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卡這時向大天師打個躬:「朋友……你們真是……厲害,只用了一天就……把嘎多給找到了。我們在……有生之年還能見面,這是真是太多謝你了。」
大天師笑著搖搖頭指著大師:「不要謝我。我沒有參與找啊,找到嘎多的是他們。我當時也在其中一個這樣的天地裡遊玩著。對了,扎卡老友。我已帶你的朋友嘎多來看過了,他的口氣是想搬進來和你們一起作鄰居呢。你們要不要再商量商量?」
扎卡看看嘎多,兩個老頭子眼對眼地看了幾下,一齊說:「這還用商量的嗎?」
大師笑了:「如此甚好,可你們的族人會同意嗎?是否徵求一下他們的意見?」
嘎多笑著說:「不用,我們兩族做了不知多少年的鄰居,分開是這十年的事。」
扎卡也點著頭:「沒有了他們我們也過得很不習慣,我們是好兄弟,是不是?」後面一句他是問他的族人的。只見扎卡的族人們紛紛地點點頭並且歡呼著。
大天師笑著說:「如此看來,大家倒是很高興再做回鄰居。」
兩個老巫師連連點頭:「對啊,對啊,這個就得勞煩你們了。」
正在這時,通向嘎多處的遁術門上光華一閃,劍客跳了進來:「大事不好了!」這聲嚷嚷嚇了在場所有的人一跳。這是什麼一回事?
劍客發現扎卡也在這裡時,奇怪極了。只是向扎卡點了點頭,就急著對嘎多說:「老巫師,你們的族人正受一種奇怪的敵人襲擊中。有傷亡出現了,你快回去吧。」
嘎多瞪大了眼睛,不懂劍客說什麼?於是他看向大師:「你朋友在說什麼?」
於是,大師把話一傳譯過去,嘎多就急了:「哈,提前來了啊。我得回去。」說著就要從門中回去,扎卡拉住嘎多說:「我也去看看,你們回去吧。」他一說完,他的族人就先通過遁術門回自己的山寨了。於是五個人又從遁術門中回到了嘎多寨中。
才出遁術門,回到嘎多的小樓裡,五人魚貫而出,見到有十幾個族人正圍在了門邊上,個個手中不是那種平頭的長刀就是弩箭。在看著四面,而四面正在發出呯呯啪啪的聲音,還有聽到有人受傷的慘叫聲傳來。看來是很混亂的樣子。
一見嘎多來了,族人們歡呼起來。七嘴八舌地地對他嘰哩咕嚕著什麼。這麼多人這麼雜,大師也沒花心思去聽。嘎多的眉頭是越來越皺,扎卡的臉上也泛起了愁雲。
大天師見他們表情不對於是問扎卡:「怎麼一回事?」
扎卡於是說:「嘎多搬到這個地方定居,可是在下面的山下住有一群五毒猴子。他們說嘎多一族侵犯了他們神聖的靈山,於是,總是會來侵擾,每年祭祀時都來。」
大天師奇怪:「五毒猴子?猴子有這麼厲害嗎?人還不夠猴子鬥?」
嘎多笑著說:「是人來的,不過,長得太像剛脫了毛的猴子了,又黑又瘦。」
大師點頭表示明白:「原來是你們侵犯了人家的領地啦。難怪他們要來攻打你們了。領土紛爭一直都是人類之間衝突最大的原因。按理這時人類生存空間不缺啊。」
扎卡笑著說:「雖然嘎多的族人每次都把他們打敗了。可還是每年都來,今年來的更早更多了。聽說嘎多的族人現在吃虧不小啊。」從門縫中看到,外邊火光熊熊。
嘎多愁著說:「本來我們一族的人用起蠱來無往不利的,現在這批五毒猴子卻渾身是五毒。我們的蠱毒對他們的效果不大,毒不倒得近身肉搏,受的損失就大了。」
大師笑著說:「以前你們是退無可退啊,現在還不快讓大家撤進到空間裡去?」
嘎多笑了:「對啊,不用和他們打了,我們有更好的生活地方了,只是可惜了我們辛苦建立的寨子了。我去把人召回來吧。」說著他對圍在門前面的族人說了幾句。
嘎多的族人迅速向門外出去。不一會兒工夫,就有一大票人從門外陸陸續續地進來了。都是些族裡的老少婦孺們。這些人是在襲擊發生後第一時間就躲到安全地的。要撤的話也得讓他們先撤吧。看來,這個族的人還是很有人情味的。
在嘎多指點下,這上一二百個老少娘兒們一個個進了遁術門。接著,那十幾個精壯的族人又出去幫助一干正在戰鬥中的人撤回來。接著,陸續撤進來的人就是有戰鬥力的青壯年族人了。不過,有不少是受了傷的,身上鮮血淋漓地。
來犯的敵人用的是梭鏢和投石的,傷的人不少,都是一些被飛石打破頭的和飛鏢扎傷的。扎卡和嘎多都有一手不錯的醫術,沒有遲疑地就開始了救傷的工作。
劍客和公孫鳳躍躍欲試要出去救援,讓撤退速試加快一點。大天師笑著同意了,他伸手給四人加上了最強的金剛符。這時,每個人身上都泛著金光,金光是以一件古老的鎖子甲的形式顯出在人的體表。這是施法者大天師意識中對護體甲形式的體現。
