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封魔傳奇 迷失的滄桑 8-9 卡洛的救贖 5
    隨著她的狂叫聲,我已無完好肌膚的身體再多添數道傷口,隱約間似乎有幾條血淋淋的肉條掉了下去,眨眼間消失在銀色的光圈邊緣,升起一道道藍色的光煙。她靠近我不少,近得我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所以,透過血水模糊的眼皮,我很容易看清那把月之精靈上的變化,多了幾塊鑲嵌上去的晶石,在月光下閃爍的光環是那樣的晶瑩和美麗,卻又是那樣的不祥與血腥。

    失去艾爾塔的守護,她的流亡是真實的,又被優一路追殺,我可不信有什麼天降神跡讓她一夜之間擁有如此神器。如果真是這樣,卡姆提出的交換條件又怎麼會那樣子簡單?

    只有一種可能。

    “咯咯,你以為你的秘密沒有人知道?希斯波提考爾大祭司許了你什麼好處來殺我?神之冠冕?艾爾塔重生?咯咯,我親愛的水悅堂妹,你怎麼知道你那個艾大人喜歡的是你?”

    回應我的是重重的一巴掌,少女可憐的心思被戳穿時,總是這樣子惱怒不願承認的。傷痕累累的我實在是不應該去刺激她,我好歹可以保留一點力氣,等著別人來救我,不過,我就是不爽這個女人的虛偽變態,能讓她變臉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不過,這樣才有趣不是麼?

    “你知道什麼!他可以現在不喜歡我,但只要他活回來,他唯一愛的人就會是我!你以為他愛你?別作夢了,你這該死一千次一萬次的女人,你絕不會有好下場!活該到死都沒有人來救你!誰會喜歡你這個愛裝模作樣女人,仗著你父親的寵愛,從小就愛搶我的東西!

    祖父最寵愛地人本來是我!你的豫殿下。嘻嘻,沒有你父親從中作梗,你以為他會選擇你?別作夢了!我喜歡上什麼你就一定搶走。你這個嫉妒成性的混蛋!你真以為我喜歡那個黑頭發地冰塊?白癡!

    小時候,我就想。沒有關系,你那麼笨那麼傻,要是我樣樣都跟你計較,你豈不是更可憐?可是,我忘了女人都是貪心不足的魔鬼!你見不得我好。看不得我比你優秀,你就使手段害死我地同伴!你這個殺人凶手,我今天就替他們報仇!這一掌是替*還的!這一拳是替**打的!……

    我很不想承認,她的話,在某種程度上刺激到了我,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記憶裡也有個女人也像她一樣瘋顛,我本已遺忘,此刻又被勾了起來。冰冷地記憶碎片很模糊,只是有種悲傷自責的感覺很深。

    “哈哈,你害死了他。我就拿他的劍,一寸一寸地剜下你的肉。做他的獻祭!”

    恍惚間。我冰涼的面上滾落熱熱的溫度,我想是眼淚。

    緊接著。我的四肢似乎能動了,本以為是錯覺,滴血的手臂微一用力,纖細地手指確實能握住她揮過來的劍,她驚得連月之精靈都松了開:“不可能!絕不可能!你怎麼能動!你怎麼會動?”

    我抬起垂下許久的沉重腦袋,陰沉沉地笑著,也不說話,右手使勁,那把銀色珵亮地細劍應聲而斷,反手一扔,牢牢地插進脆弱的法師胸膛,她地眼睛看著胸口地斷劍,瞪得老大,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我知道她還沒有死,這只能算得上不危及性命的重傷而已。

    我靠近她,流著血地手輕拍她的臉,讓她學著點。劈手奪過她手中的劍柄,從前身晃悠地蕩到她後面,慢慢地挑著她身上完好的地方,一點點由輕到重劃著,很滿意地看到那艷紅的血,在她纖細柔軟的後背上汩汩流動,斷劍劃向她的脖頸,我反手而握,飄到她的左側,手心中這張驚懼流血的臉,真是清純的嬌艷,尤如盛開在白雪中的玫瑰花,那樣地惹人垂青。

