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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最後一場雨就要來臨了,天空非常快的變了臉色,在那裡醞釀著,等待著。
薩基的臉色就如同天空的顏色一樣,陰沉的可怕:「耐特,在這之前,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關於你的那幾個同伴的問題。」
「你說吧。」耐特點了點頭。
「他們是誰?為什麼和你在一起?」薩基沉聲問道。
「那個女孩子叫蒂麗雅,她爸爸是托維先生的老部下,不過在亞那城戰死了,她的媽媽也被曼奇軍隊殺死了,所以她就跟著我們。我打算讓她以後到勒可他們那裡住。還有,勒可他們三個是兄弟,另外兩個叫達芬和蘭亙,他們是我在亞那城認識的,當時我為了搶回蒂麗雅父親的屍體而和亞那城的軍隊發生了戰鬥,如果不是他們救我,我恐怕已經死在那裡了。而且他們很厲害,他們的速度和腿功都讓人吃驚。對了,他們還要我到他們那裡做客,說是他們的族長要見我,還說我是他們那裡第一次邀請的客人。我想反正也要去幫貝爾找那四個殺手,而且蒂麗雅也需要安置,我就答應了。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嗎?」耐特邊說邊比劃,似乎想用動作來說明其中的驚險。
薩基沉思了一會後,說道:「你最好不要跟他們走。」
「為什麼?」耐特不解的問道。
薩基猶豫了一下,說道:「把我打傷的人有一頭和他們一樣耀眼的銀髮,而且就是打傷我的人挾持了天娜。」
耐特還沒來得及消化前面一句,就被天娜被挾持的事情所震驚,他張著大嘴問道:「天娜被挾持了?」
「是的,很不幸,我們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止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薩基消沉的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耐特起急的問道。
薩基看著天邊聚起的烏雲,緩緩說道:「我們到了亞那城以後,天娜接管了托維先生的組織,雖然我不太懂這其中的事情,但從別人的話中我可以估計出天娜干的很出色。但就在一切都正常了以後,突然有一天有人上門告訴她,說知道她哥哥是被什麼殺的。天娜和她哥哥的感情很好,她立刻帶著我和五十個武士去赴約。她很謹慎了,只要我們一個信號,立刻還能有兩百個以上的武士前來支援,但這還是於事無補。」
薩基深深的歎了口氣,他旁邊的女人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把力量和精神傳給薩基,幫助他從那個陰影中恢復過來。
薩基看了女人一眼,其中那一抹淡淡的感激被女人察覺,兩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後,薩基才接著說道:「我們趕到亞那城外的時候,看到有三個人,為首的一個就是和你的夥伴一樣,有一頭銀色的頭髮,他身後的兩個人都籠罩在一襲黑色的斗篷中,看不出是不是也有同樣的一頭銀色長髮。正當我們想要詢問他的時候,他告訴我們,說殺死天娜哥哥的人就是他,而且還把時間地點都說了出來。天娜當時很傷心,但她真的是個有出息的好孩子,當時她還能保持冷靜的問這個人要做什麼,而這個人笑了半天以後,說他本來想要殺死我們之後再去接收組織的,但因為他很喜歡天娜,所以只要天娜以後都服從他,他就不殺人,並且給天娜復仇的機會,不然他就剿滅組織,殺死天娜以外的所有人。」
說到這裡,薩基咬起了牙,異常的憤怒,對他來說,天娜就如同他的女兒一樣,是絕對不能受到任何傷害的。而耐特也和他的心情相仿,第一次見到天娜的時候,他就被她所吸引,在他的心中,天娜是如同女神一樣的存在。
「後來呢?」耐特狠聲問道。
薩基有些痛苦的說道:「我不顧天娜的阻攔,想要去教訓一下那個傢伙,可是,我太自不量力了,雖然我勉強可以跟上他的速度,但我的鬥氣甲卻不能頂住他的攻擊,當我用雙手遮攔他的最後一次攻擊之後,那過大的力量震碎了我雙手的筋絡,我的手就這麼廢了。而保護天娜的那些武士也在同時被他的同伴殺死了,如果不是天娜讓他們放了我,恐怕我也死了。但也許死了的話,就比現在這種如同廢人一樣的生活好上很多吧。「
耐特沒有理會薩基的感傷,接著問道:「後來天娜怎麼樣了?」
「天娜同意了他的要求,她也沒有辦法啊,只需要那三個人出手,組織就能被他們輕易毀滅,天娜犧牲了自己,救了大家。而我這號稱組織最強的人卻一點辦法沒有,就只能看著天娜、托維先生和他們妥協。」薩基的挫折感又一次湧上心頭,在他最依仗的東西被人殘忍的奪去以後,他再也不能找到精神上的依托。
薩基看了身邊的女子一眼,接著說道:「我本來想一死了之,但善良的麗瑪救了我,並且告訴我,自殺是一種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畢竟我還沒能把天娜從那個惡魔的手中救回來,如果我這麼死了,將再沒有人知道天娜的遭遇。」
