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那個從頭陰笑到尾的瑪多王子,在晚上的時候不會再進這個房間,因為這棟銀色城堡有數不清的房間,或者眾多千嬌百媚的母龍在等他臨幸不是麼?
可是,我發現我錯得離譜,如果不是我僵硬得像具死屍,我看那個惡劣的家伙那眼神倒是很願意把我給剝光吃干抹淨。
錯,這種想法才是大錯特錯到底。“可愛的莊莊,不用怕,呵呵,雖然你現在看起來很可口,但是呢,我喜歡女人主動點,尤其是莊莊你。”他兩手大張,任由侍女給他脫光外套,然後換上一襲寬大的睡袍,回過頭走到床邊,兩手分別壓在我肩膀的兩側,探下頭看著我眼中的緊張輕輕地嘲弄。
那你還不快給我滾下去!我直直地躺在床上,今天一天的嘗試已經讓我精疲力竭,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盯著半伏在我上方的寬肩膀,嗯,嗯,還有半裸半露的淺麥色胸膛,從敞開的領口能直看到他的肚臍下方,是很性感沒錯,標准的模特身材,穿什麼都別有一番華麗惑人氣質的瑪多殿下,自然是無比吸引人眼球滴。
可是,他再性感再帥氣也誘惑不了我!只要想想這張貴氣逼人的表皮之下的真正面孔,相信任何一個正常女人也不會!何況我討厭他徹底!
好吧,我承認,他非常的迷人,我心速超過200的心髒可以作證。
我不敢往他肩膀以上的部分看,那弧線優美長頸,很有讓人想要撫摸親吻的沖動,還有那光澤十足地尖下巴。彈性十足的柔軟肌膚、清清淺淺刻意壓低過的細碎笑聲,真是一個曖昧之極地夜晚!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麼,誘惑我是有一點。但應該不是他的本意,他這樣地人一向不缺女人。
尤其是那條金鏈。那顆紫鑽金珠,那把亞克羅斯鑰匙,在我眼前晃啊晃,終於有那種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就怎麼也得不到的無力感!
我猜他要玩某種讓人頭痛的游戲。我默默地等著他下一步舉動。他倒沒有怎麼折騰我,僅僅把我抱下床,大踏步地走到台幾旁,然後右手用力折彎我僵硬的下半身,痛得我眼睛直冒花,他地回答是抬起我的下巴,很仔細地看看我的反應,看到我痛得有形變形的臉,他居然很滿意地笑開懷。
“莊莊倔強不服輸的眼神。依舊是這樣別有風情,咯咯,任何人都學不來呢。
真是個變態!
我看著那雙著迷於我忍氣吞聲眼神、表情的紫色雙瞳。流轉著魔幻的光彩,是很漂亮。但是如果我不是處於這樣的弱勢位置。我會很高興地跟他玩一玩!現在我整一砧板上的魚肉,越想越氣。越想越火,想保持冷靜都不行,下場就是那有戀眼癖地變態整個人神魂離體,不知是否飛到九霄雲外。
要是這個時候我能動,非得暗算他!我扭成他喜歡的姿勢,然後把我擁在懷中坐下。我那個痛真是沒法說,直直從骨子裡生出來地痛啊!當然,還有一件我很想忽略的事,可是不行,因為他貼我貼得很近!
我很不習慣跟一個不熟悉地陌生人靠得這麼近,何況身後這個人,刻意地把鼻息間呼出地氣息吹到我的耳朵脖子附近,熱呼呼地空氣吹得我地脖子直癢癢,白癡也知道這家伙是故意的!
上神保佑我不是男的,反應沒那麼快,否則真有好戲看。
他的左臂很熱,牢牢地圈著我的腰,熱度一絲絲滲入我的皮膚,我的後背緊緊貼著人家有些冰涼外露的皮膚,感覺到那上面撲通撲通的微震聲,我極度不自在,可是啊,我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你在學院呆了不到一年時間吧,”瑪多殿下越過我的頭發,半個腦袋探在我的左側,語意含笑,調侃我的低學歷,淡淡的清香噴在我的額頭、我的眼皮上:“今天,就讓本殿下來教你寫字,我夢想著這一天很久了.我要有力氣,非翻個白眼給他不可: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變態?我不是你的青梅,也不是你的竹馬!