    只可惜這個出眾的美人,有副蛇蠍心腸呢。

    我毫不浪費這樣的好機會,右邊切割到我滿意的程度後,我淺笑點頭,斷劍劃到她的左手,她雖然痛得沒有反抗之力,但對於那把月之精靈倒是死了命也不願松手。

    我有的是耐心跟她玩游戲,先是用斷劍口劃開她的胳膊,輕挑慢捻她皮骨內的筋骨,這可是亞斯前幾日的示范呢,連一頭龍都疼得就此昏迷不醒,這個女人能堅持多久呢?她滿臉蒼白,渾身都是虛汗,只剩兩根痙攣手指還勾著她唯一的身份象征。

    劍尖一勾,月之精靈到手。琴弓與琴弦上俱是汗漬與血漬,不復從前的聖潔與美麗,透過那銀色的弦線,我看到了一個魔法陣,能迷惑人心志的陣法,六個星星的尖角正對著琴弓上的神晶碎片,這就是害我狼狽不堪的真正原因,希望神殿真是欺人太盛!

    我拿起劍,怔怔地看這些神晶碎片,右手注力,一塊一塊地開始撬,每撬去一塊,那個隱形在琴弦間的魔法陣就失去一層金色的光芒。那個失去聖器的女人微弱的阻止聲像受傷的貓叫聲一樣,她的命運果然是很悲慘的。

    毀去神晶後,那個女人已經只剩下進氣的力氣,但她的眼神依然凶狠不屈服,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也是,要是太容易妥協她又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成就?

    隨手扔掉過重的劍柄,右手指勾起一根琴弦,噌的一聲,月之精靈中的七弦斷了一根,散著銀色碎片的銀色線條,斷成兩截在風中輕輕地飄動,風精靈的束縛解除了。我可憐的水悅堂妹在見到我的動作後,尖叫一聲後暈了過去。

    真是經不起刺激,不過,我也到了窮途末路,受這麼重的傷,流了這麼多的血。我又不是不死怪物,怎麼可能會沒事呢?

    我們之外的那層阻隔他人進入的銀色光圈,依然牢固。空間裡只有我和水悅兩個人,耳邊只有滴滴答答地血落聲。我拉斷第二根弦。銀色的光暈淡了一些,關鍵果然在這把見鬼的變異聖器上面。

    等到第三根弦斷開,銀色光圈已被外力沖破,低首一望,我那狠心無情卻獨對我一人溫柔地情人。穿著世上最光輝耀眼的聖光神聖套裝,揮著世上最強大地神器審判之劍,無比英勇地劈開我們之間的重重障礙,披著金色的晨曦,如威風凜然的無敵騎士,只為沖到我的身邊。

    閃電般地速度,那樣的堅定,身後的光焰,那樣的熱烈。輝煌的光彩,令人不敢逼視,金色的光暈中。他伸出光亮的手掌,急切地想要拉住我吧。可是。勇敢的阿豫,你伸出的手好像慢了一拍呢對著他我輕輕地笑了。雙手無力地垂下,微風帶飛我地長裙與秀發,我閉上了眼睛,帶著那最後的光輝影像,任由深沉的黑暗與昏厥之力將我帶離高空,輕輕地卻又無比沉重地向下墜落。

    “莊莊!”

    我在呢。

    我地意識依然鮮活,只是困在我受創過重的身體裡,就像那年聖龍王島一樣,大抵只剩一口氣釣著,我那個大陸第一強地僕人,命可真硬。

    我地身體剛落在某個高台上,身邊就來了他,可憐的阿豫,被我嚇得夠嗆吧。

    他不能動我地身體,卻用戴著鎧甲套子的手,牢牢地卡著我破碎的右手:“你不會死的!我絕不會讓你死的!”

    他的激動與慌亂,大抵也是平生頭一遭,我深深地同情他,為了我這個不識好歹的總是三心二意的女孩兒,他的母親擔憂的不無道理,可是,為什麼我卻在這個時候才有所覺悟呢?

    “莊莊,別怕,我一直都在……”我只覺得他把手伸到了我的腦後,另一只手穿過我的下身,我的奇怪很快就有了解釋,他托著我飛下了高台,動作異常輕緩,生怕他有不注意讓昏死的我有一絲一毫的痛楚。

    “豫!她怎麼樣?”怎麼會這樣?”

    我想他應該抱著我回到了地面上,米芳和亞斯圍在我們旁邊散發著狂暴的怒火,普列和優穿著他們各自屬性的神聖套裝,站在不遠處,我能感受到那火熱與冰冷的溫度,以及不受壓抑的怒氣。

    “她、怎麼樣?”

