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列傳 正傳 時空之旅 第四十五章造寶行動
    現在的目標就是再整一點更多更好的寶物啦。這個怎麼得到呢?現在就有一塊巨大的玉璞,只要把這塊玉雕出來,只怕到了千年之後,那會變成無價之寶。

    大師算了算,來到了這個時代時間已過去了快二個月了,所剩的時日無多,所以呢,就一定要趕在神之遁的扭曲復原回去之前大大地搜刮一些好東西。

    不過,大天師倒是勸他倆:「好東西是撈不完的。夠吃夠住就好了。再說啦,有了神之遁,你小子什麼時候都能回來,想要什麼都有的是機會啊。呵呵……」

    不過,對把玉璞變成玉製品的事,大天師倒是挺在意地。他想雕出一尊道家的元始天尊像。大天師也是道教的宗師,給他說當然是主張把玉璞弄成道家的天尊像。

    至於是雕什麼這點呢,大師和劍客倒都沒有一點反對的意思,只要工藝精。道教的造像不多嘛,物以稀為貴,只要玉是好的,這個到時的價值只會更好。於是新目標就是到巴蜀益州去,那裡有一批專門雕刻從苗疆找去的翡翠的上好玉工。

    益州,從滇中去,只要翻過百草嶺就到金沙江,就可以沿這長江上游的水路上去到樂山,再轉上岷江就可以到了。大師劍客二人想到又能到望江樓喝酒就很開心了。

    本來呢,這個長江這一段的水域根本是不適宜行船的,就算是一千年後有一段還是沒有通航。不過大天師這是飛船呢,飛天都行了,還在意這急浪和險灘嗎?

    結果,四人當是坐在船上享受著這種激流探險。而操舟的是公孫鳳。當然,其他三人可也不輕鬆。三個人輪流當值,如果水況太複雜,公孫鳳的能力也不能保證安全行船時就飛起來,這樣就是保險了,一點也不危險。

    只是公孫鳳一把飛劍的力量已是越來越足了,要把船擔起來飛行還做不到,可是作為前進的動力是足夠了。所以,行起船來綽綽有餘,這麼上千里的水路下去,竟然沒有要飛起來的危險發生。入夜時分,輕舟已過萬重山。樂山的滿江燈火在望了。

    這時遠遠地,大師指著那坐山觀江的凌雲大佛笑著說:「看啊,這大佛從玄宗時做到現在,才完工沒多久啊。」果然見到石崖上的大佛遠遠可見,四人歎為觀止。

    大天師有點意興索然地說:「哎,沒興趣啊,怎麼能造大塑像的都是佛像。」

    大師點點頭說:「這尊凌雲大佛已是是世界上最大的佛教造像了。其實,只要天師你想,我們弄一個更大的世界第一像也是不難的,不過沒必要爭這個吧。道法崇尚的是無為和自然,和佛教鬥神像做得大不大總不會是道法真諦吧。」