我只知道瑪多是個脾氣陰睛不定的霸道男,只見他說完就硬塞了一支筆在我的手心。真正是強塞的,他明知道我連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所以,他很干脆地握緊我的手,卡住筆,然後,用著幾乎要捏碎我指頭的力氣,有模有樣地拉直我右手肌肉,半壓下我的脖子在案幾上開始寫字。
我現在這個狀況能低頭伸手寫字麼?如果到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故意在整我,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我脖子上的肌肉和骨頭咯吱咯吱作響,全身的肌肉痛得連聲叫喚,不一會兒,滲透的冷汗就讓我渾身濕透,全身冰冷,不時,額頭上的冷汗沿著光潔的臉頰滴落,撲嗒撲嗒掉在桌面上,慢慢地滑落隱入白色的地毯之中。
針扎釘鑿在皮膚上是什麼感覺?或者是據子割開身體皮肉骨頭是什麼感覺?大約就和我現在受的罪差不多,這種時候的一分鍾,就相當於長長的一年時間,我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當然更肯定這個冷酷無情的魔龍王子是個怎麼樣殘忍變態的家伙了,刑求的一把好手!這種品性是天生的,難怪我從小就討厭他,原來是直覺!
最過分的是,他一直噙著開心的笑容,像是小孩得到遙想許久的禮物一樣開心地笑,支手歪著腦袋一眨不眨地打量著我的側臉,他額頭戴著半指寬的黑色繡金頭帶,整張臉看起來華貴逼人,又不失壞男人的邪氣誘惑。
似乎讓我痛到全身流汗還不能滿足他地折磨欲。只聽得他輕笑兩聲:“怎麼流這麼多汗呢?把我也弄濕了,一起去洗洗吧。”
他根本都沒有叫人,抱著我走到偏殿的浴池旁。直接把我扔下去,讓我泡澡。
嗤。我有點想嘲笑他的臭水平,一介寒夜一身冷汗一池冷水一個裸男,這段數也太低級了點吧?雖然他折磨人地水平不算太高,可讓我眼睜睜看著一具性感漂亮得過火的裸體,在同一個水池裡離我兩米遠地地方動來動去。晃得我口水直流,晃得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偷瞟再偷瞟,晃得我鼻血直冒上湧,O,這變態暴露狂!這種赤裸裸的誘惑,我能吃消得起麼我?
我只能低下頭,看著晶瑩的水面,可是那嘩啦啦的水聲,淺淺的悶笑聲還是一絲不落地傳入我地耳朵裡。我覺得自己的面頰越來越紅,受凍的酸痛身體卻抖得厲害,天殺的。我要真落下病根,等我恢復了。非把你給卡嚓了!省得你這麼愛秀!
“阿啾啾……”他如願以償。我終於得傷寒了,一連串不停歇的打嚏聲。打斷了那個還在飲酒品香的暴露狂,他踩著水聲,三步就跨到我旁邊,二話不說,把我從水裡拎起來,三兩下直接扯掉緊貼我身上的紗裙,一手抄起我,大步流星,很快就回到了旁邊的寢宮。
很好,現在我們一樣坦胸露背了,這家伙還想怎麼樣?瑪多毫不客氣地把光溜溜的我扔上床,我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時候還能想什麼?
