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封魔傳奇 迷失的滄桑 8-4 五分之四封魔法杖(下)
    我心中的歡悅也許還沒有我另一右手來得更快樂,連帶衝散了我心中不少的郁氣,封魔法杖在空中不停地旋轉,我心中靈機一動,把那只有魔性的如意金手扔了出去,果然,法杖和金手在空中相互追逐,應該是散發著黑色氣的金手非常怕封魔法杖身上淡淡的光芒。

    豬頭就是豬頭!右手伸出去,笨吶,就是叫你把荊棘圖騰拿下來的意思!真沒見過比你更蠢的傢伙,扔出去啊,我看看,還差什麼東西,嗟,少一樣便少一樣,行了,會畫以心之血起誓的魔法陣?知道就快點弄一個,真是的,什麼都要我吩咐!果然,本王如此天才如此英明神武……如此聰明不凡……這人世間誰能比得上?

    我沒有去想一隻麻雀怎麼會知道諸神最高誓約,也不去想封魔法杖融合後旁人的想法,這一刻,我劃開左掌,在自己的腳下滴成一個五芒星狀的永恆不破血誓之陣,捏緊仍在滴滴答答流血的左手掌,望了眼已被血氣繞住的青色木杖與金手。

    我是如此寂寞啊寂寞……

    單膝跪下,左手撫心,右手兩指伸直抵住眉眼,用右手狠狠彈了一下呱臊的麻雀,換來它一聲尖叫後,異常虔誠地跟著這只不明來路的小麻雀唸咒語。

    跟我念,呼呼……好痛啊,仰賴主神阿頓.赫裡斯及諸神為證,吾敬謹誓願以畢生榮耀與生命、自身能力所及遵守此約,請求神祇賦予此杖得無上法力——凡天地諸聖靈、祝福、守護、精靈、與元素皆受吾言之約束,凡天地諸魔法皆受其法力之約束,凡……吾願遵循諸神之旨意。維護眾生的生命與榮耀,維護眾生的準則與公義,維護眾生的和平與平等。苟違誓,天地諸神共亟之。

    長長的咒語。在這肅殺地血腥西風廣場,輕輕蕩蕩,直衝雲霄,頓時,裂雷滾過長空。雷火天擊。泛著暗金色的荊棘圖騰,在這股神力的控制下,先把青色木杖套住,慢慢地變形,像有一股無形地力量在強迫著這金屬之物變形,等荊棘圖騰把整根青色木杖完全包圍住,只在六面的頂端留出開口。

    這時,泛著淡淡黑氣地金手快速地與金木杖身玩捉迷藏,接著。同樣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金手手腕與荊棘圖騰頂端開口相互接洽,慢慢融合。完美得絲毫無縫,似乎這三樣物事天生就該如此緊密相連。

    此刻。光溜溜的封魔法杖。杖身外面是鎦金花紋雕飾的神器變體包裝殼,杖頭是一隻小巧精美的金手。呈四指伸出大拇指收在掌心中地標準手掌狀。小麻雀說它還缺東西,可惜沒瞧出來。

    誓言完成後,從五芒星中射出的金色的光芒,如朝陽般燦爛眩目,映亮烏雲翻滾的廣場上空,曲線環繞的金色波紋(誓約之詞)盤繞著金木之杖體,慢慢隱入其中,把這根新生的法杖鑲嵌得更金光璀璨,光芒萬丈。

    起身抬起頭,右手輕揚,把封魔法杖抓在手中,跳脫不定的半完整法杖在感受到右手上的聖潔光暈時,慢慢地安靜,杖身本體異常溫馴地與我的右手掌糾纏在一起,此情此景,不免令人唏噓不已

    這到底是法杖本身還是因為那被束縛住地昔日情人?

    「你知道封魔咒怎麼念麼?」如果邪法師再不能用魔法,他還有什麼可仰仗的?

    呼呼,累死我了,的!豬頭!別高興得太早,就你身上那點法力,想用它,嘖,以你地資質再活個幾千年還差不多!「看來封魔法杖的確能壓制魔器地魔性,莊莊,你還好麼?」

    些許輕鬆地心,因著對方純然關心的清雅之音,再次痛起來,他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溫柔,我根本就拒絕不了這樣不設妨地關懷,明知這個人最後一定會傷害到自己,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固執?沒事。」

    「喝點藥水休息一下,」艾爾塔輕輕地笑了起來,看到我疑惑的眼神,輕聲地解釋,「你的臉色很蒼白,嘴唇都沒血色了,這藥水是從光明神殿流傳出來的,養氣補血很好用的。」

    出自光明神殿的聖水?那不就是我給曼蒂的改良版某某藥劑麼,誰要吃!

