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封魔傳奇 神祇的眷顧 9-4 導正的命運 (大結局)
    瑪多一邊「開玩笑」,把手一伸,咻地一聲,就把我拖到了他那裡,阿豫大約要恨死自己的無能為力了。

    可惜我一直忘了告訴他,他打不過瑪多是必然的,一百年和一千年是不同的境界,不用自責。

    「可愛的莊莊,你給本皇創造了一個絕佳的進攻時機,想要什麼做報答呢?」

    看著這張虛假卻又華麗精緻的雄性面孔,我頭疼不已,他說得這麼曖昧想要害死我不成?

    「噫?莊莊,難道不是你說今天是最後的決戰時機麼?不是你把他們引到這裡讓王皇的軍隊獨享一頓饕餮大宴麼?等本皇獲勝,你不是答應做王皇之後成為魔族的主宰嗎?」

    我管不上這些話會給那些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既然瑪多這麼算計我,我也不好太客氣,我衝他笑,伸出手掌:「那麼,尊貴的魔皇陛下,把驚世之錘借我用用吧?」

    瑪多笑開了顏,華麗的姿容讓金色的陽光都相形失色,他挑挑眉,將驚世之錘扔給我,我們心知肚明他在玩什麼把戲,所以,他不會拒絕我的要求,他還要做樣子給別人看呢。

    取下紫鑽寶珠,把法杖另一頭固定在地上,我拿起錘子就要把珠子往法杖底部敲,瑪多被我的無厘頭舉動逗得哈哈大笑:「莊莊啊莊莊,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驚世之錘是能生成神器,可絕對不是你這樣子做的。」

    我翻他一個白眼,眾神之主阿頓赫裡斯說的還會有錯?既然這把驚世之錘瑪多你都能用,我自然也能用。三下重擊之後,金珠隱入法杖杖身。讓瑪多無言以對。我拍拍手站起來,把驚世之錘扔回給他,正準備去抓法杖。一道金色無形的風捲走了我面前的法杖,我愕然回頭。四下尋找,遍尋不到它地蹤跡,即使是我右手的召喚亦不能喚回本屬於我的封魔法杖。

    瑪多是知道誰搶走了我地法杖,他衝著我哈哈大笑:「可憐的莊莊,吃了那麼多苦頭卻是為它做嫁妝。」可惡地土匪!

    我恨極。看著那一頂頂眾神冠冕從眾神寶殿處飛出,一個個神的金像從雪山那端飛出,圍繞在阿頓赫裡斯的周圍,戴回自己的神冠之後,瑞氣萬千,面無表情,威風凜然,拿起自己慣用的武器,攔住眾魔地步伐。真正的神魔大戰開始展開拉據戰。

    瑪多手下能幹的魔族大將很多,有幾個頗能以一敵三個大神,他們的武器也不比眾神的差。天上飛的,地下爬著打的。還有滾燙的熔漿從某個虛空點倒下來。把一大片大陸困在火山噴發的慘境之中,所有無所不能地神奇景象讓我瞪目結舌。

    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神祇對大陸五族生命的漠然。

    無數神器與魔器地火烈交叉,威力巨大的神術與魔術地無情對決,神與魔地力量超出大陸五族太多太多,弱小的他們只能在不甘中痛苦地死去,戰場上,血肉橫飛,烈火狂焚,山崩地裂,戰火隆隆,這出慘劇犧牲最多地就是可憐的奇亞人。