    「呵呵,」大天師掀須大笑:「你說的是啊。沒必要這種無意之爭啦。」

    劍客想起現代有報紙報道的江邊臥佛山,笑著指指凌雲大佛對面的山頭:「大天師你看,這對面的山像不像一個臥佛啊。這是頭,這是……」

    大天師和公孫鳳一愣仔細看看,公孫鳳驚道,「是啊,還真的象啊。這是天然的吧,怎能這麼像的啊。難道是天也向著佛教?我們學道是不是錯了?」

    大天師也有點沮喪:「你不要這麼說好不好,要不要你剃了頭髮去當尼姑?」

    大師笑著用手指比著臥佛山說:「可後世時,那個大佛就是胯下就是這個位置。有一座塔,你看看,像什麼?」公孫鳳登時臉紅了,沒想到比較正經的大師也這樣。

    大天師哈哈大笑,「真的這樣嗎?不是吧,不是活像挺了一條**嗎?噁心啊,不是在說臥佛也動了凡心啊,呵呵,你知道會是誰幹的好事。」

    劍客搖頭笑著說:「這我倒不清楚了,沒有查過,不過那是一座佛塔來的。不過,現在的情況看來,說不定是我們中哪一個看不慣了,以後哪天溜回來干的。」

    大天師大點其頭,表示依自己性子來做,就很有可能會這麼做,此語深得他心。

    當夜,船就在樂山下來了。這次四個人可不在船上過夜了,船上太粗陋了,正正經經地上館子吃了一頓好的,再找個好客棧開了三個上房去睡。時下的川中還沒有辣椒,所以,只有花辣下在菜裡,麻麻的,吃得好爽。公孫鳳紅著嘴哈哈笑著叫過癮。

    大師說,後世還有兩種吃起來辣辣的胡椒和辣椒,吃起來更讓人過癮。聽得大天師和公孫鳳有點嘴裡癢癢的,恨不得能馬上和大師和劍客到一千多年後去嘗嘗鮮。

    第二天,一早,四人在樂山出發,沿著岷江向上游開。這種花舫根本沒有出現在這條河道上。這麼急的水中根本沒有花舫。現在卻有一艘在逆江而上,而且快得和奔馬差不多。一路上,沿江的人可是轟動一樣的圍觀啊。幾乎都看得發了呆。

    這一路上上去,中午時分,過了彭山就從江口轉進益州的護城河府河。這條河的水流速低得多了,船開得輕鬆多了。公孫鳳這次使用飛劍的時間可長了,連著用了兩天,大有進步,大天師笑稱,用這樣的進步下去。她很快就可以扛得動船飛行了。

    在黃昏時分,畫舫開到了望江樓下。遠遠地聽到琴聲悅耳。是薛濤大娘在彈琴。

    「哈哈,現在正好又是吃飯的時間,咱們可以去找校書大娘蹭飯吃。」劍客樂呵呵地和大師抄出了薛濤送的簫笛,就這樣隨意地吹了一下。只聽校書的琴聲就這樣停了。遠遠地望江樓的水榭中薛濤略提高著聲音問:「龍公子,洪公子,是你們嗎?」

    大師一動念頭,操著畫舫就這樣從水上開近去,只見到薛濤和方大娘兩個都從欄杆上探出頭來。見船頭上站著的真是大師和劍客,想到他們以前的表現不禁都笑了。

    「呀,方大娘還在啊,一別月餘了,你老還沒有回長安嗎?」大師好奇地問。

    「我在校書妹子這裡住得舒心,就呆多一段時日吧。」方大娘笑著說,「倒是謝謝公子啦,你上次給採來的雪蓮讓我的積年陳痾大有起色,這日子也過得舒坦了。」

    劍客笑嘻嘻地問:「這個說來話長,校書大娘用過飯了嗎?蹭飯吃的來了。」

    薛濤聽到劍客說話還是那麼憊賴不禁莞爾:「龍公子你這是說哪裡的話?什麼叫蹭飯吃,你們來吃飯妾身歡迎還不及呢?你們坐著船來的麼?船上還有朋友嗎?一塊兒上來吧,我就叫大廚給上菜好了。」說著自己先呵呵地樂了起來。

    大天師笑著走出來,重重地拍著劍客和大師的肩頭:「你兩個小子的面子倒是不小啊?連薛校書這等雅人這裡也能蹭飯吃。哈哈,貧道張宗禹,在此見過薛校書。」

    方大娘吃驚地看著大天師:「龍虎山當代張掌門?織女門方毓坤幸會高人啊。」

    「呵呵!是你?咱們四十八年前見過。那時你還拖著兩行鼻涕呢。」大天師突然笑了起來,見到方大娘一臉的尷尬又記不起的樣子,於是補了一句:「那會兒我還穿著開襠褲呢。我不過是比你記事早一點。那次,是你的姨娘帶你來我家學飛梭法。」

