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 正文 段十六 十丈為兩桅
    (這幾天在寫新書大綱,過兩日方能加快更新度,請大家見諒。

    推薦兩本女頻的書,都很有特色,有興趣的可以去看一看。一本是《還你前生》另一個是《妖精獵人》據說是十四歲的女生寫的,這樣的文字簡直無法想像作者才14歲,感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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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期投入二百八十萬兩,預造戰艦十五艘,總噸位……總排水量一萬六千料,大小火炮兩千門,採用側弦帶鉸鏈的炮門,預計戰艦的建造完成需要到後年,即崇禎十五年方能完工,明年還要投入兩百餘萬,用於裝備戰艦、訓練水手、購置火器彈藥等開銷。」

    趙謙戰戰兢兢地說道。

    朱由檢不動聲色,「繼續說下去。」

    「是,皇上。」趙謙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些銀子,主要來源於數省商家巨賈的集資,官軍水師與之達成協議,一旦官府控制海面,這支水師便負責武裝護衛商船,將大明的貨物銷往日本,朝鮮,南洋,甚至西洋諸地,朝廷與商賈利益均分。」

    實際上建造水師的第一期工程,趙謙集團是出了大頭,畢竟不是所有的商人都能看到如此巨大的利潤,不過趙謙說主要來源於商賈,其用意不言自明,以免朝廷追究銀子的來源。

    與商賈之間的協商,是眾多官員分批負責的,要總計查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所以趙謙才敢欺君。

    趙謙悄悄看了一眼朱由檢的神色,朱由檢面無表情,無法讓人猜透他的心思。趙謙只得揀好聽的說,「皇上下旨要微臣籌集軍費,臣唯有向鄭芝龍討要稅款,但鄭芝龍多番推諉,臣便只能期望於訴諸武力,況海貿利潤巨大,臣便想出集資建造水師的法子。水師建成之後,一則可以從鄭芝龍手裡拿回歲入千萬的海貿之利,二則南海平定之後,尚可由水師運送陸軍直接威脅遼東半島,一舉兩得之事,皇上……」

    朱由檢睜開眼睛,說道:「耗費數百萬的水師,何日方能為朝廷收入銀子?」

    花在水師上的銀子,朱由檢自然不好明說要打主意,畢竟是私人們的錢,朝廷沒出一分。

    趙謙躬身道:「後年水師建成之後,便能威逼鄭芝龍,交納稅款,然後逐步蠶食鄭氏勢力,最後將海疆收為朝廷所有。」

    朱由檢沉吟許久。趙謙一手操辦的水師,日後必然有擁兵自重的傾向,朱由檢是不願意看到的,但是南海本來也是由另一個擁兵自重的將領,鄭芝龍所控制,如此一來,不過就是換了一個人而已。況且鄭芝龍海寇出身,被朝廷招安,也不是能調動的主,相比之下,趙謙賜同進士出身,朱由檢反而放心一些。

    鄭芝龍控制海貿,除了幾年前戰敗賠償了軍費,從未向朝廷交納稅款,趙謙或許還能為朝廷謀一些福利。朱由檢權衡一番,默認了趙謙的做法,銀子已經投放下去了,想反悔又得激起商賈對朝廷的不滿。

    朱由檢說道:「鄭芝龍有將士數萬,船隻數百艘,你僅憑十幾隻戰艦,有把握勝之?」

    趙謙聽罷在心裡鄙視朱由檢對海戰的無知,當然面上是不敢表露的。水師的實力,又不是以船隻多少來衡量的,特別是航母出現之前,都是以大船**為王,靠的是噸位。

    「回皇上,只要水師建成,臣有十成把握讓鄭芝龍毫無還手之力!據臣瞭解,鄭芝龍有兵船三百餘艘,但無論是其大帥船,先鋒船、哨船,最多沒有過四百料的船隻,也沒有四桅的船,都是不過十丈的二桅兵船,每隻船的最多不過兩門炮,船尾船頭而已。」

    趙謙說道,「而設計朝廷新式水師者,是從大明、葡萄牙、西班牙、英格蘭等內外各處高薪聘請的船工設計製造,擁有現在東西方最先進的弦炮構造,船體巨大堅固,每船至少有百門炮之多。」

    趙謙先對比了雙方力量,然後又說戰術理念。

    「鄭芝龍在海上主要採用沖角戰、接舷戰,火器是輔助力量而已,而我大明既定海戰方略,是憑借**優勢射程,遠程打擊,況一接敵,我巨船可直接將其犁沉,鄭氏戰船仰攻完全處於逆勢,如此對比,鄭芝龍焉是朝廷敵手?」

    實際上這時的中國,海軍展已經開始落後於西方,但是明朝在和西方的衝突中,並沒有吃多少虧,是因為荷蘭等國小國耳,況且他們派往遠東的戰艦,也就一兩隻,不可能傾國之力遠征。趙謙自然看得到什麼船才先進,一旦建成先進水師,是傾全國之水軍對付鄭芝龍,鄭芝龍是沒有辦法的。

    趙謙又說道:「鄭芝龍知道朝廷在組建水師之後,應該會主動妥協,交納稅款,每年五百萬,除去水師開銷,興許從明年起,便能為朝廷額外增收數百萬的收入。」

    朱由檢聽罷頗為心動,幾百萬兩銀子,有時候需要兩三次向全國加派苛捐雜稅才收得起來,趙謙一個人就能弄來這麼多,朱由檢不得不再次覺得,趙謙是很有用的,殺之可惜。

    朱由檢當即說道:「明年愛卿如能為朕籌到三百萬軍餉,朕便准你入閣。」

    趙謙急忙匍匐於地:「臣乃盡本分之事,何德何能當此殊榮啊……恐朝中同僚有微詞,臣請皇上收回成命……」

    朱由檢擺擺手:「能為朕分憂者,有幾人焉?朕的話即是聖旨,愛卿好自為之。」

    趙謙故作激動狀,高呼道:「臣謝皇上隆恩,臣的一切,皆是皇上所賜,臣此生縱是做牛做馬,也不能報皇上之萬一啊……」

    實際上現在趙謙對於陞官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了,自從遼東軍主力戰敗,趙謙感覺到王朝已經風雨飄搖,做再大的官也是無用。但是不做官是不行的,有了權柄,才有辦法。

    趙謙因此化險為夷。不過朱由檢並沒有讓楊嗣昌做輔,最終還是召回了周延儒。

    朱由檢的做法,顯然是想平衡朝野,用周延儒壓楊嗣昌一頭,以免其下屬擁兵自重無法控制。朱由檢始終無法完全信任孫傳庭趙謙等人,這樣的情況,只能讓趙謙歎息一番罷了。

    趙謙走出紫禁城,坐到馬車上,整個人都鬆了,長噓幾口氣,好像是跑完了馬拉松似的。馬車走過內城,趙謙看了一眼原來的溫府,心裡有些惆悵。

    溫體仁被殺。也不知道秋娘和溫琴軒怎麼樣了。這些日子,趙謙也顧不得管這些事,現在辦完了事,保住了小命,這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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