    還有許多人在關心我的安危阿豫的聲音壓得很低:“米芳,你去借樣東西。亞斯,叫莫拉打開城門,讓他們兩個把城外的軍團開進來,圍住這兒,不許任何人接近亞克羅斯神殿;轉告達菲斯,如果看不住那個死老太婆,就准備給莊莊陪葬!”

    不一會兒,米芳跑了回來,他的身後跟著兩個人,藍.卡斯頓的聲音很擔心:“豫殿下,你快把她放下,希斯波提考爾大人很快就過來。

    “不必!坎樸托大人,本殿下需要你的幫助,勇氣面具你可帶在身上?”

    坎樸托似乎不願意出借,不過,按照藍.卡斯頓的解釋,他希望和阿豫一道想辦法救我。

    阿豫冷冷一笑:“坎樸托大人,莊莊有今日之禍,多虧了你送的風之翼!她一直在維護你,如果你真為她著想,拜托你守住那位偉大的生命祭司大人。現在,給我亞克羅斯鑰匙、勇氣面具!”

    坎樸托交出了東西,這個時候,軍團整齊劃一的步伐聲,遠遠地傳來,四周變得嘈雜,大多數人都是不甘願的,但是在兩支軍團的飛箭與魔法炸彈、達菲斯的邪惡招牌笑聲以及莫拉大祭司的毒藥泛濫、西西老大的赫赫之名、還有兩大神聖騎士坐鎮,廣場附近應阿豫的命令而瞬間清場。

    殺戮的聲音遠遠傳來,濃濃的血腥味徐徐傳入鼻息,濃郁得嚇人,這個夜晚,名為殺戮之夜。

    “別怕,莊莊,你馬上就能繼續作怪了……”金屬的冰意撫上我的額角,我想他是在看我。

    我根本不能抗議,只能隨著阿豫的動作而不停地上升,他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以至於我根本沒有察覺到我們是什麼時候停止飛行地。耳邊傳來一陣喀嚓喀嚓的腳步聲,這是由阿豫身上的鎧甲與清脆地晶石地板相撞發出的聲音。

    我們一共停了三次,每一次阿豫飛身之前。都會俯身在我耳旁說,我去放審判之劍/勇氣面具/驚世之錘。像是了解我地疑惑一樣,阿豫解釋說亞克羅斯鑰匙就是驚世之錘,只是因為眾神之主改變了其模樣,將其藏匿在大陸某個地方。

    “換作平常,你一定會笑得很開心很得意。”阿豫摘去了頭盔,他輕吻了我冰冷的唇,用一種溫柔得膩死人的聲音說:“別怕,你很快就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聽阿豫的保證,就像聽巫婆說她馬上要用巫術復活魔鬼一樣詭異嚇人,心裡直發毛。不過,他倒是了解我,想那驚世之錘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傳來傳去卻沒有人知道。真地好好笑。

    “謹守諸神之永恆契約,遵使勇氣面具、驚世之錘、審判之劍守護眾神的威嚴與准則……重現眾神的榮光。吾等響應眾神之主阿頓.赫裡斯的威名,開啟眾神之殿。阿豫念咒的聲音有些緊張。他把我抱得很緊,直等到亞克羅斯神殿大門有松動的聲音傳來。他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克制不住地一吻再吻我毫無生氣的臉頰,如果不考慮他的雙唇冰冷得發抖。我會覺得更加幸福甜蜜。

    “感謝諸神憐憫……”

    他從來不信神祗,這一刻,竟然如此激動,以致無法自持,我又是感動又是心酸,他是如此地捨不得我,我又何必還去想什麼未來?如果我現在活著,我一定會吻他一萬遍,告訴他我也捨不得他,也許不止如此,我還愛上了他。

    腳步聲止於一個溫暖的地方,阿豫把我小心地放在一張金屬椅子上,吻吻我地額頭後,伸手在我胸前掏出了那條唯一的墜子,他的手指那樣冰冷,卻依然溫柔,聲音裡還帶上了些許欣喜:“莊莊,你要乖一點,呆在這兒別動。”

    如果我能臉紅,一定紅給他看,我都成了這副樣子怎麼還有可能亂跑,他倒把我地不良記錄記得牢牢的。

    他不停地打開盒蓋地聲音,很響,直接反應了他地煩躁,我想他是在找能救醒我的東西,可惜,聽上去很困難。

    “希望女神地希望之冠在哪?交換條件,解除契約束縛。”阿豫似乎跟誰在談條件。

    得用曙光女神的光輝之冠,喏,你腳邊那個,喳喳,解除契約,給本王解除契約!

