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列傳 正傳 時空之旅 第三十七章紅線盜畫
    公輸雲嶺把手中的三條槍管坯取出擺到他面前:「用木頭做槍管能打個幾下,要做就要做鋼的槍管!這是昨天我在老四那裡打的。你把它做成槍管來就差不多了。」

    公輸老大接看了一下,為難地道:「你不是給我難看嗎?這是鋼的啊,我的刨刀和鑽子也不過是鋼的,怎麼弄得動鋼條?難道燒軟了再架上去做?可這是木車啊。」

    公輸雲嶺的確是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不過昨天討論到這個問題時,大師和劍客倒是說過沒有問題的。這時他只能看向大師他們了,這法子他們應該能解決的。

    公孫鳳這時獻了一策:「世上最硬是金剛石,用金剛石來做刀什麼都切得動。」

    公輸雲嶺可不敢苟同,「金剛石是價比金貴啊,用來做刀?開玩笑吧。再說硬則硬矣,還會碎掉的。你這個方法可行不通。」說完再看正在為此微笑的大師和劍客。

    大天師嘿嘿笑著說:「他們兩個想的我大約能猜到,世上最硬的不止是金剛石!只要把金剛符給加上去,什麼都能變得那麼硬,來吧,告訴我什麼玩藝要加硬的。」

    公輸雲嶺看向大師和劍客,見到兩個正在笑著點頭,知道大天師說的方法是對路的。大喜過望之下就請大天師把鋼製鑽頭和車刨刀加強。得意的大天師欣然應允了。

    大天師嘿嘿一笑,從懷中摸了一張紙,順手在拿過公輸老大放在一邊的炭筆,畫了幾下,就著幾個部件一燒,就說:「行了,現在這兩個夠硬了,鋼也能切得動。」

    公輸老大馬上把他的鑿子放了上去。車了幾下,還真的可以刨得鐵花四射呢。

    到中午時,三條長管都做出來了。槍管壁有三毫米厚,內徑是七毫米,甚在劍客的提議下,叫公輸老大用內凸的鑽頭在槍管內鏤出三對六條來福線。原理大師和公輸雲嶺說了,可公輸雲嶺堅持認為這會讓槍打不出子彈的,但是在大師和劍客的堅持下就按他的去做了。槍管做好之後,大師大致講了一下燒藍的技術,讓老四去加工了。

    槍身是由公輸雲嶺新手做的。當然大部分的組件是要用車床制的。當天下午,第一支做好的是比較短小得像乾坤一寶的手槍,槍管只有三寸長,用一條槽做準星。發火腔也只有三公分粗二公分長。能裝三十發子彈,大師用一個鐵模做了三百發冰彈。

    試著裝配起,並在發火腔中用上離火咒,在槍管用了金剛和玄冰符後,劍客急不可耐地裝彈試打起來。這槍打起來很順,供彈很快,連發單只在打的人意思點火的頻率。在一百米內是指哪打哪,基本上是很準的。子彈發射的威力也很大。就算只是用純淨水做的冰彈,在彈頭不重的情況下,在二十米內還可以射透近寸厚的松木板。

    最重要的是打這槍對道力消耗不大,公孫鳳這樣的初學者都能連續打了上百槍沒有任何不良反應。連公輸雲嶺兄弟這種沒學過的人只要平心靜氣也能打得了幾槍。

    見到成功,公輸兄弟就開始就做了四把手槍,然後再做長一點的槍。結果做了三支大了一號的槍,裝彈一百發,發火腔比手槍大了一倍,槍管長了三倍。這槍打的冰彈能在一百米外打穿一寸厚的松木板,在四百來米很有準頭,大師笑稱這是衝鋒鎗。

