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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帝國的冬天很冷,它北部的山區中氣溫更低,但也只有這裡茂盛的針葉林還勃發著綠色,和其他地方比起來,這裡多少還有些生機。
山間的小路都是避過這些針葉林踩出的小路,陡峭並且狹窄。在這個土地已經被凍的硬邦邦的時節,很少有人願意穿行於其中,只有些伐木者和獵人為了生計而不得不在其中謀求一日三餐,以便度過每年這段最寒冷最貧瘠的時間。
在這個寒冷的季節,在一天中最冷的早上,在這個連獵人都不願意出來的時段,一行人蹣跚的攀登著山路,緩慢的前進著。
「翻過這座山,我們就到了。」達芬指著才露出一個山尖的遠山指點著,似乎此刻已經站到了山頂。
在遇到薩基後,耐特一群人又走了足有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中,因為薩基的話,耐特和勒可等人產生了小小的隔膜,雖然勒可也在當時進行了解釋,但心病並沒有完全解除,一路上眾人的歡聲笑語不在如舊。而蒂麗雅因為乍聞天娜的事情而產生了些須煩惱,和耐特的接觸就只存在於偷偷的目光接觸上了。
在這些人當中,唯一還可以保持輕鬆心態就只有貝爾了。他立刻戳破他的遐想,說道:「還那麼遠啊!你家可真遠啊!我們都走了有三個月了吧?」
「是啊,三個月了。」蘭亙感慨的看著遠山。
「我們離家已經有很久了吧?」達芬順著話問道。
蘭亙沒有回答,眺望了一會遠山後,說道:「我們快點走吧,就快到家了。」
「我們要快點,這該死的天氣估計就要來一場大雪了。」勒可也催促道。
眾人沿著崎嶇狹窄的小路前進著,才走了沒多遠,在一個一邊是山壁,一邊是懸崖的地方,突遇一塊足有兩人高的巨石阻路,正在考慮是要繞路而行還要要推石而過之際,突然野鳥驚飛,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站在那裡如雕像一樣的看著他們。只有鼻孔裡噴出的霧氣才能證明這是一個活人
敏銳的耐特和貝爾直到這個人在他們的身後站定才發現,急忙轉身,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立刻,他們就被這個一頭銀色的頭髮所吸引,可以肯定這是勒可的族人,但這個人的立場和勒可他們是否一致就不知道了。
勒可三兄弟也從耐特的反應中發現了這個人,忙抬眼看去,等他們看清了來人以後,立時一呆,隨即又復殺氣騰騰,一副要廝殺的樣子。而那個人雖然也在看著他們,但他如同無波古井一般,從表情到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
「他是你們的人?」看出了勒可三兄弟的變化,耐特很不解的問道。
「不是,他是我們的敵人,聽清楚,是我們的敵人,和你沒關係,不要插手。」勒可攔住想要上前的兄弟,對耐特解釋並且告戒,然後又說道:「耐特,你和貝爾保護蒂麗雅,這裡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達芬和蘭亙用眼神示意耐特和貝爾不要參與,然後互相碰了下肩膀就向那個人走去。
耐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拉著躍躍欲試的貝爾用身體和身後的巨石圈出一個安全地帶,把蒂麗雅擋在其中以策萬全。
三兄弟與那個突然出現的人也不搭話,一靠近雙方就默契的直接就開始了戰鬥。
很顯然,勒可三人很熟悉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採取試探的姿態,一上來就完全沒有留手,使出他們的真正實力。
本來他們以前在和耐特與貝爾玩鬧的時候所顯露出的速度就已經非常驚人了,但現在,他們的速度更是快上許多,真可謂是電光火石一般,留下漫天似真似幻的身影。
而那個突然而來的人也不甘示弱,身子晃了晃居然也使出和勒可三兄弟旗鼓相當的速度來,並且和他剛剛的冷漠不同,他的戰鬥方式是熱烈的,在拳腳相加的同時,他還在呼喝連連,大聲邀鬥。
旁觀的人中,耐特還好,勉強可以看清四個人的進退攻守,雖然一時還看不出現在那邊佔了上風,但他至少可以肯定,勒可三兄弟絕對沒有輸的可能。發現了這點以後,耐特反而有些糊塗了,如果這個一上來什麼話都沒說就和勒可三兄弟戰成一團的人沒有把握的話,那他為什麼要來挑戰呢?難道只是為了打一場過過癮?
