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深沉是沒用的,時代在變,人的觀念也在變,時下的年輕人喜歡標榜自己,昭顯個性,張揚自我,不喜做作,是以我沒有刻意的裝什麼斯文,而是大步流星走過去,隔著老遠便伸出手示好。
不想,忘了一件事,小正小負將我打扮的太老成了,且是那種歷經滄桑的那種,還有就是不知拚命三郎跟他們說了些什麼話,那幾個年輕人的表情非是一臉的傲慢,而是讓人感到寒在骨子裡的『虔誠』,想來還是托了老爹的福了。
「這位前輩,您尊姓大名,報個萬吧?」
「撲哧……」
暈倒,打頭的那年輕人興沖沖的把手伸過來,緊緊的握著,可他一張嘴卻差點讓我失足,難道我真的就有這麼老嗎?還有更讓人生氣的,一旁偷聽卻深知底細的黑仔和秀才兩人聞聲偷笑,讓人恨得牙痛。
惱了,下意識的手上加了把勁,便見那小子變色,大有面目猙獰之感,這才曉得自己已非吳下阿蒙,要不然何以從幾乎從不可能逃離的試驗室逃出生天。見那年輕人,還有他的同夥臉上閃過怒容,說自己失誤,實在沒道理。
我道:「兄弟,實在對不起了,在玩車這行當裡,有一句話說得好,舉重若輕,若這手上沒點勁道,那下盤也自是不穩,別以為玩車就是轉轉方向盤,換檔踩油門這麼簡單,信心緣自自身的修養,這體力勁道便是其中之一,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車王舒馬赫每週都有健身課……」
年輕人聞言喜形於色道:「哇,真是前輩級的人物,有見地,一針見血,我說怎麼的,老是在後半程手軟,原來是因為體力不行,哥幾個,回去後都給我把身體調整好,我就不信憑我們的實力,連個新人都贏不了。」
不想,我那一番話還真有人欣賞,拉著手的年輕人連連稱謝謝不說,就連拚命三郎也暗自點頭,就更別說黑仔跟秀才兩人,表情立轉,一臉的『崇拜』。不過,我也不是無的放矢,有道是磨刀不廢砍柴功,有了好身手,想取得好成績,自是輕鬆多了。
開局甚好,心中自是歡喜,且這個為首的年輕人性子很直,雖說他言行舉止中透著些許高傲,想來還是因為他身出豪門的緣故,經歷的多了,見識的多了,也不以為意,便道:「兄弟,你我投緣,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地方,哥哥義不容辭。」
年輕人道:「那趕情好,今晚有空嗎?幫我削個孫子。」
我奇道:「削?不是賽車嗎?」
「先削後賽,那小子特張狂,根本不把我們京城地界的車手放在車裡,不削他,難消我心頭之恨。」年輕人解釋著,臉上流露出狠辣之色,可能是初次見面的緣故,那小子又有些不放心,續道:「前輩,這次全*您幫我們找回場子了,別的不說,在京城地界提我譚榮,凡是在道上混的,都給兄弟幾分面子。」
要的正是這話,等我為這小子贏一場比賽,出了這口惡氣之後,再想辦法讓他為我引見那位大佬,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我也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把京城鬧得天翻地覆了,好歹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打定主意後,便喧賓奪主,將譚榮連同那幾個小子一併請到樓上喝茶,一邊攪盡腦汁的敷衍著他們的試探式的『請教』,一邊套他們的話,沒一會功夫便將事情的原由搞清楚了。原來在京城同有兩個地下飆車俱樂部。
一個是以譚榮為首的幫派子弟,閒著無事組織俱樂部,成員無非是盤踞京城的各大幫派的公子哥千金小姐。另一個則是京城的那些大小官員家中的大少爺或是小姐。兩伙勢如水火,向來誰也不服誰,近年來兩個俱樂部之間
爭鬥不斷,可誰也沒能讓對方臣服。
就在前幾天晚上,被稱為高幹聯的俱樂部突然來了一位新車手,張狂的要命,全然不將譚榮他們放在眼裡,揚言要盡掃京城地界的車手。說來也奇怪,那名不見經傳的車手,車技真是不錯,幾番較量竟都勝出了,一時風頭正勁。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高幹聯的志氣自是水漲船高,叫囂的可以。譚榮身為俱樂部的主持人之一,氣得七竊生煙,昨晚更是親自上陣,與那車手一較長短,眼看便要分出勝負了,卻被聞訊而至的警察攪了局。
一心只想取得勝利的譚榮,情急之下竟全然無視警方的圍追堵截,結果卻被警察的車子逼至絕境,一頭撞在路邊的路燈上,後被警方帶到警局盤問,下午才被人保釋出來。至於那位面生的車手,卻明哲保身的選擇了避讓,一場比賽就這麼黃了。
雖說事出有因,可從譚榮說話時不自信的語氣來看,譚榮應比那車手略遜一籌。若非如此,他又何必不顧一切的闖關,顯然當時有落後之嫌。不過,那話是不能說的,而是說一些鼓舞志氣的話,以此博得好感。
