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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輕很煩惱,很多的事情累積起來,再小的麻煩也變成了巨大的煩惱。
和格蘭尼帝國的戰爭陷入了膠著狀態,原本勢如破竹的軍隊在泥濘的道路和數不清岔路的河流面前停下了腳步,不得不在緩慢的後勤部隊進行補給前休整。而後勤部隊雖然有了眾多的民夫、囚犯和戰俘作為勞動力,但互相之間始終劍拔弩張的態度卻使部隊的速度大幅下降。而押運部隊的態度實在太明顯了,國內貪圖高額工錢的民夫在後勤隊中處於二等地位,同樣是曼奇人的囚犯雖然沒有民夫的地位高,但他們在士兵的偏袒下總是在找戰俘的麻煩。而戰俘雖然打輸了戰爭,但他們的尊嚴還不曾丟失,就算受到懲罰,他們也會奮起反抗。
政輕不是沒考慮過把戰俘撤出後勤隊,但在這樣的天氣中,沒有了人數上的優勢,後勤的速度將更難滿足前線部隊的需要。
好在秋季即將過去了,寒冷但比較乾燥的冬季即將來臨,到了那個時候,就不需要用數量來彌補速度了。只是這樣一來,攻陷格蘭尼帝國的速度推遲,這也是政輕最不願意看到的。
因為當初的形式過於樂觀,導致政輕和軍部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提早進兵希爾曼帝國,雖然在前期的幾次偷襲下,位於邊境的幾個城市順利的落入曼奇帝國的手中,而且希爾曼帝國的主力也被擊潰,但希爾曼人彪悍的作風和他們對祖國的熱愛一樣強,不要說不能讓民眾轉向曼奇帝國,就是讓他們袖手旁觀都做不到。整個希爾曼帝國的人民都自動自發的組織起民兵來,還多次主動攻擊小股曼奇部隊。誠然,民眾的戰鬥力很低下,但一旦數量上達到幾十比一,士兵也會因為疲勞而無奈的倒在民眾的簡陋武器下。
這兩個如同漩渦一樣的國家不停的消耗著曼奇帝國的軍隊和物資,雖然勝利看來並不遙遠,但卻總也抓不住。而這並不是最可怕、最麻煩的,在大陸的另一頭,還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在虎視眈眈的等待著結果,只要出現對他們最有利的情況,他們是不會給曼奇帝國喘息的機會。
而現在,改變這種狀況的方式不是沒有,只是還無法執行。畢竟政輕雖然已經是攝政王,掌管帝國最高的權利了,但帝國當中具有一定勢力的貴族和高官還不在少數。當初戰事順利的時候,他們可以隱忍不發,甚至他的行動。但現在,局勢才出現對帝國的一點點不利的,他們立刻開始有所舉動。而這些舉動的第一個現象就是很多命令已經無法再順利的執行下去了。
對此,政輕陷入了兩難。他的暗部和招攬的高手武士可以探聽到這些貴族高官的任何舉動,也可以輕易的送他們下地獄。但這些人不在少數,而且所處都是一些無法動搖的的位置。不是怕殺了他們引起多大的反響,而是怕殺了他們之後找不到可以接替他們工作的人。就算這些人現在並不專心的替他工作,但他們的能力還是可以保證整個帝國的順利運做。可是要是任他們這樣下去,難保他們不會有什麼企圖換天的行為。
這些對政輕來說並不是太大的麻煩,畢竟他已經有了最終的應對手段。而現在最大的麻煩卻在他的身邊。
克爾這個傢伙和蘭麗擁有相同的姓氏和血脈,而且兩個人還是關係非常好的姐弟。姐姐蘭麗深愛著自己,在懷上孩子以後,更是愛的如火如荼。但克爾最近的舉動卻體現出他那高漲的野心。
暗部的一些人已經悄悄的投向了克爾的麾下,而委託克爾與阿蘭德元帥進行的民間高手招攬行動,也因為前方的戰事使阿蘭德元帥不得不把工作都交給了克爾。克爾也沒有辜負希望,把招攬人手的工作搞的有聲有色。但克爾並沒有完全按照政輕的吩咐做事,他在招攬高手的同時,刻意的和他們結交,讓這些人在效忠帝國的同時也效忠於他,惟獨沒有要求這些人也效忠於政輕。
政輕很清楚的知道克爾的把戲,無論克爾是企圖造反還是通過拉攏勢力使自己成為帝國炙手可熱、政輕不敢對付的重臣,這種行為都是不可原諒的,唯一的方式就是讓他用死來瞭解自己的錯誤。
