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我本猖狂
金茂大廈門口,十幾名保鏢圍著一名大聲吼叫的青年,青年表現的異常激動,吸引了許多路人的目光,人們還以為最近極不太平的金茂大廈又發生了什麼驚天大事兒,許多人圍攏過來做好了看熱鬧的准備。
“郭飛宇!你快去救我大哥!我求你了。”青年朝著郭飛宇高聲喊道。這個青年是鐵鷹最忠心的手下,跟了鐵鷹七、八年在青幫他只服一個人,那就是鐵鷹,前天晚上鐵鷹沒聽他的勸告放走郭飛宇時,他就預感到歐陽嘯不會輕易放過鐵鷹。
郭飛宇站在奔馳S600防彈轎車旁邊凝神看著臉上充滿激動神情的青年,有點茫然,扭頭看著身邊的一名鐵衛,說道:“你把那人帶過來,我有話問他。”
“是!少主。”鐵衛走向被十幾個保鏢圍在中間的青年。這些保鏢都是從血鋒中選出來的,可以說是飛宇幫精銳中的精銳,他們見鐵衛走來,齊刷刷站到了一邊。鐵衛過去把青年帶到郭飛宇身邊
青年一來走到郭飛宇面前,雙膝跪地,仰頭看著郭飛宇,乞求道:“你一定要救我大哥,一定要救我大哥,不然我大哥就死定了。”
青年焦急過度,說話語無倫次,郭飛宇聽的是一頭霧水,不禁出聲問道:“你大哥是誰?我為什麼要救你大哥?”
“我大哥就是前天晚上放走你的鐵鷹,他因為放走你,歐陽嘯要殺他,現在也只有你能救他,求你一定要救我大哥。”青年急聲說道。他的雙眼裡充滿期望,現在能夠救鐵鷹的也只有郭飛宇一人,也只有郭飛宇有救人的實力。
郭飛宇兩道劍眉蹙起,心生疑惑,可青年說話時那焦急的神情也不是一般人能裝出來的,如果這樣的神情都能裝出來,那這個青年去演藝圈發展絕對大有前途。他迸射出凌厲寒光的雙眼逼視著雙膝跪地的青年,緩緩說道:“你的大哥是鐵鷹,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的話。我可不想被人當白癡,自己往圈套裡鑽。”
“郭飛宇,我說的全是真的,我用我的命做擔保,如果我說的有一句是假話,你殺我,殺我全家都可以。如果這是你不想救我大哥而找的借口,你就不配當北方黑道的魁首,更不可能統一全國的黑道。”青年雙拳緊握,跪著的身體微微發抖。
郭飛宇撇嘴一笑,點點頭,道:“你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給人下跪不是男子漢所為。我和你一起去救你大哥。”
青年一聽郭飛宇答應去救自己大哥,不但沒有站起,還俯身低頭,就要在眾目睽睽下給我郭飛宇磕頭。兩名鐵衛在青年額頭碰地之前強行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郭飛宇,你能相信我,去救我大哥,我謝謝你。”青年看著郭飛宇,激動地說道。眼中淚光閃閃。
郭飛宇聳聳肩膀,笑道:“答應去救你大哥不是因為我相信你的話,而是因為你的大哥是鐵鷹。是青幫中我唯一佩服的漢子。”
青年聽著郭飛宇的話用力點點頭。郭飛宇側掃了一眼身邊的鐵衛,說道:“你們幾個回去快速准備一下,然後咱們馬上去救人。
郭飛宇身邊的十二名鐵衛點了一下頭,又快速返回到了酒店中。
青幫刑堂所在地的倉庫內,鐵鷹的女人小蘭雙臂緊緊地抱著鐵鷹雙腿,頭靠在鐵鷹腰間。男人的腰雖然沒有男人的胸膛那麼溫暖,但小蘭的心還是暖暖的,她要這麼一直抱著鐵鷹,等著救星的到來。時間一秒秒的過去,小蘭好似完全沉浸在了鐵鷹那陽剛氣息中,表情癡迷,已然陶醉,實則她心中焦急萬分。
鐵鷹低頭,默默地凝視著抱住自己的小蘭,心中感動不已,悲憤怨恨之情淡了不少,臨死前能有這麼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相送,他覺得此生無悔。
靜悄悄的倉庫內,幾百人看著纏綿在一起的鐵鷹和小蘭,人們的目光復雜,同情、可惜、漠視、幸災樂禍都包含在了這幾百道目光中。
歐陽嘯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蒼白的臉上顯出不耐的神色,可畢竟鐵鷹也為青幫立下不少功勞,歐陽嘯也不能做的太絕。他雙手十根纖細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三ˇ書ˇ網,抬眼看著前方十幾米的鐵鷹和小蘭,撇撇嘴說道:“再給你們兩人十分鍾的時間,十分鍾後開始行刑。鐵鷹你也不能再說我無情了吧。”
鐵鷹聽了歐陽嘯的話沒有抬頭,飽含濃濃柔情的目光沒有離開自己心愛女人的面龐,這一刻青幫對於他來說已不在重要,身為青幫幫主的歐陽嘯更無法與眼前深愛著自己的女人相提並論。一個人有可能瞬間發生改變,也有一可能一生都不會變化。
十分鍾對於極度無聊的人來說或許很漫長,對於即將步入生命終點的鐵鷹來說很短暫。這十分鍾他享受著最後的溫存,體會著小蘭似水的柔情。漫長而又短暫的十分鍾悄然流逝,坐在椅子上的歐陽嘯擺了擺手,幾名黑衣大漢便圍在了小蘭身邊,拽著小蘭的雙臂和肩膀,把她拖到了一邊。
“你們干什麼?!”小蘭奮力掙扎著、呼喊著,充滿濃濃情意的美目依然望著鐵鷹,柔弱的心裡生起了一種生離死別的淒楚感覺,她怎麼忍心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死在眼前。鐵鷹雙目圓睜看著淚眼婆娑的小蘭,臉上那道刀疤不停地抖動,十幾秒後笑容在他的臉上綻放,笑的淒楚。
“小蘭,你要是想我死得瞑目就不要陪著我死,好好地活下去。我走了,把我忘記或許會更好。”鐵鷹深情地道。一個男人如果愛自己的女人就會讓她陪著自己去死,鐵鷹同樣不想讓自己的女人陪著自己去死。執法的漢子拿起法刀高高舉過頭頂,邁步向鐵鷹走去。
“鐵鷹!”小蘭掙脫拽著她的兩人向鐵鷹跑去,剛跑兩步又被拽了回去,沒有了力氣、傷心欲絕的小蘭軟軟坐倒在地面上。
行刑的大漢手握短刀,已經做好了將刀刺入鐵鷹心髒的准備。歐陽嘯站起身子,看著吊在鐵架上的鐵鷹,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青幫失去鐵鷹這樣的戰將,歐陽嘯也覺得有點可惜,也僅僅是可惜,放過鐵鷹他辦不到。倉庫內所有人都注視著即將步入死亡的鐵鷹。
“轟!轟!轟!”正當所有人都看著鐵鷹如何被處死時,倉庫外響起劇烈的爆炸聲,爆炸聲過後嘈雜聲又起,同時還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歐陽嘯的貼身保鏢掏出微型沖鋒槍護衛在了歐陽嘯的身邊。
倉庫裡剩下的兩百多黑衣大漢快速跑動也擋了歐陽嘯的身前,大漢們掏出手槍對准了倉庫的門。
人們的目光從鐵鷹的身上又轉移到了倉庫的門口,歐陽嘯和王俊生對視一眼,都扭頭看向倉庫的門口,青幫刑堂所在地也是青幫重地之一,刑堂周圍有不下千人的青幫幫眾。
“難道是郭飛宇。”歐陽嘯心頭一動想到了郭飛宇,隨即他搖了搖頭。他覺得不太可能,飛宇幫南下的人還沒有到位,郭飛宇要是此時為了救鐵鷹闖進青幫重地,這個舉動就太瘋狂了,無異於自找死路。
“鐵鷹值得郭飛宇自找死路嗎?”注視倉庫門口的歐陽嘯不斷地問著自己,他知道很快就會有答案。
“轟!”又是一聲爆炸聲,三條身影飛進倉庫的門,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摔落在地的三具軀體扭動著、哀號著,渾身上下鮮血淋漓,手雷炸裂的彈片散布在三具軀體上。三人被炸飛進來後又有十幾個青幫的人倒退著進了倉庫,十幾個人邊退邊用槍指著同一個方向。
在十幾個青幫幫眾退進倉庫後,一人從容邁步走進倉庫,歐陽嘯看清楚走進來的人,目光瞬間變得陰冷,嘴角撇了撇,這人正是他不共戴天、殺之而後快的敵人郭飛宇。
郭飛宇從容邁著步,身姿瀟灑,好像指著他的幾百支槍全是玩具。他嘴角掛著冷笑,掃了一眼倉庫中的人,然後朝著幾百人保護之下的歐陽嘯點點頭。
十二名鐵衛和鐵鷹的小弟跟在郭飛宇的身後,鐵衛們每人的手裡都拿著一顆手雷,面對著青幫幾百人神色從容。
郭飛宇他們剛走進倉庫,又有一大群青幫的人湧進倉庫,幾百人把十幾人團團圍在中間,只要歐陽嘯下令,幾百個黑洞洞的槍口就會閃動火光,射出子彈,將十幾人射成蜂窩。
“呵呵!郭飛宇,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和魄力,自找死路的黑道魁首,我覺得不配稱梟雄,倒與電影裡捨身為他人的英雄差不多。”歐陽嘯陰冷的目光盯著郭飛宇,冷笑兩聲說道。郭飛宇憑著這十幾個人闖青幫的刑堂無疑是要救鐵鷹,這種瘋狂的舉動為歐陽嘯所不齒,稱得上梟雄的人又怎會將自己置於險地。
“什麼梟雄、英雄,歐陽嘯你不要浪費口水了。我來這裡的目的地很清楚,就是為了救鐵鷹。雖然我帶的人少,但你絕對不敢把我怎麼樣。”郭飛宇笑瞇瞇地看著歐陽嘯,模樣輕松到了極點。
歐陽嘯面色陰沉,冷笑道:“好,你夠狂,夠囂張……我看你今天怎麼活著走出這裡。青幫所有人開……”,
圍著郭飛宇他們的幾百人聽到“開”字兒,手指頭都扣住了槍的扳機。郭飛宇身後的十二鐵衛在同一時間把上衣拽開,每人的腰間和衣服裡掛滿了手雷。青幫的人看著這麼多手雷,眼都暈了,紛紛挪步後退。
青幫的戰將、堂主、大小頭目也都緊張起來。歐陽嘯的眼角跳動幾下,郭飛宇展現出來的瘋狂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如此瘋狂的敵人存活在世上就是他最大的威脅,“哈哈哈!”郭飛宇放聲狂笑幾聲,睥睨天下的王者氣勢震懾人心,他環視青幫幫眾,撇著嘴搖了搖頭,高聲說道:“你們開槍啊!怎麼不開槍?!你們的主子讓你們開槍,你們的耳朵聾了嗎?!”
幾百名黑衣大漢緊咬著牙,雙手握槍,有開槍的沖動,卻沒有開槍的膽量,他們知道自己扣動扳機開槍的同時手雷也會被引爆,這麼多手雷爆炸,倉庫裡沒幾個人能活下來。
郭飛宇炯炯有神的雙目又看向了歐陽嘯,說道:“不怕死,就讓你的手下開槍,青幫這麼多人陪著我死,我覺得一點也不虧,黃泉路上有你相伴我也不會感到寂寞了。”
歐陽嘯的牙齒咬了咬薄薄的嘴唇,胸口憋悶、心煩意亂,仿佛有一股悶氣充斥在胸膛裡壓迫著心髒。
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郭飛宇……你的舉動常常出乎我的意料,我佩服你,五體投地地佩服。我也沒有陪著你去死的興趣,終有一天你會倒在我的腳下慢慢地死去。”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郭飛宇雙手插進褲兜,擺出一副懶洋洋的姿態,堂堂的黑道皇帝、青幫幫主和幾百持槍大漢在他面前就如同空氣中的塵埃,一點都不被他重視,狂,狂的讓人無可奈何。
“……”歐陽嘯薄薄的嘴唇動了動,沒有說出一個字,蒼白的臉色更顯蒼白,心中憋悶卻又奈何不了郭飛宇。
郭飛宇朝著臉色蒼白的歐陽嘯點頭笑了笑,扭身看向被吊起來的鐵鷹,正好的鐵鷹也看向郭飛宇,兩人的目光觸碰在一起,久久沒有分開。“哎!”鐵鷹輕歎一聲,緩緩低頭,他對郭飛宇徹底服了。
“凌濤,你去把鐵鷹放下來。”郭飛宇看了一眼鐵衛凌濤。凌濤邁步向鐵鷹走去,擋著路的青幫漢子慢慢向後挪動,一個個神情緊張。
“讓他過去。”歐陽嘯艱難的說出了很簡短的一句話。
擋在凌濤面前的青幫幫眾側身讓開,惡狠狠地看著凌濤,凌濤神態如常,走向吊著鐵鷹的鐵架子。鐵鷹的小弟也急忙跟在凌濤身後,激動不已的他又是流淚,又是發笑。
第二百一十六章公路上的屠殺
青幫刑堂行刑重地的大型倉庫內火藥味濃重,光有火藥味卻沒有火星子,幾百人圍著十幾人,手槍對手雷。青幫的人個個神情緊張,郭飛宇他們一個比一個輕松。郭飛宇雙手插在褲兜裡環視青幫眾人,就如同站在自家莊園裡欣賞景色一般,輕松已極。鐵衛凌濤掏出手槍打斷吊著鐵鷹的鐵鏈子,鐵鷹腳落實地,小、蘭和忠心於鐵鷹的那名小弟虎子一同撲了過去。鐵鷹一只胳膊摟住了小蘭的腰,另一只手拍著虎子的肩膀,不住的搖頭苦笑。世事弄人,生死就在剎那間,他本以為自己是必死之人,一腳邁進了鬼門關卻又被拉了回來,一顆已死的心又漸漸恢復了活力,任何人都不想死,鐵鷹自然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
郭飛宇笑瞇瞇地看著鐵鷹,歐陽嘯的懷疑已經徹底戳碎了鐵鷹對青幫的忠心,他內心深處都替歐陽嘯感到可惜,不過這樣更好,自己的飛宇幫又能添一員鐵骨錚錚的虎將。他嘴角劃起一條優美的弧線,黑眸中幽光一閃,皺了皺鼻子,說道:“鐵鷹,跟我走吧。你這樣的人才我很需要,我郭飛宇與某些人是不同的,對於講義氣、重情誼的鐵漢,我赤誠相待。”
“郭飛宇你未免也太猖狂了吧。”歐陽嘯面色陰沉到了極點,說話的聲音也冰冷到了極點,話語中透出了對郭飛宇無可奈何的憤怒。
郭飛宇一點都沒在意倉庫內回蕩的冰冷聲音,仍然看著十幾米外的鐵鷹。鐵鷹看了郭飛宇幾眼,然後扭頭看向歐陽嘯,歐陽嘯扣在他頭上那莫須有的罪名已經讓他對青幫完全失去了信心,青幫不會容他,歐陽嘯不會給他活路,他也決不會再呆在青幫。鐵鷹凝視著歐陽嘯,剛毅的面頰上表情復雜,許久之後,他張開干癟的嘴唇緩緩說道:“幫……主,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幫主……青幫我不能在呆了……以後我們就是敵人就算我鐵鷹背叛了青幫吧。”
鐵鷹說完話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扭身走向郭飛宇,復雜的表情中有了幾分堅決。一個忠心耿耿的漢子卻被逼著背叛,是青幫的悲哀亦是歐陽嘯的悲哀,剛愎自用的歐陽嘯心裡也感到了異樣,事已至此他不會再去考慮自己做的對或是錯。
“鐵鷹,你是青幫的叛徒,青幫決不會放過你。”歐陽嘯望著鐵鷹的背影,冷冷地道。在他的意識裡背叛者恆殺之。鐵鷹停步,扭頭看著歐陽嘯,苦笑一下,道:“隨你的便,什麼時候都可以派人殺我,即使現在也可以。”
“你……”歐陽嘯被鐵鷹堵的說不出話來。薄薄的嘴唇微微顫抖。王俊生用胳膊肘輕輕地碰了碰歐陽嘯,示意歐陽嘯不要因為鐵鷹而生氣。青幫的人眼睜睜地看著背叛青幫、背叛歐陽嘯的鐵鷹走到郭飛宇身邊,人人憤怒卻沒一人敢發洩怒火。
郭飛宇伸手拍著鐵鷹的肩膀,笑道:“鐵鷹,以後飛宇幫就是你的家,你是我的手下,同樣也是我的兄弟,你這樣的漢子我郭飛宇決不會虧待。我這個人一丸說到做到。”
鐵鷹看著郭飛宇,點點頭,心想“歐陽嘯是當之無愧的黑道皇帝,與郭飛宇比起來差了幾分豪氣,少了幾分王者的氣勢。”
歐陽嘯臉色鐵青,如果不是頭腦清醒理智沒有喪失的話,他一定會與郭飛宇同歸於盡。
郭飛宇扭頭看著歐陽嘯,冷笑道:“歐陽嘯你和你的青幫必亡,順應天命者……悲,抗逆天命者……亡,對與你來說順應天命或是抗逆天命都是一樣的結果……亡。”
郭飛宇說完話扭身向倉庫外走去,十二名鐵衛有幾名護在郭飛宇身邊,有幾名握著手雷邊退邊警惕著青幫的人,十幾人先後走出倉庫。鐵鷹沒有回頭再看歐陽嘯一眼,青幫近十萬幫眾心目中的神在他的眼裡已是一個及其普通的人。
歐陽嘯看著眾人消失在視線內,一只手用力地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鐵青著臉,厲聲說道:“殺!殺!我要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歐陽嘯壓抑許久的怒火發洩出來,青幫的人聞聲而動,幾百持槍漢子追出倉庫,青幫剩下的五大戰將,除了兩人保護歐陽嘯外,其余的人都追了出去。青幫各個堂口的幫眾也通過各種交通工具向青幫刑堂所在地聚集。
歐陽嘯殺心已起,他要在郭飛宇回到市區之前,把郭飛宇碎屍萬段。青幫在S市的幾千精銳從各條道路上圍堵郭飛宇他們。市區通往北郊的各條公路上大小車輛飛馳,其中過半數車輛目的地是同一個。
郭飛宇帶著眾人剛剛走出倉庫幾十米,青幫的人密密麻麻圍攏上來。鐵衛凌濤雙手握著手雷不停地冷笑,他用兩個拇指把拉環挑開,用力甩動雙臂,兩顆手雷在空中劃出兩條令青幫幫眾驚心動魄的弧線,掉落在密集的人群中,“轟!轟!”爆炸聲響起,驚呼聲、哀號聲、尖叫聲此起彼落。四、五個身軀在爆炸的沖擊力的作用下以各種高難度姿勢飛向空中,然後掉落下來,砸到了十幾個人。
薄薄的彈片四散飛射,數不清的彈片散發熱量和火藥味無情的沒入青幫眾人的身體中,兩顆手雷爆炸,二十多人倒地。這兩顆手雷也僅僅是一場血腥屠殺的開始,十二名鐵衛的雙臂輪番甩動,爆炸聲接連不斷響起,青幫刑堂前的空地上,青幫的五、六百人藏的藏,躲的躲,混亂不堪,手中有槍可沒有機會開槍,也有一些青幫幫眾抱著頭慌亂開槍,零星射出的子彈飛的無影無蹤,甚至有一個人胡亂的開了幾槍居然把空中飛過的麻雀打了下來。雙臂抱胸站在轎車旁邊的郭飛宇看著如此精妙的槍法,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青幫受傷倒地扭動身體的人被自己人的大號腳掌無情的踐踏著,許多受傷的青幫幫眾不是被炸死的,而是被活生生踩死的。火光沖天,哀號聲在空中回蕩,青幫的人一片一片的倒下,槍的殺傷力要比砍刀強得多但也沒法與手雷相比。停在倉庫前的二十多輛轎車也被手雷炸成了廢鐵,汽車燃燒的刺鼻煙氣彌漫在空氣中,嗆人口鼻。
在鐵衛們扔手雷的時候郭飛宇坐進了一輛黑色奧迪轎車裡,鐵衛們每人扔出了十多枚手雷才意猶未盡的上了車,四輛奧迪轎車車輪急轉,揚起一片塵土後駛離青幫刑堂重地。臥倒在地的青幫幾百人從地上爬起來,瘋狂的開槍亂射一陣,見四輛轎車駛遠,垂頭喪氣的呆在了原地。
歐陽嘯在貼身保鏢的保護下從倉庫裡走出,見自己的手下灰頭土臉,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臥著近百人,身體微微顫動。
“郭飛宇……郭飛宇……”歐陽嘯顫抖著嘴唇,所有的憤怒都包含在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裡,他伸手奪下身邊保鏢的微型沖鋒槍,槍口朝天一陣,扣動扳機。
“蓬蓬!”清脆的槍聲帶著歐陽嘯的怒火傳向空中,彈夾裡的子彈全部射出,歐陽嘯纖細的手指才與槍的扳機分離。
許久之後,歐陽嘯陰沉著臉,環視眾人,徐徐說道:“傳我的命令……只要是青幫的人不論是誰殺死郭飛宇我獎勵他一千萬……別墅……名車……女人……我一樣不少的給他。”
在市場經濟潮流的沖擊下,金錢的作用可以說超越了其它東西,對於青幫這些刀頭舔血的漢子來說,一千萬已經是天文數字了,再加上名車、洋房、女人,普通男人一輩子夢想的東西全有了,幾百灰頭土臉的漢子眼珠子利馬變得通紅,腦子裡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在漂亮的別墅裡摟著妖艷女人數著一疊疊鈔票,那感覺真是爽。青幫的漢子們忽略了一點,自己有沒有能力去享受這美好的一切,沒有殺人的實力這美好的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虛無縹緲。
郭飛宇他們十幾人乘坐的四輛奧迪轎車駛離青幫的刑堂,上了大路,一路疾馳。公路前方出現了一長串車輛,轎車、面包車、卡車組成的混合車隊與四輛奧迪轎車的距離越來越近,車裡面青幫的人也發現對面疾馳而來的四輛黑色轎車。
混合車隊最前邊也是一輛奧迪轎車,轎車的後坐上,一個三十多歲濃眉大眼的中年漢子皺眉注視著越來越近的奧迪轎車。
“副堂主,這是不是咱們要攔截的那四輛奧迪轎車?”坐在副駕駛位上戴著墨鏡的青年扭頭問道。
“不管是不是,讓後面的卡車把這幾輛車堵下來。”濃眉大眼的漢子陰沉沉地說道,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走過飛宇,錯殺幾個人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要是放走了郭飛宇那就要倒霉,不死也得被剝層皮。
副駕駛位上的青年剛剛拿起無線電報話機,迎面而來的四輛奧迪轎車突然加速,剎那間車頭與車頭交叉而過,同時一個橢圓形的東西從對方打升的車窗中飛出,砸碎了擋風玻璃滾進車中,正好掉落在青年的兩腿中間。
青年低頭看著兩腿中間橢圓形的手雷,張大嘴,瞪著雙眼,呆在了座位上,此時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除了等著手雷爆炸、等著無數彈片射入他的身體,再也想不到自己因該干點什麼了。
“不好!”濃眉大眼的漢子心頭狂顫,抬手推門,想要從車裡跳出去,他推開車門的那一剎那間,手雷炸裂,橢圓形的小東西爆發出驚人的能量,青幫的這位副堂主被手雷從車裡炸飛出來,但他的悲慘命運還沒有結束。他飛出去的身體又被迎面而來、快速行駛的一輛奧迪車撞飛回去。當可憐的他落在公路上時,一輛卡車的車輪碾過了他的身軀,一聲巨響之後大卡車也撞住了被手雷炸毀的轎車,接著卡車又發聲了爆炸,卡車上的三十多人以各種三形怪狀的姿勢摔落在公路上。
四輛奧迪轎車從青幫混合車隊的旁邊飛馳駛過,車窗裡不時扔出手雷,手雷准確無誤的砸碎擋風玻璃滾進青幫幫眾駕駛的車輛裡。爆炸聲、大車與小車的碰撞聲響徹公路上空,四、五十輛汽車不是被手雷炸毀就是追尾撞車。
在郭飛宇所乘坐的四輛轎車駛離這段公路後,長達三百米的路段上濃煙滾滾,火光沖天。這短短的一段公路變成了人間地獄,甚至比想像中的地獄還要慘。許多青幫幫眾被炸死在車內,為數不多的人推開車門滾倒在路邊,一邊用力的滾動著身軀,一邊拍打著衣服上燃起的火苗。
一輛奧迪車的後坐上,郭飛宇回頭望著濃煙滾滾的那一段路,嘴角翹起,冷笑浮現在俊逸的臉頰上。
“凌濤,給S市市長王恩捷打個電話,就說XX公路發生重大交通事故,五十多輛車追尾爆炸,讓他酌情處理。”郭飛宇回過頭,副駕駛位上的凌濤,表情略帶玩味兒的道。
“是!少主!”凌濤拿出手機,撥通了王恩捷的電話。一個“酌情處理”,公路上的屠殺也就變味兒了,變成了重大的交通事故。
第二百一十七章風雲起,殺機現
青幫出動幾千人在北郊的公路上圍堵郭飛宇,居然被郭飛宇沖出了包圍圈,死傷慘重的青幫幫眾連郭飛宇的影子都沒看到,現在他們也明白了金錢、別墅、名車、女人不是拼命就可以換回來的。搶銀行的絕大多數沒命花錢,但人家能看著大把鈔票過過眼癮,如果為了虛無縹緲、遙不可及的東西送了小命,混黑道的就連搶銀行的人都不如了。
郭飛宇他們十幾人輕松闖入青幫重地又安然的從幾千人的圍堵中沖出,一直陪在郭飛宇身邊的鐵鷹,目睹沖出來的全部過程,他對飛宇幫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心中感慨飛宇幫的實力如此強悍無怪乎能在一年多的時間內與青幫展開完全對抗。
在青幫刑堂生悶氣的歐陽嘯得知郭飛宇安然無恙的返回金茂酒店,差點氣得吐血,幾千人攔不住十幾個人,是自己的手下太無能還是郭飛宇實力太強悍,歐陽嘯憤憤地想著。名震黑道的黑道皇帝被郭飛宇一次一次的激怒,埋藏在他心底的不安也漸漸轉變成恐懼,是對失敗的恐懼。
鐵鷹背叛青幫也成了青幫所有人心中的痛,在飛宇幫面前青幫接連失敗,再加上鐵鷹的離開,有些人已感覺到現在的青幫與一年前傲視天下的青幫不同了,甚至還有一小部分人心中生出危機感,好像青幫即將要走向滅亡。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在的青幫雖然接連失利,在飛宇幫的步步逼迫下完全龜縮在了南方幾個大省,但實力依然強悍。
S市政府辦公大樓的市長辦公室裡,市長王恩捷坐在辦公室裡抽著煙,只要一遇到為難的問題,市長辦公室裡就煙霧繚繞,煙也就成了他思考問題時的唯一伙伴。S市接連發生的事讓他心力交瘁,警方對幾個小時前發生在北郊公路上的交通事故做了初步鑒定,鑒定報告就擺在他的辦公桌上。
交警部門對外界公布是特大交通事故,事情的真相王恩捷心知肚明,牽涉到其中的兩個人都是他一個小市長惹不起的人,一場黑道火拼就要在S市展開,這裡是內地最繁華的城市,一旦發生大的黑幫火拼後果不堪設想。
王恩捷抽著煙沉思著,眉頭上深深的皺褶把他的憂愁展現出來。歐陽嘯是什麼樣的人、有著什麼樣的背景,身為S市父母官的王恩捷比一般人清楚的多,他同樣也了解郭飛宇的背景,比歐陽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將煙頭在煙灰缸中擰滅,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推開,S市的市委五記韓友善走進辦公室。
“老王,抽這麼多煙一又有為難的事了吧。”韓友善走進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上,笑問道。王恩捷在為什麼事兒發愁他怎會不知道,這件事兒也困擾著他,來找王恩捷就是為了商量一下如何解決眼前的難題。
王恩捷苦苦一笑,又出一根煙,韓友善不抽煙,所以他只給自己點了一根,皺著眉頭吸了一口,才開口說道:“老韓啊,你還不知道我為什麼事兒發愁嗎。我還正准備找你商量該怎麼辦,沒想到你先來了。”
“呵呵呵!”韓友善也苦笑幾聲,看著對面的王恩捷,說道:“從聖潔娜公主來到咱們S市,S市就不太平了,一會兒是恐怖分子,一會兒是黑幫火拼。我這幾天夜夜失眠.怕是萬一出事兒……咱們倆……哎。”
韓友善歎了一口氣,不在作聲。王恩捷將手裡的煙放在煙灰缸上,雙手按著自己的額頭,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萬一出事……已經不是萬一了……事兒肯定要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場黑幫火拼一定會上演,我們能做的只是盡力把火拼控制在一定范圍內。我可不想看到人流密集的市區中子彈亂射,彈片橫飛,上萬人展開肉搏戰。”
“我也不想……我覺得咱們因該找郭飛宇談一談,或者……韓友善沉吟著,雙眼看著王恩捷,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王恩捷也看著韓友善,沉思片刻之後點點頭,“老韓,你說得不錯,我們因該去拜訪郭飛宇。青幫雖然屹立六十多年了,這次恐怕它要倒塌了。”
郭飛宇一行人返回金茂酒店後,鐵鷹和他的女人小蘭被郭飛宇安排在了金茂酒店豪華套房,郭飛宇知道歐陽嘯現在最想殺的人就是他,其次是便是鐵鷹,好不容易把鐵鷹這樣的鐵漢收羅到身邊決不能讓他出現意外,小蘭就更不能出現意外。
郭飛宇的豪華套房內,韓友善、王恩捷這兩位S市的父母官默默地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等著郭飛宇。餓了一上午的郭飛宇正在五十六樓餐廳吃飯,他聽說S市的兩位父母官在房間等著他,只好加快吃飯的速度,手中的刀叉快速的動著,比他殺人時的動作有過之而無不及,餐廳中的不少紳士、淑女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郭飛宇,鄙視著郭飛宇吃飯的模樣。
幾分鍾後豪華套房的門被推開,郭飛宇走進房間,笑瞇瞇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二位。韓友善和王恩捷忙起身,朝著郭飛宇點頭致意,兩人沒有一丁點的官架子,在郭飛宇的面前他倆也擺不起官兒架子。
“兩位坐吧。”郭飛宇看著站起來的兩人,微微一笑,坐在了沙發上。王恩捷和韓友善對視一眼後也坐了下來,兩人與郭飛宇沒見過幾次,可郭飛宇的風度、氣質早已深入兩人的心底。
郭飛宇見兩人坐下,笑道:“你們來找我有什麼要求就直說吧。我能接受的就一定不會為難你們。”
韓友善和王恩捷沒想到郭飛宇這麼直接,連個寒暄走過場的機會都不給他倆,直奔主題。兩人對視一眼,韓友善咳了兩聲,看著郭飛宇,說道:“郭少,那我也就直說了,我和老王來打擾郭少,是為了一件事。我想郭少的飛宇幫現在已經進入南方了,與青幫之間的爭斗也馬上會開始,S市也就成了郭少與歐陽嘯爭斗的主要地點。可S市作為咱們國家最大經濟實力最強的直轄市一旦出了問題,我和老王兩人都擔不起責任……甚至很可能會造成一系列不利的影響”
郭飛宇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等韓友善把話說完,看著坐在身邊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兩位,笑著說道:“你們的顧慮我了解,事情的發展往往不是一個人能控制的,S市這場爭斗波及的范圍有多大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就是青幫不亡,我決不罷休……”
郭飛宇沉吟著,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掃過,王恩捷和韓友善頻頻對視,兩人臉色陰晴不定,郭飛宇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也會盡最大的能力不讓你們二位為難,我要說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王恩捷和韓友善聽了郭飛宇最後一句話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點,郭飛宇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兩人也不知道該再說點什麼,兩人坐在沙發上顯得有點尷尬,還是頭一回在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面前表現的如此不自然。
郭飛宇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瞇瞇地看著有點尷尬的兩人,房間的門開了,一名鐵衛走進房間,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韓友善和王恩捷,來到郭飛宇身邊,俯身把嘴貼在郭飛宇耳邊小聲的嘟囔幾句。
郭飛宇聽著手下的話,點著頭,笑著說道:“好,很好。張強和肖磊的速度還真快,計劃的變動他們兩人是否知道?”
“少主,計劃的變動我已經告訴強哥和磊哥了。”鐵衛恭聲說道。
郭飛宇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又點了點頭,扭頭看向韓友善和王恩捷,略帶歉意的笑了笑,說道:“韓五記、王市長,我有事兒就不能陪你們二位了,有時間我會去拜訪你們……還有就是,如果你們二位想要S市得到真正的安寧,陣痛是必不可免的,希望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
直轄市的市長、市委五記在郭飛宇的眼裡與高官這兩個字還有著很大的差距,但郭飛宇對兩人還是比較客氣,王者的霸氣要有,同樣王者的風度也要有。不像京城的一些紈褲子弟仗著自己有點背景,不論在什麼人面前說話都無限囂張,一張嘴就我爺爺如何、我老爸如何,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自己是老三的狂妄模樣,目空一切,以為裝逼就可以裝出“王八”之氣,令無數小弟臣服在散發著濃郁汗臭味的腳下,令無數美女拜倒在破了無數個洞的牛仔褲下,這樣的人郭飛宇也沒少見,也沒少收拾,也是他最為不屑的。
王恩捷和韓友善看著郭飛宇,同時點點頭,只要不是白癡就能明白郭飛宇的意思,更何況是這二位,兩人從沙發上起身,又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心想“陣痛是必不可免,千萬不要把人陣痛致死
“郭少!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韓友善笑著道。
郭飛宇微笑著點頭,將兩人送到房間的門口。王恩捷和韓友善前腳一走出房間,郭飛宇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在會客廳裡來回走著。張強和肖磊兩人已帶著飛宇幫大批精銳進入南方,與青幫全面廝殺正式開始,青幫的幾萬幫眾大部分集中了幾個重要省份,等著飛宇幫送上門,郭飛宇有豈能不知,他也給歐陽嘯准備了一個意外的“驚喜”,能否短期內滅掉青幫也就在此一舉。
“告訴張強和肖磊一定不能洩露行蹤,行蹤洩露我們的計劃也就沒用了。”郭飛宇表情肅穆,看著垂手站在一邊的鐵衛,沉聲說道。
“是!少主!”鐵衛轉身走出房間。
郭飛宇在房間又來回走了兩圈才停步,冷冷的一笑,心中暗道:“歐陽嘯你守株待兔是不錯,不過結果會很悲慘,我給你准備的驚喜不知道你是否承受的住。”
飛宇幫的三千精銳也陸續到達了S市,在事先安排好的幾個地點集結。對於人口兩千多萬的S市來說突然多三千人就如同把一杯水倒入大海,掀不起多大的波瀾。這一切自然在青幫的監視中,飛宇幫的幾個集結點以及郭飛宇下榻的金茂酒店都在青幫的嚴密監視下。
同一時間飛宇幫龍堂堂主張強和豹堂堂主肖磊各帶三千人大張旗鼓的分兩路殺入青幫盤踞的省份,這六千多人搞出的動靜之大前所未有,由於青幫把絕大多數的實力集中在了S市、FJ、GD,導致其它省份的青幫分堂只能用在街上拎著砍刀裝逼的小混混的抵擋飛宇幫精銳的凶猛攻勢,廢柴與精銳本就沒可比性,人數也沒占多大優勢,見血就逃、一觸即潰,飛宇幫兩路精銳殺氣騰騰,所到之處掀起無限殺戮,青幫的混混們一路潰敗,僅僅用了兩個多星期飛宇幫這兩路就逼近了FJ、GD兩省。
張強和肖磊每人都帶著一千飛宇幫最精銳的幫眾,這些飛宇幫最精銳的成員在這兩個星期中不斷的減少,不是被砍死,而是化整為零分散開來,去實行郭飛宇的計劃,為歐陽嘯准備一個“驚喜。”飛宇幫的六千人在到達FJ、GD時也只剩下了四千人,四千人依舊大張旗鼓。這不算細微的變化卻沒引起青幫的注意,千裡之堤潰於蟻穴,青幫的大意也導致了一個時代的結束。
歐陽嘯在兩個省份集中了青幫兩萬多人,兩萬對四千人數上占有壓倒性的優勢。但對郭飛宇有了畏懼之心的歐陽嘯還是不放心,在與王俊生商議之後又把青幫十大戰將中的血猴、火鳳兩人派到了FJ、GD兩省,一場前所未有的黑幫火拼開始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意料之外
青幫在S市的總部大廈是一座高二十八層的樓房,相對於四周林立的五、六十層的摩天大樓,青幫總部大廈顯的很不起眼,更沒有周圍其它高樓那麼絢麗奪目的外表,也就是這棟不起眼的建築見證了青幫最繁榮、最鼎盛的時期,隨著飛宇幫的南下屹立大地六十多年的青幫以及這棟見證青幫繁榮的建築物一起處於了風雨飄搖中。這棟樓的二十八層曾經是無數幫會老大仰望的高度。
六年前歐陽嘯的父親歐陽坤就在二十八層當著國內各大幫會老大的面將青幫交給了歐陽嘯。亞洲最年輕的黑道霸主在那個時候出現了,使亞洲許多大型幫會為之側目,歐陽嘯的手段和作風更是令許多幫會老大感慨“梟雄出少年”。
歐陽嘯也發過誓要帶領青幫走向世界,在世界上的影響力要超過黑手黨。六年了青幫不但沒有走出國門,還碰到了飛宇幫這樣極其強勁的對手,曾經輝煌無比傲視群雄的青幫在強勁對手的面前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如今這裡已經不再是Z國黑道唯一的焦點,Z國黑道的傑出青年也不再是歐陽嘯一人的專利稱呼。郭飛宇的出現打破了黑道的平靜,掀起了血腥的殺戮,飛宇幫的風頭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裡直逼老牌黑道王朝青幫,黑道上的一切也因郭飛宇的出現而發生著變化。就在這演繹著人間繁華的S市,北方的郭飛宇、南方的歐陽嘯兩個青年俊傑要展開一場龍爭虎斗,誰是贏家,誰就主宰整個國家的黑道。兩人都准備踩著無數條生命搭建起來的階梯登上巔峰,誰的腳下踐踏的生命多,那麼這個人就會超越另一個人,直到自己的對手也被踐踏在腳下。
二十八層的豪華大辦公室內,歐陽嘯站在落地窗前,瞇眼看向窗外,深邃的黑色眸子中有著幾分淡淡的憂慮。飛宇幫近萬人南下,一場黑道大戰馬上就要開始,青幫占盡地利、人合,有著很大優勢,歐陽嘯心中卻有莫名的不安,幾天來心神不寧。郭飛宇帶給他的不僅僅是震撼,一次次感到震撼的同時,心底的畏懼也在一絲絲增加。
歐陽嘯的目光透過防彈玻璃,俯視著腳下車流如潮的寬闊街道,腦子裡想的是狂放不羈的郭飛宇和氣勢洶洶的飛宇幫。
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王俊生輕聲慢步走進辦公室,來到歐陽嘯的身邊,他見歐陽嘯本就蒼白的臉上氣色不是很好,不禁為歐陽嘯擔憂起來。歐陽嘯沒有回頭,從腳步聲他已判斷出走進來的人是誰。
王俊生看著歐陽嘯,小聲地說道:“幫主,所有的一切的都已經安排好了,飛宇幫的人不動則罷,動一動就會陷入十面埋伏。幫主你也要注意身體,憑飛宇幫現有的實力是不可能把我們青幫怎麼樣。”
歐陽嘯撇嘴笑了笑,道:“俊生,你也會說這些讓人寬心的話,這可與你的性格不符啊。不過,我也不信郭飛宇憑著那點實力就能一下把青幫推倒,我要S市成為他葬身之地。我歐陽嘯也不會畏懼什麼郭氏家族、東方家族。”
歐陽嘯的表情隨著他說出的話變得越來越陰沉,一想到在他面前猖狂無比的郭飛宇,他就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王俊生見歐陽嘯臉上有了怒色,兩條眉毛皺了皺,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若有所思地說道:“幫主……郭飛宇的背景也不能不顧,殺了他……我們青幫……恐怕要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幫主還是仔細考慮一下。”
歐陽嘯扭頭,略帶寒意的眼睛看向王俊生,冷笑道:“我與他是黑道上的爭鋒,是黑道就有血腥,有血腥就會有人死去,你不殺人,人就會殺你。一旦郭飛宇死後,站在他背後的人跳出來,我們歐陽家不會懼怕,歐陽家完蛋,他們也好不到哪去。”
王俊生聽著歐陽嘯的話,沉默不語,心裡想著歐陽家的實力是否能與隱藏在郭飛宇背後的實力一拼,拼或許可以,勝卻難如登天,拼命與取勝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拼命到死最終一敗塗地的人物從古到今多不勝數。王俊生眉頭緊鎖,看了看歐陽嘯,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話給歐陽嘯再增添更多的憂慮和顧慮,他永遠也不希望這一天的到來。
歐陽嘯見王俊生如此神情,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笑意,拍著王俊生的肩膀,笑著說道:“俊生,你想什麼、擔心什麼我知道,稱霸黑道這麼多年了,我們歐陽家早已為自己想好最後的退路,如果這個國家實在呆不下去我們歐陽家可以選擇離開。”
王俊生點頭,微微一笑,也覺得自己有點擔心過頭,一直隱藏在陰暗面的歐陽家又怎會不想一條失敗後的出路。
“血猴和火鳳兩人的情況怎麼樣?”歐陽嘯問道。FJ、GD兩省也是青幫的重地,雖然不如S市這麼重要,但他也不容許血猴、火鳳兩人有絲毫的閃失,這一次占據地利、人合的青幫不能再敗。
王俊生很有信心地說道:“血猴和火鳳兩人完全按照計劃行事,只要小心謹慎就一定不會出意外,咱們青幫兩萬幫眾吃下飛宇幫那六千人不是什麼難事兒。”
歐陽嘯點點頭,望著窗外的雙眼中滿是期待,期待著血雨腥風的到來,他冷冷地笑著,幽幽說道:“郭飛宇,你還能忍多長時間……我等你,等你迫不及待的時候,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金茂酒店,郭飛宇的豪華套房內,郭飛宇坐在舒適柔軟的真皮沙發上,神態悠閒的他端著酒杯,一臉的愜意。散發著濃郁醇香的紅酒入口,仿佛被上帝修飾過的完美面頰上也浮現出了優雅的笑容,這個笑容能令清純少女癡迷不已,同樣也能令妖嬈蕩婦為之瘋狂,只是在空蕩蕩的房間裡一個人發笑白白浪費了驚人的殺傷力。
郭飛宇慢慢品嘗著紅酒,他沒覺得自己的笑是一種浪費,魅力與殺傷力並存的迷人微笑依舊蕩漾在臉上。
幾分鍾後郭飛宇手中的酒杯已空,他抬手看了一下表,撇撇嘴,臉上的笑意更濃。等待時間流逝的時候,短短的一秒鍾都會覺得很漫長。郭飛宇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酒瓶准備再給自己來一杯酒。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開了,兩個穿著清潔工工作服、戴著口罩的人走進房間,兩人身材魁梧,每走一步都流露出與一般人不同的氣勢。郭飛宇把剛剛拿起的酒瓶又放在了茶幾上,抬眼看著兩人,眸子裡有了幾絲興奮,自己苦苦等待的人來了,那令人心癢難耐的期待也消失了,自己醞釀許久的計劃也實現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隨著眼前兩人的到來也可以開始了。他豪氣頓生,暗道“青幫你還能在屹立多久。”
兩個清潔工打扮的漢子將臉上的口罩摘下,不約而同的彎腰,“少主!”“魁首!。”這兩人正是青幫龍堂堂主張強、豹堂堂主肖磊。郭飛宇看著自己的兩個得力手下,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沙發示意兩人坐下。張強和肖磊兩人也不客氣,坐在了郭飛宇旁邊。
郭飛宇看著身邊的張強和肖磊,笑道:“你們兩人干的很好,兩千精銳無聲無息潛入了S市,就連咱們影堂的眼線都沒察覺,我想青幫也因該不會察覺。”
“我倆也沒干什麼,只是一步步執行少主的計劃,說白了還是少主的計劃高明,不然我們還准備和青幫硬碰硬呢。真要是拼起來的話會死傷很多兄弟,我心中也不忍。”張強聽到郭飛宇誇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哈哈哈!”郭飛宇爽朗的笑了幾聲,一臉玩味兒地看著張強說道:“張強,這才半個多月沒見,你就學會拍馬屁了,又拍馬屁又謙虛,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少主一又取笑我了。少主還不了解我,謙虛有時候有那麼一點,但從來不拍馬屁。我說的是實話,少主的計劃真的出人意料。咱們飛宇幫現在在S市已經有五千人,其中三千還是幫裡面最精銳的兄弟,殺歐陽嘯個措手不及決不成問題。”
郭飛宇嘴角翹起,點點頭,語氣平淡地說道:“我就是要殺歐陽嘯個措手不及,讓他和他的青幫永遠都不能再翻身。”
平淡的語氣中含著濃濃的殺機,郭飛宇這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便是他為歐陽嘯准備的意外驚喜,能否把青幫送上滅亡地道路也在此一舉。張強和肖磊兩人明顯受到了這句話的感染,兩人的眼中戰意盎然、殺機湧動。
一陣腳步聲在樓道裡響起,很快房間的門被再次推開,王濤、趙菲、鐵鷹、影堂副堂主熊浩四人一同走進房間。四人一進門就看到了沙發上穿著清潔工服裝的張強和肖磊,其中王濤、趙菲、熊浩三人同時愣神。
王濤瞪著兩眼,臉上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扯著嗓子問道:“強哥、肖磊,你們……你們怎麼扔下自己的手下跑到S市了?”
“臭小子,你說呢?”張強笑著反問道,前幾天聽說王濤受傷他還擔心不已,現在一看王濤還是一副蠻牛模樣,心裡踏實了。
王濤眨巴了幾下眼睛,憨笑著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問強哥你呀。強哥快說吧,我性子急,看著你這模樣我都快急死了。”
趙菲心細已察覺到其中必有隱情,她輕輕地拉了拉王濤的胳膊,說道:“小濤,不要急,我想老大回告訴咱們的。”
王濤還想再問,見身邊的趙菲朝著自己使眼色,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真可謂一物降一物,對敵冷酷毫不留情、殺人無數的王濤在趙菲面前比新時代五好青年的表現還好。
“呵呵呵!”郭飛宇以及房間裡的其他人看著王濤,不由得笑了起來。眾人笑過之後,郭飛宇收斂笑容,側目看著影堂副堂主熊浩,問道:“熊浩,你那邊怎麼樣了?”
“魁首,我們影堂的兄弟已經完全查探清楚了”熊浩點頭道。
郭飛宇環視眾人,徐徐說道:“好,很好,是時候給歐陽嘯一個驚喜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決戰之夜襲(上)
S市西南四十公裡有一個小鎮,三萬多人口,這裡的平靜安寧與S市的繁華喧鬧形成強烈的反差。這裡沒有林立的高樓,不算寬的街道上也沒有如潮水一般的車流。在小鎮中也看不到快節奏的都市生活,一切顯得那麼平凡,安寧。
一棟四層高的樓房矗立在小鎮的街道邊,樓房的頂上橫立著高一米多,長七、八米的牌子,牌子上寫:普青旅店、迎四方賓客。樓房後面是一個大院,大院裡可以停幾輛中型卡車,大院的最裡邊還有幾間倉庫。
這個看似很不起眼的旅店對於青幫或是整個歐陽家來說至關重要,在旅店下榻的客人也並非真正的客人,而是青幫的幫眾,青幫在這裡有近三百名精銳成員,其中有二十人是青幫殺組的成員。
殺組是青幫精銳中的精銳,除了執行特殊任務以外很少出動,蒼狼在蟒山截殺郭飛宇的時候也只帶了十名殺組的成員,一個不起眼的旅店裡卻有二十名,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個旅店對青幫的重要性
朦朧的月光下,旅店大院最裡邊的倉庫門前停著一輛中型貨櫃車,貨櫃車的前邊是五輛黑色帕薩特轎車,三十幾名黑衣大漢守在貨櫃車的周圍,大院的入口處也有十多名穿著便裝的大漢在來回巡視。五、六個漢子往返於貨櫃車和倉庫之間,他們幾人把一箱一箱的東西從倉庫裡搬放在貨櫃車邊,貨櫃車的車廂裡也有幾個人快速的擺放著一個個大紙箱。
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大漢嘴裡含著煙靠著一輛帕薩特轎車的車門,他的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地拍著車頂,表情稍稍顯得不耐煩。他抬手把煙卡在指頭間,沉聲說道:“這麼慢,一個個都給我動作快點。”
“是!十一哥!”幾名漢子慌忙點頭,小聲地道。他們的速度也快了起來,五人輪流不斷的搬著東西。穿風衣的漢子看了幾人一眼,又把煙含在了嘴裡。漢子在青幫殺組之中排行十一,所以青幫分堂的人都稱呼他為十一哥。今晚由他負責押運的這批貨對青幫來說相當重要,在飛宇幫大舉南下的特殊時期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通往小鎮的公路上,幾十輛轎車飛馳著,耀眼的車頂在黑漆漆的公路上劃出了兩條長長的光帶。幾十輛黑色轎車的後邊跟著五十多輛大型貨櫃車。龐大的車隊在黑夜中駛向不起眼的小鎮。
幾分鍾後龐大的車隊停下,車隊沒有直接進入小鎮,而是停在了距小鎮半公裡的公路邊,一輛輛黑色轎車的車門打開,百余名穿著風衣的漢子從車裡出來,很有秩序的站在路邊。車隊中間,一名大漢走到一輛黑色奔馳S600防彈轎車的車門邊,伸手來開車門,穿著黑色短款風衣的郭飛宇邁步下車。
王濤、趙菲、鐵鷹三人相繼走到郭飛宇身邊,三雙充滿殺機的眼睛凝視著郭飛宇,郭飛宇借著燈光和淡淡的月光環視周圍,撇嘴笑了笑,心想:“這個地方確實不起眼,歐陽嘯還真會選地方,如果不是影堂的人查了近一年,想要找到這裡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就連青幫十大戰將之一的鐵鷹都不知道歐陽嘯還有如此隱秘的據點。”
“呵呵,真沒想到青幫在這種地方都設有據點,歐陽嘯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鐵鷹看著遠處亮著點點燈光的小鎮,自嘲的笑了兩聲道。
王濤看著發笑的鐵鷹,問道:“你是青幫的人難道也不知道這裡?”