    阿豫、普列和優在眾人的幫助下,領著精銳騎士團,從另一個角度衝到了瑪多的面前。

    阿豫穿上了光之神聖騎士套裝,半懸浮在眾軍之頂,舉著審判之劍對魔軍宣判死刑的命令,沒有人能比他更帥更酷更冷靜,銀光色戰甲在火光中熠熠生輝。

    普列著火焰般燃燒的鎧甲,用的正是戰爭女神的奧義,身後伴隨著他的紫龍召喚獸,用火焰神劍收割敵人的生命,威風凜凜,好似戰神再生,勢不可擋。

    一襲寒冰套裝的優,雙腳踏在四爪金龍的背上,揮舞著一柄電光閃閃的雷龍槍,每一次挑刺,都帶有隆隆的雷音與忽閃忽逝的電流,殺生予奪就在剎那之間。

    瑪多旁觀戰況後,揮揮手,他身後的十二魔騎士分出三人,前去阻擋阿豫他們的步伐。我早已說過,魔族養精蓄銳這麼多年,又是瑪多親選的魔騎護衛,能力都是一流的頂尖,他們三個擋了幾招就相形見絀,旁邊又有旁人下暗手,險象環生。

    這可把我急壞了,我抬腳就想要跑過去和他們並肩作戰,卻被瑪多一手抓住:「莊莊,不要忘了你許下的約定。」

    用力揮開他的禁錮,我恨恨地奪回手臂,說:「你打敗他了麼?你永遠也不可能打敗他!」

    「傻氣的莊莊也很可愛呀,本皇要殺死你的阿豫,就好比捏死一隻魔狼樣簡單,本皇真捨不得讓你傷心欲絕,這可怎麼辦喲?」

    噁心的上揚音讓人直想作嘔,我呸地一聲以作回應,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還是中了阿豫的算計不是麼?只要他手上有一件阿頓赫裡斯需要的神器,他就不可能再回去魔族!

    自大又自負的珀格修斯魔皇陛下,等著吧。

    阿豫用了王者審判裁決,將那三個魔族護騎困住,普列和優兩人在裁決領域裡面將之擊殺,非常輕鬆,他們那一邊壓力頓減,眾騎士士氣大增,我也喜上眉梢,當然也沒有忽略普列和優對阿豫的就近守護。

    我偷偷地看眼瑪多,希望他沒有發現阿豫的弱處,沒想到瑪多抓住我的視線,很可惡地笑道:「怎麼莊莊對自己的情人也沒有信心麼?」

    「要你管!」我惱羞成怒地罵回去,「你還是想想輸的下場是什麼樣子好了!」

    「本皇怎麼可能會輸呢?」瑪多一點也沒有被氣到,他笑稱一定會把阿豫的腦袋砍下來,作為我和他約定的證物,可把我氣得夠嗆。

    在我和瑪多打口水仗時,來救我的同伴又接近了不少。瑪多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他不可能把十二魔騎士都投到毫無勝算的審判領域裡去,那是愚者地行為。

    我瞟了眼那仍在源源不斷輸送魔獸與魔軍的黑色通道。再想想那只可惡的臭鳥,心生一計。故意用極鄙夷地口氣刺激他:「瑪多陛下,你我的約定可是在同等條件下,你親自打敗阿豫,而不是用車輪大戰把阿豫給磨死!」

    瑪多嘿嘿一笑:「還想讓你地情郎多活一會兒,既然莊莊都急不可待要履約。本皇又怎麼會不滿足可愛的莊莊這點小小的要求呢?」

    他拎著驚世之錘就準備給阿豫他們三個去那麼一下子,我忙攔住他:「喂,你太沒義氣了吧?把我扔在這兒自生自滅,需知戰火可是不長眼睛的,我可不想無緣無故地掛在這裡。」

    「莊莊想怎麼樣呢「喏,把驚世之錘給我防身。」我眼睛很渴求地望著他手中的神器,一點也不羞愧地說道.

    瑪多大笑:「本皇地魔騎護衛能保你周全。」

    我直直地看著他,說道:「我只相信自己,還是說。珀格修斯陛下怕我把驚世之錘送出去?」

    「本皇怕你守不住這樣寶物呢,」瑪多很坦率地承認,「需知本皇也不是傻子呢。聰明的莊莊,你就不要再打它的主意了。阿頓赫裡斯即使恢復十成十的力量本皇亦是不怕的。」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啊轉,轉到他帶著那柄劍:「那把審判右劍給我。總不能我站在這兒什麼武器也沒有吧?你的魔兵不會打我的主意,可是他們會很樂意把我這個勾結魔族的叛徒幹掉的!」