    最後做了兩支槍,一支是長管的槍,也是裝彈一百發。但是,發火腔大,槍管長達三尺有餘外套棗木套。近一千多米都能打得破水中的酒罈。大師說這是狙擊步槍。

    另一支是雙槍管的機槍。用的是圓形彈,用的一個漏斗供彈。一斗可以裝上千發的圓形冰彈。純冰彈射程接近千米,混沙加重彈達千二米,太重了只能安在畫舫上。

    全部製作過程進行了三天,就做了大小八支火槍,公輸雲嶺兄弟也學到了不少,至少他們現在有能力製作單發的滑膛槍了,可惜就是射程、準頭和耐用度還差遠了。

    告別了公輸雲嶺後,四人把船飛起來去那個還在和羽林軍對持中的河北的節度使處。但是這次不是幫他的忙了,目標是他收藏的幾幅畫聖吳道子的名畫。公孫鳳笑稱知頭知路,只要她出馬必手到擒來。這次是大師在控船,他開船比起劍客要快得多。

    在船頭劍客操著安在畫舫上的機槍東瞄西瞄的,這機槍是用一條導軌滑行的,可做全方位掃射,不用時可推回內艙。劍客拍著槍自豪地笑道:「咱們的畫舫安上了這支雙管的機關鎗,火力也算夠猛的,這別看這是張小木船,因為它能飛,高來高去,就是到了現代也不會什麼吃虧了。我在想像讓現代空軍看到這張船會怎麼樣?」

    大師失笑道:「要是一戰二戰時期的倒拿你沒什麼辦法,要碰到七十年代以後的飛機只怕還在大老遠的就賞你一支導彈了,看你怎麼辦。你的槍仔兒可夠不著它。」

    劍客嘿嘿賊笑道:「用隱身符吧,光都能隱得了一部分,雷達怕也查不到我們。導彈就鎖不住我們了,到了拼槍時。有金剛符加強防禦,只怕我們也吃不了虧吧。」金剛符他們倒這兩天試過了。加固後的一面紙摺扇,他們的阻擊步槍用混鐵沙的冰彈十步內都打不透。估計沒有意外的話,這張畫舫加了金剛符飛機的航炮多半傷不它。

    大師卻搖頭不以為然:「又沒試過,怎知道能不能對雷達隱身?冒險不得的。」

    聊著天船就到了目的地,在片樹林降下來,大天師驚訝地發現大師竟然沒有一點倦意,看來他比劍客的法力根基不止好一點點,而是好太多了。足以與大天師相比。

    大天師手一招,只見畫舫就平空消失了。只見大天師的手上只有一個小如棗核的小船兒,被他信手放入到衣兜裡。大師看了二次,心裡也對空間道術有了點認識了。

    大師對公孫鳳笑道:「現在應該怎麼辦?做小偷我們可沒你在行啦。聽你的。」

    大天師也興奮得沖公孫鳳嘻嘻直笑:「我做了一世真人,難得去做回賊也是很不錯的。新鮮的感覺總是最好的,我們先去做什麼?是不是按道上的規矩去踩盤子?」

    公孫鳳吃驚地看著大天師:「哎喲喂,我的師傅呀,你怎麼說得這麼一套套的,好像比我這受過專業訓練的賊還地道。我真疑心你以前是不是一個慣偷啊。」

    劍客也笑著起哄地說:「就是!給我從實招來,你老人家做過多少回賊了?」

    大天師扳扳手指頭一臉抱歉地說:「我記不清了啊,我每回用神之遁就會做一回賊的嘛……」這下到三人嚇得不輕,不知說怎麼好了。敢情是個老賊慣盜了啊。

    大天師見三人的表情不由哈哈大笑:「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飛昇嗎?是因為心中俗性未了啊。貪念重得讓我飛不起來。哈哈……」三人哭笑不得,竟有這等大天師!