    我暈,那只臭麻雀不是沒醒嗎?這只應該是阿豫那只,怎麼會這麼蠢呢?不是說主人的性情會影響寵物的嗎?怎麼看也不會覺得阿豫會有這麼鈍的一面吧?

    你敢背棄眾神之殿的誓言?你不要後悔!你將永生出不了眾神之門!喳喳……放開本王……

    我相信這只呆鳥被阿豫利用完之後,就鎖進了空間之戒中,所以噪音消除。

    阿豫踢了幾腳,盒子冠冕骨碌碌滾動的聲音清晰地響起,這個人果然是狂妄到無以復加的。他快步沖到我身邊,屏住呼吸猶豫許久,才把一個溫暖的小冠帶到我額上。

    一陣溫暖包圍住我,我的腦海中金光閃閃,熟悉的龍之力在我體內開始迅速流轉,無窮的光元素從額頂慢慢匯入身體,慢慢地,我身上的傷痕被逐一修復,四肢一點點地恢復了熱度。

    這個過程非常迅速,幾乎就在頃刻間,我就能睜開雙眼,金發藍眼,溫和的眼眉,散發著無窮的暖意,阿豫帶笑的容顏,在第一時間映入我的眼底。

    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我依然坐在椅子上,阿豫半跪著緊緊地摟住我,臉頰不停地磨梭我的眼鼻和唇,雙手伸入我的長發之中重重地揉搓,在我的耳窩旁歎息不已。

    我,感動不已,我覺得自己有好多話想與他傾訴,只是,不知從何開始,一個吻也許是不錯的選擇。

    “你這家伙,你這家伙……真是一天都不讓人安生!回去再跟你好好算賬!”

    我瞪眼無語,他怎麼這麼快就恢復了理智,我還有一大堆情話沒有說呢。

    阿豫站起來,從一大堆珠光寶氣的盒子中找回紫鑽金珠墜子,帶著神秘的笑意把它掛回我的脖子,再塞進我的領口之內,輕聲說:“這可是個秘密哦。”說著,把我從椅子拉起來,垂首憐愛地吻吻我的頭發,一只手牢牢地牽著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的我,他自己卻已大步流星穿過無數的寶盒,一步並兩步小跑在他身後的我,實在想不明白他這麼趕是為了什麼。

    正胡思亂想著,沒留神撞上一塊玻璃,恰好磕到額頭上的冠圈,痛得我直皺眼睛。

    “撞上什麼了?”

    古怪的是我的前面是一扇高大寬闊的黃金之門,上面雕繪著眾神祗在眾神之主帶領下,與魔族激戰的某個獲勝片斷,阿豫站在門外,而我努力地想要邁出一步,也不能夠,我們被一層透明的東西阻隔,我關在了門內。

    “神吶!你許了什麼?”阿豫的樣子很懊惱,急急地問我在這段時間想了些什麼,因為這個地方,不論是說出口的誓言,還是心裡想的,都受眾神之主的保護,如果誓約不能完成,那麼,就像阿豫那只寵物鳥說的,毀誓者永生都走不出眾神之門。

    剛剛我哪有想什麼,阿豫無法,只能把那只呆鳥再叫出來,讓它飛到神殿之端查看最新的誓約記錄喳喳!她許諾,要親吻你一萬遍!好啦,吻完就可以離開了。

    我傻眼,這叫什麼事兒?那只是一種表達感動的誇張之言,怎麼就被當做了誓約。

    阿豫挑眉,唇角邪氣地勾起,得意的眼神異常地不懷好意,把我看得心慌慌,還好他急於離開,沒有深入,反而問食指上停著的小麻雀:“還有呢?”沒、沒了。

    “真是不老實,”阿豫淺笑著責怪,“不過,一萬個親吻也不錯……作為違背主人意志的懲罰,去改一下完成誓言限制。咯咯,讓她每天給本殿下一百個親吻,誓言沒有完成前,不許她離開本殿下身邊一米遠。”

    我和那只寵物一樣可憐到沒話說,一天一百,十天一千,要一百天才有一萬個,更過分的是我的人身自由,只有一米遠。

    “阿豫……”我要爭取我的合法權益。

    “你想一輩子呆在神殿裡面?”

    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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