“我們十大戰將是青幫的殺人機器,是歐陽嘯的利用工具,這些事兒是青幫的機密,也自然輪不著我們知道。”鐵鷹看了王濤一眼,淡淡道。青幫最機密的事務只有歐陽嘯和青幫的長老會了解,涉及這些秘密的人是不可以向任何吐露包括自己人,一旦洩密殺無赦。
“咱們走吧,瞧一瞧歐陽嘯的秘密據點除了毒品還有什麼東西。”郭飛宇雙手插進褲兜邁步向前走去。黑色風衣在晚風的吹拂下飄動著,王濤、趙菲、鐵鷹三人默默地跟在郭飛宇身後,百余名穿著黑色風衣的大漢簇擁著幾人向小鎮走去。
郭飛宇帶著百余人走向小鎮的同時,兩、三千人從五十輛貨櫃車的車廂裡出來,公路上人頭攢動,近三千黑衣大漢散布在公路旁邊的耕地裡,每人手中都拎著明晃晃的彎刀,濃烈的肅殺之氣直沖夜空,往昔平靜的小鎮在今晚注定不會平靜。
普青旅店的後院裡,中型貨櫃車的車廂內一個個大紙箱整齊的疊放著,一個拿著筆記本的中年人走到十一哥的身邊,小聲地道:“貨已經裝完了,總共三噸,准價值六億美元。十一,你這次的擔子可不輕啊。從這到碼頭的路程不遠,可你一定要小心,出了差錯,咱們誰也活不了。”
“呸!”十一將嘴裡的半截煙吐在地上,抬腳用力地搓了幾下,聳聳肩膀說道:“老劉,我十一辦事從來沒出過差錯,你就放心吧。”
中年人拍著十一的肩頭笑道:“那是,你辦事兒,我放心。快去吧,等你回來後,我給你找幾個質量高點的妞陪著你樂一樂。”
“切!你留著自己享受吧,你所謂的質量高……連個渣都不如啊。”十一推開了中年人放在肩頭的手,笑了笑,轉身拉開車門坐進了帕薩特轎車。幾十名黑衣大漢紛紛來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在大院入口出巡視的十幾個人見車隊要出發,匆忙將兩扇大鐵門推開,大鐵門完全展開,這十幾人看著鐵門外情景呆住了。
坐在車裡的十一見大門口的十幾個人開門後就站在原地不動了,不禁生氣,他打開車窗探出頭,厲聲喊道:“媽的,你們幾個擋在門口干什麼,快讓開。”
站在門口的十幾人也想讓開,可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他們沒有了挪動腳步的勇氣,除了發呆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干點什麼。
第二百二十章決戰之夜襲擊(中)
普青旅店大院門口的十幾個漢子看著面前黑洞洞的槍口,腿肚子都有點發軟,腿肚子都軟了自然也就沒辦法挪動身體。把頭探出車窗外的十一,眉頭微皺,手下意識摸進懷裡,強烈的不安在心底生起。
“砰砰砰!”槍聲打破了夜空的寂靜。站在大院門口的十幾個大漢每人的額頭中間都多了一個窟窿,是被灼熱子彈射穿的窟窿,血液流淌,十幾具生命已然消逝的軀體軟軟倒地。一大群穿著黑色風衣的漢子從黑暗中沖出,每人的手裡都端著微型沖鋒槍,風衣的下擺隨著他們前沖的步伐向身後飄飛,殺氣也隨著他們湧向青幫的人。
大院裡還有幾名青幫的幫眾,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沖鋒槍噴出的火舌就把他們掃倒在地。十一眼中寒芒閃現,想要推門下車,動作稍微慢了一點。五十多名黑衣大漢把五輛汽車團團圍住。
十一環視周圍黑洞洞的槍口,眉梢連著挑動,知道今晚的事算是徹底搞砸了,本想讓手下人開車闖出去,一看周圍那麼多槍口指著,估計汽車一發動就得被射成蜂窩。坐以待斃他又不甘心。就在十一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辦時,旅店裡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慘叫聲也隨之傳出,夜色下寧靜的小鎮也不再寧靜。“轟!”一聲爆炸,旅店四樓的一個房間,後窗子被炸得粉碎,兩個只穿著內褲的身軀被炸飛出來,其中一人重重地摔在一輛帕薩特轎車的車頂,車頂在巨大沖擊力的作用下利馬下陷,轎車的前擋風玻璃在車頂的擠壓下完全碎裂。車裡的青幫幫眾嚇了個半死,卻有不敢推開車門出去。
七、八個人從人群中走出,當先一人正是郭飛宇,郭飛宇步履優雅的走到十一所乘坐的轎車前,雙手插在褲兜裡,笑瞇瞇地看著車裡的幾人。王濤、趙菲、鐵鷹還有幾名鐵衛站在郭飛宇的身邊,幾人冰冷的眼睛掃視著幾輛車。
十一看見站在郭飛宇身邊的鐵鷹,也明白了最前邊的青年是誰,他慢慢推開車門,從車裡出來,向前走了兩步,幾支沖鋒槍的槍口同時瞄准了他。
“你是郭飛宇?!”郭飛宇是青幫的大敵,青幫中想殺郭飛宇的人數不勝數,有的人是為了錢,有的人是為了青幫,而十一想殺郭飛宇是為了報仇,為他死去的哥哥報仇。
郭飛宇瞟了十一幾眼,笑著點點頭。十一見郭飛宇點頭,兩只拳頭使勁兒攥著,“嘎巴!嘎巴!”手指關節處發出清脆的聲音,“郭飛宇,我要為我哥哥報仇,你有種和我單挑。”十一恨恨地道。一想到跟著蒼狼執行截殺任務而丟掉性命的哥哥,心中悲痛不已,對郭飛宇的仇恨也更加的強烈。
“呵呵呵!”郭飛宇冷笑幾聲,看著十一,皺了皺鼻子,徐徐說道:“你是誰我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你已經死去的哥哥。我殺人不計其數,你為其中的任何一人報仇都可以,前提是……你有足夠強的實力,否則……你也得死。”
“你敢與我一戰!”十一高聲吼道。
郭飛宇冷冷一笑,掃了自己手下一眼,道:“把車裡的人全部殺掉。”
“蓬蓬蓬!”郭飛宇的話聲一落,槍聲便響起,黑洞洞的槍口噴射著條條火舌,密集的子彈穿過五輛帕薩特轎車的車身、車窗玻璃射進車裡,車裡幾十名青幫幫眾用盡全身力氣吼叫著,身體極力的扭動著,他們的身體上也爆起一蓬蓬血霧。車窗碎裂的玻璃碴和點點猩紅灑落在五輛轎車車廂的各個角落。
飛宇幫血鋒的漢子們直到彈夾裡的子彈打光,扣著扳機的指頭才松開,槍聲停止,五十多人迅速的更換彈夾。五輛轎車的車身上彈洞密密麻麻,濃重的血腥味兒從車裡飄出,鮮紅的血液順著車門的縫隙流出,滴在大院的水泥地上,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分外詭異刺眼。慘不忍睹的車裡已然沒有了活人。
十一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車下屍個個身中數十顆子彈而亡,義憤填膺可又無能為力,雙目圓睜,眼角好似要瞪裂,眼球上布滿一條條血絲兒。他呆呆地看著五輛轎車,許久才把目光移到了郭飛宇的面頰上。
他咬了咬嘴唇後,恨聲說道:“郭飛宇,你要自認還是個人物就與我一戰,要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就命令你的手下開槍殺死我。”
郭飛宇凝視十一,撇了撇嘴,傲然說道:“反正今晚時間多的是,雖然你沒資格與我一戰,但我還是會滿足你臨死前的願望,讓你死得瞑目。再說殺你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
“你一你去死吧。”十一見郭飛宇一副張狂姿態怒火攻心,怒吼的同時伸手從風衣內抽出一把長約半米的三稜軍刺,縱身一躍,手臂揮動軍刺刺向郭飛宇的咽喉。
郭飛宇雙手仍插在褲兜之中,瞇著的眼睛裡含著幾分笑意,盯著直奔自己咽喉刺來的三稜軍刺,真正的高手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動聲色,十一手裡的三稜軍刺與泰山那是沒得比,對郭飛宇也產生不了多大的威脅。
“啊!”身在半空中的十一見郭飛宇如此輕視自己,吼叫一聲,上手的力氣又加了幾分,全身力氣貫注在一條胳膊上。
郭飛宇閃著寒光的雙眼盯著三稜軍刺,當三稜軍刺的刺尖距自己一米的時候,雙腿極其快速的一曲一彈,修長的身影猛地躍起。他人在空中,腰部扭動右腿順勢掃出,凌厲的一腿帶起一股冷風。
“卡嚓!”郭飛宇猛然掃出的右腳踢碎了十一的手腕。十一雙腳落地,手中的軍刺也掉落在地上,他向後連著退了幾個大步愣愣的盯著郭飛宇,自人不凡的他被郭飛宇簡簡單單的一招廢掉,驚怒交加的他接受不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你……你為什麼……這麼快……”十一的臉上充滿了驚懼,說話時嘴唇不停地抖動著,他早聽聞郭飛宇身手不兒,可一直不相信一個紈褲子弟能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今晚他見識到了,也被深深的震撼了。
郭飛宇看著幾米外的十一,冷冷一笑,說道:“不是我快,而是你的反應太慢。在你臨死前我也告訴你……天下功夫……唯快不破。”
郭飛宇說完話左腳尖極其巧妙的挑起十一掉在地上的三稜軍刺,三稜軍刺穿破空氣,如電閃一般疾速射入十一的前胸,軍刺並沒有在他的身體上做絲毫的停留,穿過他的心髒從後背飛出。
十一張嘴噴了一口血,沒受傷的手捂住胸口,一步一步向後退近著,他雙眼無神,不住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厲害。”
“撲通!”十一仰面躺倒在帕薩特轎車的車蓋上,頭歪在一邊,圓睜著雙眼死去,不到一分鍾便死在郭飛宇的手上,他死不瞑目。
郭飛宇向前走了幾步,瞧著死不瞑目的十一,冷冷地說道:“這個世界上許多井底之蛙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兒每天都在發生。”
此時旅店內也沒有再傳出槍聲,很快鐵衛凌濤從旅店的後門走出,他快步來到郭飛宇身邊,恭聲說道:“少主!旅店內青幫一共有二百八十八人已全部被我們殺死,按照少主的吩咐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郭飛宇冷笑著點點頭,既然出手自己就決不留情,屠盡青幫的人也是震懾青幫、震懾黑道的一種手段,擋者殺、逆者亡,踩著無數人的軀體才能登上黑道巔峰,在黑道上仁慈與自找死路沒多大區別,自己更要對得起梟雄這兩個字。
他拍了一下凌濤的肩膀,掃了倉庫和貨櫃車一眼,道:“把倉庫和貨櫃車打開,我看看歐陽嘯到底在這裡藏了些什麼寶貝。”
十幾名飛宇幫的漢子走到倉庫門邊,把一直沒來得及鎖上的倉庫大門推開,三間倉庫不算大,裡邊卻堆滿了東西。飛宇幫十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走進倉庫,過了五、六分鍾,一名大漢走出了倉庫,來到郭飛宇面前,一臉興奮地道:“魁首,裡邊全是毒品和軍火。槍支彈藥和各種武器都數不過來了。”
郭飛宇聽了手下的話,眼睛瞇了瞇,今晚的收獲還真不小,歐陽嘯也因該坐不住了,自己就在這裡等著他,等著青幫的萬人圍攻。他微微一笑邁步向倉庫走去,當走到貨櫃車邊時,察覺到車下邊有輕微的響動。
郭飛宇身邊的人也察覺到了輕微的響動,鐵鷹快速俯身伸手從車下拽出一人,這人正是被十一稱為老劉的中年人。
老劉渾身哆嗦,他的褲襠已經濕了一大片,褲子上還散發著濃郁的騷臭味兒,周圍的人一聞便知這位肯定是驚嚇過度尿在了褲子裡。
郭飛宇皺了皺鼻子,表情不屑地說道:“你是什麼人?”
老劉雙腿一軟,跪在了郭飛宇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著道:“老大大荒大爺……我上有小……下有老……爺你饒了我吧。”
“上有小……下有老吶”郭飛宇重復著這句話,不禁笑了出來,臉上的不屑更甚,淡淡地道:“不要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中年人一個勁兒地點頭,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是這裡……的……負責人老鬼你千萬不能殺我……我知道青幫的很多秘密……這裡有價值幾十億美元的毒品和軍火,倉庫裡只是一部分,老大……你饒了我……我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
郭飛宇俯視著跪在面前的中年人,冷笑不止。旅店後門又走出一名鐵衛,鐵衛來到郭飛宇身邊,嘴貼在郭飛宇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你已經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價值了,陪著青幫死去的人安心上路吧。”郭飛宇聽了鐵衛的話後看著中年人,詭異地笑了笑道。
“大……”中年人還想說話,鐵衛凌濤出手扭斷了他的脖子剝奪了他最後的說話機會。
正文第221章——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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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決戰之夜襲(下)
S市的外灘最佳的地理位置上矗立著一座占地面積不算小的歐式莊園,郁郁蔥蔥的樹木圍繞在莊園四周,這座莊園是歐陽家的一處產業,也是青幫幫主歐陽嘯居住的地方。莊園裡許多黑衣保鏢來回巡視,不是很大的莊園中青幫的精銳成員不五百人。
莊園中心位置高四層的別墅裡***通明,別墅一樓的會客大廳裡,密密麻麻站滿了青幫的大小頭目,其中許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一個個睡眼蒙矓、哈欠連天,氣色不是很好,甚至有幾位心裡邊還埋怨著歐陽嘯,打擾了他們與自己女人的快樂的時光,同時腦海裡回放著不堪入目的淫糜畫面。
正當眾人小聲議論時,別墅的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歐陽嘯從別墅中的旋轉樓梯走下,他蒼白的臉頰緊緊的繃著,雙眼中怒火湧動。跟在歐陽嘯身後的是王俊生和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王俊生和中年人神色肅穆。
大廳裡的青幫頭目們見三人都這模樣,馬上意識到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並且還很嚴重,眾人臉上的濃濃睡意一掃而空,心中的抱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任何一人都不想成為歐陽嘯發洩怒火的出氣筒。
歐陽嘯走下樓梯陰沉著臉掃視著會客大廳裡的人,輕輕的咳嗽兩聲說道:“恩,都來了,速度還不慢。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半個小時前飛宇幫徹底對我們青幫開戰,我們的一個秘密據點被襲擊,那裡有我們青幫儲存的所有毒品和大量軍火,光那些毒品的市值就是十幾億美元,這一次我們青幫差不多損失近十五億美元。”
歐陽嘯的話說完大廳裡的近百人先是一愣,接著不由自主的小聲議論起來,會客廳內百分之九十多的人沒聽說過什麼青幫秘密據點。這也不足為三,青幫的秘密據點知道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即使青幫內部知道的人也很少。也正因為知道的人太少,青幫魂組的眼線跟蹤飛宇幫車隊時居然不知道郭飛宇的目標就是青幫的秘密據點,青幫的保密手段居然插了自己一刀,這一刀不至於致命卻也傷的不輕。
歐陽嘯現在也是追悔莫及,對郭飛宇那是恨到了極點,十幾億美元的損失對於青幫來說已經不算是一個小數目了。他看著議論紛紛的手下,又咳嗽了兩聲,人們聽到歐陽嘯咳嗽的聲音都閉上了嘴,凝神看著歐陽嘯。
“今晚就是青幫與飛宇幫決戰的開始,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你們下去准備,半個小時後我要青幫在S市的所有人向白楊鎮集結,只要見到飛宇幫的人殺無赦,明天太陽生起時飛宇幫的人必須徹底消失在陽嘯冰冷的目光在眾人的面頰上掃過。
“是!”會客廳裡所有人點頭高聲道。然後紛紛轉身快步走出了別墅的會客廳,隨著青幫大小頭目的離開,會客廳也顯得空蕩蕩
歐陽嘯雙手負在背後,蒼白的臉上陰雲密布,他低著頭在空蕩蕩的會客廳中踱步,王俊生和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站在樓梯扶手旁邊看著來回踱步的歐陽嘯,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淡淡的焦慮,兩人在為歐陽嘯擔心、同時也擔心整個青幫。
“給我准備一架直升飛機,我親自去白楊鎮會一會郭飛宇。”歐陽嘯停住腳步,看著中年人說道。
王俊生和中年人一聽歐陽嘯要去白楊鎮兩人都急了,王俊生皺眉說道:“幫主,白楊鎮今晚會很亂,幫主絕對不能去。萬人大戰即使是幫主親自去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那裡有毒蛇、蛤蟆、金雕三人以及十幾個堂主已足夠了。”
“是啊,二少爺,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中年人也低聲勸道
歐陽嘯看了看王俊生、又看了看中年人,仰頭長長地出了一口,蒼白陰冷的面頰上泛起幾絲自嘲的笑意,他也明白在萬人廝殺的混亂場面就是自己去了也沒什麼用,剛才那莫名的沖動消退了不少。過了許久他幽幽說道:“是啊……勝敗也不會因為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而發生改變。今晚我一定會贏。”
王俊生和中年人相視一眼後對著歐陽嘯微微點頭。
“二少爺您一定會贏。”中年人用堅決的口吻說道。他心裡想青幫一萬多人對付飛宇幫三千人就是戰個平手,青幫也不用在黑道稱霸了,飛宇幫的人再凶悍也不可能凶悍到如此地步。
歐陽嘯一聲令下整個青幫全動了起來,各個堂口車輛頻繁駛出,青幫在S市有近萬幫眾,黑漆漆的夜裡乘坐各種交通工具向白楊鎮集結,一時間S市幾大出租車公司的出租車成了大部分青幫幫眾的代步工具。
通往白楊鎮的唯一一條公路上從幾百萬的高級轎車到物流公司載貨用的卡車排成一線飛馳著,壯觀的場景出現了。漆黑的夜裡,一條一眼望不到邊的汽車長龍蜿蜒展現,一個黑幫能形成如此震撼人心的場面,人數上的實力已經強足以稱霸黑道,但有些事情並不是單純的人多就能實現。
青幫大舉調動的同時飛宇幫的三千人已經做好了准備,在距白楊鎮半公裡的公路上擺好了陣勢等著青幫大批人手的到來。
幾輛大型貨櫃車也把公路堵了個嚴嚴實實,拎著彎刀的三千黑衣大漢整齊地站在公路兩邊空曠的耕地上,很快空曠的原野就要變成殺戮肆虐的戰場,濃濃的殺氣彌漫在夜空中,朦朧的月光也為這裡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三千人神情肅穆,凝神望著一個方向,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現著異樣的神采,激動、興奮、對殺戮的渴望都會聚在了他們的目光中。遠處漆黑的公路上出現了光亮,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一點光亮漸漸的變成了一串了光亮,青幫龐大的車隊出現在飛宇幫眾人的視線中,飛宇幫的許多漢子,握著彎刀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手上青筋暴起,還沒有見到青幫的人他們的胳膊上已經憋足了勁兒。
六名鐵衛站在最前邊,其中一名鐵衛見青幫的人來了,掏出手機給郭飛宇打了電話,把這一情況告訴郭飛宇。
普青旅店寬敞的地下室裡,郭飛宇接到鐵衛的電話的時他正在幾十人的簇擁下慢步參觀著地下室的一切,這個地下室要比大院裡的三間倉庫大的多,許多木箱子已被飛宇幫的人撬開,有的箱子裡是一包包的白色粉末,有的箱子則裝著嶄新的槍支。
郭飛宇看著一箱箱的毒品和軍火,臉上的冷笑越來越濃,青幫不愧是國內第一大黑幫,這黑道生意做的確實夠大、夠驚人,這麼大規模的販賣軍火、毒品與R國的合法黑社會組織三口組有的一比了。
“老大,青幫還真是了不起,這裡的毒品我粗略估計一下不會少於六十噸,金三角地區年產毒品才兩百噸左右,這三分之一都被青幫弄來了,看來青幫的毒品生意做的很不錯啊,只是做這種生意太缺德。”趙菲瞟了郭飛宇一眼,感慨道。趙菲身邊的王濤以及鐵鷹、幾名鐵衛聽了趙菲的話都微微點頭。
郭飛笑了一下,沉思一會,扭身看了身後幾人一眼,道:“統一國內黑道後我們飛宇幫要壟斷亞洲的毒品市場……”
“啊!老大!你不是不准做毒品生意的嗎?!”直性子的王濤不等郭飛宇把話說完,忍不住高聲問道。
“呵呵,我可沒說過不准做毒品生意,我說的是不准在國內做毒品生意。這兩句話差別可不小呀,你小子要是連這兩句話的差別都分辨不出……哪你的智商就有點對不起.趙菲了。”郭飛宇看著王濤,笑了兩聲道。
王濤想了一下,用手拍著自己的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憨笑著道:“老大”你是要把這害人的玩意兒買給外國好啊……好主意,既能掙錢又能害人真是好主意。”
“哈哈哈!”郭飛宇放聲笑了起來,眾人也跟著笑了。郭飛宇在地下室裡逛了一圈,臉上始終洋溢著醉人的微笑,今晚的收獲稍稍有點出乎意料,接下來的收獲如何,他心中迫切期待著。
“青幫的人也快到了,咱們出去看看吧。”郭飛宇轉身邁步走向地下室的出口。跟在郭飛宇身後興奮無比的王濤,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彎刀。
公路兩邊空曠的原野已不空曠,飛宇幫的人與青幫的人分站在南北兩個方向,雙方之間相距不到二十米。公路上長達幾公裡的路段已經完全被車輛堵死,一場前所未有的黑道廝殺就要在這朦朧的夜色中上演。
青幫的人明顯多於飛宇幫的人,一萬對三千,青幫占盡了人數上的優勢。飛宇幫的三千鐵漢面對青幫萬余人沒有絲毫的懼意,他們的眼睛望著幾十米外一片一片的人群,快速地將塗著熒光粉的布條系在右臂上,這布條就是區分敵我的標志。
夜色中彌漫的濃重殺機籠罩在了每一個人,氣氛詭異而沉悶,一萬三千多人對峙沒有發出喧鬧叫聲,任何一人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磨嘴皮子、嘴上逞威風的時候,而是需要拼命的時候,拼命也就是為了活命,這是黑道拼殺永恆不變得真理。
“青幫的兄弟們……給我殺……不留活口……殺!”青幫十大戰將之一的毒蛇站在一輛卡車的車頂上,高高舉起手中大號砍刀,厲聲吼道。
“殺!”青幫的萬余人在青幫另兩員戰將的帶領下揮舞著砍刀向飛宇幫眾人沖去,朦朧的月光中數不清的人影攢動。站在車頂上的毒蛇扯著嗓子怪叫一聲,一個漂亮的空翻躍下卡車,舉刀殺向前狂奔。
飛宇幫站在最前邊的六名鐵衛將手中的軍刺高高舉起,六人身後的三千人也同時把手中的彎刀舉起。
“殺!”六名鐵衛同聲大吼,以相同的姿勢、動作沖向青幫的人,敞開的黑色風衣隨風飄動,威風凜凜的六人酷到了極點。
空曠的原野上即將上演黑幫萬人大戰的時候,郭飛宇早已安排好的另外兩支三兵也秘密的展開了行動,這兩支有飛宇幫精銳組成的三兵襲擊的目標分別是青幫在S市的總部大廈和歐陽嘯居住的莊園。
第二百二十二章決戰(上)
白楊鎮外月色籠罩著的空曠原野上,濃重的殺機壓在眾人的心頭上,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一場改變黑道秩序的黑幫大戰開始了,任何一方成為最後的贏家就可以對整個Z國黑道重新洗牌。這場殺戮也是郭飛宇與歐陽嘯兩人之間的較量,把對手踐踏在腳下是兩人共同的目標。黑道的巔峰之路就是用無數人的生命鋪出來的一條血腥道路。
飛宇幫的人與青幫的人揮刀狂奔著,幾十米的距離彈指即過,幾十秒鍾後雙方沖在最前邊的人接觸在一起,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這曠野上廝殺依然是勇者勝。一張張由於極度興奮而顯得猙獰的面孔、一把把泛著寒光殺氣逼人的砍刀構成了一副令人血脈暴漲的廝殺場面。
飛宇幫六名鐵衛在與青幫人接觸的剎那間六人同時騰身躍起,黑色的風衣迎風飄動,殺氣瞬間彌漫,鐵衛們手中的軍刺在空中劃出詭異的淡淡的光弧,疾速刺向六名青幫幫眾的咽喉。青幫的六名幫眾還沒來得及的反應,他們那夾雜著興奮的猙獰面孔僵住了,血水飛濺,每個人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冒著寒氣沾著黏稠血液的軍刺,軍刺的刺尖已穿出六人的脖子。
“啊!”六名鐵衛同聲狂吼,握著軍刺的右手高高舉起,穿在軍刺上的軀體也被舉起。鐵衛們的右臂用力甩動,六個失去生命的軀體噴灑著猩紅的血液飛射向青幫的人,“轟!”青幫密集的人群被砸倒一片。青幫後邊湧上來的人見此情景呆了呆,腳下的速度也慢了許多,即使是不要命的人也不可能完全無視自己的生命,死亡來臨時依然會感到恐懼。
鐵衛們再次舉起軍刺,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向下一個目標沖去,此時六人就是死神,收割無數生命的死神,泛著寒光和血光的軍刺每揮動一下就會帶走一個生命,在這飄散著血腥味兒的原野上最不值錢、最脆弱的就是生命。
雙方沖在前邊的人舉著屠刀瘋狂砍殺,倒下的人瞬間就淹沒在了無數只腳掌下,即使沒死於刀下在這麼多腳掌的踩踏蹂躪下活下去的機會也很渺茫。沒有倒下的人繼續緊咬著牙邁步向前、繼續揮舞著帶血的屠刀、繼續為了活下去而殺人。後邊的人瞪著眼,一臉的狂熱表情,揮動著砍刀向前湧去。飛宇幫的三千人完全融入了青幫的一萬之中,青幫的人數優勢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了。
郭飛宇在近百人的簇擁下順著公路慢步走向廝殺的“戰場”,他神情肅穆,眸子裡蘊涵著無盡的殺機,雖然距離雙方廝殺之地還有數百米,但那種肅殺的氛圍感染了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也越來越濃烈。
“這一晚又會有很多人死去,歐陽嘯過了今晚你的青幫也不在是黑道龍頭。這場殺戮因我而起,也該由我來結束了。”郭飛宇望著月光下攢動的人影、舞動的砍刀,俊美的面頰上有了幾分激動,他的腳步漸漸加快。
隨在郭飛宇身邊的人也加快了腳步。郭飛宇越走越快,漸漸的跑動起來及肩的頭發有節奏的飄動,朦朧的月光照在郭飛宇的面頰上,冷酷的笑意隱約浮現。他的心已經變得冰冷,今晚要大開殺戒,只要是擋在自己面前的敵人,自己都會把他變成冰涼的沒有生命的軀體,不論是誰。
“殺!”郭飛宇冷冷的吼道,陰冷的聲音飄向空中,向四周傳播,這一個字可以決定無數人的生死,也可以令無數人極度興奮,這就是梟雄俯視眾生、踐踏眾生、令眾生為之瘋狂的魅力。
郭飛宇快速地跑動起來,他修長的身體微微前傾,王者睥睨天下的氣勢油然展現。王濤、趙菲、鐵鷹、幾名鐵衛以及近百血鋒精銳也快速奔跑起來。公路上響起了急促而又沉重的腳步聲,整條公路好像在顫抖、在呻吟。
公路上百多人沖過來驚動了不少人,許多人感到濃重的殺氣湧了過來,占盡人數優勢的青幫其中有不少人側目瞧向來人。
“魁首來了!飛宇幫的兄弟們狠狠地殺!”飛宇幫許多幫眾看見郭飛宇,激動的高聲呼喊,他們沾著血水的臉頰上流露出異常的興奮,心目中的神能與自己並肩屠殺青幫的人如何不興奮。郭飛宇的出現激勵了飛宇幫所有的人,三千鐵漢手中的刀瘋狂地劈下,為屠戮敵人的生命而忘卻自己的生命,此時他們已然是魔鬼的化身,並且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一道道刀光劃過青幫人的身體,血光乍現,鮮血淋漓的殘肢斷臂落在塵埃中,有幾只掉落在野地上的斷手中還緊握著殺人的刀,可惜沒有沾血亦沒有殺人。
郭飛宇的身影超越身邊的人,電閃一般射向廝殺的人群,百米的距離眨眼即過,一雙殺人的手已經做好了殺人的准備。青幫的五、六百人迎著郭飛宇沖過去。郭飛宇看著沖過來的青幫幫眾,撇嘴冷笑,他腳下的速度更快。
五米……三米……一米……郭飛宇的雙手伸出扣住了兩個青幫打手的脖子,腳下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放慢,雙臂舉著兩人繼續前沖。青幫後面湧上來的幫眾紛紛被撞到在地,郭飛宇沖到人群中間停下腳步,被扣住脖子的兩個青幫打手腦袋歪向一邊,已然氣絕。
“這小子是飛宇幫的老大……砍死他。”青幫的一個頭目用手中的砍刀指著郭飛宇,猙獰著面目大聲喊道。青幫的幾十人嘴裡叫罵著,舉刀撲向郭飛宇。
郭飛宇撇嘴冷笑著,雙臂用力甩動,他手裡的兩具軀體飛射出去,把湧過來的十幾人砸倒在地。青幫湧上來的幾十人微微一愣,郭飛宇就在眾人愣神的時候身影閃動來到兩名打手的身邊,出手如電奪下兩人手中的砍刀,詭異的身影飄進人群,更加詭異的兩道刀光仿佛靈蛇纏繞著他,血液飛濺,青幫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沒有慘叫聲只有軀體與地面撞擊發出的聲音。
快速奔行中的郭飛宇嘴角劃起一條優美的弧線,修長身影飄過的地方,就是死亡之地,倒在他腳下的只有一種人——沒有靈魂的人。趙菲和王濤這兩個飛宇幫用刀的頂級高手並肩作戰,青幫的人在兩人的眼裡就是伸著脖子等著挨刀的綿羊。飛宇幫如狼似虎的猛將們開始了血腥的殺戮,沒有仁慈只有鮮血和死亡。
幾分鍾的時間,鐵鷹的雙手殺死了幾十個青幫打手,圍著他的青幫漢子們一時間不敢再往上沖,鐵鷹的勇猛青幫幾萬幫眾沒有幾個不知道,面對鐵鷹比面對郭飛宇更讓青幫的人感到恐懼。鐵鷹見沒人沖上便停下腳步,瞟了一眼倒在自己腳下的人,“哎!”仰頭長歎一聲,掃視著圍住他的青幫幫眾,淡淡地說道:“以前你們是我鐵鷹的兄弟,我絕不會殺你們,但現在我們是……敵人,對待敵人我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圍住鐵鷹的青幫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屍體,一個個緊握著砍刀,原地挪動著腳步就是沒人沖向鐵鷹。
“對青幫我已無情……你們也不要怪我無情。”鐵鷹說話間閃身沖進人群,對青幫絕情,對青幫的人亦絕情。
砍刀相碰、性命相搏的原野上,飛宇幫三千人與青幫近萬人廝殺在一起,一時間還高下難分。青幫的人多,被砍死的也多,被自己人踩死的更多,人數上所占有的優勢被飛宇幫眾人的凶猛氣勢暫時抵消了。原野上的廝殺隨著時間的推移進入了白熱化,雙方拼殺異常慘烈。
S市外灘,千多人埋伏在一座莊園的四周,這座莊園正是歐陽嘯所居住的莊園。張強和肖磊兩人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遠遠觀察著莊園內的動靜,由於莊園的周圍有幾排樹,裡邊的情況看的不是很清楚。
“強哥,時間到了,我們該動手了。”肖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對著張強小聲地道。終於熬過了半個多小時的等待時間,心底莫名的沖動又強烈幾分,他知道這是想要殺人的沖動,殺人不是他的嗜好,但為郭飛宇、為飛宇幫殺人他能從中感受到莫名的暢快。肖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凝視著身邊的張強。
張強也看了看表,然後抬眼望著幾百米外的莊園,點點頭說道:“是啊,咱們該動手了。發信號!”
十幾秒鍾後一顆紅色信號彈劃破夜空,在黑漆漆的夜空中顯得分外耀眼,在飛宇幫幫眾的眼中信號彈發出的光彩要比霓虹燈更加絢麗奪目。
信號彈升空幾秒鍾後飛宇幫的一千多精銳從各個暗角裡湧出,向歐陽嘯的莊園直奔而去,沖在最前邊自然是張強和肖磊,今晚他們兩人的任務就是結束歐陽嘯這位黑道龍頭的生命。
第二百二十三章決戰(中)
別墅二樓的五房中,歐陽嘯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著,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臉上沒有顯現出任何表情的歐陽嘯並不等於他內心平靜,他的心牽掛著發生在幾十公裡外決定自己和青幫命運的一戰,這一戰甚至關系到歐陽家。
王俊生和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站歐陽嘯身邊,兩人神情肅然。王俊生的雙眼不時看向閉目沉思的歐陽嘯,一萬人對三千人出現意外的幾率不大,只要不出現意外勝券就掌握在青幫的手中,S市似乎沒什麼大的問題。他擔心的是FJ、GD,飛宇幫在FJ、GD的動靜也令他不解,迷惑的同時又有幾分不安,郭飛宇在S市上演黑幫決戰的時候其它兩個地方飛宇幫卻沒有很大的動作,只與青幫的人對峙而不於青幫的人交戰。
“這個郭飛宇到底要干什麼,難道是要用六千人牽制自己這方面大部分的力量。在S市用三千人展開決戰,這也太離譜了。人數少再分三路本身就是一種危險的做法,現在的做法無異於自找死路。他到底想干什麼?”王俊生心裡反復地想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郭飛宇敢用三千人挑戰青幫萬人,一定有所持,但他實在搞不懂郭飛宇為倚仗的是什麼,是自身的狂傲還是飛宇幫的強悍或者是其它方面的因素。
五房裡的三個人都在沉思著,冷清的五房有點沉悶,也有點壓抑。“砰砰砰!”突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傳進三人的耳朵中。閉目沉思的歐陽嘯猛地睜開眼睛,正好王俊生也看向歐陽嘯,兩人對在一起的四道目光中包含著疑惑不解。
王俊生心頭一顫,暗叫不好,密集的槍聲把他紛亂的思緒理清了,他也明白過來飛宇幫進入S市的人因該不只是三千。
中年人的雙眼中迸射出兩道精光,看著歐陽嘯,說道:“二少爺……會不會是飛宇幫的人?”
“飛宇幫……”歐陽嘯瞟了中年人一眼,沉吟著,腦子飛快地轉動著,飛宇幫的三千人一直在自己的監視之下,郭飛宇和飛宇幫的三千人現在都在白楊鎮,不可能有多出來的人來搞偷襲,即使是有可能人數也不會多。
歐陽嘯又把目光移到了王俊生的臉上,王俊生則面色凝重,皺著眉頭看著歐陽嘯,道:“幫主,今晚的事好像有點不對,如果是郭飛宇派人襲擊這裡……我想人數一定不會少一並且他的目標就是幫主你。”
歐陽嘯眼睛瞇了瞇,王俊生說的話他半信半疑,冷笑著問道:“俊生,你有什麼根據說襲擊這裡的人不會少?”
“登登登!”王俊生剛要張嘴說出自己的想法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站在歐陽嘯身邊的中年人繃著臉邁步走到門邊,伸手來開五房的門。
一名黑衣大漢走進五房,神色顯得慌張,匆匆來到歐陽嘯面前,焦急地道:“幫主不好了,有大量不明身份的人襲擊莊園,我們的人快頂不住了,我想……為了幫主的安全,請幫主還是暫時離開莊園。”
“啪!”歐陽嘯的一只手重重地拍在身前的桌子上,陰沉著臉,說道:“你怕什麼……怕死?!怕死就不要留在我身邊。”
黑衣大漢見歐陽嘯發怒,慌忙跪在了地毯上,發怒的歐陽嘯在他眼中無異於向他揮動著手臂的死神,死亡的恐懼籠罩了他的心頭。黑衣漢子語無倫次地說道:“幫主……我不怕……我是怕……我是擔心您的安危……襲擊莊園的……不下千人幫主我真的不怕。”
“不下千人?!”歐陽嘯眼角連著跳動,黑衣大漢口中說出的不下千人深深地震撼了歐陽嘯,他蒼白的臉上流露出復雜的表情,驚訝、疑惑、憤怒交織在一起,郭飛宇這突如其來的一千人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歐陽嘯眉頭緊鎖,十根纖細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寒光閃爍的雙目盯著黑衣大漢,冷冷地道:“你”滾出去吧吧”
跪在地毯上的黑衣漢子聽到歐陽嘯的話後緩緩站起,此時他身體已經發虛,渾身的毛孔眼裡都滲出了冷汗,他後退兩步扭身走向門口,來到門邊剛想抬手擦拭一下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一個人急匆匆地跑進五房。一個進,一個出,兩人撞到了一塊,身體發虛的黑衣漢子差點被撞倒,他搖搖晃晃站穩身體,心裡頭不停地咒罵著。
“幫主!不好了!我們總部大廈被近千人襲擊了……好像是飛宇幫的人……”急匆匆跑進來的人,還沒走到歐陽嘯身邊就張嘴大聲地說了起來。
“啪!”歐陽嘯的右手再次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坐在椅子上的他猛地站起來,左手指著五房裡的漢子,厲聲說道:“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拖出去……殺了!”
十幾個保鏢聞聲湧進五房將兩人拽出了五房。王俊生看了一眼怒火中燒的歐陽嘯,小聲地說道:“幫主……”
“不要替他們求情……膽小怕死之人留在我歐陽嘯的身邊又有什麼用處一不殺這兩人難消我心頭怒火。”歐陽嘯打斷王俊生的話,厲聲道。在接連不斷的壞消息刺激下,歐陽嘯的怒火熊熊燃燒,這兩個可憐的漢子便成了他發洩怒火的工具。
王俊生看著歐陽嘯,搖搖頭,道:“幫主我不是替人求情,我覺得因該把咱們的人調回一部分,不然……”
歐陽嘯在五房中來回踱步,面部肌肉微微抖動,蒼白的臉頰也略微扭曲,“郭飛宇郭飛宇我還是小看了你……”
他說完這句話後負手站在五房中間,過了許久臉上異常激動的神情才漸漸消退,扭頭看著臉色凝重的王俊生,緩緩說道:“這個時候也只能按照你的想法去辦了,具體的步驟俊生你安排吧。”
王俊生深深地看了歐陽嘯一眼,點點頭,轉身走出了五房,他心裡很清楚這一晚青幫已經處於了真正的危機中,如果青幫今晚一敗,將會導致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所謂兵敗如山倒,青幫很有可能一敗塗地,飛宇幫也會趁機吃掉整個青幫,掃平南方黑道。
歐陽嘯緩緩邁動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椅子邊,俯身坐下。莊園裡的槍聲沒有停止依然密集,清脆卻刺耳的槍聲中還夾雜著叫罵聲和淒厲的慘叫聲。
“二少爺……我們是不是因該離開這裡……您要是出有個三長兩短.我沒法向家主交代。”站在歐陽嘯身邊的中年人眼中充滿了乞求的意味兒,看著歐陽嘯,小聲道。
歐陽嘯向後仰身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輕輕搖頭,徐徐說道:“今晚這一戰還沒有結束……我也不會離開這裡……我要等到最後……等分出勝負……這麼離開我不甘心。”
張強和肖磊兩人帶領著飛宇幫千名精銳沖進莊園,與莊園中的保鏢展開了激戰,這些保鏢也是青幫中的精銳,人數雖然不到五百,但他們憑借著莊園裡的建築和誓死保護歐陽嘯的決心頑強抵抗著飛宇幫的人。
張強和肖磊見保鏢門死守在別墅周圍,殺心頓起,兩人的身上都散發出陰冷的殺氣
第二百二十四章決戰(下)
白楊鎮外的原野上,人影攢動刀光閃閃,一萬多人還在拼殺,有許多人躺倒在陰冷的地面上,生命早已離他們而去,躺在地上的只是一個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混黑道的人遲早要還,償還的方式有兩種,一種進了監獄、另一種就是被亂刀砍死在冰冷的地面上,除非你有足夠強的實力去踐踏別人、去俯視蒼生、去改變自己的命運。
郭飛宇雙手提著滴血的砍刀,傲然而立於青幫幫眾面前,他的背後橫躺著百十多人,失去生命的人。許多人喉嚨中噴灑著血液,眼中充滿了恐懼,表情卻沒有一絲的痛苦,因為在他們失去生命前只體會到了死亡的恐懼,沒有體會到死亡的痛苦。青幫百余大漢望著幾步外的郭飛宇,眼中充滿了驚懼,這樣與魔鬼無異的人令他們心底生出無限恐懼。
郭飛宇看著眼前的人,邪邪一笑,緩緩邁步向前走去,透人心肺的殺氣也逼向青幫的人,百多人不由自主的向後挪動著腳步,郭飛宇往前走一步他們便向後退一步。
“怕死,就不要混黑道……否則遲早會死。”郭飛宇冰冷的聲音在青幫眾人耳邊響起時,他修長的身影已然射入人群,隱現血光的刀光在人群中閃現,又是一副血淋淋的屠殺場景,一人屠百人,沒有絲毫懸念的屠殺。
“我本仁慈……奈何蒼天不許,屠盡四方……我自稱雄。”一抹抹猩紅的血光激起了郭飛宇心中豪情,殺人的同時冰冷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喊殺聲、慘叫聲在這冰冷聲音下顯得蒼白無力。
正與鐵衛凌濤對戰的青幫十大戰將毒蛇聽著郭飛宇的話聲心頭一顫,感到莫名不安,郭飛宇帶給他的不僅僅是震撼,淡淡的恐懼也慢慢襲上心頭,他不知道自己怕什麼,但心神准是不安寧。
就在這個時候塞在他耳朵裡的微型耳麥傳出了聲音,聽著耳麥裡的聲音,正要舉刀攻向凌濤的他微微一愣,扭身以最快的速度鑽進了密集的人群中。
正在興頭上的凌濤見毒蛇突然扭身逃跑,也愣了一下,不禁張嘴罵道:“還號稱什麼青幫十大戰將,逃跑一連個縮頭烏龜都不如……就是一個王八。”
夜色中的廝殺沒有因毒蛇的逃跑而停止,血腥與殺戮仍在繼續,飛宇幫三千多人對戰青幫萬人,雖然人人勇猛、人人拼命,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是很長的時間內有近千人受傷或是死去。
不付出代價就想獲得勝利,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兒,用極少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是許多人的夢想,也許多人努力的目標,郭飛宇今晚就是要用極少的代價卻換取最終的勝利。
原野上到處是拼殺在一起的人,一對一、一對二、一對三,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飛宇幫的人在頑強的支撐著、廝殺著,不到精疲力竭他們不會讓自己倒下。
幾分鍾後一顆綠色信號彈劃破夜空,漆黑的夜裡許多人抬頭仰望,儀仗著人數優勢漸漸占據上風的青幫幫眾們出現了小小的混亂,青幫的幾個堂主帶著四、五千人開始向公路邊退去。
“青幫的人不住了,他們要退了,飛宇幫的兄弟們殺,不要讓青幫的人逃了。”拼殺的人群中傳出激昂的吼聲,一聲接聲的響徹夜空,吼聲就如同超級興奮劑注入了飛宇幫眾人的心頭,疲敝的身體又有了無窮動力。
“殺!為魁首生!為魁首死!為魁首流盡最後一滴血!”飛宇幫的人瘋狂地喊著,兩千多人聚集在一起,高舉著血跡斑斑的彎刀,邁著整齊的步伐向青幫的幫眾一步步逼近。
“***,飛宇幫的人都是瘋子……”青幫中的一人看著舉動瘋狂的飛宇幫幫眾,小聲嘀咕道。
“什麼瘋子……都***不是人……”另一人顫著嗓子道,他握著砍刀的手也在微微抖動。“砰砰砰!”百多名血鋒的成員一手提著彎刀,一手端著沖鋒槍向公路的方向掃射,青幫退到公路邊的四、五千人都成為了活生生的靶子。血鋒的人根本不需要瞄准,隨意掃射,青幫的人就一片一片的倒下。
“媽的……飛宇幫的雜碎們居然用槍……有槍的人給我掩護……”毒蛇見情況危急,心裡一急,匆忙翻身站在一輛卡車的車頂上,環視亂成一團的手下,高聲喊道。
毒蛇的話音剛落,一點火星沒入了他的肩膀,他身體一顫,急忙一個空翻躍下車頂,十幾顆子彈擦著他的衣服射空,只要再慢一丁點,他這條小命就得報銷。
青幫有槍的人紛紛掏出槍,可還沒等他們開槍,十幾顆手雷就飛進人群,“轟!轟!轟!”爆炸聲接連響起,四、五千人本已亂成一團,手雷爆炸後場面就更亂了,哭爹喊娘的聲音此起彼伏。
“殺!”飛宇幫的兩千多人沖向青幫的人,青幫的人完全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原野上與發狂的飛宇幫人拼殺著;另一部分擠在公路邊上亂成一團,被密集的子彈和威力巨大的手雷蹂躪著。青幫眾人的斗志也在一點一點的喪失,殺人的心沒有了,逃跑的欲望漸漸強烈。失去的斗志即使人數再多也是一群烏合之眾,經不起血腥殺戮的考驗。
混亂的場面中,一個黑色身影在人群中快速穿梭,長長的秀發飄飛而起,十幾秒後黑影沖上公路,騰身躍起,腳尖在一輛大型貨櫃車的車廂上一點,身體輕飄飄落在車廂頂上。她蹲在車頂上,昂頭看著幾十米外亂成一團的青幫幫眾,手腕一抖兩把寒氣逼人的短刀劃出兩朵刀花。
蹲在車頂上的女人正是亞洲第一殺手“白狐”趙菲,她美目中寒光乍現,窈窕身影再次躍起。朦朧的月光下,黑色身影在排成一線的汽車車頂上躍動著。
肩膀受傷的毒蛇坐進了一輛悍馬越野車裡,青幫總部和歐陽嘯的住所被襲擊,等著毒蛇回去救援,毒蛇透過車窗玻璃看著外邊亂糟糟的人群,額頭和鼻尖都滲出了冷汗。准備回去求援的四千多人只有一千多人上了車。
毒蛇著急,打開車窗探出頭高聲喊道:“媽的,飯桶。能上車的都給我快點上車,有槍的人給我頂住。”
毒蛇探出頭的時候,身穿黑色皮衣、腳蹬黑色高腰皮鞋的趙菲以有一個優美的姿勢輕飄飄的落在了悍馬車的車頂上,右手的短刀劃出炫目的光弧,劃向毒蛇的脖子。毒蛇聽到車頂上響起的聲音,知道不好,慌忙縮頭。
刀光閃過毒蛇的頭頂,千百根頭發隨風飄飛,毒蛇頭發稀疏的頭頂利馬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頭皮上滲出幾絲兒血跡。
毒蛇剛把頭縮進車內,三把飛刀射進車窗,毒蛇慌忙偏頭,躲過了兩把飛刀,另一把飛刀射穿了他的腮幫子。毒蛇嗓子裡發出一聲悶哼,伸手推門從另一邊的車門滾出車外。射出三把飛刀的趙菲站在悍馬車的車頂上冷冷地看著滾出車外狼狽不堪的毒蛇。毒蛇滾出車外的同時伸手拔出插進腮幫子的飛刀,站直身體,抬眼看著趙菲,目光中充滿了怨毒。
“青幫的人……都該死!”傲立於車頂的趙菲又一次躍起,右手的短刀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劃向毒蛇的面頰。
毒蛇抬手將大號砍刀舉起,短刀與砍刀相碰,火星四射。趙菲左手中的短刀無聲無息的劃向毒蛇的喉嚨。
毒蛇急忙後退一步。趙菲冷冷一笑,手腕甩動,左手中的短刀脫手疾射而出。受傷不輕,舉刀後退的毒蛇做夢也夢不到趙菲的動作會如此之快,“撲哧!”短刀沒入了毒蛇的喉嚨,刀尖已從他脖子後邊鑽出。
“當啷!”毒蛇手中的砍刀掉在了公路上,一臉冷笑的趙菲伸手拔出插在毒蛇喉嚨上的短刀,手臂順勢揮動,一抹寒光沒入毒蛇的脖子。
周圍青幫的人看著這一幕都呆住了,准備沖上來救毒蛇的人也停下腳步。趙菲輕輕甩動柔順的秀發,環視圍上來的青幫幫眾,冷冷一笑,道:“想報仇的人一沖著我來吧今晚我殺盡你們青幫的人。”
站立許久的毒蛇晃了晃仰面向後倒下,頭顱順著公路滾出去幾米遠,滾到了一名青幫打手的腳下,這哥們兒低頭看著圓睜兩眼的頭顱,嚇的身體一哆嗦,連著向後退了幾步,緊接著失聲喊道:“毒蛇哥死了!毒蛇哥死了!大家快逃!”
