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醒來，軟綿綿的床，我向來睡不慣的。
室內光線昏暗，卻仍可辨人，只有我與小龍女兩人而已，這是小龍女的閨房。第一次涉足小龍女的私人領域，便若赤身裸體的她一般，向我敞開心扉，毫無保留的奉獻給我，份外溫馨。
沒有與小龍女做愛，只是與她相擁在一起，看她兒時的照片，而後摟了有些倦意的小美女，講老掉牙的故事哄她入睡，僅此而已。喜歡這種相擁而眠的感覺，這是男女相戀的最高境界，令人神往。
婚姻，是一座城堡，並不適合如今的我。
娶誰做我的妻，捨棄誰，都是不公平的，所以，若讓我選擇的話，現在這般就好。
起身，走出房門，想一個人靜一下，回味與龍四爺談話，越想思路越是明朗，也越感壓力倍增。龍四爺托病不出，會令上海灘發生微妙的變化，一些沉寂的勢力會如雨後春箏般冒出來，而那些想對付我的人或是勢力也會少了層顧忌，若我不能理清這些利害關系，很有可能會為其所害。
所以，寧願少睡片刻，也要弄清幾個問題方可。
起居室亮著燈，以為這是富人家的規矩，便於主人夜間所需。誰知，卻見僅穿了吊帶睡衣肉光致致的龍飄飄正手托香腮伏案苦思，指間有筆，桌上有紙，看她的樣子竟似靈感不期而至，趁夜將心中所思描畫下來般。
這般天色，這般情景，這般美人，讓人暇思不已。
飄飄極美，眉目如畫，身材高挑，骨肉均勻，肌膚似錦，黑發如瀑，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高貴的氣質，一句話，她是那種一見便能讓人傾心的美人。或是因為是設計師出身的緣故，令她眉宇間又添了一絲智色，這是她最大的特點。
美人美矣，就是太聰明了。男人理論，女人可以美，傾城之色不為過，女人可以丑，東施效顰已是極至，可就是別太聰明了。聰明的女人，通常不會有和諧的愛情，因為她們通常不能容忍男人的‘愚昧’。
以飄飄的身世，美貌，才華，追求者應該排成長隊才是，可據我所知，很少有男人能夠接近她。若不是她情緣孤守，便是男人們對她的‘聰明’望而卻步，要麼就是她自己骨子裡的高貴無人能入她的法眼。
腳步聲，引來了飄飄的目光，雪白粉嫩的臉上立時浮現羞意，本能的收緊了雙腿，這才似是好奇的上下的打量了兩眼，似笑非笑的道：“怎麼，小龍女不滿意你的表現，將你趕出來了？”
有心退回，卻被飄飄的這句話，勾起爭雄之心，她竟敢說我不能滿足小龍女的性欲，是可忍，孰不可忍，決心過去討點口舌便宜再說，便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才道：“小弟愚魯，不知飄飄小姐所指‘表現’二字是何意？”
含而不露的色才是最誘人的，飄飄聞言頓時不敵，嗔怒的白了眼，沒好氣道：“你劉少傑一向不是聰明絕頂嘛，聞聲知意，怎麼連‘表現’是什麼意思也不明白，莫不是你想裝糊塗吧。”
對手反戈一擊，倒讓我有些掛不住，若答非所問，不正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得已，決定撕破臉，看這妞能耐我何，便道：“飄飄小姐今晚進餐時，只食素，看來定是素食養身了，不知對‘山藥’的食療功效有何見解？”
“你想考我呀，山藥味甘平，常食可以滋補脾、肺、腎，對嗎？”飄飄笑道。
“哦，補腎，甚好，怪不是我覺得此時精力旺盛，猶勝少年時，真想劍及屨及一試身手。”我還想故作深沉，卻見飄飄臉色驟變，方知這妞不堪摻雜了男女情欲的玩笑，心中不免慌亂，怕引來她的反感，那熒熒剛見起色的設計室便有滅頂之災了，忙道：“哎，龍小姐，我胡說八道的，您別見怪。”
龍飄飄表情冰冷，眼神更冰，半點怒色都沒有，這種生氣最是可怕。
果然，龍飄飄語氣異樣道：“劉先生，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
“無聊？究竟是誰無聊，一張嘴便來消遣我的？”心中老大不悅，可總不至於真的就鬧僵了，輕歎中，我將水一飲而盡，不無惆悵道：“是，我是有點無聊了，唉，龍四爺這一病，上海便要亂上一陣了，不知會有多少人要為此生死兩難了。”
龍飄飄奇道：“怎麼會，上海有好幾萬名警察的？”
無庸置疑，與龍飄飄談話是一件很寫意的事情，她的聰明總是令人吃驚。只是她對道上的事情，了解的還沒我多，換而言之，她的看法也只是停留在比大眾稍高的層次上，還沒法融入到如今黑白難分的‘道’中。
“龍小姐，您在服裝界打拼多年，應該曉得若一位得高望重的前輩病重，會給服裝界帶來不小的沖擊，尤其是與之有利害關系的個人或集團。”輕語著見飄飄點頭，我續道：“這道上的事情則更加復雜，一雄滅，十雄起，群雄割據則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亂，在沒有拼出個所以然之前，警方也無能為力，您說是吧。”
飄飄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神色復雜的看了我一眼，道：“你說得也有些道理，怪不得伯父說你是時下年輕人裡最具洞察力的了，果然不錯，這下他總算可以放心了，龍氏家族後繼有人了。”
我笑，搖頭道：“龍氏家族確實後繼有人，不過不是我，是阿輝，因為我已經與龍四爺達成協議，由我說服那個小子，讓他入贅龍家，龍四爺百年之後，阿輝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撐起龍家所有一切了。”
龍飄飄臉色莫名一變，顫聲道：“你……你真的要這麼做？”
