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要緊吧?」
恍惚中被薇薇搖醒,見她關心切切的表情,我故作輕鬆道:「一點小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薇薇,從今天開始,你就正式開工吧,誰要是敢給你臉色看,就告訴我,看為夫怎麼收拾她。」
「真的,那你先把小龍女收拾妥當了吧,她老是找薇薇的麻煩。」
「小龍女?這好辦,等過幾天,讓她叫你薇薇姐都行。」
小龍女雖說總愛惹事生非,可她真情真性,喜好全寫在臉上,與張倩一樣是家裡的開心果,最讓我欣賞的是她知錯能改,且喜合群,而薇薇脾氣好為人體貼,兩人定能盡釋前嫌好得跟姐妹一般。
「去你的,盡想美事了。」薇薇不依的嘟嚷著,正色道:「劉大老闆,現在薇薇想開始工作了,您還有什麼批示嗎?小女子一定會全心全意的貫徹您的投資理念的,讓公司業績更上一層樓。」
說到批示,心中一動,以後薇薇便若是我的傳話筒,可想要讓她完全聽從我的安排,卻又不盡可能,再者我做不到每天都有預感,便笑道:「公司一切事宜都是你說了算,我給你當參謀就是了,以後我有小道消息,第一時間給你發短息或是電話匯報,屆時,我們的薇薇總裁審時度勢便可,這樣可好?」
「討厭,你把薇薇當成什麼了,人家才沒有你說的那麼霸道呢,誰像你呀大獨裁者。」薇薇神色不悅的說著,抿嘴輕笑,續道:「跟你開玩笑呢,師父是薇薇最崇拜的操盤手了,你永遠都是薇薇的師父。」
「包括上床嗎?」
「討厭,假正經,恨死你了。」
在薇薇不滿的嬌喝聲中,我胸口接連中招,而她卻在得手後,俏臉微紅的跑開了。看她不乏快樂的樣子,我心裡總算放下心來,假以時日,這美女說不定能撐起我劉氏財團的半邊天。
「老闆,兄弟們都來了,他……他們人呢?」
回身,望了一眼一頭霧水的蝦米,還有他興沖沖召集來的兄弟,讓我驚訝的是,裡面竟有生面孔,想來是拉幫結伙的結果。雖然我這人不喜結黨私營,可總也不能就這麼拒之門外。
「有新人加入?好,看來我們的隊伍又壯大了,不過,我有言在先,無論是誰加入這個集團,我劉某人只會以禮相待,一視同仁,可誰要是吃裡扒外,跟自己人勾心鬥角,那很對不起,我會請他走人的,明白嗎?」
「明白,老闆,道上的事情,我們都跟他們交待好了。」
我最不喜的就是自以為是,可人要臉樹要臉,蝦米也並無惡意,是以我也不便當著這麼多新老兄弟的面責備他,便道:「那就好,關鍵的是我們走得正行得端,別人說什麼都當是狗屁,蝦米,看來你人緣不錯,這些兄弟就歸你帶好了,不過,當小老大也是一門學問,沒事時,多跟一休他們學學,可別落後了。」
「是,老闆,我聽您的。」
蝦米還算上道,不過這出來混,並不是光*嘴說的,實際行動才是考驗一個人才幹的地方,便想讓蝦米這些人先去東北虎那試訓一下,看結果擇優選用,總得人盡其用才行。
「蝦米,交待給你一件事,想辦法整批軍裝,過兩天讓陳然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歷練一下,不過我把醜話放在前頭,那可是一件苦差事,誰要是堅持不下來,那對不起,我會讓他當保安,看大門,守庫房的活,那時可別怪我沒事先聲明,清楚了吧?」
「陳哥好像當過兵,老闆,您是想讓我們參加軍訓是吧?」
蝦米腦子轉得不慢,心喜之餘也頗感得意,這些都是人才,雖然之前他們前途黑暗,可如今我起來了,定要給他們一個光明的未來,拍著他的肩道:「軍事訓練,只是其中一項內容而已,最主要的還是心的鍛煉,公司能發展到現在,*的不是勾心鬥角,是大伙齊心合力的結果,蝦米,我看重你,好好幹,以後你會跟一休他們一樣挑大樑的,甚至要比他們還要出彩,看你的了。」
知人善用,還要快馬加鞭,這就是我用人的策略。蝦米深受感動,抹了把眼淚道:「老闆,我知道您真心對我們好,以後,我蝦米就把命賣給您了,只要有您一句話,我蝦米火裡來,水裡去,絕不含糊。」
「錯了,命是自己的,現在我們是做實業,不是在道上耍流氓,將來你們中間會有很多人外放,成為公司的負責人,頭頭,為得也不是我劉某人,而是你們自己能有個美好的未來,好了,話說得多了就軟綿綿的了,帶人四處轉轉,什麼軍裝,被褥,生活用品,都要最好的,我可不想讓我的兄弟愛苦,去吧。」
「是,老闆。」
蝦米帶人離開,我則站在公司大堂內半天沒緩過勁了,不知用來對抗道上面上的這招究竟對還是不對,是不是太黑暗了,是不是有點急功近利了,是不是有點太沒人性了,是不是……不知道,總之,心裡沉沉的。
「劉哥,你有心事?」
「唉,你看出來了,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你說呢?」
「不好說,我覺得對得起天地良心就好。」