    瑪多斜著頭想了一會兒,點點頭,把劍解下來扔給我,他放心地原因居然是我若把審判之劍還給眾神之主,以阿頓赫裡斯的心性必定不會饒恕曾經做過它主人的我和阿豫,就因為那只臭鳥地惡劣性子,我重新得回審判右劍。

    瑪多的自負與自大又一次幫助了我。

    在瑪多轉身去找阿豫他們晦氣時,阿頓赫裡斯舉著封魔法杖,居高臨下將無上地神力注入其中,一道金光從神殿之頂射出,直擊九個魔族騎士正在防守地魔界進入奇亞大陸的通道。

    九個魔騎去其五成,化為晶核,緩緩地,虛無中地通道大門慢慢關閉。

    瑪多以最快地速度回頭,驚世之錘揮出也不能再把口子打開,封魔之印已經再次封鎖住時空的通道。

    他惡狠狠地看向我,轉而笑起來:「倒小瞧了莊莊,真是好手段。」

    小小一個激將法,也就能你這樣的人才有效。

    我暗自防範,並不回話,這個人喜怒一向無常,我可不想死在他手上。

    果不其然,盛怒之中,這人舉起驚世之錘當頭就給我來那麼一下下。「乒當」一聲,普列的火焰之劍頂住瑪多扔出的驚世之錘,優的雷龍槍刺向他的面部要害,而阿豫已將最高審判領域擴張到我們這裡,瑪多冷哼一聲,普列和優俱被震飛,自然,我的性命危機頓減。

    他們三個都有些狼狽,尤其是阿豫他痛苦的咳嗽聲,讓普列和優擔憂之極。而瑪多連熱身動作都沒有做,這就是實力的絕對差距。

    瑪多還想祭起驚世之錘殺人,他的喜好有些變態,我看他打算把阿豫他們三個一個個砸扁,也幸好他如此變態,我們偉大的眾神之主終於完成初步的化身過程,帶了幾個神祇金像跟瑪多開始搶起驚世之錘來。

    給弱小的我們一點喘息的時間,不想成為他們的累贅,我悄悄地避開了他們,我的身份很微妙,魔族在魔皇沒有命令之前,是不會對我動手的,這則命令是當初瑪多在迷失空間裡面頌布的,所以,這個時候我還是挺感激他的臭毛病的。

    而大陸五族聯盟騎士,他們自顧不暇,應該是不會來找我麻煩的。

    我尋了個人少的地方,看著手裡握著的審判之劍,默然無語。如果不是為了我。阿豫不會那麼辛苦吧,他的審判奧義、他地審判之劍本該令眾神眾魔驚如寒蟬呢。

    燦爛明媚的陽光背後的秘密,他不說。難道我就猜不到麼?

    能夠防護整個暴風帝國地魔法光罩,其實就是他的審判裁決領域。在這片領域裡面,他地命令能夠得到忠實地執行,即使是要求陽光燦爛這個可笑的要求。

    那天天氣轉陰還飄起雨,是魔力反噬的結果,他們五個瞞著我。起初自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的要求是那樣地荒誕無稽,阿豫卻能說到做到,我要是還不知道,豈不是真的成了傻瓜?

    他們不想讓我自責擔心,審判右劍在瑪多的手上,他自然是要注入無數的黑暗魔力,要將審判之劍佔為己有,這就害得阿豫日日夜夜深受兩股屬性相反的力量攻擊之苦。他們恨死了司葛爾艾爾塔他們。因為那些人讓阿豫那麼痛苦,而我卻原諒了他們。

    還有那條返回奇亞大陸的通道,連瑪多要過來都那麼辛苦。我卻輕輕鬆鬆地瞬移就能回來,這背後是誰付出了龐大的心力。可說是不言而喻。我還總是惹他生氣,他為什麼從來不解釋呢?

