的牡丹上,現在有些力不從心。
林青黛穩穩地將杜文浩放在了地上,見杜文浩依舊閉著雙眼,便湊上前去小聲說道:「文浩,站穩了,到了房頂了。」
杜文浩微微一笑將眼睛睜開,看了看眼前的林青黛只見林青黛正低眉淺笑金便道:「你笑什麼呢?」
凡笑你裝醉啊。」
凡即使那女兒紅不能將我灌醉金身邊有此等佳人金我若還清醒著那便是真的在裝了通」杜尖浩說著輕輕地握住了林青黛的手。
兩個人找了一個高處坐下院子裡還有一兩處的房間出微弱的燈光遠處時而幾聲狗吠,很快有安靜了下來。
凡青黛,你說老百姓的苦五爺真的清楚了嗎,那喻鴿兒平日裡嘻嘻哈哈總是喜歡打抱不平。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可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心裡裝著事情。」
林青黛輕輕地將自己的頭靠在杜文浩的肩膀上,看著天邊的皓月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贊同:「我覺得也是,今天看五爺的心情金我覺得他是真的難過了金你要知道酒入愁腸是很苦的。五爺是真的想為百姓做點事情還有哪王安石王大人金也都是自內心的想富國強兵。
至於喻鴿兒,我們平日相處最多,這個姑娘雖然真的是愛帳分明古道熱腸,但是卻從不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家人,一天彷彿除了五爺。就是吃飯睡覺了,不過我覺的她對五爺是真的挺好。」說到這林青黛壓低了聲音道:「話又說回來。那個宮廷女子不想討好皇上呢?」
凡唉,不說她了大家心裡誰不裝著事情呢?」
林青黛抬眼正好看見社文浩的下巴,便柔聲一笑,道:「那你心裡裝著什麼事情啊?」
杜文浩握著林青黛的小手輕輕地揉捏著,長歎一聲:「裝了很多的事情,你、琴兒、靠兒、憐兒還有街上那些食不果腹的老百姓們今天五爺的那句話還真是說到我的心坎上去了。」
兩人不禁都同時長歎一聲對視一眼,又忍不住都微笑。杜文浩道:凡好了,我們急是無用的如今五爺和王掌櫃看著可是嘴上都要急出泡了,心裡肯定也是象熱鍋上的螞蟻。我想五爺他們這一次應該有些收穫或許能想出變法的改革辦法來。變法只有改革。才能繼續推行如果照現在這樣下去,只怕國家沒富起來,老百姓反倒要鬧起來
林青黛讚許地點了點頭,道:「文浩金還是你看的長遠,五爺這一路總說你不光醫術好眼光也是獨到睿智的,看來還是說到了點子上
杜文浩賊眉兮兮一笑。勾起自己的手指在林青黛的鼻樑上輕專了一下道:凡所以我選擇了你啊。」
林青黛嬌羞一笑,偎進了他的懷裡。
月亮躲進了雲層,天漆黑一片,順風客棧的房頂上,兩個身影緊緊地依偎著的兩個頭影合二為一,晚風輕輕地吹著夜更深了。
清晨的時候太陽出來有金又是艷陽高照,這樣清新的空氣對於不勞農事的人來說金那是十分清爽愜意的,可是對已經數月滴雨未下的農戶來說,卻是要繼續苦著臉罵娘的了。
客棧院子裡的一落澡月季夜綻放。嬌嫩的花蕉在雨中微微地搖曳著。四曰幾算燕像是聽見了簷下的落水滴石的聲音以為是燕媽媽銜食歸來偷偷地探出小腦袋張望著,嘴裡嘰嘰喳喳地出飢餓的聲響。
杜文浩起了一個大早,他今天還要去幫甘老漢追索賠償。不過不著急他先提筆寫了一付藥方,天麻鉤籐飲。
出了客棧一眼便看見街對面甘老漢正蹲在路邊,眼巴巴望著客棧大門看見杜文浩出來,面露喜色急忙站起身迎了上來:「杜恩人」