這名打手扔下手中的砍刀順著公路狂奔,在極度驚嚇後他的精神已完全崩潰。青幫的人聽說指揮今晚大戰的毒蛇被殺徹底亂了,發呆的發呆,後退的後退,片刻之後,意志處於崩潰邊緣的青幫幫眾紛紛後退,十大戰將中的蛤蟆和金雕以及幾名堂主出手殺了十幾個逃跑的幫眾,可無濟於事,兵敗如山倒,他們無力再挽回局面,今晚一戰青幫注定失敗。
飛宇幫的人趁勢掩殺,喊殺聲、槍聲、手雷爆炸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奏出驚心動魄的旋律。公路邊密集的子彈射進人的身體,手雷爆炸的同時幾輛汽車也發生了爆炸,血肉橫飛,場面慘不忍睹。
青幫的人在也撐不下去了,每個人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跑,密密麻麻的人群四散奔逃。公路上青幫的車輛堵成一片,刺耳的喇叭聲急促的鳴叫著。蛤蟆、金雕還有幾名青幫的堂主無奈地搖搖頭,帶著貼身手下奔向停在最後邊的車輛。
飛宇幫的兩千人乘勝追擊,瘋狂的砍殺,逃的慢的人被他們毫不留情的砍倒在腳下,一場血腥的廝殺進入了尾聲。
郭飛宇將手中殺了近兩百人的砍刀扔掉,抬眼望著倉皇逃竄的青幫幫眾,俊美的面頰上浮現出了冷笑。幾名鐵衛和十幾名穿著黑色風衣的大漢肅然站立在郭飛宇身邊,他們的眼睛射出狂熱的光芒,凝視著心目中的神——郭飛宇。
“歐陽嘯你的青幫已處於滅亡的邊緣,我看你將會以什麼姿態蜷伏在我的腳下。”郭飛宇想到歐陽嘯時臉上的冷笑更濃。
歐陽嘯居住的莊園中,橫七豎八的倒臥著幾百人,濃濃的火藥味充斥在景色宜人的莊園裡,莊園裡的槍聲斷斷續續。
張強和肖磊兩人在兩百多人的掩護下緩緩接近了莊園中央的別墅,此時別墅已經被團團包圍,歐陽嘯除非是飛出去不然很難逃出自己的家。
第二百二十五章高手之戰
別墅的五房內,歐陽嘯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外邊斷斷續續的槍聲,驚訝和激動也消失在他蒼白的面頰上,現在的他很平靜,白楊鎮外是青幫勝,還是飛宇幫贏,一切早有定數,輸贏有的時候不是憑個人的力量就能改變。
一名穿著黑西裝的大漢走進五房,輕聲邁步走到中年人身邊,對著中年人耳語幾句,中年人眉梢挑動幾下,眉頭也皺了起來,擺擺手示意大漢可以出去了。
穿著黑色西裝的漢子出去,中年人彎腰,小聲說道:“二少爺……飛宇幫的人快要沖進來了……還是離開這裡吧……直升飛機已經准備好了就在別墅四樓的天台上……二少爺可以隨時離開。”
歐陽嘯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中年人,搖頭說道:“我要等一個消息,不管是壞消息還是好消息,我只想知道勝敗,不然……”
“哎!”歐陽嘯沉吟稍許後歎了一口氣,慢慢閉上雙眼。中年人見歐陽嘯執意不走,知道在勸也沒什麼用,直起腰無奈地搖搖頭。
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剛走出,五房的門再次被推開,王俊生面色凝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五房。一進五房的門他停下腳步,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走到歐陽嘯的面前,“幫主……毒蛇……毒蛇戰死,白楊鎮一戰我們敗了……一萬多人除了死傷的人,其余潰散逃跑,現在只有一千多人在蛤蟆和金雕的帶領下趕來這裡救援。還有……”
王俊生沉吟著觀察著歐陽嘯的表情變化,他怕歐陽嘯一下子接受不了接連不斷的打擊,失去理智或是失去斗志,失去理智的人會干出後悔終生的傻事兒,失去斗志的人這輩子也再難崛起,他不想看到這兩種情況出現歐陽嘯的身上。
歐陽嘯在王俊生說話的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他撇嘴一笑,笑的很淒楚,抬眼看著王俊生,道:“俊生,我猜的沒錯的話……我們青幫的總部也被飛宇幫的人毀了吧。”任俊生凝視著歐陽嘯,緊抿著嘴點點頭,道:“是的幫主,我們總部大廈是被飛宇幫的人搗毀了……同時政府也凍結我們幾個黑錢賬戶……幫裡有幾個高層人員把我們的賬戶號洩露了。”
“呵呵,死與出賣……絕大多數的人會選擇出賣以保全自己的生命,不足為三。樹倒猢猻散,政府也開始推我們青幫了。”歐陽嘯勉強笑了兩聲道。今晚的勝負以分出,青幫敗了,他的心反而踏實很多。
“幫主,我們在南方還有很龐大的實力,青幫有幾萬之眾,今晚一敗並不能說明什麼,只要幫主雄心不滅,把飛宇幫趕出南方易如反掌。”王俊生深怕歐陽嘯失去雄心壯志,出言安慰道。
歐陽嘯緩緩站起,看了看身邊的中年人和王俊生,仰面說道:“青幫在我的手上頹敗,也許我不夠資格做一個黑道梟雄,大概郭飛宇比我更適合黑道。”
王俊生見歐陽嘯意志好像有點消沉,急道:“幫主……”
“不要說了,你們跟我回S州吧,我也是時候回家請罪了。”歐陽嘯說著話整了整身上的白色休閒西裝,昂首邁步向五房門口走去。
歐陽嘯還沒走出門,別墅的一樓響起了槍聲,一名保鏢匆忙跑進五房,急聲說道:“幫主,飛宇幫的人沖進別墅……馬上就要沖上二樓了。”
“去!告訴還活著的人,即使流盡最後一滴血也得擋住!”歐陽嘯身邊的中年人看著保鏢,沒等歐陽嘯發話,便厲聲道。
保鏢點頭退出五房。中年人雙目精芒暴射,繃著臉,伸手拉著歐陽嘯走出五房,王俊生也跟著走出了五房,五房外三十多名保鏢簇擁著歐陽嘯向別墅的旋轉樓梯走去。別墅一樓的大客廳中,四十多名保鏢橫屍在地。
張強和肖磊兩人手握著槍慢慢挪動著腳步向別墅的樓梯走去,兩人的身後是二十多名血鋒成員。
張強剛邁步走上別墅內的樓梯,頭頂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他立即貼在樓梯的護欄上,仰面向上望去,見二十多名保鏢聚集在二樓的樓梯口,他及其快速的伸手從身邊手下的衣服裡拿出一枚手雷拉開拉環,然後探出胳膊把手雷扔上了二樓。
“砰砰砰!”張強扔出手雷的同時保鏢們也發現了他,幾名保鏢身體探出樓梯的護欄舉槍射擊。
張強閃身到了肖磊身邊,肖磊這邊是樓梯靠牆的一邊,保鏢們的射擊角度不夠,相對要比護欄那邊安全的多,除非保鏢們把自己大半個身體探出樓梯的護欄外俯身射擊,在如此危險情況下探出大半個身體無異於找死,保鏢們自然不會去做。
“轟!”一聲,兩名保鏢的身體飛出護欄跌落在一樓的地板上,抽搐幾下便不沒了動靜。二樓的樓梯口慘叫聲響成一片。張強眼中寒光一閃,邁步向二樓沖上去。
手雷爆炸時,歐陽嘯在三十多人的保護下剛剛上了三樓。三十多個貼身保鏢有十幾留下守在了三樓的樓梯口。
其余人簇擁著歐陽嘯順著樓梯快步走向四樓。張強和肖磊上了二樓,手中的槍連連點射,被手雷炸傷沒死的十幾個人僅僅幾秒鍾全部眉心中彈,他們扭動的軀體不在扭動,嘴裡也不在發出呻吟、哀號聲。
張強再次探出身體,見一群人急匆匆的奔向四樓,他斷定歐陽嘯要向四樓逃去,邁步狂追。
三樓樓梯口的保鏢們聽到腳步聲,身體探出樓梯的護欄瘋狂開槍射擊。張強和肖磊兩人緊貼著樓梯內側的牆壁更換彈夾,等三樓的保鏢停止射擊,兩人同時以最快的速度探出身體,手指扣動扳機
“砰砰砰!”兩個黑洞洞的槍口接連不斷的射出子彈,探出身體的保鏢都沒有幾會縮頭,一抹抹猩紅飛濺,他們的頭顱就被子彈打爆。歐陽嘯在保鏢護衛著上天台的時候,張強和肖磊也追上了四樓,兩人手中的槍不停地射出子彈,走在最後的幾名保鏢中彈倒下
一架直升飛機停在四樓的天台上,螺旋槳旋轉發出陣陣轟鳴聲,十多名保鏢散布在天台上。
“幫主!”十幾名保鏢見歐陽嘯走上天台躬身喊道。
歐陽嘯微微點頭,快步向直升飛機走去。十幾名貼身保鏢擋在歐陽嘯身後,舉槍對准了通往天台的樓梯口,樓梯口不是很寬敞,即使身手高強的人貿然闖出去也有很大可能被子彈射成蜂窩。
歐陽嘯和王俊生先後登上直升飛機,中年人見歐陽嘯和王俊生上了飛機,長出了一口氣,壓在心頭的大石頭准算落地一半,他回頭向樓梯口瞟了一眼,正要上飛機,一枚手雷從樓梯口飛出,正好滾落在十幾名保鏢的腳下。
中年人忙撲倒在地,緊接著一聲巨響,十幾名舉槍站立的保鏢變成了真正的肉盾,他們的血肉之軀幾乎擋下了所有彈片,爆炸過後十幾人滾倒在天台上,一個個面目全非,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強壯的血肉之軀怎麼能經得起無數彈片的摧殘。
天台上還有幾名保鏢愣了幾秒鍾,回過神後端著槍就要向樓梯口沖過去,這個時候張強和肖磊也從樓梯口走出,兩人開槍的同時幾名保鏢也瞄准了他倆,只是手上的動作慢了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差距就是生與死的差距,動作快的人依然活著,動作慢的人已然成為冰冷的屍體。幾名保鏢眉心中彈,身體軟軟癱倒。
殺了所有的保鏢張強抬眼見歐陽嘯就坐在直升飛機上,舉槍瞄准。撲倒在天台上的中年人眼中冷芒一閃,解下手腕上的表甩手射出。
飛出的手表在張強手指扣動扳機前的一剎那射中了張強持槍的手腕,張強手腕頓時發麻,手槍掉落。
肖磊側目,槍口對著撲倒在地的中年人連開幾槍,中年人的身體在天台上快速滾動,子彈與混凝土撞擊產生的火星頻頻閃爍。
“卡吧!卡吧!”肖磊的食指又連著扣動兩下,槍口中沒有子彈射出,彈夾空了。此時,中年人也站了起來,他瞇眼盯著張強和肖磊,伸手朝直升飛機的駕駛員擺了擺手,示意飛機起飛。駕駛員點頭,直升飛機緩緩離開天台。
直升飛機中的歐陽嘯面色鐵青,他透過玻璃凝視著獨自留在天台上的中年人,薄薄的嘴唇動了動,嗓子裡卻沒有發出聲音,深邃而又有幾分傷感的眸子籠罩上了一層濕氣。
“肖磊你把飛機上的歐陽嘯干掉,我來收拾他”張強說話間已經撲向中年人。中年人冷哼一聲,身形閃動撞向張強。
“來得好!”張強大喝一聲,騰身躍起接著扭腰,右腿順勢掃向中年人的頭部。中年人俯身,腳尖用力點地,他的身體極度傾斜與地面成三十度角,幾乎是貼著地面從張強的身下一閃而過,直撲肖磊。肖磊快速的更換彈夾,剛舉起槍,中年人就到了他身邊,伸手抓住了槍身。肖磊胳膊隨之下沉,槍口對准了地面。
“年輕人,不能亂開槍啊。”中年人的手緊緊地握著槍身,撇了撇嘴,冷聲說道。
歐陽嘯乘坐的直升飛機漸漸飛遠,一腿掃空的張強,雙腳著地後快速俯身撿起保鏢掉在地上的手槍,連開數槍。
“卡嚓!”直升飛機的玻璃碎裂,一顆子彈射入了歐陽嘯的肩膀,歐陽嘯身體輕顫。坐在歐陽嘯身邊的王俊生慌忙伸手把歐陽嘯拉進自己懷裡,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受傷的歐陽嘯。直升飛機飛向空中,脫離了手槍的有效射程。
“啪!”張強心裡清楚沒殺死歐陽嘯.用力把槍摔在地上.扭頭冷冷地盯著中年人。肖磊瞪眼逼視著中年人,手指扣動扳機把彈夾裡的子彈全部打在天台上,然後松開握槍的手,與張強並肩站在了一起。
天台上,三人分站在兩邊,濃烈的殺氣從三人身上湧出。
第二百二十六章力戰高手
白楊鎮外的廝殺結束,濃重的血腥味兒依然充斥在空氣中,原野上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飛宇幫的人正在快速的清掃戰場,青幫據點的軍火和毒品被飛宇幫的人全部裝上卡車,轉移到秘密的地方。
此時郭飛宇正坐在奔馳S600防彈轎車裡,悠閒地聽著音樂,今晚的一切都是按著他的計劃施行的,比較順利,雖然飛宇幫的傷亡也很大,但得到了巨大的回報,郭飛宇的心情還是很舒暢。對於青幫大量的毒品和軍火他打算的很好,軍火留著自己用,也省的再花錢買進大批軍火,毒品日後銷往國外,對歐陽嘯拱手相送的這兩件禮物他還是比較滿意。
白楊鎮外的廝殺結束了,可另外一個地方的搏斗還在繼續,歐陽嘯別墅的天台上,三條人影極其快速的閃動著,一個消瘦的身形在兩人的夾擊下應付自如,沒有呈現出絲毫敗的跡象,身手之高,令人歎為觀止。
三條身影又是一觸即分,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巧妙的從夾擊他的兩人中間閃過後站在天台的左邊以輕蔑的眼神看著夾擊他的兩人,夾擊他的兩個人正是飛宇幫龍堂堂主張強和豹堂堂主肖磊。
張強和肖磊先後出手的招式擊空之後,兩人迅速扭身站在了天台的右邊,四道冰冷的目光看向了中年人。中年人的身手之高是他們平生僅見,面對如此強敵兩人的興趣大增,眸子裡都湧動著濃濃的戰意。
張強第一次碰到伸手這麼高強的敵人,縹緲詭異的身法每次都能躲過他凌厲的一擊,尤其中年人那武術與搏擊完美結合的招式更引起了張強的注意。
“年輕人,你們的實力不凡……對付一般的人綽綽有余,對付我……哈哈哈。”身形消瘦的中年人仰面笑了起來,笑聲中蘊涵著無限的輕蔑意味兒,張強的實力很強,肖磊也不弱,可他完全沒把兩人放在心上。
張強兩道濃眉挑了挑,看著中年人的狂態心裡很不舒服,撇嘴冷冷地說道:“你是厲害……是我遇到過最厲害的人……不過今晚我照樣殺你。”
張強說著話舉步沖向中年人,身形如獵豹一般迅捷,右腿猛然踢起,人未到右腿掃起的勁風已襲向中年人的胸膛。
中年人悠然側身,避過張強的鐵腿。肖磊也動了,他右手的五根手指扣向中年人的喉嚨。中年人冷哼一聲,上身後仰,肖磊的五指抓空。張強的右腿踢空後隨即俯身下蹲,整個身體以左腳尖為圓心扭轉,右腿再次掃向中年人的腳腕。
“好!”中年人叫了聲好,兩個腳跟用力蹬地,後仰的身體向後平飛,右手按了一下地面,橫著平飛的身體來了個精美絕倫的空翻,中年人挺身站在了三米外。
張強和肖磊兩人如影隨形繼續出手展開凌厲的攻擊,三個人又一次戰在一起。驚心動魄的高手之戰在別墅的天台上演。
別墅周圍的飛宇幫幫眾仰頭看著天台上三條快速攢動的黑影,只覺得眼花繚亂,大多數人屏著呼吸凝神欣賞著天台上難得一見的精彩搏斗,心裡頭為張強和肖磊喊著好。
“小子,讓你的手下一起上吧,只要不動槍……像你們這樣的飯桶不論多少我都應付得過來”中年人早已發現天台的下的人,一邊躲閃著張強和肖磊的進攻,一邊冷笑著說道,好似飛宇幫的人在他的眼裡就是一群飯桶。
張強和肖磊都沒有說話,兩人緊緊地抿著嘴,出招的速度的更快。中年人見兩人攻勢越來越凶猛也不敢大意,見招拆招,拆招的同時還不時使出威猛的殺招。
三十多招後,主動攻擊的肖磊一個沒留神,腳腕被中年人抓住,中年人陰冷一笑,五指使力手腕迅速的一扭一甩,肖磊的腳腕骨折,人也撲倒在了天台上。
“啊!”沒來得及出手相救的張強狂吼一聲,騰身而起,鐵拳錘向中年人的胸口,中年人看著表情憤怒的張強,微微搖頭,錯步避開了張強的拳頭。受傷倒地的肖磊雙目圓瞪,在中年人錯步閃避的同時身體快速滾動到他腳下。
肖磊緊咬鋼牙,伸開雙臂用盡全身的力氣牢牢的抱住中年人的雙腿。中年人冷不防雙腿被抱,心頭一顫,使勁兒抽腿卻徒勞無功
“小子,我要你的命!”中年人心頭火起,彎腰、伸手扣住肖磊的脖子,為了發洩心頭的怒火他要把肖磊的脖子扭斷。
“肖磊!”張強跨步扭身,右腿側著踹向中年人頭。中年人的一只手捏住肖磊的脖子,另一只手抓向張強的腳腕。
“強哥……快……你快……殺了他。”肖磊艱難地道,他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兩條胳膊上,即使是付出生命,他也要讓中年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張強咬著牙,腿迎著中年人的手掌踢了過去,剎那之後中年人的手牢牢的扣住張強的腳腕,中年人正要用收拾肖磊的手法收拾張強時,張強身體猛的扭動,支撐著身體的左腿猛然掃向中年人頭顱。
“我看你還怎麼躲!”張強的滿是怒火的聲音鑽進中年人的耳朵,中年人抬眼看著張強,雙目中精光暴射,甩手想把張強扔下天台。
張強的身體在飛出的剎那間,他的左腿重重的踢在了中年人的胸口上。中年人張嘴噴出一口血,身體向後仰倒。張強也在一甩之力下墜落天台。中年人那五跟鐵條似的手指依然緊緊捏著肖磊的脖子。
“強哥!”“磊哥!”天台下,飛宇幫的人愣了一會兒,才紛紛出聲喊道。
天台上癱倒的中年人緩緩坐起來,看著肖磊,臉上露出猙獰可怖的笑容,“小子,今晚是我出道二十多年以來第一次受傷,全是因為你……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中年人說著話,一手捏著肖磊的脖子,另一手握拳擊打著肖磊的胸脯,一拳接著一拳,每一拳擊出就會伴隨著清脆刺耳的骨頭折斷聲。
“媽的,你再動磊哥一下,要你的命!”血鋒的十幾個人沖上天台,手中的微型沖鋒槍對准了中年人,其中一人伸手指著中年人厲聲道。
中年人抬眼瞟了一眼用槍指著他的飛宇幫幫眾,不屑地笑了笑,道:“有種開槍啊,我讓你們的磊哥陪著我一起死……開槍啊!。”
中年人說話的時候五根手指陷進了肖磊的脖子,閃動著寒芒的雙眼盯著面前的十幾個人,只要有一人的手指輕微的動一下,他便捏死肖磊。
“你們……開槍……別管…磊斷斷續續的說著話,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溢出,流淌在地面上。
“磊哥!”十幾人一臉悲憤的喊道,沒有一個開槍,開槍就等於間接的殺死肖磊,殺敵人他們決不會留情,但他們不忍心看著肖磊死在自己的面前。
“哈哈哈!”中年人放聲大笑,笑的模樣張狂到了極點。
天台的邊沿上露出三根手指,墜下的天台的張強在身體下墜的瞬間摳住了天台的邊緣,他的身體吊在半空中,凝神仔細聽著天台上的動靜,根據說話聲他已知道中年人正和自己的手下僵持。
張強眼中寒光一閃,另一手也摳住天台的邊緣,雙臂用力身體緩緩地向上,動作很輕微,幾乎沒有聲音發出。
他的頭露出了天台,只見中年人側面對著他,與血鋒的成員對視著。張強掃視一下天台,前面一米處倒臥著一名保鏢,保鏢的手中還握著手槍。
看到手槍的張強目光一亮,嘴角翹起,冷冷一笑,兩條手臂同時使力,魁梧健壯的身體無聲無息撲上天台,右手也快速抓向保鏢手裡的槍。
同一時間中年人也聽到了輕微的響動,猛的扭頭向側面看去。“砰!”一聲槍響,中年人的眉心處綻放出一朵刺眼的血花,灼熱的子彈射進了他的頭顱。中年人面向張強,雙目圓睜,眼中射出的精光漸漸暗淡。
“蓬蓬蓬!”早已忍耐不住心頭怒火的十幾名血鋒成員手指扣動扳機,沖鋒槍射出的子彈全部沒入中年人的身體,中山裝上出現了密集的彈洞,一片片殷紅的血跡滲出。
中年人的身體抖動幾下,睜著兩眼軟軟的癱倒在天台上,捏著肖磊脖子的手也無力的松開。
“強哥……還是你……”躺在地上的肖磊側頭看了張強一眼,慘然一笑後慢慢閉上眼睛。
張強扔掉手中的槍,快步來到肖磊身邊,俯身扶著肖磊,“肖磊!肖磊!……你們快去准備車,把肖磊送醫院。”
血鋒的人急忙跑下天台。很快,一輛黑色寶馬轎車撞開莊園的大門,飛速駛離歐陽嘯的莊園。
S市的黑幫拼殺也徹底結束,這一晚青幫一敗塗地。趕回市區的蛤蟆和金雕得知青幫總部別搗毀、歐陽嘯受傷離開,灰頭土臉的兩人和青幫的幾名堂主帶著親信手下連夜乘車逃離了S市。
當天的夜裡,S市警方展開了建國以來最大的掃黑行動,市區的各條街道上鳴著警笛的警車不時飛馳閃過,青幫屹立六十多年的S市今晚變成了青幫幫眾的傷心地,很多沒有被砍死的青幫幫眾鋃鐺入獄。
今晚一戰的結果震驚了整個黑道,TW、XG、R國等亞洲各大幫派為之側目。神一樣的男人——郭飛宇,又一次譜寫了黑道神話。
第二百二十七章公主的要求
青幫大敗退縮時,飛宇幫分散在南方各省的幫眾會集起來,一萬多人在張強、王濤、鐵鷹、趙菲四人的帶領下憑借著一勝之威橫掃整個南方,人心渙散沒有高層指揮的青幫殘余如何敵得過飛宇幫的過萬精銳,最後連FJ、GD的青幫分堂在警方與飛宇幫的聯合打壓下分崩離析。
青幫十大戰將中的蛤蟆、金雕、血猴、火鳳也銷聲匿跡,青幫的高層除了幾名堂主外,其余的一大部分被飛宇幫殺死,一小部分背著滿身的罪孽過上了鐵窗生活,政府讓一個幫派存在那麼這個幫派可以順風順水,不讓存在的話即使是根深蒂固的青幫也受不了。屹立大地六十年不倒的青幫幾乎是一夜之間倒塌,速度之驚人匪夷所思,飛宇幫的實力更是讓人心驚膽戰,國內黑道似乎在一夜間被郭飛宇踏在了腳下,北方的黑道魁首也在一夜間成為了國內的黑道皇帝。
青幫剩下的殘余力量全部隱藏起來,開始了暗無天日的地下活動,他們在等待著心目中的神——歐陽嘯,等待著歐陽嘯帶領他們反擊。站在青幫背後的歐陽家族一直沒有浮出水面,仿佛偌大的青幫與歐陽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一場血腥的黑道殺戮過後S市的天空好似晴朗了許多,外灘的黃浦江觀光台上,一對男女並肩走著。男孩俊逸瀟灑,面頰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淺灰色的手工休閒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分外得體。女孩碧眼金發,帶卷的金色頭發披在肩頭隨著迎面吹過的微風飄動著,窈窕的背影惹人遐思,典雅的美麗中透著高貴大方。
不少人側目注視著這一對兒俊男靚女,他們為女孩的美貌和氣質所傾倒、為男孩的風度和氣勢所折服。
“你看那外國女孩……好像是前幾天出現在電視新聞裡的聖潔娜公主,那男的……太……”一個女孩滿臉興奮地推了推她身邊的男孩,小聲地道。
男孩則望著碧眼金發的外國女孩呆住了,女孩連著推了男孩幾下,沒聽到男孩回話,扭頭一看才知道身邊的男孩那經不起誘惑的心早已飛走了。女孩嘴噘起,眼睛一瞪,伸手拽住男孩的耳朵,“你看什麼?!超級大美女坐你身邊你不看,你看一外國女孩干什麼?!再說我哪點比不上她,花容月貌,該凸的凸起來了,該凹進去的也凹進去了。”
男孩耳朵疼痛,回過神兒,可憐巴巴地瞅著女孩那比飛機場還平的胸脯,點點頭道:“她確實沒法和你比……我就喜歡平……你這種……類型的。”
女孩滿意地點點頭,布滿青春痘的粉紅臉蛋兒上綻放出“嫵媚”的笑容,男孩胃裡一陣湧動忙把頭扭到一邊,望著滾滾東去的黃浦江,心中感慨“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金童玉女自然是郭飛宇和聖潔娜公主。郭飛宇來S市已經快一個月了,還沒有像今天這麼輕松的散步,舉目望著滾滾東去的黃浦江,心中越發的舒暢。
聖潔娜低著頭默默地隨在郭飛宇身邊,她擺弄著自己的纖細手指,性感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眼神有點復雜,藍色的美麗眸子中也流露出淡淡憂愁。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默默地向前邁著步。
一陣微風吹過,郭飛宇頭部輕微甩動,及肩的長發隨風飄動,完美的面頰完全展現在周圍人的視線中,引的幾個小女孩驚聲尖叫。
聖潔娜抬眼看了一下尖叫的小女孩,皺了皺小巧玲瓏的鼻頭,淺淺一笑,扭頭看向身邊的郭飛宇,“郭飛宇,你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有女孩被你迷倒了。”
郭飛宇側頭看著聖潔娜,嘴角慢慢翹起,眼珠轉了一圈,故意問道:“有女孩子被我迷倒……聖潔娜,你不會是在說你自己吧。”
聖潔娜聽了郭飛宇的話,眼底異彩迸放,嘟了嘟嘴,昂頭挺胸,雙手背在背後,笑瞇瞇的凝視著面前的郭飛宇,反問道:“郭飛宇,你認為我是不是在說自己呢?”
“我……”郭飛宇堂堂的梟雄人物被聖潔娜問的居然說不出話來,尷尬地笑了笑,側頭望向江面。與聖潔娜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聖潔娜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異樣情愫還是能感覺到,這個美麗的公主又在為難自己了。郭飛宇的眼中有了幾絲兒無奈,美麗的公主與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出現交點的。
聖潔娜見郭飛宇把頭扭到一邊,美眸中的異彩暗淡一些,她低頭咬了咬嘴唇,心想“我三天後就要離開Z國,郭飛宇這個優秀的東方男孩兒我能忘記他嗎,不能,一定不能。既然不能忘記,我為什麼不努力爭取呢。”
聖潔娜緩緩抬頭,表情認真地道:“郭飛宇,你拒絕回答一個美麗女孩的問題是不是有失紳士風度?”
郭飛宇望著江面,依然能感覺得到聖潔娜灼熱的目光正逼視著自己,他沒有看聖潔娜,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郭飛宇你看著我好不好……我想讓你看著我……”
聖潔娜心中酸楚,美目中隱隱有了淚光。
“哎!”郭飛宇歎息一聲,轉身看著聖潔娜公主,笑了笑道:“你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同樣是一個美麗的公主,在童話故事裡美麗的公主會與英俊的王子完美結合在一起,可惜……我不是……王子。”
聖潔娜柔軟的雙手挽住郭飛宇的胳膊,含淚的雙眼看著郭飛宇,小聲說道:“童話故事並不等於現實,公主要嫁的男人也不一定是王子,在我眼中那些自認優秀的王子根本就比不上你,你是最優秀的,也是最讓我心動的。”
聖潔娜終於將壓抑在心中的感情表露出來,挽著郭飛宇胳膊的手微微抖動著,話說出口卻有點後悔,怕被郭飛宇一口拒絕,又怕郭飛宇把她當成一個隨意的女孩,擔心而又期待,在這三妙感覺的刺激下,她心跳的頻率驟然加快,兩多紅暈浮上臉蛋兒。
郭飛宇伸手輕輕拍著聖潔娜的肩膀,略顯無奈的笑了一下,搖頭說道:“聖潔娜……我……你是永遠都不會有交點,就如同兩條平行線,我們也只能做一對兒朋友,普通的男女朋友。”
聖潔娜的身體輕顫了一下,眼睛裡打轉兒的晶瑩淚珠不爭氣的從眼角滾落,在光滑嬌美的臉蛋兒上劃出一條明亮的濕跡,“為什麼?郭飛宇一你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想知道被拒絕的理由。”
“你是Y國王室的公主,你的高貴身份決定你不會成為我的女人……之一。”郭飛宇注視聖潔娜道。
“什麼……你已經有女朋友了……郭飛宇你不是在騙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才找這種借口的?!”聖潔娜使勁兒拽著郭飛宇的胳膊,仿佛是怕郭飛宇從身邊消失,喜歡上一個有愛人的男人,她感到心好痛,痛的快要無法呼吸。
郭飛宇的臉上擠出幾絲笑意,從西裝的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著聖潔娜臉蛋兒上的淚珠,點點頭道:“是,我是有女朋友了,還不止一個,應該說她們都是我的女人,她們深愛著我,我也深愛著她們。”
聖潔娜深深地看了郭飛宇一眼,沒有說話,深情一瞥後她緩緩閉上眼睛任由郭飛宇給她擦拭臉上的淚痕,感受著郭飛宇的溫柔,同時也感受著心中的痛楚,短暫的溫柔過後留在心中的只有愛的傷痕,傷痕或許一生都無法消退。三天後她可能再也感受不到郭飛宇的溫柔,她要盡情的享受短暫的溫柔。
郭飛宇細心的擦拭著聖潔娜臉上的淚痕,看著美麗的公主為自己傷心落淚,心裡頭也不是滋味兒,也只能用手帕撫平聖潔娜心中的傷痛,心道“聖潔娜不要怪我,希望你以後會慢慢地忘記我,找到一個更優秀的男孩兒,我們本就不會走在一起,我不想讓一個女孩一輩子都牽掛著我,否則我的良心一生難安。”
郭飛宇想罷慢慢地收回手,聖潔娜也睜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淚水,郭飛宇搖頭微笑,又用手帕為聖潔娜擦干了沾在睫毛上的淚水。
聖潔娜等郭飛宇收回手帕,抿嘴一笑,笑的勉強也笑的堅強,皺了皺鼻頭說道:“郭飛宇,既然我們是朋友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三件事兒……”
“什麼事?”郭飛宇問道。心裡想著美麗的聖潔娜公主會出什麼難題去為難自己,只要不是很為難的事兒,就答應她,不能再讓她傷心。
“第一……”聖潔娜拽著郭飛宇胳膊,想了想,“第一,你今晚要陪我吃晚飯。第二,三天後你要去機場送我。第三……”
郭飛宇聽了聖潔娜的前兩個要求都很簡單,自己也能辦到,便微笑著點頭,默默地看著聖潔娜等她說第三個要求。
“第三……你要主動去Y國看我一次,就一次。”聖潔娜沉吟許久才說出第三個要求,說完一雙美目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如上帝修飾過的俊美面頰,這張面頰已深深的刻在她心底,一生都無法忘記。
郭飛宇努努嘴,笑道:“你的三個要求我都可以答應。只要我有了時間一定去Y國看你,別說是一次,就是十次也行。”
聖潔娜把憂傷和失落隱藏在心底,嬌美的面龐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道:“現在就陪我去餐廳,我要和你享受一頓燭光晚餐。”
“恩!”郭飛宇微笑著點頭。聖潔娜挽著郭飛宇的胳膊走下觀景台。一雙完美的背影走在落日的余暉中,漸漸脫離了人們的視線。
正文第228章——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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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歐陽家的邀請(上)
金茂大廈五十六的餐廳裡,靠窗的一張桌子邊圍坐著四個人,四人暢快地談論著,不時發出陣陣笑聲,引的周圍人側目觀瞧。
郭飛宇以絕對優雅的坐姿坐在椅子上與身邊的大叔開著玩笑,大叔也是一副大大咧咧地模樣時不時講幾個小笑話,安妮和聖潔娜兩人聽著兩人說話,銀鈐般的笑聲就沒怎麼停止過。
“郭飛宇,我們明天就要走了,你這臭小子也不送點禮物什麼的,表示一下惜別之意,我們也算沒白認識一場。”大叔看著郭飛宇,一臉的壞笑,說話時的神情與他的真實身份不相稱的很,比郭飛宇整整大了一輩,卻絲毫沒有長輩的模樣。
郭飛宇瞇眼笑了笑,道:“黃大叔,禮物是別人自願送的,可不是強求就可以得到的,逼迫別人送禮是不是……太那個了。”
“哪個?”大叔迷惑不解。
“呵呵!那個就指……很強很暴力。黃大叔逼人送禮的做法與國內的某些官員差不多了,再說的難聽點因該叫勒索。”郭飛宇表情玩味兒,嬉笑道。
“呵呵呵!”大叔咧嘴笑了,笑的還很開心。安妮和聖潔娜看著大叔笑的樣子不禁又笑了起來。
安妮捂著嘴笑了幾聲,白了大叔一眼,道:“爸,你笑的太難看了,周圍人都看著你呢,再這麼笑我可不好意思和你坐一桌了。
大叔環視周圍,向這邊觀望的人馬上轉移了視線,大叔的身份他們或許不知道,但聖潔娜的公主身份沒有幾人不知道,他們不想因偷窺美人幾眼而惹怒美麗的公主或是公主身邊的人。
“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你和聖潔娜的身上了,沒一個人看你老爸我啊。”大叔撇撇嘴看著安妮,沒好氣地道,還故意裝出一副極度失望的神態。
“咯咯咯!”安妮和聖潔娜兩人又嬌笑出聲,不少男同志在充滿誘惑力的笑聲驅使下那有點色的目光又偷偷移到了聖潔娜和安妮面頰上。
郭飛宇看著大叔、安妮、聖潔娜,搖頭淺笑,好久沒如此輕松地坐在一起吃飯聊天了,什麼都不用去想,盡情享受著閒暇時光,每一次拼殺過後都會很累,這樣的悠閒時光也正好調整一下心態。
“短暫的悠閒之後或許還要再次面對新的敵人,展開殺戮,為了自己的理想讓敵人不斷的倒下這也算是一種無奈吧。四年後自己的目標會不會實現,能不能與張雅她們幾個過上悠然自得的生活……張雅她們還好不……”郭飛宇扭頭望著窗外出神,幾個深愛著他的女人三ˇ書ˇ網那嬌美面容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裡。
聖潔娜藍色美目注視著望著窗外發呆的郭飛宇,眼底流光閃動,柔聲說道:“郭飛宇,你在想什麼呢?”
郭飛宇緩緩扭頭,看著聖潔娜,笑了笑,幽幽說道:“我……在想……我的幾個女人。”
聖潔娜神色一黯,心中有了淡淡的酸楚,表情不自然的她抬手理了理額前的金發,“郭飛宇我明天離開Z國後……你會不會也想我。”
郭飛宇看了看聖潔娜,又看了大叔和安妮,笑道:“聖潔娜、安妮、黃大叔,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你們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想你們每一個人。”
“最想誰呀?准不能都是一樣的想吧。”安妮努努嘴,表情玩味兒地說道。她的眸子深處也湧動著一絲異樣的光彩,只是被玩味兒所掩蓋,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那一絲兒異樣情愫。
“呵呵,都一樣,一樣的想,我這人對朋友一視同仁。”郭飛宇干笑兩聲道,安妮的“專業”問題讓他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聖潔娜深深地看了郭飛宇一眼,臉上流露出些許失落,不論郭飛宇說的是真還是假……心中的失落都難以掩飾,她不希望眼前英俊的東方男孩兒只把她當成一個普通朋友,可憑著一份對愛的執著又能改變什麼。
黯然神傷的聖潔娜低頭用筷子品嘗著餐桌上地道的Z國菜餚,筷子用的很吃力,一個小小的蝦仁費了聖潔娜很大的力氣也沒夾住。郭飛宇把自己的筷子伸過去,夾起了蝦仁,搖頭笑了笑。
“你喂我。”聖潔娜不等郭飛宇把蝦仁放進她的餐碟,仰著臉張著嘴,一雙美目逼視著郭飛宇。
“……”,郭飛宇狂汗,手中的筷子也不知道該往哪放,高貴美麗的聖潔娜公主突然刁蠻起來他還真受不了。
大叔和安妮以及周圍一些人都看著尷尬不已的郭飛宇。郭飛宇環視眾人,嘴角翹起微微一笑,臉上的尷尬消失不見,他緩緩抬起手臂,把筷子伸進聖潔娜的嘴裡。聖潔娜心頭頓時感到甜膩膩的,幸福的笑在臉上蕩漾著,同時性感的嘴唇用力的吮吸著郭飛宇的筷子,直到郭飛宇的筷子離開她的嘴唇吮吸才停止。
郭飛宇把筷子放下,凝視著聖潔娜,心想“美麗的聖潔娜,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在你走之前我會盡量不讓你有太多的遺憾和失落。”
大叔搖了搖頭,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吃夾著菜吃,他早已看出聖潔娜傾心於郭飛宇,可是一個已經有了眾多女人的男人是不可能再與王室的公主結合在一塊兒的,造化弄人即使有緣相逢也是一種錯誤。
四人之間的歡笑聲淡了許多,各自想著心事兒,埋頭吃著菜餚。穿著黑色西裝的鐵衛凌濤走進了餐廳,向郭飛宇走來。
郭飛宇見凌濤走來,皺了一下眉頭,放下手中的筷子,心生疑惑,忖道“自己與朋友吃飯的時候沒有特別的事情鐵衛們是不會來打擾的,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兒,不會是歐陽嘯想要東山再起吧。”
凌濤來到郭飛宇身邊,彎著腰,嘴貼著他的耳朵小聲地說了幾句。郭飛宇聽著凌濤的話眼睛漸漸瞇起。
“我知道了,你讓他們在房間裡等我。”郭飛宇淡淡道,身上的陰冷氣息不經意間散發出來,坐在他身邊的大叔利馬感到不對勁兒,扭頭看著郭飛宇。
凌濤轉身走出餐廳,郭飛宇把酒杯中的紅酒仰頭喝盡,拿起桌上的餐巾以及其優雅的姿勢擦了擦嘴。
“小子,我服你了,有了急事兒都能沉的這麼穩,且還不忘擺酷,徹底服你了。走之前記得埋單啊。”大叔笑著調侃道。
郭飛宇、聖潔娜、安妮聽了大叔的話都笑了,四人之間略微沉悶的氣氛被悅耳動聽的笑聲取代了。
郭飛宇起身,看著三人,笑著道:“這頓飯我請了,就當是送你們的禮物,黃大叔你可別不樂意啊,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臭小子……你就送我這……禮物啊你……”大叔不
高興的繃著臉想要嘮叨幾句,郭飛宇卻在他說話間走出了餐廳。
郭飛宇的豪華套房內,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很隨意的坐在沙發上,三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垂手站立在老頭身邊。
郭飛宇在四名鐵衛的陪同下走進房間,一進房間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老頭。老頭見了郭飛宇走進房間,依然坐在沙發上,緊繃的老臉上有了幾絲怒意。
“年輕人,你就是郭飛宇?!”老頭以長輩的口吻問道,一雙老花眼還瞇縫著,神態輕蔑至極,純粹的一副倚老賣老裝逼模樣。
郭飛宇撇嘴冷笑著,俯身坐在了與老頭相對的沙發上,他沒有回答老頭的問題,冷冰冰的目光在老頭的那張老臉上游走著。
“年輕人,我問你的話難道沒聽見嗎?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重復說過的話。”老頭蹺著二郎腿,藐視著郭飛宇,淡淡地道。
站在郭飛宇兩側的四名鐵衛怒目直視著老頭,老頭在郭飛宇面前擺出這麼猖狂的姿態,激怒了四人。
“老人家,你是干什麼的?是什麼人?”郭飛宇盯著對面的老人,冷笑著問道。愛裝逼的混混沒少見,愛裝逼的老頭他還是頭一回見。
老人撇撇嘴,道:“我嘛……只不過是歐陽家的管家,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大世面沒少見,對我不尊敬的年輕人沒見過幾個。”
老人說自己不是大人物,那得意的模樣比大人物還大人物,就好像歐陽家的管家與政府的總理是一個級別的。
“哦!是歐陽家的管家啊!確實不是什麼大人物,在我眼裡充其量是一只看門的狗,狗為主人看門沒錯,發瘋的時候咬人也沒錯,仗勢欺人還沒錯,搖頭擺尾的跑出來裝逼就是狗的錯了。”郭飛宇臉上的冷笑在說話間轉變成了邪笑。
老人臉色驟變,站起身子,伸手指著郭飛宇,顫聲道:“你……”
“站起來就對了,歐陽家的管家還沒資格坐著和我說話。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會去拜訪他的,在我去之前要是敢動肖磊一根汗毛,我會殺盡歐陽家的人。不要懷疑我的決心和實力。”郭飛宇抬眼看著老頭,眸子裡殺機湧動。
“你……”老頭氣急敗壞,嘴唇不住的發顫。
郭飛宇擺了擺手,“送客……不……是趕狗。”
四名鐵衛聽了郭飛宇的話邁步逼近老頭和老頭的三名保鏢,老頭胸脯急劇起伏著,可沒有絲毫辦法,甩手冷哼一聲邁步走出了郭飛宇的房間。
“通知張強和王濤,帶人把S州歐陽家給我圍了,不論是人還是狗不許漏掉一個。”郭飛宇緩緩起身,不禁感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敵人不滅殺戮永遠都不會停止。
第二百二十九章歐陽家的邀請(中)
S州坐落於富庶的長江三角洲地區,太湖之濱,長江南岸的入海口處,距離S市只有八十多公裡。國內三大家族之一的歐陽家就扎根在這景色秀麗的S州,多少年來歐陽家控制著整個南方的黑道生意和沿海走私生意,以黑護商、以商養黑的家族理念使整個歐陽家不斷壯大。
青幫的頹敗對歐陽家來說等於失去了一支有力的臂膀,沒了這條有力臂膀的支撐歐陽家幾十年形成的生意鏈就會斷掉,黑道的暴力生意、走私生意都會化為泡影,雖然歐陽家的一部分家族企業已經洗白,但這樣巨大的損失歐陽家還是承受不起。
S州幾條街道上,百余輛黑色轎車駛向同一個方向,一輛黑色寶馬轎車的車廂裡,煙霧繚繞,張強和王濤這哥兒倆正在吞雲吐霧,悠閒的不得了。
王濤吸了一口煙,吐了幾個煙圈,扭頭看著張強,不解地問道:“強哥,我實在想不通老大為什麼不讓咱們直接沖進去把歐陽家的人都滅了?”
“少主留著歐陽家的人自有少主的想法,你個渾小子要是能想通也就不是王濤了。我也想沖進去殺光歐陽家的人。”張強瞟了一眼王濤,淡淡地道。張強早想把歐陽家的人除掉以絕飛宇幫的後患,可郭飛宇沒發話他也只能忍著。
二十幾分鍾後車隊停在了一片園林建築前,四、五百名黑衣大漢從車裡出來,散布在園林式莊園四周,由於莊園很大四、五百人都顯得人手有點不夠。
張強和王濤從車裡出來,在幾十人的簇擁下走到莊園的大門口,莊園四周垂柳環繞,柳樹的葉子也沒有完全掉落,枝條上還有零星的綠色。古樸的大門前是一座寬三米多寬八米多長的石板橋,橋下傳出輕微的流水聲,清澈見底的河水微波蕩漾,這條河蜿蜒曲折環繞在莊園外圍。
莊園古色古香的門樓下立著兩個一人多高的漢白玉石獅,八名體形剽悍的黑衣大漢神情肅穆分站在石獅兩邊,人借獅威、獅借人勢,還有那麼一點大家族的氣勢。
“歐陽家這一窩烏龜真會選地方,這麼好的莊園就讓他們一家子糟蹋了。”王濤瞪眼仔細打量周圍環境,見景色如此美麗的園林式莊園是歐陽家的產業,心中不忿,心直口快的王濤就把自己的不忿用語言表達了出來。
張強笑著點點頭,邁步走上石橋。飛宇幫幾十人隨著張強和王濤氣勢洶洶的走上石橋,向莊園的門樓走去。
莊園門口的八名大漢見這麼一大群人圍住莊園,居然還有人大言不慚的辱罵歐陽家,惱火不已,八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邁步向前挺身擋在了石橋的橋頭上,一個個手叉著腰,橫眉豎目。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干什麼?……名黑衣大漢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著張強,厲聲道,大漢完全沒把張強和王濤以及飛宇幫的幾百人當回事兒,幾百名黑幫分子在他眼裡根本就不入流,心想“不長眼的東西,來歐陽家的門口冒充黑社會分子,這不是找死嘛。”
張強停步,看著威風凜凜目中無人的大漢,冷笑一聲,道:“我們是什麼人看門的狗配問嘛?!小子不要在我們兄弟面前顯威風了,進去告訴你的主人從現在起歐陽家不准有一人踏出這裡半步,不然……殺!”