「良心?我可沒這麼自信,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也經歷了一些,應該能感覺的到,現在公司面臨的困難,遠比想像的還要多,說白了,我們已經捲入了上海灘新一輪的勢力爭霸中,一個不慎,公司倒閉破產那還是小事,若把命丟了,就太不值了。」
「所以,你才讓他們去搞軍訓?」
「學點功夫傍身,總好過被人打不是?對了,你聯姻的事情籌劃的怎麼樣了?」
「唉,很慢,事關軍事機密,急也急不得。」
我點頭,事關國家機密的確急不得,不過,我也並非全無辦法,想到了與齊老頭的見面,不若就將這做為談判的條件之一,也好看看對方合作的誠意,便道:「公司的事,我會想辦法的,你還是抓緊時間做好規劃,別到時在你這掉鏈子,我可要拿你是問了。」
陳然笑道:「劉哥,您放心吧,規劃這玩意,規整規整就有了。」
瞧陳然成竹在胸的樣子,心知他肚子裡有貨,說不定早已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便不再囉嗦。旁敲側擊的問了下竊聽器的事情,卻被告之,那只是一個樣品,具體到接收器還沒出生,不由得哭笑不得。
感歎世事多變,又說了些不著痛癢的話,讓他兼著公司的技防,這才看著他出門而去。雖說功夫不長,卻覺得有些累,還有很多事情要過問,熒熒今天未到公司,也不知與海洋公園的談判進行的如何了,張倩這些日子有些冷落,不知她情緒如何,還有至今仍未與雪兒聯繫,心裡也很過意不去,還有撿回來的那個日本妞,也不知怎樣了。
思前想後,腦子裡亂極了,半點當初憑借預感左右逢源的輕鬆也無,想來還是受那場沒由來的大病所累,連續高燒三天未退,吃藥打針全無作用,病好之後便特別容易累,連帶著預感也失聰。
「難道那也是天譴嗎?可是,究竟為什麼?」
想著,這才記起已有好幾天沒有調息養神了,莫非問題出在這裡?目光掃視四下,見公司運轉正常,便轉身進了貴賓室,坐在*窗的椅中閉目調均呼吸,進入無我無天的境界,在那裡讓疲憊的心休息一下。
「叮……」
鈴聲響起,從沉寂中醒來,看了下時間,卻已是下午時光,暗自稱奇,不知為何每次調息養神時間便快得特別快。好在劉大師書中的那個功法,就似是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短暫休息之後,精神轉佳。
「喂,那位。」
「給你三次機會,猜猜我是誰?第一次。」
女人的聲音,有點印象,非平日裡經常接觸到的女人,語氣俏皮,讓人回味,可就是想不起來那是誰來,正想直言不識時,腦海裡卻突然湧上策馬飛奔的情景,一下子站了起來。
「喂,你這人真是的,一點也不懂配合,還男人呢。」
我笑,因為我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而且也知她所為何事,可一時間,我被這突出奇來的預感弄得神魂顛倒,一是來得太過突然,二是我連驢都未騎過又怎會騎馬,三是我突發奇想,似乎每次調息過後,預感便來的格外快,不由得便想得癡了。
「劉少傑,我知道你還在聽,死人,裝什麼裝,不說掛了。」
「等一下,新世紀馬場,是不是?」
「哼,想不到你記性還不錯,別掛,有人找你。」
「劉先生,對不起,打擾了。」
又聽到田媚兒的聲音,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喜歡,那個性子孤傲不喜合群的美女,總是給我製造層出不窮的『驚喜』,竟挑了今天要我去看她的『王子』,看來此番是不能推脫了,因為已經預見了的事情,似乎很難改變。
「田小姐,是不是正在溜馬,不過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改天?」
「改天?可是,你不是答應過的嗎?」
「哦,田媚兒,你不是這麼不近人情吧?好吧,我說實話了,小弟根本不會騎馬,等我找個專家練上兩天以後,再應小姐的約好不好?」
「不會呀,那怎麼辦?」
「喂,姓劉的,別敬酒不知吃罰酒,不來我就去砸了你的場子。」
「小鳳,別衝動好不好?」
「媚姐,那個色鬼有什麼好的,總是惦記著他?」
「那有了,你盡瞎說,不跟你說了。」
「不說就不說了,我去看林蕾蕾騎馬了,你還別說她騎得還真不錯……」
隱約中聽到電話裡傳出來鳳盜說出林蕾蕾的名字,心中不禁一動,那極品妞是上海灘頂流社會的寵兒,去馬場騎馬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總覺得這裡面有事,似乎與今早與龍四爺的那番話有關。
「劉先生,既然你不想來就算了,我們改天吧。」
「哎,田媚兒,我不是那個意思,假若你肯做下好人,教小弟如何騎馬的話,小弟倒也很樂意現在就飛過去,您看怎樣?」
「我教你?好呀,你什麼時候過來?」
「二十分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