耐特正在糊塗的時候,貝爾也糊塗了。但和耐特不同,貝爾不是想事情想的糊塗,而是看的糊塗。他沒有耐特那麼好的眼神,在看了一會以後,眼睛也花了,頭也暈了。不過貝爾到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三兄弟在和他以往的玩耍性質的戰鬥中從來沒有出過全力,不然他可能連手都還沒動就被轉暈了。
最不濟的就是蒂麗雅,她從來沒經過什麼訓練,唯一拿手的不過是醫術上的能力。但醫術上的本領並不能讓她適應這種程度的觀看。一陣頭運目眩後,蒂麗雅就已經忍不住扶著身後的巨石開始乾嘔了。
場外的一切沒有影響到正在戰鬥的任何一個人,他們都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打鬥著。
但這個時候,誰都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在戰鬥的同時,正在一點點的把戰團拉向耐特他們的來路。勒可三人沒有察覺,所以他們跟著一步步的向回走著;耐特他們也沒有注意,只是以欣賞或者目眩的眼光在觀看著。
鬥到激昂之處,勒可突然一聲清嘯,與他的兩個兄弟騰身而起,開始在空中居高臨下的反覆攻擊著那個人。這個時候,耐特明白為什麼勒可三個人要自稱猛禽三兄弟了。他們攻擊的姿勢和神態與猛禽撲擊的樣子完全一樣,他們那長長的腿就如同鳥的喙一樣,狠狠的尋找著空隙攻擊著。
一邊看,耐特一邊在想如果自己和勒可三兄弟戰鬥的話,自己能不能和那個人一樣舉重若輕、神態自如?耐特不知道,但他已經打算好了,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和勒可三兄弟好好的討教一番。
看著看著,耐特也發現勒可三兄弟的這個對手也和勒可等人一樣,戰鬥的樣子就和動物一樣,而且還是和森林之王老虎一樣,雖然動作只有那麼幾個,但卻威力無窮,正好和勒可三人戰成一團。
不過在這裡的環境下,這個人多少要比勒可三人佔些便宜。勒可等人飛撲在天,但因為一邊是懸崖,讓他們在騰挪間不敢完全發揮,經常謹慎的放過一些機會。這也讓耐特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敢來挑戰了,因為只有這種環境才對勒可三人有最大的限制。
想明白這點,耐特打算不顧勒可三人不許插手的告戒,幫助勒可等人盡快結束戰鬥。
但因為這四個人的戰鬥***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已經挪的很遠了,所以耐特想要參與到其中的話,就要走上很遠,而且耐特為了提高自己能力而一直穿在身上的千斤盔甲使他在這些乾硬的土地上很有踏壞山路跌下去的危險,所以他在這種山路上不敢跑動,只能一步一步的靠近。
當耐特走過一半的路程時,那個阻路的巨石轟的一聲向懸崖下掉落。耐特急忙停下來回首觀看,但巨石跌落引起的塵煙讓耐特看不清楚,只影影幢幢的看到有人在其中。
煙霧散去,只見平日強悍無比的貝爾被人踩在地上掙扎著,蒂麗雅則無從反抗的被人挾持住。而制住兩人的只有一個人!一個把頭斜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禿頭瘦漢!
「放開他們!」
耐特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向回走著,同時伴隨著這句話,氣勢也開始逐漸拔高。
然而這個脖子長到可以讓頭平平的放在肩膀上的人並沒有理會耐特,而是對那個正在和勒可三兄弟激戰的人喊道:「夠了!任務完成了!」
那個人一聽這話,轉瞬間把實力提高一大截,立刻把勒可三人打退,遠遠的逸出,站在那裡和禿頭歪脖人成包夾之勢。
「酷特族的老虎,想不到你會這麼卑鄙,難道這就是你一直引以為傲的人品嗎?」勒可看清局勢後,微喘著氣質問道。
被成為老虎的這個人沒有答話,另一端的禿頭替他答道:「戰鬥可以堂堂正正,但做事嘛,只要可以完成不就好了嗎?哈哈!」
「你這個酷特族的敗類,你沒有資格和我們說話!」蘭亙怒喝道。
禿頭用力的跺了下腳,引出貝爾一聲痛苦並且憤怒的悶哼,然後又作勢要把蒂麗雅丟下山崖,同時說道:「我真的沒有資格嗎?」