“你,你們是什麼人?敢在這裡猖狂”大漢聽著張強的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都快要把張強當成瘋子了。
王濤伸手抓住了黑衣大漢指著張強的手,瞪眼說道:“你這只手太不懂規矩了,留著也沒什麼用。”
“啊!……聲淒厲的慘叫,王濤已把黑衣大漢的手扭斷。大漢的手掌與胳膊只剩下皮肉相連,他看著自己的手不停地慘叫著,剛才的威風蕩然無存。
其余七名大漢見事不妙扶著受傷的人向後退去,這個時候門樓裡又沖出了幾十名黑衣大漢,其中一人快步走到橋邊,一臉凶狠的掃視著張強他們,狠狠地說道:“敢在歐陽家門口鬧事,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
張強看著說話的人,不屑地撇撇嘴,抬手朝著飛宇幫的人做了個手勢。石橋上以及石橋對面的近百飛宇幫幫眾迅速掏槍,槍口對准了門樓前空地上的幾十人。
說狠話的漢子看著麼多槍口對著自己人,表情不停地變化,他目光陰沉,看著張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飛宇幫的人。”張強冷笑著回答。
說狠話的漢子心頭一驚,倒吸一口涼氣,對著身邊一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點頭轉身跑進了莊園。幾十人聽了“飛宇幫”這三個字兒,再看看周圍黑洞洞的槍口,都不知所措了。
張強沒在理會擋在橋頭的人,轉身走到石橋的橋欄邊,倚著橋欄欣賞著莊園周圍宜人的景色。半個小時不到飛宇幫又有近千人趕到了這裡,徹徹底底把歐陽家的莊園圍了個水洩不通。
飛宇幫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又一次刺激了歐陽家的守衛,幾十人站在威猛的石獅前只有發呆的份。那個斷了手的黑衣漢子現在也明白了,他的手算是白白葬送在了嘴皮子下,憑著他的實力斷手之仇這輩子也報不了。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防彈轎車在二十多輛黑色轎車的護衛下停在了莊園前的大路邊。奔馳轎車的車門打開,郭飛宇邁步走出,舉目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已經進入隆冬之際,這裡的景色依然秀美。
“南方的氣候確實要比北方好多了,景色也美的多。S州的園林更是園林藝術中的一絕,雖然是冬季但也能令人陶醉。”郭飛宇觀賞著垂柳環繞的一大片園林式建築,想到現在的北方已是千裡冰封、萬裡雪飄,不禁感慨。
張強和王濤見郭飛宇到了,趕忙向郭飛宇走來。王濤離著郭飛宇還有七、八米已扯著嗓子高聲說道:“老大,終於來了,我和強哥等的都快等不及了。”
“呵呵,不管什麼事兒你都急,准有一天會急出毛病。”郭飛宇看著大步走過來的王濤,笑了兩聲道。他太了解王濤的性格了,對與王濤來說無聊的等待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是最大的痛苦。
“少主,要收拾歐陽家有我們就夠了,也不用少主親自來。”張強看著郭飛宇道。
郭飛宇收斂笑容,抬眼瞧著莊園古樸的門樓,許久才說道:“歐陽家的人把住在醫院裡的肖磊‘請’到了這裡,我也只好親自來一趟了。順便欣賞一下聞名天下的S州園林。”
“什麼?!肖磊出事兒了?!”張強和王濤異口同聲地道。任誰聽說飛宇幫的豹堂堂主被人綁架都會大吃一驚,張強和王濤兩人也不例外,沒想到歐陽家會對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下手。
王濤兩條濃眉豎起,敞開風衣將裝在特制口袋裡的彎刀取出,轉身邁步向歐陽家的莊園走去。
“王濤,站住!”郭飛宇的聲音在王濤的背後響起。
王濤停步扭身,“老大,我忍不住了,我非要進去殺光歐陽家的人。”
“殺人什麼時候都可以,也不急再這一時。”郭飛宇說著話向石橋走去。修長的身影從人群中穿過。
“魁首!”飛宇幫的人齊聲高呼,然後舉步跟在郭飛宇身後。一股由千人凝聚起來的殺氣沖天而起。
第二百三十章歐陽家的邀請(下)
郭飛宇帶著飛宇幫眾人走過石橋,一步一步逼向歐陽家那幾十名守衛,幾十人你看我、我看你,不住向後挪動著腳步。他們一直退到了莊園的門樓前,背後就是兩扇朱紅色的大門,已經沒法再退。
郭飛宇嘴角掛著冷笑步步逼近,飛宇幫的近百人走過石橋,門樓前的空地上站滿了氣勢洶洶的飛宇幫幫眾。
守衛們的頭目見有幾個手下的後背已經貼住了朱紅色的大門,心知不能再退,再退就退到莊園裡了,自己也沒法交代。他雙眼中目光閃爍,硬著頭皮說道:“你們再往前一步,我們就不客氣了。”
郭飛宇撇撇嘴,優雅的身姿向前走了兩步,跟在郭飛宇身後的人也同時向前邁了兩步,昂頭挺胸瞪眼瞧著站在門樓前緊張不已的幾十人。
“我現在向前走了兩步,不知道你將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對我不客氣,我很期待。”郭飛宇看著守衛們的頭目,邪笑著道。一些人在害怕的時候往往會說出一些沒用且掉價的場面話,在真正有實力的人面前這些場面話的震懾力甚至還不如放一個屁的殺傷力大。
“……”,守衛的頭目無語,面對郭飛宇這樣的黑道魁首,他覺得自己說出的話太蒼白、太無力索性干脆不說,也省得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
王濤手中的彎刀指著張嘴不語的守衛頭目,高聲說道:“讓歐陽嘯那小王八蛋把我磊哥背出來,跪著迎接我老大,不然惹怒了我,我殺進去,一只雞、一只狗也不給留。”
“你們……”守衛頭目看了看王濤,又看了看郭飛宇,眼前的人如此猖狂,他心裡怒火熊熊燃燒卻不敢發洩出來,只能忍著、憋著,不然他的小命兒很有可能永遠的消逝,忍氣吞聲比死要強的太多。黑衣漢子心中暗道“好死不如賴活,爺爺不跟你們這群王八蛋計較,等爺爺風光了,弄死你們。”
“嘎吱!”莊園的兩扇朱紅色的大門開啟,一個身材妖嬈、著裝性感的女人搖曳著腰肢從門裡走出來,女人的身後跟著七、八名黑衣漢子。女人還沒有走下台階,郭飛宇已經聞到了淡淡的幽香。
他抬眼看向身材妖艷的女人,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細細一想,也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浮現在他嘴角的笑意更濃,歎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在這裡見到她,巧啊,實在是巧。”
“歐陽小姐好!”歐陽家的幾十名護衛躬身喊道,人人神態畢恭畢敬,誘人的身影在眼前搖曳卻不敢窺視半眼,甚至連一丁點的色相都不敢流露出來,只能在腦子裡可勁兒的意淫,或許男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郭飛宇雙手插進褲兜,笑瞇瞇地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女人。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線裙,線裙的下擺只緊緊的包裹住了臀部,讓男人血脈爆張的腰、臀曲線畢露無遺,修長筆直的雙腿上緊裹著黑色網狀絲襪。
女人搖曳著身姿來到郭飛宇面前,擺出一個及其誘人的姿態,嫵媚一笑後嬌聲說道:“真沒想到會在我家門前見到你,也沒想到你居然是鼎鼎大名的郭飛宇。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
“打住……我來你們歐陽家不是來和你相會的。想推倒你的男人或許很多,但是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叫你們家老頭子出來見我,不然我的手下做出什麼瘋狂舉動那就與我無關了。”郭飛宇打斷女人的話,冷笑著說道。
女人眉頭微皺,向前走了一步,香噴噴的身體幾乎要貼到郭飛宇懷裡,塗著紫色口紅的嘴唇貼在郭飛宇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道:“我早聽說郭飛宇是一個很花心的公子哥兒,看來不然。金茂酒店一別姐姐一直都沒忘記你,為了想你姐姐廢寢忘食……你……不會逃出姐姐的手掌心兒……姐姐這輩子賴定你了……。”
郭飛宇撇嘴冷笑,皺著鼻子嗅了嗅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淡淡地道:“想賴我一輩子的女人太多了,隨便站在某個地方朝天扔塊板磚,掉下來都能砸到一片。賴定我沒用,除非是我喜歡的。”
“咯咯咯!”女人看著郭飛宇,嬌笑出聲,“有些事兒可以慢慢地來,姐姐不著急。姐姐的名字叫歐陽蘭蘭是歐陽嘯的小姑,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郭飛宇微笑著點點頭,道:“歐陽嘯的小姑……歐陽蘭蘭”名字不錯,不過你的名字就如同的你的身體一樣對我沒有任何殺傷力。不要再浪費我寶貴的時間了,帶我去見你們家老頭子吧。”
性感妖嬈的歐陽蘭蘭給郭飛宇拋了一個幽怨的媚眼,努努嘴說道:“我爸早已等候多時了,跟著姐姐走吧。”
“張強、十二鐵衛隨我進去,其余人留在這裡。”郭飛宇說著話邁步走上莊園門口的台階。歐陽蘭蘭的妖冶著身姿陪在郭飛宇身邊。
王濤急了,張嘴說道:“我……老大……為什麼不讓我……”
“你就在這等著,培養一下耐性。”張強拍著王濤的肩膀,笑著道。
郭飛宇帶著十幾個手下走進了歐陽家的莊園,眾人進去後,朱紅色的大門慢慢關閉。垂頭喪氣的王濤拎著彎刀來回晃悠著,又得忍耐時間慢慢流逝的折磨,心中狂呼“老大啊!你就饒了我吧。”
莊園內半人工、半天然的小湖中央矗立著一個八角涼亭,由青石板搭建的石橋把涼亭和和湖邊的長廊相連,八角涼亭內一個長相威嚴頗具梟雄氣勢的老者坐在石桌前觀賞著在清澈湖水中暢游的魚兒。
老者的身後站在兩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人,青年人的長相與歐陽嘯有幾分相似,臉色紅潤不似歐陽嘯那般蒼白。老者不斷的將手中的魚食撒進湖裡,皺紋不是很多的面頰上有幾分淡淡的笑意。
在歐陽蘭蘭的“熱情”指引下郭飛宇走進長廊,炯炯有神的雙眼便看向了八角涼亭中的老者,暗道“涼亭中的老頭大概就是歐陽致遠了,我看你這老頭子今天能玩兒什麼花樣。”
守衛在長廊裡的保鏢將跟在郭飛宇身後的張強和十二鐵衛攔住,郭飛宇朝著張強他們點了點頭,隨著歐陽蘭蘭走出長廊上了青石橋。
“爺爺,郭飛宇到了。”站在歐陽致遠身後的青年彎腰說道。
“恩!”老者點頭,胳膊甩動把手裡的魚食一起撒進湖裡,慢慢轉身,舉目看向走過來的郭飛宇,一絲寒芒在眼底一閃即逝,身上的不凡氣勢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他要看一看能把青幫擊敗、把歐陽家折騰的灰頭土臉的郭飛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郭飛宇雙手插在褲兜裡,嘴角含笑,雙眼直視著歐陽致遠,歐陽致遠的氣勢不弱但與那位神秘的龍門門主比較起來就相差太遠了。
歐陽嘯的父親歐陽昆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走近的郭飛宇,陰冷的氣息從身上湧現出來,青幫頹敗、歐陽嘯受傷他把這些仇恨都記在了郭飛宇頭上。
郭飛宇走過幾十米的青石橋,進了涼亭,雙手插兜傲然站立在老者對面,歐陽蘭蘭對著歐陽致遠笑了笑,道:“爸,這就是郭飛宇。”
歐陽致遠看著郭飛宇,點頭道:“年輕人不簡單呀,你一個人就把整個Z國的黑道弄的烏煙瘴氣,老朽佩服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一個時代的終結
八角涼亭裡,郭飛宇和歐陽家的家主歐陽致遠對視著,歐陽嘯的父親歐陽昆、叔叔歐陽華、哥哥歐陽浩以及性感尤物歐陽蘭蘭四人一同注視著風度翩翩、氣質不俗的郭飛宇。把青幫一夜推倒的郭飛宇吸引了歐陽家三代人的目光。
郭飛宇早已察覺到幾人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臉上,他微微一笑,神情更是從容,英俊面頰上的淡淡笑意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表現出來的成熟穩重是同齡人所不能比擬的。八角涼亭裡頓時變得寂靜,新一代的黑道皇帝與幾十年前的黑道皇帝對視著,同樣是梟雄,一個如初升旭日,一個卻已步入暮年。
“哈哈哈!年輕人,坐吧。咱們坐下來談一談,你與嘯兒兩人也只是一場誤會,雙方間沒有多大的仇恨,青幫與飛宇幫本就應該和睦相處嘛。”歐陽致遠與郭飛宇對視許久後,仰面豪爽的笑了幾聲。
郭飛宇笑著搖頭,道:“老人家我還是站著說話吧,這樣感覺底氣足點。我與歐陽嘯之間不是誤會,滅青幫、一統國內黑道是我一年前就已制定好的計劃。青幫走到今天這步在一年前已是定數。”
“年少輕狂啊!年輕人你的實力和背景都很強,但你要知道天外有天,這個世界上有能耐的人多的很,能致你於死地的人也很多。為人處事最好低調一點,太猖狂了反而會惹來殺身之禍。”歐陽致遠聽了郭飛宇的話眼中有了一絲陰霾,一輩子受人尊崇,很看不慣一個小輩在自己的面前猖狂。
“從我踏入黑道的那一天起殺身之禍就伴隨著我,想殺我的人很多,能殺死我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不然我也見不倒您老了,青幫也不會倒下了。狂是我的本性,我不狂也不是郭飛宇了,不過……狂要狂的有道理……任性胡為天必誅之。”郭飛宇逼視著歐陽致遠,從容說道。
歐陽嘯的父親歐陽昆這位曾經的青幫幫主臉上的怒氣隨著郭飛宇說出的話漸漸變濃,仿佛是一層陰雲籠罩在他的面頰。他怒視著郭飛宇張嘴就要說話,緊挨著他的歐陽華用胳膊肘輕輕地碰了他一下。
歐陽昆悻悻地閉上了嘴。郭飛宇側目看了一下滿臉怒火的歐陽昆,嘴角撇了撇,看著歐陽致遠繼續說道:“我今天也不是光說廢話來了,您老把我的手下無聲無息的‘請’到這裡,所作所為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重傷住院的肖磊被歐陽家的人綁架這件事令郭飛宇憤慨。他本想把歐陽家逼出Z國就算了,可肖磊這件事激起了他的殺心。
“呵呵,年輕人,你又誤會了,我請你的手下來S州是一番好意啊。這裡氣候宜人景色也不錯,在這裡修養傷也好的快。”歐陽致遠笑了兩聲,老臉上稍稍有點不自然。
“呵呵呵!”郭飛宇冷笑著,抬眼掃視歐陽家老少三代人,不屑地道:“歐陽家叱詫風雲的黑道世家,真是丟人。給你們一個小時考慮的時間……一個小時後把我的手下平安送出這裡,否則,歐陽家將徹底消失。”
歐陽致遠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沉聲道:“年輕人,我們歐陽家從不怕人威脅。能把青幫推倒不等於就能滅掉歐陽家。再說,我們歐陽家倒了對南方的經濟影響可不小啊,即使是你背後的那兩個身居高位的人也未必敢動我們歐陽家。太自以為是不好,如果自以為是過頭了那就是狂妄的表現。”
“哈哈哈!”郭飛宇聽了歐陽致遠的話放聲狂笑,“老人家你比我還自信啊,別人不敢動你歐陽家……不等於……我不敢滅你歐陽家……”
郭飛宇收斂笑容沉吟著,抬手看了看表,瞥了歐陽致遠一眼,道:“從現在開始計時,一個小時後,我的手下將踏平這座美麗的莊園。”
“小子,欺人太甚!歐陽家是你撒野的地方嗎!”歐陽昆火氣蹭地一下從心頭竄到了腦袋裡,再也不能容忍郭飛宇的猖狂,跨前一步指著郭飛宇厲聲道。
“啊昆”歐陽致遠朝著歐陽昆擺了擺手。歐陽昆瞅了瞅老爺子又退了回去,把只發洩了一少半的怒火又壓到了肚子裡。
郭飛宇扭身欣賞著四周的景色,不再說話,話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歐陽浩瞧著郭飛宇的背影,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同樣是青年一輩兒的人他對郭飛宇這位歐陽家的敵人還是很欣賞。
歐陽致遠的老臉陰晴不定,沉默許久才說道:“年輕人,請你的手下來或許是我的錯。我也無非是想見一見打敗嘯兒的人。”
“老人家,我看沒這麼簡單吧。”郭飛宇回身,朝著歐陽致遠笑了笑。心裡想著歐陽致遠勞師動眾費了這麼大勁兒就是為了見一見自己,這樣的說法太可笑了,只要有點智商的人便不會相信,老頭子無非是為苟延殘喘的青幫尋找一條活路。
歐陽致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緩緩站起,邁步走到郭飛宇身邊,“年輕人我也不繞彎子了,我只想問你能不能給青幫一條活路。”
“不能!”郭飛宇搖頭,語氣堅決。
“好,痛快。青幫現在還有很大的實力,反撲未必是難事。”歐陽致遠瞇縫著的雙眼精芒射出,展現出來的氣勢也絲毫不弱於郭飛宇。
郭飛宇偏頭注視著歐陽致遠,眉梢挑了挑說道:“我隨時恭候青幫殘余勢力的反撲,只要老人家不怕青幫死的人多,什麼時候反撲都可以。”
“年輕人,你走吧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老人語氣沉重,說完轉身又坐在了石桌邊,繼續觀賞著水中的魚。
“還有五十分鍾。”郭飛宇低頭看表撇嘴一笑,舉步走出涼亭,雙腳踏在青石橋發出的聲音鏗鏘有力,在任何時候他都不會給敵人留有喘息的機會,正如殺人一定要徹底,否則被殺的就有可能是自己,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不會給青幫苟延殘喘的機會。
張強和鐵衛們見郭飛宇走過青石橋進了長廊都圍了過來,郭飛宇朝著自己的手下笑了笑,向長廊的盡頭走去。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兩百多黑衣大漢將郭飛宇他們十幾個人團團圍住,每人的手裡都是微型沖鋒槍,兩百多個黑洞洞的槍口散布在四周從各個角度瞄准了郭飛宇他們。張強和十二名鐵衛迅速把郭飛宇護在中間,十三個人那冷冷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人。
“年輕人你覺得自己能否走出這裡?”歐陽致遠蒼老的聲音從八角涼亭中傳出。
郭飛宇緩慢轉身,望著涼亭裡的歐陽致遠,冷笑著道:“老人家,您覺得我走不出這裡,歐陽家還能存嗎?!不過……就是我走出這裡歐陽家也不一定能存在。”
歐陽致遠看著郭飛宇,手撫著胡須,點點頭道:“我明白嘯兒為什麼會敗給你了,金麟豈是池中物……年輕人你很不錯.你的手下我會派人安全的送出去,以後江湖中不會再有青幫。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郭飛宇眉頭微皺問道。歐陽致遠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令他納悶不已,也疑惑不已。
歐陽致遠看著郭飛宇,徐徐說道:“本想與你這年輕人拼到最後,即使徹底輸了也可以去國外度過余生,但我又離不開這片故土,死在異國他鄉我不會瞑目。我只希望歐陽家的生意不會受到波及,我指的是白道上的生意。”
“好的!”郭飛宇轉身走向長廊的盡頭,歐陽家的保鏢紛紛閃身讓路。
“郭飛宇,姐姐送你出去。”歐陽蘭蘭嬌呼一聲,搖曳著身姿追向郭飛宇。
“小妹!你……爸,您這是……”歐陽昆茫然、憤怒、詫異一起浮現在臉上,事情的結果完全出乎了這位青幫前任幫主的意料。
歐陽致遠望著已然漸漸遠去的修長背影,道:“我們歐陽家不能世世代代都做黑,黑道是不可能讓一個家族延續下去的,我也不想整個家族因黑道而敗落。浩兒,以後歐陽家的所有事情由你一手處理,我老了。”
“是,爺爺。”歐陽浩點頭。從這一刻開始歐陽浩這位不到三十歲的哈佛經濟學博士完全掌管了歐陽家。
第二百三十二章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上)
歐陽家的莊園外,飛宇幫的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千四百多人短短幾分鍾就消失了,園林式莊園門前的漢白玉石橋上,身材超級性感的歐陽蘭蘭緊隨在郭飛宇身邊。郭飛宇無奈,極度無奈,邁步的過程中身體不斷地向橋邊挪動。
“飛宇,姐姐能吃了你呀,害怕成這樣,再往橋邊挪動你就和橋欄撞在一塊了。”歐陽蘭蘭嬌聲道,身體還一個勁兒的貼著郭飛宇。
碰上這樣的女人郭飛宇也沒轍了,殺不能殺、打不能打,他搖搖頭,快走兩步走在了歐陽蘭蘭身前,與歐陽蘭蘭並肩走路對於別的男人來說是無限享受,夢寐以求的事兒,對於郭飛宇來說是一種折磨。
“歐陽小姐,請回吧,不要送了。”郭飛宇留了一句話頭也不回徑直走向停在大路邊的奔馳S600防彈轎車,歐陽家的老老少少算是讓他大開眼界了。張強看著好似躲避瘟神一般的郭飛宇強忍著笑,拉開車門。
歐陽蘭蘭撅起塗著紫色唇膏的嘴唇,一臉不高興地看著越走越遠的郭飛宇,三十多歲的女人撒嬌的模樣別具一番風韻,歐陽蘭蘭這樣的性感尤物撒嬌更令廣大男同志欲罷不能。站在歐陽蘭蘭身後的幾十名黑衣漢子,光看著那窈窕誘人的背影就有點把持不住。
“郭飛宇,我歐陽蘭蘭吃定你了,做不成你老婆我也要做你的情人,做不成你的情人我就做……反正我要粘著你,賴著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歐陽蘭蘭雙拳緊握,全身都使著勁。奔馳S600轎車在二十多輛轎車的護衛下漸漸駛遠。
奔馳車裡郭飛宇欣賞著窗外的景色,人未被陶醉在醉人的景色中,高山一般橫在飛宇幫面前的青幫轟然倒塌,國內已經沒有幫派能與自己對抗了,黑道重新洗牌後飛宇幫也該走出國門了,如何走出國門是一個難題。
郭飛宇不停地想著自己的下一步該如何邁出,邁向哪裡。他凝神沉思許久,扭頭看著身邊的張強,“訂幾桌酒席,咱們今晚擺慶功宴。”
“恩!”張強凝視著郭飛宇,用力點頭,這一刻張強很激動,不到一年半的時間飛宇幫橫掃整個Z國,他親身經歷了飛宇幫從弱小到強大的全部過程,一腔熱情也傾注在了飛宇幫。
張強心中的激動很久才平復下來,“少主終於是這個國家的黑道皇帝了,兄弟們知道後一定比我還激動。”
郭飛宇笑了,望著車窗外,回想著高中時的情景,幽幽說道:“張強你還記不記得在H市一中的操場上我和你說的那些話。”
張強點頭說道:“少主我記得,少主說要把全世界的黑幫踐踏在腳下,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讓整個世界慢慢地認識少主。
“現在我們只是一個開始,終有一天世界將會在我的手掌心上舞動,我想那一天不會太遙遠。”郭飛宇飽含磁性的聲音在車廂裡回蕩著。
張強、副駕駛位上的王濤、開車的凌濤三人聽著郭飛宇的話,心潮澎湃,全身的血液沸騰了。七尺男兒活在世上就是要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碌碌無為的活一生,到老在平兒孤寂中死去,這是血性男兒的莫大悲哀,能跟著郭飛宇打天下他們心中無悔,死亦無悔。
“老大,我王濤能跟著老大就是這輩子最大的福分,刀裡來火裡去,決不皺一下眉頭。誰擋在老大的面前,我就把誰砍倒。那個……我嘴笨掏心窩的話也說不了幾句,反正一句話,為了老大我怎麼死都願意。”熱血沸騰的王濤那血性漢子的本色毫不保留的顯露出來,郭飛宇就是他心目中的神,任何人都不能褻瀆的神。
郭飛宇的目光掃過王濤和張強的面頰,兩個血性漢子的眼裡隱隱有了淚光,想著那些忠心耿耿、親如兄弟的手下,他心中感動不已,兩手同時伸出,很用力地拍著張強和王濤的肩膀。
郭飛宇沒有說話,這一刻已不需要用語言去表達情誼了,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了三人的目光之中,六道目光久久凝聚在一起。
車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著,S市林立的高樓出現在了車隊前方,八十公裡的路程走高速公路用不了一個小時,十幾分鍾後車隊駛進了S市的市區。江湖不在有青幫的消息也在郭飛宇回到S市之前傳回北方,傳遍了整個黑道,傲立北方的飛宇幫終於可以俯視Z國黑道成為新的黑道龍頭。
S市的金茂酒店准備慶功酒宴的時候,B市的王府飯店熱鬧非凡,曹虎置辦了上百桌酒席,飛宇幫的大小頭目開懷暢飲。
金茂酒店的一個包房裡,王濤、趙菲、鐵鷹、熊浩以及二十四鐵衛圍坐在三張大圓桌旁邊,中間一張大圓桌居中的座位空著,這個空位自然是Z國黑道新一代主宰者郭飛宇的位置。包房裡,眾人臉上洋溢的濃濃笑意把心中的喜悅都表達了出來,所有人都看著包房的門,等待神的出現。
郭飛宇在房間裡換了一套西裝,平時與自己的手下吃飯著裝不用太講究,今天的日子卻非同一般,心情高興自然要打扮一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雖然郭飛宇這樣的超級帥哥穿什麼樣的衣服效果都差不多,正如明星披破布也能叫做時尚,普通人披破布一准會被當乞丐,但刻意打扮一下更能顯現出他的不二氣質和高貴身份,完美的人與完美的衣服相結合堪稱完美的最高境界。
換好衣服郭飛宇走出房間,張強和十幾名保鏢跟在身邊,在十幾人的襯托下郭飛宇更是顯出了非兒的氣質,酒店的走廊裡來回走動的人們紛紛側目,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著郭飛宇,美女養眼同樣郭飛宇這樣的男人也養眼。
一群人來到包房的門口,張強為郭飛宇推開包房的門,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郭飛宇步履優雅,緩緩走進包房。
“魁首!”“老大!”包房裡的人全部站起,側目凝視著郭飛宇,狂熱、崇拜凝聚在一道道堅毅的目光中。
“恩!這幾天你們辛苦了。”郭飛宇點頭笑道,走到自己的位置,環視包房內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他心裡清楚得很飛宇幫能有今天離不開這些甘願為他拋頭顱、灑熱血的漢子們。
“我們不辛苦。”軍人出身的二十四鐵衛習慣性的回答道。
“撲哧!”郭飛宇笑出了聲,目光從二十四鐵衛的臉上掃過,搖頭道:“我怎麼有一種感覺好像是某個領導在基層視察。你們要是回答個為人民服務……我沒准就暈過去了。”
“呵呵呵!”包房裡的人都笑了起來,笑聲中蘊涵著濃濃的情誼,黑道上殺人不眨眼的血性漢子們此時笑的很真摯。
包房裡的服務員給每人的杯子裡倒滿酒,這酒是郭飛宇特意讓酒店准備的,酒很普通,普通到金茂凱悅這樣的五星級酒店都沒有。
“哈哈哈……二鍋頭……這酒夠勁兒……比什麼紅酒……洋酒強百倍啊。”王濤端起酒杯聞著杯中酒香,大聲笑道。跟了郭飛宇以後王濤就沒在喝過二鍋頭,今天一聞二鍋頭那濃烈的酒香味兒,哈喇子差點流出來。
站在桌邊的郭飛宇端起酒杯,笑道:“今天我們就喝二鍋頭,飛宇幫能有今天我高興,我陪你們一醉方休。這一年多來,我郭飛宇最大的收獲便是能有你們這樣情如兄弟的手下陪著我大殺四方,這一杯我先干了。”
郭飛宇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包房裡所有人端起酒杯,同時仰頭把酒灌進了嘴裡。趙菲不愧是女中豪傑,喝酒的風格一點比男人們差,杯中的酒同樣一滴不剩。
“今天我們陪魁首一醉方休。”包房裡豪邁的聲音回蕩著。
第二百三十三章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下)
金茂酒店的豪華套房裡,郭飛宇躺在大床上沉睡著,均勻的鼻息聲稍顯沉重,昨晚跟著一群手下喝了無數瓶二鍋頭,郭飛宇也第一次體會到了醉酒的感覺。怎麼回到房間、怎麼睡在床上,他完全不知道了。
陽光透過玻璃,鑽過窗簾的縫隙照進臥室,照著郭飛宇半邊臉頰,叱吒風雲的黑道梟雄沉睡的樣子卻可愛得很。
房間的走廊裡,美麗的聖潔娜公主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來到了郭飛宇房間的門口,門口站著幾名血鋒的成員,其中一人伸手攔住了聖潔娜。
“聖潔娜公主,您不能進去,我們魁首昨晚喝高了,現在還在睡覺呢。”大漢一臉恭敬地道。他知道美麗的公主與自己魁首的關系不一般,可職責所在,沒有郭飛宇的命令他不敢隨便讓人走進房間。
聖潔娜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憂傷,低聲說道:“我馬上就要乘飛機回國了,我想在離開這裡之前見他一面。”
“這……”大漢面現為難,不知該怎麼辦。
“我不會打擾他休息,我只是想再看他一眼,我一定要再看他一眼。”聖潔娜表情堅決,幾名血鋒成員互相看了看,點點頭退在了一邊。
“謝謝你們。”聖潔娜推門走進了郭飛宇的房間。她緩緩地邁著步,生怕驚醒沉睡中的郭飛宇,內心中卻期盼著郭飛宇能馬上醒過來,在她臨走前能深情地看她一眼,或者抱他一下。從喜歡上郭飛宇那一天開始她就在矛盾中掙扎著,喜歡但不能敞開心扉去愛,尷尬的情懷折磨著美麗的公主,為此她整晚失眠,腦海裡、心頭上那張俊逸絕倫的面頰揮之不去。
美麗的聖潔娜公主慢慢走到臥室門邊,輕輕推開門,郭飛宇那在陽光照耀下的半邊臉頰映入她的眼底,這一瞬間憂傷、淒楚在心頭湧動,一股濃濃酸楚從心頭湧入腦門,聖潔娜感到自己的鼻子發酸,想哭,想撲在郭飛宇的身上放聲痛哭一陣。
聖潔娜藍色美眸被一層濕氣所籠罩,迷離的雙眼中流露出來的憂傷更顯蒙朧,她一步一步走向郭飛宇,走向這個永遠都不能與她結合在一起的東方男孩兒,偶然的相識是一種緣分同樣也是一種錯誤。
聖潔娜站在郭飛宇的床邊,充滿柔情蜜意的目光久久沒有離開郭飛宇的面頰,一滴含著傷心的淚珠順著眼角滾落,她慢慢俯身、低頭,性感的雙唇吻在了郭飛宇完美的面頰上,深情一吻傾注了美麗公主所有情意,有憂傷、有不捨、也有莫名的愛。
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公主的下巴滴在了郭飛宇的臉頰上,一個吻傾訴了離別之情,聖潔娜直起腰,把流連在那完美面頰上的目光收回,轉身走出臥室,她沒有回頭再看郭飛宇一眼,她不想自己已經受傷的心在刻上新的傷痕。
“郭飛宇你說過你會送我……你食言了,我很傷心……不過我會原諒你……”聖潔娜喃喃自語,紅著美目走出郭飛宇的房間,在保鏢的簇擁下走了。
聖潔娜滴在郭飛宇面頰上的淚珠不偏不倚正好淌進了郭飛宇的嘴角,苦澀的淚水刺激著郭飛宇的舌頭。
郭飛宇抿了抿嘴唇睜開了眼睛,品味著嘴裡的苦澀,他的一只手揉著太陽穴,心裡頭有點異樣,准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
他的另一只手摸著自己的臉頰,手指觸及到了一條濕濕的痕跡,心頭猛地一顫,明白了這是淚痕,是美麗公主的淚珠劃出的淚痕,那只揉著太陽穴的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中自責不已。
他馬上從床上翻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穿著衣服,此時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美麗的公主在Z國留有任何遺憾。
S市國際機場的停機坪上,聖潔娜公主的專機靜靜的停著。聖潔娜公主與S市的政府官員、名流們一一握手,優雅的笑容掩蓋了她所有的悲傷。
一輛奔馳S600轎車在S市的街頭上瘋狂飛馳著,無視紅燈、無視交警、無視密集的車流,奔馳車不是很“苗條”的車身在車流的縫隙中漂移,一時間井然有序的街道上刺耳的剎車聲、喇叭聲急促的鳴叫著。
奔馳車飄過後井然有序地道路上塞滿了大小車輛,司機的叫罵上響成了一片,要是他們知道自己高聲大罵的人是誰,估計不用交警疏通便會像喪家之犬四散奔逃。交警和路上的行人瞧著快速穿梭在街頭的黑色奔馳轎車,臉上除了驚訝再也沒有其它的表情了。
幾個年輕的交警要開著警車攔截,老交警看著幾個年輕人,搖頭道:“攔什麼攔,敢這麼開就不怕攔,再說你們那車技能追得上人家嗎。”
幾個年輕的交警也放棄了攔截的想法,確實敢這麼囂張的人都是有點實力的,沒實力的人開個拖拉機即使喝兩瓶二鍋頭也不敢如此囂張。現在的社會闖紅燈、無視交警的人都是有那麼一點身份背景的人。
停機坪上,聖潔娜和所有的人握了手,站在飛機的旋梯下朝著眾人擺了擺手,揮手表示再見,心想自己一走何時才能見到郭飛宇。她的雙眼在不經意間望向了遠方,藍色美眸中有了一抹深邃的幽光
“公主……時間不早了,上飛機吧。”大叔小聲地道。聖潔娜被笑容掩蓋的憂傷能瞞的過別人,但逃不過大叔的雙眼,他知道聖潔娜十有八、九在想郭飛宇,心道“郭飛宇那麼優秀的男孩兒確實令女孩子動心,美麗高貴的公主都傾心於他,這小子牛,可惜聖潔娜這一份情意啊,造化弄人呀。”
聖潔娜扭頭看了看大叔和安妮,又向遠處望了一眼,轉身踏上飛機的旋梯。旋梯上一個靚麗高貴的背影流露出了淡淡的憂傷。聖潔娜沒有再回頭,她心想那個承諾送她上飛機的東方男孩兒現在或許正夢著他的幾個女人,幾絲嫉妒、幾分酸楚在心底纏繞。
一輛奔馳轎車沖破了機場保安的阻攔,闖進來停機坪,四個車輪發瘋似的轉動,直奔聖潔娜的專機。執勤的武警和警察見有車闖進來,迅速圍攏過去,“哧!”急剎車的聲音響起,奔馳車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滑出兩米。
車門打開,開車的郭飛宇急奔出來,幾名武警把郭飛宇當成了危險分子沖過來想要制服他,他腳尖點地身體騰空從幾名武警的肩膀上躍過,大步跑向飛機。
“聖潔娜……不好意思……我睡的過頭了……不過我郭飛宇還從來沒食言過。”郭飛宇盯著聖潔娜即將進入機艙的身影,邊跑邊沖著飛機高聲喊道。
聖潔娜的一只腳已經邁進了機艙,當她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時,靚麗的身影猛然顫動了幾下,熟悉的聲音刺激著她,強壓在心底的那份情爆發了。
聖潔娜回頭,嬌美的容貌上綻放出燦爛炫目的笑,金色頭發在風中飄起,閃動著淚光的雙目凝視著跑到旋梯下的郭飛宇。
郭飛宇聳聳肩膀仰頭瞧著聖潔娜,酷酷的笑了一下,道:“聖潔娜我來遲了,你不會怪我吧?”
聖潔娜眼角淚珠滑落,使勁兒的搖了搖頭,她的一只手緊緊的抓著扶梯的護欄,激動萬分的她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聖潔娜你放心吧一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兌現,我……一定會去Y國看你的。”郭飛宇笑著說道。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做到,履行自己的諾言是他做人的准則,已經逃避了一份感情他不會再去逃避自己的承諾,Y國他是去定了。
聖潔娜熱淚盈眶,不住的點著頭。S市的政府官員、名流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兩人,站在旋梯上的大叔搖頭輕歎一聲。混血美女安妮則咬著嘴唇看著聖潔娜和郭飛宇,眼底有了幾縷異樣神采。
“郭飛宇,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安妮的美妙動聽的聲音鑽進了郭飛宇的耳朵裡,郭飛宇也感受到了聲音中的淡淡傷感。
“會的,我會想你的。”郭飛宇凝視著聖潔娜,點頭。
第二百三十四章雪中求愛的悲哀
B市漫天雪花飄飛,紛紛揚揚灑落大地,一層聖潔的銀色罩住了整個城市,一眼望去處處是白茫茫的一片,聖誕節將近,這場雪也為即將到來的聖誕節增添了不少氣氛。炎華大學內一號教學樓前幾個不上課的學生把厚厚的積雪掃起來,堆著雪人。
教學樓門口的台階上,一名外國留學生雙手捧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火紅玫瑰站在風雪中,老外沒有戴手套,雙手在寒風的洗禮下瑟瑟發抖,雙眼滿含焦急望向教學樓的樓門內。從這名老外身邊走過的學生對著他指指點點,Z國人的求愛方式比較含蓄,說白了就是先認識再求愛,老外則相反,先求愛再認識,求愛時營造浪漫氛圍也是老外的專長,現在大雪紛飛夠浪漫,這位外國留學生也省了不少事,雖然天氣有點冷,那心還是火熱火熱的。他自認自己這冰雪中火熱的心一定能融化美女的芳心。
期待是美好的可,等待是漫長的,等待過後又會發生什麼事兒,不少學生駐足觀瞧著,他們想知道老外的目標是誰,也想知道風雪中求愛的最終結果會怎樣。
幾分鍾後一號教學樓裡響起了清脆的鈴聲,鈴聲響過不久樓門裡陸續有學生走出,雙手捧著鮮紅玫瑰花的老外吸引了眾多目光,一些崇洋媚外的小女生瞅著老外和他手裡火紅玫瑰花,一臉的羨慕。
兩個絕美的身影從樓裡走了出來,男生們的目光瞬間轉移,從老外的身上移到了兩個極品美女的身上,有些男生因為身邊有母老虎陪著,只能鬼鬼祟祟偷瞄幾眼。在炎華能有如此殺傷力的女生也只有張雅和東方嫣然兩人了。
老外見張雅和東方嫣然走出來,鼻子用力的吸了一下,把流出來的鼻涕吸了進去,挺胸昂頭手捧著玫瑰花向兩人走去。周圍的女生慢慢張大了嘴,男生們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老外求愛的對象是他(她)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人。
老外走到張雅和東方嫣然的面前,單腿跪地,昂著頭把手中的玫瑰花舉到東方嫣然身前,用還算流利的漢語說道:“美麗的女孩,你的美麗令我吃不下飯、喝不下水,你在我的心中如同雪一般聖潔的公主,請接受我的愛吧。”
“撲哧!”張雅笑了,向旁邊跨了一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手捂嘴笑瞇瞇地看著東方嫣然。
“小雅,你……哎呀!”東方嫣然憤憤的白了張雅一眼,看著在眾目睽睽下跪在自己面前的老外,無奈地撇撇嘴。
老外仰頭看著東方嫣然美艷不可方物的嬌容,又吸了吸鼻子,道:“美麗的白雪公主,我這火熱的心一定能給帶來無盡的溫暖,接受我真摯的愛,我以主的名義發誓,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東方嫣然暈,狂暈。旁邊的張雅笑,長長睫毛下的眼睛都笑彎了。隱藏在暗中的黑衣保鏢見一大群學生圍著張雅和東方嫣然,不由緊張起來,邁步走了過去。
東方嫣然眼中溢出了寒意,直視著單腿跪地的外國留學生,冷著臉說道:“我不是什麼白雪公主,即使是……你也不配做白馬王子,趁你的花還沒凋謝送給別的女孩兒興許還能成功,跪在我的面前是一種浪費生命、浪費體力的行為。還有……我已經有愛人了,他才是我生命中的王子。”
張雅聽東方嫣然說起“他”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有點迷離,心中期盼的那個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今年的聖誕節那個他會不會陪在自己身邊。張雅覺得自己鼻頭發酸,微微搖頭,苦笑一下。
正當教學樓門口的學生竊竊私語,看著浪漫求愛如何落幕的時候,一輛銀白色的布加迪威龍跑車在隨風飄飛的雪花中展現著它的傲慢與張揚,銀白色的車身在潔白雪地的襯托下耀眼奪目。狂野的跑車駛過,地上的雪花紛飛,與跑車擦身而過的學生們目光凝聚在車身上久久不能離開。
“銀白色的威龍跑車……郭飛宇的跑車……咱們學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草出現了。”一個鼻梁上架著眼鏡的男生興奮地道,兩道亮光透過比酒瓶底還厚的鏡片死死地盯在威龍跑車的車身上,看車如看極品裸女,這哥們兒的愛車境界已不是一般的高深。
“郭飛宇”這個名字炎華大學盡人皆知,學生們齊刷刷的扭頭,目光鎖定了風雪中駛來的銀白色跑車。
張雅和東方嫣然身體同時一顫,急走兩步擠出人群,望著漸漸駛近的跑車兩位極品美女呆住了。
“這個大壞蛋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忘了……我……咱們呢。”張雅柔軟的玉手捂著鼻子和嘴,聲音哽咽,簡單的話流露出對愛人的無盡思念和綿綿愛意。
外國留學生並沒有氣餒,起身擠出人群,毫無顧忌的再次跪在東方嫣然面前,東方嫣然根本就沒有注意他,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郭飛宇的跑車。
跑車停在了教學樓前,車門開了,穿著黑色風衣的郭飛宇從車裡出來,首先進入他視線的便是跪地求愛的老外,他撇嘴笑了笑,抬眼看向站在台階上的張雅和東方嫣然。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女人眼中湧動的淚光,能感受到她們表露出來的濃濃愛意。
一身黑衣的郭飛宇雙手插在褲兜裡,倚著車門,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的女人,高聲說道:“寶貝們,老公回來了快點表示一下。”
“飛宇……你這大壞……我想你了。”張雅邁步跑向郭飛宇,二十幾層大理石台階上覆蓋著積雪,張雅跑得太急,下最後一層台階時腳底一滑,身體向撲倒。郭飛宇閃身來到張雅身邊扶住張雅向前撲倒的身體。
“雅兒,跑的這麼急干什麼,受傷了又得讓老公心疼。我的好雅兒,這一個月來想老公沒?”郭飛宇攔腰抱著張雅,深邃的黑眸中綻放出無限溫柔,抱著自己深愛的女人感覺很踏實、很安心,就這麼相擁一輩子也不會感到乏味。
“飛宇……人家……想你。”張雅說著話把頭伏在了郭飛宇的胸脯上,小聲的啐泣著。郭飛宇摟著張雅,微笑著搖頭。
東方嫣然看見郭飛宇心裡頭也很激動,雙目含淚走到郭飛宇身邊,挽住郭飛宇的胳膊,小聲地問道:“飛宇……你想……”
“想了,我的老婆們,老公想你們。”郭飛宇伸手把東方嫣然摟進懷裡,女人動了真情嘴也會變得很笨,問的問題都相同,視周圍人如空氣的郭飛宇在眾目睽睽下懷抱雙美,不老實的嘴唇吻了張雅又吻了東方嫣然。
不少男生移開目光看向別處,心目中的女神被別人親吻他們看不下去,除了自己不論是誰吻了張雅或是東方嫣然他們都會心痛。
“噢!”跪在風雪中求愛的外國留學生站直身體見郭飛宇懷抱雙美,不禁悲憤呼喊。他將手裡的玫瑰花扔在地上,直奔郭飛宇。
“為了我心愛的白雪公主,我現在要與你決斗,你輸了就自動退出。”老外挺著胸脯直視著郭飛宇。
東方嫣然側頭,冷冰冰的目光逼視著外國留學生,“你沒有資格與我的男人決斗,我永遠是他的女人。”
“你……美麗的女孩……給我一次證明我自己的機會。”老外不死心地道。
東方嫣然美目中寒光乍現,修長的右腿踢起,踹在了老外的肚子上。苦命的外國留學生求愛不成反被一腿踹出了三米遠,爬在雪地上雙手抱著肚子扭動著。
“你這樣的廢物挑戰我的男人,就是對我的羞辱。”東方嫣然及其不屑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老外,然後扭頭凝視著自己深愛的男人,眸子中的寒意瞬間轉化為無盡的溫柔。
第二百三十五章風雪中的愛
雪花漫天飄飛,炎華大學的建築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盛裝,銀裝素裹分外妖嬈。一對對情侶在紛紛揚揚的雪中散步,感受著蒼茫潔白帶給他(她)們的浪漫,雪地上幾個女生嬌笑著扔手中的雪球,重新體驗著打雪仗的樂趣,仿佛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同年。南方的冬天只是北方秋天的延續,北方的冬天才是真正的冬天,千裡冰封、萬裡雪飄並非誇張。
炎華大學的一條小路邊光禿禿的樹枝在上蓋著厚厚的積雪,枝條極度彎曲,隨時有被壓折的可能。“嘎吱!嘎吱!”積雪被踩壓的聲音從小路的一頭傳出,郭飛宇在張雅和東方嫣然的陪伴下踏著厚厚的積雪欣賞著雪景。
對於雪他有一種特殊的情懷,很小的時候每當下雪就喜歡站在自家別墅的大陽台上迎著白茫茫的風雪發呆。
郭飛宇停下腳步,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雪天的空氣中少了很多塵埃,渾濁的空氣也變得清新,這種清新的味道使我想到了小時候,每當下雪我就會在陽台上反復做著深呼吸,全身都會感到很舒服。”
張雅雙手挽著郭飛宇的胳膊,身體緊緊倚著他的肩膀,柔聲道:“飛宇,你是不是想家了?一下雪我就會想家,想爸媽。你不在我身邊的那一個月如果不是有嫣然姐陪我,我自己真不知道該如何度過漫長一個月。”
“是啊,老公也想家,尤其是你和嫣然她們不在老公身邊的時候更想。男兒志在四方,可准不能沒有思鄉之情吧。不過……只郭飛宇沉吟著壞壞的笑浮上了臉頰,瞅了瞅張雅和東方嫣然,“思鄉之情再濃也沒有思念你們強烈呀,你們才是我的心頭肉嘛。”
張雅和東方嫣然聽了郭飛宇的話紅潤的嘴唇一抿,兩人都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笑的甜,心裡更甜。郭飛宇這句話在張雅和東方嫣然的耳中比世界上任何聲音都美妙,兩位極品美女把頭靠在了郭飛宇的左右肩膀上。
郭飛宇摟著張雅和東方嫣然纖細的腰肢向前緩緩而行,感受著北國冰雪世界的異樣美麗。三人依偎著,濃濃的愛意在風雪中彌漫。
郭飛宇側頭看了東方嫣然一眼,想著教學樓前那個大膽求愛的老外,不禁笑了笑,說道:“呵呵,嫣然,那個外國留學生把你比做白雪公主還挺有意思。不過……我覺得你們幾個都比童話中的那位公主強多了。”
“飛宇……都有人向嫣然姐求愛了……告訴你暗戀嫣然姐的人多的是你以後可要注意點,多陪陪嫣然姐還有我……不然,後果可不堪設想啊。”張雅眼神玩味兒,瞅了一眼東方嫣然,嬉笑著說道。
東方嫣然柳眉蹙起,不高興地道:“小雅……你說什麼呀……我只愛飛宇,別人喜歡誰我不管,要是再有人向我……我讓他這輩子對你女人失去興趣。”
“呵呵呵!嫣然姐看把你急的,我是開玩笑的了,誰都知道你的眼裡只有飛宇,也只愛飛宇一個人,我們姐妹幾個的眼裡也都只有飛宇這個大壞蛋、花心大蘿卜,也只愛他一人。哎,這大壞蛋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吸引著咱們姐妹幾個,讓咱們著迷。女孩子一旦被這魔力吸引便欲罷不能了。”張雅幽幽說道,癡迷的雙眼直勾勾的凝視著郭飛宇。
東方嫣然笑著點頭,張雅的話她很認同,郭飛宇的身上確實有一種無形的魔力吸引著她,陪伴郭飛宇的時間越長這無形魔力產生的作用就會越大,越是無法自拔。這種魔力並不是男明星憑著一張俊臉所展現出來的帥氣,也不是他們在鏡頭前裝逼裝出來的那種酷,而是風度、貴族氣質、梟雄氣概的完美結合。
郭飛宇看著身邊的兩位美女笑而不語,自己的女人如此,這一生足以,“我或許不夠專一,但我會用一生的愛,愛著你們每一個人,我郭飛宇的女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們的心中留有任何遺憾或是悲傷。我站在世界最頂端的那一天,我的女人們,你們也一定會受到世人的膜拜。”
他心裡想著,嘴角翹起,自信的笑浮現在臉頰上。三個人在紛飛的雪花中漫步,身後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腳印,白茫茫的雪花中三人的身影漸漸遠去,幾對兒情侶呆呆地站在風雪中,他(她)們迷離的雙眼望著快要消失的三人。
男生九號公寓樓的402宿捨,李磊穿著拖鞋,一手拿著一只阿迪白色運動鞋,另一手拿著一塊很干淨的擦鞋布。他坐在椅子上仔細地擦著手裡的白色運動鞋,動作輕柔,如同呵護嬰兒的母親呵護著自己的鞋。
“老大,至於嘛,不就是一雙鞋,用不著這麼愛護吧。我覺得你對這雙鞋的愛都已經超過對周玲玲的愛了,真不明白你是愛鞋還是愛人。”吳飛坐在床邊晃悠著兩條腿,見李磊拿著那只鞋已經擦拭了快二十多分鍾實在看不下去了。
李磊抬頭沖著吳飛笑了笑,“這是玲玲給我買的,花了八百多塊錢,剛才出去陪著她在雪地裡走了一會兒沾上了雪,得擦干淨,不然對鞋的皮子不好。”
李磊說完繼續低頭,專心致志的擦拭著“愛鞋”,愛屋及烏,喜歡一個女人自然就會喜歡女人送給他的東西,這段時間來李磊用他真摯的心呵護著周玲玲,同樣也用心呵護著周玲玲送給他的東西。
“老大,你是天下第一情種,稱得上男人的楷模了。”躺在床上玩著筆記本電腦的劉鵬宇粗著嗓子調侃道。他手中的筆記本正是郭飛宇那部世界上最昂貴的筆記本,只不過現在成了402宿捨的公用電腦,宿捨裡的三個人玩游戲、看電影、做功課等等都用這部昂貴的筆記本電腦。
“我哪能算情種,老四才是真正的情種。”李磊靦腆的笑了笑,把手中的鞋放下又拿起了另一只鞋。
“老四……哈哈哈就不要說老四了……沒有可比性的……咱們是凡人老四是神……是女人的……”,吳飛的話還沒說完,“嘎吱!……聲,宿捨的門開了,郭飛宇走進宿捨,環視宿捨後笑著說道:“這麼長時間沒見,大家想我沒啊?”
吳飛一見是郭飛宇,直接從一米六高的床鋪上蹦下來,推了推鼻梁上的厚底眼鏡,表情及其誇張地說道:“老四,我們大家想死你了,和我來一個熱吻吧,以解我這一個多月來的相思之苦。”
吳飛說著話張開雙臂作勢要撲向郭飛宇。郭飛宇搖頭笑著道:“吳飛你快省省吧,我可不喜歡玩兒斷背,本帥哥只愛極品美女。”
吳飛咧嘴笑著站到了一邊。郭飛宇把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下,抖了抖沾在上面的雪花,他見李磊認真的擦著鞋,說道:“李磊啥時候買的鞋,款式挺不錯。”
李磊抬頭,臉上洋溢著幸福,微微一笑,“這是玲玲買的,鞋款式好,穿著也舒服就是太貴。我一個大男人真不好意思收玲玲這麼貴重的禮物……老四你了解女孩的心思……你說我聖誕節的時候該給玲玲買點什麼禮物。”
“周玲玲……送的……好不錯。李磊只要她真的喜歡你,你送什麼都會令她動心……”郭飛宇拍著李磊的肩膀道,勢利的周玲玲能送李磊禮物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登登!”有人敲門。“敲門的絕對是女生,不是老四的……就是老大的……啥時候才能有女生來找我。”吳飛小聲嘟囔著走到門邊拉開了宿捨門。一陣香水味飄進,笑面如花的周玲玲出現在幾人的視線裡。
“李……郭飛宇……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周玲玲見郭飛宇在,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郭飛宇微笑著,禮貌地點頭,“我今天回來的……”說完他扭頭看了看李磊,“李磊,你女朋友來了,別光顧著擦鞋。”
李磊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鞋,起身走到周玲玲身邊,靦腆的笑著,消瘦的臉頰上還有淡淡的紅暈。
正文第236章——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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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黑道誰將稱雄
S州歐陽家園林式的莊園內,有一處占地面積不是很大的園子,名為碧水園,園子裡的房屋雕梁畫棟建築風格古樸典雅,院子中間一窪碧水清澈見底,園中景色宜人,碧水園也由此得名。受傷的歐陽嘯就住在這景色別致的園子中,此時他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青幫已經成為歷史,Z國黑道再也沒有青幫這個幫派,一個屹立大地二十多年的幫派轟然倒下,並且是倒在他的手中。歐陽嘯很自責,家族的寄托自己的理想這一切都化為了泡影。
青幫的智囊王俊生以及十大戰將中的血猴、金雕、蛤蟆、火鳳五人站在床邊默不作聲,那個讓他們引以為豪的青幫徹底到了,幾個人都不甘心,不甘心失敗,不甘心青幫就這麼倒下。
“幫主,難道我們青幫這就算完了?!我們還有很多兄弟,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幫主只要你振作起來,我們一定能把郭飛宇干趴下、把他的飛宇幫滅了。”青幫十大戰將的蛤蟆對著歐陽嘯說道。其他幾人也聽了蛤蟆的話也不住點頭。
歐陽嘯暗淡的目光從幾人的面頰上掃過,搖頭道:“不是我不振作我也想東山再起延續青幫的輝煌,可爺爺已不容許我再抽手黑道上的事情,我們歐陽家也要完全與黑道脫離關系,Z國黑道從青幫倒下的那一天起就不在是歐陽家的天下。”
“幫主……歐陽老先生這麼做有一定的道理,黑道對與一個家族的延續會有不利的影響,歐陽家摒棄黑道徹底洗白不是一件壞事,我覺得脫離黑道完全洗白的歐陽家達到一個新的高度未必不可能。”王俊生習慣性的抬手推了推金絲眼鏡,皺眉說道。在他看來歐陽致遠的抉擇是非常明確的,歐陽家與郭飛宇一拼到底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還不如徹底摒棄黑道以及黑道上的生意,這樣對一個家族的發展也是比較有利。
“我也知道爺爺的意思……哎!”歐陽嘯歎了口氣,“青幫,毀在了我的手裡……我不甘心,敗給郭飛宇我更不甘心,可惜已經沒有再從新來過的機會了。”
“幫主只要你說一聲,青幫還有過萬的兄弟,我們幾個為幫主赴湯蹈火再打一片天下。”金雕神情激動向前邁了一步,高聲道。
歐陽嘯苦笑著搖頭,“爺爺的話我必須聽,家族的命令我必須服從。”
“這……”金雕看了看身邊幾人,悻悻地退後。房間裡每個人的心頭都很不好受,沒人再出聲說話,極度的安靜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房間的門外有了腳步聲,門被推開,歐陽致遠走進了房間,房間內的五人同時彎腰躬身。歐陽致遠看了幾人一眼,擺了擺手,示意王俊生他們五人出去。五人朝著歐陽致遠和歐陽嘯點點頭走出了房間。
歐陽致遠俯身坐在了床邊的紅木椅子上,他看著床上臉上蒼白的歐陽嘯,慈祥的笑著道:“嘯兒,你的傷怎麼樣了?回家住的還習慣嗎?”
“爺爺,肩膀受傷本來就沒什麼,這幾天調養的好多了,在家住的也比較習慣。”歐陽嘯欠起身子後背靠著床頭,蒼白的臉色有了淡淡的笑容。
歐陽致遠點點頭,笑道:“這我就放心了。嘯兒……你……是不是還放不下青幫,還想與郭飛宇再拼一次?”
“思……”歐陽嘯看著歐陽致遠似笑非笑的表情沉吟著,他不知道爺爺為什麼有此一問,心裡頭不住猜測著。
他想了一會兒,道:“爺爺,正如您所說嘯兒放不下青幫,不忍心看著青幫就這麼倒下,敗給郭飛宇我也不甘心。”
歐陽致遠撫著頜下花白胡須,銳利的目光盯著歐陽嘯,等自己的孫子說完,輕歎一聲,道:“爺爺的苦心你應該知道,歐陽家控制黑道的時間越長那離滅亡的日子也越近,等到家族滅亡的那一天反省一切都遲了。為了使咱們歐陽家更好的延續下去,爺爺只能忍痛摒棄黑道。把苦心經營的事業拱手讓人,這也是萬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爺爺,我明白您的苦心,一定不會給您添麻煩。”歐陽嘯點頭道。自己爺爺的一片苦心他又怎能不了解,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他也只能把個人的恩怨深埋心底。
“晚輩懂事兒,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放心。呵呵呵!”歐陽致遠說著話笑了起來,很快他又收斂笑容,皺眉沉思片刻,兩眼注視歐陽嘯,道:“嘯兒如果你實在離不開黑道……或許想實現你自己的理想……爺爺可以給你找一條路。”
歐陽嘯盯在爺爺臉上的目光之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問道:“爺爺,是什麼路?咱們歐陽家不是要徹底脫離黑道嗎?”
“沒錯歐陽家是要脫離黑道,你進入黑道是你的個人行為,並不代表歐陽家。再說,爺爺給你找的路是在M國而不是在國內。M國華人中最大黑幫社團華興幫的話事兒人是爺爺的結拜兄弟,他很看重你,覺得你很適合做華興幫新一代當家人。”歐陽致遠緩緩說道。
歐陽嘯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爺爺……那華興幫內部會同意我……”
“一切都要靠你的努力,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好事兒,即使你是歐陽家的子孫也不行。你不經歷成功的過程如何去獲得成功,這一點你就比不上郭飛宇,他可以從弱到強,嘯兒你為什麼不能呢。”歐陽致遠站起來,凝視歐陽嘯,沉聲說道。
“爺爺說的是,爺爺的話嘯兒一定銘記於心。”歐陽嘯那暗淡的眼神又有了光彩,歐陽致遠的一席話又激起了他的雄心。
“嘯兒,你好好的休息吧。”歐陽致遠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他又扭回身看著歐陽嘯,“嘯兒,有了逆天的實力,你才能逆天而行,明白爺爺的意思吧。”
歐陽嘯朝著歐陽致遠點頭,歐陽致遠笑了笑走出了房間。“郭飛宇,青幫倒了,可你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了結,黑道誰將雄,咱們拭目以待。”
歐陽嘯的十根纖細手指互相揉捏著,眸子裡瞬間迸發出了冷厲的光亮。
炎華大學九號公寓樓的402宿捨裡靜悄悄的,只有郭飛宇一人半躺在床上,筆記本電腦放在雙腿上,悠閒自在地瀏覽著新聞網頁。
炎華大學的考試一天天臨近,平時不喜歡學習的吳飛和劉鵬宇也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被窩硬著頭皮去了自習室。大學生活很輕松但考試掛科那就不輕松了,尤其是在這全國最著名的學府考試掛科,那真是莫大的恥辱,任何人都不希望恥辱降臨到自己頭上。
考試,郭飛宇一向無視,學生心中的頭等大事兒絲毫引不起他的重視。大學裡無視考試的人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實力超級弱也懶的作弊,考與不考結果一樣,另一種是實力超級強,參加什麼樣的考試結果都一樣。郭飛宇顯然屬於後者,別人緊張的學習,他卻在網上沖浪。人比人得死,沒實力的人與實力強悍的人比更得死,所這個社會呼吁和諧,可惜和諧遙遙無期。
郭飛宇打開新聞網頁上的娛樂新聞,一個醒目的標題映入他的眼簾,他看著這個標題嘴角漸漸翹起,迷人的微笑浮現在他的臉頰上。
第二百三十七章似近實遠的心
飛宇影視娛樂集團投資拍攝的玄幻大片《神之戰》三天後全球公映,與青幫拼殺了一個月的郭飛宇如果不是上網看到這個消息估計連自己投資拍攝的電影什麼時候公映都不知道。像郭飛宇這麼輕松逍遙、把公司甩手扔給別人自己不聞不問的幕後老板還真沒幾個郭飛宇躺在宿捨的床上看了這條消息後馬上給秦爽打了個電話,詢問了公司最近的情況,順便傾訴一番相思之苦,綿綿情話變為電磁波在千裡之間來回傳遞著。忙碌了一個多月感到筋疲力盡的秦爽接了郭飛宇的電話後精神頭立刻足了,情到深處平平淡淡的語言就能化為無窮的動力,愛的力量之所以偉大也就在於此。
飛宇影視在秦爽這位商界女強人的全權管理下一天天壯大,雖然在XG立足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在娛樂圈的影響力與日俱增,秦爽早已准備好利用《神之戰》全球公映的機會將飛宇影視推向世界,開始進軍世界電影行業。
掛了電話後郭飛宇嘴角含笑,頭枕著雙臂仰躺在床上,想著溫柔體貼的秦爽,同時也懷念著秦爽那雙柔軟玉手給他按摩時帶來的快感。他明白秦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飛宇集團,說白了就是為了他。
郭飛宇想著想著他的眼睛慢慢地閉上,自己的幾個女人依次在腦海中閃現,掛在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男人想美女的時候往往都會出現這樣的笑,郭飛宇笑的猥瑣但並不淫蕩,不像某些男人一想到美麗的女人腦海裡便出現不堪入目的畫面。他心裡頭想著自己的幾個女人漸漸有了睡意,嘴角含笑抱著電腦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過了許久他朦朦朧朧聽到宿捨的門發出輕微的響動,還以為是李磊他們回來了,也沒有注意,門開之後隔了一段時間才傳出了腳步聲,輕輕的腳步聲向郭飛宇的床鋪接近。
此時的郭飛宇還沒有完全進入夢鄉,似睡非睡的他感到好像有一束目光盯在他的臉頰上,心頭一動,猛地睜開雙眼看向站在床邊的人,一張臉映入他的眼底,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靜靜地站在床邊。
郭飛宇看到這張臉後上半身條件反射一般從床上彈了起來,表情略顯迷茫地問道:“你怎麼會是你,周玲玲?你找李磊的吧?”
悄然站立在郭飛宇床邊的人正是周玲玲,周玲玲見郭飛宇猛地坐起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神情極不自然,“是我……我是找李磊的……去哪了。”
周玲玲說著話臉上硬擠出了幾分笑容,不笑還好,這一笑更顯得不自然了,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去……”郭飛宇的話還沒有說完,宿捨的門再次被推開,李磊挎著包走進了宿捨,進門的時候他還低頭看著腳上那雙阿迪運動鞋,消瘦的臉頰上浮現著微笑。當他抬頭看到神色都很不自然的周玲玲和郭飛宇時微微一愣。
郭飛宇見李磊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化著,生怕李磊誤會自己,忙笑了笑說道:“李磊你回來了……周玲玲正找你……你們在宿捨聊吧,我也該和張雅她們去吃飯了。”
“哦……老四不用出去”我和玲玲出去聊,不能影響你休息。”李磊點點頭道,郭飛宇的話他相信,與郭飛宇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郭飛宇是什麼樣的人他很了解。
郭飛宇笑道:“李磊你們聊吧,也快到中午了,我得陪著張雅她們吃飯了。”
郭飛宇把電腦放好,從床上跳下來穿上鞋朝著李磊笑了笑,也沒看周玲玲徑直走出了宿捨。
宿捨裡,李磊把自己的挎包放好,朝著周玲玲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周玲玲來宿捨的目的他不想深究,喜歡一個女孩兒就先得學會信任。他很信任周玲玲,周玲玲這麼長時間所做的一切令他感動。
周玲玲見李磊沒和他說話,還以為李磊生氣了,皺了皺鼻子,不高興地道:“李磊你是不是認為我和郭飛宇之間有什麼不明不白的事兒?”