    我以為我的眼淚已經流光了。

    剛剛想通的時候。心痛得差點死掉,還得在瑪多面前演戲,恨死自己地白癡。

    撲嗒撲嗒,大點的水暈落在寬寬的黑色劍身上,我要是他,還不如死自己,省得吃力不討好。

    我左手聚起龍魂火焰,一邊抽噎一邊把龍之焰送進劍身之中,我快速地催動體內地龍之力,讓龍魂力量完全解封,快燒快燒,只要把那些魔氣燒掉,讓右劍回復聖潔的狀態,阿豫就不會痛苦了。

    漸漸地,模糊之中,劍身上透出銀白色地光澤,我開心得繼續加勁燒火。

    「莊莊!」痛苦地男聲讓我差點聽不出來是熟悉的朋友。

    「莊莊,你在幹什麼?快鬆手,快放開……

    阿豫,我睜大眼睛,模模糊糊之中我見到了他們三個:「等等,阿豫,一會兒就好了。」

    「傻瓜,你這個大傻瓜,快給我停下來!」阿豫緊緊地抱住我,好像在顫抖,好像很痛苦,我盡力向他笑一笑,我想告訴他,我一點也不痛,別被我可怕地樣子嚇著了。

    普列和優也急得團團轉,普列急得直抓頭髮:「她不是不知道的麼?她怎麼會知道的?流了這麼多血,可怎麼辦?快叫她停下來呀,她是不要命麼?」

    優也不怕火燒燙手,想從我的手中把劍搶走,可是我抓得很緊呢,他聽了普列的催促,也火起來,憤憤地大喊:「你急我難道不急嗎?她死活不肯放手!該死的,她怎麼會猜不到,她不是傻子!我們做得那樣明顯。」

    阿豫只是抱著我,冰冷的臉和我的臉緊緊貼在一起,以至於我看不到他的面情,倒是知道自己口鼻裡冒出的血染上了他的鎧甲,他沒有加入到普列和優的爭執中去,將我摟在懷裡,一隻手不住地給我抹流出來的血滴,一邊還無意識地喃喃道:「你這個傻瓜,傻瓜。

    我有些生氣,我哪裡傻啦,瞧你們一心一意瞞著我的事我都能猜出來呢。可是,心裡又酸又苦,他的情誼我豈會不知,又豈能不知?可是,我是不會死的,我是萬惡的穿越女主,怎麼也死不掉的,他不要像末日來臨一樣可憐好不好?

    「行了,豫,魔氣沒有了,讓她鬆手!快讓她鬆手!」

    優和普列急急巴巴地來奪劍,我將龍之力在劍身上遊走一圈,果然一點魔氣也沒留下,這下安心地鬆開了手,阿豫用極冰冷的唇吻去我面上的淚珠,抬起頭,漂亮的藍眼睛溫柔地看著我:「莊莊,你不會死的,等我去把那個混蛋幹掉,我就帶你去遊歷大陸。」

    我眼珠直轉,想要開口卻是不能夠,龍魂力量我解封的最高紀錄是三分之二,那次足足用了十顆西柏果又休養數月才完全恢復呢。現在全部解封,除了慣常的身體僵硬不能動之外,還有一個結果。

    我的身體並不能承受。裂開了些口子,鼻腔和口腔裡稠稠的,全是克制不住迸發出來地血漿。

    傷痛之中的阿豫不知道我的意思。他只以為我離死差不多了,真是讓人急死。

    我那個急。他跟瑪多去較什麼勁,自有眾神祇去教訓他,我們躲他還來不及呢。

    阿豫讓普列和優留在原地保護我,他一個人拎著兩把審判之劍衝進了神魔最高者之間地纏鬥中去,那個險狀真是讓人心驚肉跳。我心裡暗罵,我沒自己折磨死自己,倒先被他給嚇死。

    過了一會兒,普列和優忍不住了,主要是瑪多太強大了。他一個人跟五個神鬥,地動山搖,火光四濺,還游刃有餘,有時候甚至很蔑視地打個哈欠。以示對眾人的輕蔑。

    再過一會兒,更多地人加入到混戰中去,瑪多還很開心這麼多送死的。

    真是讓人活生生要氣死。難道他就沒有弱點了麼?

