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封魔傳奇 chapter 7-30 糟糕的誤會
    身後的艾爾塔,大約沒有預計到司葛兒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一時不察,讓司葛兒把我傷了個正著,等到我被踢飛時,他馬上赴身過來救我。這是好事,省得我還得撞上牆壁再痛上一痛,可是,我為什麼那個時候要仰起身子半抬頭呢?我只要乖乖等著人家來救我就好了嘛。

    艾爾塔為什麼那個時候要低頭呢?要看我的傷勢不可以等我站穩了再看麼?

    更不幸的是,我那時正要張開嘴罵人呼痛,於是,一個毛躁的結果發生了,兩張冰冷的唇相互碰在一起,我真的很不想承認,我的舌頭碰到了人家的嘴巴,我的耳朵迅速地發燒,臉上微燙。我和他臉貼臉,眼對眼,大家都很吃驚,幸而這個尷尬的事件很快結束。

    艾爾塔迅速抬頭,面無表情地把我放在一邊,不用多說,雙方都知道,這是一個意外,無關***的意外。問題是旁邊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花癡自戀狂。

    「哦,哦,莊莊,臉紅了哦初吻吧?咯咯,原來你最喜歡的還是艾爾塔呀,為得到他,竟然用上美人計,嘖嘖,不用這麼緊張,我很有成人之美的。要不要我現在離開,讓你們兩個繼續說著,一臉賤笑的司葛兒順手把門拉開,下巴抬抬做了個讓你們繼續的表情。我看著他背後那張怒火高漲的臉,微微張著嘴巴愣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門外站著我的父親。

    這就是這個夜晚最糟糕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的臉紅不紅,也不知道我週身如今的情況,更不知道他在門外站了多久,從他咬牙切齒地表情。到他緊握顫抖的雙拳,以及全身散發的暴戾之氣來看,他氣得不輕!顯然地。父親誤會了,而且深信不疑。

    「父親。事情不是您看的這個樣子……

    從前,我最厭煩女人如此婆媽地解釋,明明有機會澄清事實卻硬要東拉西扯,平白無故地給人可乘之機。可事情臨到自己身上,我卻只有這麼一句話。

    「呵呵。安是,你女兒和艾爾塔可是兩情相悅,你可不要因為以前的事,就故意遷怒使壞喲。」司葛兒優雅地舉手拉開自己的紫色長髮,奸笑連連,微微一個錯步就阻止父親的動作與質問。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不是火上澆油麼?好你個司葛兒,每回鬧事的就是你!我今天要是饒了你,我就倒過來跟你姓!

    「父親.他打我!」我惡狠狠地告狀,走到父親旁邊,揚起腦袋。指著自己隱隱作痛地下巴做出痛苦的表情,粗嘎的聲音裡帶著細碎的喘息。我很可憐地說。「你看,我的下巴都腫了。這個傢伙就這麼一腳踢過來欺負我,根本不管我是誰的女兒!」

    父親大人,你明白了吧,我是無辜的。

    我是你女兒,你要為我出氣啊!

    快動手揍這個鬧事的傢伙吧!

    父親大人果然氣得七腔生煙,短短的銀色藍髮根根倒豎,HOHO,開打開打,我萬分期待眾人口中地洛法六公子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讓欣佩他的人永遠尊敬,能讓畏懼地人永遠敬畏。

    「安是,莊莊起了麼?」

    一道柔如水滑如絲的女音,從樓道口輕輕傳入我們地耳中,是我家那柔情似水地母親,她一出現,房間裡拔劍怒爭的緊繃氣氛馬上緩轉。

    說不失望是假地,可我家母親那哭功,我可吃消不起。我家雙親是男女相親相愛的最佳楷模,父親為了母親而收斂,我毫不奇怪,怪的是司葛兒,還有我身後的艾爾塔,這兩個人的瞬間反應,極為有意思。

    司葛兒不正經的笑臉,因為母親的出現,轉眼間變成熱切期待的隱隱興奮狀,在那一瞬間,我覺得他全身都在閃閃發光,散發出一股名為思念與慕戀的暖意,他不顧父親的冷臉與怒瞪,視線越過父親的雙肩,兩隻眼睛緊緊膠在母親溫馴的鵝蛋臉形上,貪婪地看著她的一發一眉。我看不到艾爾塔的表情與動作,只從他忽然緊張的呼吸與瞬間收斂的氣場感知出,這四個大人之間有某種糾纏不清的感情糾葛在裡面,千萬不要告訴我,是那種惡俗的三角戀四角戀之流,而我父親是勇奪芳心的獲勝者。

    嗯嗯,若真是那樣,情勢對我才最有利。

    「嚇……莊莊,你……」母親輕輕地走進來,看到狼狽的我,一臉地震驚,眼中大朵的淚花開始凝聚,她也想歪了!MD,司葛兒,你死定了!