李磊笑著搖頭,道:“玲玲我相信你不會,我也相信老四……我沒談過戀愛,可我認為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去信任、去理解。玲玲,我會信任你、理解你的。”
“這還差不多,也算對得起我送給你的那雙鞋了。郭飛宇那種自大的紈褲子弟我是不會喜歡的,喜歡他的女孩子都是一些被金錢蒙蔽了雙眼的女孩兒。我喜歡的是踏踏實實的男孩兒,也就是李磊你這樣的男孩兒。”周玲玲臉上不自然的神情早已消失,她朝著李磊嫵媚一笑,挽住李磊的胳膊說道。
李磊聽著周玲玲的話笑容漸漸收斂,“玲玲,老四的人很好,自大我不覺得,他在我的面前從來沒有自大過,對待朋友誠心實意。老四是公子哥兒沒錯,但絕不是紈褲子弟,看來你對老四是有點偏見。”
“喔!”周玲玲點頭,眼底閃現出幾絲異樣,眉頭微皺沉吟著說道:“恩……李磊啊咱們聖誕節晚上出去吃頓飯。我請客,把你們宿捨的人也叫上……人多熱鬧……以前我有點誤會他了順便給他道個歉。”
周玲玲要在聖誕節晚上請宿捨裡的人吃飯,李磊心裡也高興,從來炎華開始郭飛宇也沒少照顧他,覺得應該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了,雖然是周玲玲請客,可覺得與自己請客也沒什麼區別。
“行,玲玲,我聽你的。只是又讓你破費,我……,玲玲你的好我一定會記在心裡,這輩子不會忘記的。”李磊看著身邊的周玲玲,緩緩地道。
周玲玲挽著李磊的胳膊,皺著鼻子撒嬌說道:“李磊,知道我的好就行,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人家可是一心一意為你著想啊。”
李磊表情認真的點點頭,“玲玲,你放心我李磊和其他的男孩子不同。”
周玲玲還算嬌美的面頰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雙眼直視著李磊,出現在她腦海裡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身影,“郭飛宇,你這個公子哥兒……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管你如何看不起我、鄙視我,最終我也會成為你的人。”
402宿捨裡體形消瘦的李磊和身材高挑的周玲玲站在一起,周玲玲的身體緊挨著李磊,身體緊挨,心與心之間的距離卻很遠。
第二百三十八章無知的傲慢(上)
B市遠郊的飛騰影視城內,一片繁忙的景象,沒有因地上的厚厚積雪而影響幾個劇組的拍攝,穿著單薄戲服的演員矗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演員拍戲很累,並不像許多人想像的那樣,輕松自在,又露臉又出名還有大把大把的鈔票,輕松的只是那些成了名的“腕兒”。
紀柔一個星期前經老師介紹接了一部戲,角色是公主的侍女,為此紀柔激動了好幾個晚上,在一部片子中飾演女主角的侍女,竄紅的幾率很大,許多女明星就是憑借演丫鬟的角色紅起來的,所以這個角色在她心裡很重要。
紀柔一身清朝時期宮女服飾,站在女主角的背後。飾演女主角的是國內當紅明星范倩,范倩走紅憑借的是狐媚的臉蛋兒和高明的炒作手段,她演技一般般,緋聞止不住,酷愛耍大牌的她在演藝圈內罵聲不斷。
今天的這出戲已經拍了五次,酷愛耍大牌的范倩對紀柔百般挑剔,導演都被她弄的焦頭爛額。在范大腕的百般刁難下紀柔沒有生氣,她明白自己所處的位置更明白自己的身份,忍氣吞聲之後才能揚眉吐氣,不忍氣吞聲離揚眉吐氣的日子會更遙遠。
“所有人都注意,咱們開始第六次……爭取這次一次成功。”導演朝著周圍的人大聲道。這位在國內還算知名的導演也不喜歡找一個喜歡耍大牌的明星拍戲,讓他無奈的是范倩是投資方推薦的,他不想用都不行。
正當影視城的皇宮內人們忙碌拍戲的時候,銀白色的威龍跑車緩緩駛進了飛騰影視城,開車的郭飛宇仔細打量著周圍,他很長時間都沒來這裡了,如果不是得知紀柔在這裡拍戲他也不會再來。
全國僅僅一輛的跑車駛近影視城,立馬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展現著野性的跑車和跑車的主人成了爭相目睹的對象。郭飛宇透過車窗的玻璃向車外看著,嘴角一撇,完美的臉頰上露出了淺淺的笑。
威龍跑車停在了一片空地上,郭飛宇推門下車,郭飛宇一下車便引起了周圍人的小聲議論。
“那跑車不錯,不知道多少錢?……個劇組的工作人員小聲問著身邊的同事,兩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跑車,即使不是車迷的人見了野性十足的威龍跑車也會被深深的吸引。
他身邊的同時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瞅了瞅他,說道:“哥們兒你真的落伍了,連威龍跑車都不認識啊,這車的價錢說出來能嚇死你站穩了聽著……可別嚇趴下,這銀白色的布加迪威龍跑車價值一千二百萬……”
“一千兩百……人民幣、好的跑車好像都這價錢。”工作人員看著同事道,他覺得這價錢不太離譜,也沒感到有多麼吃驚。
“不是……是歐元。”
“……”這名劇組的工作人員狂暈,他心裡盤算著歐元與美元、美元與人民幣的匯率,他已然忘了歐元與人民幣可以直接換算出來。
“車牛……人更牛……社會真他媽不和諧。”劇組的工作人員望著郭飛宇的背影憤憤地說道,抱怨著同樣是人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呢,是社會不夠和諧還是老天不夠公平。在這個世界上怨天尤人只知道抱怨而不知進取的人最終會被淘汰。
郭飛宇走進了影視城中的皇宮,有幾個工作人員本想上前阻攔郭飛宇,郭飛宇逼人的氣勢不凡的風度震懾了幾人,幾人互相看著沒有一人敢上去攔。
郭飛宇看了幾人一眼,微微一笑走了進去。拍攝現場周圍沒戲份的群眾演員都瞪著兩眼觀望著現場,近距離仔細觀瞧明星也不是一件很容易就實現的事兒,現在有了機會人們自然要大飽眼福。
明星吸引普通人的眼球靠的是名氣,靠臉蛋兒也不在少數,范倩穿著清朝公主的服飾以一個很犯賤的姿勢坐在“御花園”的亭子裡賞著雪景,紀柔和另兩個女孩站在范倩身邊。飾演公主的范倩一副大腕派頭,架勢、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公主,倒是像在扮演太後,她與電影裡清朝末年那位牛逼一時的太後有幾分神似。
郭飛宇雙手插在褲兜裡看向拍攝現場,看了范倩那模樣他胃裡頓時不舒服起來,心道“就這還國內當紅明星,真看不出紅在哪裡,與我的柔柔比起來實在差的太遠了。在這個***裡憑著自己一個人的努力想紅起來難呀,看來飛宇影視拍下部電影的時候該給柔柔安排個合適的角色了。”
“你這個動作沒職業水准了,怎麼能是這個樣子的……導演停……你這配角找的太差勁兒了,趕緊換一個,不然我是沒法拍這部戲了。”正當郭飛宇想著如何安排紀柔以後的出路時范倩開始抱怨了,抱怨的同時還不忘耍大牌。
紀柔臉色微紅,小聲地道:“范姐我這個動作好像沒什麼問題呀……我……”
“還沒錯啊,我是什麼人啊,你這麼明顯的錯誤我能發現不了,小女孩我拍戲的時候你還是個黃毛丫頭呢,跟你比起來我就是權威,你剛才說台詞時的那個動作就不對。還有,小女孩一不要叫我范姐……叫我范小姐,我最討厭那些與名人攀關系套近乎的人。”范倩繃著臉教訓著紀柔。
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容易嫉妒同性,自從紀柔進了劇組范倩處處針對她,美麗優秀的紀柔激起了范倩的嫉妒心,她下意識裡把紀柔當成了嫉妒與排擠的對象,她的目的也只有一個,一定不能讓紀柔紅起來。
紀柔眼裡有了怒意,但瞬間又消失了,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她知道像自己這樣的新人在這種情況下一定要忍氣吞聲,機會來之不易,因一時的憤怒失去一個大好的機會是相當不明智的。
導演走過來,看著范倩和紀柔,一臉為難地道:“臨時換人……這恐怕有點不方便吧,紀柔那動作也沒什麼……大的失誤。”
“導演……一定得換否則這戲沒法拍下去,不換她就換我……劉導你選擇吧,我想你不會因為一塊臭肉壞了一鍋好湯吧。”范倩派頭十足地道,一個劇組除非是萬般無奈的情況,不然是不會換主角的,范倩也正是要利用這一點把紀柔擠出去,扼殺紀柔於沒出名之前。范倩想法卑鄙卻還給自己罩了一層冠冕堂皇的面紗,她把小女人的狹窄心胸淋漓盡致的演繹了出來。
“這……”導演看著紀柔猶豫不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紀柔的優秀有目共睹,他也想把紀柔留在劇組。
紀柔見女一號對自己發難了,再待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大,她咬了咬嘴唇,對著范倩說道:“既然我影響了整個劇組,那我自動退出,在我臨走之前我要對范倩小姐說一句……你的職業道德真的很差勁兒。”
“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就是林蕊她也沒資格這麼說我。就憑你這樣,想在演藝圈混出名……等下輩子吧。”范倩用不屑的目光直視著紀柔,說話時還故意擺出了高高在上的模樣。
紀柔氣憤不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發作,她把心頭的火氣壓下去,扭頭說道:“導演對不起了,您換人吧,我不適合這個角色。”
導演無奈地點頭,正要開口說幾句安慰紀柔的話,一個聲音響起。
“我的柔柔確實不適合當配角……要當就當主角。”
第二百三十九章無知的傲慢(下)
拍攝現場周圍的人包括導演、范倩還有其他一些演員同時扭頭循聲望去,出現在他(她)眼中的是一個年輕的英俊男子,俊逸絕倫的長相不是最吸引他們的,而是貴族般的氣質和不俗的風度。
紀柔聽了郭飛宇的聲音心頭就是一顫,一個多月來她與郭飛宇只通了幾個電話,她不知道郭飛宇在忙什麼,但他也不想影響郭飛宇的“工作”,忍受著一個多月的寂寞,無時無刻地想著郭飛宇。
“飛宇……你……回來了。”紀柔扭身凝視郭飛宇,聲音輕柔,輕柔的聲音中蘊涵著無限的溫情。
郭飛宇從人群中走出,邊走邊笑著說道:“太想柔柔了,所以就回來了,回來看看我的柔柔。”
郭飛宇這肉麻的話一出口紀柔的身體輕顫一下,濃濃的喜悅之情立即浮現在嬌美白嫩的面頰上,她環視周圍一眼,小聲地說道:“飛宇……我……我也想你……很想很想的那種想。”
“很想很想的那種想……是哪種想啊?”郭飛宇壞壞地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頭,故意問道。
紀柔的雙頰上有了兩朵惹眼的紅雲,“飛宇……你……就是想你了,這麼多人你還問我……一個多月沒見你又變壞了。”
“在很多人的眼裡我本就是一個壞人,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能把我當好人的人不多啊。”郭飛宇心生感慨,在不明世事的人眼裡自己何嘗不是有一個超級壞蛋,殺人無數、自大狂傲、目中無人,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又有幾個。
郭飛宇搖頭苦笑,心想“知我者為我心憂,不知者謂我猖狂,等我站到世界巔峰的那一天,這一切不和諧的聲音都會消失於無形,正如紅盾家族的創始人老羅斯柴爾德所說金錢一旦作響反對的聲音就會戛然而止。如果金錢與強大的實力同時作響這個世界就會保持沉默,為我而沉默。”
“你是什麼人……這裡在拍戲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談情說愛去公園、去沒人的地方,素質太低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來這話說的一點沒錯。”范倩冷著臉,神情頗為不屑,目光中盡是輕蔑之意。
郭飛宇撇撇嘴,瞅著范倩冷冷一笑,范倩這種女人在郭飛宇的眼裡就渣子,就是脫光衣服裸露全身極力扭動身體對她也生不起半點生理上的性趣。自以為是的女人,稍稍有那麼一點名氣便把自己當成了大人物,明星耍大牌沒有錯,鍾愛耍大牌的明星也不在少數,錯的是在任何人面前都敢耍。
“柔柔……你要是想演這部片子那就當女主角。”郭飛宇凝視著紀柔,微笑著道。
“我……飛宇我怕我不行……女主角……我……沒想過。”紀柔搖著頭道。她沒想過自己可以成為女主角,郭飛宇的話在她的心裡就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安慰。
范倩火了,看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郭飛宇,厲聲道:“你以為你是派導演?!制片人?!還是投資方?!話是從裡說出來的,想說什麼就可以說什麼……還是現實點吧,這個社會很復雜,不要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你要是真了不起你女朋友還用演配角呀,你的女朋友早超越我成為國際巨星了。”
范倩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郭飛宇嘴角翹起聽著范倩說話,等范倩說完,他才扭頭看向導演,微笑著道:“你是導演?”
導演點頭,能當導演眼力自然非兒,他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是什麼人,但能感覺出這個青年一定不是普通人,別的不說貴族般的氣質和逼人的氣勢就不是普通人所具有的。有的人深藏不露,有的人鋒芒畢露,郭飛宇屬於後者,明眼人一看便知。
“導演你覺得紀柔演女主角怎麼樣?我是說與她相比”郭飛宇指了指黑著臉的范倩,笑問道。
“這……紀柔很優秀,如果努力以後成就必定非凡。”導演模稜兩可的答道,郭飛宇這樣不明身份的公子哥兒他不能得罪,同樣後台很硬的范倩也不能得罪,萬般無奈下也只能如此回答。
郭飛宇伸手拍著導演的肩膀笑了,道:“你能這樣回答已經很不錯了,我建議你把主角換成紀柔,這對你以後的發展有莫大的好處,如果有一些人因此而不高興的話你可以去和飛宇影視集團合作,我想只要你有才能飛宇影視集團就一定會與你合作。”
“恩……”導演沉吟著,大腦飛速的轉動著,盤算著利弊與得失。心想“飛宇影視要是投資便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飛宇影視是業內第一,當之無愧的影視娛樂行業的龍頭會投資嗎,這個青年不一般,但他有這麼大的能力嗎。”
紀柔見導演滿臉為難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劉導你不要為難,我是一個新人,我知道我的出發點是什麼。”她說完又扭頭看著郭飛宇,嫵媚嬌笑,“飛宇,你也不要為難劉導了,咱們走吧,這裡的雪景不錯,我陪著你逛一逛。”
郭飛宇點頭微笑,很有深意的看了導演一眼,上前摟著紀柔的腰肢,轉身走向人群。范倩依的目光依然不屑,高高在上的模樣也沒有絲毫的變化,認為她自己的背後有很硬的靠山沒人能把她怎麼樣,借給導演一個膽子也不敢把她換掉。
導演劉明亮皺眉深思,當他聽到紀柔說“飛宇”這兩個字時眼底有了異樣的亮色。他看著郭飛宇和紀柔的背影,嘴裡小聲的嘟囔著:“飛宇……飛宇集團……飛宇影視……”
“劉導我認識圈裡的一個女孩兒……很不錯我覺得她演配角挺合適的。劉導仔細考慮考慮,考慮好了我給這個女孩打電話。”范倩自以為是地說道,她所表現出來的高姿態已然凌駕於導演之上了。
劉明亮好似沒有聽到范倩的話,臉上漸漸流露出了笑意,“是……應該換角色了,應該換了。”
劉明亮想罷,邁步朝著已經走出人群的郭飛宇和紀柔追去,高聲喊道:“紀柔……你比較適合演女主角……我們商量一下具體細節。”
“劉導……你這是你……說什麼?”范倩愕然,她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信地問道。
“范倩小姐……這部戲不適合你……所以我覺得更換女主角是必要的。”劉明亮停步回頭說了一句令劇組所有人震驚的話,說完後他又匆忙邁步追向紀柔。
“……”高高在上的范倩一時間傻了,表情極度茫然的她呆呆地望著劉明亮的背影,搞不懂劉明亮為什麼會這樣做。
校園狂少第二百四十章不容褻瀆
郭飛宇和紀柔剛走出人群就聽到後面劉明亮的呼喊聲。郭飛宇摟著紀柔的腰撇嘴一笑,看著身邊的紀柔,道:“柔柔,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劉導演要請你擔當女主角,我的柔柔快要成為明星了,我這個老公也感到高興啊。”
“飛宇,你也這麼安慰我,女主角我不敢想……劉導或許有什麼事兒吧。”紀柔搖頭笑了笑,扭身看著跑近的劉明亮。
劉明亮邊跑邊看著郭飛宇,眼睛裡都迸射出了小星星,氣喘吁吁地道:“你們兩位走的速度可真快,一眨眼功夫就到這兒了。那個……紀柔啊我覺得你演這部戲的女主角非常合適,所以我決定女主角換成你。”
“我……什麼?劉導你開玩笑吧?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劉導能不能給我個理由。”紀柔愣了愣,不相信地問道。一個剛剛出道沒有任何人脈關系的新人擔當一部電視劇的女主角無異於天方夜譚。
劉明亮笑著看了看郭飛宇,現在他心裡肯定郭飛宇就是娛樂圈傳說中的那個人,點點頭然後把目光移向了紀柔,“紀柔,我認為你可以擔當女主角的理由就是……你的自身條件……相當優秀,不輸於現在那些當紅巨星,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劉明亮這麼一說紀柔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答應劉明亮會把范倩擠出劇組,范倩是很賤可她覺得搶了范倩的角色也不好,於心不忍。
紀柔仔細想了想,說道:“劉導我覺得這樣做不是很好,這部戲您就讓范姐擔當女主角吧,我可以與劉導合作下一部戲。”
“這……”劉明亮的眼睛瞟向了郭飛宇,征求著郭飛宇的意見,他深知飛宇影視集團在影視娛樂行業的影響力,暗道“站在眼前的年輕人只要跺一跺腳整個影視娛樂行業都會抖三抖,自己要是能與飛宇影視合作前途一片光明啊。”
郭飛宇微微一笑,側頭瞧著身邊的紀柔,“柔柔一機會來之不易要好好的珍惜,你演女主角最適合不過,也對得起廣大觀眾,不然廣大觀眾的眼球又得受到嚴重污染。柔柔不要想得太多,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你。”
紀柔凝視著郭飛宇,點頭,“飛宇,我聽你的,只要有你陪在我的身邊任何困難我都不怕。”
“紀柔小姐……你說這話也就算同意擔當女主角了吧?”劉明亮迫不及待地問道。現在最著急的人便是他,紀柔當不當女主角直接關系到他日後的成就,他怎能不急。
紀柔美目注視著劉明亮,笑著點頭說道:“劉導,我同意出演女主角,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郭飛宇摟著紀柔腰肢的手緊了緊,嘴唇貼著紀柔的耳朵溫柔地道:“這才是我的好柔柔不要有什麼顧慮,演好了這部戲老公會獎勵你一部大片。”
“什麼大片”紀柔不解。
郭飛宇搖頭笑而不語,裝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紀柔沖著他努努嘴不再問了。郭飛宇的獎勵紀柔很期待。劉明亮卻是心知肚明,一聽到大片這兩個字雙眼賊亮賊亮的,如同見了獵物的餓狼。
郭飛宇陪著紀柔跟著劉明亮回到了拍攝現場,當范倩確定自己被換掉後又喊又叫,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了威脅劉明亮和紀柔,劇組的一干工作人員以及周圍的群眾演員看著身為公眾人物的范倩當眾大發雌威不住搖頭,心中鄙夷不已,女明星這個風光無限的稱呼又被范倩重重地抹了一把黑。
范倩大鬧了半個多小時見沒幾個人搭理她,才發覺周圍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怒火中燒的范大明星一個箭步沖到紀柔面前,厲聲道:“你……很好……我告訴你,你這樣卑鄙的人想在娛樂圈紅起來就是做夢,我們走著瞧。”
范大明星說完憤憤而去,明星的風采、氣度、涵養被她拋之腦後,嘴裡不停地罵著走進換衣服的地方。
短短的時間內紀柔從配角變成了主角,這樣的變化任誰都想不到,一些女演員們都快眼紅死了,在她們眼裡能如此快速的上位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別人幾年甚至十幾年都等不到的機會僅僅幾分鍾就降臨到了紀柔的頭上。
演藝圈就是如此神三,無時無刻都在制造著明星與緋聞,今天默默無聞的一個人或許明天就會紅遍全國盡人皆知。
第二天紀柔正式接替了范倩成為了女主角。心胸狹窄的范倩焉能善罷甘休,離開劇組之前留了句狠話給劉光明,如果劉光明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推薦她的投資方就要撤資。劉光明現在有了紀柔做靠山什麼也不怕,他還巴不得對方撤資。
一場換角色的風波看似沒什麼,似乎很快就能平靜下去,其實不然。紀柔感受了半天女主角的滋味兒麻煩事就來了,一個新聞網站上爆料一則關於娛樂圈潛規則的新聞,新聞內容的矛頭直指劉光明與紀柔,把紀柔說成了為名利不擇手段甚至出賣肉體的無恥女孩兒。這則消息很快轉載到了各個新聞網站上。
炎華大學402宿捨裡,郭飛宇躺在床上一邊想著聖誕節的時候該給自己的幾女人買點什麼禮物,一邊瀏覽著網頁,當他看到關於紀柔的新聞時徹底被激怒了。
“啪!”的一聲,郭飛宇的手重重地拍在了床邊,臉色也瞬間陰沉下來,雙眼瞇縫著射出陰冷的精光,自語道:“本不想與你一個不入流的小明星計較……居然對我的女人玩陰的……我讓你生不如死,要讓所有的人知道我的女人不容許褻瀆。”
郭飛宇拿起手機給曹虎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後郭飛宇靠著床頭靜靜的坐著,渾身籠罩在了陰冷的氣息中。
飛宇幫的手段和實力是不容忽視的,曹虎的辦事速度也是相當的快,一張網撒了出去,策劃這件事的人想要逃出郭飛宇的手掌心勢比登天。
幾個小時後紀柔和劉明亮就對網上的不實報道做出了回應,當天紀柔正式簽約飛宇影視娛樂集團,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引起了不小的風波,紀柔也因此進入公眾視線內,她的名字幾個小時內傳遍了國內的娛樂圈。
許多都在猜測著,有的人認為是飛宇影視娛樂集團的故意炒作、有的人認為是惡意誣陷、還有人認為這事並非捕風捉影很有可能是真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褻瀆的後果(上)
B市華燈初上的時候,四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海華大會所的門口,十幾個人走進了海華大會所,十幾個人當中有五個女人,范倩也在其中,她的身體緊緊貼著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兩人的舉動親暱,有說有笑。
海華大會所雖然沒有京城四大會所那麼出名,但能進出這裡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十幾個人走進海華大會所後一輛奧迪轎車停在了海華大會所門前的車位上,兩名凶巴巴的黑衣大漢從車裡出來,向海華門內走去。
轎車裡,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一個留著小平頭的漢子對著手機說道:“虎哥,人已經進了海華,我們的兩個兄弟跟了進去了。虎哥還有什麼吩咐……恩……恩……明白虎哥。”
平頭漢子打完電話把手機裝進兜裡,冷笑著道:“閒了好久了……今晚終於能看場好戲了。”
“飛哥什麼好戲?”開車的漢子扭頭問道。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平頭漢子從上衣的口袋裡摸出煙,拔出兩根,一根扔給了開車的漢子,另一根含在自己的嘴裡。
“飛哥車的漢子掏出打火機給平頭漢子點著了煙。
平頭漢子含著煙,含糊不清地道:“現在的娘們真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自己有點名氣敢在咱們魁首的頭上動土。”
“什麼?在咱們魁首頭上動土……丫的我砍死她。”開車的漢子猙獰著面目吼道。
兩個漢子說話的功夫,十幾輛黑色轎車向海華大會所駛去。海華大會所的一間豪華私密包房裡,十幾個人正喝酒聊天。
范倩緊緊偎依在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身邊,高高隆起的胸脯不時摩擦著男人的胳膊,摩擦的同時還伴隨著膩人的嬌笑,范大明星的嬌笑聲快要趕得上婊子的浪笑聲了,她身旁的男人在笑聲的刺激下淫心大動,苦於身邊的人不少,不然直接推倒范倩。
“黃總,你陪人家喝一杯,這幾天人家已經夠郁悶了。”范倩給她身邊的中年男人倒了一杯啤酒,在倒酒的過程中那雙電眼還不忘頻頻放電。
被范倩稱為黃總的男人名叫黃建剛,是景明集團的老板,景明集團也是稍有點名氣的房地產集團,在房地產行業內有那麼一點影響力,黃建剛身價過四十億,最大愛好就是包養明星、捧明星,范倩能有今天黃建剛功不可沒。
“好,小倩你心情郁悶那我就陪你喝一杯,戒酒計劃才實施了一個月就被你破壞了。”黃建剛端起了酒杯,周圍的男男女女們也端起了酒杯。
“干!”眾人齊聲道,碰杯的聲音隨之響起。十幾個人仰頭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笑容燦爛的范倩與黃建剛碰了一下杯,喝盡了杯中酒。
范倩把酒杯放下,嬌聲道:“黃總,這次你一定要給人家出口氣,給那個無知又無恥的女人一個厲害,還有那個劉明亮……也不能放過他。”
“呵呵,小倩呀,今天不是已經給你出氣了嘛,至於那個劉明亮我就納悶兒了,他以前從來都不得罪投資方的,這次難道是吃錯藥發瘋了,費解啊。”黃建剛緩緩放下酒杯,若有所思地說道。
范倩心裡想了想也覺得有點怪,“黃總說不定正如你說的這個劉光明吃錯了藥發瘋呢。我也想不明白了,這個世界還真瘋狂。心煩的是,今天這麼整那個紀柔反而還讓她出名了,飛宇影視居然跟她簽約了。”
黃建剛聽了紀柔的話眉頭皺了皺,“小倩,是不是飛宇影視在娛樂行業很強?”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飛宇影視是飛宇集團的子公司,聽朋友說飛宇集團背景很深,實力也強的很,幕後老板更是厲害,好像與政府高層關系不淺。不過我想那紀柔與飛宇集團的高層沒什麼關系,不然她一開始還用演配角呀。黃總不要想那麼多了,我陪你唱一曲,今天來這兒就是為了高興。”
黃建剛點頭,心想范倩說的也對,稍有不安的心踏實了許多,他明白身為一個商人精明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得罪背景深厚的人。
范倩說著話把黃建剛拉了起來,很快私密包房裡傳出了陣陣歌聲。這個時候海華大會所的門口已經停滿了黑色轎車,近百名黑衣大漢氣勢洶洶的走進了海華大會所。門口的幾名保安看著大漢們別在衣領上的徽章,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沒膽量阻攔這些人。
近百著裝統一的大漢皮鞋珵亮,邁步沉穩有力,神情凶悍,在道上混過的人一看便知這是久經殺戮的黑社會分子。海華裡的人紛紛側目觀瞧,一樓的接待大廳瞬間變得靜悄悄,幾名服務小姐都躲到了一邊。
飛宇幫龍堂的頭目大飛帶著近百人直接上了四樓,直奔范倩和黃建剛所在的私密包房,海華的工作人員和保安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
私密包房內的十幾個人正興高采烈的喝酒聊天、高談闊論,范倩雙頰緋紅嬌滴滴的聲音時而響起,包房內最活躍的人莫過於她。
“匡當!”包房的門被踹開,黃建剛的兩名私人保鏢滾進了包房,幾十名黑衣大漢走進了包房,一個個目露凶光盯著包房內的人
“誰是范倩?”大飛雙臂抱胸,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范倩故意問道,暗想“敢在我們魁首的頭上動土,別說你一個小明星,就是天王天後我也得把他(她)弄死。”
包房裡的歡聲笑語立即消失,圍坐在一起的十幾人都是一臉茫然,他們看著飛宇幫凶神似的漢子心中沒來由的發虛。
范倩洋溢在臉上的燦爛笑容頓時僵住,扭頭看著身邊的黃建剛。黃建剛握了握范倩的手,很自信地說道“小倩,不要怕,這裡有我,沒人敢動你一根頭發。”
他挺起胸脯,逼視著大飛,沉聲說道:“你是什麼人?打傷我的保鏢,威脅我的朋友,你們清楚後果有多嚴重嗎?”
“呸!”大飛嘴裡飛射出一口濃痰,不偏不倚射在了黃建剛的臉上,撇嘴說道:“你他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說打傷你的保鏢了,今晚連你一塊收拾,我也不繞彎子跟你直說把你滅了也沒什麼後果。”
“你……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黃建剛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臉上流淌的濃痰都沒擦就歇斯底裡地吼道。
范倩很震驚,但她還沒忘記給黃建剛擦掉臉上的濃痰,她現在的靠山就是這個男人,關鍵時刻就得表現的出色點。
“哈哈哈,黃建剛,景明集團的大老板,我們怎麼會不知道。不過今天收拾的就是你,你是天王老子也沒用。”大飛狂笑幾聲後盯著黃建剛狠狠地道。
第二百四十二章褻瀆的後果(中)
海華大會所的豪華包房裡,黃建剛眼中有了慌亂,飛宇幫凶神惡煞的漢子們根本沒把他這個景明集團的董事長放在眼裡,在國內他不算是知名人物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房地產公司的老板,可沒什麼名氣不等於沒實力,不然范倩這樣的勢利的明星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被他包養這麼長時間。
黃建剛注視著大飛布滿邪笑的臉頰,額頭上漸漸滲出了汗水,心裡想“我也算交際廣泛有實力的朋友很多,眼前的人不把我放在眼裡肯定有著深厚的背景,難道是我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干什麼?”黃建剛的聲音變低了並且帶上了顫音,最初那強硬的態度也沒有了。
大飛很囂張的掃視著圍坐在一起的十幾個人,吸了吸鼻子,雙眼閃現著懾人的寒光,冷聲說道:“我們是什麼人”你的眼睛是用來呼吸的嗎,難道看不出來我們是什麼人。我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收拾兩個人,你……和你身邊的女人……不……應該是女明星。”
“黃總……你什麼時候得罪了飛宇幫的大哥們啊?趕緊給人家道歉呀。”黃建剛的朋友眼活,一眼就瞅見了黑衣大漢衣領上的徽章,他伸手拽著黃建剛的胳膊,使著眼色提醒著黃建剛。其他不知情、不認識飛宇幫特殊標志的的人馬上明白了,黃建剛的這些朋友多多少少與道上的人有點關系,其中不少人聽聞過飛宇幫的威名。
黃建剛經朋友提醒反應過來了,這幾年一心撲在生意上對黑道上的事兒知之甚少,飛宇集團他聽說過,飛宇幫今天是第一次聽說,見朋友那神情心知這飛宇幫看來不是好惹的,他目光閃爍,看著大飛,勉強一笑,說道:“飛宇幫的這位大恩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們,我這人喜歡結交朋友……咱們不妨坐下來喝杯酒……或許我們之間是誤會呢。”
范倩一直都沒說過話,表面強裝平靜,心裡頭不安的很,她隱隱感到眼前這些黑衣漢子主要的目標是自己,卻又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黑道上的人,即害怕又茫然。
“是呀,黃總說得對,不一定黃總與你們之間只是誤會呀。”范倩眼珠子轉動,忙幫著黃建剛圓場,實際也是為自己免去不必要的麻煩,范倩的演技不怎麼樣借力打力的功夫可不低,不經意間把黃建剛推到了最前邊。
“呵呵呵!”大飛冷笑著,不住地搖頭,他看著眼前十幾個人如同看著十幾只綿羊,赤裸裸的凶悍眼神令眾人心底冒著寒氣,“誤會我們之間沒有誤會你兩人放心……我們暫時不會動你們……等我們魁首來了再處理你們兩個。”
大飛看著范倩和黃建剛,冷笑著朝著身後的人擺了擺手,湧進包房的幾十個漢子把十幾個人圍住。
“在我們魁首來之前你們可以給任何人打電話……報警……求救都可以,我們飛宇幫是新時代的文明幫會。”大飛掃視十幾人,緩緩說道。
黃建剛雙眉擰在一起,臉上也流露出了怒意,作勢站起想要發作,他的朋友使勁兒拉住了他,搖了搖頭。黃建剛看著身邊的朋友,壓住了心頭怒火,TW、XG的黑幫猖狂,在內地還沒聽說過有什麼猖狂的黑幫,他還真想見識見識飛宇幫的厲害,看能把他這個有點名氣的商人怎麼樣。
黃建剛的朋友見黃建剛表情不服,身體貼進黃建剛,嘴對著黃建剛的耳朵小聲地道:“建剛,飛宇幫是咱們國內第一黑幫,同樣是整個Z國的黑道龍頭,飛宇幫的魁首就是Z國的地下皇帝呀,不要沖動不然.我們會很慘的,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裡都未知數啊。”
大飛看著湊在一起的兩人抱著膀子冷笑不止。黃建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個勁兒的往出冒,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得罪Z國的黑道皇帝,怕的滋味兒在的內心深處彌漫。
“魁首!”私密包房外的走廊響起了洪亮的聲音,很快郭飛宇的身影出現在了包房門口。“魁首!”包房內的幾十名黑衣大漢也齊聲喊道,他們的聲音震徹包房。圍坐在一起的十幾個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郭飛宇陰沉著臉,嘴角劃出了一條弧線,完美的弧線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他的目光掃視眾人,翹起的嘴角上又多了幾絲冷酷的笑意。
“啊!……怎麼會是……會是你”當范倩看清楚走進來的人時呆住了,兩只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雖然雙手捂著嘴可聲音還是發了出來。
郭飛宇走到范倩和黃建剛面前,冷笑著道:“現在是不是感到後悔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麼簡單地道理都不懂。褻瀆我的女人一後果很嚴重。”
“我……們什麼也沒做……紀柔那件事兒與我……我們無關。”范倩結結巴巴地道,此時的她與平日裡伶牙俐齒的她簡直是天地之差,再怎麼冷靜的女人在郭飛宇那凌厲目光的直視下都會緊張。
“哼!”郭飛宇冷哼一聲,扭頭對著門外說道:“把外面的人帶進來。”
郭飛宇話聲還沒落下,兩名飛宇幫的漢子架著一人走進包房,被架在中間的這位渾身上下血跡斑斑,一張臉已然變形,就這模樣估計他親媽也很難認出他來。“撲通!”受盡折磨、慘不忍睹的這為被扔在了地板上。
“范大明星、黃大老板,你們兩個仔細的看一看這個人是誰,看清楚以後,你們兩人給我一個放過你們的理由,理由一定要充分,不然我接受不了。”郭飛宇陰沉的臉上浮現出了極其詭異的笑容。
飛宇幫的一人伸手抓住受傷人的頭發,順勢一拽,受傷的人仰起了比車禍現場還慘的面頰,圍坐在一起的十幾人看的是驚心動魄,有幾個女的把頭扭到了一邊,她們實在不敢再看,血肉模糊的面頰她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人……我實在不認識啊。”黃建剛仔細瞧了老半天,嘟嘟囔囔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並沒有裝模作樣,看著眼前已經變形的臉頰他實在人不出來。
范倩捂在嘴上的雙手一直沒有拿下來,她的感到今晚的事情要不妙了,即使不看眼前血肉模糊的臉頰,她也能猜出這人是誰,心裡越想越害怕,恐懼的陰影漸漸籠罩了她。范倩很自大、自以為是,但她也明白一個明星最怕的就是黑社會,尤其是女明星,稍有不慎明星這層光艷的外衣就得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范倩……范倩……你快說認識我啊……不然他們會殺了我的……快啊咱們也相處多年的老朋友了。那份關於紀柔……紀小姐的材料就是你讓我爆料發到網上的啊,你說不認識我不是要我的命嗎!”趴在地上的人仰著臉哭著乞求道。
飛宇幫的一人給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郭飛宇身後,郭飛宇冰冷的眸子裡射出兩道寒芒,逼視著范倩和黃建剛,俯身緩緩坐在了椅子上。
范倩和黃建剛感受著郭飛宇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心亂成了一團,兩人的嘴唇都不停地抖動著,大老板、當紅明星在郭飛宇的面前就是渣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褻瀆的後果(下)
包房內幾十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范倩和黃建剛的臉上,范倩在娛樂圈混的時間不短,以往越是有人關注她,她越表現的風騷,時刻不忘裝嫩、裝純潔、裝淑女,今晚面對這麼多目光時只有裝傻的份她兩只顫抖的手挽住了黃建剛的胳膊,期待身邊這位身價幾十億包養她一年多的大老板能庇護她,可惜黃大老板現在自顧不暇,心裡盤算著自己如何脫身,類似范倩這樣的女明星演藝圈多的是,精明的商人是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
“這位……大哥魁首,這事兒與我完全無關,你誤會我了,我只是一個商人,娛樂圈裡的事我一向不參與的,再說我也稍稍有點名氣一旦我遭遇不測……影響……也不好嘛。”黃建剛看著面前的郭飛宇,結結巴巴地說道。
一名飛宇幫的漢子從包房外走進來,來到郭飛宇身邊,俯身對著郭飛宇耳語幾句,郭飛宇微微點頭,“既然新聞網站已經道歉那我也不在追究,告訴他們下不為例。”
“是!”大漢轉身出去。
“黃大老板不要再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已經知道,既然有膽量這麼做事兒就要有膽量去承擔後果。還有不要用威脅的口吻跟我說話,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所以威脅過我的人幾乎沒有活人。”郭飛宇冷冷地道。
“我……這……”面頰扭曲的黃建剛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心中咒罵范倩這樣的女人如洪水猛獸害人不淺,後悔自己當初有眼無珠怎麼就包養了范倩。
范倩還算誘人的軀體瑟瑟發抖,被名牌化妝品、護膚品滋潤的白嫩嬌容變得如死灰一般灰白沒有血色,充滿驚懼的雙眼瞧著郭飛宇,驚懼的目光中包含著恐懼和乞求,她現在也明白了一向謹慎的劉明亮為什麼會把她換掉。
郭飛宇看著驚恐不已的二人,搖頭撇嘴,“嚇成這樣,我殺人雖多,但不會要你們的命。來此的目的也只是想讓二位在這豪華的包房上演激情一幕,我讓人為你們拍攝成短片發到網上,我想黃大老板和范大明星一定會紅遍全國。”
“不我求你……我錯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范倩撲到郭飛宇腳下,可憐巴巴的求乞著。
幾名黑衣漢子上前拽住了范倩,看著酷愛耍大牌的明星跪在腳下,郭飛宇臉上陰冷的笑意又濃了幾分,“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做了不該做的事兒就要受到懲罰,留你一條命已是我最大的仁慈。”
“不……我求你了……你放過我……我有三個弟弟需要我供他們讀五……還有父母需要我養……你這麼做就是斷我們一家人的活路求你。”范倩聲淚俱下,演技不行可比起普通人那是強的太多了。
郭飛宇站起來,冷笑著搖頭,道:“留你的命也正因為如此,不然你……早已不明不白地死了,生命很脆弱……要懂得珍惜。”
坐在沙發上的黃建剛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此時的黃大老板全身虛脫,命是保住了可名節是不保了,能活命他也不在乎其它的事,就是讓他當A片的男主角也毫不猶豫。
郭飛宇扭頭看著大飛,“把那些什麼神油了……助興的藥物的多弄點……一定要讓范大明星、黃大老板激情盎然,傳到網上別人觀看起來才有興趣。”
范倩癱倒在了地上,為了找個靠山她心甘情願的被包養,為了紅起來她不惜出賣色相,一旦把她的虛偽面紗揭開,使她赤裸裸呈現在眾人面前,她無法接受,內心深處僅剩的一丁點自尊心令她感受到了恥辱。她無力的趴在地板上,想要哭嗓子裡已經發不出聲音,只有淚水在不斷的流出,此時後悔已無濟於事。
許多人在玩弄手段的時候沒有去想事情敗露之後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也沒有想過自己有沒有能力去承擔後果,所以後悔很可能伴隨他(她)們一生,范倩趴在地上把頭伏在了雙臂之間。
郭飛宇的背影消失在了包房的門口,對待敵人不會有半分仁慈,對待褻瀆自己女人的人更不會仁慈,因為他愛自己的女人勝過愛自己。
飛宇幫的一名黑衣大漢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了包房,托盤裡放著各種助興的藥物,說白了就是春藥,這都是飛宇幫的人花大價錢買的上等藥品,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奄奄一息的男人吃了也能生龍活虎,同樣貞節烈婦吃了也會淫蕩無比。
飛宇幫的人還請了一個比較專業的人體藝術攝影師,眾目睽睽之下效果超級好的藥物被灌進了黃建剛和范倩的嘴裡,時間慢慢流逝,十幾分鍾後豪華包房內傳出了急促的呻吟聲和女子的呼喊聲。
郭飛宇坐在隔壁的包房內,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手裡還端著一杯紅酒,大飛和幾名黑衣大漢垂手站立他身邊。
一個小時後呼喊聲和呻吟聲才弱了下去,沒多久飛宇幫的一人走進郭飛宇的包房,躬身說道:“魁首已經拍攝完了,那兩人怎麼處理?”
郭飛宇緩緩睜開眼睛,低頭喝了一口酒,冷笑道:“把他們帶過來。”
很快衣衫不整的范倩和黃建剛被拖進了包房,范倩臉色蒼白、頭發散亂。黃建剛更慘,連續不斷一個多小時的大戰,身體的力氣毫無保留的洩了出去,一洩之後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虛脫,范倩還可以自己走路,黃大老板無力的雙腿根本邁不開步子,可憐的他被飛宇幫的兩名漢子拽著胳膊拖進了包房。
郭飛宇笑瞇瞇的品著紅酒,神采奕奕的雙目瞅著精疲力竭的范倩和黃建剛。范倩和黃建剛被扔在了地上。
“黃老板怎麼樣……那些藥感覺還行吧。以後有需要我可以贈送你幾盒,免費贈送,不要錢的。”郭飛宇邪笑著。趴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黃建剛仰起臉,嘴角動了動但沒有說出話,他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吃壯陽、助興、催情的藥物了。趴在地上的范倩掙扎著跪在郭飛宇腳下,散亂著頭發不停地磕頭,額頭撞擊著地板,發出“通通!”的聲音。
“求你了……不要將錄像發到網上公開……我求你了……我向紀柔道歉……我舉行記者招待會向紀柔道歉……大哥……你就放過我吧。”
郭飛宇冷冷的瞥了范倩一眼,凝視著杯中紅酒,淡淡地道:“黃老板……景明地產在南方有點影響力……我覺得你的房地產公司並入飛宇地產集團比較合適,你覺得怎麼樣?”