    「呵呵,莊莊的性子還是老樣子啊,那吃這個藥丸吧……」「不要!我們是敵人!」

    星光璀璨的清目眼底,清清楚楚地映著自己的狼狽,身上沾滿污血,頭髮上糾結有血塊,臉色的確蒼白得可怕,雙唇倒是有點紅,讓自己的牙齒咬的。

    更多的情緒,我不想看,也不願看。眼前這人是敵人!

    艾爾塔歎了一口氣,異常堅定地拉過我仍在滴血的左手,拿出一個瓷瓶神情專注地倒著藥粉,不像亞斯表面粗魯實則溫柔,他的動作從頭至尾輕柔,似乎我的左手是件稀世奇珍一樣珍貴,可惜,他的溫柔我不能要,也不稀罕!

    「艾爾塔!閣下忘了自己的責任了嗎?」

    艾爾塔握著我的手一個震動,差點把藥瓶扔掉,週身氣息瞬間冰冷,艾爾塔冷俊的臉不復先前的「溫情脈脈」,我斜睨了一眼不遠處扶著索莫達的水悅大法師,心裡冷笑,當即抽回手,抓住法杖轉身便走。

    全場都在拚殺,僅有我們這一方,微帶點輕鬆。

    「莊莊,」艾爾塔的聲音再次攔住我,「莊莊,別過去。如、如果……你會受傷的。」

    哼,真是好笑之極。如果真的擔心在乎我受不受傷,為何要阻攔我的自由?心口仍在隱隱作痛。莫名其妙,我現在這麼平靜,為何它還是痛?

    白癡!連自己愛的是哪個都不曉得!

    「閉嘴!」我愛不愛誰。跟我心痛有P關係?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那樣地人呢,跟自己本性格格不入的人。我只是欣賞!懂不懂?欣賞與喜歡根本是兩個概念!你就嘴硬吧!

    「叫你亂說!你這只什麼也不懂的野鳥!我殺了你!」心裡怒意縱橫,伸出左手,捏向小麻雀,卻落了個空,手下一滑。麻雀已飛離我地肩膀,撲騰著瘦可見骨的骨翅嘩啦啦飛開,喳喳地叫個不停!

    「艾爾塔,你還等什麼,快殺了她!」那邊有個女人在高叫著什麼,她說我地眼睛閃著駭人的紅光,她說我心中的魔性再度覺醒,她說我是一個變異了的魔族。

    嘰嘰歪歪,真是討人厭的女人!豬頭。你還不快點冷靜下來!想讓人鑽了空子去?

    「莊莊……」長長地歎息聲,劍鳴的出鞘聲,劍光如雪。劍意如雪……它的銀色精靈主人亦如霜如雪,風光霽月。「艾爾塔。你敢!」隨著喝止的聲音。是一把帶著無華劍飾的清劍,寒光閃耀。劍氣四溢,以閃電般的速度插入我和艾爾塔之間,鏘的一聲,兩把劍相互碰撞,劍音清悅,卻讓我胸中氣血翻湧,不能自持。

    母親扔出了配劍,怎麼能擋得住曾經愛戀者宛如疾風暴雨般的劍勢?高手環伺之下,父親即使有通天之能,又怎能料到母親的突發之舉?

    幾許溫柔,幾許冷情,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心中大慟,我怎麼就是學不乖呢?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他們都不在?淡的金色血霧,只是這一次不再是洶湧的殺意慾望,而是一種恍若入夢地迷茫,我迷失在這似曾相識的場景之中:一對身披金甲地年輕男女揮舞著雙劍神器,在無數殺之不盡地神族魔族包圍中,險象環生,年輕的男子幾次意圖使用雙手下殺手,都被身旁穿著金色龍甲地少女攔下,她的眼中有著無限的憂慮,嬌容那抹蒼白令人無限憂愁不忍,盈盈透著不妥協的絕然,猶似帶著一絲淡淡的戀人之絕愛。