「別這麼叫我」杜文浩左右看了看,從懷裡摸出一小塊銀子給他:「你先去那家惠民藥鋪,按上次那方子抓秦苑天麻湯藥然後借口看病留在藥鋪裡。別的你就不用管了,我來處理。金
甘老漢哈腰答應了小心地接過那小塊銀子領先往藥鋪走去。杜文浩遠遠綴著。
這惠民藥鋪的處鬧市,距離他們住的客錢也不太遠。過了兩條街就到了。
這藥鋪門面還算比較大的,裡面有幾個求醫問藥的人,一個花白鬍鬚老者正在坐堂問診通
遠遠看見甘老漢進了藥鋪,杜文浩慢悠悠走過去。撩衣袍邁步進了藥鋪裡。
個夥計過來。見杜文浩錦衣玉帶,忙點頭哈腰滿臉堆笑:「這位爺您看病還是抓藥?。
「抓藥」之杜文浩掃了一眼,看見甘老漢正在櫃檯上抓藥,攤開的幾張包藥的方紙擺在高高的櫃檯上。便邁步來到櫃檯前,取出藥方放在桌上通那夥計拿過看了一眼「天麻鉤籐飲金好!大爺您那邊稍坐小的馬上給你抓藥稍等片刻就好!金
杜文浩道:「不坐了,你快點吧我等著通。
「好的!金那夥計開始在另一邊攤方紙抓藥。
杜文浩見甘老漢的藥紙裡已經抓了幾味藥了。天麻也在其中便不經意地拿起一塊瞧了瞧,心裡咯登一下,不用看第二眼杜文浩便知道這藥是真的天麻。瞧了那夥計一眼:「你們這藥材還不錯嘛」。
那夥計陪笑道:「那是,我們這藥都是從官府市易司進購的,都是上好的藥材。不是好藥我們是不會進的。」
杜文浩又瞧了瞧其他幾包藥裡的天麻,也都是真的。
很快,自己的藥用抓來了,他又檢查了天麻。仍然是真的。不覺很是疑惑。
很快甘老漢把藥都抓好了,提著藥包也不看杜文浩轉身走到門口又站住了。背過手捶了捶後腰,自言自語道:「我這老腰這些天痛得厲害既然來了就一併瞧瞧好了」金
旁的夥計忙招呼道:「那您請坐,前面幾位看完了大夫就給您
甘老漢點點頭。抱著藥包坐在了長椅子上等著。
杜文浩的藥也包好了,夥計將藥包放在杜文浩面前:「藥抓好了,大爺一共兩百六十七文
杜文浩從懷裡取一疊交子,都是五十貫一張的,一大疊抽了一張遞給那夥計。
夥計陪笑道:」大爺,您,您有零的嗎?這呵呵,這找不開啊
杜文浩劃拉了出下那一疊銀票,皺眉道:「我也沒零的呀,我來貴縣進藥材的,昨晚剛到同伴病了,所以來抓付藥回去」
那夥計眼睛一亮:「大爺我們惠民藥鋪藥材種類齊全價格也比別的地便宜。這品秩那也是上等貨色道地藥材呀,剛才您也看見了,既然您要進藥材。舟不在我們藥鋪裡進呢?要是這樣,這付藥的錢也能給你免了。呵呵打手,屋說,小
杜文浩抬眼瞧了瞧他:「哦?你們藥鋪還批藥材?。
「那是。批零售我們都做的,我們這藥鋪是東明縣老字號了,信譽方面你絕對放心」。
「那行啊。哪進藥材不走進呢價格合適就行叫你們掌櫃的來談談吧。
「好勒!,金那夥計眼看杜文浩腰揣巨資,絕對是做大買賣的,要是自己能拉得這筆生意,掌櫃的賞賜絕對少不了。眉開眼笑道:「大爺金您隨我來在花廳裡稍坐打手,屋說,小卜的這就給你請掌櫃的去。」
杜文浩跟著夥計來到花廳,有僕從過來切了香茶通等了片刻,一個肥肥胖胖的老頭從裡面急匆匆走了出來那夥計引薦之後打手,屋說,小正是這藥鋪的羅掌櫃。杜文浩也做了自我介紹,自稱是藥材商。
羅掌櫃滿臉堆笑,開始吹噓自己藥鋪的藥材價魔物美,杜文浩饒有興趣地聽著。等他吹得沒新詞了,這才微笑道:「我想進的藥材,最關鍵的還是價格要便宜你知道,我們做藥材生意的貨貴了可就賺不到錢!」
「那是那是!羅掌櫃笑呵呵點頭如雞啄米一般,「您隨我來先到倉庫裡瞧瞧貨金包您滿意!,金