“好……好……我沒問題……我決沒問題。”黃建剛顫著嘴唇說道。
“哈哈哈!”郭飛宇放下酒杯起身放聲狂笑,“識時務者為俊傑……黃老板你的激情錄像我會為你保留,暫不公開。范大明星你也不要忘記召開記者招待會。”
“柔柔,你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就成了演藝圈的名人……老公一定會讓你成為第二個蕊蕊。兩個老婆要是都能成為奧斯卡影後……”郭飛宇邊想邊舉步向包房外走去,臉上笑的很是燦爛。
龍門中的陰謀(上)
聖誕節即將來臨,炎華大學裡的學生熱鬧,一個由外國傳進來的節日使莘莘學子興奮不已,過節的喜悅氣氛還不是一般的濃厚,Z國本身的幾個傳統節日卻還比不上漂洋過海而來的聖誕節,這或許也算是“國產”節日的一種悲哀吧。
校園裡過節氣氛濃厚,演藝圈也不平靜,溫柔典雅、美麗而不張揚的紀柔走進了娛樂圈,范倩在眾多媒體面前公開道歉後紀柔在娛樂圈內迅速竄紅,她的名字不到三天已然被眾人所熟知,飛宇影視娛樂順勢力捧紀柔,一顆耀眼的新星在演藝圈內升起,發出璀璨的光芒,引起許多女明星的嫉妒、羨慕。
紀柔也成了B市電影學院眾女生的榜樣和超越的目標,暗中發誓要超越紀柔的女生比比皆是,飛騰影視城內在耀眼星光照耀下的紀柔正忙著拍戲,沒有在意那些不入耳的聲音和異樣的眼神,她把心神全部投入到了角色當中,努力向自己的目標邁近,亞洲天後巨星林蕊便是她奮斗的目標。
張雅、東方嫣然忙著准備考試,秦爽、林蕊忙著飛宇影視的事兒,紀柔忙著拍戲,五個極品美女都在忙,同樣郭飛宇也在忙,了解了飛宇集團近期的發展情況,開了一個集團高層會議,飛宇集團就像飛宇幫一樣蒸蒸日上。地產有才華橫溢的陳天成、影視有雷厲風行的秦爽、星級酒店和星級會所方面的投資有曹虎,三個人組成了飛宇集團的鐵三角,雖然飛宇集團的巨額投資還沒有產生回報,但這是遲早的事情,三大產業一旦開始盈利金錢就如同長江之水滾滾而來。
錢多錢少郭飛宇不在意,滾滾而來的財富對於郭飛宇來說也只是幾個簡單的數字,他只把掙錢當作了展現能力的一種方式,也是證明自己的一種舉措。飛宇集團現在所涉及到的領域也不算是暴利行業,三大產業盈利後郭飛宇准備涉足金融領域,這也是他和張雅在炎華學習金融的原因。
郭飛宇接連忙了兩天,再有兩天就是聖誕節,給自己的五個女人買禮物也成了困擾他的一個難題。其他學生都在自習室為了聖誕節後的期末考試而奮斗的時候,郭飛宇一人在校園裡溜達著。
他一個人呆在宿捨感覺太悶、太無聊,倒不如在校園裡走兩圈,寒風拂面的感覺也是很爽的,雖不如清風拂面那麼愜意,可也能令人神清氣爽,比窩在宿捨的床上強很多,對身體也有好處。現在大學生的體質在日復一日的頹廢中喪失,大學畢業後便成了名副其實的手無縛雞之力。
郭飛宇雙手插在褲兜裡,休閒皮鞋、牛仔褲、黑色風衣搭配在他身上那效果極具震撼力,在炎華學生中絕對是異類,任何人一眼就能發現他的存在,超級近視眼除外。郭飛宇兩條劍眉擰在一起,每走幾步就搖搖頭。
他的臉上很少出現這苦思冥想的神情,心裡不停地想著該給自己的五個女人准備什麼禮物,“原以為給她們幾樣買禮物很容易,沒想到這麼傷腦筋,為了給她們驚喜也不能問她們喜歡什麼,看來我這老公當的還是不合格呀。”
郭飛宇邊走邊搖頭苦笑,心中有壓抑不住的沖動,真想給自己的老婆們打電話問一問。正當他冥思苦想沒有結果的時候褲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郭飛宇掏出手機,雙眼盯著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電話號碼心頭一動,笑著接通了電話:“喂……司徒小弟最近忙什麼……哦……呵呵……好的……咱們晚上見面。”
郭飛宇說完將手機裝進了褲兜裡,看著校園裡來來往往的學生,搖頭一笑,抬手看看表,午飯時間也快到了,陪老婆吃飯職責所在,他無奈地笑了笑,邁步向一號教學樓走去。
Z國的北方一片冰天雪地,南方也因進入冬天氣溫下降的時候,處於南半球的澳洲陽光明媚,澳國人都還過著風和日麗的夏季,由於地處南半球所以季節正好與Z國相反。澳國在地理上有兩個世界之最,她是世界上最小的陸地,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島嶼,國土面積不小,人口不多,居住環境比較不錯。
澳國阿德雷德市西南的南海岸是一片千裡的平坦原野,一望無際的原野中央矗立著一座城市,這座城市比起澳國的其它城市要小的多,它背靠著深藍的大海,面對著一望無際的原野,環境很不錯。小城市的四周被灰白色的高強所包圍,遠遠望去城市仿佛是屹立在海岸邊的龐大城堡。
這座小城市名為龍城,龍城方圓百裡都是私人領地,這麼一大片土地在澳國政府脫離Y國獨立時拍賣給了龍門,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龍門的總部由南洋移到了這裡,經過近百年的建設龍門的總部已經成為了一座美麗的小城市。這片方圓百裡的私人領地也是澳國最大的一片私人土地,政府幾次想要收回,都被龍門拒絕,奈何龍門的實力太強大,政府想要收回卻沒有那個收回來的實力,只好每年收取高額的土地占有費用以平息國民的不滿。
龍門的各個機構都設立城市裡,城市裡的樓房沒有超過十層以上的,建築風格別具特色,街道兩邊中、西合璧的建築為龍城增添了濃郁的美感。龍城的西北角上是一個現代化的飛機場,龍門高層可以從機場乘坐龍門的專機直達設立在Z國、M國、歐洲的分部。每天有無數的指令從龍城傳向世界各地的龍門分部,控制和指導著龍門整體的發展方向。
龍城四周百裡方圓的私人領地上不時有越野車和直升飛機巡邏,閒雜人一般很難靠近龍城,想要進入龍城的人必須經過龍門內部批准。近百年來除了龍門內部人以外沒有多少人進入過龍城,所以龍城不為世人所知曉,神秘的龍門也為龍城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
龍城的西南是一座城堡式的建築,占地三千多畝的城堡氣勢恢弘,隨著地勢的升高各個建築錯落有致,形成一種立體的美感,遠遠望去猶如依山而建的山莊一般,城堡的後半部分則是Z國的園林式建築,雕梁畫棟的建築物透著濃郁的古典氣息,這座中西合璧的城堡式莊園名曰:御龍山莊。氣勢磅礡的御龍山莊背靠大海,屹立於海崖之上。御龍山莊象征著龍門最高權威,也是龍門的最高統治者龍門門主所居住和處理事務的地方。
御龍山莊內一個古樸典雅的議會廳內,一百多人分成兩撥坐在大廳左右兩側,大廳的正中間是高約一米的台子,台子中間擺放著一把紅木椅子,一位長相威嚴、須發皆白的老者坐在紅木椅子上迸射出凌厲目光的雙眼掃視著大廳內的百多人。
正文第245章——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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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龍門中的陰謀(下)
寬敞的議會大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雜聲,百十多人整齊地坐在大廳兩側,扭頭看著居中而坐的老者,老者就是龍門門主龍滄海,他從二十八歲執掌龍門,整整五十年過去了,龍門不斷的發展壯大,對全球經濟的影響力豪不亞於某些經濟大國。
龍滄海執掌龍門的五十年中,龍門除了自己的產業飛速發展外還持有了許多大公司的股權,世界五百強的公司之中有一百多個公司的部分股份被龍門暗中持有,現在的龍門就是一個龐大的商業、金融帝國,它一動整個世界經濟就會動。可龍滄海當初的目標依然沒有實現,世界上還有幾個隱藏在暗中的家族與龍門並駕齊驅,其中最神秘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更是凌駕於龍門之上。
羅斯柴爾德家族給龍滄海的心中留下了一生的遺憾,年近八十的龍滄海也沒有了當初的雄心壯志,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龍門下一任門主的身上,今天召開的龍門高層會議便是為龍門下一任門主而開。
龍滄海環視龍門的長老和高層人員,咳了兩聲說道:“或許有的人已經知道我為什麼把大家召集起來開這個會議,在今天的龍門會議上我要說的也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關於龍門下一任門主的事。我龍滄海執掌龍門整整五十年了,雄心壯志已化為過眼雲煙,沒有了一絲兒,這也是我愧對龍門的。關於龍門的下一任門主在一年多以前我已經選定了一個人選,經過一年多的觀察那個選定的青年確實稱得上人中之龍,絕對有能力成為下一任龍門門主。”
“門主……不知道您選定的這個人選是什麼樣的人?聽門主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見見這位青年俊傑。我想其他的幾位長老也一定想見他。”龍門四大長老之一的於勇江坐在椅子上的身體稍稍欠了欠,抬眼看著居中而坐的龍滄海。
龍門共有長老四十八位,其中四大長老地位僅次於門主,實際的權利不是很大,地位卻很尊崇,四大長老之一的於勇江在五十年前曾與龍滄海爭奪門主寶座,最終上一任門主選擇了龍滄海,為此於勇江的心中憋了一口怨氣,一憋就是五十年。
“呵呵,於長老說得對,想見下一任門主的人很多,龍門上上下下都想見,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在座的人裡邊有許多也已知道下一任的龍門門主人選便是騰龍集團董事會主席郭傲天的兒子郭飛宇。”龍滄海朝著於勇江笑了兩聲後掃視著眾人,不急不徐地說道。
龍滄海的話音一落,大廳裡的人都互相看著,你看我,我看你,依然沒有一人說話,龍門的下一任門主對他們很重要,可他們沒有決定門主是誰的權利,人們的目光漸漸看向了四大長老。
“門主……郭傲天是在Z國甚至世界上算的上商界巨子,騰龍集團也是排名世界前十的集團,但門主所說的郭傲天的兒子大家並不了解……門主我覺得下一任門主的候選人也不能定死就一個,可以再選一個一兩個人競爭“誰的能力強誰就是未來的龍門之主。”於勇江從椅子上起身,朝著龍滄海點了一下頭,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龍滄海撫著頜下銀白的胡須,笑著點點頭,暗想“老於啊,五十年了,你心中的怨氣還沒有化去,五十年前你沒能成為龍門之主,現在你又盯上了龍門門主這個位子,行將就木的人了還放不下名利,最終也會被名利所害啊。”
龍滄海沉思片刻後,沉聲說道:“我們龍門的門主必須是Z國人,而Z國青年一輩兒中郭傲天的兒子郭飛宇是最優秀的,所以不用再議,下一任門主的人選非郭飛宇莫屬,我龍門還會對郭飛宇進行兩年的觀察,在這兩年中大家也可以看到郭飛宇自身的能力到底如何,我的眼力不會讓整個龍門失望、不讓你們大家失望。”
除了於勇江外四大長老的其他三位長老都點了點頭,五十年來龍滄海沒讓他們任何一人失望過,三人雖然與龍滄海的年齡差不多,但龍滄海在三大長老的心目中絕對是神的存在。於勇江見三大長老都點頭,他的眸子深處有了一絲陰霾,神情如常沒有發生變化,他緩緩坐回到椅子上,朝著龍滄海微微一笑,也點點頭。
龍滄海布滿皺紋的面頰上有了濃濃的笑意,他撫著胡須說道:“兩年之後坐在我這個位置上的會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青年,他會帶領龍門、帶領龍門中的所有人登上巔峰,實現我一生未完成的心願。我沒有讓龍門失望,同樣郭飛宇也不會讓大家失望。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如果你們沒什麼事兒,可以離開了。”
“是!門主!……百多人聽了龍滄海的話同時站起,白發蒼蒼的四大長老也站了起來,眾人同時躬身喊道。
於勇江直起身時雙眼看向了龍滄海,正好龍滄海的目光也移向了他,四道目光相交,兩位須發皆白的老人同時微笑,目光短暫的相交後,於勇江面帶微笑緩緩轉身,邁步向廳門走去。議會大廳裡的人依次按著身份、地位的高低跟在四大長老身後走出了大廳。龍滄海坐在居中的紅木大椅子上望著於勇江的背影,犀利的目光漸漸變得陰冷,忖道“老於……我希望你不要在晚年的時候做錯事兒,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善終。”
龍滄海等眾人都走出大廳,閉上雙目,道:“龍魂……你派十二金龍嚴密監視於勇江,有什麼可疑形跡立即告訴我。”
“是!主人!”大廳的暗角裡傳出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龍城中有一大片花園式的別墅區,龍門的長老和總部的高層人員都居住在別墅區內,別墅區內設施一流、環境優美、花香鳥語,海風夾雜著淡淡的濕氣吹拂而過,空氣在海風的斷L下清新無比。
別墅區的最裡邊散布著四棟三層高的單體別墅,每一棟單體別墅的占地面積都不小,都建有游泳池、花園以及一些休閒娛樂設施,四棟別墅後面是一個標准高爾夫球場。這四棟別墅就是龍門四大長老居住的地方,最左邊的別墅是於勇江的別墅。
此時於勇江皺著眉頭端坐在五房中,緊緊繃著的臉頰上罩著一層寒意,雙目之中精光不時閃現。
於勇江的身邊站著一對兒中年夫婦和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中年夫婦是他的兒子和兒媳,青年則是他的孫子於小雙。
“爸……您還想下一任門主的事呢?”於勇江的兒子於原平見自己的父親陰沉著臉不說話,忍不住小聲問道。
“恩!”於勇江點頭,兩道目光慢慢移到了孫子於小雙的臉上,凝視片刻,徐徐說道:“現在的你比五十年前的爺爺強了很多……所以爺爺不論冒多大風險也一定要你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你不要讓爺爺失望。”
“是,爺爺。小雙決不會令爺爺失望。”於小雙堅決地道。
於原平眉頭微皺,道:“爸……您的意思是……”
“呵呵,我的意思就是讓小雙成為龍門新的主人,只有這樣小、雙才能站在世界之巔俯視芸芸眾生,我們於家才能成為震撼世人的大家族。”於勇江瞇眼笑了兩聲,一個陰險的計劃在心底生出。
於原平擰著雙眉想了想,“這樣……風險會很大……爸你要考慮好了,否則咱們於家……”
“俗話說富貴險中求,不冒風險又怎會成功。五十年前我沒能坐上那個位置……五十年後我的孫子一定要坐上那個位置。”於勇江沉聲說道,語氣堅決不容反對。
第二百四十六章誓言
龍城御龍山莊的花園中,一座比較大的八角涼亭修建在高高的海崖上,涼亭下是幾十米高峭壁,海浪撞擊著峭壁飛濺起點點水花,水沫子在海風的吹拂下甚至能飄散在涼亭中,站在這個涼亭中觀賞海景,絕對能領略到碧波蕩漾的大海所蘊涵的震撼力。
此時海水漲潮,層層波浪一浪接一浪撞擊著峭壁,隆隆的響聲不絕於耳,龍門門主龍滄海背對著波濤洶湧的大海站在八角涼亭中,身前的石桌上鋪著一大張紙,一個用白色美玉雕刻成龍形的鎮紙壓著紙張。
龍滄海右手握著一支毛筆,手和小臂行雲流水般動著,毛筆隨著手不停地動著,一幅可算珍品的水墨丹青慢慢被轉動的筆尖勾勒出來,畫中,一座入雲的高山上,一顆挺拔的松樹破壁而出,色彩單調的畫中卻透出了非凡的氣勢。
龍滄海將手裡的毛筆緩緩放下,全神貫注欣賞著自己的畫,雪白的胡須和頭發隨風而動超然脫俗的氣質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欣賞著自己的畫,許久之後輕聲自語道:“蒼翠挺拔,俯瞰芸芸眾生;凸峰兀石,直破萬裡長空。郭飛宇……我那個沒有實現的夢想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不要讓我含恨九泉。”
龍滄海的凝視著自己的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扭頭對著站立在涼亭外邊的下人說道:“把這幅畫裝裱好掛在五房裡。”
“是,主人。”下人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拿起畫退出了涼亭。龍滄海轉身看向波濤洶湧的大海,海浪撞擊崖壁的聲音震耳欲聾,海風吹過,龍滄海身上的青布長衫飄動著。看海是他最喜歡的,所以世界各地的十幾處別墅都是依海而建。
“主人……於勇江以及他的家人都已在十二金龍嚴密監視下,只要他們於家稍有異樣的舉動,就會做好格殺的准備。”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無聲無息的走進了八角涼亭,他穿著皮鞋走路卻只發出了微不可察的聲音。
龍滄海雙手負在背後,微微點頭,望著洶湧的海面,徐徐說道:“沒有我的命令十二金龍不許對於勇江下手,不論他做什麼。我倒想看看他會使出些什麼手段很期待啊五十年沒有人對付過我了。”
“主人……我擔心他……對下一任門主動手……是不是因該派人保護……郭飛宇。”青年躬身站立在龍滄海背後,小聲地說道。
龍滄海搖了搖頭,“於勇江清楚一點,即使殺了郭飛宇那小子,門主的位子也與他們於家無緣,還不如直接點……對我下手”然後憑借著他在龍門的影響力……他的孫子不難成為龍門之主。再說郭飛宇那小子要是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還配做龍門的主人嗎,這次或許對他是一個很好的考驗。”
青年點頭,不再說話,默默地站在龍滄海身後。八角涼亭上,年近八十的龍滄海負手傲立,人雖然老了,但王者的氣勢沒有被流逝的歲月所消磨,他仍然是隱藏在這個世界陰暗面的主宰者之一。B市,又是一個慢慢長夜降臨,北方冬天的夜比較長,B市這千年古都到了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已是夜色朦朧華燈璀璨,街道兩邊的路燈全亮。王府井的小吃街上,人流湧動,空氣中的寒意雖濃但熱鬧絲毫不減。
一對兒氣質不俗的青年手裡舉著長串的京城正宗冰糖葫蘆,兩人吃的是津津有味,不停張動的嘴裡哈著白氣,一邊吃,一邊說笑。兩人那與氣質不符的長相和肆無忌憚的笑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眾人的注視下肆無忌憚的兩人依然肆無忌憚,笑聲還是那麼狂放不羈,周圍的人們看著兩個氣質不俗張狂不已的青年腦海裡都會出現一個京城特有的詞匯:公子哥兒。兩人沒有沒有京城三流公子哥兒裝出來的那種囂張跋扈,也沒有暴發戶子弟那被人民幣熏陶出來的銅臭俗氣。
這兩人便是京城的頂級公子哥兒,郭飛宇和司徒凌峰。郭飛宇吃著京城風味濃郁的冰糖葫蘆,煥發著異彩的雙目掃視著熙熙攘攘的人潮,有個朋友陪在身邊,沒事兒的時候在街上溜達溜達感覺也是很不錯的。
“郭飛宇……你還真有兩下……歐陽嘯那小子被你一個月干倒了……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一個怪物……你那崛起一年多的飛宇幫居然挑倒了青幫……佩服啊。看著你在黑道上混的風生水起風光無限……我也真想混黑道,也混他個黑道皇帝了……魁首……之類的當一當。”司徒凌峰咀嚼著冰糖葫蘆,含糊不清地說道,說話的同時還嬉笑不止。
“切!算了吧,你還想混黑道能稱霸小學門口半條街就算你有能耐了,老老實實在你那中央黨校裡呆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萬一跟著我學壞了你家老頭子跟我急,我可受不了。”郭飛宇瞥了司徒凌峰一眼。
司徒凌峰把嘴裡的東西咽進肚子裡,張嘴說道:“丫的……你小子敢小看我司徒凌峰……郭飛宇我要和你……和你決斗又打不過你……算了……不和你這個怪物一般見識,不然倒霉的是我自己。”
“決斗……呵呵,你要是和我決斗你就成怪物了。前幾天有個外國留學生要和我決斗,結果被我的女人一腳踹趴下了,就你這身體估計能被我的女人一腳踹飛。”郭飛宇得意洋洋地說道,一想到東方嫣然踹飛外國留學生的一幕他心裡就美滋滋的。
“你是怪物你的女人自然和你差不多了……哎!”司徒凌峰說著話歎了一口氣,扭頭凝視著郭飛宇,“郭飛宇.我發現我妹妹最近變了……變得喜歡問我問題了……當她知道我和你是好朋友的時就開始纏著我……問一些關於你的問題。”
郭飛宇停步,側頭看著司徒凌峰,不解地道:“那又怎麼樣啊……你妹妹和紀柔是同學.出於好三心問一些問題也沒什麼,你不會是怕……”
“呵呵呵!”郭飛宇沉吟一下,壞笑了起來,兩道滿含戲謔的目光在司徒凌峰的臉上轉來轉去。
司徒凌峰笑了笑,面帶憂慮地說道:“我看著她長大……她想些什麼.我這個做哥哥的再了解不過,當一個女孩開始關心一個男孩兒的時候她的心裡已經有了這個男孩兒的影子。我這當哥哥的不想讓她……”
司徒凌峰沉吟著雙目飽含異樣神情,瞟向了郭飛宇,郭飛宇又怎能不明白司徒凌峰的意思,自己身邊已有五個極品美女,不應該再讓別的女孩陷進這愛情沼澤了。他點頭笑道:“司徒啊,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個大小姐我也應付不過來我會把你妹妹的那個心思扼殺在搖籃裡的。”
看著郭飛宇的司徒凌峰還是一臉的不放心,郭飛宇無奈了,心道“看來司徒這小子把我當色狼了,我難道真的像色狼。”
“你放心吧,我和你那寶貝妹妹也沒見過幾次不會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小雪是你的妹妹……也算是我的妹妹。”這輩子我只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我發誓,我郭飛宇從不食言。”郭飛宇拍著司徒凌峰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說道。
司徒凌峰笑著點頭,兩人相視一笑後並肩走向街邊的一個小吃攤。親兄妹之間的關愛之情阻隔了一個女孩兒的朦朧愛意,一句誓言讓這個女孩兒苦苦思念等待了二十年。
第二百四十七章小丑的勒索(上)
B市的一條街道上,道路兩邊的路燈驅散了黑暗照亮路面,空氣中充斥著陰冷刺骨的寒意。街頭上的行人來去匆匆,沒幾個人願意在陰冷的街頭駐足,感受彌漫在周圍的刺骨寒意,那溫暖的家才是冬夜裡人們最終的歸宿。
兩個修長的身影走在人流稀少的街道上,這條路不是京城的主要街道,一到了晚上稀稀拉拉的車輛和行人更襯托出了這條街道的冷清。冷清的街道上有七、八個人游蕩著,他們與匆忙回家的人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穿著各異的七、八個人都不時打量著路上的行人。
路燈下那兩條修長的身影便是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兩人逛完了小吃街後又在紀氏菜館白吃了一頓晚飯,酒足飯飽之後嫌著無聊的兩人開始步行走上了這寒冷的街頭。
兩人身後十幾米遠處十幾個黑衣大漢默默隨行,這十幾人都是司徒凌峰的貼身保鏢,今天一晚上可苦了他們,跟著司徒凌峰又是逛小吃街又是壓馬路。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兩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
在街道上游蕩的幾人看見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後都不約而同互相看了看,一個穿著綠色軍大衣的漢子,掏出了手機。
這幾人的異樣舉動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完全沒有察覺,跟在兩人身後的保鏢也沒太注意這幾個穿著普通的人。保鏢們認為在京城乃至全國沒有一人敢同時對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兩人下手,如果有那這些人不是瘋子就是不長眼的小丑。
“郭飛宇我們家老頭子想見見你……你有時間的時候就去我們家一次,老頭子不止說一次跟我說想見你,看來比重視我這個孫子還重視你呀。”司徒凌峰摟著郭飛宇的肩膀,笑著說道。
郭飛宇看了看司徒凌峰,笑道:“呵呵,當然要關心我了,因為你是我小弟,還需要我罩著你。不過,我也該拜訪你家老頭子了,你家的老頭子在國人心目中的形象蠻好的呀,老百姓都稱贊他老人家的鐵腕兒政策。”
“什麼鐵腕政策……得罪的人多了就是鐵腕政策……不過老頭子有自己的想法……我這做小輩兒的也說不上話。”司徒凌峰搖頭笑了笑道。
“不談政治……咱們倆只談感情……”郭飛宇看著司徒凌峰,心想也確實該拜訪司徒家的老頭子了。
“哥們不是感情是友情啊……莫非你除了喜歡美女還是喜歡我這類型的帥哥啊。”司徒凌峰聽了郭飛宇的話後壞笑不止,略帶玩味兒的目光盯著郭飛宇。
郭飛宇看著壞笑不止的司徒凌峰,微微搖頭。“登登登!……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正要開口說話的郭飛宇循聲望去。
路燈的燈光下,十幾米外一個人影從路邊的小巷子裡跑了出來,奔向司徒凌峰和郭飛宇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對視一下側目看向跑過來的人。
跑過來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頭發散亂,直奔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跑去。“快救我,有人要非禮我,你們快救我。”女人邊跑,邊朝著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喊道。當她跑到兩人身前時腳步沒停,直接撲進了司徒凌峰的懷裡。
女人撲進司徒凌峰懷裡的同時在路上游蕩的七、八個人也沖著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走過來郭飛宇環視周圍,然後打量著撲在司徒凌峰懷裡的女人,女人濃妝艷抹,大冷的天,穿的衣服卻不是很多,短款的羽絨服還敞開著,她為了風流用單薄的衣服抵抗著寒流。
郭飛宇從女人做作的表情發覺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他嘴角慢慢翹起,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女人。司徒凌峰被女人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有點茫然,他張著兩條胳膊,側頭看向郭飛宇。
此時,路邊的小巷子裡又跑出了五個人,五人氣勢洶洶直奔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而來。司徒凌峰的十幾名貼身保鏢見有事情發生,邁步就要跑過來。
郭飛宇扭頭朝著十幾米外的保鏢用力的咳嗽了兩聲,高聲說道:“司徒……今晚就咱兩人痛快地玩一玩,其他人不要參與。”
郭飛宇說話的同時向司徒凌峰使了個眼色,司徒凌峰不是白癡瞬間就明白了郭飛宇的意思,雙目掃視圍過來的人,撇嘴一笑,說道:“是啊,今晚就咱兩個人玩兒。”
保鏢們跑了兩步又停住了身形,他們跟在司徒凌峰身邊有幾年了怎會不明白司徒凌峰的意思,心裡擔心可也不能違背主子的意思,停住步子的保鏢們神情緊張地看著十余米外的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幾名保鏢的手也伸進了懷裡。
十多個人圍住了郭飛宇和司徒凌峰,郭飛宇環視眾人一個勁兒的冷笑,司徒凌峰張著雙臂也沒有推開撲在懷裡的女人,他要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
等十幾人圍過來後,女人突然放開司徒凌峰,伸手把小羽絨服外套裡的低領線衣扯開,“哧啦”一聲,低領黑線衣扯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膚裸露出來,多半個胸脯也呈現在眾人眼前。
郭飛宇看著這一幕,撇撇嘴微微搖頭,暗道“扯線衣的動作都如此純熟,看來被她扯壞的線衣數量一定不會少,可惜你們這次碰到槍口上了,脫得一絲不掛也沒用。”
“非禮……有人非禮!”女人一手捂著胸脯,另一只手拽著司徒凌峰的胳膊,圍攏過來的十幾個人中的一人拿出了手機開始拍攝非禮過程。其他的人則是凶巴巴盯著司徒凌峰和郭飛宇。
一個相貌凶狠的漢子沖到司徒凌峰身前,指著司徒凌峰,厲聲吼道:“你敢非禮我老婆,好大的膽子”
“你說,想怎麼辦?!”司徒凌峰瞥了一眼相貌凶狠的漢子,皺了皺眉頭問道。看著這些人他心裡覺得好笑,一群不長眼的小丑做“生意”居然做到他和郭飛宇的頭上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多了什麼樣的“人才”都有,謀財的手段也是千三百怪。
相貌凶狠的大漢和高喊非禮的女人都愣了一下,周圍的十幾個人愕然。大漢瞅著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心想“在這條路上做了大半年的生意了,今天可碰到兩位爽快的主兒,看這兩人的衣著打扮絕對不是缺錢的人.這次一定得狠狠的宰一刀.多撈點。”
大漢想罷,瞪著兩眼,吼道:“怎麼辦……你非禮我老婆問我怎麼辦……你……”
“我和我的朋友有的就是錢,你們看怎麼辦吧。”司徒凌峰打斷大漢的話,神情不屑地說道。這些人大冷的天在馬路上游蕩,又是扯衣服、又是高喊、又是拍照無非是奔著一樣東西而來的,那就是錢。有錢能使鬼推磨,為了錢一些人也能鋌而走險,眼睛只盯著錢卻看不到危險。
“有錢……好”大漢一聽錢這個字兒兩個眼珠子瞬間賊亮賊亮的,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周圍的人,“錢……有錢咱們就私了……不然就去派出所,非禮婦女可是重罪。”
“開價!”司徒凌峰直視著大漢。
高喊非禮的女人也不喊了,旁邊幾個貌似抱打不平的人也豎起了耳朵,大漢有點悶了,司徒凌峰的直接令他的頭大了一圈,有了找不著北的感覺。
“這……我……”大漢支支吾吾嘟囔著嘴也沒說出自己老婆被非禮的價錢。
小丑的勒索(中)
冷清的街道上十幾個人圍著司徒凌峰和郭飛宇兩人,一個個都不說話只是互相看著,心裡想著要多少錢比較合適,相貌凶狠的大漢那賊光四射的眼睛不時瞅向濃妝艷抹的女人,好似在征求著女人的意見。時而路過的行人見一群神色不善的漢子大晚上把兩個人圍在路邊,也只是瞥兩眼,沒人有膽量駐足觀瞧。
郭飛宇雙手插在褲兜裡,冷冰冰的目光掃視著眾人,臉頰上浮現著淡淡的冷笑,笑臉上流露出的寒意比彌漫在空氣中的寒意都濃。
“快點開價,我們的時間很寶貴。”郭飛宇冷笑著道。看著十幾個人那猶豫不決的模樣,心裡覺得好笑,就這麼點魄力還大晚上出來做“生意”,攔路搶劫的人都比這些人強。這十幾位確實沒有攔路搶劫的匪徒有“魄力”,比之綁架勒索的“豪傑”更是相差很大,他們運用的這種變相勒索方式雖然很不入流,但承擔的風險也相對要小的多。
濃妝艷抹的女人大冷的天敞著外衣,裸露著白花花的胸脯,氣溫很低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冷,她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該要多少錢,“一萬……太少,五萬……還少,萬一這兩人殺價要五萬能撈三萬就不錯了,十萬……會不會有點多……老娘豁出去了……就要十萬……白花花的胸脯也不是白看的。”
“十萬……這非禮我的事就結了……不然我就報警。”女人看了看郭飛宇和司徒凌峰,把自己認為合理的價錢說了出去。她話一出口,旁邊的幾個漢子差點笑出聲來。相貌凶狠的漢子側目瞅著女人,心想“越賤的女人越***瘋狂,自己是什麼貨色還開口要十萬,不過多要點也好,也能多分點錢。”
“呵呵呵!”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聽了女人開出的這個價錢全樂了,十萬塊錢對兩人來說就如同九頭牛身上的一根毛,太微不足道了。郭飛宇和司徒凌峰發笑不是因為女人開的價錢低,而是覺得女人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太把當回事兒了。
“十萬是不多……不過你好像不值這個價……不是不值,而是遠遠不值。我們不私了,你們報警吧,我覺得法律能給你開出一個公正合理的價錢。”郭飛宇凌厲的目光瞅著女人,冷笑著道,心裡頭想正好閒的無聊大晚上還能找點樂子不是一般的爽。相貌凶狠的大漢急了,伸手把女人拽到了一邊,對著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說道:“你們兩個不要聽我老婆胡說,她不知道行情胡亂開價,五……五萬……現在被非禮的女人都開這個價……報警的話我們不方便……你們更麻煩……我這是為你們著想。”
“你們自己報警還是我報警……給你們一分鍾的考慮時間。”司徒凌峰繃著臉說道,心裡樂開了花,眼前的這群小丑比馬戲團的小丑還要“可愛”。
“你……”大漢愣了一下,眼中凶光閃現,面頰也變得猙獰起來,暗道“媽的,這兩小子跟老子玩這一套,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子的背景實力,不然老子也不敢在這條街這麼肆無忌憚的囂張。
大漢很有氣勢的昂了昂頭,瞪眼說道:“報警就報警……給你們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這事報警了沒二十萬你們別想了結這事。”
大漢說著話掏出手機,粗短的手指快速的按動著按鍵,從他按鍵的速度可以看出這個號碼他一定撥打過無數次。
“喂……哥啊……有幾個人非禮我老婆……正好在你的轄區……你快點過來,地點……”大漢囂張無比的通著電話,那肆無忌憚的模樣明擺著是在告訴郭飛宇和司徒凌峰,他在這條街上黑白兩道都混的開。
郭飛宇搖頭笑了笑,看著司徒凌峰,問道:“要是一會警察叔叔請咱們去喝茶……咱們去不去?”
“去啊,當然去,為什麼不去。我今晚有的是時間……陪你玩到天亮一這麼有意思的事兒我還沒碰到過呢,跟對了大哥,就是不錯,什麼千三百怪的事都能遇到。”司徒凌峰笑嘻嘻地道,玩味兒十足的表情與他那中央黨校中青班學員的身份極不相符。同他一個班裡的那些四、五十歲的高干學員們埋頭苦讀不斷提高自己的時候,他卻跟著郭飛宇在冷清的大街上找樂子。
“這事算不上希罕事兒,京城雖是‘天子’腳下但這樣的事幾乎天天都有。普通人遇上這樣的事也只能自認倒霉,碰在咱們兩人的手裡是他們倒霉。”郭飛宇笑了笑,語氣平淡地說道。
司徒凌峰瞥了郭飛宇一眼,“弱者只能順應某些事的發展方向……強者則會讓某些事的發展方向發生改變,你和我我屬於強者。”
十幾個人圍著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聽著兩人說話都是一頭的霧水,大漢和女人相視一眼,感到有點不對,做了大半年生意了,頭一次碰到如此從容的“非禮”者。相貌凶狠的漢子皺著眉頭,沉聲說道:“還裝的挺從容,一會警察就來了,看你們兩個人能撐多久。”
幾分鍾後急促的警笛聲由遠處傳來,“嘿嘿!”大漢聽到警笛聲陰陰的笑了兩聲,雙臂抱胸,斜著膀子,擺出了一個標准的地痞站姿。
很快兩輛警車停在了路邊,五名警察從車裡出來,身穿制服的五人緊緊繃著臉走到了郭飛宇和司徒凌峰的身邊。
“大晚上的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一個中年警察陰沉著臉掃視眾人一眼,呵斥道。雖是一個小小的所長,可警察的派頭和氣勢一點都不弱。
“哥兒……這兩個人非禮我老婆。”大漢伸手指了指郭飛宇和司徒凌峰,憤然說道。齜牙咧嘴的表情就好像他身邊的女人已被郭飛宇和司徒凌峰推倒了無數次。
“誰是你哥……這是什麼場合給我嚴肅點”中年警察瞪了身邊大漢一眼,心中罵道“你個混賬東西……一個月不到你這冒名的老婆都讓人非禮了十一次,這不是明擺著為難我,再這麼折騰下去我這身制服也不用穿了。”
大漢拽著中年警察的胳膊,滿臉悲憤地說道:“哥……不……說錯了……李所長他們真的非禮我老婆,你們瞧瞧,衣服都撕開了,如果不是周圍這些好心的兄弟,恐怕我老婆……就名節不保了。”
濃妝艷抹的女人慢慢轉動身體,雙手捂著嘴假裝抽泣,白花花的大半個胸脯在李所長的眼前晃來晃去,“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清白的身體都讓這兩個色狼看了。”
“好,好了……都別說了……我一定秉公處理。把他們兩個帶進車裡。”中年警察神情肅然,沉聲道。
郭飛宇眸子裡一絲寒意湧動,撇嘴說道:“司徒有人請咱們喝茶去不去?”
“去,一定要去。”司徒凌峰扭頭看著郭飛宇,微笑著道。
“哈哈哈!”兩個“不務正業”的超級公子哥兒放聲狂笑,在不經意間狂放不羈、傲視眾生的氣勢展現出來。幾名警察、十幾個漢子、濃妝艷抹的女人心頭都是一顫,莫名的不安在心底生起。
第二百四十九章小丑的勒索下(下)
冷清的街道上兩輛警車飛馳而過,警笛聲在寒冷的夜裡飄蕩,傳出去很遠。幾分鍾後兩輛警車開到了轄區派出所。車門打開,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兩人從一輛警車裡出來,大漢和女人以及一名“證人”從另一輛警車裡出來。
在警車到達轄區派出所的時候,十幾輛黑色轎車停在距派出所不遠的馬路邊上,郭飛宇和司徒凌峰是京城的超級公子哥兒,只要亮出身份京城黑白兩道沒人敢在兩人面前猖狂,可司徒凌峰的貼身保鏢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們對帶走司徒凌峰和郭飛宇的警察極其不放心。
派出所的一間不算大的辦公室內,郭飛宇和司徒凌峰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邊,兩人含笑不語,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兩名警察坐在他們身邊,緊緊地繃著臉,就像看嫌疑犯一樣看著他倆。
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剛坐下沒多久,劉所長和一名警察走進了辦公室,跟在後面的還有中年漢子和濃妝艷抹的女人,直到現在女人的胸脯還裸露著,不知道她是不想破壞自己被非禮的證據,還是故意展現她那大尺碼的胸脯。
“你們這兒有什麼咖啡?”司徒凌峰見派出所的所長進來,仰頭看著這位劉所長,笑瞇瞇地問道。
劉所長愕然,本就相當嚴肅的臉上又浮起了一層陰雲,他的雙目掃視著郭飛宇和司徒凌峰,沉聲說道:“都給我嚴肅點,把派出所當成什麼地方了,想喝咖啡去咖啡館。你們兩人非禮那位女同志的事兒人證、物證都有,你們對此還想說點什麼?好好的想一想這件事兒是公了還是私了,分清楚利弊,我們警察不是怕麻煩,而是為了你們好。”
郭飛宇凝視著劉所長,微微一笑,“人證、物證,證據不少可惜都是假的,只聽一面之詞就能罪名扣在我們頭上,我怎麼感覺你們警察好像是跟他們一伙的,真正的受害人是我和我的朋友,所長大人如果一個女人脫光了衣服把你壓倒在地,那你的罪名就是……”
“啪!”劉所長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厲聲道:“住口,你侮辱警務人員也是違法,不要胡攪蠻纏,想想自己的出路,不要因為一件可小可大的事兒讓自己活受罪。”
站在劉所長身後的大漢也迫不及待地扯著嗓子說道:“公了你們兩個就得過一段時間的鐵窗生活,有錢也沒用了。私了……私了還是那個價五萬……只要你給了錢咱們雙方的恩怨一筆勾銷,各走各的路。”
劉所長回頭狠狠地瞪了大漢一眼,心道“這小子這次還真沒少要,五萬……就那時常裸露、被無數只手蹂躪過的胸脯也能值五萬,三流明星的出場費也不一定有這麼多。”
“呵呵呵!”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聽了中年漢子的話不住的冷笑。郭飛宇剛想說話,褲兜裡的手機響了,郭飛宇的一只手伸進了褲兜掏出了手機,一看是張雅打來的電話,笑著搖頭,知道張雅這妮子一晚上沒見他,又想他了。
“你們現在不能使用手機,手機暫時由我們替你保管。一名警察走到郭飛宇身邊,伸手要奪手機。
“啪!”警察的手還沒伸過來,郭飛宇就把價值八百多萬的手機扔在了桌子上,“不用警察同志們動手……我自己交出來。”
辦公室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桌子上的手機,白色金屬外殼,手機的兩側各鑲嵌著二十五顆閃著璀璨光芒的鑽石。
一個比較識貨的警察雙眼越睜越大,他的嘴也漸漸張大,呆了十幾秒,嗓子裡才發出聲音,“所長,這手機是……是世界上最貴的那款手機……七、八百萬人民幣才能買一部。”
“撲哧!”劉所長倒了一杯水,剛喝了一口,還沒咽進嗓子裡又從嘴裡噴了出來,瞪著兩只眼睛看著辦公桌上的手機。
他的臉上充滿了不信,扭頭看著說話的警察,道:“是不是真的?我看不像是真的,咱們國家假冒偽劣的東西又多,你看清楚一點。”
“所長我也沒見過真的,我只在雜志上看到過圖片。”警察也不敢確定桌子上的手機是真還是假,他的兩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機,怎麼看都感覺像真的,與雜志上的圖片沒有一丁點的差別。中年漢子、女人、穿著軍大衣的證人三人互相看了看,神色顯得很不自然又有點緊張。
劉所長擦了擦嘴坐在了椅子上,閃爍不定的目光在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兩人的面頰上停留了許久,才說道:“你們兩位帶沒帶證件……身份證或是其它證件……我們要看一看,確定一下你們的身份。”
郭飛宇朝著劉所長冷冷地笑著,眼前這位所長大人的意圖他再明白不過,看證件的目的不外乎是想證實一下他和司徒凌峰的身份。冷笑不止的郭飛宇逼視著劉所長,聳聳肩膀,示意自己沒帶證件。
“呵呵,我有一個證件不是到是真是假,你們拿去看一看。”司徒凌峰笑了兩聲,從上衣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個證件扔在了劉所長的面前。
“學生證啊,我也有一個,可惜沒帶,不然也像你這樣瀟灑地扔出去。”郭飛宇瞅了一眼司徒凌峰扔出去的證件,玩笑道。
“什麼學生證,我那是學員證。”司徒凌峰反駁到。
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說笑的同時,劉所長雙眼盯著證件皮子最上邊的一行小字呆住了。他那兩只拿著司徒凌峰學員證的手也哆嗦了起來,在他的記憶裡還沒有人敢仿制中央黨校的學員證,翻開學員證,司徒凌峰這四個字映入眼簾,所長大人依稀記得好像有人跟他說過這個名字。
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所結交的***與司徒凌峰的那個***差了十萬八千裡,在他眼裡區公安局的局長就是高不可攀的“高官”了,不熟悉司徒凌峰也不算是孤陋寡聞。但在政界聲名赫赫的司徒家他還是知道的。一個小小的證件,一個在國內很少有的姓氏,已經把他嚇得夠嗆。他又瞅了瞅桌子上的那部手機,越看越覺得是真品,他沒看過雜志上的圖片,可他認為十有八、九是真的。
一時間辦公室裡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很安靜,也很壓抑。除了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兩人,其他人都有了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劉所長看著氣度不凡的郭飛宇和司徒凌峰,感覺出眼前這兩個年輕人不好惹,他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顫著雙手來到司徒凌峰面前,把學員證雙手呈上,“不好意思,今晚的事兒看來是誤會,你們可以離開這裡了,耽誤二位這麼長時間實在對不起。”
“不急,所長大人,我們今晚有的是時間,我們兩個人可不想背負一個非禮、耍流氓的罪名啊。”郭飛宇笑著道。看著劉所長那張由於緊張過度不停顫抖的臉就感到惡心,今天如果換了膽小怕事的普通老百姓很有可能就被唬住了,他要讓眼前這位所長大人知道該如何當好公僕。
劉所長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趕忙又把郭飛宇的手機從桌子上拿起,恭恭敬敬地遞向郭飛宇。
郭飛宇習慣性的翹起嘴角,伸手拿住了手機,恰好此時手機又響起了動感十足的音樂,看著手機屏幕上那熟悉的名字,郭飛宇搖頭一笑,對著司徒凌峰說道:“司徒,這裡的事兒你處理,我出去接個電話,女人多電話也多,做我這樣的男人真命苦啊。”
司徒凌峰笑著點頭,暗想女人多也不是一件好事,極品女人多了更不是一件好事兒。他環視辦公室裡的人,也拿出了手機,電話直接打給了B市公安局局長李海生,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大體敘述了下。李海生聽了差點沒暈過去,派出所所長與人合作勒索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居然能發生這樣的事,掛了電話的李海生氣極反笑。
同一時間,等在外邊的保鏢們見司徒凌峰這麼長時間都沒出來實在放心不下,幾十名保鏢沖進了派出所,辦公室裡,勒索的人和幾個警察看著氣勢洶洶的黑衣保鏢全傻眼了,劉所長腿肚子一軟,身體癱在了椅子上。
“今晚,你們碰上了我和郭飛宇,只能怨自己倒霉。”司徒凌峰掃了眾人一眼,冷笑著走出辦公室。
癱軟在椅子上的劉所長扭頭問身邊的人,“郭飛宇是誰我聽著很耳熟。”
“撲通!”勒索郭飛宇和司徒凌峰的大漢突然坐倒在地板上,哭喪著臉說道:“我想起來了,道上的人說飛宇幫魁首的名字好像是郭飛宇。”
劉所長聽了他表弟的話一口氣沒順過來,直接昏了過去。
第二百五十章聖誕之夜(1)
B市國際機場,一架由XG飛來的大型客機緩緩停在了停機坪上,十幾分鍾後,兩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機場的候機大廳,極品美女的出現頓時為機場大廳增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使人浮想聯翩的絕美身姿引無數男同胞盡回頭,數古今美女還看林蕊和秦爽。男人們流著哈喇子一直目送林蕊和秦爽走出機場大廳的門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
著裝時尚個性又不失女人嫵媚的林蕊和秦爽都戴著帽子和大墨鏡,墨鏡帽子是林蕊出門必備之物,不然便會被粉絲和記者圍的寸步難行。兩人走出機場大廳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裡。出租車載著兩位傾城傾國的美女駛離了機場。
開車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司機,她不時從後視鏡裡瞅著坐在後坐上的林蕊,林蕊笑了一下,抬手摘下了墨鏡,女司機再一次瞅向後視鏡的時候頓時愣住,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顫動一下,出租車的前輪一偏,差點和旁邊的一輛汽車來個親密接觸。
“你……你真的是林蕊?!”女司機邊開車邊張嘴問道,表情激動,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她的神情與見了偶像的粉絲沒有絲毫的差別。
林蕊點頭淺淺一笑,輕聲說道:“恩……我是林蕊,請問你有什麼事兒嗎?如果有我可以幫你。”
“真的是林蕊,太高興了,太興奮了。林蕊居然能坐我的車……我太高興了。”女司機雙眼直視前方,嘴裡語無倫次地說道。此時的她已經處於了極度興奮的狀態,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後拿起身邊的一個小包,想要取什麼東西。
林蕊忙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女司機的肩膀,笑著說道:“姐,你專心開車,你想取什麼東西,我幫你。”
“林蕊我太高興了,我最喜歡的女明星就是你,包裡有你的相片,你給我簽個名吧。我老公和三歲的兒子都喜歡你唱的歌。”女司機激動地道,盈眶的熱淚順著臉頰滾落,她流露出來的激動之情不言而喻。一個三十歲已經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對偶像的崇拜達到如此程度,天後巨星的影響力之大令世人驚歎。
林蕊笑著伸手接過了女司機的包,打開翻出了自己的相片,從相片的場景林蕊依稀記得這張相片是前兩年在B市舉行演唱會時拍攝的。她心裡感動,女司機收藏的這張照片時間一定不會短,在這種情況下遇到粉絲心中也有了幾分異樣情愫,一股熱流在隨著異樣的情愫湧動著。
林蕊打開自己的包,翻了一陣子才發現自己沒有帶筆,精致的瓊鼻微皺了一下,美的可以令男人停止呼吸的面龐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為了給郭飛宇一個驚喜,她把自己那比較重要的簽名筆忘記了,不禁側頭看向了坐在身邊的秦爽。
坐在林蕊身邊的秦爽,搖頭笑了笑,從包裡拿出筆遞給林蕊,“離開XG的時候我就給准備好了一支筆,猜測會遇到類似的情況,沒想到還真讓我給猜中了。”
“爽姐干什麼事都比我想的周到,咱們姐妹幾個裡屬爽姐最精明了,能夠為飛宇獨當一面,小雅、嫣然和我還得飛宇處處擔心。”林蕊說話的語氣含著幾分自責,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覺得沒能為自己深愛的男人做點什麼,心頭就莫名的難受,飛宇影視幾乎是秦爽一個人撐著大局,她越是感到自己像花瓶一樣,能做的只是在公眾場合和媒體面前露一露臉。
秦爽伸出胳膊摟住了林蕊的腰肢,搖頭笑道:“小蕊,你這樣說就錯了,咱們姐妹以前生活的環境、本身擁有的能力不同,所以我們在不同的方面發揮著各自的作用,你是亞洲的頂級天後,在舞台上、在電影裡我還有小雅和嫣然都仰望著你,飛宇影視能夠飛速發展離不開你這亞洲天後的影響力。”
裝進了女司機的皮包裡,然後把皮包遞給了女司機。女司機顫抖著手接過了自己的皮包,開車的她沒有回頭看林蕊,哽咽地說道:“林蕊,你是我的偶像,我永遠都會你……你的歌、你的電影永遠都是我們一家人最喜歡的,謝謝你能為我簽名,我……”
女司機說到這裡再也說不出話來,她默默開車,默默地流著眼淚,心中為自己的偶像祈禱著、祝福著。
出租車直奔王府井大街而去,忙碌不堪的林蕊和秦爽沒有通知郭飛宇就悄悄的趕回了B市,兩人要給郭飛宇一個驚喜,只是趕回來的匆忙,沒來得及給心愛的人准備禮物,剛下飛機就得去王府井大街逛,逛一份能表達她們濃濃愛意的禮物。
真正的愛是不需要用東西去表達,但一些滿含愛意的東西可以成為真愛的潤滑劑,讓感人至深的真愛變得更加細膩,更加柔潤。
出租車停在了王府井大街最大的購物中心門前,秦爽和林蕊從車裡出來,出租車的女司機打開車窗使勁兒朝著林蕊揮動著手臂,臉頰上還有兩條明顯的濕跡。林蕊也朝著女司機揮了揮手,臉上蕩漾著醉人的微笑,如果她摘掉墨鏡和帽子,這條街的男人一定會為之傾倒。即使是這樣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林蕊和秦爽。
購物中心門前的停車場上三輛奔馳轎車的車門打開,十幾個人從車裡出來,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青年站在車旁,兩只發射出異樣光芒的眼睛直勾勾的瞅著林蕊和秦爽,臉上漸漸浮現出了淫邪的笑容。
“Z國的女人真夠味兒.身材很好、氣質很好、魅力很好,咱們國家那些AV女主角與那兩個女人比起來……差的太遠……差的太遠啊。”青年眼睛瞅著林蕊和秦爽,嘴對著身邊的中年人頗為感慨地說道。
中年人側目看了身邊青年一眼,目光之中有了幾分鄙夷、幾分不屑,心中暗想“三井家這個少爺向來花天酒地,在整個R國都出名的不得了,真想不明白組長為什麼要讓一個廢物和我一起來Z國辦事兒。”
中年人不屑撇撇嘴,繃著臉說道:“三井少爺,咱們此次來Z國不是為了找女人的,美麗的女人咱們國家多的是,支那的女人不值得咱們R國男人一看,不要因為自己某些特殊嗜好而耽誤了正事兒,如果事情辦不好,我回去也沒法向組長交代。”
“武川先生,三口組的騰田組長也得給我爸面子,你只是騰田組長的一個手下,不要用這種口吻來教訓我。來Z國干什麼我清楚,請武川先生不要影響我的心情。我從機場一直跟到這裡就是想認識一下如此美麗的女人。Z國的極品女人……呵呵呵!”青年的目光隨著林蕊和秦爽的移動而移動,嘴裡不住的發出淫笑。
由於是聖誕節,今天購物中心分外人多,注意秦爽和林蕊的人也多,她倆完全沒有發覺停車場還有人注意著。穿著時尚、戴著帽子、卡著大墨鏡的林蕊和秦爽手挽著手走進了購物中心。
“武川先生,我要尋美人的芳蹤而去了,如果你沒什麼興趣的話,就這裡等著我。”穿著灰西裝的青年對著中年人淫笑一下,邁步走向購物中心,年輕人的身後還跟著七、八名氣勢洶洶的保鏢。
正文第251章——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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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聖誕之夜(2)
王府井最大的購物中心內,郭飛宇穿著一身休閒裝在幾個世界名牌珠寶專櫃前溜達著,他雙手習慣性的插在褲兜裡,兩只眼睛瞅著櫃台裡光芒閃爍的珠寶首飾覺得有點頭暈,給自己的幾個女人買什麼禮物成了他心中的一大難題。
“老婆們,你想要什麼啊,愁死我了。”郭飛宇哭喪著臉,所展現出來的貴族氣質中透著幾分頹廢,一邊看著櫃台裡令他眼花繚亂的珠寶首飾,一邊無奈的自語道。偌大的珠寶專櫃被他逛了個遍,也沒發現一樣滿意的東西。
他停步站在過道上,抬起一只手揉著腦門,暗想,司徒凌峰那小子盡給我出些庸俗的主意,買什麼鑽戒、項鏈來表達自己心中深深的愛意,一時糊塗就聽了那小子的了,真是病急亂投醫,又浪費了一上午的時間,自己再逛一圈吧。
郭飛宇想的出神完全沒注意到幾步之外有兩個女孩正呆呆地凝視著他,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揉了揉腦門轉身就要邁步。忽然感到一只柔軟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憑自己的經驗來判斷,這手一定是女孩子的手,心中感慨“人長得帥真是痛苦,逛個商場都會被女孩子非禮、騷擾,天下男人又有幾個知道我郭飛宇的苦衷啊。”
“小姐,把你的柔軟、光滑、細膩的玉手拿下去,不要再騷擾我了,雖然我很帥,但你也不能把長得帥當成騷擾我的理由。再告訴你,我已經有五個女人了,個個都是極品美女,你對我就死了這條心吧。”郭飛宇頭也沒回,雙手插在褲兜裡,擺出一個迷倒天下女人的姿態,用及其滄桑的語氣說道,仿佛他已經體驗盡了人世間紅塵中的無奈。
“五個女人?!飛宇另一個女人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呀。”一個柔柔的、動聽悅耳蘊涵著無限魅力的聲音在郭飛宇耳邊響起。郭飛宇聽了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心頭猛地顫動,鼻尖上瞬間滲出了細小的汗珠。
他慢慢扭回頭,兩張不施粉黛,堪稱絕美的面頰映入了他的眼底,大墨鏡和帽子遮住了她倆部分嬌容,可帽子和墨鏡卻掩飾不住那能夠使人窒息的美。
郭飛宇看著兩位超級美女,眼底有了玩味兒之意,故意裝傻充愣,表情還相當認真地說道:“兩位小姐,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或許認錯人了。”
郭飛宇說完話扭頭就走,當他回過頭時,燦爛的笑容早已綻放在他俊逸的面頰上,超級美女一笑可以傾城,他這一笑足可以讓超級美女傾倒,珠寶專櫃區的幾名還算漂亮的導購小姐瞪著迷離的雙眼石化了。
女人與男人不同的是,男人見了絕色美女往往會毫不顧及的流出哈喇子和鼻血,女人要比男人矜持得多,她們見了絕世俊男哈喇子全部吞進了肚子裡。同樣是目光呆滯,男人眼中是赤裸裸的要把美人推倒於胯下的欲望,女人的眼中絕大多數是陶醉和癡迷。
“飛宇,站住,你先說多出來的那個女孩什麼人再走也不遲。”秦爽笑瞇瞇的凝視著郭飛宇的背影,濃濃的愛戀在漆黑的美麗眸子中湧現,本來想給自己深愛的男人一個驚喜,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這也算是意外中的驚喜了。
林蕊皺著精致的小鼻頭,當看到郭飛宇時她滿心歡喜,伸出自己那柔軟的玉手後心愛的男人居然裝著不認識自己,心中莫名的慌亂後小女人撒嬌的模樣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周圍的大老爺們兒們看了沒有一個不生出愛憐之心,有幾個還真想用他們那寬厚的手掌撫慰一下貌似“受傷”的林蕊。
郭飛宇停步轉身,張開雙臂,笑道:“蕊蕊、爽爽,老公是和你們開玩笑的,剛才說的話都是玩笑話。來讓老公抱抱你們。”
林蕊和秦爽兩人相視一笑,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本來不准備投進郭飛宇的懷抱,可郭飛宇那張開雙臂的胸膛對她倆來說實在太有誘惑力了。兩位極品美女不由自主地張開雙臂,不由自主地撲進郭飛宇的懷裡,不由自主的撒嬌。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讓周圍許多人心生痛楚,男人們眼睜睜看著林蕊和秦爽撲進郭飛宇的懷抱抓狂不已,俊逸絕倫、氣質非凡的郭飛宇在他們的眼裡漸漸變成了一堆牛糞,一堆同時插著兩朵紅玫瑰的精品牛糞。一位神情極度猥瑣,滿臉青春美麗疙瘩痘的矮個子男人,心中呼喊“天啊,你太不公平了,像我這樣玉樹臨風、風流不羈、高大威猛的超級好男人為什麼就沒有一朵鮮花陪伴在身邊啊。”
女人們心痛是因為自己不能像林蕊或秦爽那樣趴在郭飛宇的胸脯上感受著充滿陽剛氣息的溫暖,那溫軟的胸膛是她們一輩子的夢想,也是眾多女人的夢想。遠處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青年張著嘴,呆呆地望著擁抱在一起的三個人,他的兩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難以置信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郭飛宇的面頰上,充滿著詭異男人魅力的臉頰也烙在了他的腦海裡。
“佩服……佩服……實在是佩服……Z國的男人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差,這個男人雖不如我風流瀟灑但也差不到哪去,應該認識他一下,順便認識一下他的女人。”穿著灰色西裝的青年想著心事兒,不由自主的邁步,臉上還浮現出幾絲淫笑。
“三井少爺……三井先生在咱們臨行之前叮囑過,來到Z國後最好少在公眾場合惹是生非,不然出了不必要的麻煩對我們的事兒會很不利。那個青年絕非普通人,少爺還是不要過去為好,這裡人多眼雜以免發生意外的事。”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保鏢,朝著青年小聲地說道。
穿著灰色西裝的青年聽了中年保鏢的話撇撇嘴又收回了邁出去的腿,悻悻地點點頭,別人的話他敢不聽,中年保鏢的話他卻不能不聽。
“三井少爺……武川先生在外邊等的時間也不短了,我想少爺也應該出去了。”中年保鏢見青年停步,繼續小聲地道,神態恭敬,說話的語氣卻不容青年反對。
穿著灰色西裝的青年瞪了一眼中年保鏢,轉身便走,嘴裡還憤憤地說道:“父親讓我出來歷練卻讓你跟著,我還怎麼歷練。”
中年保鏢依舊神態恭敬,小聲地道:“少爺……我也是為了三井家和主人,請少爺能體諒我的一番苦心。”
“行了,行了,別囉嗦了,走吧。”穿著灰色西裝的青年在幾名保鏢的護衛下離開,他的嘴角撇著,腦海裡清晰的出現了一張俊逸絕倫的面頰。
郭飛宇在眾男人憤怒的眼神注視下公然摟著林蕊和秦爽的小蠻腰在購物中心裡亂逛。爽到極點的郭飛宇滔滔不絕地訴說著相思之苦,林蕊和秦爽則笑瞇瞇地傾聽著,心頭暖洋洋的,暖流都能融化北方冬天的冰雪了。
“飛宇……你打算送我們姐妹幾個什麼禮物?”傾聽著郭飛宇說話的秦爽突然出聲問道,流光閃動的美目含著濃濃笑意凝視著比自己小六、七歲的愛人。
郭飛宇立即閉嘴,看了看秦爽和林蕊,然後一笑,厚著臉皮說道:“老婆們喜歡什麼,老公就送你們什麼。”
“我們要最特別的,最令我們動心的。”秦爽說著話偏頭看向林蕊,長長的睫毛眨動兩下,故意說道:“小蕊,你覺得怎麼樣。”
林蕊看著郭飛宇,抿嘴一笑,柔聲說道:“飛宇送我什麼我都喜歡,特別點的那我更喜歡。”
“特別點的……怎麼特別……?”郭飛宇愕然,不明白這個特別的含義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喜歡如何特別。
第二百五十二章聖誕之夜(3)
一輛林肯房車在四輛轎車的護衛下停在了王府井大街最大的購物中心門口,幾分鍾後郭飛宇、林蕊、秦爽三人走出購物中心。兩位美女提著大包小包滿載而出。郭飛宇雙手空空,聖誕禮物沒買著卻被兩位美女在商場裡蹂躪了一番,一想到自己女人那逛商場決不空手而歸的風格,也只能無奈地搖頭苦笑。
在眾多人的圍觀下三人上了林肯房車,人群中不少人還是認出了林蕊,只是等這些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豪華車隊已經融會進了車流中,漸漸脫離了人們的視線,許多人因沒能與天後巨星親密接觸而長吁短歎,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豪華車隊直奔炎華大學而去。此時,林肯房車裡,堂堂的黑道魁首郭飛宇正在接受秦爽和林蕊的拷問。林蕊比較溫柔,倚在郭飛宇身邊只是微笑。秦爽可就不同了,把商界女強人的風格充分體現了出來,咄咄逼人的氣勢非要郭飛宇老實交代四姐妹為什麼會變成五姐妹。
萬般無奈之下郭飛宇只好從實招來,把與紀柔的情事說了出來,現在他不擔心張雅她們接受不了紀柔,反而擔心紀柔接受不了自己有這麼多女人。趁著聖誕節郭飛宇決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紀柔,他認為自己這些事兒也不應該再瞞著溫柔善良的紀柔了。極品美女男人好逑,可身邊的極品美女多了再猛的男人都受不了,不但身體會累、會吃不消,有的時候心也很累。
炎華大學三號教學樓的自習室裡,張雅和東方嫣然正在埋頭苦讀,美人學習的身影依然誘人心神,許多男生也因此不能專心復習,為了考試不掛科男生紛紛離開這個自習室,也正因為如此這個自習室裡只有三、四個男生。
這三、四位男生也是打著意志力堅定的幌子,尋找著偷窺美女的機會,復習早被他們拋在腦袋後邊了,一個個瞅著一雙倩影吞著哈喇子,心裡還自鳴得意的誇贊著自己,“看我對美女的抵抗力力多強,在炎華雙美的身邊照樣還能專心復習,在美色面前敗走的那些男同胞你們太差勁兒了。”
一般情況下,進自習室學習的男生分為兩種,一種是真正愛學習,另一種是為了去漂亮女生多的教室裡窺視美女芳容和窈窕身影,為自己晚上的意淫做好充分的准備,能夠讓自己在夢境中爽一爽,最好是在夢中把內褲打濕。
張雅和東方嫣這兩位炎華的頂級校花然貌似在學習實則心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想著郭飛宇會給她們過一個怎樣浪漫的聖誕之夜。
“嫣然姐,你說飛宇現在在干什麼?他會給咱們准備點什麼?”一直盯著課本的張雅側頭看著坐在身邊的東方嫣然,低聲問道。從進了自習室開始她就心神不寧,厚厚的課本只看了幾頁。
東方嫣然搖搖頭,抿嘴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幽幽說道:“小雅,你問的兩個問題我都猜不到,我和飛宇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很長,但飛宇的性格我還是很了解的,他一定不會讓咱們姐妹失望的。別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他的人,我全心全意的愛著飛宇就行了,飛宇如何愛我那是飛宇自己的事了。”
張雅偏著頭靜靜地聽著東方嫣然的話,不住地點頭,“嫣然姐你對飛宇的愛很直白,沒有一絲瑕疵,我比起你來又差了許多。”
東方嫣然再次搖頭,笑道:“小雅,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性格不一樣對愛的表達方式也不一樣,我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啊,就是喜歡直接點,沒有女孩子應有的矜持,我還擔心飛宇心不把我當一個女孩子看待呢。哎……小雅咱們可不能再浪費大好的時間了……”上午都快過去了,我什麼都還沒看呢。”
“咯咯咯!”張雅和東方嫣然不由得輕輕搖頭笑了起來,兩人也把目光又放在了課本上。她們倆剛剛低頭,自習室的後門被推開了,郭飛宇、林蕊、秦爽三人從後門走進了自習室。
“兩位老婆還在看五呢,這麼用功老公會心疼的。”郭飛宇一走進自習室嘴裡就蹦出了一句令周圍人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的話。
張雅和東方嫣然聽著這話卻受用無比,別人全身冷麻冷麻掉著雞皮疙瘩的時候她倆心裡暖洋洋的,兩人臉上蕩漾著濃濃的笑意,慢慢回頭,才發現郭飛宇的身邊還有兩位美女。
張雅和東方嫣然臉上嫵媚迷人的笑容同時僵住了,片刻的沉默之後,張雅匆忙起身,嬌笑著道:“是你們回來了,爽姐、蕊姐我想死你們了。”
張雅說著話人已經來到了秦爽和林蕊身邊,她那兩只柔軟的小、手分別拉住了林蕊和秦爽的手,發自內心的熱乎勁兒感動了秦爽和林蕊,倆人心裡明白正因為張雅的善解人意她倆才能成為郭飛宇的女人。自習室裡的人全部回頭看向了自習室的後門,僅剩下的三、四個男人此時鼻子裡一個勁兒往出冒著熱氣,一個坐在後門邊上的男生,呆呆看著身邊的四個美女,鼻頭聳動兩下後兩筒熱血順著鼻孔流出,而這位豬哥兒鼻血狂湧還不自知,依然一臉呆樣的盯著四大美女。
“哎,同學趕緊止血,不然失血過多還得去醫院輸血啊。”郭飛宇面帶微笑走到豬哥兒的身邊,拍了拍豬哥的肩膀。郭飛宇表面微笑實際上心裡已經樂翻了天,聽說過有人見了極品美女會流鼻血,以前還從未見過,自己的女人能讓人無形之間出血,比武俠電影中超級高手的殺氣還厲害,郭飛宇怎能不樂。
“恩服沾滿鼻血的男生機械式地點點頭,低頭一看才發覺衣服上已然鼻血斑斑,慌忙起身,捏著鼻子仰著頭從自習室的後門溜了出去。
張雅、林蕊、秦爽、東方嫣然四人看著落荒而逃的男生掩嘴輕笑。郭飛宇朝著自己的四個女人聳聳肩膀,“老婆們,咱們離開這裡吧,不然……很可能引起騷亂。”
張雅和東方嫣然快速收拾好五本與郭飛宇、林蕊、秦爽結伴而行走出了自習室。五人走出去許久,自習室裡傳出了一聲驚呼“那個戴墨鏡的美女是林蕊!”