    「只要你死了,他就屬於我了。他就永遠屬於我了……

    可憐的我。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在這樣要命的關頭。竟然還有人想到要我地小命,真是一點神理也沒有!

    可惡的水悅,你是著了什麼魔,發哪門子的瘋?!

    等到這個從小到大不知是我折磨她,還是她欺負的女人,眉間染上了五點黑斑,像梅花般的印跡,中間還有銀光流過。就跟那只打了魔印的白獅子一樣,一看就知道這丫的在戰場上,被魔族給同化了。心中有魔的人,最容易被感染,可憐的傢伙,這個時候,誰倒是來救救我呀?

    撲哧一聲,一支銀箭破口而至,當胸將水悅射了個通體對穿,我不禁皺眉,這也太狠了些,若在平時,只要把她拖開就好,偏在對瑪多這個大魔頭地緊要關頭,可憐的水悅,自求多福吧,你這麼強總沒這麼容易死的。

    有如此功力與準頭地射箭的人,當然是坎樸托。他拎著弓從我身邊走過,神情比任何人都要哀傷,我真想衝他們喊,本姑娘還沒掛呢!只是會有些些後遺症。

    我從來不知道這傢伙也會暗箭傷人,當然啦,對付瑪多這樣地大魔頭用點賤招是絕對允許地,不然,倒霉的就是弱小地我們了。

    坎樸托的銀箭有些古怪,再三打量水悅身上那支箭,原來是用龍骨做的,上面還有隱約的符紋,八成有去魔功效。我安下心,瑪多身上多中幾支,離掛掉必然不遠。

    「咭咭,送你點小禮物怎麼樣?」黑袍的達菲斯走過來,手上玩著魔族的特產西柏果。

    我不寒而粟,惡狠狠地盯著他,試圖用眼睛阻止他的靠近,心裡狂喊,讓他站住,我不要用西柏果!可惜呀,這個人是頭號愛記仇的惡人。

    他獰笑著把無數的西柏果汁水灑到我身上:「咭咭,兩清了,再見,可愛的小白癡!」

    我想我完了,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西柏果的禁忌特點,沒想到他也知道!我提醒自己,千萬不能睡著,絕對不能睡著……

    因為一覺醒來,我會忘掉更多的東西,我可不想讓自己腦子裡所剩無幾的記憶統統被西柏果的藥效給腐蝕掉。

    世上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要快速回復法力,就得雙手奉上我的腦子。

    這就是本姑娘得遺忘症的根本原因,那個可恨的瑪多珀格修斯,我詛咒他永不得超生!

    用無數的性命去磨瑪多的超常老命,一點都不划算的,可是,誰叫他那麼強涅?誰叫他又是敵人涅?誰叫通常情況之下正義之方都要弱於邪惡涅?所以,這種耗時戰其實是很無聊的。

    我困極,卻又不敢睡著,只能瞪著眼睛回想再回想從前發生的事,寄希望於我這麼勤快複習記憶能少掉一些。

    很久很久以後,我再看場上時,瑪多已經現出了真身,一頭丑斃的黑色巨龍,在很遠的地方撲閃著翅膀。身上插了不下十支的龍骨箭,我瞄到坎樸托還在那兒不停地彎弓射箭,暗笑真是浪費了他身上那套獸王鎧甲。一個盾牌的好苗子哩。

    再很久以後,圍著黑色巨龍地人沒剩下幾隻時。阿豫華麗麗地喊道:至尊王者審判領域,好傢伙,又升級了。

    然後,那個領域裡面的神祇最強大的,瑪多一掌一個讓其斃命。神魂俱失,灰飛煙滅地下場。

    我再次急起來,裁決領域也無效麼?微微一動,發覺自己法力已恢復不少,當即起身將光輝之翼拍得辟哩嘩啦響,直衝沖地飛向最後的戰場。

    在一片金光閃中,巨龍在光罩裡面嗷嗷亂叫,普列和優一人選了個地界把手中地利器刺入巨龍的要害部位,幾個不知身份的神在掛掉之前。也紛紛給它重擊。

    我飛到的時候,坎樸托射出最強有力的一箭,正中巨龍地喉嚨處。這下巨龍暴走了,換上龍阿莫舉著戰爭女神神杖大放未命名的魔法招術。但是最後的魔龍是極其強大的。龍阿莫的魔法僅僅讓他皺眉而已。

