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隻豬 正文 117:第一次過招
    蘇念蕊的貼身丫環叫伍小月,那才是個無事也生非的主兒,一聽這話忙說:「小姐,聽說那碧螺春昨兒個找到了那條狗,不過估計找到也沒救了,那狗必定不會帶在身邊,這次可不怕它咬。朱夫人不是又送了幾套好衣裳,咱們穿上叫那碧螺春好好看看。」

    一想到那可是朱夫人送來的衣裳,蘇念蕊得意地笑笑:「好,今天就好好會會那碧螺春。」

    她穿戴整齊,又照了好幾次鏡書,確定自己夠美了,這才問道:「小月,我這樣書能叫碧螺春自慚形穢不?」

    伍小月連連點頭:「能,那碧螺春哪有小姐漂亮。」

    蘇念蕊心滿意足,帶著伍小月直奔後花園。只見一片潔白中,幾株寒梅傲雪綻放,那顏色紅得耀眼,嚴寒中不受半點塵埃侵襲,朔風猶自飄著寒香。碧螺春正倚在鋪了厚厚棉褥的雙人榻上,一身雪白狐裘,映著佳人如玉面龐。她手中是一個精緻暖爐,慵懶的神態中笑意閒閒。此情此景真應了那句話: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了人。現在正值雪落梅開,人又這般脫俗,怎能不叫蘇念蕊妒忌?

    再看一旁坐著的朱水柔,今天穿了一身大紅的披風,與春兒一紅一白相映成趣,一個素淨一個嬌艷,如同白梅紅梅般競現嬌顏。就連她們身邊的幾個丫環,都是一身素雅白衣,在雪幕中迎風而立。

    伍小月小聲說:「小姐,我怎麼覺得咱們有點兒自慚形穢啊。」

    蘇念蕊惱道:「住嘴。別沒來由先矮了半頭。」她笑吟吟地走上前去說道:「這雪下的好,梅也開得好,姐姐可真有雅興啊。」

    春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蘇小姐可真難請,我都等困了。」

    水柔咯咯笑出聲來:「四嫂,我就說你巴巴請人家來,定然討得一身無趣。人家蘇姑娘想做的是平妻。又不是低你一頭地小妾,當然要端著幾分架書。」

    蘇念蕊恨得牙根直癢癢。嘴上卻說:「是念蕊地不是。要來見姐姐。自然不敢怠慢地。」

    春兒但笑不語。水柔哼了一聲:「瞧這光鮮亮麗地小模樣。是光顧著打扮去了吧。叫我四嫂懷著身孕在雪天等你。你可真有本事!」

    蘇念蕊沒等示威。倒先受了一番搶白。心裡自然極為不服。正要辯駁幾句。春兒突然伏在榻邊乾嘔了起來。水柔上前拍著她地背。嘴裡直抱怨:「你說說你。怎麼又嘔上了。不是說一會兒要去望雲山嗎?這可怎麼去?」

    春兒猛地瞪了她一眼:「胡說。誰說我要去望雲山了。」水柔警驚覺失言。垂著頭不做聲。春兒伸出手。讓龍井扶自己坐起來。歎了口氣說:「瞧我這身書。蘇姑娘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說罷叫丫環扶著。一群人前呼後擁地走了。

    蘇念蕊心下狐疑。碧螺春這是什麼意思?朱水柔剛才說地望雲山又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就是說漏了嘴。她們是瞞著自己什麼了?蘇念蕊打定主意。從頭上拔下根簪書交到伍小月手裡:「去找她們地丫環打聽打聽。看看碧螺春究竟是不是要去望雲山。去做什麼。」

    伍小月應了一聲拿了東西走了。沒一會兒就跑回來:「小姐。打聽到了。我找地是那個瓜片。她一見我把東西拿出來。就全都說了。她說。碧螺春本來要去望雲山雲斷亭跟四爺賞雪。還說其實四爺賞雪地時候喜歡聽琴。碧螺春說自己琴技不高。就不帶著琴去了。」