    四個人來到了大名城外。公孫鳳忽然說:「不行!我不能就這麼進去了。」

    劍客大為奇怪,心裡想女人就是麻煩啊,這一時打主意二時變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都不遠千里趕過來了,都快到了竟說不能這麼進去,劍客想那畫是想得心裡是真的癢癢的,不由快跟她急起來地道:「為什麼,都到這裡了,怎地就不進去了?」

    公孫鳳笑著在他的額上輕戳了一記:「你想吳道子的名畫想昏了頭是不?我有跟你說過不進去嗎?我只是不能就這樣進去!這城裡的官兵差不多都認得我,要是這麼進去又不聲不響走了,等到過後丟了畫之後,節度使要是查到我來過,一定能疑心到我頭上。我是要改裝一下才能進去,看你猴急得個樣兒,日子還長著呢。」

    劍客這才放心下了,不過第一次讓公孫鳳這樣親暱地戳了一下子,又聽她語中竟像帶有雙關,不禁又在那裡傻了,只是憨憨地笑了起來:「嘿嘿,我聽你的。」

    公孫鳳嘖嘖稱怪:「你不是高興傻了吧,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聽我的幹啥?」

    大天師這時一邊笑著補了一句:「你是他師妹和道友,可以參詳雙修的那個。」

    公孫鳳哇的羞叫一聲:「師傅,我沒有得罪你啊,你怎麼淨衝著我啦。」

    大天師嘿嘿笑了一聲:「男人總是幫著男人的吧。你看看這身衣服合適不?」大天師不知從哪裡又變了一套公子哥兒的儒服來。公孫鳳這才作罷不和他計較了。

    公孫鳳把頭髮挽起包在方巾中,儒服穿上,再向臉上抹了一點薑汁,臉色就變黃了,再把眉毛畫濃一點,儼然就是一個病怏怏的公子哥兒,哪裡還像一個女的啊。

    四人這時施施然地進了城,這時節度使正在和朝庭作戰,收入城費也重,竟要二百一十五文一個人。劍客一邊交錢一邊想,哼哼哼,本來我還為偷節度使的東西有點不好意思,這倒好啊,你進城先收我六十文錢,我就偷的心安理得的了。

    進了城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公孫鳳在一邊問:「你剛才在交錢時哼哼個什麼?」

    劍客把當時的想法如實說了,這下不但公孫鳳,大師和大天師都笑了,大師微笑著說:「你這是強盜邏輯嘛,呵呵,要去偷人的東西還有心安理得的?」

    大天師倒是挺贊同的:「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修道人就圖個心安理得,你管人怎麼說怎麼想的,只要過後不在心中留下陰暗面就行,依我說是寶物有德者據之嘛。」

    公孫鳳老馬識途地帶著三人上了節度使府側街的酒樓,叫了個後街臨窗的雅間,坐下叫了酒菜。四人邊吃間,公孫鳳指著窗外:「你看,這望去就是節度使府了,節度使的好東西可不是放在那主房的,因為那是兵火波及的主要地方。這老兒可精了。把東西放在後院馬廄邊的小房中的地窖中。事有不對時,在這裡就近取了東西上馬就能逃走,就算沒帶走,別人也不會料到最值錢的東西會在這麼不起眼有小房裡。」

    大師不禁歎道:「果然高明,給我就想不到會在這裡,可是最厲害的那個還是公孫鳳你啊。竟然這個也能給你看得穿!果然是賊眼無虛啊。」說著順便調侃她一句。

    公孫鳳可不在意他的調侃,「我也沒有這麼厲害,只是那次他請一個鑒賞字畫的高手我也認得。於是,我在他鞋上下了點現蹤粉,過後才找出了那個藏寶的地方。」

    劍客吃驚地問,「什麼是現蹤粉?聽著很有意思的樣子。也給我一點吧。」

    公孫鳳從懷裡摸出個瓷瓶笑著解釋:「這是一種摻了磷的粉,夜裡能發出淡淡綠光,能把足跡顯出來的。用來跟蹤人是一流的。只能保持一天,所以要現下現用。」

    劍客哦了一聲,裝作有點失望的樣子:「這樣啊,沒什麼用呢。不過呢,你用來下在丈夫身上,看他夜裡去和什麼女人偷情倒是挺管用的。哈哈……」

    公孫鳳啐了一聲:「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和你說了,看好了!下面其實還設有警鈴機關的。馬廄旁邊是整個節度使府衛士的住所,聽說他們善用箭。如果進去不小心觸發了警鈴,全府戒嚴起來想逃也沒處逃。一現身來不及逃出去就射成刺蝟了。」