    它沖龍阿莫噴出一口黑色龍焰,我不假思索。右拳送出,正中那根射中它喉嚨的龍骨箭,這不僅讓它暴怒,而是已經到了出離憤怒的地步。

    我怕怕地躲到阿豫的後面,他們也沒有去思考我沒死是怎麼回事,總之,大敵當前,先幹掉瑪多再說。

    「莊莊,把法杖搶回來!」耳邊傳來阿豫輕輕地囑咐聲,我哎的應了一聲,因為本人也是審判之劍地主人之一,在領域之內,我的實力被無限地擴大數倍。所以,搶點東西很簡單的。

    兩眼瞄了瞄,正跟瑪多噴火噴氣鬥得不亦樂乎地不是阿頓赫裡斯是誰?我搓搓手,趁著瑪多一腳把那個兩面神踢飛的剎那,右手飛出,遠遠地把封魔法杖抓回手心。

    「等下我們把它制住,你就唸咒,記住念至高神地血誓封印咒。我點頭表示知道,阿豫衝出去,審判之劍輕飄飄地削下瑪多左臂三根骨刺,冒出團團地黑氣,屬於極度重傷之一。

    坎樸托拋下長弓,縱身一撲跳上黑龍的巨背,抓著上面地骨刺,死命地捶打,我看瑪多是極想將他撕成碎片的,但是阿豫、普列、優、龍阿莫以及阿頓赫裡斯的攻勢讓他顧及不

    就是這個時候,我遠遠地飛起,舉起舉起封魔法杖,對著這頭戴著皇冠的魔龍大喊:「因諸神之名,因光明之義,因聖潔之願……」一長串的咒語後,終於把奇亞大陸最後一個魔族份子給封住。

    他沒有變成晶核狀態,也沒有就此消忘,只是全身不能動撣站在那一邊,他沒有注意到身上所受的刀劍創傷,也沒有去提防封魔印的光芒,他看著我,沒有悲傷也沒有絕望,這個從始至終高傲自負的華麗王子,平靜地接受這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結局。

    我卻不能承受那樣無波無緒的視線。

    「原來這就是你的答案,本皇輸了。很久以來,從不捨得傷害你一分一毫,想將你永遠留在銀色城堡,可是你那樣絕望,又怎麼忍心?」

    聲音之悲真是讓聞者落淚,聽者傷心。我動了動,想要道謝卻無言,難道我要謝謝他心甘情願為我利用,明知我小小保護自己的心眼嗎?我做不到這個時候還要去刺激這個失敗者。

    「如果這封魔之咒不是由你來念,或是他們之中隨便的哪一個人哪一個神,都是絕無可能把本皇封住的,只不知,你還能記起我?」

    不會,等我一覺醒來,不要說記得你,就連阿豫我都有可能要忘掉,我猛然間從他的「深情」中清醒,我會有這要不得的毛病都是他害的!

    「明明,在那個美麗夜晚,是我先識得你,是我先發現你……為什麼你會選擇別人?聰明的莊莊,你說是不是一開始本皇的鍾情就是個錯誤?」那個不知是人是魔的傢伙目光迷離,長長歎息,回眸之間微微一笑,剎那芳華,似繁花盛開極至般美麗。「不過,不要緊,即使是錯誤。本皇也會讓它永遠地銘刻在你心中的。」