可是,政輕卻下不了手。每當他想要下令處理克爾的問題時,蘭麗那清秀可愛的樣子總是浮現在面前。在很蘭麗的悠閒時光中,在蘭麗帶著喜悅的心情訴說著與克爾間的種種兒時姐弟佚事時,他總是帶著些小小的醋意明白姐弟間那深厚的感情。他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下令要處理克爾的話,蘭麗會怎麼樣。而且現在想要把克爾調離那個位置也已經於事無補了,已經建立的關係是已經存在的事實,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克爾從世界上消失,但這個方法他卻偏偏做不到。
政輕很清楚的知道,當初他讓蘭麗侍寢是他人生中最大最嚴重的錯誤,也是最美麗最值得留戀的一個錯誤。以前在看大陸的歷史時,政輕曾經很不屑的認為那些為了女人而讓國家與自己的生命陷入危機或者因為危機而消亡的男人是沒用的。但等自己也有了相同的事情發生時,他才知道,為了不讓女人傷心而導致錯誤繼續的事情想要發生,也是要很大勇氣和毅力的。
政輕知道,只要克爾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麼通過些手段再把暗部和那些高手武士收攏到手下,並用他們剔除那些私下裡反對自己最厲害的人,利用軍權在握的優勢,就算大陸爭霸失利,他還是可以牢牢的坐在這個位置上。
但我做的到嗎?政輕問過自己很多次,沒有一次能給自己一個答案。他不知道是自己遇到蘭麗以後心變軟了,還是蘭麗把自己心中的軟弱引發了出來。他現在只能如同沒用的人一樣,躲避著這個問題,甚至在安慰自己,希望克爾只是想要通過建立自己的勢力而成為一代重臣。
再怎麼說,克爾也是蘭麗肚子裡孩子的舅舅。政輕最終這樣安慰自己,同時他也知道,當初那個雄心勃勃冷酷無情的政輕已經不存在了。就這麼讓一切按照現在的樣子發展下去吧,他只希望可以和蘭麗一直相守下去,直至終老。
***
同時,在克爾的府邸中。
「那些銀髮的人這麼厲害?」克爾眼中閃爍著光芒,問著他面前的一個消瘦矮小的漢子。
這個消瘦矮小的漢子眼神和克爾一樣,在閃爍著。他叫愛迪,鬥氣沒有什麼厲害的,戰鬥的能力也不算高強,但他卻非常善於隱蹤匿跡,而且對打探情報有天生的敏銳。而就是這種特殊能力,他才能在偷看到兩次銀髮人的行動後全身而退。
「是的,他們的實力超過暗部那些人很多,我想如果暗部的人一起出手,恐怕也不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愛迪恭敬的回答道,但他閃爍的眼神卻隱藏在低著的頭下面,不曾被克爾發現。
克爾早在領兵偷襲亞那城的時候,就被一個銀髮人襲擊過,就算過了兩個月,他還可以清楚的回憶起那個銀髮人輕易的穿行於眾武士的攔截,更輕易的打翻了所有的護衛,把他當成狗一樣的戲耍以後,給他留下臥床一個多月的傷痛後揚長而去。那種囂張的眼神,跋扈的行為,以及強橫的實力都給克爾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但他也沒有想到通過愛迪轉述的偷窺情景竟然得知那個在他心中不敗最強的耐特也有戰敗的時候,他很難想像那個如山一樣的耐特居然會敗,而且敗到連站起來都做不到的地步。
如果有了這些人的加入,那麼蘇加德家族的榮譽一定可以再次復興,甚至可讓他成為曼奇帝國排在政輕之後的第二號人物,等他姐姐生下的一位未來的皇子,帝國在大陸爭霸中取得勝利後,蘇加德家族的名號將響徹整個大陸。
「你知道該怎麼找到他們嗎?」克爾問道。
愛迪回答的很乾脆:「我不知道。」那些人那麼厲害,他要是敢靠近的話估計就沒有機會活著跟克爾說這些話了。
「那很好。」克爾點了點頭。
愛迪不解的看著克爾,不知道這個很好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很快就領悟了過來,因為克爾招來了幾個人,並要他們架起了他,要把他送到大牢。
「為什麼?克爾將軍,我只是不知道怎麼找他們,不必把我下牢啊!」愛迪掙扎著喊道。
