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非「似水柔情」的關係,車隊裡除了三名當場戰死的人外,第二天大家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大夥兒都齊齊過來感謝老人與覺非還有又開始又歌又跳的雪歌。錚錚男兒如車隊首領者,也在三個人面前跪了下來!這一跪不是屈辱的跪,而是充滿了感激充滿了對生的熱愛。
車隊又開始向渡潭城進發。
在路上,覺非極力「慫恿」雪歌到魔法學院學習,但考慮到孤單一個人的爺爺雪歌還是拒絕了。沒有辦法的覺非於是就向車隊首領要了個單獨的車廂,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不日車隊就到了渡潭城。
臨別之際,覺非從空間袋裡摸出了一本書送給雪歌,書名就叫作《覺非聽雨》。
「這是什麼?」現在的雪歌臉上雖然依舊白皙但卻毫無病色了。她拿著書問道,「你寫的詩集?」
覺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這是我這幾天在車上回憶的水系魔法的各級咒語學習方法和我自己的感悟。你不是說不能去魔法學院嗎,那我就想這本書可能對你會有用的。」
上面記載了水系從初級一直到高級的所有魔法,雖然覺非自己不曾學會除了玄冰刃和那個治療魔法以外的任何魔法,但他對魔法的感悟卻是慧眼獨具的,裡面的東西很多都有他自己獨到的見解。
「魔法書嗎?」雪歌來了興趣,她隨意地翻開了書本,看見一章寫著是「似水柔情」不禁問道,「這也是魔法?」
對於這曖昧的名字,覺非的臉上有點火辣,感覺好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那是一種治療魔法,上次治療大家的傷勢我就用的是這魔法。」覺非忘了當時大家的傷勢之所以被治好完全算是個意外,他的目的只是治雪歌的傷。
「那我一定要學!」雪歌一聽是那個被爺爺說成是神跡的魔法,立刻變得興奮!
「可是,大哥哥。為什麼叫《覺非聽雨》呢,我怎麼看怎麼像本詩集。」
「我叫覺非,書名帶個覺非不為過吧?聽嘛,就是感悟,雨就更不用說了,自然就是水了。哪裡錯啦?」覺非解釋得頭頭是道。
「呵呵,覺非聽雨,這名字我喜歡!」雪歌叫道。
雖然相聚不過數日,但覺非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的小妹妹,心裡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對待了。看她這麼開心,他心裡也很高興。
有人說相逢是緣分,離別是珍重。在熱情如火的夏季裡,離別總會給相逢添加不少的遺憾。離別就是這樣,雖然捨不得但也沒辦法——就像蘇軾說的,月有陰晴圓缺,半點不由人!
和車隊的一幫人互道珍重以後,覺非又和雪歌爺孫倆互通了地址,依依不捨地告別了。
這一別就是數年,相見的時候雪歌都已經是自稱覺非徒弟的超強魔法師了。見面的時候覺非似乎還吃了點小虧,嘿嘿……當然這是後話,別過不提。
覺非坐上了回自己位於島上的家的船上。
他所住的小島實在太小了,小得以至於一上船就遇見了鄉里鄉親。
「那不是小覺非嗎?」一位提著籃子的大嬸一眼就把覺非給認了出來。
「你好,秦大嬸。」覺非不大喜歡跟「半生不熟」的人打招呼,不是因為他高傲——在廣大小島人民的心目中「小覺非」也沒有高傲的本錢——而是這讓覺非感到很彆扭,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還因為上廁所打招呼鬧出了笑話,當時他是這麼說的——某某,你吃過啦?
「半年不見又長高啦?」秦大嬸「熱情」地套著近乎。
「是嗎?呵呵,我沒感覺。」在學院裡忙得要命的覺非可沒時間天天量著自己的身體,沒感覺倒真的是實話。
「聽說你到魔法學院去了,為什麼不直接在渡潭城上呢?那多近啊!」
……
覺非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通過秦大嬸的話覺非瞭解到了很多關於家鄉的近況。現在的渡潭發展勢頭迅猛,尤其是商業與魔法,就在覺非去溫籐城後的兩個月內渡潭就建起了魔法學院,海產品供應基地等等設施。
……
「那我先過去,」秦大嬸寒暄完了轉身沒走出幾步又回頭對覺非說道,「好像你爸媽都不在家,要不晚上就到我家吃吧。」
覺非含笑應是。
終於一個人獨處的覺非思考起秦大嬸最後說的話來。
「都半年沒回家了,不知道爸爸媽媽現在怎麼樣了呢,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以前沒少給他們添麻煩。」無聊的覺非開始了漫無邊際的遐想,「東南、思銘……他們應該和以前都一樣吧,半年不見還怪想念他們的。我的菲菲呢,不知道暑假有沒有回來?」
(「菲菲,菲菲早就在美斯公國當公主了!」無所不知的子夜枯燈嘀咕道。)
近鄉情怯,四個字最能形容覺非此時的心情了。剛離開魔法學院的時候覺非心裡雖然有著對卡布衣的遺憾和虧欠但還很是興奮的,直道馬上可以回家了。可現在越是近鄉,心裡想的東西就越多,怕到家的自己不能做回以前的自己了。
可是,人生的路上又有幾個人能回到過去呢?
船靠岸後,覺非也顧不得驚世駭俗施用「懸浮術」抄小道火速朝自己的家飛去。「情怯」,就應該盡早「進」鄉!
很快覺非就到了家門口,卻沒聽見平時有規律的熟悉的鐵錘敲擊聲。靠門近門口了才發現門緊鎖著——看樣子父母外出的日子已經不短了,因為台階上都長了青苔。
「秦大嬸沒騙我?」覺非心想,「爸媽怎麼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就出門了呢?真是的!」
覺非從空間袋裡拿出了離家時他母親交給他的鑰匙打開了門。原來父母的「離家出走」早有預謀,因為這鑰匙是覺非離家時他母親給他新配的,以前覺非從來就不曾帶過鑰匙出門。
不出覺非所料,家裡的擺設都已經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在灰塵上都可以寫字了。
覺非無奈地呼了口氣,開始整理自己的窩來。
擦桌洗碗的覺非忙得不可開交,心裡卻越來越不爽。到後來乾脆念起了他那個不成功的「冰龍破」來,雖然沒有龍出現,但作為的前兆的風卻很大——這就夠了,家裡的灰塵全被吹到了門外,覺非樂得清閒。
在路上想像了無數個到家後的情景的覺非還真的沒有想到回家後的第一個晚上自己會是餓著肚子獨自一個人度過。
PS:這一章的後面部分好像流水帳,不過卻是必須的,希望大家不要見怪。不知不覺到學校都已經過了一周了,這一周裡根本就沒學習的狀態,不知道大家是否有同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