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覺非起了個大早——是被呱呱叫的肚子給鬧醒的。無奈的他只好跑到了以前上學時早上經常光顧的早點店去解決五臟廟問題。
早點店的生意還像以前那樣,不溫不火。覺非叫了幾個包子就在角落裡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現在的武技學校還沒放假,因此店裡坐的大部分都是學生。覺非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曾幾何時自己也像他們一樣每天背著個書包匆忙來往於家與學校之間,所不同的是當時的自己不像他們這麼有朝氣——成績差勁如他,學校是地獄的代名詞叫他如何「朝氣」?
正當覺非邊吃邊想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闆,我要六個包子,好久沒來光顧還真他媽怪想念這裡包子的味道!」
覺非朝門口看去,那人赫然就是鸚鵡東南!
覺非把頭低了下來,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繼續對包子的消滅戰。雖然後來東南對覺非的態度恭敬地不得了,但以前被他欺負的情景在覺非心裡還記憶猶新。雖然他現在的實力解決東南是輕而易舉的,但陰影總是存在的,他可不想剛回家的自己又被」欺負「。
「誒,這不是夜大哥嗎?」一個人每次想躲開誰的時候,結果往往是反而被發現。(就像上課老師提問題的時候,不會的你越埋頭越容易被叫到——子夜枯燈語)
「啊,是東南啊!」覺非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遇見熟人該有的笑容。
「我們好久沒見了,聽說你去了溫籐城學魔法去了?」東南問道。
「是啊,都半年多沒見了。你現在應該是在渡潭武技學院吧?」
「呵呵,」東南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我爸把我送到新建的渡潭魔法學院去了,他說學習魔法有前途多了。」
也是,在武功心法閉守自珍武技日益沒落的年代裡學習魔法的確要比武技來得好。
「你也學習魔法?」覺非很難相信東南的「龐大」身軀也能學習魔法,在他所見過的魔法師當中不是病怏怏的就是柔弱不行的。
「不過魔法這東西好像還不錯,對吧?」覺非繼續說道,「你學的是哪一系的?」
「土系,我們老師說憑我的資質下學期完全學會『困龍咒』絕對不成問題。」東南的話音裡充滿了自豪。
「連初級魔法都還沒學會?」覺非暗自好笑,「我們班裡現在不會初級魔法的人還真的找不出來了。不過他學習土系還真挺合適的,身體夠『穩重』!」
「那先恭喜你了!我們老師說魔法可是很難的,你能這麼快就能弄懂還真是夠厲害的。」
每個人都是喜歡聽讚揚的話的,即便這讚揚裡有太多的虛偽。東南也不例外,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
「嘿嘿……沒有啦。你呢,你學得怎麼樣?」
「我馬馬乎乎吧,在班級裡也就中等水平。」愛炫不是覺非的本質,更何況精通四系初級魔法在覺非心裡也不算是光榮的事情。
兩人邊說邊吃,很快桌子上的包子都吃光了。
「我先回去了,家裡還有點事。」覺非搶先說道,這次倒是真的,他想盡早回去研究空間魔法中類似「瞬移」的技術。
「那好的,我們下次見。」
覺非走後,東南冥思苦想剛才想對覺非說的那一句話。
「什麼東西來著呢?對!渡潭城魔法七天後要舉行魔法大賽!我替他報個名去,到時候大哥他一定會感激地痛哭流涕的……」
還沒到家門口的覺非打了個噴嚏,他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算計」了。
「空間?怎麼樣把自己弄到空間裡去再有目的地到達自己想要到的地方呢?」
覺非拿著前段日子在魔法學院跟校長一起研究時記錄下的筆記喃喃說道。
「難道像空間袋一樣把自己直接塞進去?」覺非心裡又有了想法,但很快就又被自己給否決了,「那怎麼出來啊?」
覺非現在頭都大了,一個上午下來自己的研究都在「假設——否決」的路上來回奔走,到頭來還是毫無頭緒。
「哎,校長那老頭不在身邊還真是不方便啊!」覺非現在想起校長的好來,雖然以前很多建設性想法都是他提出的,但很多依據還都是從校長那裡得來的。
想不出任何辦法的覺非搖搖頭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還是先吃飯吧,每次東西想得太多肚子就餓得特別容易。」
七天日子過去了,在這七天裡子夜枯燈給覺非做了一個統計——
三次忘了吃飯,兩次通宵,七次沒刷牙,十六次在空間袋裡差點出不來,最厲害的是七天沒洗過一次澡——現在可是炎熱的夏季啊!
這天晚上,從覺非的房間裡傳出了一聲驚喜的大叫。
「成功了!」
只見他在床頭的桌子前手舞足蹈,臭烘烘的身體熏得蚊子死了一大片。
「原來這麼簡單,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真是笨蛋!」覺非扯著自己的頭髮大笑,七天連續的研究把他弄地神經兮兮,「不就是預先在指定的地方做好記錄嗎!真笨真笨!!」
如果現在有人聽到了覺非剛才所說的話,一定會自慚形穢地去找豆腐撞死——短短七天之間就在前人未曾涉獵過的空間魔法領域獨立創造出了一項魔法的人還稱自己為笨蛋,那我還有理由活在這世界嗎上?
也不見覺非念動咒語,房間裡就突然出現了兩個「覺非」的身子,剎那間又出現了三個、四個……他的身子在不斷的增加,很快原來的身體又消失了——不,應該說是,殘象!殘象不斷的增加又不斷的消失……現在根本就找不到覺非的真身在哪裡了,能感覺到的就只有覺非·夜興奮的笑聲和房內令人窒息的悶熱……
天才覺非·夜用七天的時間研究出了被後人稱之為空間魔法之祖的「幻速光影」,直接奠定了他空間魔法第一人的位置,而當時他只有十七歲。
——《神魔大陸史·偉人覺非·夜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