林蕊來到炎華的消息不脛而走,一時間炎華學生們沸沸揚揚,林蕊的粉絲們在學校的各個角落裡搜尋著偶像的身影。
炎華大學的一條水泥路上,李磊和周玲玲相依漫步,周玲玲挽著李磊的一支胳膊,有說有笑,說話時眉飛色舞,仿佛聖誕節這個飄揚過海傳到Z國的節日給她帶來了無窮無盡的興奮。李磊沒有說話,他稍顯消瘦的臉頰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很認真的傾聽著周玲玲的話語。
“李磊,你看那輛房車真漂亮,那是林肯房車,很貴的,要是我的愛人能有那麼一輛車,我一定自豪死了。”滔滔不絕說著話的周玲玲忽然發現路邊的一排轎車中有一輛林肯加長房車,不由得拽了拽李磊。
李磊抬眼順著周玲玲所指的車看去,微微點頭,看車的同時他也看到了郭飛宇和四個女孩正向長長的黑色轎車走去。
“是他……難道她們都是……都是……我的天……”那個好像是林蕊一不可能吧,太不可思議了。”周玲玲盯著幾米外走到林肯房車旁邊的五人,難以置信的自語道,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
李磊凝視著七、八米外的郭飛宇,“玲玲,看來老四今晚很忙,我們今晚還要不要叫老四一起出去玩兒。”
“哦……叫,一定要叫。”周玲玲緩緩說道。
第二百五十三章聖誕之夜(4)
郭飛宇和張雅她們四人來到林肯車旁邊時,郭飛宇也看到站在不遠處看向自己的李磊和周玲玲,他朝著李磊點點頭,伸手拉開了車門,讓張雅她們四人先上車,然後關上車門走向李磊和周玲玲。
李磊也向前邁步,邊走邊笑著說道:“老四……我真的越來越佩服你了,人比人得死,跟你站到一起我就自卑。”
“李磊,你啥時候學會吳飛那小子的嘴上功夫了,說話也變得油腔滑調了,是不是被愛情滋潤的過頭了。”郭飛宇玩笑道。
李磊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周玲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呵呵,老四,我怎麼會被愛情滋潤的過頭呢,你又取笑我了。”
“呵呵呵!”郭飛宇笑了,他伸手拍了拍李磊的肩膀,道:“李磊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慢慢地被愛情滋潤吧,我也要去滋潤別人了。”
郭飛宇說著話扭身就要走向車邊,李磊忙伸手拽住了郭飛宇,他又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周玲玲,然後說道:“老四,晚上我和玲玲想邀請你和我們一塊出去玩兒……”
“晚上?!……這……”郭飛宇瞟了一眼周玲玲,一臉為難的沉吟著。他沒想到李磊和周玲玲會在這麼特殊的一個晚上邀請自己出去玩兒,有點意外,又有點為難,自己身邊還有五個女人還應付不過來,哪有多余的時間陪著別人玩,卻有不好開口直接拒絕李磊。
“郭飛宇,我和李磊只是邀請你出去開心一下,耽誤不了多長時間,這也算是我為以前所做的事兒向你道歉。我和李磊的一片心意希望你不要誤解。”周玲玲迫不及待地說道,遮遮掩掩的話裡隱隱牽涉到了以前發生的事。
“老四,你有時間就來吧,吳飛和鵬宇也同我們一塊出去呢。”李磊瞧著郭飛宇,消瘦的臉上流露出真摯的情誼。
郭飛宇看了看李磊,又看了看周玲玲,以前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頓時出現在腦海裡,他皺了皺眉頭,凝視著兩人。心中一歎,李磊和周玲玲的話已至此,李磊表現出來的那種情誼又是發自內心,自己也不能堅持不去。他微微一笑,說道:“那好吧,既然大家都去我也去,只不過我會晚一點,晚上九點之後我會去找你們幾個。”
“恩,行。老四,我知道你今晚也有重要的事,只要你能來我就滿足了,遲或是早我和玲玲不會介意。”李磊笑呵呵地說道。郭飛宇能答應他的邀請,心裡頭已經很高興了,郭飛宇這樣的公子哥兒能把他這個從大山裡走出來的貧困學生當成真正的朋友,這份情誼一直感動著他,也鼓舞著他,他內心深處的自卑感也因此越來越淡。
郭飛宇朝著兩人笑了笑,扭身走向林肯房車,周玲玲瞇著眼注視著郭飛宇的背影,一絲異樣出現在她的眼底,她的嘴角也慢慢地勾起了一條弧線,笑得燦爛的面龐再配上嘴角劃出的這條弧線給人一種陰森森的詭異感覺。
夕陽西下,朦朧的夜色漸漸彌漫,聖誕之夜也漸漸的降臨,在Z國這個晚上雖沒法與傳統的除夕之夜相提並論,但在青年一代中有著非同尋常的影響力,過洋節日也成了現代青年的一種時尚,時尚風行之時,一個國家的傳統節日正悄悄的沒落,被許多人遺忘在記憶中的某個角落裡。
飛騰影視城內,紀柔剛剛收工,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了更衣間,拍戲很累,認認真真、全心全意地拍一部戲更累,她已經跟學校請了假,每天不用往返於學校和影視城,即使是這樣第一次拍戲的她依然身心疲憊。
紀柔在一個更衣間裡換衣服時,幾個人把一架鋼琴抬進了影視城內的“皇宮”,這處皇宮是模仿京城的紫禁城格局樣式修建的,只不過面積要小了許多,飾演公主的紀柔有部分外景就是在這裡拍攝。
幾個不像是搬運工的大漢把鋼琴直接搬到了“御花園”的一個涼亭裡,這個涼亭修建在人工湖的邊上,人工湖裡湖水早已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一架黑色的鋼琴立在了八角涼亭中,鋼琴後是一片白茫茫的堅冰,黑色的鋼琴與銀白色的堅冰互相映襯,一種特殊的氣氛瞬間彌漫開來。
在“御花園”內做收尾工作的劇組人員停下手裡的活兒,神情不解地瞧著擺弄著鋼琴的幾名漢子,導演劉明亮從御花園裡的一個房間內走出正准備和劇組的一些人回影視城附近的賓館,當他看到涼亭中的情景時,眉頭微皺。
“這裡已經被劇組租了下來,這些人是干什麼的,大冷的天在涼亭上擺弄鋼琴。”劉明亮納悶兒,他帶著疑惑邁步走向涼亭,劇組的幾名工作人員也跟在劉明亮的身後,過去看一看這幾個人到底想干什麼。
“請問你們幾位這是在干什麼?”劉明亮走到一個漢子身邊,張嘴問道。說話的同時他的兩只眼睛已被鋼琴深深的吸引住,對於鋼琴演奏有一定造詣的劉明亮很識貨,身前的這架斯坦威三角鋼琴絕非凡品,他也一眼便看出了那潔白的琴鍵是用象牙所制。
擺弄鋼琴的漢子直起腰,對著劉明亮說道:“這架鋼琴是我們魁首讓搬過來的……”漢子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劉明亮沉吟一下,“你應該是劉導演吧?”
劉明亮的目光從鋼琴移到了漢子的臉上,點點頭。漢子朝著劉明亮笑了一下,伸手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劉明亮。劉明亮看著紙張上的寥寥數行字,微笑著點頭,也明白了漢子嘴裡所說的魁首是誰。
“告訴劇組所有的人動作都快點,六點半以前全部離開這裡。再告訴紀柔一聲,她不用跟著咱們回去了。”劉明亮笑著對身邊的一名工作人員說道。
夜幕徹底籠罩了整個大地,一輪皎潔的圓月仿佛玉盤一樣掛在了黑幕中,圓月周圍是不時眨動的點點星辰。朦朧的月光照在潔白的冰面上反射出淡淡的白光,涼亭的鋼琴旁邊站著一個女孩兒,她纖細的手指輕輕的觸摸著象牙琴鍵,在濃濃的夜色和淡淡的白光映襯下,女孩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朦朧的美感。
涼亭中的女孩正是紀柔,她的嘴角含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她不明白心愛的人為什麼會把一架名貴的鋼琴擺放在這裡,但她深信一定與自己有關,一雙美目中湧動著無限的期待與濃濃的愛意。
寂靜的御花園裡,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出,“柔柔……如果我向你隱瞞了許多事情,你會不會生氣。”
“飛宇,你會隱瞞什麼事情?”紀柔抬眼看向從黑暗中走出的郭飛宇,平靜地問道,朦朧的月光下那張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
郭飛宇距涼亭三米遠停步,凝視紀柔,“是關於我的身份和我身邊的女人。”
“登!”一聲清脆的琴音發出,在寂靜的夜裡讓人心頭一顫,紀柔一根纖細的手指落在潔白的象牙琴鍵上。
第二百五十四章聖誕之夜(5)
涼亭中紀柔坐在鋼琴前,纖細的十指在潔白的象牙琴鍵上滑動著,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的面龐上,朦朧的美中透著淡淡的傷感。象牙琴鍵動一下便有一個音符發出,一連串的音符構成了夜空中回蕩的優美旋律,優美的旋律中摻雜著紀柔心中那莫名的憂傷。
紀柔雙手在琴鍵上撫動,眼睛凝視著涼亭之外的郭飛宇,美眸中淚光閃閃,聖誕之夜對於她來說也是憂傷之夜,心愛的人對自己的愛不是唯一的,這是任何一個女孩都不能一下子接受的事情。第一次愛一個男孩兒,第一次感受愛的滋味,第一次因為愛而憂傷,這麼多的第一次使她的心裡生出了難言的痛楚。
身材修長的郭飛宇站在涼亭外邊,注視著紀柔那略帶憂傷的面頰,輕輕搖頭。看著紀柔淒楚的模樣,心頭一陣躊躇,他也心痛,他也不忍心讓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兒為自己傷心。郭飛宇傾聽著回蕩在夜空中的琴音。
黑暗中,四個窈窕的身影也在靜靜的傾聽著,傾聽著紀柔心中的憂傷。這四人便是張雅、林蕊、秦爽、東方嫣然。林蕊很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頭。
“這個女孩兒很不錯,向演藝圈發展很有潛力,將來不難成為天後巨星,林蕊你說呢?”秦爽瞟了一眼涼亭中的紀柔後扭頭看向林蕊,小聲地問道。
林蕊笑著點點頭,“行,很優秀,咱們老公的眼光是不會看錯人的,這樣優秀的女孩在公司的運作下不難成為巨星,她將來的成就也很有可能在我之上。”
秦爽看著說話謙虛的林蕊,紅潤的嘴唇撇了撇,笑道:“小蕊,你又開始謙虛了,你現在已經登上亞洲的巔峰,你是當之無愧的亞洲第一天後,很快你可能就會成為新一屆的奧斯卡影後。小蕊我相信你的成就是亞洲藝人中前所未有的。”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飛宇給的,沒有飛宇,也不會有我今天的成就。”林蕊的目光移到了郭飛宇的身上。月光下郭飛宇傲然而立的身影顯得有點孤單,又有點落寞,黑道上的王者,青年中的俊傑,此時也被無限憂傷所籠罩。
輕咬著嘴唇的張雅微微搖頭,歎了一口氣,紀柔此時的心情她體會得到,她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感覺,悲傷過、心痛過。
“既然喜歡一個人、愛人一個人又何必在乎那麼多呢。飛宇加上你一共有五個女人,我們每一個人都深深愛著飛宇,都願意為飛宇付出一切,你心中的傷痛我能體會得到,但愛一個人就要堅強的去愛,不敢面對現實、逃避現實你永遠得不到真正的愛。愛飛宇這樣的男人就要學會包容,不然你會傷痛一生,還不如趁早忘記飛宇。”東方嫣然緩緩邁步來到郭飛宇身邊,昂頭對涼亭中的紀柔高聲說道。平時冷若冰霜的她不喜歡做事婆婆媽媽的女孩兒,敢愛敢恨是她的性格,她也不想看到郭飛宇以及紀柔這樣優秀的女孩都陷入無言的痛楚中。
“登!”紀柔柔韌的十指同時按動琴鍵,斯坦威三角鋼琴渾厚的琴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蕩,含著憂傷的優美旋律也戛然而止。紀柔的一雙美目緩緩閉上,兩顆淚珠順著眼角滑落,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尖尖的下巴滴落在鋼琴的象牙琴鍵上。
琴聲消失之後,一切都歸於寂靜,紀柔緩緩地仰起臉,皎潔的月光照在嬌美的面龐上,兩道淚痕清晰可見,淡淡的憂傷籠罩著她。
郭飛宇抿了抿嘴唇,一陣冷風吹過,他及肩的長發飄飛,充滿濃濃愛意的黑眸凝視著紀柔,溫柔地說道:“柔柔,我知道你心裡不是很好受,我的心裡同樣不好受,我也不想再隱瞞什麼,否則我會更不好受。我的身邊除了你還有四個深愛著我的女人,我也愛著她們,或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只希望你的心不會因為我而受傷。我……”
“飛宇……你不要說了。在與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一個與眾不同的男孩兒。當你和小雪的哥哥一同走進紀氏菜館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我每一次遇到事情只要你出現就能輕松的解決,劉導為什麼換我當主角,飛宇影視為什麼能和我簽約,范倩為什麼會向我道歉並且宣布退出演藝圈,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我心愛的人是郭飛宇。”紀柔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幾米外那個令她心醉沉迷的身影,她的表情有點激動,哽咽的聲音中透著幾分幽怨。
站在郭飛宇身邊的東方嫣然朝著紀柔搖頭,徐徐說道:“紀柔……你說錯了。這一切是因為……你是飛宇的女人,是飛宇深愛的女人……飛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可以認為飛宇很花心,但不能懷疑飛宇對你的愛。”
郭飛宇面色凝重,“是的紀柔,嫣然說的沒錯,我……”
“飛宇……你不要說了……我一個人靜靜的呆一會兒……想一想……我的心現在很亂一飛宇我的心真的很亂。”紀柔說著話,淚水從眼眶中湧出,一曲終結,她的心不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亂,不想流淚卻壓抑不住內心的痛楚。
郭飛宇舉步走向涼亭,來到紀柔身邊,伸手輕輕的撫著紀柔的秀發,溫柔地說道:“柔柔,不要哭了,我真心愛著你們每一個人,雖然五人之中你是我最後一個認識的女孩兒,但我對你的愛與她們四個都是一樣的,沒有絲毫差別。”
張雅、林蕊、秦爽側目繼走到了郭飛宇的身邊。張雅挽住了郭飛宇的胳膊,她看著傷心痛苦的紀柔,眼中也是淚光閃動,吸了吸鼻子,小聲安慰道:“紀柔……你不要怪飛宇了……飛宇他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看著你哭……我也難受……我也想哭。”
紀柔淚眼婆娑看向張雅,同時她也看到了站在張雅身邊的林蕊,雖然月光蒙朧,但距離這麼近她也看清了林蕊的面貌。一時間哭泣的紀柔呆住了,嬌嫩的面龐上濃濃的憂傷漸漸被迷茫所代替,“你……你……是林蕊?”
“是我是林蕊……我也是飛宇的女人之一……我們
幾個全是飛宇的女人。”林蕊點頭,伸手為紀柔擦拭著臉蛋兒上的淚痕,她的動作輕柔就像愛護自己的妹妹一樣呵護著紀柔。
紀柔呆滯的目光盯在林蕊臉上許久之後才慢慢轉移,她的目光依次在郭飛宇身邊的幾位極品美女的臉上掃過,心想“林蕊這樣的天後巨星都是飛宇的女人都甘心情願與別人分享一份愛……我又在堅持什麼……傷心什麼,與她們比較起來我還是不夠理解飛宇不夠愛飛宇啊。”
“飛宇……你會不會怪我?”紀柔的目光最後落在郭飛宇的面頰上,凝視心愛的人片刻後張嘴小聲地問道。
郭飛宇低頭在紀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眸子裡瞬間溢出無限溫柔,“柔柔,老公不會怪你的不論你做了什麼,老公都不會怪你。”
郭飛宇說完掃視身邊的五個美麗的天使,“今晚老公給你們准備了一份特殊的聖誕禮物,希望我的好老婆們能夠喜歡。”
郭飛宇把紀柔從椅子上扶起來,然後朝著自己的女人微微一笑,慢慢俯身坐在了椅子上,“老公送你們一首鋼琴曲……是貝多芬的……很簡單的一曲”
五個極品美女的目光同時會聚到了郭飛宇的身上,紀柔靠在林蕊身邊。郭飛宇又送給五人一個迷人的微笑,輕輕甩動了一下頭發,炯炯有神的雙眼緩緩閉上,十根手指按在了白色象牙琴鍵上,優美的琴音響起。
張雅聽了開頭幾個音符,眉頭微皺,虎著臉嘟囔道:“飛宇這個大壞蛋,用致愛麗斯這樣簡單的曲子糊弄咱們……”
“噓!”秦爽把中指豎在嘴唇上,示意張雅不要出聲,張雅頑皮的笑了一下,吐了吐舌頭,閉上了嘴。郭飛宇的雙手快速的在琴鍵上移動,他的身心完全融入在了簡單而又優美的旋律中,化腐朽為神三,簡單的曲子被郭飛宇賦予了感人至深的濃濃愛意。張雅她們五人的心也融入在了一個個音符中,目光已然變得迷離,這個特別的聖誕之夜也已深深印在了她們的腦海裡,一生難忘。
紀柔倚著林蕊,帶著寒意的夜風將她臉上的淚痕吹干,雙眼癡迷的同時嘴角也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第二百五十五章夜已去,事端再現
京城飯店的總統套房內,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青年和一個矮個子中年男人並肩站在落地窗前,兩人的四道目光都在欣賞著千年古都的夜景,聖誕之夜街道上以及街道兩邊林立的高樓燈光璀璨,節日的氣氛還是比較濃厚的,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燈光映襯著古老的都市,同時也展現出了都市的繁華,夜已深***輝煌的街道上依然車水馬龍。
“B市,Z國的政治文化中心,也不過如此,除了歷史悠久一些,道路上人多一些、車多一些,其余的都比不上咱們R國的D京,不過,這裡的女人很有一番韻味使我流連忘返啊,這大概就是B市唯一的優點了。哈哈哈!”穿著灰西裝的青年說著話肆無忌憚的放聲笑了起來,笑容顯得輕浮猥瑣。
“咳!咳!”矮個子中年人咳嗽兩聲,側目看向身邊的青年,繃著臉說道:“三井少爺,今天單單女人這兩個字從你的嘴裡就說出了無數次,莫不會是三井少爺一天沒碰女人就渾身不舒服吧。”
穿著灰西裝的青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武川先生猜的還真准,我三井一雄只要一天不碰女人全身上下就不舒服,現在還正想著找幾個Z國女人玩一玩,聽著Z國女人在胯下呻吟,我想那種感覺一定相當的爽。”
“哈哈哈!”三井一雄放聲大笑,一想到Z國女人赤裸全身在他的雙腿之間輾轉反側、呻吟呼喊,他整個人都有了飄飄然的感覺,好似飛進了雲端。
矮個子中年人聽了三井一雄的話表情不屑到了極點,暗想“三井家族怎麼出了這麼一個廢物,三井康信英明一世,他兒子卻是一頭好色的狗熊,除了女人眼裡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看來三井家遲早要沒落了。”
“武川先生想什麼呢?是不是也想找幾個Z國女人玩一玩?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代勞,讓我的手下去幫你找幾個極品的Z國小姐,保你一晚上欲仙欲死,狂洩千裡。”三井一雄淫笑著說道,完全沒把三口組這位重量級人物放在眼裡。
三口組,全世界唯一的合法黑社會組織,也是R國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在本國擁有四萬幫眾,在亞洲幾國、歐洲、M國都設有分部。黑社會被政府認定為合法也只有R國這樣變態的國家政府才能做出來,其他國家即使自認世界老大,最開放、最發達、最愛管閒事的M國政府也不敢違背民意把黑社會稱之為合法組織。
矮個子中年人便是三口組的重量級人物,掌管著三口組亞洲幾個分部的事務。他聽了三井一雄的話一股怒意浮現在臉上,冷冰冰的雙眼盯著身邊的三井一雄,“Z國女人不配我推倒,三井少爺……我敬告你一句……女人如毒蛇猛獸稍有不慎你就會死在她們的肚皮上,我可不希望三井家唯一的繼承人死在Z國女人的肚皮上。”
三井一雄在本國囂張跋扈何時受過如此奚落,眉梢連著挑動幾下,扭身狠狠地瞪著矮個子中年人,沉聲說道:“武川你……你敢侮辱我……侮辱我們三井家,我……”
“少爺……我想武川先生不是那個意思,武川先生的話也是一番好意,少爺不要誤會。”三井一雄身後的中年保鏢一臉恭敬地道。
三井一雄回頭看了保鏢一眼,用手指了指保鏢,又指了指矮個子中年人,“你……你……你們在這裡呆著吧……本少爺要去找Z國女人樂一樂。”
三井一雄憤然轉身走出了房間。矮個子中年人不屑地撇了撇嘴,三井家的這個少爺在他的眼裡還不如一只狗熊,充其量不過是一頭頻繁發情的公豬,他替三井康信感到惋惜,三井家也許在幾十年後就會沒落。
“武川先生,請您不要介意,我家少爺一向如此,這也是令主人多年煩惱的事情。這次讓武川先生帶著少爺出來,也是為了歷練一下,為少爺以後繼承家族產業奠定一些基礎,不然,主人實在不放心把那麼大的家業交給少爺。”中年人保鏢面帶歉意,不卑不亢地說道,說話時的神情語調與他保鏢的身份完全不相符合。
矮個子中年人笑著點點頭,他是三口組的重要人物卻也不敢小覷身邊的這位中年保鏢,他笑道:“田中先生不要這麼客氣,騰田組長和三井先生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咱們之間的關系自然非同一般,三井少爺所說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的。哦……我想問一件事兒……不知道美智子小姐那邊准備得怎麼樣了?”
“呵呵!武川先生您放心吧,美智子小姐那邊很快就准備好了,一准備好咱們就動手。這次三井家與三口組聯手,我想東方家實力在怎麼強大也得吃不消。這也是東方家不尊重咱們R國人,與三井家、三口組作對的下場,順便還能打擊一下Z國人的囂張氣焰。”中年保鏢胸有成竹地道,說話的同時雙目中精光四射,陰冷的氣息瞬間彌漫了他的全身。
矮個子男人嘴角抽動兩下,瞇眼凝視著窗外,沉聲說道:“這一次不只是讓東方家吃不消,我們還要把東方家從這個世界中抹去,徹徹底底地抹去。憑著我們三口組與你們三井家聯合起來的實力完全可以辦到”
“完全抹去……這會不會有點困難。畢竟東方財團的實力雄厚……背後還有Z國政府為其撐腰,還有一點……也是我最擔心的……一旦東方家處於為難的時候Z國其他的大家族或是財團會不會施以援手。”
矮個子中年人眉頭微皺,扭頭問道:“你說的是指哪個大財團或是大家族?”
“郭氏家族……騰龍集團。我也不是沒來由的擔心,我們已經得知東方家唯一的繼承人東方嫣然與郭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郭飛宇關系很密切,兩個Z國最強的家族很有可能走到一起,所以我們不得不三思而後行啊。”中年保鏢面色凝重地道。騰龍集團與東方財團聯手雖遠遠不及羅斯柴爾德家族那樣可以影響世界經濟,但兩大家族凝聚在一起產生的能量也不是三口組與三井家族所能對付得了。
“騰龍集團……東方財團……牽一家就可能兩家全動……”矮個子中年人喃喃說道,緊皺的眉頭出現了兩道深深的溝壑,兩大家族聯手所產生的巨大影響力他不能不顧忌,也不敢不顧及。
總統套房內一下子沒了聲音,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中,各自想著心事,心亂如麻的感覺同時襲上兩人的心頭。
聖誕之夜聽濤KTV門庭若市,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歡笑聲時而響起,大多數來這裡的是成群結伴的學生,由於它的地理位置比較好,鄰近B市幾所大學,學生便成了這裡的主力顧客,學生腰包中的錢也源源不斷的流入這裡。大學附近如雨後春筍一般出現的各種娛樂場所和賓館也是看准了大學生這潛在的消費群體。
聽濤KTV的三樓一個包房裡,周玲玲、李磊、劉鵬宇四人坐在沙發上,側頭傾聽著吳飛那比夜貓子叫聲還動聽的歌聲,在動聽歌聲的刺激下周玲玲一個勁兒的撇嘴,眸子深處盡是不屑的意味。雙手捧著話筒扯著嗓子高歌的吳飛在周玲玲的眼中就是一個小丑。聽著難聽到極點的歌聲,她心中只期待著一個人的到來,人在李磊身邊,心卻想著另一個人,這個人自然是郭飛宇,此時她的腦海裡充斥著郭飛宇的身影。
吳飛放聲高歌,一曲還沒結束,包房的門被推開,郭飛宇走進了包房。包房裡的四人同時扭頭看向門口,每個人的臉上表情不一,周玲玲的臉上稍稍顯現出了幾分激動,只不過包房內的光線太暗,眾人都沒有發覺。
“老四……你終於來了……這麼晚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李磊笑著走到郭飛宇身邊,伸手就要拽著郭飛宇走向靠著牆壁的沙發。吳飛和劉鵬宇也笑嘻嘻的來到郭飛宇的身邊,劉鵬宇還為郭飛宇拿了一瓶剛啟開蓋兒的啤酒郭飛宇朝著李磊擺了擺手,面帶歉意笑了笑,環視幾人說道:“李磊、吳飛、鵬宇,我今晚不能和你們玩了,我自己的事兒都忙不過來了,也只能趕來和大家打個招呼,馬上還得回去,不然我的那些……對我就不客氣了。”
“老四……你真的不能陪我們一起唱首歌兒,你的那些……是不是對你太嚴格了。”李磊笑問道,心中有點失落卻沒有表現出來,他也明白郭飛宇確實忙,並且還不是一般的忙。一個男人有那麼多女人能不忙那就不是一個正常男人了。
“老四,你這花花公子重色輕友,我們傷心了。”吳飛一副極其哀怨的模樣,咧著嘴細聲細氣地道。
郭飛宇笑著推了吳飛一把,道:“看了你這模樣我剛吃完的晚飯差點吐出來不能再和你們胡說了……不然我的那些……就得家法伺候我了……改天咱們一塊出去玩兒。”
郭飛宇說完朝著幾人擺擺手,急匆匆的走出了包房,李磊無奈搖頭把郭飛宇送了出去。在包房內停留的短暫時間內他連一眼都沒看周玲玲,搔首弄姿的周玲玲瞬間沉下了臉,她感到自己在郭飛宇的面前還不如空氣中的一粒塵埃。
她的自尊心又一次被郭飛宇在無形之中踐踏了,自尊心被踐踏的同時她的心靈也在扭曲著,對郭飛宇的報復之心也越來越強烈。
李磊送走了郭飛宇,剛走進包房,就聽周玲玲說道:“李磊我不舒服……我要回學較。”
周玲玲說完也不等李磊反應拎起手包走出了包房。吳飛、劉鵬宇兩人愕然,不明所以。李磊看著周玲玲的背影,苦苦一笑,暗道“玲玲,你的心中還是放不下老四。”
聖誕之夜本想瘋狂發洩一下的幾人也因周玲玲的離去不歡而散,這一夜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逝,漸漸的成為了許多人記憶中的一禮
第二百五十六章中南海之行(上)
聖誕節過後飛宇影視投資拍攝的玄幻大片《神之戰》全球同步公映,由於飛宇影視前期的宣傳活動已經做的相當到位,影迷們對這部電影的期望值就已達到了最高點,大多數人都產生了迫不及待想要目睹的沖動,輿論造勢的影響力由此可見一斑。全球華人對這部投資過億美元的Z國電影抱著極大的希望,沖擊奧斯卡不僅僅是華人導演或是演員的夢,而是所有華人的夢想,那幾個閃著金光的小金人並不值幾個錢卻成了Z國人心中的一個期望。
電影公映的當天各大影院的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人們焦急地等帶著,同時祈禱著Z國第一部投資過億美元的電影不要讓他們的心裡留有遺憾。因為某些名導曾經拍攝的所謂的大片給Z國影迷留下了無盡的遺憾,所有的人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陳小鋒的《神之戰》沒有讓絕大多數Z國人失望,堪稱完美的唯美畫面和故事情節吸引了所有的觀看者,世界各大影院中,一部可以超越《指環王》的玄幻大片展現在了不同國家的觀眾眼前。公映當日單單在北美的票房收入就到達了一千三百萬美元,穩居北美票房冠軍,也創造了華人電影北美票房的新記錄。
陳小鋒一時間成了風頭最健的華人導演,飛宇影視集團也呈現在了眾人眼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秦爽的初步目的基本達到。飛宇影視以一個強有力的姿態走進了世界電影行業。
蔚藍的天空中巨大的轟鳴聲響起,一架機身上噴吐著巨龍圖案的A380大型飛機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緩緩降落在了B市國際機場的跑道上,幾分鍾後飛機穩穩地停在了停機坪上,機身上的巨龍圖案在陽光照耀下栩栩如生,巨龍代表著騰龍,這架A380大型飛機便是騰龍集團主席郭傲天的私人專機。
停機坪上停著五輛黑色奧迪轎車,五輛黑色轎車統一掛著中央辦公廳警衛局的車牌,這小小的車牌就是進出中南海的通行證,如果沒有這個牌照你的車再牛、價錢再高,什麼勞斯萊斯、賓利不論是黑色的還是灰色的都無法進入國家最高權力機構所在地——中南海。
當郭傲天的專機停穩後,五輛轎車的車門打開,十幾個頗具軍人氣質的黑衣保鏢散布在了小型車隊周圍,十幾人西裝筆挺,筆直站立,威武的氣勢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戴著特制墨鏡的保鏢們嚴密監視著周圍的動靜,墨鏡後如鷹眼一般犀利的眸子裡爆發出冷森森的光芒,這些人便是傳說中Z國最牛逼的保鏢。
郭傲天和呂艷芳在幾名隨行人員的陪同下走下飛機,坐進了幾輛奧迪車裡,五輛車很快駛離了停機坪,直奔神秘莊嚴而又讓人向往的地方。
炎華大學的一間階梯教室內,坐在最後一排的郭飛宇正蹺著二郎腿玩著掌上電腦,桌子上放著一份高等數學的試卷,試卷寫的滿滿的。一個帶著老花鏡的老頭兒,站在教室的前邊見郭飛宇不答題反而愜意無比的玩著掌上電腦,搖著頭歎了一口氣,感慨現在的學生一代不如一代,浪費著家長的錢、浪費著自己的生命跑到大學裡逍遙自在。
老頭兒感慨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邁步走到了郭飛宇的身邊,本想小聲的來幾句苦口婆心的忠言使浪費生命的郭飛宇幡然悔悟,當老頭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試卷時不由得呆住了,他伸手推了推眼鏡,然後翻了翻試卷,答得滿滿的,沒有一道試題留有空白。
郭飛宇抬眼看了老頭一眼,微微一笑,繼續專心致志的擺弄著掌上電腦,身旁老頭為什麼三怪他清楚得很,一個從不上高等數學課只翻了兩天課本的曠課狂人僅僅用了半個多小時居然能把試卷答得如此完美,任何一個老師見了都會三怪。
在炎華大學交了三十多年的老頭兒拿著郭飛宇的試卷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更是驚訝不已,心中已經給這份試卷打了滿分。
“恩……你是一個人才……也可以說是天才……好好利用你的才能不要讓自己的才能在不經意間浪費掉,否則這是人生最大的浪費,同樣也是國家的損失。”老頭兒把郭飛宇的試卷輕輕地放在了桌面上,看著眼前玩世不恭的郭飛宇,俯下身用極其低微的聲音說道。
郭飛宇微笑著抬起頭,看著眼前一臉慈祥的老頭,小聲地道:“您說得很對,所以我是不會浪費我的才能,我會在適合我的領域裡把它很好的發揮出來,造福全世界。”
“憑著你的天賦和現在的才能,如果研究數學的話一定會有成就,造福全世界未必不可能……”老頭布滿皺紋的臉上也流露出了笑意,一手輕輕拍著郭飛宇的後背,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年輕人有時間與我聊一聊,我們一起探討一下關於數學的問題,不要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郭飛宇收起了掌上電腦,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在這種老學究的面前他還得裝的乖一點,不能太過造次。老頭笑了笑轉身走了,郭飛宇看著老頭蒼老的背影搖頭笑了笑,心道“我的才能是要造福全世界只不過不是在數學這種枯燥無味的學科上,不然那才是真正的浪費生命,掀起黑道上的殺戮、控制整個世界的經濟又何嘗不是造福世界。”
老頭子要是知道郭飛宇如此定義“造福”這個詞匯一定會當場暈倒。無聊到極點的郭飛宇瞅了瞅身邊的張雅和東方嫣然,見兩位美女依然在埋頭奮筆疾五,無奈的苦笑一下,老婆大人沒完事,他這個黑道皇帝就得陪在身邊。張雅和東方嫣然草稿紙用了一張又一張,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兩人都還沒停筆的意思。
直到鈴聲響起,兩位極品美女才滿意的看了看試卷,准備交卷,此時郭飛宇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昨晚與幾個老婆夜戰一宿今天又參加了考試,郭飛宇的身體固然強悍但也不是鋼鐵之身,也會感到疲憊,他在不知不覺中便睡著了。
站在講台上的老頭子見郭飛宇與自己說完話後還能踏踏實實的趴在桌子上睡著,又是一聲歎息,歎息郭飛宇這樣的人才在不知不覺的頹廢中湮滅了。
“飛宇……別睡覺了,咱們走吧。”張雅伸出小手捏了捏郭飛宇的鼻子,嬌笑著道,她覺得自己心愛的男人熟睡時的模樣好可愛,都不忍心叫醒他,“飛宇要是能像這樣一直陪在我身邊、只陪著我一個人該有多好,哎,這也只能是我下輩子的心願了。”
張雅想著心事,柔若無骨的玉手下意識撫摸著郭飛宇的面頰,輕柔的動作蘊涵了無限的溫柔。
郭飛宇直起腰,笑道:“雅兒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大了啊,這可是教室,這麼多同學看著呢。”
“飛宇,難道你不喜歡我大膽一點嗎?”張雅努努嘴,一臉頑皮地說道。坐在張雅另一邊的東方嫣然,看著郭飛宇和張雅,微笑著撇撇嘴。
站在階梯教室最前邊的老師見郭飛宇和張雅卿卿我我,考試結束都快五分鍾了還沒有一丁點要交卷的意思,硬著頭皮高聲說道:“後面的同學……打擾一下你們……麻煩請你們快點交試卷。”
郭飛宇、張雅、東方嫣然聽了老師的話,三人抬眼才發現階梯教室裡的學生已經走的沒幾個了。
三人不由得笑了笑,起身拿著試卷走向階梯教室的前邊。三人交了試卷後走出教室,郭飛宇張開雙臂摟著兩個老婆的小蠻腰,融入樓道中的人群裡,跟在郭飛宇身後的男生們看著張雅和東方嫣然那誘人犯罪的背影,大口大口地吞著唾沫,郭飛宇的兩只胳膊已然成了他們這輩子最羨慕的東西。
“飛宇……考完了所有科目這個學期就算結束了,你有什麼打算?”東方嫣然的頭靠著郭飛宇的肩膀,美目含笑瞅著這一生最愛的人。
郭飛宇皺了皺鼻子,笑道:“老公也不知道放假了有什麼打算,如果老公有時間一定會帶著你們幾個四處走一走,散散心,多陪陪你們。不過會不會有這樣的悠閒的時間老公就不知道了,希望有吧。”
“飛宇……放了寒假我想去少林寺看一看。”東方嫣然側頭說道。
“少林寺……嫣然老婆……老公可沒虧待過你啊……你為什麼要去少林寺出家呢。”郭飛宇壞笑著道,自己的女人說要去少林寺看一看他心中確實有點納悶兒,不明白東方嫣然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
“飛宇……你笨啊,難道沒聽說過天下武功出少林,嫣然姐一定是想去學功夫。”張雅嬌笑著道,洋洋自得的可愛模樣又謀殺了無數個眼球。
郭飛宇心頭一動,漆黑的眸子裡泛起了一抹亮色,扭頭問道:“嫣然……你不會是真的想去少林寺學功夫吧,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很強了,難道想超越老公,成為咱們家第一嗎?”
“什麼咱們家第一,我只是想去看一看,傳說中的少林功夫到底有多麼厲害……或許與少林的高手較量一下又有何不可。飛宇……你說我的主意好不好。”東方嫣然略帶撒嬌的白了郭飛宇一眼後嬌笑著說道。
冷若冰霜的大美女撒嬌,順著樓道往外走的學子們只感到一陣的眩暈,接著身體與身體的碰撞聲此起彼伏的傳出,“喂,同學你踩住我的鞋了。”“誰?誰把我撞倒的?”樓道裡亂哄哄的呼喊了起來。
郭飛宇環視身邊的學生們,笑了幾聲,“嫣然想去少林寺……老公一定會陪著你去……咱們一家子都去……老公也順便體驗一下正宗的少林功夫厲害到何種地步。”
“好,太好了。”張雅和東方嫣然同時笑著呼喊道,兩個極品尤物展現出了興奮無比的小女孩模樣。
三人走出教學樓,還沒有邁步下台階郭飛宇就看到了停在台階下的兩輛奧迪轎車,吸引他的不是轎車而是車牌,不禁暗想轎車掛著中央辦公廳警衛局的車牌,莫不是哪位領導人來炎華大學視察了,看情形也不像。
郭飛宇滿腹疑問,摟著張雅和東方嫣然邁步走下了台階。這個時候一輛奧迪轎車的車門打開,一名留著短發身著黑色西裝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從車裡出來走向郭飛宇。
“看來是找我的……不會是干爺爺或是外公找我有什麼事吧。”郭飛宇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凝視著走近的青年,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老爸、老媽已經來到了B市。他從青年走路的姿勢和氣勢就可以判斷出青年必是軍人出身,並且還不是一般的軍人。
青年來到郭飛宇身邊,繃著臉朝著郭飛宇點了一下頭,低聲說道:“奉首長的命令,請郭飛宇同學跟我走一趟。”
郭飛宇也笑著點點頭,暗道“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氣勢蠻強的呀,不愧是Z國最牛逼的保鏢。”
張雅和東方嫣然都皺起眉頭,同時問道:“飛宇……他……”
“雅兒,嫣然,你們先回去。不要擔心老公了,人家是好人。”郭飛宇嬉笑著道。青年看著人比花嬌的張雅和東方嫣然,表情利馬變得不自然,尷尬地點了點頭,見到極品美女能夠顯現出不自然的表情這已經很不錯了,比起那些目射淫光、面露呆滯淫笑的男人強了千百倍。
郭飛宇松開摟著張雅和東方嫣然的胳膊,朝著自己的兩位老婆報以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示意兩人放心。
兩輛掛著牛逼車牌的轎車在眾多驚訝目光的注視下駛離了炎華大學,幾分鍾之後炎華大學中關於郭飛宇的傳說又多了一條:炎華第一校草、富豪子弟郭飛宇與國家政府高層關系密切。
第二百五十七章中南海之行(下)
兩輛掛著中央辦公廳警衛局車牌的奧迪轎車在長安街寬闊的街道上行駛著,坐在後坐上的郭飛宇目光透過車窗的玻璃望向車流湧動的街道,長安街是京城的中心道路也是B市的中軸線,繁華之中透出濃重的莊嚴氣息。
郭飛宇看著車窗外凝神沉思,心裡想著身在高位的老人家會因為什麼事而勞師動眾,派特殊的人員去請自己。“難道是我的飛宇幫發展的過頭了,還是所做的某些事涉及到了不該涉及的地方。”郭飛宇想了想,微微搖頭。
兩輛車駛過Z國最大也是最著名的廣場進入了長安街路北,一堵數百米長的朱紅色宮牆映如入了郭飛宇的眼底,宮牆外圍是一排樹和紅色的燈籠,在燈籠的映襯下朱紅色的宮牆更加顯現出了歷史的厚重感。
朱紅色的宮牆外,一些外國游人正合影留念,牆內便是Z國最高行政機構——中南海。一道牆的間隔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車裡的郭飛宇仔細打量著這位於京城中心位置的處所,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這神秘而又莊嚴的地方。
兩輛轎車駛向中南海的正門新華門,身著禮賓裝的武警哨兵同時敬禮,一個個身姿挺拔、肅穆莊嚴。郭飛宇的目光快速地從哨兵剛毅的臉頰上掃過,微微一笑,看著敬禮的哨兵們,他心裡小小的激動了一下。
下車後郭飛宇被工作人員帶到了一個樸素典雅的小院落裡,幾間古典韻味厚重的房屋坐北朝南,這個院落是典型的京城四合院風格,讓人不由得聯想到幾十年前遍布京城的四合院。郭飛宇沒有直接走進房間而是站在院落中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感受著四合院中的特殊氣息。
“以前一直把這裡想像成了帝王們享受奢侈生活的地方,沒想到會這麼樸實,不看不知道,一看真還能嚇一跳啊。”郭飛宇環視周圍,不住的笑著搖頭。他一直把神秘的中南海想成了富麗堂皇、景色美不勝收的地方,展現在他眼前的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干爺爺這地方這麼樣啊?是不是有點出乎你的意料?”一間屋子的門被推開,蒼老中透著慈祥的聲音傳出。
郭飛宇側頭,吸了吸鼻子,表情玩味兒地說道:“您老人家猜得沒錯,這個地方是與我想像中的中南海有著很大的不同,宇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如果干爺爺您不現身的話,我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到了……呵呵呵。”
郭飛宇說著話笑了起來,舉步走到了老人身邊。老人拍了拍郭飛宇的肩膀,上下打量著郭飛宇,點頭笑道:“宇兒幾年沒見又長結實了,爺爺卻顯得更老了,沒法再與你們年輕人爭鋒了……也該到退休的時候了。”
老人仰頭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又用力的拍了拍郭飛宇的肩膀,一個國家的未來已經寄托在了下一代人的身上,他覺得自己已經老了,身在高位近十年也有點累了,是時候享受一下悠閒的生活了。
“爺爺……您身體這麼棒……起碼還能干二十幾年……我舉雙手加雙腿擁護您再干二十年。”郭飛宇一副小孩子模樣,嬉笑著道。
“飛宇……怎麼和你干爺爺這樣說話呢……這麼大了還不懂規矩呀。”呂艷芳也走出了房間,虎著臉說道,表情嚴肅。郭傲天則笑瞇瞇地陪在老婆大人的身邊,看著幾米外自己的寶貝兒子,一個勁兒的樂。
郭飛宇見自己的老爸、老媽突然間出現在眼前,一時間迷茫不已,呆了一那麼幾秒鍾,才撓著頭,笑問道:“老爸一老媽……你們倆怎麼同時來B市了,難道是想我這寶貝兒子啦?”