耐特呆了一下後問道:「你認為他們和打傷你的人有關係?」
薩基明白耐特所說的他們正是勒可等人,考慮了一下後說道:「擁有銀色頭髮的人並不多,而且我甚至可以肯定只有相同血脈的人,或者說是同一個家族的人才能具有如此相同的頭髮。所以如果說他們和那個人沒有關係反到不可能。」
耐特揉了揉眉心,勒可等人雖然和他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而且來歷也頗為神秘,但他們這三個人卻沒有體現出任何的危險性,反而和真正的朋友一樣,與他互相關心,分享快樂。
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和勒可三兄弟接下來關係的耐特跳過了這個問題,又問道:「那你有沒有天娜的消息?」
「沒有確切的消息,我只知道她被那個銀髮的惡魔帶著向法爾帝國的方向來了。雖然我已經是廢人了,但我的生命只有在天娜安全以後才能結束。」薩基決然的斷定了自己生命終結的時刻,然後雙眼直視耐特的眼睛說道:「耐特,我不得不承認,就算我不是廢人,也不是你的對手,你的實力雖然還不及那個銀髮的惡魔,但你卻有和他一戰的資格,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救天娜。」
耐特看著薩基眼中流露出的找到最後依靠的熱切,點頭同意了,但隨即他說道:「這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你和我都不知道天娜現在的具體下落,要怎麼樣才能找她呢?」
「你的同伴。」薩基的聲音不大,但卻很肯定。
「我的同伴?」耐特反問的話中充滿了疑惑。
「是的,你的同伴。他們如果和惡魔有關係,那麼他們一定有辦法得到消息。只要你去問他們。」薩基指出方法,雖然他也知道消息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得到,但他還是希望耐特不管用強硬的手段還是用朋友間的友情去打動,一定要得到關於天娜的消息。
「好,等他們回來我就去問。」耐特抿了抿嘴唇,陷入了思考當中。
三個人就這麼陷入了等待的沉默中,突然耐特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可能見過你所說的那個惡魔。」
薩基的眼眉一挑,沒有說話,帶著疑問的看著耐特。耐特也沒有考驗薩基的耐心,直接把在亞那城中遇到銀髮男人的一幕說了出來。
「可能就是他,但他為什麼沒有離開,還在那裡呢?」薩基低聲自語道,但隨即他又自己給了自己答案:「他應該是在接收組織吧?」
這個時候,動作一向快捷的勒可等人買好了物品正趕了回來。
「嘿,快下雨了,咱們找個地方躲躲吧?」大呼小叫的是蘭亙。
「你真不是個男人,你看蒂麗雅還沒有害怕呢,你就先叫了出來,真沒出息!」打擊蘭亙的是他的兄弟達芬。
他們就這樣一路吵吵鬧鬧的奔了回來,耐特看著他們越來越近的身影,實在很難把他們和那個惡魔聯繫在一起,心中多少有些動搖。
薩基看出了他的想法,但薩基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求人的人,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和耐特沒有關係,所以薩基也沒有強迫耐特的立場,長出了一口氣後,在麗瑪的攙扶下走向諾威絲,把談話的空間留給了耐特。
耐特猶豫了一下,然後對勒可說道:「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什麼事?你問吧。」勒可不是很在意的回答道。
「你們的銀色頭髮還有別人有嗎?我的意思是說,除了你們家族的人以外,還有人有這種頭髮嗎?」耐特看著勒可問道。
勒可一下子意識到耐特似乎知道了些什麼,考慮了半天後,他才回答道:「沒有。」
貝爾與達芬等人也發現了他們之間談話氣氛的凝重,破例沒有插嘴,靜靜的聽著兩個人的話。
耐特的眼神掙扎了一下,把自己在亞那城見到的銀髮男人、亞那城外帶著瘋子要強行邀請他銀髮壯漢,以及把薩基打成廢人的銀髮男人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看著勒可,等待著他的解釋。
達芬和蘭亙兩個人似乎也知道答案,但在這個時候,他們以他們大哥勒可為馬首是瞻,沒有說話。
勒可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些問題,如果你不問,那麼等你到了我們家族後,我們族長也會告訴你答案的。而我,卻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告訴你是否正確,是否會影響很多事情。」
「如果我一定要你告訴我呢?」耐特堅定的問道。