    她執起年輕男子的左手,深深地一吻,雙眸波光瑩瑩,無限不捨地注視著情人的一眉一眼,然後,在男子地大聲阻止中,猛地推開情人,摘掉頭盔,露出白雪般晶瑩剔透的額頭,上面有一團濃濃的金色火焰,與我左手心的龍魂印出奇地相似,但我知道兩者不同,少女額頭的是聖金龍王一族天生的印記。

    絕然的少女口中喃喃自語,瞬間化身為真龍,狂風大作,雷聲轟鳴,熊熊龍焰從金色的龍頭中狂瀉而出,圍攻著的神族與魔族在龍焰中不停地哀號……

    而我卻感受到了年輕男子憤怒的憂傷,以及他悲痛的絕望,這種難以名狀的茫然絕望只有失去過真愛的人才能品嚐出一二。

    慢慢地,金色的血霧淡淡褪去,堅毅不屈的年輕男子漸漸消失,取而代之超凡脫俗的霧狀聖潔光暈,我的眼前似乎繁花盛開,銀光閃閃,芬芳撲鼻,一條聖潔大道緩緩呈現;身後的少女有著一張極為溫婉的容顏,帶著美麗的白色花環,張開溫暖的懷抱把我擁在懷中,長長的金色髮絲飄落耳旁,絲絲淡淡輕柔的盈香悠悠入息,無限的柔情使人沉醉。

    她柔美的纖纖玉手慢慢托起我的左手,輕輕地展開我的五指,讓金色的龍焰正對著前方,低著頭在我耳旁低語,和風細雨般的輕語猶如雷響:「遠古的諸神吶,吾讚美汝,讚美汝無上榮光,讚美汝無上神容,吾為汝之神徒,遵從汝之神意,守護汝之威嚴,吾呼喚汝之神名,梅帝奧吉伊奧索,重現汝之神威吧,令吾等臣服,屈服於汝之光,聖龍重臨!」

    滔天的金色焰火之中,梅帝奧吉伊奧索,聖金龍王族最強大的王,破空而出,映亮黑色的天空,他的神容佔據了整片西風廣場的天空,無聲的威壓震撼了整片大地,他的強大征服過五族的人心以及雪山神祇的神心,他的強大令五湖四海為之臣服,整個風之都因他的出現而傾倒,他的威嚴布向整片大陸,向世人宣告聖金龍王一族的永恆神話。

    父親的左手劍上,召喚獸化出龍形,發出強烈的龍嘯聲,後低頭臣服,它似乎在歡呼梅帝奧吉伊奧索王的駕臨,欣悅於聖金龍王族的神威再現!

    僅僅看了一眼梅帝奧吉伊奧索的威赫神容,我收回目光,一心一意搜索著那目光中閃爍著無盡溫存光輝的少女身影,細細綿綿的女音,依然在我身邊飄飄忽忽,只是漸漸遠離,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想要抓住那即將消失的白色飄帶,想要挽留住這個柔情似水般的少女,我知道她是誰,可是她為什麼不再停留,它情人(的意識)就在我的法杖上啊。

    「等等,不要走……」

    溫柔的少女帶著淺淺的微笑,輕輕地低下頭,溫婉的柔情頃刻綻放,她不言不語,柔美的身影在微風中漸消漸隱,再不見蹤影。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幻夢之中,亦或是真實的存在,在這無限惆悵的剎那,我聽到了身後之人的驚呼聲,看到了親人們擔憂的目光,遠遠地那一頭,龍族的使者無一不臣服,我心下一寬,終於,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不要擔心,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身子一軟,背後那雙一直沒有離開過的手,拋掉了無心傷人的寶劍,牢牢地接住了軟綿綿的我,這是法力過度透支的脫力,我很瞭解,所以,我允許自己再一次享受最後一次的溫柔,因為我疲軟得連呼氣的力氣也沒有剩下。

    「莊莊……

    肩頭中了一劍的母親拋開對手,飛奔過來緊緊摟住我哽咽,一如從前的淚流滿面:「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傻孩子……

    滴答滴答的淚水,曾經我厭惡之極,如今我依然厭惡,只是厭惡的對象不同: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她和父親本不必如此。

    緩緩地,我閉上眼睛,緊緊地靠在那無比溫暖的懷抱之中,呼吸著熟悉的芬芳香氣,我安然地幾乎就要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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