我點頭道：“是啊，你不覺得阿輝那小子很不錯嗎？又冷又酷，在道上也頗有人緣，看那些小兄弟就知道了，絕對可以一舉鎮住那些大佬，到時，我從旁協助……喂，龍小姐，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知為何，龍飄飄神情恍惚起來，臉色瞬間蒼白，指間的筆掉落桌上，嘴唇輕顫，呼吸也變得急促，眼神更是慌得厲害，一看便知她心亂如麻，可我偏偏不知發生何事，只能怔怔的望著她。
“飄飄，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好半天，龍飄飄才有了反應，抬眼間，眼神聚集在我身上，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我，神色多變，似是心中有難言之隱，顫聲道：“少傑，我突然感覺好累，能扶我回房間嗎？”
望著龍飄飄臉上淒苦的表情，話語中的無助，我只得起身向她伸手示意。
天曉得龍飄飄的情緒為何會突然變化，理該不會是我的原故，就算我言語得罪了她，也不至於前後判若兩人。看來若非她身體欠安，便是想到什麼令她為難的事情，否則不會如此的。
龍飄飄的寢室在四樓，而四樓似乎僅有她一個獨處，這讓我有些擔心這樣將她送回房裡是否欠妥。可一提到讓小彤幫著檢查一下，她卻反應強烈，沒辦法，只能是見步行步，一路攙扶著將她送到房間門口。
“扶我進去好嗎？”
“好，飄飄，你覺得怎樣了？”
“好點了，真要謝謝你才是，不然我真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你太客氣了，拋開你是小龍女表姐不說，就憑你那樣幫熒熒，我也義不容辭的。”
“是嗎？那……那我想讓你再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什麼？”
“強暴我。”
“強暴你？不，龍飄飄，你別開玩笑好不好？就算我得罪了你，也不至於用這種……你，唉，龍飄飄，你先穿上衣服好嗎？我承認，我這人是很好色，但我從不下流，你明白嗎？好吧，你說，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幫你的。”
“那好，我要你今晚跟我睡在一起。”
“可是，為什麼？”
“你別問了，就算我求你了，好嗎？”
“龍飄飄，你知道嗎？這比讓我**你，還要困難，奸情或可隱瞞，可若是天亮之後，我從你房裡走出去，那……那我跟你之間，恐怕就再也扯不清了，唉，你一定有什麼難解的心事，可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很想試著解開飄飄心中的疑團，可她卻似不想給我這個機會，褪去睡衣，僅下身還有一縷之衣。不能呼吸，因為飄飄的美，是男人就不能無視，何況她還將整個身子偎進我懷中，一切，都似乎沒有了意義。
“答應我，天亮之後才能出去，否則，我就從樓上跳下去，至於為什麼，求你別問好嗎？至少，今晚不要問，我以後會告訴你的，可以嗎？”
“好吧，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
“不要傷害小龍女，可以嗎？”
飄飄輕怔間，緩緩點頭，無言的擁緊了。
我有些絕望了，不敢想像天亮之後，會是怎樣一個結局，而那個未知數，卻是懷中有些發神經的女人贈予的，想想都覺得恨，為什麼會是我，要是讓龍四爺曉得我這般‘下作’，還不大發雷霆，我能否活著離開龍宮，都成了一個謎。
可是，我又有些奇怪，既然我已預感到明天公司開業是一個喜氣洋洋的日子，我會出現在新公司，龍四爺在小龍女相陪下也有到場慶賀，理該不會就是我人生的最後一天，難道，這其中有我不曉得的秘密？
“抱我上床。”
“他媽的，這叫什麼事，飄飄，但願你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對得起你自己。”
“抱我上床。”
“好吧，不過，你最好別再有其他要求了，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抱我上……”
他媽的，我火大了，橫豎明天不是讓大雄扔出去，就是自己爬出去，既然已是逃不掉的事情，還裝個屁清純？惱羞成怒之下，我不想再聽飄飄的言語，非但沒有將她抱到床上，反而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過來，而後在她怔怔的凝視中，重重的吻了下去，另一只手則開始作弄她的身子。
“劉少傑？”
“什麼？”
“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了，今晚你可以為所欲為。”
“那明天呢？”
“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
“別問了，求你了……啊，抱我上床，好嗎？”
在飄飄充滿情欲的哀求中，我不再羅嗦，卻沒有將她抱到床上，而是一直吻著推著她，一直退至床邊，在我的輕推中，她軟綿綿的躺倒。扭頭中，她想回避我的目光，卻在我的強迫中，眼中帶淚的看著我脫了身上的衣服，而後粗暴的扯落了她腰間裹身的布條。
“你……你輕點好嗎？”
“你還是**？”
“是，這是飄飄的第一次。”
“對不起，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溫柔，只想使壞。”
我被飄飄這妞弄得神經錯亂，那還理會她是否第一次，粗暴異常的將她的雙腿打開，無視她哀求的目光，在她眉宇間泛上痛禁的表情中，破體而入，深入其中，大力的挺動著，腦海裡卻莫名的想起另外一個女人來，鳳盜，那個只想使壞的美女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