    大師看看劍客問:「那怎麼辦?要想個法子才行,不然也挺危險的。」

    公孫笑著說:「這個看我的吧。我紅線女的弟子偷這種東西還是手到擒來的。」說著就動作了,張了張窗外,見沒有人注意,就作勢要躍出去。

    劍客連忙攔住她,一臉關切地說:「大白天的就去嗎?不是徒增危險麼?」

    「白天衛士們多數不睡在房裡,就算觸發警鈴也沒人聽到,更不會有人注意到後院的馬廄。你們在這裡給我把把風。我去去就來。」公孫鳳說完一個縱身下了樓。

    只見她身形矯健在民房頂輕捷地幾個縱躍,輕巧地跳落節度使府的後花園院裡,在花樹中閃現幾次後,就失去了蹤影。於是三人關注地看著馬廄邊上的小房的門邊。

    果然不一會,公孫鳳的身影就出現在邊上,在門鎖上鼓搗一下就閃了進去。不到一盞茶工會,門再開處,公孫鳳就抱著一個布包出來了,一個翻身出了後牆動作乾淨落得很。不愧是紅線女俠的傳人。不一會兒,公孫鳳就從街上繞回從樓下上來了。

    「咦?」劍客發現她兩手空空的:「你剛才抱的包包呢?你藏到哪裡了?」

    公孫鳳得意地從寬大的儒袍中取出來了一個長長的布包:「在這裡邊啊,有三卷畫。剛才我看到地窖裡邊還有不少珍寶,可我沒有確定拿不拿,所以就沒拿出來。」

    劍客埋怨了一聲:「哎!到手的東西,你怎麼不拿出來啊,真是的……」

    公孫鳳呵呵笑道:「人家節度使和我還很有點交情嘛,偷了他的寶貝畫就算了,怎麼還偷他逃命時用的錢?人是不以太貪心的。拿多了跑不快小心被抓!」

    劍客倒是另有看法:「你和他的交情好?不就是他累得你死了師兄嗎?」

    公孫鳳黯然了,大師狠狠地打了劍客一掌:「你小子,揭人傷疤幹什麼?」

    公孫鳳慘笑了一下:「你說得對,這就不用和他客氣了。不過,我不想去。」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劍客笑道:「你不去我們去。正好試試做賊的滋味兒。」

    三人就從窗裡跳出去了,其中看大師的動作還挺笨拙的,公孫鳳想,千萬不要驚動了府中的衛士,搞得全城戒嚴的就不得了。連忙到窗口去看,沒想一個也沒看到。

    認真看時,公孫鳳才發現,在空中有三團象白霧一樣的東西,正向節度使馬廄那邊飄浮過去。這三個傢伙,做賊還又是用飛的和隱身術!真是……神仙也做賊啊。

    順利地從大名府的城門口出去後,四人笑成一團。這次三個笨賊這次收穫頗豐。沒想到地窖中是三個已包好的大包袱,裡邊都是各式寶石和珠寶,還有一些黃金製品,總之是沒有怕摔打的東西。每個裡邊還有三十兩打成馬蹄形的金子二十個,另有五十餘兩的散碎銀子和十吊銅錢通寶。這些散碎銀子和銅錢是最適合在逃亡時用的。

    三人本來想不客氣地照單全收,只見大師和劍客開包看後卻把包袱裡的珍珠給取出來了。大天師有點奇怪,這本來都是值錢東西,怎麼劍客會不要?於是問出來了。

    劍客笑著解釋說,珍珠是古人才稀罕,現代潛水業和養殖業後發展後不值錢了。大天師從善如流地把珍珠製品取出來,還美名其名曰,盜亦有道,不能一點不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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