「法爾帝國的情報人員愛迪,這個身份足以讓你的後半生都在牢裡渡過。」克爾獰笑著。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這是冤枉的!是別人誣陷的!」愛迪努力著,企圖扭轉事實。
但事實就是事實,克爾根本就無心聽他解釋,揮了揮手,讓強壯的武士把他押了下去。隨後,他陷入了沉思當中。
但很快,一陣敲門聲響起,急促的響動說明了來者的焦急。
「進來。」克爾笑吟吟的迎接來者,一點都看不出因為被打攪而引發的不悅。
「克爾將軍,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愛迪下牢?」來者叫做法可同,因為和愛迪一起行動多次,而與愛迪建立了相當的友誼。當他看到愛迪被武士強行送去安全部門的牢房,他立刻忍耐不住,前來質問。
如果法可同僅僅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那他連敲門的機會都沒有,但就是因為法可同是一個強力的武士,並且也在克爾所招募的這些人手當中屬於領軍人物,所以,克爾只能在心裡咒罵著些民間高手不懂規矩的同時,笑呵呵的做出解釋。
「他是法爾帝國的人,聽法爾帝國情報部門的命令。而且我也已經有了確切的證據,如果不是他的同夥隱藏的比較深的話,恐怕他早就被處死了。」
法可同張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夥伴竟然是奸細。隨即他也為自己的鹵莽感到懊悔:「對不起,將軍,我鹵莽了,我不該讓您把這個事情告訴我,萬一我不小心說了出去,那他的同夥一定會有準備的。真的太對不起了。」
「沒關係,你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我相信你。」克爾沒有放過這個拉攏人心的機會:「你和別人不同,你是我的臂助,以後你要多擔待一點,雖然沒有了愛迪,但他的同夥還在,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在,你以後有的忙了。」
法可同也不是蠢笨的人,立刻說道:「謝謝將軍的信任,以後只要您吩咐的事,我一定小心努力的去做,絕對不叫您失望。」
「好!為了帝國和我們美好的將來,我們一起努力吧!」克爾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可同鞠了個躬後,說道:「將軍,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爾點了點頭,剛要吩咐法可同下去,就突然想到些事情,忙說道:「等等,還有件事情。」
「什麼事,將軍,您說。」法可同收起剛要邁出的腳恭敬的問道。
「你知道愛迪所見過的那些銀髮的人嗎?」克爾問道。
「是他的同夥嗎?」法可同疑惑的反問道。
「不是,是在法爾帝國見到的幾個民間高手。」克爾解釋道。
「哦,好像聽說過。」法可同不敢肯定的回答道。
克爾想了想,讓法可同先坐下,然後說道:「你的父母身體都還好吧?」
「托將軍的福,都很好。」法可同欠了欠身,回答道。
「那你出趟遠門沒問題吧?」克爾問道,不過話中的意思告訴法可同,沒有他拒絕的權利。
法可同也識趣的回答道:「沒問題。」並且還自作聰明的小聲問了一句:「是去法爾帝國嗎?」
克爾和絕大部分領導者一樣,喜歡聰明的部下,但不喜歡揣摩自己心意的部下。但現在有求於人,他也就沒有發作,滿面笑容的說道:「是的。」
看到自己的問題得到了將軍的回答,法可同得意的有些忘形,竟又問道:「是去找銀色頭髮的人?」
爾對法可同的反感更強了。
「那我明天就出發。」法可同自作主張的給自己下了命令。但他不知道他的這種行為有多讓克爾反感。
爾一邊同意,一邊在考慮等法可同回來以後要如何通過教訓知道他的行為有多可惡。
「將軍那我先下去了。」法可同認為他現在得到了克爾的信任和賞識,臉上流露出一種得意的神采。
爾含笑應允。
但等法可同一出門,克爾就低聲辱罵了一句髒話奉送給法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