話說了一大堆,對手的情況也瞭解了些,知道那人也是初來乍到的新丁,從前根本沒在京城露過面。可從技術層次來看,卻與專業車手有得一拼,甚至還有人懷疑那車手就是在役的賽車手。
管那車手是否賽車手,我只要取得勝利便可。當然,取巧或是借助異能才行,我可不是老爹在世,有他那輛超拽的車子,或是超凡入聖的車技,就算我想拜他老人家為師,說不定那老頭還嫌我資質太差呢。
見情況摸的也差不多了,想再問一下用什麼樣車子與會,被告之跑車類,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跑車我只開過幾回而已,那要是玩砸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心提議想換乘自己的坐駕,卻又怕被人懷疑,只得咬牙答應了。
車子,有現成的,在拚命三郎封存的車庫裡,有一輛改裝後還未有機會上路,據他說是他這輩子最完美的傑作,一輛很難在世面上看到的黑色老款藍博基尼。可看到那輛車子時,除了拚命三郎,還有譚榮外,其他人都流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包括我在內。
「這輛車子我雖未做過測試,可我估計時速能達到320公里沒問題,不過,有個問題就是,為了提高車子的速度與靈活性,我減輕了車子尾部的重量,也就是說,它比原來更難操縱,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駕馭它,可惜,我一直沒有機會見證它的完美,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三哥,別多愁善感了,你老是說只有高手才能開它,還一直不肯把它借給我,還說什麼完美,我聽都聽膩了,我想法很簡單,無論是什麼車子只有在賽道上奔馳,將一輛輛同級別的車子遠遠的甩開,那才有它存在的價值。」
「算了,跟你我是對牛彈琴,文哥,你等一會,我叫兄弟們把車上的機油和燃料更換一下,你就可以試車了,我保證讓你有不虛此行之感,不過,兄弟有個小小的建議,能不能完整的把它開回來?」
拚命三郎話鋒一轉,我還自愣著,要不是秀才在後面拽了下,興許我真就露餡了。原來為了大家稱呼方便,我自報家門姓文名刀,也就是把『劉』字拆開了而已,是以,被人稱做文哥有點不太適應。
「哦,這點兄弟盡可放心,我會小心的。」
「那就好,文哥先到樓上休息一下,我讓小弟們開工。」
能不能玩得轉,不是憑空說教就能行的。不過想我走至今天這步田地,膽色還是有的,只是一輛車子而已,就算被改裝過,更
能操縱,可我連開慣了這類車型的小龍女都拿下了,還怕一輛車子作甚?
想罷,我故作輕鬆的點了下頭,閃人了。不過,我可沒去樓上小憩,而是去找正在車裡擺弄著車內懸掛的小飾物,開門見山的便詢問如何使用異能,不想卻得到那兩個小妞一致的白眼。
好說歹說,最後答應她們去看飆車,這才讓兩小美女展顏而笑,你一言我一語的打開了話匣子。說真的,我早就應該向兩個天生異能的小妞取經的。總而言之,與她們一席話後,令我獲益非淺。
首先,異能使用是有機率性的,不是任何時刻任何地點都能使用的,其次,每次過度使用異能多多少少會對使用者的身體造成傷害,非常人所能承受,這也是為什麼異能者少之又少的緣故,也是為什麼異能讓人撲朔迷離的原因。
第三,異能可以被強化也會出現減弱的現象,經驗所得與個人的心情與身體狀況,還有所處在環境有關,另外,異能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擾而出現偏差,這也是為什麼異能者不是無所不能的緣故。
因為有了這樣或那樣的限制,才使得異能者成為這個世界的另類。有些異能者還因為世人的不公,選擇遠離人群,或是努力將自己平談化,像長沙王*異能起家,最終成為稱霸一方的大佬,實屬異數。
至於我最關心的異能的使用,兩個小妞並未進行詳細的解釋,因為異能是因人而易的。不過,異能歸屬於一種尚未被完全開發的能力而言,還是有跡可尋的共同點的,比如通過眼神的傳遞,流傳最廣的催眠便是其中之一,還有便是通過肢體的接觸,如人體放電類,還有經某種特定的介質為媒介,比如聲音類。
「有關於靈魂的嗎?」
「有呀,移魂大法,聽博士說過,很玄的。」
移魂大法?小負脫口而出,讓我心中一喜,正想追問下去時,卻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只得暫時打住,與此同時拚命三郎的音容相貌在腦海中浮現。立時,我便知道,最關鍵的試車環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