郭傲天走到郭飛宇身邊,“飛宇啊……我和你媽……聽說未來兒媳婦的隊伍又壯大了……一時好三便來B市看一看,你媽一路上還誇你有本事、有能耐……為咱們老郭家長臉了……老爸也覺得……”
“傲天……姜老還在兄你亂說什麼……你們父子倆……我真是無話可說了……你們父子倆就知道往自己的臉上抹黑。”呂艷芳朝著郭傲天努了一下嘴,然後瞪了郭飛宇一眼,假裝不高興地道。
“哈哈哈,咱們都是一家人……說話是不用避諱的……有什麼說什麼。不過咱們進屋再說,我這老胳膊、老腿已經抵擋不住咱們北方冬天這刺骨的寒氣兒了。”身居高位近十年的老人此時沒有絲毫上位者的派頭,在郭飛宇一家人的眼裡他就是一個慈祥和藹的長輩。
郭飛宇凝視著已步入遲暮之年的干爺爺,心頭微顫,十年來干爺爺是蒼老了許多,為了一個國家、為了十幾個億人民而蒼老,值得尊敬,自己這一年多來不但沒有為他老人家分擔什麼,還讓老人家操心不已,實在是慚愧。
“干爺爺我……”郭飛宇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嘴變得笨了。
老人伸手摟住了郭飛宇的脖子,豪邁的笑了幾聲,說道:“宇兒,你什麼都不要說了,爺爺知道你想說什麼,那些話爺爺不想聽。不要自責……一切都要向前看布爺是不會看錯你的。”
“姜老,咱們進屋聊,您現在的身體可不如以前了。”呂艷芳說著話攙扶著老人的胳膊,老少四人說笑著走進了最高領導人起居生活的地方。
十幾分鍾後,一位身著軍裝肩膀上扛著三顆將星的老人也走進了四合院,這位老人便是當今軍界的二把手,戰功赫赫的老將軍,在軍界的影響力和資質無人能及,呂家——呂宏遠,也是郭飛宇的外公。
屋子裡,一張圓桌旁五人圍坐,桌子上擺放著幾盤簡單的小菜,唯一一個稱得上是好菜的菜就是一條紅燒魚。郭飛宇看著桌子上的菜又一次被震撼了,呂宏遠見外孫神情呆滯,伸出布滿皺紋的手掌,摸了摸郭飛宇的腦門。
“呵呵,小子……想什麼呢……是不是嫌菜不好啊。這已經很不錯……你姜爺爺平時都是四菜一湯,今天見你們都在還特意吩咐廚房加了三個菜”呂宏遠笑道。
郭飛宇搖頭,“外公這菜很好,我喜歡吃。”
郭傲天把自己帶來的茅台酒擰開,依次給在座的每一個人滿上,稍後在兩位老人家風趣的開場白中,一大家子人樂呵呵的開吃,簡單平常的小菜眾人吃的是津津有味兒。一種溫馨的感覺在郭飛宇心頭彌漫,很長時間都沒有如此吃飯了。心情高興他的動作也就快了起來,筷子翻飛,除了給兩位老人家夾菜外自己的嘴也一直沒閒著,動作可謂是快到了極點。呂艷芳不時微笑著搖頭,也不時為自己的寶貝兒子夾菜,在她的心裡郭飛宇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永遠需要自己的關愛。
“飛宇,歐陽家的青幫已經倒了……你下一步要如何走?往哪裡走?”姜老吃了一口菜,抬眼看著郭飛宇,微笑著問道。他深知郭飛宇能夠很好的把持黑道對國家也是一種好處,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黑白並存,如何調和黑白矛盾是每一個國家政府都頭疼的事情。
郭飛宇直起腰,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其他幾人也笑呵呵的注視著他,他笑了笑,“下一步我已經打算好了……我會把勢力向亞洲幾個國家發展,不過在此之前,有一個地方是至關重要的……我想干爺爺明白我所說的地方。”
姜老笑著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贊賞,“是啊,那個地方對咱們國家至關重要,偏偏那個地方奉行的是黑金政治,黑在那裡可以影響到白,許多由黑洗白的人混跡在政府裡充當著政客的角色。說的深遠一點……那個地方的黑可以影響到未來兩岸的關系,我這老頭子明年春天就退休了,但我不能不為以後的一些事情考慮,做一些准備,或許還能對某些事情產生深遠的影響。”
“飛宇……你姜爺爺說的沒錯……那個地方確實是咱們國家多年來的一個痛處。我們時刻都想如何才能讓那個地方對整個國家產生痛楚減輕。”呂宏遠收斂臉上的笑容,目光也變得幽深。
“爺爺、外公,你們不會是要把這個重擔壓在我的身上吧,這副擔子的分量可不輕,宇兒還真有點受不了。不過……”郭飛宇沉吟著環視眾人,笑了笑,“不過控制那個地方的黑我還是有把握的,至於能不能用黑影響白我就不敢保證了。”
“一定會的……只要你的實力夠強。”郭傲天凝視自己的兒子,他對郭飛宇有著十足的信心,知子莫如父,這是做父親的對自己孩子的信任。
郭飛宇不在說話,皺著眉頭沉思著,干爺爺和外公所說的那個地方就是TW,TW的黑道確實可以影響到政府的一些政策,當地許多黑幫在每一屆總統選舉的時候都會暗中他們中意的人,現在的阿扁就與TW第一大黑幫三聯幫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前幾年選舉的時候他能當上總統除了M國的外,三聯幫也功不可沒,所以現在的三聯幫在心如日中天囂張到了極點,實力也迅猛的發展,光是配備先進槍支的幫眾在人數上相當於兩個旅近萬人,心的警察都沒法與之對抗。
如果自己的飛宇幫在別人的窩裡與三聯幫這樣的幫派死斗,勝負是未知數,且自己這一方的人又不能大量湧入TW,控制TW的黑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用黑道影響白道更是難上加難的事兒了。
飯桌上一時間沒有了聲音,幾道滿含殷切期望的目光匯聚在郭飛宇的面頰上,沉思中的郭飛宇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同時心中暗想如果自己連那麼一片島嶼都稱霸不了還憑什麼去踐踏整個世界的黑道,沒有雄心壯志自己又怎會有俯視眾生、踐踏蒼生的權力。沉思許久他下定決心,緩緩抬起頭,“爺爺、外公、老爸……宇兒盡力去做好這件事,成不成宇兒不知道,但一定會盡力而為。”
“好……好……爺爺跟你干一杯,我姜高雲的孫子一定能震驚這個世界。”姜老頗為豪邁地舉起了酒杯,對著郭飛宇說道。步入暮年的姜高雲煥發著異樣的神采,流露出來的豪情不亞於郭飛宇這樣的年輕人。
“咱們一起為宇兒干杯,我呂宏遠的外孫絕對是好樣的。”呂宏遠也舉起了酒杯。郭傲天夫婦朝著郭飛宇點點頭,同時舉起酒杯。郭飛宇見長輩們都激動成這樣了,覺得很不好意思,他破天荒的靦腆一笑,小心翼翼的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干了!”環坐在圓桌旁的五人一齊昂頭,醇香濃郁的茅台就流進了每個人的嘴裡。美酒下肚、豪氣迸發,郭飛宇的一片雄心也已經飛向了那被國人稱之為寶島的地方,黑道上的殺戮、血腥、陰謀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悄然彌漫整個TW。
古樸典雅的四合院中陣陣的歡笑聲,酒杯與酒杯發出的輕微撞擊聲不時傳出,舉重若輕的三代風雲人物共聚一堂,一桌簡單的酒菜卻讓整個世界在慢慢地發生著變化,這種很微小的變化在十幾年或是幾年後就可能對整個世界產生影響。這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裡。
“我會讓整個世界慢慢地認識我,直到所有人的敵人都臣服在我的腳下。”中南海的海子邊,一個青年昂首挺站立,俯視蒼生的王者氣勢油然而生,幽深的眸子中發出了犀利的光芒。
“飛宇,一個星期後國家經濟峰會要在B市召開,那個時候我會把你推上前台,讓所有的人都認識一下我郭傲天未來的接班人。”郭傲天的聲音在郭飛宇的背後響起。
“老爸……這種事你安排吧,我聽你的。”郭飛宇回頭,微微一笑。這句話一出也預示著郭飛宇在一個星期後將正式以騰龍集團的繼承人身份出現在商界名流的視線裡。
正文第258章——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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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擴張計劃
一架直升飛機緩緩飛向京城西郊的山區中,山區裡一處環山的小盆地內便是飛宇幫的基地,經過近兩個月時間的改造和建設,基地內又增加了不少設施,其中監控警報裝置都采用了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基地內的監控中心利用先進的監視設備監視著周圍的動靜,基地周圍百米之內的樹叢中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很難逃出監控。
基地中央的空地上,張強、王濤、肖磊、鐵鷹、江偉、曹虎以及號稱亞洲第一殺手的趙菲都默默地站立著,等著飛宇幫至高無上的魁首。一陣螺旋槳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幾人抬頭仰望,一架直升飛機在螺旋槳刺耳的轟鳴聲中向基地緩緩飛來。
幾分鍾後直升飛機降落在了眾人身前的空地上,郭飛宇沒等飛機完全著地就飛身跳了下來,看著迎接著自己的這些手下,心裡分外感到親切,他撇嘴笑了笑,朝著眾人揮揮手,邁著大步向幾人走去。
“老大……”“魁首”“少主”等候郭飛宇的眾人一同躬身喊道。王濤的嗓門是最大的,一個人的聲音把其他人的聲音全都壓了下去,緊挨著王濤的趙菲偷偷地拽了一下王濤,王濤瞅了趙菲一眼,臉上露出了憨笑。
王濤和趙菲的一切都落入了郭飛宇的眼裡,他俊逸絕倫的面頰上笑意更濃,“王濤,我這當老大的什麼時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啊?再等下去我可要望穿秋水了。”
憨笑不止的王濤頓時愣住了,老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這樣的問題還真令王濤這鐵骨錚錚的漢子難為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嘴就笨,現在變得更笨了,[三555SJS.五]同時感覺到臉頰上的溫度漸漸升高,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身邊的趙菲,發現趙菲要比自己從容的多,美艷的嬌容上還浮現出了淡淡的欣喜。
難為情的王濤一想趙菲還沒不好意思呢,自己卻害羞太丟面子了,怎麼說自己也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他挺身昂頭,看了看身邊眾人面對著郭飛宇,高聲說道:“我什麼時候請老大喝喜酒那要看我師姐不……不……是看我菲姐的意思了,我菲姐要是今天嫁給我……我就今天請老大喝個一醉方休。”
“小濤……你……哎呀!”不論趙菲有多麼厲害、殺過多少人,可終究是一個女人,是深愛著王濤的女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討論自己的婚姻大事兒也會害羞,憨直的王濤說話又比較直接更是讓她難堪不已。
“哈哈哈!”眾人都放聲笑了起來,話已經說了王濤也沒啥顧忌了,心裡反倒輕松了許多,他也跟著眾人笑了起來。趙菲白嫩的臉蛋兒卻爬上了兩朵紅雲,嬌艷欲滴,顯得格外明艷動人,王濤側頭看向趙菲,腦袋裡隨即有了眩暈的感覺,寬厚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趙菲的一只柔軟的玉手。
趙菲拋給王濤一個大白眼,假裝使勁兒掙扎了兩下,然後低著頭、紅著臉任由王濤握著自己的手,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夫使不出半分。正所謂一物降一物,美艷冷酷的亞洲第一殺手就這麼簡單的被目光呆滯、憨笑不止的王濤給徹底征服了。
郭飛宇搖頭淺笑,真心的祝福王濤和趙菲,看著愛意思濃濃的兩人,也想到了自己龐大的老婆隊伍,擁有五個女人對於一個實力強悍的人來說不是很多,但也不少,頭疼的事兒自然也不少,他暗暗發誓下輩子有一個女人就夠了。
郭飛宇的目光依次在眾人的臉上掃過後舉步前行,眾人也隨著郭飛宇走進了居中的一棟大樓中。
大樓五樓的會議室中,飛宇幫的核心成員分兩排坐在椅子上,神情肅然,所有人都注視著居中而坐的郭飛宇。
“我們飛宇幫僅僅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將青幫徹底擊敗,現在論實力、論人數,我們飛宇幫是當之無愧的黑道龍頭,內地已經沒有一個黑幫可以與我們對立,但這一切僅僅是一個開始,飛宇幫所取得的成就離我要達到的目標還很遠,可以說是遙遠的很,TW、澳門、XG還有東北目前都不在我們的勢力范圍。XG的各大社團經過幾次打壓已是強弩之末,澳門也很容易解決,但有一個地方卻很難解決……”郭飛宇停住話,環視會議室在座的人,眸子裡迸發出冷森森的寒芒。
“魁首……盤踞在東北三省的東北幫自成一體,雖然強悍狠辣,但與咱們飛宇幫相比哪是天地之差,滅東北幫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唯一能讓魁首為難的應該是…虎欠了欠身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會議室裡的人聽了曹虎的話都不住地點頭,就連王濤這愣頭青也跟著點頭,TW的黑幫有多厲害他不知道,他只是覺得曹虎的話好像很有道理,既然有道理就跟著點頭,不能讓郭飛宇這個老大小看了他的理解能力。
郭飛宇朝著曹虎笑了一下,道:“TW確實是難啃的骨頭,飛宇幫想要在TW立足比擊敗青幫還要難許多,大家都明白在內地我們飛宇幫受到的限制很少,說白了也就是高層默許飛宇幫的存在,如果地點換成是則那就迥然不同了。阿扁政府是不會讓一個大陸的黑幫在他的地盤上橫行的,我們一旦強勢進入就會遭受到黑白勢力的雙重打擊,別說是勝的可能性,估計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老大……你讓我帶一幫兄弟去TW……管他什麼阿扁、阿鼓,只要擋老大的路,我手中的刀決不留情,殺他個血流成河。”王濤的狠勁兒又上來了,玩手段、耍陰謀他不通,在他認為對待敵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敵人直截了當的殺死。
趙菲悄悄地拽了拽王濤的袖子,還想再說幾句的王濤收住了聲音,扭頭對著他心愛的菲姐很溫柔的笑了,張開的嘴巴也乖乖的閉上了,有趙菲在王濤身邊,張強是省心了不少,樂地清閒自在,不用在為愣頭青擔心。
“呵呵,就這麼拎著刀,提著槍殺進去根本不可能啊,還沒進人TW阿扁就能把咱們的人轟出去了。”郭飛宇笑著搖頭。他身體向後,慢慢靠在了真皮轉椅上,兩道劍眉蹙起,心想“直接殺進去行不通,那讓TW黑道內部出現問題應該不是難事兒,三聯幫……三聯幫的對手……或是敵人又有哪些。”
“魁首……殺不進去……我們可以讓他們內亂……暗中一個幫派……然後再慢慢地滲透,雙方實力消耗的同時咱們飛宇幫就可以像漁翁一樣得利,一旦咱們站住了腳跟,TW的阿扁或是黑道休想在把咱們攆出堂堂主江偉認真地說道,他在影堂剛成立的時候就開始收集TW黑幫的信息和資料,知道郭飛宇有朝一日必定會用得著。
郭飛宇一聽江偉的想法與自己的想法相似,不由得點了點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是不錯,不過要找一條比較聽話的且有點出息的狗可不容易。”
江偉等郭飛宇說完,繼續說道:“魁首……我觀察了很久,TW南部盤踞在TN市的戰狼幫就比較適合做一條狗。這幾年戰狼幫一直受到三聯幫的打壓,地盤被吞並,現在只能龜縮到TN市,戰狼幫的前一任幫主就是死在三聯幫幫主雷榮的手上,兩個幫派之間的仇恨是無法化解的。最近雷榮還揚言一年內將戰狼幫從TW黑道除名,所以……”
“所以戰狼幫比較適合做一條狗……我們在暗中出錢出力……讓他們狗咬狗,等TW黑道上的那些狗都遍體鱗傷的時候,受益的便是我們……如果能把戰狼幫這條狼徹底馴服成一條忠實的看門狗那對咱們飛宇幫會有莫大的好處。”郭飛宇看著眾人,淡淡地道,心裡盤算著如何才能很好的把一只狼馴服成一條忠誠的狗,日後這條狗會不會發瘋反咬自己一口。郭飛宇沉思片刻,眼底寒光一現,一絲冷酷的笑意浮現在嘴角,只要自己的實力夠強大,發瘋的狗敢反咬一口那便是它自找死路。
會議室裡的人都側頭注視著郭飛宇,一道道灼熱的目光中飽含著激情和興奮。郭飛宇看了看江偉,又看了看張強,右手的中指在會議桌的桌面上輕輕地敲了幾下,手指敲擊桌面的同時張嘴說道:“江偉、張強,TW的事就交給你們兩人了,需要什麼盡管開口,具體的細節由你們兩人商定。我只要一個結果……那就是TW的黑道亂起來,越亂越好,如果戰狼幫這條狗能嘯TW,那也就等於我們飛宇幫成功了。不過……”
郭飛宇含有深意的目光在張強和江偉的臉上游走著,江偉和張強跟在郭飛宇身邊的時間都很長,馬上明白了郭飛宇的意思。張強點頭道:“少主……我和江偉一定會把拴狗的鏈子抓緊的,讓它往東決不會朝西。”
“恩,這樣最好。鐵鷹……你的鷹堂剛剛成立……應該去XG和澳門歷練一下,你覺得怎麼樣?”郭飛宇的扭頭把目光從張強的臉上移到了鐵鷹的臉上,以前的青幫十大戰將之一,現在卻是自己的一員虎將,郭飛宇感觸很多。
郭飛宇在鐵鷹心目中的形象早已超越了當初的歐陽嘯,在鐵鷹的意識裡剛愎自用的歐陽嘯敗給郭飛宇是合情合理,一想自己這樣一個由青幫背叛過來的人能在飛宇幫得到重用就感動不已,他對郭飛宇的忠誠絕不亞於張強等人。
“魁首……鷹堂剛成立是該歷練一下……鐵鷹全聽魁首吩咐。”鐵鷹起身,恭敬地道。
郭飛宇沖著鐵鷹擺擺手,見鐵鷹如此拘謹,他不由得笑了出來,說道:“呵呵,鐵鷹.你是我的手下……也是我的好兄弟……飛宇幫任何一個人都把你當兄弟一在我和張強他們面前不要准是這麼拘謹。胎、澳門這兩個地方的事我就交給你和你的鷹堂,放手行事不要有太多的顧忌,我和歐陽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恩!”鐵鷹又坐了回去,他抿著嘴用力點頭,沒有多少話語聲的點頭表現出了他無比強大的決心,他已暗暗發誓一定為飛宇幫、為郭飛宇將XG和澳門踏在腳下。
第二百五十九章意外的收獲(上)
經過周密的策劃和安排,飛宇幫三大虎將,兩明一暗帶領飛宇幫的精銳全面出擊。張強帶領十二名鐵衛以及過百血鋒精銳分批秘密潛入TW,開始了郭飛宇征服TW黑道的計劃,所有的一切都在暗中進行。鐵鷹帶著飛宇幫剛剛成立的鷹堂殺氣騰騰的直撲XG而去,聞飛宇幫而喪膽的XG各個社團一籌莫展,遠在歐洲的三義會也因前段時間與青幫一戰傷了元氣,無力在涉及XG黑道上的事情。XG這彈丸之地又一次成為了黑幫拼斗的戰場,同時這裡也成為了鐵鷹展現自己能力的舞台,勢不可擋的飛宇幫鷹堂幫眾在鐵鷹的帶領下只用三天時間橫掃整個XG黑道,十多個社團的老大被鐵鷹親手格殺,一年前不把內地黑幫放在眼裡的XG黑幫社團就像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強勢到極點的鐵鷹留給XG各個社團兩條路——臣服與被屠殺。
XG黑道處於崩潰邊緣的各個社團面對強悍冷酷的鐵鷹都沉默了,想抵抗到底卻沒有那實力,臣服於飛宇幫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昔日裡囂張跋扈的社團大哥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等待著三跡的出現,結果他們只等來了鐵鷹的七十二小時最後通牒,三天後任何一個社團不臣服於飛宇幫,只有一種下場,被屠殺。
鐵鷹在XG大開殺戒的同時,剛剛傷愈的肖磊率領著豹堂精銳直奔東北三省而去,盤踞在東北三省的東北幫鐵了心要與飛宇幫決一死戰,東北黑道隨之上演了一幕雞蛋碰石頭的好戲,也平添了近千冤魂,只不過東北幫幫主的叔叔是LN省的省長,憑著一省之長的庇護,東北幫才幸免滅幫,全部龜縮在了SY市,而飛宇幫勢力也趁機完全進入了東北三省。
飛宇幫的閃電出擊震懾了整個黑道,擋者殺、逆者亡的血腥手段更是令人膽戰心驚,黑道上的混混只要一提飛宇幫這三個字就不寒而栗或是膜拜不已,加入飛宇幫成了街頭混混們的畢生理想,以前的混混玩黑為了尋求刺激、為了裝逼、為了混出名頭、為了發財,現在則是為了實現他們心中的理想加入飛宇幫。
曹虎坐鎮飛宇幫總部處理大小事務,同時飛宇幫也在南方各省設立分堂,一個如日中天的黑道王朝漸漸浮出了水面,這個新生的前所未有的黑道王朝根基已經奠定好,以後的發展完全取決於一個人,那就是國內當之無愧的黑道皇帝——郭飛宇。
飛宇幫眾人都在忙活的時候郭飛宇也不輕松,在B市召開的國家經濟峰會上,郭飛宇以騰龍集團下一任董事會主席的身份出現在了商界名流的眼中,二十歲出頭還是大一學生的郭飛宇在震驚黑道的同時也震驚了商界。
這一次國家經濟峰會亞洲排名前十的富豪全部出席,一致看好郭飛宇這個青年中的俊傑,不只是他們看好郭飛宇,有幾位富豪的千斤也是相當的看好郭飛宇,幾位名門淑女從峰會召開的第一天起就把癡迷的目光聚焦在了郭飛宇的身上,如果不是郭飛宇身邊有東方嫣然這樣的超級美女相伴,這幾位富豪千斤一定會流連在郭飛宇身上。
一場盛大的豪門宴會安排在了峰會最後一天的晚上,身為騰龍集團未來董事會主席的郭飛宇雖然不喜歡這樣的宴會,但他不得不參加。商業應酬就是如此,明知道所有的一切在金錢利益的驅使下都披著虛偽的面紗,可還得把面紗當成面子,笑對一切。
B市最大、最豪華的酒店京城大酒店***輝煌,酒店外停著一排排豪華名車,今晚這裡依然像往昔一樣貴客不斷,不過今晚貴客的身份都不是用一個貴字就可以形容的,酒店外邊散布著大量的警察,酒店門前的一長段道路也被封鎖,禁止閒雜車輛通過。
京城大酒店的門口聚集了大量的媒體記者,其中不乏外國記者,長槍短炮都已經架好,只要記者們心中期待的人一出現,所有的鏡頭的都會對准這個人。今晚的頂級富豪宴會就在這裡舉行,參加宴會的人有許多是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名人,就這一點足可以令酒店門口那些記者發狂。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轎車在二十輛奔馳S500車的護衛下以安全速度駛向京城大酒店,車隊的前方還有兩輛警車開道,陣容如此豪華的車隊一出現在寬闊的馬路上立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蹬著極其破舊自行車的路人望著豪華車隊除了歎息還是歎息,最多再詛咒幾句老天和社會的不公。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赤裸裸的呈現出來,為了生活到處奔波的平民與年收入以億美元為單位計算的超級富豪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算的上是一種讓人哭笑不得的巧合。老天制造了巧合,富有戲劇性的巧合中還摻雜著只有普通人才能感受到的悲涼與無奈。正如郭飛宇所說這個世界上碌碌無為、怨天尤人的弱者遍地都是,所以真正的強者更受人們的青睞,絕對多數人會仰望強者而不會同情弱者,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它不會因為一個弱者的卑微懦弱而改變。
豪華車隊在警車的引導下駛進了京城大酒店的停車場,幾十名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在車還沒停穩的時候就已閃身下車,護衛在了車隊周圍,防止記者和閒雜人靠近車隊。記者們爭先恐後的向車隊圍攏,黑色勞斯萊斯轎車的車門還沒有打開,照相機上的閃光燈接連不斷的閃爍著。
黑衣保鏢拉開車門,郭飛宇陪著老爸、老媽一同從車裡出來,他見周圍圍攏著近百名記者,嘴角翹起,臉上隨即浮現出了一絲很無奈的笑意。這幾天他一直處於閃光燈的照射下,對閃爍不停地燈光產生了莫名的抵觸情緒。
在大批保鏢和警察的阻攔下沒有一個記者能靠近郭飛宇一家人,郭飛宇心裡抵觸,臉上還得對著鏡頭露出迷人的微笑,不然他這未來的騰龍集團董事會主席就太對不起廣大觀眾了。在經過閃光燈無數次的照射後郭飛宇終於走進了京城大酒店一樓的宴會大廳。宴會開始後郭傲天夫婦在二樓的包房裡與東方海夫婦以及亞洲排行前十的幾名Z國富豪談論著彼此感興趣的話題。此時,郭飛宇在一樓宴會大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獨自品嘗著紅酒,每次參加這樣的宴會他只對一樣東西產生興趣,那就是宴會上供貴客飲用的紅酒。
由於角落裡光線不是很好,名門淑女們沒有察覺心儀已久的超級大帥哥就呆在那昏暗的角落裡,她們略顯焦急的目光還在宴會大廳紛亂的人群中搜尋著。躲在暗角裡的郭飛宇見花癡的千金小姐們找不到自己,很是慶幸,一臉愜意的品嘗著杯中美酒,遺憾的是嫣然大美人不在自己身邊而是在二樓包房中陪伴著東方海夫婦。
郭飛宇所在的位置雖然隱秘卻沒有逃過一個女人的目光,這個女人便是歐陽嘯的小姑歐陽蘭蘭。
第二百六十章意外的收獲(下)
宴會大廳昏暗角落的沙發上,郭飛宇嘴角掛著醉倒天下女人的迷人微笑,身體深深的陷在沙發裡,人們不走近了觀察絕對很難察覺到角落裡還坐著一個人。輕柔的音樂在盡顯豪華氣息的大廳裡回蕩著,穿著光鮮的富豪權貴們時而低聲細語,時而爆發出豪邁的笑聲。在這種場合中男人們所表現出來的風度絕對比Y國的紳士還紳士,平時極度卑鄙、無恥、下流的人此時也得披上一層虛偽的人皮,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深陷在柔軟沙發中的郭飛宇蹺著二郎腿,右手輕輕的晃動著,酒杯中的紅酒也隨著手的動作蕩漾著,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發出妖嬈的紫紅色,濃郁的酒香對愛酒之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郭飛宇拿著酒杯笑看著奢華背後的虛偽,腦子裡卻想著已經潛入JW數天的張強,這幾天來張強沒有傳回任何消息,這也說明還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馴服一條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讓狗放下戒備心理與它接近同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TW這塊骨頭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啃。
有政府默許存在的黑幫就已經具備了橫行的條件,稱霸一方不是難事兒,TW的三聯幫不但有阿扁政府默許,暗中還受到阿扁的特殊照顧,其他的一些幫派還附庸在三聯幫的周圍,用一條疲憊、奄奄一息的狗對付三聯幫這頭惡狼顯然不夠。郭飛宇低頭喝了一口酒,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眼睛與大腦分工的郭飛宇沒有注意到一個成熟、身段極其惹火的女郎正慢步向他隱身之處靠近。
“登登登!”高跟鞋的鞋跟與地板撞擊發出的聲音鑽了進了郭飛宇的耳朵,在很多男人的耳中高跟鞋發出的聲音甚至比A片中女一號的呻吟聲還誘人。郭飛宇抬眼,一個不願意見到的女人出現在了視線裡,名貴的旗袍式晚禮服緊裹著女人的胴體,三圍所構成的詭異曲線蘊涵了殺倒一切雄性動物的殺傷力,纖細的腰肢扭動,誇張的臀部曲線跟著波動,披著紳士外衣的男人們呆呆看著女人的背影,隨著誘人曲線的波動,他們心裡的欲望之火熊熊燃起,今夜他們的女人又得被他們瘋狂的蹂躪。部分狼哥們的大腦停止了思考,用於思考的器官也轉移到了下半身的兩腿之間。
一個難纏,又誘男人犯罪的女人,這是郭飛宇對漸漸走近的女人下的定義。對這樣的女人郭飛宇一向敬而遠之,不然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說不准何時也會用下半身思考一下。女人走到郭飛宇的身邊妖媚一笑,扭身坐下,身體緊緊貼在郭飛宇身側。郭飛宇撇撇嘴向旁邊挪動了一點。
女人旗袍的下擺很短,坐在沙發上渾圓白嫩的大腿幾乎毫無保留的裸露出來,並且緊貼在了郭飛宇的大腿外側。
“郭飛宇真巧啊……咱們又見面了……你說咱們倆算不算有緣千裡來相會啊?”女人輕輕甩頭,紫色的披肩長發柔順的飄動,一雙嫵媚到極點的美目含著萬種風情逼視著郭飛宇。
“有緣……或許是吧……歐陽小姐怎麼會來這裡?”郭飛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男人主動找女人搭訕說出的第一句話俗不可耐,女人找男人搭訕亦是如此,差別在於如此誘人的女人找你搭訕你絕不會感到俗不可耐,因為你的思維能力已經集中在了下半身。所以自以為是的女人往往會說男人太俗,都是用下身思考的動物,只不過她們還沒有碰到郭飛宇這樣的男人,否則俗的一定是她們。妖艷尤物正是歐陽嘯的小姑歐陽蘭蘭,三十出頭仍然單身的歐陽蘭蘭從見郭飛宇第一面起就認定郭飛宇是托付終身的理想男人。
“姐姐來這裡就是為了找你……難道你就一點也體會不到姐姐的良苦用心。姐姐對你的心是滾燙滾燙的……”歐陽蘭蘭說著話握住郭飛宇的手按向自己的胸脯。
郭飛宇忙使勁兒抽回手,身體又往旁邊挪了挪,歐陽蘭蘭的大膽遠遠超過了當初的秦爽,采用的大膽手段更是秦爽所不能及的,郭飛宇可不想被這麼多頂級的名流富豪把自己這未來騰龍集團董事會主席列入花花公子的行列。
“歐陽小姐……請你自重,希望你不要成為我最討厭的女人,我還有事兒就告辭了。”郭飛宇作勢起身,遇上歐陽蘭蘭如此難纏的女人他也只能躲避,軟的、硬的都不好使,想要不被纏還有一種方法就是把她騎在胯下徹底征服,可他對歐陽蘭蘭沒興趣,也生不起推倒征服的欲望。
歐陽蘭蘭張開胳膊死死抱住了郭飛宇的腰,不依不饒的柔聲道:“你要是不理姐姐……姐姐就高喊非禮……你爸媽都在這裡……姐姐想你一定不會給他們丟人的……對吧我親愛的小弟弟。”
“你……”郭飛宇無語,眼底閃現出了寒芒,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也最不怕威脅,可歐陽蘭蘭的威脅卻讓他有點無可奈何。
歐陽蘭蘭嬌嫩的面頰上浮現出了得勝者的欣喜笑容,她這輩子認定的男人決不會放手,女人的決心有的時候要比男人的決心更堅決。歐陽蘭蘭的嘴唇緩緩貼近郭飛宇的耳邊,柔柔的吹了一口熱氣,輕聲說道:“姐姐昨天聽了你的發言一決定幫你打一片天下……讓你足以傲笑整個金融界,成為金融界的皇帝。你可不要不相信姐姐的話,姐姐二十九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哈佛大學的經濟學博士,雖然不如我的侄子歐陽浩,但也差不到哪去。”
郭飛宇扭頭凝視歐陽蘭蘭,笑道:“那你應該幫你的歐陽家啊,歐陽家有歐陽浩和你這樣的女強人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一定會成為金融業巨頭的。”
“我這個人很三怪,只做喜歡做的事兒,幫你是姐姐喜歡做的事兒,可姐姐不喜歡打理家族企業。姐姐說一句真心話……幫你是因為我的心裡……只有你,你可不要懷疑姐姐的心哦,不然姐姐會傷心的。”歐陽蘭蘭吐氣如蘭,說話時紅潤的嘴唇距離郭飛宇的臉頰不足三公分。
郭飛宇聽著歐陽蘭蘭的話笑了,笑的很無奈,他仰頭喝完杯中的酒,“歐陽小姐……你的話說完兒說完的話那我就告辭了……我的女人還在等我……我不想被她誤會,也不想讓參加宴會的其他人誤會我是一個無所作為的花花公子。”
“你的女人已經走過來了……美……確實是美……仿佛是冰山上的雪蓮……我真的很嫉妒她。”歐陽蘭蘭側頭,美目看著走過來的靚麗身姿。走過來的正是東方家的東方嫣然,冷艷的東方嫣然穿著黑色晚禮服,高貴的氣質與冷艷驚人的美完美結合,征服了大廳內所有的人。
郭飛宇想要起身,歐陽蘭蘭的雙手卻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怒意瞬間遍布他的面頰,剛想發作東方嫣然已然來到了面前。
冷艷高貴的東方嫣然冷冷的瞥了一眼歐陽蘭蘭,俯身坐在了郭飛宇的另一邊,坐下後柔軟的身體依偎在了郭飛宇的懷裡,溫柔地問道:“飛宇.是不是又有不自量力的女人想要成為你的女人?
郭飛宇伸手摟住東方嫣然纖細的腰肢兒,微笑著道:“還是你了解老公的難處,不愧是我的嫣然老婆……我老爸和老媽沒問你什麼吧?”
“呵呵,沒問什麼……不過伯母很高興.現在四個長輩正討論咱們之間的事兒呢我實在不好意思待下去了才出來找你……”東方嫣然嬌羞地說道,冷艷的極品尤物羞不自勝的誘人模樣令郭飛宇心旌搖動,低頭在東方嫣然的浮起紅暈的臉蛋兒上吻了一口。
“咳!咳!”被冷落在一邊的歐陽蘭蘭故意咳嗽了兩聲,繃著臉瞧著卿卿我我的郭飛宇和東方嫣然。
郭飛宇嘴角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女人是善於嫉妒的動物,嫉妒是愛的變樣體現,可盲目的嫉妒會招來男人的討厭,這又有幾個女人知道。歐陽蘭蘭自身的資格根本就不配去嫉妒東方嫣然,她自己也很清楚,但很多的時候嫉妒是不由自己去控制的。
“你想成為飛宇的女人?”東方嫣然冷冷地問。
“你能……為什麼我不能。”歐陽蘭蘭毫不示弱,美目逼視這東方嫣然。女人與女人的較量在這一刻開始了。
東方嫣然仰起絕美的面龐,冷冷一笑,“想要成為飛宇的女人……你就要學會忍耐一學會如何不去嫉妒別人……否則這輩子你是不會成為飛宇的女人。”
“放心吧美女.……我一定不會嫉妒你的……因為最後我們都一樣……都是飛宇的女人。飛宇你說姐姐說得對不對。”歐陽蘭蘭說著話目光移向了郭飛宇,算得上嬌美的面頰上蕩漾著十分自信的笑容。
郭飛宇扭頭看著歐陽蘭蘭,眸子裡流露出了冷意,不屑對女人發威並不等於不會對女人發威,歐陽蘭蘭已經觸及到了郭飛宇忍耐限度的底線,“歐陽小姐……請離開我的身邊……不要再打擾我和我的女人,也不要惹我生氣或是惹我的女人生氣。”
歐陽蘭蘭在冷森森的目光注視下,心頭不由得微微顫動著,她有點受不了郭飛宇這凌厲的目光。心慌的時候女人喜歡咬著自己的嘴唇,歐陽蘭蘭也不例外,她潔白的牙齒輕輕咬著紅潤的嘴唇,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的眨動著,眼神也顯得慌亂。
“飛宇……你忍心看著姐姐受傷……,姐姐真的喜歡你……想幫你”歐陽蘭蘭很委屈地說道,柔柔的聲音中充滿了幽怨。
“你能幫飛宇什麼?”東方嫣然雙目中迸射著冷芒。
“我可以幫飛宇把一億美元變為一百億美元……只用兩年……東方大小姐你能嗎?”歐陽蘭蘭昂頭挺胸對著東方嫣然,話語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兒。
“歐陽蘭蘭……我說最後一次……請你馬上離開這裡。”郭飛宇的聲音變得陰冷,他不容許任何人挑釁自己的女人,即使是眾多男人想要就地推倒的歐陽蘭蘭也不行。
歐陽蘭蘭臉色接連數變,咬著嘴唇緩緩起身,“飛宇.你如此絕情難道就不給姐姐一個機會,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這不公平,這對我不公平啊。”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公平的事兒,公平是利益交換的產物。你走吧……愛本身就不能用公平或是不公平衡量。”郭飛宇沒有因歐陽蘭蘭的柔弱而產生絲毫的憐惜,說話的語氣依然冰冷。
“……”歐陽蘭蘭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東方嫣然仰臉盯著歐陽蘭蘭,冷冰冰地說道:“你說你能在兩年內用一億為飛宇掙一百億,我給你一億,如果你真的能辦到……”
“東方小姐我自己有錢,我會用一億為飛宇賺一百億,期限兩年。”歐陽蘭蘭說完又看著郭飛宇,語氣堅決道:“姐姐的錢就是你的錢,你是姐姐這輩子認定的男人,姐姐為了你什麼都會去做……希望你能給姐姐一個機會。”
歐陽蘭蘭神情的注視著郭飛宇,十幾秒鍾後她帶著濃濃的眷戀之情轉身離開了郭飛宇的身邊,誘人犯罪的惹火身影透著幾分堅決,癡情女人的決心能量之大連她自己都意料不到,郭飛宇更沒有意料到。
“飛宇,你說她能不能辦到?”東方嫣然臉上的寒意瞬間被濃濃的溫情代替,冷艷的她溫柔只留給一個人,那就是身邊的郭飛宇。
“辦到能如何……辦不到又如何?”郭飛宇笑著反問東方嫣然。
東方嫣然倚著郭飛宇的肩膀,想了想,說道:“辦不到那也沒什麼,一旦她辦到了……你的收獲不止是金錢還有一個女強人。
“她?!會嗎?再說你老公我會接受嗎?”郭飛宇搖頭笑道,不老實的手已經從晚禮服的後面伸進了去,在東方嫣然渾圓富有彈性的大腿上撫摸著。
“飛宇……我希望……你會。”
第二百六十一章梟雄新的體驗
炎華大學的期末考試進行了兩個星期,大一的第一個學期都是一些基礎課程沒什麼專業課,郭飛宇憑借著臨陣磨槍的復習策略每一門課的考試都只用不到一個小時答完,期末考試結束,學校也就要面臨著放假。
考完試這幾天也就成了莘莘學子放松的最佳時間,泡吧的、閒逛的、玩網游的成了校園裡的主旋律,談戀愛的更是抓緊時間,男生們都是爭取在放假分離之前把自己的目標徹底征服,最好是推倒在賓館的床上,有了推倒女友的戰功回家過春節也過的踏實。
不論是最著名的學府還是三流大學,學生都在頹廢,只不過頹廢的境界不一樣,結果也就是相差很遠。炎華大學的頹廢之王莫過於郭飛宇,一個學期上課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夠二十四小時。
同樣是頹廢郭飛宇在頹廢中滅了青幫,在頹廢中使自己的飛宇集團不斷的壯大,也在頹廢中把Z國黑道踩在了腳下,成了黑道上當之無愧的王者,而一些與郭飛宇媲美頹廢境界的學生在四年之後會以一個新的身份游蕩於街頭,這個清閒到悲哀的身份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一一無業游民。
炎華大學的體育場內,郭飛宇摟著張雅和東方嫣然坐在看台上,三人望著寬敞的體育場久久無語,張雅一臉的不高興,不過她還是緊緊的依偎在郭飛宇的身邊。東方嫣然的表情則比較平淡,流光閃閃的眼中卻有幾分戀戀不捨的情意。
“雅兒,嫣然,你們兩個都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呢?難道是因為老公去S市不帶你們?”大冷的天三人坐在看台上已經半個多小時了,兩位極品美女半句話也沒和郭飛宇說。自己的女人想什麼他清楚得很,不然他這個老公也就太不合格了。
張雅側頭,努努嘴,繃著小臉說道:“飛宇……你才回來一個多月又要離開我和嫣然姐,你說我們能高興嗎,難不成你還要我和嫣然姐熱烈歡迎你離開。”她說到這裡又努努嘴,臉繃著,眼底的溫柔卻越來越濃,皺了皺精致的鼻頭,繼續說:“上次一去S市認識了一個公主……這次你這大壞蛋又……會干什麼……我……人家都是擔心你呀。”
郭飛宇抬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張雅的鼻頭,心裡清楚不論張雅多麼溫柔、多麼善良、多麼善解人意終究是一個女孩子,在內心深處對自己心愛的人不放心,這種不放心是與生俱來的而不是張雅小心眼、想不開。
“這次去S市是我老爸的意思,他是為了讓我先大體了解一下騰龍集團,感受騰龍集團內部的狀況。不是老公不想帶你和嫣然去,而是你們兩個極品大美女跟在老公身邊很惹眼,老公這次可是以實習員工的身份進入集團實習的,你們在我身邊……我這未來董事會主席的身份不想曝光都不行了。”郭飛宇一臉無辜地說道,為了讓自己的女人開心,故意裝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張雅和東方嫣然不由得捂嘴淺笑,剛才彌漫在三人之間的沉悶轉眼不見,冷風吹過,三人緊緊依偎,體魄強悍的郭飛宇不但沒有感覺到冷反而還有一點熱,這熱是由於身體內原始的躁動而產生。
“嘿嘿!冬天在戶外做那個運動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郭飛宇極其猥瑣的笑了兩聲,若有所思地道。
“啪!”張雅抬手在郭飛宇的額頭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接著又給了郭飛宇一個大白眼,一看郭飛宇那猥瑣的笑臉,她就知道身邊這大壞蛋在想什麼,“飛宇……你個大壞蛋你又亂想什麼了。昨晚你還不夠呀……我和嫣然妹現在還無精打采的呢。”冷艷的東方嫣然怕的事兒很少,但她最怕的就是別人說自己與郭飛宇那方面的事,即使是張雅這樣的好姐妹說她,她也受不了,臉頰頓時緋紅。不好意思的同時她的腦海裡還回味著昨晚的激情,回味著那種銷魂的快感,心裡又有了異樣的沖動,冷艷尤物漸漸陷入了癡迷之中。
“嫣然……想什麼呢?”郭飛宇笑問道。
東方嫣然身體微微顫動,一抹嫣紅由臉蛋兒快速的擴散,耳朵、脖子剎那間通紅一片,嬌艷欲滴。
郭飛宇壞壞地笑著,嘴貼在東方嫣然的耳邊,小聲地道:“嫣然……你這模樣怎麼和你昨晚高潮時候的模樣那麼相似呢,老公看了都有點把持不住了。”
“飛宇……你”東方嫣然把頭埋進了郭飛宇的胸膛裡,柔軟的玉手握成拳狀輕輕地捶打著郭飛宇的後背。身手高超的東方嫣然粉拳毫無力氣,好似全身的力氣已經被郭飛宇無形的話語抽走了一般。
“呵呵呵!”郭飛宇和張雅瞅著東方嫣然那小女兒模樣都笑了起來。郭飛宇一只手輕撫著東方嫣然的秀發,“老婆們……走吧……老公明天就要離開B市了,今天陪你們倆玩一天,就算是老公對你們的補償吧。”
“恩!”張雅和東方嫣然同時仰臉看著郭飛宇,然後又無奈的點點頭。三人走下看台坐進了跑車。幾分鍾後銀白色的威龍跑車和黃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先後駛出了炎華大學的校門。炎華大學的門口,一個女孩望著絕塵而去的兩輛跑車發呆,這個女孩便是剛剛從公交車上走下的周玲玲。
“玲玲,看什麼呢。”另一個女孩問道。
“沒……沒……沒什麼。”周玲玲挽住同伴的胳膊,邁著大步走向炎華大學樸實莊重的校門。
千裡之外的山市,省政府辦公大樓前停著兩輛黑色轎車。飛宇幫豹堂堂主肖磊凝神望著車窗外,一只手夾著半根煙,肖磊點燃這根煙後就沒吸一口。他的豹堂與東北幫一戰已進入了尾聲,收尾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LN省的省長打著冠冕堂皇的幌子百般庇護東北幫,使得龜縮在SY市的東北幫還能苟延殘喘。
“磊哥,你說胡義……那老東西會不會妥協?”肖磊身邊的一名光頭漢子小聲地問道。
肖磊眉梢挑動幾下,“哼,胡義……他不想妥協都不行即使他是一省之長……敢擋魁首的路……他的下場也是死。”
“我……磊哥……那老東西出來了。”光頭漢子剛想說什麼,突然看到LN省省長胡義在十幾人的陪同下從政府大樓裡走出。
肖磊眼中厲芒爆射,伸手推車門從車裡出來,兩輛黑色轎車的車門幾乎同一時間打開,十余名穿著黑色風衣的光頭大漢跟在肖磊身後,一群標准的黑社會分子氣勢洶洶的迎著胡義走去。
省政府大門前的警衛見十來個人沖著胡義走去,慌忙擋在了胡義身前。此時肖磊帶著手下人走到了胡義面前。
“你是胡義……胡省長”肖磊吸了一口煙後逼視著胡義,威猛的氣勢也在瞬間爆發,他對眼前的胡義很不滿,如果不是胡義的阻撓,東北幫早已經成為了東北黑道的歷史了,今天他來這裡就是要對付這個胡義,如果收拾不了胡義他也沒臉回B市去見郭飛宇和飛宇幫眾位兄弟。
胡義推了推眼鏡,沉吟了很久才張嘴說道:“我是胡義,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事?如果沒事兒就請讓開,我的時間很緊,要關心的問題很多,沒時間陪你們拉家常。要是想送禮什麼的趁早死心,我胡義從不收禮。”
“好!好!說的好,胡義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傻逼了,送禮的人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把你這個大省長堵到政府大樓的門口嗎。裝廉潔都裝的這麼沒腦子,你是怎麼當省長造福一方百姓的。”肖磊肆無忌憚的大聲罵道。
胡義身邊的一個中年人挺身而出,用他那很肥碩的身體擋在胡義身前,沉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用這麼惡劣的語氣跟省長說話……你們可知道侮辱政府官員是違法的行為,再不離開把你們全抓起來。”
肖磊雙眼瞇起,右手猛然甩動,夾在中指與食指之間的煙頭飛射向身體肥碩的中年人,“哎呀!”中年人雙手捂臉,向後退了兩步,一名警衛忙把他攙扶到旁邊。
“胡義……對於你包庇東北幫的做法我們魁首很生氣我們魁首讓我告訴你,限你七十二小時讓你的侄子解散東北幫,並且讓他永遠的滾出Z國,不然後果很嚴重,希望胡省長三思而後行。”肖磊盯著胡義,冷笑著說道,籠罩著陰冷氣息的臉頰再配上冷森森的笑,很詭異,無限殺機就隱藏在詭異的笑容下。
胡義的臉上陰雲密布,目光閃爍不定,他身邊的不少人知道東北幫的幫主是他的侄子可沒人敢明著說出來,肖磊所說的話正中他的軟肋。
“什麼東北幫我不知道,我們LN省根本就沒有黑社會幫派和團伙,你們這群人再不離開就是妨礙政府官員辦公,聚眾鬧事,將會受到法律的嚴懲。”胡義滿臉正氣,比宋朝那位黑臉包大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媽的……我干死……”肖磊身邊的光頭漢子作勢前沖。肖磊伸手把光頭漢子拽回了身邊,陰冷的目光掃視著面前的十幾個人。一陣腳步聲傳來,又有十幾名警衛匆忙跑了過來。
“呵呵呵!胡義你記住只有七十二小時……三思而後行。”肖磊冷笑幾聲轉身走下政府大樓門前的台階。
“誰讓你走的,打了人還想走。”挨打的中年人厲聲道。他當了三年的省長秘五,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在政府大樓門前羞辱,習慣威風的他怎能咽下這口氣。
肖磊停步,緩緩扭頭盯著說話的中年人,眸子裡殺機湧現。中年人嚇得一哆嗦,又向後退了兩步,不是他膽小,而是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記住……你只有七十二小時。”肖磊坐進了車裡,冷冰冰的話仍然在眾人的耳邊回蕩,兩輛黑色轎車在幾十道目光的注視下很囂張的離去。
“省長就這麼讓他們離開了?”中年人咧著嘴小聲地問道。
胡義笑呵呵的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咱們都是人民公僕,怎麼能與一群痞子斤斤計較呢。”
“是!是!省長說的是,聽省長一席話勝讀百年五啊。”中年人齜牙咧嘴的點著頭,拍馬屁的同時也忘記了臉上的疼痛,狗腿子的優良傳統全被他繼承了。胡義雖然在微笑,心裡頭猶如掛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在這七十二小時他要做出重大的抉擇。
肖磊在東北等待胡義最後答復的時候,飛宇幫的魁首、黑道皇帝郭飛宇乘飛機來到了闊別一月之久的S市,他將以實習員工的身份進入騰龍集團設立在S市的亞太區分部,開始為期一個月的另類生活。
第二百六十二章初進騰龍
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行駛在S市繁華的街道上,寶馬轎車拐過了四個十字路口駛進了一大片別墅區,在S市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別說是買別墅了,就是買一套百十多平米的普通住宅房都得一百多萬,加上裝修等費用沒一百五十萬就不要想著買房。別墅對於絕大多數的S市市民來說就是奢侈品,奢侈到了他們都不敢想像的地步。
寶馬轎車停在了一棟三層高的灰白色調的別墅門前,車門打開,穿著一身休閒裝的郭飛宇從車裡出來,他聳動幾下肩膀、扭了扭腰活動著身體,一上午又坐飛機又坐車,感覺全身都不舒服。
“杜叔,你這地方很不錯啊,環境優美,在S市能有這樣一棟別墅羨慕你的人一定挺多。不過……我這一來就把你的窩兒占了,鵲巢鳩占不會怪我吧?”郭飛宇活動身體的同時環視著別墅區,這裡的環境和布局都很不錯,算得上是S市的頂級住宅區了。
騰龍集團亞太區總裁杜風打開後備箱取出郭飛宇的行李包,笑著說道:“郭少,你又取笑我了,在S市能住別墅的人多的多了。只要郭少不嫌棄我這陋居想住多長時間都行,我隨時歡迎郭少呀。”
“S市的富豪不少,能買得起別墅的人也不少,可買望房興歎的人更多啊。如果杜叔你這都算是陋居的話那草根階層所住的房子都應該稱為草棚了。”郭飛宇打量著面前高三層的別墅笑著道。一談起房子他不由得想起了現在社會上逐漸壯大的一個奴隸群體——房奴,為了能夠擁有一個安身立命的住所變成受房貸壓迫的奴隸,很悲哀,是房奴的悲哀也是社會的悲哀。
杜風聽了郭飛宇的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拎著行李包掏出房門鑰匙打開門把自己未來的頂頭大老板請進了別墅中,很細心的他早知道郭飛宇會來所以刻意把別墅重新裝飾了一番。
郭飛宇走進別墅四處打量一番,在這兒住一個月要比在酒店的總統套房強許多,酒店的房間奢華卻缺少溫馨感,住的時間長了會覺得很不習慣。這也僅僅是郭飛宇的個人感覺,有的人一年四季住在酒店自我感覺依然良好。
“郭少准備去哪個部門?用不用我關照一下各部門的經理,省的他們不認識郭少鬧出笑話來或是惹郭少生氣。”杜風知道郭飛宇除了喜歡紅酒以外就是喜歡喝茶,他沏好茶,放在郭飛宇面前的茶幾上,然後坐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郭飛宇兩道濃濃的劍眉挑了挑,笑道:“杜叔,我這次來身份不公開,你告訴知道我身份的集團高層人員一定要守口如瓶。我現在只是以一個普通實習人員的身份進入騰龍,有一些問題站得高了未必能看到,被平凡掩蓋的問題有的時候能決定一個公司的命運。”
“郭少說得不錯,這點也正是被我忽略的,不是郭少提醒的話我還發現不了自己的失誤呢。”杜風點點頭,郭飛宇所說的話也有一定地道理,他深知身邊這位二十歲出頭的青年非同一般,不是一般花花公子或是紈褲子弟能夠比擬的,面對自己未來的大老板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一個用人端上了幾樣水果,郭飛宇毫不客氣,大大咧咧地吃了起來,杜風陪著郭飛宇稍稍坐了一會便又忙前忙後,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收拾停當,別墅的鑰匙也留給了郭飛宇,又摸出了自己的車鑰匙。
“杜叔,車鑰匙你收起來吧,這裡離騰龍大廈也不遠,騎自行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你給我弄一輛好點的自行車就行了,既然要平凡一回,那就平凡的徹底點。”郭飛宇朝著杜風擺手,拒絕了杜風的好意。
郭飛宇此次的S市之行鐵定要做一回平凡的公司職員,扮豬吃老虎是牛逼人物的最愛,他這次是扮“豬”了,並且還是那種特平凡的角色,不知道有沒有不開眼的傻逼冒充“老虎”被他吃掉。
杜風叮囑用人幾句後怕影響郭飛宇的休息便告辭離開了別墅,勞累了大半天的郭飛宇輕輕松松的窩在別墅裡,准備悠閒的度過一天。想到自己明天就會以公司普通職員的身份去騰龍上班,郭飛宇心裡生出了莫名的激動。也就是從明天開始整個家族的擔子會一點一點壓在他的肩膀上,他需要用自己的肩膀把騰龍集團以及整個郭氏家族托到新的高度。
一天的時間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郭飛宇洗漱完畢換了一套比較廉價的西裝,雖然是廉價西裝但也值幾千塊錢,西裝、領帶、皮鞋、襯衫,一身行頭下來差不多近萬。
別墅區內高級轎車不時進出,寶馬、奔馳比比皆是,西裝革履的郭飛宇騎著一輛山地車,悠哉、悠哉的出了別墅區的門,在別墅區門口執勤的保安,瞪著眼睛差點沒把眼珠子掉在地上,住別墅開轎車上班的人他們天天見,住別墅騎自行車上班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如果不是郭飛宇的氣質不兒,幾名保安還真有心攔住郭飛宇盤問一下。
超級跑車開膩了,偶爾騎一騎自行車,感覺還不是一般的爽,郭飛宇臉上蕩漾著微笑,兩條腿賣力的蹬著,耳邊響起颼颼的風聲,他開跑車囂張,騎自行車同樣囂張,見了空隙就鑽,不過癮還能上機動車道在汽車之間的縫隙穿行。路人驚呆、開車的人愕然,如此囂張的騎車方式在S市稀有的很。
路上的行人見西裝革履的郭飛宇如此瘋狂紛紛躲避,人們很難理解騎個自行車都會興奮成這樣,那要是開輛跑車還不得興奮死,不少人都懷疑郭飛宇的精神是不是有問題。爽到極點的郭飛宇哪會在乎別人的想法,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只用了十五分鍾。高六十八層的騰龍大廈呈現在郭飛宇的眼前。六十八層的高樓頗具現代氣息,無數名牌大學畢業生和高級白領都向往來這裡工作,成為騰龍的一員。
郭飛宇來到騰龍大廈的前,一條腿支在地面上,仰頭觀望,感慨不已,騰龍凝聚了兩代人的心血,自己即將成為第三代掌門人,一定不能給家族抹黑。“騰龍,我一定會讓你成為真正傲嘯九天的巨龍。”
郭飛宇撇腿從山地車上下來,推著自行車向騰龍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走去,剛走了兩步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迎了上來。
“請問,您就是來我們騰龍實習的郭……少……郭飛宇……”
郭飛宇看著來人,笑著點點頭,“你知道我的身份?”
“郭少,我是杜總的高級的助理,關於郭少的事我多少了解一點,也是杜總讓我在這裡等郭少的。”男青年恭恭敬敬地說道。
郭飛宇眉頭皺了皺,道:“我的身份不許洩露出去,這次來我不想讓太多的人注意到我。”
“郭少我明白,杜總已經吩咐過我們了,現在集團內部也只有幾名高層人員認識郭少,郭少盡可以放心,您的身份絕對不會洩露出去。”男青年神色鄭重地道。
郭飛宇點頭,然後在男青年的陪同下推著自行車進了地下停車場,偌大的地下停車場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轎車,郭飛宇的山地車一進停車場就顯得格格不入,他把車子靠在一個角落裡,隨著男青年走向地下停車場的電梯間。
停車場內也有很多騰龍集團的職員湧向電梯間,這些人紛紛與郭飛宇身邊的男青年打著招呼,男青年彬彬有禮朝著眾人點頭致意,也有一些人用詫異的目光打量著郭飛宇,路過的女職員幾乎都會把目光瞟向郭飛宇。
郭飛宇雖然穿著廉價的西裝,可身上與生俱來的不凡氣質不會因衣服的變化而消失,就是穿上乞丐裝也決然不像乞丐。
“你在騰龍裡混得也不錯嗎。”郭飛宇走進電梯後看著身邊的男青年打趣道。
男青年顯得有點不好意思,靦腆的笑了笑,道:“咱們騰龍集團對職員禮儀方面的要求很嚴格,任何一個職員在上班時間碰到上司都會主動打招呼的,這既能體現騰龍職員的素質,還能在高層和普通職員之間產生一〔三+書種無形的親和力和凝聚力,對集團的發展有著很大的幫助。”
“哦!”郭飛宇眼神帶著幾分玩味兒,看著身邊的男青年,微微一笑,說道:“李助理,早上好。剛才我忘了打招呼,現在補上。”
“我……這……郭……郭飛宇一你也早上好,早上好。”男青年聽了郭飛宇的話頓時顯得慌亂,差點把郭少這兩個字兒叫出口。電梯裡的幾個人更是納悶兒,想不明白總裁的高級助理為什麼在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面前如此放不開。
電梯來到十八樓的時候走進了一男一女,男的趾高氣揚,女的相貌可以、身材也不錯、著裝也很時尚,不是女職員所穿的工作服,臉上卻罩了一層寒霜,好似被男人拋棄的怨婦一般。兩人走進電梯只是對著李助理點了一下頭,對於其他職員的問好聲只用鼻子哼了幾聲作為回復。
電梯最裡邊的郭飛宇眉梢跳動一下,瞇縫著雙眼盯著兩人的背影,直到兩人在四十一層走出電梯,才問身邊的李助理“剛才前面那兩位是什麼人?看那副模樣很不一般呀。”
“郭……郭飛宇,女的是公關部的經理,男的是人事部經理……都是留學回來的,能力不差,也是咱們騰龍的老人了。”李助理說話說的很艱難,他把其中的一點保留了,做事外圓內方,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話得罪一些不該得罪、也不好得罪的人。
郭飛宇瞥了李助理一眼,撇撇嘴,微微一笑,“李助理你說話好像有所保留啊,不過我知道你的難處。對了……你們把我安排到哪個部門了……在幾層?”
“五十二層……策劃部,大多數的實習職員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會進入這個部門,郭……你有什麼意見?”李助理小心翼翼地道,在郭飛宇的面前他總是能感到莫名的緊張,這種緊張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沒意見。”郭飛宇說完電梯也到了五十二層。李助理帶著郭飛宇來到了設在五十二層的策劃部。李助理領著郭飛宇進了經理辦公室,他跟策劃部的經理交代了幾句後與郭飛宇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郭飛宇與三十多歲的女經理見了面,大體說了一些由他自己捏造的個人情況,女上司聽完了他鬼話連篇的自述笑著點頭又帶著他來到了一間很寬敞的辦公間內。寬敞明亮的辦公間內分成了三十多個小格子,已經開始上班的職員坐在電腦前忙碌著。
郭飛宇目光游走,仔細看著每一個角落,騰龍集團為職員創造的工作環境,他還是比較滿意的,這一點沒有可挑剔的地方。
策劃部的女經理拍了拍手,等眾人抬起頭後,笑著宣布道:“我身邊的這位青年以後就是咱們策劃部的一員,大家歡迎一下吧。”
“啪啪啪!”三十多名男女職員拍手鼓掌,目光集中在了郭飛宇那帥得掉渣的臉頰上,一身廉價的行頭卻不能掩蓋郭飛宇的男人魅力,二十多個女職員的眼睛裡都冒出了小星星,好似看著獵物的餓狼。
郭飛宇環視所有人,微笑著道:“我叫郭飛宇,新來的實習職員,工作上的事情請大家多多關照,我一定虛心向你們學習。”
郭飛宇的話音落下後辦公間裡的掌聲更亮了,策劃部女職員占了三分之二,她們都賣力的鼓掌,與極其養眼的超級帥哥在一起工作那是很爽的一件事。
“李紅,郭飛宇這位新同事就由你負責帶著,大家繼續工作。”
一個很年輕的女孩聽了經理的話緩緩站起來,她臉色微紅,朝著經理和郭飛宇點點頭。女經理朝著郭飛宇笑了一下轉身走出了辦公間。
郭飛宇微笑著走向女孩,見女孩的面色隨著自己逼近的步伐越來越紅,眸子裡玩味之意更濃,伸出自己的右手,小聲地說道:“很高興認識你,請多關照我這個新人。”
“哦……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女孩結結巴巴地道,白嫩的小手只與郭飛宇的手輕微觸碰了一下便縮了回去。
“帥哥,你一來就能讓咱們策劃部的部花臉紅,了不起,了不起啊,我是沒的混了,看來美女的芳心是不會屬於我了。”年輕女孩旁邊的男青年哭喪著臉說道。
“孟華……你又胡說什麼呀。”女孩美目圓睜狠狠地瞪著男青年,“呵呵呵!”辦公室內響起了笑聲,郭飛宇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天的工作也就在略顯尷尬而又歡快的氛圍中開始了。
李紅把郭飛宇該做的告訴了他,實習職員在一開始就是一個打雜的,境況比清潔工強不了多少,一些簡單瑣碎的事情都由他來做。打印個文件、幫同事到水扔廢紙、樓上樓下轉交一些文件便成了郭飛宇的本職工作。
郭飛宇郁悶到了極點,沒想到自己這未來的董事會主席居然會干著些工作,瑣碎的小事兒雖然沒有黑道殺伐那麼暢快淋漓,但也算的上是一種特殊的鍛煉。一個人不能總是高高在上,從平兒中得到升華才能站的更高。
一上午的工作令郭飛宇感到欣慰的是策劃部的精英白領們沒有一人為難或是排擠他這樣的超級帥哥,人與人之間有著很強的凝聚力,騰龍集團之所以長盛不衰凝聚力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忙碌了一上午的郭飛宇終於等到了午餐時間,與幾名剛認識幾小時的同事說笑著向騰龍集團的餐廳走去,許多穿著職業裝的男女職員湧向餐廳,騰龍集團的龐大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
郭飛宇和三個同事走進了餐廳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熱情的孟華為郭飛宇買了一分快餐,孟華如此熱情郭飛宇也不好拒絕,四個大男人邊吃邊聊,肆無忌憚的笑聲引的周圍人頻頻回頭。
策劃部的幾個女職員見郭飛宇他們四人有說有笑,眼睛利馬放光,拽著李紅端著餐盤笑瞇瞇地走了過去,只能坐六個人的餐桌一時間擠了八個人,俗話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同樣男女搭配吃飯也別有一番滋味兒,幾個男職員的話語滔滔不絕從嘴裡冒出來。郭飛宇卻如坐針氈,幾個女孩那火辣辣的電力十足的目光不時地瞅著他,心中不住地問著自己難道人帥就是錯嗎。
眾人聊得火熱的時候,一男一女傲氣十足並肩走進了餐廳,低頭吃飯的郭飛宇不經意間抬眼看見了走進餐廳的男女,男女正是他早上在電梯裡見過的那兩位,他眼中幽光一閃,扭頭問孟華,“這兩位看似不簡單到底是什麼人?”
“有強硬的後台而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的人。”孟華瞥了一眼那對男女,不屑地說道。圍在桌邊的其他幾人很認同的點點頭,一直沒有說話的李紅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