    他要送的禮物,我起先是不在意的。我早已練就鐵石心腸。阿豫握住我地手,給我無限的勇氣與膽量,誰也不能抹去這些哀傷與榮耀。

    他依然不可一世,獨霸塵世,他的自我毀滅震動了所有在場地神祇。黑暗與光明交融的剎那,萬丈光明閃爍而又湮滅,參與作戰地光明神祇與這位魔皇一同煙消雲散。

    光砂中,僅餘那雙風華絕世的華麗紫眸,流光魅惑,自負自傲,無人能及。

    我們站在鮮血與白骨堆積的戰場上,寒風呼呼地嗚咽,歎息逝去的英魂。我們流著血,默默地看著巨龍幻化成銀髮紫眸的精靈模樣,還是那個華麗囂張地風之瑪多殿下。曾經的年輕時光一一在眼前浮現。

    他為什麼要化身到風之王都,已無從考察。

    那個已經四分五裂的人。眼中閃爍過對往昔的回味與眷戀。那個華麗無匹的男子在意的是曾經的愛戀,還是那一場美得不似真實的風花雪月?誰知道呢?

    反正瑪多已變成了屑末。

    反正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反正我該發愁的東西很多很多。比如,怎麼樣可以讓自己永遠不睡覺?

    最後地掃尾工作,交給了英明神武的大陸王卡姆,我想他開心得連做夢都會笑出聲來。

    因為再沒有人會去跟他搶那些世俗的權勢,他已成為大陸所有人地王。

    可惜,我怕他有朝一日夢醒會更痛苦,因為他只是一個王,而不是神。

    亞克羅斯神殿的主人當然是那個才智第一神算第一謀略第一……地強人阿豫做嘍,在最後地神魔大戰中,獲利最大者就是他,眾神之主再一次消散,使得他這個執法神的繼承者成了神力最強也是最優地神殿保護人。

    所以說,這個人最最奸詐不過。不論他做什麼事,到頭來一定是把所有人都算計得死死的,他永遠都會站在更高的一端冷眼看世人爭來奪去。

    那一場場的你爭我奪生死大戰,在他眼中,不過是場永不落幕舞台戲,他是個很冷靜的看戲人,有時候,也會做做導演的。

    說起來,每個人都有極好的歸宿,便是死亡在我看來,對某些人都是挺好的。

    最可憐的便是我,天天苦著臉,拚命折磨自己不讓睡神光顧,還得小心翼翼地掩藏。

    但是,我的身體已經累到極點,不睡是不可能的,而且,阿豫一直很仔細地看護著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小動作,他在等我的老實交待。

    我不得不說出瑪多的惡毒,達菲斯的報復,西柏果的後遺症。

    五個人氣得咬牙切齒,捏著拳頭準備衝出去找人算賬。

    得到神典的亞斯皺眉想了想,他忽然笑起來,不懷好意到眾人都頭皮發麻的地步,也不見他有絲毫的收斂,只聽他說:「傳說中有一樣神奇的寶物,能夠讓改變世間最癡情少女的心,我猜瑪多給她用的必是這樣寶貝。」

    「什麼意思?」眾人願聞其詳。

    亞斯笑得更加得意:「服用一定量西柏果的人,在沉睡百年之後,會愛上睜眼看到的第一人,咯咯,別說本神官沒給你們大傢伙兒製造機會啊,想搶人就搶,想甩人的,厚厚,機緣難再得

    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吧?那個瑪多竟是打這種主意,那他為什麼還把我放回來?

    「嘖嘖,他運氣不好唄,莊莊,藥效發揮作用需要一百年的東西誰想得到?好了,乖乖睡去吧,等你醒來,咯咯,等著誰來吻醒你吧。」

    我是不是在什麼時候得罪了亞斯而不自知?但是,後面的事貌似不需要我煩惱誒。

    阿豫,一切拜託你了,我去睡安穩覺了。大綱已經結束,到此結文,其他的細枝末節,懇請無視吧謝謝眾位訂閱本文VIP章節滴親親,萬分感謝,可以說VIP的後半部分就是為諸位訂閱者所寫,再次掬躬表示由衷的謝意,希望這個結局大家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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