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七個武士是勝利的保證
一萬五千斤鯨肉和一萬一千升鯨油已經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碼頭上,柯南道爾沒費什麼什麼力氣就賺到了在歐洲要捕獵一條鯨魚才能得到的利潤。而這些都是用在平常看來幾乎無用的垃圾和手下的一點勞動換來的。至於水手回頭一人分上幾個便士就夠了。
現在那個叫福爾摩斯的傢伙正在滿船的兌換船員的生活物品。例如,手鏡,懷表什麼的。甚至連玻璃酒杯,肥皂都沒放過,當然,船長的私人物品也賣了一些,例如,成瓶的波爾多紅葡萄酒和一個備用的千里鏡以及一套威尼斯出產的玻璃餐具。大幅也賣了自己收藏多年的一瓶朗姆酒。出於信仰考慮,大幅最後也沒有賣銀十字架和聖經。(主要是考慮到現在清州的信仰問題,我出的價格不夠高,不然我想處於這個資本主義萌芽時代的冒險家們沒有什麼不賣的。)
最後我和柯南道爾船長達成協議,柯南道爾船長將在未來在的幾年時間在附近捕鯨,按照一萬升鯨油和一萬五千斤鯨肉二十英鎊的價格我要全部收購。而且柯南道爾船長每介紹其他的捕鯨船一艘來我這裡賣掉鯨肉和鯨油我會按照總交易額的十分一額外給柯南道爾支付一筆廣告費。(如果英鎊不足,用等價的黃金替代。)
威廉號捕鯨船在離開清州町的時候船上皆大歡喜,幾乎每個人都用高出買價幾倍的價額向我兜售了一些私人物品。我收購這些雜物出了一部分自己用之外,其他的準備作為禮物送掉,那些傻傻的船員還不知道被我狠狠的宰了一刀,要知道歐洲的舶來品到了日本價格上漲幾十倍那是說少的,當然要是再早幾十年一個手鏡或者一個玻璃酒杯能被日本的將軍當作傳家寶物來保存下去,這些年雖然西洋貨在市面上也能看見,但是因為昂貴的運費,消費他們的也只能是日本的統治階級或者被作為貴重的禮品。
那些金髮藍眼的南蠻人船隻出港後,金八郎終於鼓起勇氣走上去,問從南蠻人船上下來的我,「打擾了,請問這些貨物是誰的?」
「是我的,工籐星一。」我正在七手八腳的整理這些舶來品,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東西比鯨肉的利潤更高。
看到我會日語,金八郎鬆了一口氣。這個工籐雖然穿戴很奇怪,但是長得還是和日本人差不多的,和他說話金八郎覺得心理負擔小了很多。「在下千鳥屋手代金八郎,給您添麻煩了。請問,這些桶裡是牛油嗎?還有,那些牛肉賣不賣?」
「賣,當然賣。不過這些是鯨油和鯨肉。味道要比牛肉和牛油好的多。當牛肉牛油吃也可以。你看這些鯨的內臟,牛的不會有這麼大吧。(作為贈品,柯南道爾船長給我保留了鯨魚的全部內臟,這些雜碎平時也是作為船員的主要食物之一。)」看到金八郎看了這些巨大的內臟之後臉上還有疑惑的表情,我知道這個時代日本人還不知道什麼是鯨,頭腦裡缺乏這個概念。現在只能用事實說話,「這樣吧,你去找個鍋來。還有支架和柴火。我們煮一頓吃就知道了。」
金八郎揮揮手,立刻有兩個見習跑去找鍋了。金八郎也想弄清楚,萬一買錯了,就是上吊也還不起千鳥屋的這筆金子。不是武士自殺是沒有資格剖腹的。
為了能讓金八郎看的更清楚,我乾脆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鍋裡注入鯨油,將手下切好的小塊鯨肉放入鍋中煮沸。沒多久香氣四溢,我用買來的犀牛角匕首,插了一塊八成熟的鯨肉嘗了嘗。我點點頭味道還不錯。
金八郎看我下手之後,也用筷子夾了一塊。金八郎品嚐之後,突然哭了起來,「嗚嗚嗚。太棒了,這味道實在是太棒了。」
「嚇我一跳。」我拍了拍胸口。「好吃就好吃,至於嗎。」雖然我知道這個時代很多日本人一生都未必有機會接觸到紅肉。
金八郎激動地含著眼淚點點頭,看得我不寒而慄,「這實在應該進貢給天皇和大將軍的美食,沒想到我一個草民也有機會能吃到。」
這我倒不反對,現在天皇和幕府大將軍過的也不怎麼樣,想吃飽飯還要看各地大名的臉色。
金八郎在肯定了鯨肉之後,又得到了我願意接受銀子和銅錢,帶上一碗煮好的鯨肉又跑了一次千鳥屋。千鳥平太在嘗到這絕世美味後親自籌措了五百兩白銀讓金八郎帶過來。(折合一百二十五兩黃金)