    我馬上改弦易幟,投入母親柔軟的懷中,捏著哭腔委屈地泣聲:「嗚……媽媽,司葛兒欺負我,他用腳狠狠踢了我一腳,我哪裡是他的對手,不小心就把嘴巴咬破了,你看,還在流血呢「匡美,那是一個意外……

    這下輪到司葛兒張口解釋,我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媽媽……」我拚命地拉母親的衣袖,擦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啪!」地一聲,我抬起頭,一轉身,正對上司葛兒錯愕的表情,以及那吹彈可破的臉上不容錯過的紅色巴掌印,矮我一個頭的母親堅定地站在我面前,如凜然不可侵犯的天神,緊緊地保護著我。

    念出這個名字後,司葛兒像意識到什麼,雙唇緊抿,再也不說一句話

    「我的女兒,我自會管教!」媽媽仰著頭,溫柔地看著我,粗糙的手輕輕撫過我受傷的唇,滿臉滿眼的疼,水汪汪的藍色眼底,清晰地倒映著傷心的我。

    我愣住,她是真的關心我,而我卻惡劣地利用了她的真心。

    她的手很粗糙,很暖和,這是一雙辛勤勞作者的手,不,是一雙武術家的手,與我記憶裡的那雙冰涼的貴婦手,柔滑細嫩,截然不同,卻一樣的疼惜我愛護我。恍恍惚惚間,我好似又回到從前,貴氣的媽媽,捨棄高雅的派頭與風度,也要狠狠地甩那人一個巴掌,如一隻雀屏中選的孔雀,站在人來人往的尚名大飯店門口,驕傲地宣稱:我的女兒誰敢欺負!

    原來,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一樣的,疼愛子女的心全都發自內心,不論她高貴貧賤。

    「莊莊,不哭、不哭……

    母親飽含擔憂的聲音,反反覆覆地在我耳旁低低迴響,我哭了麼?眨了一下眼睛,模糊的淚光裡,兩位母親的身影重重疊疊,憂心的叮嚀讓我不停地感傷,喉嚨一陣陣發緊,眼淚不受控制地如珠淚般落下,越掉越急,越掉越多,無聲的哭泣,如雨般的淚水,傾住我對媽媽無盡的深切思念。

    「是不是心裡有委屈……」媽媽,我愛的那個人他不愛我……

    「這麼多眼淚,一定是受委屈了,跟媽媽說說……」我哪有什麼委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你這樣子傷心,只會讓我更難過。

    我、我的心好痛。

    熟悉的灼燒,沒有如往常一樣向週身曼延,它集中在我心口,熊熊燃燒,不停地炙烤著我脆弱不堪的心。

    我不自覺地綣曲起身子,一手緊抓胸口,雙膝著地,另一隻手緊繃抓住地上的木板,大口大口地吸氣,緩和這突如其來的傷痛,也極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叫出聲,跟我從前受的罪比起來,這痛楚能折磨我的程度遠遠不夠,我相信只要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即便如此,這心口引起的疼痛,還是讓我痛得渾身直冒冷汗嗎?怎麼又發作了。莊莊,莊莊,我可憐的女母親想抱我,又怕像以往一樣弄痛我,所以幾次伸出手想要為我拭去臉上的汗珠,卻在觸及我髮絲的一瞬縮回手,急得熱淚滾滾,臉頰邊也流下絲絲汗珠。

    父親臉色鐵青,無奈地看著我在地上縮成一團,雙手攬住母親,無聲地安慰著柔弱的母親。

    艾爾塔和司葛兒,面面相覷,一臉愁容,顯然也沒有想到我會忽然發病,兩人都沒有帶藥水,急得臉色刷白刷白的。我看了心裡一好笑,有空擔心人家,還不如想想等會兒怎麼最合理化地敲詐這兩個人,難得抓到他們愧疚的時候呢。

    心情一放鬆,痛楚果然大減,看來老師說的情緒激動會引起不適那番話,倒也沒有唬人。

    我心中大喜,心念直轉,不去想心口的疼痛,沉浸在思緒裡:有了,精靈族裡存有金核酸果優木,這玩意兒,歷經千年,淡淡的果香依舊,雖淡猶濃,木質細膩柔軟,用來雕刻最是省力,對魔法有天生吸附性,加固魔法加持後,便如魔晶石般堅硬不易破。

    只是用來做禮盒有點浪費。

    前古斯塔騰燈守衛,人手一張六十年金核酸果木盾牌,成功地攔阻巨蠍強盜無數次的侵略。同樣的,用百年的金核酸果良木做成的盾牌,騎士劍客的鬥氣要劈開它,鬥氣最低要求就是紫色的。如果這樣的盾牌用古斯塔的月晶石加固,聚氣魔法陣加持過的話,破開它那就非龍騎或大劍客不可。千年金核酸果優木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不過嘛,我要送的東西和我要送的人,配這個盒子最是恰當不過。

    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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