「你要還認為你是酷特人,你就放開他,同我們光明正大的戰鬥!」勒可怒視著他。
禿頭把蒂麗雅向回拉了點,驕傲的說道:「我是酷特人,但不是你們那種沒有用的酷特人,我是新酷特人,是擁有最強血脈的酷特人!」
耐特又走上幾步,低喝道:「那你就把他們放開!」
「你先停下來,不要再靠近我。」禿頭威脅道。
耐特看他腳下又開始用力,只好停了下來,禿頭見狀,笑了笑,說道:「挺聽話的嘛。只要你們聽話,這兩個人就不會有事。」
「你想怎麼樣?」勒可話指中心,不再與他糾纏。
「我要他參加一場比賽。」禿頭指著耐特。
「好!」耐特沒有猶豫,乾脆的答應下來。
「不要答應!」勒可制止道。
「為什麼?你沒看到貝爾和蒂麗雅很危險嗎?」耐特毫無心機的說出了對兩人的關心。
「那你答應了就不危險嗎?你知道他要你參加什麼比賽嗎?你知道他會不會害你?你怎麼這麼鹵莽啊!」勒可怒不可遏的斥責反問道。
「他們是我的朋友!」耐特回吼道。
朋友,是的,為朋友,不要說危險,便是流血喪命,耐特也再所不惜。
這就是耐特,一個真正的漢子。勒可不再說什麼,雖然他還是不很贊同,但對於耐特的執著,勒可只剩下了敬佩。
「你放開他們,我跟你去比賽。」耐特對禿頭說道。
禿頭把腦袋從一邊肩膀換到另一邊,嬉笑著說道:「他們是獎品,你贏了,他們跟你走,你輸了,就永遠別想再看到他們。」
耐特咬了咬牙,答應了。
這個時候,達芬輕輕的碰了一下兩個兄弟,用眼神給了他們一個建議。立刻,在眼光閃動間,他們達成了共識。
三個人突然騰身而起,閃電般的轉身撲向了身後的那個被叫做老虎的人。
老虎神色不變,腳步一錯,欲拒還迎。勒可三人則放棄了一直以來一擊不中遠遁千里的戰術,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
老虎欲拒還迎的戰術本來可以用時間差的方式避過他們這次攻擊,並且還可以趁機打一個反擊。但因為沒料到三人戰術上的變化,反而有些措手不及。不過,老虎也非泛泛之輩,見不妙,立刻全力迎上,欲以豪勇逼退三人。
奈何三人這次的決心極大,蘭亙搏命般的迎上了老虎的拳頭,並放棄躲閃和反擊,用身體纏住了老虎的雙拳。
達芬也毫無平時輕佻的樣子,空中一個轉折,倒在地上用身體抱住了老虎的一條腿,並用自己的雙腿牢牢的夾住老虎的另一支腿。
勒可則在兄弟兩人纏的老虎無法動彈的時候,晃動身形,轉到老虎身後,用力一個膝撞,狠狠的頂在老虎的後心。
老虎雖然手腳被制,但他仍努力的一折腰,在後心遭重創的同時,也用頭槌砸在了勒可的胸膛上。
四個人的速度都極快,一切幾乎都在同時完成,也在四個人同時一口血噴出時結束。
雖然四個人都受了傷,但勒可他們畢竟有三個人,所以老虎的脖子就已經落入了勒可的掌握當中。
「放了他們,」勒可嚥下一口血:「我就放了他。」
「你們很勇敢啊。我一直以為你們三個不過是膽小的廢物,我好像錯了,你們還是挺勇敢的嘛。」禿頭不理勒可的威脅,調侃著自己對三人的評價。
「他們也是,」勒可那口血還是沒壓下去,隨著一聲輕咳流出了嘴角,喘了口氣,接著說道:「他們也是我的朋友。」
耐特睜大了眼睛,滿是感動的神采,回應道:「我們是朋友。」
「對,我們是朋友。」勒可笑著對耐特說道,然後對禿頭說道:「放了我的朋友,老虎就沒事。」
「我的任務只是要帶這兩個人回去,再讓耐特參加比賽。至於這個被三個鳥抓住的廢物是不是能活著跟我回去,和我沒關係。」禿頭再次把頭換了一個肩膀放。
老虎抿了抿嘴唇,眉毛一挑,眼中殺氣徒生,纏住他雙手的蘭亙覺得不妙,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老虎變拳為爪,五指立刻抓破了蘭亙的腹腔,捏斷了他的一根肋骨。
蘭亙疼的痙攣的蜷起了身體,但卻已經纏不住老虎的雙手。老虎雙手一得輕鬆,立刻反手抓住蘭亙的脖子,另一手則牢牢的握住了勒可掐著他脖子的手腕。
「誰說我被三個鳥抓住了。」老虎冷冷的歇睨著禿頭,一臉的不屑。
尚纏著他雙腿的達芬見自己兄弟情況突然逆轉,忙不顧危險的竄起,想要解救正在老虎掌下的蘭亙。但老虎早料到他會這麼做,在腿一被放開的同時,立刻一腳踢出。
勒可和自己的孿生兄弟心有靈犀,同時一腳踢向老虎的肋部。老虎則用抓著他手腕的手臂一沉肘,迎向勒可的腳。