依著穿越定律,我想我有百分之五十地倒霉度會被自己的仇人給睡了,另有百分之四十九點九九的變態度會沒有衣服穿然後被人一直禁錮著直到事定成局,還有百分之零點零一地僥幸度,今晚可以逃過一劫,但是明晚繼續。
又不是花癡,對著自己的敵人還能發情,可是呢,能少受點罪還是少受點。我想問題出在我地眼神上,因為這家伙每次都要先看看我地眼睛,才會做下一步的事,說不定就是我嘲諷地樣子激怒了高傲的王子,所以,我半斂住眼神,假扮順從樣,身無寸縷無助地呆在床上等著某人進一步的發瘋。
他隨手扯了塊金縷布攔在腰間,光著腳丫子拿了銅壺走到床邊,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冷冰冰的帶笑眼神把我嚇得心裡直發毛:難道想把蜂蜜之類的東東塗到我身上,等著S我?難道我的第一次這麼淒慘?真***比用強還狠!這穿越女主定律裡從來米有這種爽法哇?可不可以不要啊,我的男主,我的英雄,我的黑馬白馬王子快點來救我啊
這個時候才想到要慌張要害怕要拒絕,確實是太晚了一點,可我哪裡想得到異世界的魔法大陸對這種事的研究這麼有心得,這麼超前,這麼富有創新精神?看著越走越近的瑪多,他含笑的表情在我眼中真是比達菲斯的邪笑還要猙獰,終於遲來的屬於女聲正常反應的尖叫聲驚天動地地響起來:“不要啊命!你走開,走開!救命,達菲斯,快來啊!!哇嗚。
我實在不想這麼丟臉的嚎啕大哭的,可誰叫咱們是女生,碰上這麼沒有理性的變態惡魔,我這個時候才哭,已經很勇敢了。可惜不能手腳並用啊,不然更符合弱女子被惡魔欺凌侮辱奮勇反抗的場景。
為啥子我身為穿越女主的下場會這麼悲慘呢?
我一個勁地哇哇大叫,壓根沒去想為何寢宮裡仍是這般安靜,似乎連被我視作色魔轉世的瑪多殿下,也沒了動靜,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是開心得哈哈大笑,然後涎著邪惡變態的笑容繼續蹂躪無辜可憐的我的麼?
假哭了一陣,這寢宮裡的寂靜氣氛實在詭異,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總算睜開了眼睛,嚇,他什麼時候坐上床頭的,他、他在看什麼?O,衣服、被子、床單隨便來一樣也好呀,被看光了……
呃?這算什麼,我看著瑪多手中的銅瓶,裡面裝的是水麼?有點啼笑皆非。原來是我想歪了,我碰上了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好運道。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覺得自己口干舌燥暴想喝水。我眨眨眼皮。這位魔龍殿下這時候挺好心的,沒有嗦地話把瓶口放在我的嘴邊。一只手托起我的後腦勺,還算小心仔細地喂我喝水:“真是奇怪,脫你衣服地時候你不哭不叫的,反而給你水喝,倒叫起來。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裝死就對了,難道我還給你支招來折磨我不成?打死我也不會說出這麼丟臉地事,喝水與SM畫上等號?上神,大約就我想得出來!
等到我裝睡裝到一半的時候,隱隱約約一直盯著我不放的瑪多終於幫我拉上了被子,一只手還越過界攬上我的肩頭,讓我的腦袋睡在他有力地胳膊上,半邊身體不可避免地與其接觸。這算什麼?赤身裸體?同床共枕?共度良宵?
絕對裝死到底!
這麼親密我哪裡睡得著。再說全身酸痛,又被他那麼一折騰,一整晚我都在忐忑不安、萬分焦慮之中度過。很想睡,可我硬叫自己不能真的睡去。身邊躺著一匹惡狼。一個不知道想玩什麼把戲的混蛋!沒有?!”
不知道城堡的銀磚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這種銀磚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是銀色透亮的,所以,在我睜開眼的剎那,在一片銀光中看到達菲斯那酷酷的黑色造型,像聖經裡的墮落救贖者,頓時感動得連心髒都暫時停止跳動。
四周靜得連空氣都似乎停止了流動,瑪多早已不知去向,只有達菲斯出現在高大地石窗上,以極不耐煩的語氣叫我起床。
臭麻雀毫不客氣地指責達菲斯的延遲:喳喳,怎麼來這麼晚,干什麼去了?老實交待!
我那個氣,這只死鳥擺什麼威風,達菲斯肯來救我就不錯了,真是白癡!我怒罵:“你這只笨鳥,再敢多嘴,小心我撕了你!”