    在場的人都神色怪異地看著這兩個拖鼻涕穿開襠褲的總角之交。方大娘努力地回憶了一下才笑起來:「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一直在丹爐後偷看我們的小傢伙呀,那時你才兩歲半。那次我渡揚子江時傷風了,我說當時都七歲了怎麼可能拖鼻涕呢?」

    公孫鳳這時也閃出來,對著方大娘一揖:「神針方姨娘嗎?我是公孫三燕的侄女鳳兒,在這裡拜見您老了。」這次到薛濤、大師和劍客有點發呆了。這班人怎麼來來去去的都認識啊,拉拉扯扯地,都算得上是老熟人了,這個世界還真小啊。不理這麼多吧,大師還是把船靠上了水榭邊的石埠邊,四人就一個個了下了船走進去。

    方大娘驚喜地看著公孫鳳,「你姑姑好像有十多年沒消息了,她還好嗎?」

    公孫鳳點點頭:「她呀,在碧雲谷裡很久沒出來了。我也有七年沒見她了。」

    薛濤延四人落座,打發身邊一個侍婦去叫廚下備宴來。不理那三個在那裡臭攀交情,只對大師和劍客說:「兩位公子近來可好?日前收到江陵九郎的信呢。說你們去過他那裡了。還幫他收伏了一個女飛賊。妾身正念著你們,沒想到今日就過來了。」

    大師笑著說:「元稹還給你來信了嗎?哈哈,不過,這裡也近,逆水上來就半個月路程。他最近應該也很好吧,我們把公孫鳳帶走之後,他那該算是太平了。」

    薛濤笑著問:「公孫鳳是從元九郎那邊帶走的?你是指她就是……」

    劍客指著公孫鳳:「就是他提及女飛賊?喏,是公孫鳳她啦。」

    薛濤笑了起來:「是這樣啊,你們結交的人還真是有趣啊,有道門的高人,也有女飛賊,想想也有意思。可惜妾身早生了二十年,年輕時說不定定會跟你闖天下。」

    大師和劍客不好意思起來,薛濤此言雖是說笑,可是其中的蘊含的情意就不是說笑的啦。這時薛濤問:「公子此來又有何目的呢?妾身所知你們一定有事要辦的。」

    劍客笑著說:「我們是來找一個好的雕玉工匠的。我找到一塊上好玉璞,要把它雕成一個道家的神像,這個就要找最好的玉工匠來做。校書大娘你有好的介紹嗎?」

    薛濤想了想:「是這樣?這種人倒認得不多。不過妾身可以介紹你找一個人。」

    大師高興起來了,有熟人總比沒事找的好點頭:「是什麼人?」

    「他是個道士,姓鍾名字也是一個濤字,青羊宮的道士。」薛濤想了想這麼說,「此人是造神像的高手,也會搞玉雕。他很好酒,是妾身這裡的常客了。」

    「哦?好的,能不能現在就把他找來?」劍客興趣來了。薛濤笑了笑,叫過一個丫鬟吩咐了二句。見那丫鬟出去一下就回來了劍客奇怪地問:「這麼快就回來了?」

    薛濤笑著說:「妾身只叫她去叫小二傳一句話,就是說,我在這裡好酒相候,一會還要焚香撫琴一曲。他一定會在半個時辰裡趕到。」說完還用袖子掩了嘴悶笑。

    劍客大為吃驚:「這裡到青羊宮裡就有十幾里地,半個時辰,不跑去跑回嗎?」

    薛濤嘻嘻一笑:「主要是我們的夥計跑得慢,他一聽到,只要半刻多一點就趕到了。別看這傢伙胖乎乎的,像有一身贅肉的。跑起來可是象匹馬一樣快。有一次,他聽琴時說沒有好酒相佐怎麼行,就跑到中和那個最有名的酒坊買了兩罈酒回來。這一來一回六十里地都有。他只花了半個時辰裡。實在是快得離譜了。」