見劍客他們三個對著身上的金色甲衣吃驚地看著,大天師說:「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這護甲禁得起最強大攻城弩的射擊。現在不用怕有人能傷得了你了。」
三人嘿嘿笑著摯出短劍衝了出去,只見到外邊空地上有一堆巨大的火垛。四面的房子邊都有引燃了火垛,照得整個寨子一片透亮。有三四百人就在場子中混戰著。
一方嘎多的族人們比較精壯,個個穿著粗布土衣,拿著三尺長的刀平頭長刀砍殺和手持的勁弩射擊。另一方是只在腰上圍了一塊不到一尺寬的布,長得一如嘎多說的那樣,活像脫毛猴子。拿著長五尺長的梭鏢攢刺,手中拋擲著半尺直徑的的石塊。
兩方打成膠著狀態,戰況好生激烈。明顯,總體上,嘎多的族人不佔優勢。其實平心而論,嘎多的族人雖然不算什麼精兵,可是一口平頭砍刀用得倒是很熟練的,一個對付一個,那些瘦猴子們一點也沒有便宜占。弩箭發射也一箭一個准,水平很高。
可是,瘦猴子們人多,用的又是長兵器,所以,也有很大的優勢。最吃虧的地方是遠射的武器,瘦猴子們用石頭,嘎多的族人用弩。在這黑夜裡弩箭根本不能發揮遠射的優勢,偏一點就沒用了。擲頭石頭就隨意了,就近砸過來,一定會造成殺傷的。
這時見四面的寨牆上不斷有瘦猴子翻進來。人數是大佔優勢,劍客不客氣地手一指,金絕化成一道流光。圍著木柵欄做的寨牆一轉,慘叫聲中。十來個剛爬上來的瘦猴子們噴著血撲通地栽了下去。劍客哇哇大叫:「爽啊。我第一次用飛劍開殺戒。」
公孫鳳就沒有他這麼好的法力,飛劍舞著劍花直進直退,在瘦猴子人多的地方來回了幾下,每次都帶出一條血胡同。大師慢了一點,想出手,可見二人用起飛劍來這麼血肉橫飛的蠻狠,嚇得一哆嗦。於是只是向天彈起一枚加了離火訣的小小玉石坯,
天上突然亮了起來,一枚發著熾熱的紅光的球在空中飄浮著。整個山頭都照耀得透亮。天啊,大師自已都嚇了一跳,這效果比現代軍事中的照明彈還要管用啊。
所有的人都呆了一下,這時,出來支援族人後退的那幾個人大聲叫著。那二百多個青壯年的族人,馬上就由刀手斷後,箭手掩護著傷員迅速向小樓退去。
只要這班人一退出,大師四人的任務就完成了。瘦猴子們這時反應過來了,一聲叫喚,石頭從四砸來,舉著梭鏢一擁而上。就在第一個瘦猴子快追到到斷後的族人時候,「彭!」一聲悶悶的槍響從大師身後響起。這個瘦猴子象被重重一擊,向後彈了起來,落到後面衝來的同伴的身上,兩個人疊著倒在地上,上面那個心口在冒著血。
一時,所有的瘦猴子嚇得一窒。大師三人吃驚地回頭看去,大天師不知何時竟拿出了狙擊槍。正在三點一線地在瞄準,口中淡淡地說:「你們不打?我包辦了喲。」
「哇,這個更爽!」大師和劍客幾乎是同時就把兩支狙擊步槍從他們的道術空間中直接拿了出來。經過上次遇到呂洞賓以後,這些槍中的子彈早就準備好了。
劍客叫,「右邊的是我的。」大師也笑著喊:「左邊的我打,天師你打中間。」
公孫鳳也在身上的百寶囊中翻出那支葫蘆形的手槍。裡邊還是大天師給做的圓形子彈,她也在瞄準急著叫:「我該打哪裡?留幾個給我打打。」
大天師笑著說:「你的槍打不遠,漏過來的就讓你打吧。」
這時,瘦猴子們見沒有再有什麼動靜,見到嘎多的族人正在退進小樓去。一聲叫囂又要圍上來。只聽,「彭」三支狙擊槍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中間和左邊的最前面的一個瘦猴子又是向後彈起倒下,連身後也倒下了一個。右邊劍客更狂,一枚冰彈穿過兩個瘦猴的脖子,把第三個人的臉打開了花。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使得所有的瘦猴子又呆住了。他們驚訝地發現,兩個也好,三個也好,最後一個倒下的人一身上都在結冰。這些是生活在亞熱帶雨林裡的人們,幾時見過冰,伸手摸時被冰得尖叫著跳開,再回頭看剛才先被大天師擊倒在地的兩個死屍時,都下面開始向上結成冰塊了。所有的瘦猴子驚嚇得都面無人色了,突然一個瘦猴子吃驚地大叫什麼,所有人的跪倒了。拚命地向著小樓前四個發金光的人磕頭。
大師和劍客與公孫鳳三人還沒弄清是什麼一回事,大天師用他心通聽懂後大笑起來:「哈哈,他們竟沒有見過冰雪,在祈禱大神不要把他們冰死呢。早知道他們是這樣的,直接招一場冰雹來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哪用犯著開槍殺人啊,真是作孽了。」