我是為你打抱不平誒,也不想昨晚就差那麼一點點……
“你這白癡!”我那個氣,跟一個肯來救自己地敵人耍嘴皮子,只怕到時怎麼死都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愚不可及的眾神之主,難怪被一只剛出道地魔龍公主耍得團團轉。我才沒空跟它瞎扯,盡量轉動眼珠看向窗台上地黑影:“達菲斯,拿到西珀果沒有?”“三顆。”達菲斯冷冷地回答,一邊聽我跟小麻雀繼續斗嘴,一邊把西珀果的汁液擠進他帶來地一個木桶之中。
喳喳,你怎麼知道他去找西珀果了?你們私下聯系了?
“閉嘴!”我給它吵得頭痛不已,沒好氣地回罵:“要是我們人族跟你一樣蠢笨,早被龍族精靈族聯手干掉!自己笨就要懂得藏拙,白癡鳥!
喳喳,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命令他把西珀果扔掉!你就等著晚上那位瑪多殿下再跟你玩游戲!
我氣得牙直癢癢,恨恨地答道:“我不但知道他有西珀果,我還知道是瑪多故意放他進來的!你這只白癡豬頭鳥,你是永遠也想不明白個中奧秘的,跟你根本不能溝通!”
就在這個時候,達菲斯用魔法圈住我,叭地一聲,干脆利落地把我扔進木桶裡,無色無味,但,東西是極好的。
“啪啪瑪多那變態狂拖著長長的鑲金邊黑絨披風,寬大的袍子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腰間扎著華麗繁復的綢帶子,悠閒靠在寬大的石窗旁輕輕地鼓掌,有一種雍容華貴的美,審判之劍放在他曲起的腳跟處,金色的長發在風中輕輕地飄動,背光時看不清他的紫色眼眸,但他在笑。
喳喳那只典型的欺軟怕硬的死鳥,在我腦子裡發出尖銳的恐懼叫聲,活該。
我慢吞吞地泡著特殊的藥水浴,等著藥效深入肌膚軟化我的肌肉和神經。對於瑪多的來意,誰都看得出來,除了那只快嚇死的白癡鳥不知道以外。
“神族最偉大的眾神之後阿頓.梅露斯女神,原來是做了你的寵物,難怪一直都找不到它。”瑪多說道,“莊莊,你倒說說,你這麼聰明,這麼快就猜出我的心思,你讓我怎麼能夠忍心放手呢?真想不顧一切地把這麼聰明可愛的莊莊留下,只不過,你的忍耐已到極限,要是現在被嚇壞,往後可就沒得玩了。
太可惜了,要不然,咯咯,這麼好的機會是絕不能放過的,真是……親愛的莊莊,趁本殿下沒有改變主意,你跟你的僕人快點逃吧,呵呵,我的魔龍部隊會好好招待你們的,我,萬分期待你對我嘲諷的那一天。”
果然如此,變態者的思考模式一定從變態角度著手才行。
“尊敬的瑪多王子,你覺得自己的耐心好麼?”我在水裡穿好衣服,抬起頭,視線越過木桶的邊緣,看著銀光包圍中的華麗男子,笑瞇瞇地給他建議:“我相信你一定不介意把紫鑽金珠、驚世之錘送給我提升實力的吧,因為你知道,你期望的那個莊莊必定要擁有出類拔萃的能力與勇氣才能夠完整地驕傲地出現在你面前。
畢竟我們都不是從前的我們,對麼?”
瑪多吃吃地笑了兩聲,隨意地拉下脖頸間的金鏈:“千萬不要叫我失望哦,莊莊,我等著你,咯咯,我的耐心一向不好。”
我從水中跳起來,伸出右臂,接下金鏈與墜子,沖達菲斯喊:“走,追殺開始了。”
電閃雷鳴間,達菲斯沒有以極致的速度拎起我,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重重的龍吟聲、撲啦撲啦的拍翅聲、隆隆地獸蹄聲,代表魔族精英的中高級魔獸們,緊緊地跟在我們後面,在這片熱鬧聲中,瑪多的聲音依然惡質之極:
“嘻嘻,快快跑吧,莊莊從來都是這麼聰明呢,這個游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