    大師扳了下手指:「六十里地半個時辰?好快啊。他是練的什麼功夫吧。」

    「他說用的是陸地飛行術。」薛濤微笑地說:「不明白一個人怎麼飛得起來?」

    「誰說飛不動的?」只見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胖道人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此人三十多歲的模樣,頭挽了一個道髻,圓臉圓鼻,濃眉細眼。一張薄薄的嘴皮子咧得老寬,兩撇鼠鬚耷在唇邊,笑得有點彎彎的眉頭中間糾成一個川字形。總這挺矛盾的一個長像。突然這樣出現在人面前也足夠讓人大吃一驚的。

    「嚇,今天來得這麼快啊。」至少薛濤就被他嚇了一跳。

    「胖道見過校書大姐。不是來得快,我本來就在前堂吃酒。聽到校書大姐有請,還不立即就到了?」那胖道人涎著臉說:「大姐是不是今天又興致大發要撫琴啦?」

    薛濤笑著點點頭,很是悠雅地說道:「能叫你來少不得就要彈上一曲給你聽的。不過,今天妾身是要求你一件事的。」這時的薛濤一付婉如大家的閨秀的端莊。

    大師和劍客吃驚地發現了薛濤的另一面。就是她這時和平常與他們言笑無忌的樣子是完全不同的,這種端莊讓人有一種只敢遠觀不敢近瀆之感。估計是她多年混跡在風塵中養成的一種保護色,不過,這也是一種恆久的美態,並不因年老色衰而稍減。

    胖道人拍拍胸口拍得臉上的肉都跳動了一下子:「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只管開口,我所能及無有不盡力的。」說著他眼睛四面溜了一下。「啊,今天來的人倒是不少。咦?這裡也有位道長呢。」衝著大天師一躬,「道友何山何冠修煉?胖道見禮了。」

    大天師三人在見這胖道人出現時就已停止了交談了,現在大天師就回了一禮道:「道友可是益州青羊宮號稱巧手神塑的胖道鍾濤?貧道龍虎山張宗禹。」

    胖道肅然起敬整衣再躬:「呀,原來是道宗啊。小道見禮了。今天何等有幸,能在此見到前輩?」大天師雖未得唐皇室的封名,但是在道門之中,地位也是崇高的。

    大天師見他這麼認真見禮笑著說:「自家人用得著如此多禮麼了。這次是我有事要求你呢,不用這麼客氣。對了,黃征安你應該認識吧。這次我也要找他。」原來青羊宮也是和青城是一脈的。和龍虎山、三清山同屬南道宗,而大天師正是道宗一脈。

    胖道笑著說:「神手玉工黃鬍子與我都同算得上是吳道子傳下的第三代傳人,我們當然認識。怎麼,道宗想要造一個玉石的神像嗎?這可是個大事情啊。呵呵……」

    大師和劍客愣了一下。啊,敢情這兩個人的來頭還不小。竟是吳道子的傳人?不過吳道子年輕確在成都雙流呆過,畫遍巴山蜀水,安史之亂入蜀,後因無力度蜀道返京而老死在資陽,如果說吳道子在蜀中留有一脈弟子倒是合情合理的。竟有這等巨匠在啊,兩人心中不由大樂,這兩個做出來的東西可都不是凡品了,想不珍貴也難了。

    大天師指著水中畫舫:「我等在苗蠻之地得一巨璞,乃上等之翡翠。想做一元始天尊之象,不知可否?」胖道鍾濤一聽,就飄了出水榭,掠入了畫舫。一身的贅肉真的象沒有一點份量一樣,公孫鳳驚歎:「好輕功啊。」大師和劍客也看得矯舌難下。

    「哇,好東西哦。」這胖道人像拾到寶一樣怪叫起來。他一隻手托著那塊玉璞從畫舫中跑出來。這上千斤的石頭在他的手中象沒重量一樣。不得了,超人啊。這傢伙要是在現代,去參加奧運會一定能拿好多金牌。這是大師和劍客腦中唯一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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