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隻豬 正文 119:金元寶和噴嚏
    蘇念蕊和伍小月一直在柴房趴著,兩個人已經凍透了餓暈了。來蘇念蕊已經在望雲山彈了一下午的琴,手都凍僵了,這柴房裡沒有舒服的大床,沒有暖和的手爐,沒有美味的飯菜,她現在覺得刷鍋水都是玉露瓊漿。咕嚕嚕,伍小月的肚子在叫,她比蘇念蕊還要慘上幾分,因為她下午是一直站著的,更加消耗體力。夜光杯媳婦一聽見有聲音,毫不客氣地撲過來,衝著伍小月汪汪吼了兩口,伍小月嚇得摀住肚子,哇地一聲哭出來:「小姐,咱們可怎麼辦啊。」

    蘇念蕊也哭,但只要一出聲就被兩條狗吼叫。她們只好忍了,老老實實趴在那兒不動,每次覺得那兩條狗睡著了想要偷偷溜走,夜光杯和她媳婦就會呼地一下跳起來繼續把兩個可憐的女人壓在底下,不是舔兩口就是用爪子拍兩下。蘇念蕊心裡直叫苦,這狗怎麼長得跟熊似的,這可怎麼跑啊!

    子朗今晚回來得很晚,春兒不肯睡,一直在等著他。子朗剛一進門,春兒就撲過去笑嘻嘻地抱住他,把頭依在子朗肩頭,嬌聲說道:「子朗,我想你了。」

    自然散落的長髮一直垂在腰間,身上是若有似無的體香,臉上的小酒窩甜美而又惹人憐愛,一句「我想你了」說得簡單卻又深情。子朗揉揉春兒的頭髮,柔聲說:「我身上涼,快回床上去。」

    春兒小手攀著他的脖子:「不嘛,我就是想你了,我就要抱著你。」

    子朗笑笑。抱起春兒一起躺在床上,春兒枕在他的肩頭,癡癡地看著子朗在光影下的完美側臉。PaoShu8她伸出手指,沿著光暈勾勒著他的輪廓,光潔地額頭,挺立的鼻樑,性感的嘴唇……子朗突然捉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輕然一吻。春兒便又往他懷裡拱了拱,嘻嘻傻笑著,臉上全是幸福和滿足。

    兩個人的手十指交握。勾勾繞繞,做著一些看上去沒有意義卻情意綿綿的指尖動作,子朗慢慢地說:「春兒,今天忙完和玉簫暮天吃酒去了。你大哥的婚期一天天近了,我們可要送份大禮。」

    春兒笑得更加開心:「好呀好呀,一想到槿嫣就要做我嫂嫂,我可高興得緊。明兒個我就去看看她去。」說完她嘿嘿笑了兩聲,忍不住得意地說:「這被窩可真暖和,哈哈哈,有人可享用不著了。」

    子朗盯著她的眼睛,鼻尖抵住她的,笑著說:「春兒,你又調皮了是不是?」

    春兒的眼睛瞄來瞄去,她心裡明白,把蘇念蕊關在柴房地事兒現在還是不要讓子朗知道的好。子朗雖然不喜歡蘇念蕊,可是他絕對會立刻放她出來。春兒趕忙岔開話題:「子朗,咱家夜光杯今天領回來個媳婦,長得那叫一個丑,渾身的黑毛髒兮兮的,兩隻小眼睛加起來沒有夜光杯一隻眼睛大。坐在那兒就像只大黑熊。你說夜光杯怎麼一點兒眼光也沒有呢?」

    子朗笑出了聲:「那是夜光杯地事兒。」

    春兒點點頭:「那倒也是。我想了好半天。想給這狗用酒取個好名字。可是找不到合適地啊。最後還是用茶名取了一個。」

    子朗一手托起春兒地下巴。在粉嫩嘴唇上啄了一下。戲謔說道:「春兒取地狗名。一定非常有意思。」

    春兒笑著點頭:「嗯。那是條大黑狗。我叫它烏龍。不過你見了它。以後喝烏龍茶恐怕是沒胃口了。」

    子朗忍俊不禁。張嘴在春兒臉上咬了一口。春兒哎呦一聲。抓起他地手印下兩排牙印:「朱子朗。我這叫反咬一

    第二天清晨。春兒還在瞇著眼睛賴床地時候。子朗已經起身穿戴整齊。他朝窗外望去。外面雪霽天晴。一片大好晨光。子朗推開門。正要呼吸一下雪後清新地空氣。猛然間被門口蹲著地一條大狗嚇了一跳。他砰地關上門對春兒說:「春兒。夜光杯果然沒眼光!」

    春兒懶洋洋倚在床上笑道:「我說地沒錯吧。」她抱著子朗地枕頭。搖著身體撒嬌:「子朗。我要你幫我穿衣服。」子朗便幫她穿。她就舒舒服服閉著眼睛享受著。突然子朗一聲驚呼:「春兒。你怎麼下蛋了。」

    春兒猛地睜眼往自己身後望去,只見後面「下了」一堆閃閃發光的金元寶,她哈哈笑著一枕頭丟在子朗頭上:「我這麼旺夫,還做什麼生意!」

    子朗和春兒嬉鬧了一會兒,吃過早飯出門去了。春兒收拾停當,正要去槿嫣那兒,朱夫人身邊的丫環來報:「四少奶奶,夫人要您過去一趟。」

    春兒笑笑,揚聲說道:「龍井、瓜片、窖香、陳釀,人家蘇姑娘狀紙已經遞上,咱們趕緊去。」

    蘇念蕊正在朱夫人房裡,邊打噴嚏邊哭訴:「夫人,阿嚏!碧螺春太無理了,指使她的狗把我關在柴房一夜……阿嚏!我堂堂蘇家大小姐……阿嚏!怎麼能受這種侮辱,阿………阿嚏!」

    朱夫人板著臉,這畢竟是自己兒媳婦做地事兒,總要給人家一個說法。可她心裡又怕春兒著惱,畢竟還懷著孩子,要是責罰得重了回頭再哭上兩天,那可對身體無益。她拿定主意,春兒來了自己就打打太極,不痛不癢說兩句,給蘇念蕊賠個不是,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春兒帶著一群人趕到,看在蘇念蕊眼裡叫做耀武揚威,看在朱夫人眼裡叫做正室風範。她笑意盈盈地坐下,蘇念蕊恨恨地看著她,「阿嚏!」

    「阿嚏!」這是站在她身後的伍小月。

    春兒憋著笑,在婆婆面前可不能太過得意,她臉上一片關心之情:「蘇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著涼了?」

    蘇念蕊哼了一聲:「碧螺春,你別在這兒裝好人,你是故意讓你的狗把我堵在柴房的!阿嚏!」

    春兒皺了皺眉頭,很是無辜:「蘇姑娘這話是怎麼說的?我的狗正病著呢,哪還有精氣神兒去和蘇姑娘玩兒啊。」

    「胡說!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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