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衛看山平本來還樂滋滋，轉眼卻魂不守舍起來不禁有些奇怪。但他也曾是商人，很快就明白了山平的想法：雖然山平曾被蔣亭勒索過，但終究沒完全翻臉。就算蔣亭得了這國主之位，胖子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商人對政治往往都是有研究的，這就和政治獻金一樣，如果投錯了那就血本無歸甚至更糟。山平現在是賣東西而不是送給蔣衛，但蔣亭卻不會這麼想。如果將來蔣衛敗了，那胖子不被清算才怪！
蔣衛知道該給山平點甜頭和信心了，他想了想，就帶著胖子去看田孝敬獻的財物。
田孝一家歷代積攢的東西可不都是金銀，還有許多珠寶玉器稀罕物什。蔣衛領著山平去看那些物品，饒是胖子見多識廣，可也不禁被那些堆在一起的寶石珠玉晃花了眼。
看了大半晌，蔣衛道：「你看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山平一邊仔細察看，一邊正在想蔣衛哪裡來的這麼多財物，心裡也計算起這些東西的價值。他聽了忙道：「小人沒細看，但粗粗算來，不下金五千兩！」
蔣衛倒沒想到這些東西竟能值那麼多，畢竟當初田孝說的是金萬兩左右，而交給盧望入國庫的金銀足有六七千兩。
他不禁笑道：「真能值那麼多？」
山平卻突然想起那天蔣衛賣鏡子時說的話來，道：「難道那日國侯所說的要賣之物就是這些？若小人沒看錯，這些財物中很多已是數百年古物，的確是價值不菲啊。五千兩黃金已少算了。」
蔣衛有些明白了，估計是神棍光看賬本了，忘了把他們那十幾代的時間算上去。
他於是道：「本侯的確想將這些財物變現，山居也是國內豪商，我就將這些作價四千兩全部交給你了。現錢也不用給，其中一部分與鹹甫處的欠款一起抵充我從你那裡購買的軍械，其餘的一月內交與我就行。」
「四、四千兩？！」山平心頭狂跳，這其中的利潤可至少有一千兩啊，都和平常年分的利潤相仿了！
蔣衛心裡有些可惜，這些東西裡面有不少好貨，他還沒來得及給琴歌和小妹（連憐就隨便給點垃圾……）挑些呢。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炒茶還沒好；鏡子也用過了，短時間內再用反而會讓鹹甫不滿；一時半會兒也就用這些東西比較保險。
他點頭道：「嗯，不錯。就是四千兩。可是嫌多了？」
山平慌忙道：「小人不敢！這四千兩國侯實在是吃虧了。願再加一千兩！」
蔣衛笑道：「那倒不必了，不知我剛才所說的軍械可有什麼難處？」
山平明白他的意思，可這事情的確讓他為難，一時還有些支支吾吾。
蔣衛看著胖子，心裡有些哭笑不得：「這笨蛋已經接了我給虎山衛那麼大的訂單，想退都沒可能了，現在抽身哪還來得及？簡直就是個蠢貨！」蔣衛可是國主，山平如果接了訂單又反悔，那誰也救不了他。所以說胖子已經無法抽身。
雖如此想，蔣衛又不得不點山平兩句，先說了虎山衛裝備的事，又露骨地像說笑話般地繼續道：「你看我買這些東西，如果給蔣城內的軍士配備，可比得上鹹郭君的家兵啊？」他實在是有些怕這胖子想不通……
不過山平終究沒那麼笨，聽到這兒也琢磨得差不多了：「這位國侯可和以前傳聞大有不同，那次店內就覺得出來。若是他與蔣亭那惡人相爭再得我相助，勝算確實極大。到時我家山居就可……」
他一咬牙，道：「小店沒有什麼難處，國侯所需要的軍械雖多，但山居只要稍作準備，月內就可調集！這些財物，小人不敢多得，願作價五千五百兩黃金收入。」
嗯，總算想通了。蔣衛這回真心笑了出來，道：「你看我可是那說話不算之人？這些東西就算四千了，只要早些將諸般軍械備齊就好。至於事機隱秘什麼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這兩天虎山衛監視山平鹹甫都沒發現什麼異常，這兩商人的家眷全部在城內，與蔣亭有仇又都得了自己的好處，蔣衛也比較放心。
山平察言觀色，見蔣衛的確是真心要讓他那些利，便也不再推辭了：「小人一切遵命！」
「對了，下午再送些鮮茶來。」蔣衛又道。試驗用的鮮茶快光了。
「是！」
「還有，你派幾個木匠鐵匠到我府上，我有事讓他們做。」蔣衛得趕快準備黑火藥武器作為最後保險。黑火藥好配，可手榴彈外殼之類的就得靠匠人們了。同時，車的酒精也快用光了，製作蒸餾酒所需的蒸餾器也要工匠來做。為了守密保險，自然是從山平這個軍火商那裡調遣最好。這人麼……要來就不會還了。
山平剛得了那麼多好處，這點要求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
總算是敲定了軍械問題，不過這錢也花得和流水一般，轉眼間一萬五千兩黃金就剩下九千了。不過蔣衛也不心疼，等新產品出來，這錢還會少麼？
軍械的問題解決了，蔣衛立刻興沖沖地又把盧望、齊漢招來，立刻商量如何才能不被外人發覺地秘密訓練城兵們熟悉強弩的使用。
武士和虎山衛都是熟練弓弩的，完全不用再訓練：雖說「蔣衛」不喜身邊人用強弓，但也不完全是個傻子，普通弓弩是完全不禁虎山衛使用的，而武士們他就更不管了。壯丁基於保密和治安原因，也只打算到時候臨時訓練一番，所以要多加訓練的就只有城兵們。
***
來點收藏吧，星期三了收藏還沒1500，信心不足啊……修改了一下，把描寫容貌的地方藏拙了，還有口吻人稱等等。大家瞧瞧提提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