達芬也看到了這一腳,也知道它的威力。但他還是想賭一把,看看能不能在挨上這一腳的時候救出蘭亙。勒可清楚自己這一腳不會在和老虎肘部的對抗中佔到便宜,但他只希望這一腳能讓老虎阻止達芬救人的動作緩上一緩,現在他已經不求能再制住老虎,只求能把自己的兄弟先救出來。
但他們沒有老虎那麼強的實力,更沒有老虎百戰後的經驗,所以他們沒有算準。在達芬的手才碰到蘭亙衣服的時候,這一腳已經結結實實的踢在他的後腰上。達芬只抓下了蘭亙的一片衣襟就被踢了出去。
而勒可的一腳在和老虎的撞擊中,疼痛如折,身形不由的踉蹌的退了一步。
老虎更是把握住機會,抓著蘭亙退了幾步,脫離和勒可他們的接觸範圍。
耐特在一旁欲救不及,憤怒的大喝一聲,引的回音不斷。
「不要吼了,沒用的,這就是實力的差距。」禿頭被耐特的吼聲震的全身一顫,但隨即就笑著繼續撩撥耐特。
老虎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後,悠然說道:「不錯,如果我還在那個小村子裡,恐怕我到我死的那天,我都不可能有這種實力,只有不停的戰鬥才能讓我進步。你們,不行。」最後,他還看著正跛著腳站著的勒可,搖了搖頭。
勒可無話可說,實力的差距太明顯了。曾經和他們旗鼓相當的對手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對抗的能力,一種發自內心的悲哀和對一直生活的懷疑纏繞著。
耐特憤怒的喘著粗氣。空有一身力氣,卻無法發洩,如果可以用武力決戰,不論勝負如何,總比這種進退不得的局面好的多。而且朋友被執,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流血受傷,這讓耐特更加怒火燒心。
一聲大喝,耐特把他一直沒有發洩出來的精力全發洩出來了。他挺起胸膛,高舉雙手,握掌成拳,彎腰屈膝,用力的把雙拳砸在地上。
聲勢驚人,氣勢迫人。
禿頭和老虎都有些震撼的看著耐特的舉動,心中百味橫生。
耐特站了起來,看著老虎,嘶聲道:「他不死,你不死;他死,你死;他傷,你傷。我說話算數!」
老虎自從反出酷特族後,和無數高手交過手,但他從來沒有在被人威脅後感到過威脅的言語可能成真,可這次,他真的感覺面前這個高大狀碩的年輕人有說到做到的能力。在感到一絲恐懼的同時,他也明白為什麼他的頭領,他的主人要他們找這個正在威脅他的年輕人了。
這個時候,奇變徒生。
這條山路已經有相當的歷史了,長久的風化已經讓它不在堅固如斯。而耐特那力可摧山的拳擊更讓它到了壽終正寢的地步。一陣亂響,耐特腳下的土地裂開了,並且迅速的向下落去。
耐特的反應很快,速度也很快。但他的盔甲太重了,山路也已經因為震動而變的鬆散了,耐特踏在地面上的第一步,還來不及借力躍起,地面就散碎開來。耐特的第二步還沒踏出,他腳應該踩下的地方就已經墜落了。
耐特用盡力氣的想要拔身而起,但卻只加速了墜落。彈指間,這個剛剛還神態逼人的耐特就消失了,隨著碎石與泥土墜下了懸崖。
在眾人因驚訝而呆住的時候,一聲炸雷一樣的吼聲傳來。
「我說話算數!」
禿頭笑了,只有這種連危險中還不忘了威脅敵人以保全自己朋友的血性漢子才是主人需要的。
「他們我帶走,如果那個傢伙還活著,你告訴他,十天後,萊希格城。他到了我會知道的,他不到,這兩個人可能就將離開這個世界。」禿頭對勒可說道,然後他一腳踢昏抗擊打能力極強的貝爾,提了起來,抓著蒂麗雅就往老虎的方向的走去。
「放了他吧,讓他們趕快去找找那個掉下去的傢伙。對你來說,他們現在就如同臭蟲一樣容易殺死,不用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以後殺他們的機會多著呢。」禿頭走過老虎身邊的時候輕輕的說道,但聲音卻恰好可以讓勒可等人聽清。
勒可說不清憤怒還是恐懼,臉立刻白了,盯著放下蘭亙的老虎和歪著脖子的禿頭逐漸遠去的身影,無力的緩緩跪了下來。
這個時候,天光大亮,太陽已經開始散發出冬日間室外唯一的溫暖。和煦的陽光掃射在這裡,照在三個或跪或躺的人身上。
一天最美好的時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