最後按一百升鯨油一兩黃金,一百斤鯨肉一兩黃金的價格,購買了一萬三千斤鯨肉,和一百桶鯨油。倒個手幾乎是純收入二百多兩黃金。怪不得現在韓國牛肉這麼貴,國際貿易的錢就是好賺。這回可是白菜賣了一個豬肉價。
看到碼頭的貨物十停中去了九停。剩下的兩輛大車也就裝回去了。早知道能夠就地賣掉應該向柯南道爾多買一些的,現在只能希望這個傢伙能早點回來。
我指揮著早上雇來的一個野武士說:「拜鄉家嘉,去叫他們裝好車以後都過來吃肉,回來再切點肉和下水進去。」
「是。」拜鄉家嘉轉身跑去傳令。
看著熟練地用肋差切肉和下水的野武士,我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拜鄉家嘉我只有一點印象,好像是在賤岳之戰被賤岳七本槍擊敗而出名,看來是個沒什麼本事的傢伙。要限制使用。
大家圍著大鍋分享著美味,我倒是沒那麼餓,不過在鯨魚的雜碎中一條三米多長的鯨鞭引起了我的興趣。這可能是世界上最長的哺乳動物的鞭了。據我所知現存的大象也沒長著麼長的。俗話說藥補不如食補,民間又有吃哪補哪這一說。我在大家吃得差不多以後,讓拜鄉家嘉把整根的鯨鞭燉了進去。這可是寶貝,三米多長肯定吃不完,最後只能打包帶走。
回到客棧,我留下了今天僱員中的幾個人作為以後的班底。拜鄉家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是忠誠勤勉還是有的。我給了他一份閒差,每個月十貫錢,在碼頭安個家常駐在碼頭,如有南蠻人的船隻靠岸,第一時間騎馬通知我。碼頭到清州町的距離騎馬大概是五分鐘左右。我想這點事對一個野武士不算什麼。
留下的第二個浪人是福島正信,是個箍桶匠也是今天的僱員之一。現在做鯨油生意,木桶的損耗可以說是巨量的,雖然柯南道爾船長的船上也有箍桶匠,但是這麼頻繁的買賣鯨油,很快就會供不應求了。所以柯南道爾船長讓我雇一兩個箍桶匠,每次賣我多少桶油,下次還給他多少桶。
雖然金八郎也說過在賣完後會歸還木桶,但是這個時間不用想最少也要半年。加上正常損耗。雇一個箍桶匠還是很有必要的。何況這個箍桶匠還是賤岳七本槍中老大福島正則的老爹。現在一小點投資就能換來最後豐厚的收益。現在僅僅是按照箍出桶的數量付給酬勞,我給的價格比市面上高兩成。雖然福島正信可能會用全家齊上陣的策略來箍桶,但是我想一個月連材料費不會超過三十貫。
第三個留下的浪人是一個還俗的和尚,前田玄以。對算術和禮法茶道都有些研究,暫時做我的賬房先生。我落戶清州雖然暫時還沒有開商店的打算,但是從長久來看早晚是要開的,能把五奉行之一拉過來,這說明什麼,說明換我在遊戲裡這是魅力高呀。一個月二十貫就把五奉行之一拉過來了。
最後一個留下的浪人是野武士金森長近。要說金森長近武功那只能說一般,但是今天在碼頭上表現出了很強的指揮能力,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幾十個雇工整治的服服帖帖。一樣工資的僱員,金森長近就像鶴立雞群一般在其中指揮若定。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留下金森長近單獨談話時,我說:「長近啊。現在有個特別的任務交給你,現在這裡庫房堆滿了貨物,卻還沒有人看守,還有我的武藝也是一般,身邊也沒有什麼人保護。一般野武士呢我也看不上眼。我想找七個武藝高強,最好是領過兵的武士來。工錢就每個月按照你的薪水二十貫。要是多了也沒事,不過數量一定要是七的倍數。」
金森長近奇道:「現在流浪的野武士倒是有不少,雖然老闆這裡暫時不能出仕,但是這麼高的薪水我想招募七個武士還是沒問題的。不過,老闆,為什麼一定要找七個武士。」
「這個嗎。因為把七個武士聚集在一起是勝利的保證。」我含糊的說道,我總不能說是我小說看多了。「這一百兩銀子是你的路費,不要怕遠,只要人品和武藝沒有問題,就給我招募回來。」
金森長近接過銀子激動地頭差點鞠到榻榻米上,「承蒙老闆重任,長近必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