羅掌櫃帶著杜文浩來到藥鋪後堂的一大間倉庫裡這裡堆滿了藥材大部分都是半加工好了的飲片,用麻袋裝著。幾個夥計正在進一步炮製。見他們進來急忙起身垂手而立。
杜文浩挨著個慢慢看著突然他眼睛一亮金在一袋藥材前停了下來從中選了一片藥材拿起仔細翻看,隨即轉頭看了看羅掌櫃和那伙。
只見他們兩絲毫面色不變,依舊笑吟吟望著他。杜文浩暗自奇怪又接著往前走。等到把所有麻袋裡的藥材都看遍了,手裡已經捧了十幾塊不同藥材的飲片。
羅掌櫃不知道杜文浩把這些飲片拿出來做什麼,疑惑地瞧著他。
杜文浩將那個幾塊飲片放在茶几上,拍了拍手,瞧了旁邊那些個夥計一眼咳嗽一聲。道:「我能跟羅掌櫃單獨聊聊嗎?,
「行啊!都退出去!」羅掌櫃跟哄鴨子一樣,將所有的夥計都趕出了藥材倉庫,讓座之後兩人坐下。
杜文浩從懷裡取出一個腰牌遞給羅掌櫃。
羅掌櫃疑惑地接過來:「杜掌櫃,您這是」?金
「看看!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金
羅掌櫃拿著腰牌仔細看了一眼,身子一哆嗦。望著杜文浩,結結巴巴道:「您您是太醫院的太醫?金
「沒錯!御前正侍大夫就是我!,金掌櫃急忙起身,撩衣袍跪倒!「草民參丑御醫大人!嘔性他泓子裡都滿是疑惑,堂堂五品御醫,怎麼跑到小縣城的小藥鋪裡批藥材?不對御醫是不管藥材批的,那就是說,他來自己這裡不是為了批藥材還是另有目的。到底是什麼目的呢?羅掌櫃不敢想,只是,心裡總覺不是好事。
杜文浩道:「你想必也猜到了,我到你藥鋪來,並非是採購藥材有兩件事,需要羅掌櫃給本官一個答覆,要不然,就衝你賣假藥這一條你這藥鋪不僅開不了,你也得蹲班房」
羅掌櫃一哆嗦,磕頭道:「大人小的一向遵紀守法,從不敢亂來的這假藥一說。怕是大人誤聽了小人的誹謗
「是嗎?,金杜文浩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那個幾片飲片:「羅掌櫃,這些是本官剛才從你麻袋裡取出來的吧?
「是。
「你不覺得。這些藥材有問題嗎?,
羅掌櫃肥胖的身子又是一激靈抬頭望了一眼那些飲片:「這些」這些是假藥?。
杜文浩冷笑。拿起一塊飲片:「這是什麼?金
羅掌櫃瞧了一眼:「好像是,」好像是何烏?
「沒錯!本來應該是何烏,可你裝何烏的麻袋裡有不少這種東西知道是什麼嗎?。抗
羅掌櫃瞇著眼又好生瞧了瞧:「是何烏吧,,?。
「錯!這叫黃藥薯!兩者外形很相似,只是黃藥薯要比何烏便宜得多!而黃藥著是有毒的,亂吃的話,會引起肝衰竭!肝會因此壞」之
羅掌櫃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人!不會吧?,小
「不會?等一會本官把這些藥拿到衙門去讓知縣處理,你看會不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金
杜文浩沒理他又拿起一塊飲片:「你再看看這個是什麼?金
羅掌櫃匍匐在地!抬起頭又瞧了一眼:「好像是」好像是北者?。
「錯!北者比這小,這是黃者!黃者的價格比北者要便宜得多!但是藥用價值卻有天壤之別!你拿這冒充典者,病人能治好病嗎?金
「大人饒命啊」羅掌櫃又咚咚叩頭。
杜文浩哼了一聲,又拿起一塊:「這是什麼?金
羅掌櫃又瞅了一眼:「好像是好像是,,天麻!金
杜文浩眉頭一皺:「天麻就是天麻什麼好像是!你堂堂藥鋪聳櫃連藥材都分不清嗎?