「真是聽了讓人發暈!這樣也可以。」劍客歎道,說著把槍放下了。
大師這時趁機用起最大功力的他心通法訣說:「我是這一帶的山神,你們的廝殺觸犯了天條,上天派我來把這片土地陸沉掉,明天這裡就會消失了,所有的跪在面前的人聽著,今天晚上的事,就到這裡結了。你們下山後,所有的人在明早天亮以前,有多遠逃多遠。不然,就會掉到十八層地獄去受苦了。快逃吧。地開始搖了……」說著他念地起了大天師剛教會的地動訣。大地果然按他的要求輕輕地晃了幾下。
大天師幾個當然不怕,這下面跪倒的一大群瘦猴子們卻受不了,發出驚叫聲,像炸了窩的螞蟻一樣,轟地向山下連滾帶爬地亡命奔逃。邊跑邊哇啦啦叫著什麼。接著滿山都是哇啦啦驚叫和逃亡。大天師大笑:「這真是有趣啊。天亮就可以收空間。」
回到了小樓中。只有一個遁術門,一個人也沒有了。穿入進到道術空間,只見到所有人都在,扎卡和嘎多對著地上的數十個重傷得快死的族人和屍體發呆著。邊上他們親人在哭泣,這些人都是戰鬥中折損的。這一仗打得太突然,對方來的人太多,苦戰中,傷亡慘重。嘎多的族人只有二百青壯,現在有大半帶傷,死了超過十分之一。
面對傷亡慘重的族人,嘎多有點憤怒了。他怒氣沖沖地要出去找瘦猴子們拚命。不過,他自己的族人們和扎卡死死拉住了他,總算沒有失去理智衝出去。
扎卡對嘎多說:「嘎多兄弟,你得好好謝謝我們的朋友,沒有他,今天晚上,你們這一部的人就要滅族了。像這種攻擊能活下來的人不會比現在死去的人多。我們就算了。明天起,我們兩族可以合成一個族了。我們兩族學的是都是控制生命的巫術,我學的是安撫和照顧生物,你學的卻是利用和使用動物。要是我們合在一起多好。」
嘎多有點頹喪地說:「好吧,我們是該合併了。自從三十年前我帶領族人從部落中分離出來,就已經注定了失敗。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分則力弱,合則力強啊。」
兩個老頭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大聲地宣佈了合併兩族的事。四面的族人都高興地歡呼起來。兩個分開了三十年的部族終於又能夠團聚了,是值得慶賀的。大師和劍客啞然,原來,兩個族原來是一家的。這一次的分裂終於到此為止。
第二天一早,坐著飛船上到天上後,大師一點也沒有懸念地把嘎多的山寨連方圓數百里地的山林給收入到了道術空間。接著,能通過道術容間的遁術門從扎卡的小樓中出來,再下一刻,還在忙著早飯的扎卡族人在不知不覺中連帶他們周圍圓徑一百多里的地方全部時入了道術空間。嘎多和扎卡的族人還都不知道已經改變了地方。
扎卡的人還在得順其自然地出去種地。嘎多的人則從臨時避難所中出來,回到家園中收拾殘局。不是看著一地的殘肢血跡、散落的兵器和幾堆篝火的餘燼,很難想像昨晚這是怎麼一場血戰。看著地上五具還凍成冰的五具瘦猴子屍體,眾人嘖嘖稱奇,圍著看四面地。最後還是用的大木棒子把這些凍人的東西扛出去埋了。
而兩族的頭人們和兩個大巫師現在正在忙著聽大師和大天師的教導。學會怎麼使用控制這天氣的那「日」、「月」、「風」、「雲」、「雨」、「霧」、「雷」、「電」、「兩寨通道」和「出入門戶」這十塊銘刻了符文的怪異石碑。
終於,扎卡和嘎多兩族人在相鄰二三百里的地方又比鄰而居了。而從此,世界上又遺失了兩個厲害的民族。只有嘎多一族十年前有幾個失散的族人流落到他族後,把蠱術流傳了下去,並且發揚光大,流傳於世的是,苗疆有蠻善蠱,常害人於無形。
把兩族人安置好之後,大師和劍客把所有的道術空間存在了乾坤一寶中。因為有著遁術門可以隨便出入於道術空間和他們原來的出入路口,所以,倒不怕他們會有被囚禁的感覺。不過,這批住在道術空間的人就像是一批住在了桃花源中的人。
對於那些個收藏到的名字畫,受這次的啟發,大師也想到了個好辦法。就是建一個道術空間,把這個所有收集到的書畫給收藏到裡邊,然後,存在一個風景名勝中。
只要加上一個能帶隱形的禁制和能給道術空間提供必要法力的陣法,那麼在存放個千年之後他們就可以收回,不用再去擔心保存上的遺失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