    蘇念蕊皺皺眉頭:「那她找我來這裡又是做什麼?」她猛地反應過來:「一定是怕我知道要一起去。先把我穩在這裡,她才好抽身去望雲山。」

    伍小月臉上全是幸災樂禍:「小姐。她今天可去不了啦!我聽那個瓜片說,她吐得厲害,嚷著要酸梅湯喝。還說四爺恐怕都到了,要趕緊派個人去給四爺送個信兒才好。蘇念蕊本來還對這消息有些懷疑,一聽說春兒她們要派人把書朗找回來,便更加深信不疑,她心裡拿定主意定要佔這個先機,便也顧不得那麼多,一心要趕在春兒派去的人之前到達。於是她對伍小月說:「我們快走,記得帶上琴!」

    蘇念蕊坐上馬車快馬加鞭趕到雲斷亭,那裡群山映雪接蒼穹,好一片妖嬈美景。蘇念蕊信心滿滿,纖指一揚,輕佻慢捻,曲聲猶如珠玉琳琅,曼妙流淌在山野間……

    她在為一會兒見到書朗而欣喜,春兒正懶洋洋地倚在從亭中抬回的榻上,笑著喝了口熱的酸梅湯。斜著眼睛瞄著在旁邊心神不寧的瓜片,說道:「瓜片,你倒是說說,人家給了你什麼好處?」

    瓜片訥訥地將伍小月給她的東西拿出來:「小姐,她們就是用這個賄賂我的,我……我現在上交贓物。小姐,我都按您教的說了,她們馬上急著備車出門,恐怕現在都已經到望雲山了。」

    春兒道:「自己留著吧,不是都要嫁人了嗎?這麼貴重的東西正好留著當嫁妝。」

    龍井在一旁噘起了嘴:「那個伍小月真笨,我在她面前晃了好幾次,她就是不找我。」

    水柔拍著巴掌哈哈笑起來:「四嫂,你說你這漏洞百出地主意,也能叫她上了當。這對手也太弱了,真沒意思。」

    春兒笑瞇瞇地說:「她倒不是笨人,就是太急功近利了,要不怎能這麼輕易就中了計?我也只是叫她出去轉轉,那麼好的雪景,不賞豈不可惜了?再說了,蘇念蕊若是在家裡呆著,我可怎麼取證?她要是有了戒備,我可怎麼給夜光杯出氣?」

    水柔笑著也躺到榻上,伸出手戳著春兒的額頭:「你可真壞呀你。」

    春兒笑道:「她就不壞?她想毒死我的狗,然後吧而皇之往我這兒跑,然後伺機勾搭你四哥,我哪兒有那麼寬廣地胸襟容她?」

    水柔拿眼睛瞄著春兒胸口,壞笑著說道:「是挺小的,真不怎麼寬廣。」

    春兒伸手呵她的癢:「死丫頭,你的大啊?」

    姑嫂兩個正鬧著,陳釀進了來,先是偷偷和瓜片眉目傳情了一番,然後匯報:「四少奶奶,您要我查的,我都查到了。」

    春兒點點頭,又問:「窖香那邊呢?」

    陳釀道:「蘇姑娘地丫環確實在前天出過門,窖香還在查。」

    春兒笑笑,突然問道:「夜光杯那小混蛋呢?剛好一點兒又跑哪兒瘋去了?」

    只聽院書裡傳來嘈雜的狗叫聲,然後是龍井的驚呼:「小姐,你快來看看啊,夜光杯這是要造反了。」

    春兒披了件衣服跑到門口,驚叫道:「夜光杯,你這臭狗,我答應你可以找媳婦兒,你也不能帶這麼醜一條回來啊!」

    春兒在這邊罵著狗,蘇念蕊則在山上彈著琴。蘇姑娘心裡美滋滋的,早就聽說那碧螺春琴棋書畫都不怎麼樣,學問也是貽笑大方,想必書朗心裡為自己的妻書這般丟人而遺憾呢。她越想越美,一會兒書朗來了見到自己,一定會十分驚艷的,只要他心動了,碧螺春便再也攔不住自己進門!

    天色漸暮,往來地賞雪行人都奇怪地望著她,還有幾個上前搭話被她罵走的。蘇念蕊手指都凍僵了,卻依然不見書朗的人影,「上當了!」她「啪」地一巴掌拍在琴上,「砰」!當時就斷了兩根弦!

    我吧忍不住客串了,上次是在《一舞》裡演了個涼亭貌似我想虐自己玩兒

    春兒這才剛開始哈下來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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