勒可和兩個兄弟交換了下眼神後,說道:「我會說,但很多關鍵的地方你想要知道,就只能去問族長了。如果我不把你當朋友,我可以告訴你我並不知道,但我就因為把你當成了朋友,所以我只能說很多事情不是我現在能說的,因為它關係到我族的很多的秘密。希望你可以諒解。」
耐特想了想,說道:「那你把能說的先告訴我吧。」
「可是這樣一來,事情說起來就很簡單,並且無聊了,你真的不能等到了以後再問族長嗎?」勒可進行了最後的嘗試。
「我等不了了,你看到薩基現在的樣子了嗎?他是被你們家族的人打傷的。而我也差點死在你們家族人的手中,難道我們連知道原因的權利都沒有嗎?」耐特低吼著,宣洩著對薩基遭遇的同情與對這個家族的不滿。
「好吧。」勒可妥協了,他沒有任何理由反駁耐特的話,只能把能說的部分說了出來:「我們的家族在大陸上默默無名,但卻強大異常,經歷了很多磨難以後,才找到安身立命的所在,本來我們以為我們可以快樂並且平淡的生活下去,但有人不滿足於現狀,想要去外面的世界裡找尋快樂,挑戰各種強者讓家族聲名再起的快樂。而很多人不同意他想法,只有很少的一些人跟著他離開了。
過了很多年,我們才知道,他在離開了以後,通過不斷的戰鬥,不僅讓自己成為了我們無法超越的強者,更通過那些和他一起離開的人的幫助,操控起了很大的一股勢力。而對你們出手的就是他們。」
勒可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他們已經被戰鬥中的鮮血所蒙蔽了心靈,如同失去控制的猛獸一樣,族長不想讓他們再這麼下去了,因為他們走上了家族千年以前的老路,等待著他們的只有滅亡,甚至會影響我們這些無關的人,所以,族長讓我們來找你,只有你有能力來阻止他們,而他們想要對付你的原因應該也是一樣的。」
耐特認為勒可的解釋比較模糊,有些似是而非的感覺,但這種解釋在朋友的基礎上,他接受了,只是勒可所說的要靠他才能阻止他們的話讓他很不明白:「我?我不是他的對手,他可以輕易的打敗薩基,而我就做不到。」
「我也不明白,這個問題估計只有族長和離開家族的領頭人才知道。」勒可搖了搖頭,很無奈的攤了攤手。
「這些事情和耐特沒關係,為什麼要牽扯他!」貝爾替耐特抱不平道。
「是的,是和他沒關係,所以我們才禮下於人的希望能和他有關係。」勒可轉過頭,很坦白的對貝爾說,同時他的餘光也關注耐特,希望耐特不要拒絕。
「這事和天娜有關係,就和我有關係了。」耐特大手一揮,阻止了貝爾接下來的話:「薩基告訴我,說天娜被他們抓去了,我一定要救她!」
「天娜是誰?」蘭亙小聲的向貝爾問道。而貝爾也毫無保留的把天娜的身份以及耐特對天娜的感覺說了出來。
不過貝爾並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蒂麗雅在聽到貝爾的話後,臉色立時變的蒼白,眼神也變的迷惘。耐特雖然注意到了,但卻沒有理解其中的含義,只是好心的詢問起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蒂麗雅沒說什麼,含糊的敷衍了過去。
看著蒂麗雅的樣子,勒可的心中一痛,但又無法做出什麼,歎了口氣後,仰面望天的沉思了起來。
弄明白天娜是誰的蘭亙沒有注意到這幾個人表情和心態的變化,大聲說道:「耐特,你別擔心,族長一定知道天娜下落的,他派人打聽那個抓天娜的傢伙的行蹤很久了,你放心好了。」
耐特點頭稱謝,然後走向薩基,站在他的身側說道:「雖然他們是同一個家族的,但他們和你、我、天娜遇到的人不是一夥的,而且他們有辦法找到天娜。」
薩基的眼睛一閃,問道:「你相信他們?」
「我相信,因為他們和你一樣,都是我的朋友。」耐特嘴角帶著笑。
薩基想了想,說道:「好,我也暫時相信他們,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師傅,你一定要帶上我啊!」諾威絲嚎叫著。
「不,你們都留下吧!」說話的是勒可,他雖然還在望著天,但卻把耐特他們的對話都聽到了。
「為什麼?」薩基不滿的問道。
「那些傢伙的實力很強,勢力也很大,如果只有我們幾個人,我想我們可以順利的回去的,但要是你們也跟著,我想我們不一定有能力在戰鬥的同時保護你們,你與其跟著去送死,不如在這裡等消息好了。」勒可的話很傷人,但也很有道理。
薩基還待再說些什麼,耐特就搶先說道:「是啊,你在這裡等我們的消息吧,那些人有多厲害你也見過,也許我都不能活著回來看你呢。」
薩基沉默了會後,說道:「好吧,我就在這個村子裡等你們。還有,耐特,你不要太冒險了,只要活著就還有機會,明白嗎?」深深的關切說的很淡,但耐特聽懂了,也理解了,給了薩基一個熱情的臨別擁抱後,就和薩基道別了,領著眾人冒著即將到來的秋雨趕路了。
薩基也在諾威絲的攙扶下,一直目送耐特等人消失。
回過頭,他才發現麗瑪關心的目光從不曾離開過他。這個女人雖然不漂亮,但這種無私的關心才是最珍貴的,這樣的好女人世間能有幾個?一陣感動後,他帶著生平第一次的臉紅當著諾威絲的面問麗瑪:「我可以向你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