羅掌櫃苦著臉道:「大人」的已經是做布匹生意的,生意一直不景氣看著東明縣的藥材生意好做,所以萌生了該行的念頭這才轉行開了藥鋪。對藥材我是真的不太懂的。就為這個我經常被人
「你想推卸罪責?。杜文浩冷笑。
「不不。打手,屋說,小卜人不敢打手,屋說,小卜人是真的不太懂藥材,這藥鋪也網接受大半年。不信的話。大人可以去左鄰右舍打聽,都知道我以前在東明縣開有一家成衣店。去年夏天才把這惠民藥鋪盤了過來。以前的掌櫃姓李。已經回老家去了。這條街的人都知道。
「本官不管你是真懂藥材還是假裝的,反正你藥鋪賣假藥你就難辭其咎!告訴你。外面有個老漢,是跟本官一起來的,他兒子去年臘月得了痺證,在你藥鋪看了醫開了藥,開的秦苑天麻湯,連吃了幾個月不僅沒有絲毫好轉病情反倒日重!本官查看之後現其中的天麻是假的!喏!就是這種假天麻,本官從你倉庫起找到若干。你還有何話說?哼!你這無良藥商,竟然出售假藥給人害得人家差點家破人亡。
你利慾熏心,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羅掌櫃磕頭如搗蒜一般:「大人,大人饒命啊!小人真的不知道裡面混有假天麻假藥材啊求大人饒命啊!
杜文浩歪著腦袋好生瞧了瞧這胖子,心想從他先前的神情來看,倒真的不像是裝的,莫非他真的不懂藥材,被人坑騙的嗎?便道:「你這些藥材是從哪裡進的?。
「市易司!都是從縣的市易司進的。
市易司是王安石變法設置的一種官辦企業由官府經營從事的也是低買高賣。從價格便宜的地方採購物資,運送到價格昂貴的地方賣掉賺取差價。只是,這種價格會比正常術價便宜一點,目的主要不是賺錢而是通過這種官營機構的買賣,來實現物資調配。順便可以賺錢補貼財政。
杜文浩一聽。這件事竟然與幣易司掛上鉤了。不由心中一動,沉聲道:「羅掌櫃。你賣假藥,罪已經很重了,若是再誣陷官府朝廷,那可是滅族的死罪」
「小人不敢。的確是從市易司進的貨,因為市易司規定了,藥材只能從他們那裡進。擅自從藥商手中收購,藥鋪會被取飾不准經營的。這規矩東明縣幾家藥鋪都知道,所有的藥鋪也都是從官府的市易司進的貨小人不敢欺騙大人,請大人明察!金
北宋最初規定。藥材是官方獨佔經營的商品。嚴禁私人買賣,到了後來,這條禁令逐放開了,對私人從事藥材生意的也睜一眼閉一眼但是這條禁令卻並沒有廢止,認真的官府,拿這件事來當一回事辦別人也說不出話來。
杜文浩明白了點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本官就暫且相信你這一次。至於是真是假本官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出外面那老漢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金
羅掌櫃磕頭道:「鄙店賠償,全額賠償
「好你自己出去處理,本官看著!,
「是!,金羅掌櫃磕頭之後,爬起來作揖然後來到前堂,杜文浩指示了甘老漢。羅掌櫃出去,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然後叫賬房拿了兩百銀子給甘老漢。
兩百兩。那可是相當於人民幣二十萬元甘老漢何曾想到會有這麼多的賠償拿著那一堆銀錢,又是高興,又是惶恐。都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