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血與火的交織,鐵與肉的衝撞,生與死的輪迴。
天亮了。一切都結束了。
在旗本的護衛下進入村子,村裡一片狼藉,嘶聲裂肺的哭泣,軟弱無力的掙扎。這一切都是因為這裡有如狼似虎的足輕。
一個矮胖的足輕扛著一個尚未元服的少女經過我身邊,看到我身份後,單手勒著少女的脖子跪伏在地上,不理會少女的掙扎行禮,『殿下武運長久。』
應了一聲,『叫什麼名字?』
矮胖的足輕帶著萬分激動的心情說道,『小人林嘉祥太郎。』
『很好很禽獸,繼續吧。』我沒多做理會,回了一句帶著旗本離開。他再跪下去手中的少女就要窒息了。
『謝殿下。』
前田慶次帶著十幾人正在看管俘虜,被俘的人數和負責看管的差不多,也就十幾個。我指著俘虜問道,『就這一點嗎?不夠看啊。』
『是的殿下,就這些俘虜。剛開始這些人不知道吃錯了什麼,玩了命的往前衝,險些被他們衝破陣型。還好工籐家武運昌隆。殿下關鍵時刻粉碎了這些人的陰謀。等天亮的時候,能抓到的就這麼多了,其餘的不是因為反抗被殺死,就是趁夜色跑掉了。』
『逃跑?』我踢了一個俘虜一腳,『你,看什麼看,就是你,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跑出村子去。快點。』隨著這個俘虜將信將疑的跑到村口,膽子也大了起來,加速衝出村子。
我提起手中鐵炮,也不瞄準,迅速開了一槍。剛跑出村子的俘虜後心一片殷紅,倒在地上。前田慶次和手下旗本高喊,『殿下勇武無雙,工籐家武運昌隆。』
接過旗本遞上的另一支裝填好的鐵炮,覺得這種遊戲一個人玩索然乏味,將鐵炮遞給前田慶次,『慶次,你也試試。我們來比賽。』
前田慶次接過鐵炮,選好了一個俘虜,給了他一腳,『你,快跑。』隨著俘虜跑出村口,前田慶次舉槍,瞄準,開槍。俘虜倒下。
『啪啪啪。』我率先鼓掌,『好槍法。下一個該我來了。』然後給這個機會只有買中六合彩才能跑出去的俘虜身上踢了一腳,『你,快跑。』
最後也沒有人贏得頭獎,我和前田慶次也是不分勝負。最後我踢空了一腳,發覺俘虜已經沒了。『下次在分勝負。』
前田慶次也收起鐵炮,『一向宗真可惡,讓這些賤民有了不應該有的信仰。一旦人有了信仰,就失去了對力量的判斷。真是可悲啊。老老實實的做一個良民總比死去強多了。』
『良民,良民不就是魚肉嗎。任人魚肉的百姓。』
『殿下您這話說得,哪個朝廷有不魚肉百姓的嗎?』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前田慶次說,『是把,天下烏鴉一般黑。咱們織田家還算是仁義的。就這樣他們還不知道好歹,死了也是活該。』
『是呀,失去了對力量的判斷,就應該付出代價,代價就是他們的性命。』
石川伍右衛門跑過來,『殿下,休息用的房子收拾好了。』
『去看看。』隨著石川伍右衛門到了一個大一點房子前,拉開紙門,『哇,驚喜。還有女人。石川,幹得不錯。』屋子角落的少女縮成一團,眉清目秀的我喜歡。
『謝殿下誇獎。殿下喜歡就好。』
脫下內外鎧甲,我用力鼓起身上的肌肉,大喝一聲,『看我工籐流奧義,健次郎——裂衫。』身上的棉布背心瞬間化為布條。這一招裂衫式我可是練了好久,首先要挑選質量不是那麼好的棉布背心,其次不要用合身的,要穿稍小一號的棉布背心,再加上棉布縮水。幾個因素加起來,只要肌肉一鼓就能達到這種效果,果然是帥呆了。
『啪啪啪啪。』面外的旗本一起鼓掌,有人小聲的問,『健次郎是誰?』
『誰知道,好像是從肚子開始裂的吧。』
可是負面效果還是有的,那就是隨時要帶著幾件備用的背心,只是,健次郎一出場就身無長物,連個包裹都不帶,他那些備用縮水劣質背心哪來的。
三天後,石山本願寺城外,工籐家垣砦。這次平叛我和池田恆興以及丹羽長秀收穫頗豐。由於都是自己清理自己的戰場,無人監督下,一些正常『損耗』自然也在所難免。清理了一些不需要的軍用物資,工籐家女子挺身隊,就是慰安婦啦,數目激增到六百人。既然連德川家都有五百常備慰安婦,我說什麼也不能少於這個數字。再窮不能窮幹部,再苦不能苦戰士。
找到管理挺身隊的竹藏五郎,『這次帶回來有五百人,快點弄帳篷和淨身藥物洗澡。』
竹藏五郎看到我就像看到親人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殿下你可回來咧,想死我勒。您不知道啊,您走了這三天,挺身隊死了七個,還瘋了兩個。你再晚回來半月,只怕就死光光咧。』
『咋回事呀,我不在的時候怎麼這麼大動靜。還有,兇手找到沒?』
竹藏五郎歎了一口氣,『哪有什麼兇手,脫陰死的。我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涼了。民間俗稱胯下風。』附註,男的脫陽叫『馬上風』。
『原來如此,現在沒事了。』雖然大營內多了幾百足輕和忍軍,但是挺身隊的數目增加的更多。平均由以前的十人斬降低到四人斬。
回了主營,小幡姐妹早早弄來洗澡水,幫我洗去我身上幾天的風塵。波多野姐妹拿來親自製作的小點心。
『銅鑼燒啊。』我在澡盆裡拿起一個紅豆沙銅鑼燒放在嘴裡,『味道不錯。怪不得機器貓這麼愛吃。』
我經常胡言亂語,身邊幾個女人也見慣了。看沒人回話,我問道,『外面池子裡養的那個巨蚌怎麼樣了,沒成精吧。』
正在給我搓澡的小幡雲回答,『成精到沒有,不過池子裡殿下準備釣魚時買的活魚這幾天都被巨蚌吃的差不多了。』
『那就繼續買唄。又不少那兩錢。』『是,夫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