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昌平五年十月初八,大燕皇帝,也就是原來的吳王燕崢,親赴草原胡族,迎娶他的皇后,阿布諾族的高雲公主,胡燕兩族聯姻,成友誼之邦!
燕皇最終同意迎娶皇后入宮,並且在各地擇選千名美人充盈後宮,為大燕皇室涎綿血脈,正值舉國歡慶之際,一輛特大號的馬車也進入了京城地界,京城再一次恢復繁華,甚至比先前更加昌盛富繞,這讓車上所有人心下感歎。
「外出這麼些年,想不到京城變化這麼大了,天啊,我都快不識得這哪裡是哪裡了,呵呵……」赫連夫人笑瞇瞇的說,赫連老夫人也爭相觀望,同樣也是感歎萬千,當日赫連家走得無奈,也有些悲涼,可未想到她還有時間等著回歸故里呀……
「娘,你莫要感傷,不論如何,兒子都會滿足你的心願,咱們此次回京就不再走了。」赫連老爺誠言保證,立即獲得夫人及老夫人的欣喜贊同。
「也不知道玨兒和沫兒走到哪裡了,還是年青人喲,總是好玩一點,我們這些老骨頭都比不了人家,呵呵……」老夫人笑吟吟的說,赫連夫人懷中攬著孫兒赫連城入睡,一手輕輕的撫著他,「城兒都快九歲了,也是應該安心入學的時候,不然可別誤了孩子。」
老夫人笑道:「就這小子皮的,把他爹娘氣得不願再看到他,我看也應該早放到學堂裡去,不然那兩個又有說詞不回家來,呵呵……」
三人一陣好笑起來,赫連老爺道:「這是一報還一報,當初玨兒氣他爹,如今他被這小子氣,這是報應來了,哈哈……」
一陣歡聲笑語中,一家人便朝蘇府而去,因為要回京,蘇沫早寫信給了父母,當初的大將軍府定是不能住了,所以回來後就先到蘇府暫住。
而此時的蘇沫與赫連玨算是重溫舊夢吧,二人一前一後,一人牽著一匹駿馬,漫步於京城外的樹林之中,在這裡他們留下好多回憶,有笑、有哭、更有爭吵和惡夢。
「惡夢,你竟然說那是惡夢,女人該罰哦!」赫連玨回身攬起蘇沫,眉眼笑得分外的得意,「如果那次不在這裡嘿嘿……我們如今豈能這般幸福。」
蘇沫推開他,「就因你強的,所以才生了那麼可惡的小子,明明以前兒子挺乖的,可這幾年你都帶成什麼樣了,待這次回京,兒子你可少來碰。」
「好,我不碰,只要你別無故把拒之門外,我當真不碰他,就碰你,嘿嘿……」他又攬上她肩,親暱的口吻惹紅了蘇沫的小臉,「笑笑笑,牙齒白呀你,讓開一點,看著你就煩……」
赫連玨伸手揪了把她鼓漲的小臉,才要調侃幾句,突覺前方有馬蹄聲響起,二人同時打眼望去,「那裡黃旗飄飄,似是宮裡的貴人吧……」
「那趕快走。」赫連玨擁著她就轉身,卻不想疾空飛馳的利聲襲來,赫連玨帶起蘇沫飛身躲開,二人同時回身之際,一抹明亮的笑聲響起,「赫連玨,蘇沫,我沒有眼花吧。」
「安甄公主?」二人對視一眼,只見一身婦人作扮的安甄笑瞇瞇的打馬前來,二人立即作禮,「草民見過安甄公主。」
「赫連玨,你也跟我來這一套?」安甄跳下馬奔,笑得更加明亮一點。「幾年了呀,五年還是六年,你還是那般俊美非凡,似乎一點也沒有變?」
女人的專注在身邊的男人上,作為此男人的擁有者,蘇沫小臉豈能好看,赫連玨還故意低聲耳語,「媳婦兒,莫要吃醋,相信她只是打個招呼而已。」蘇沫笑了笑,一把推開人,「看來公主要與他敘舊,那蘇沫便先行一步了。」
赫連玨正得意的欣賞女人醋意橫生的小臉,這時就聽又一聲乾爽的男音傳來,「沫兒……」好欣喜,所有人都聽出來了。
劉子謹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姑娘,梳著漂亮的小花鬢,兩條小辮子垂在耳後,眉眼清秀可愛,一看就喜人的很。
她先打破大人們的沉默,「爹爹,這就是沫兒麼?」小姑娘看似還對蘇沫不陌生呀,安甄當然知道了,女兒所知全是他爹所教,竟然也沒有別的,就給女兒講了許多蘇沫的豐功偉績,以至於如今女兒最崇拜的人就是蘇沫。
「哎,劉子謹,這是你與公主的女兒吧,」赫連玨立即掩了適才的得意,手上也摟上蘇沫的小腰,特別的佔有味十足。蘇沫邊推他,邊親切的喚了一聲「大哥,你好嗎?」
劉子謹目光仍然受不住微閃,用奇異的柔軟語氣說,「好,很好,您呢?」
「好……」蘇沫含笑道。兩人對視而笑,一旁的赫連玨口中有些吃味,「我倒沒有聽到你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他那……那就憑什麼?」
蘇沫氣得踩他一腳,「因為這是您,當然不同!」一旁的安甄會意含笑,「不如我們坐下來歇一歇吧,一起吃頓午飯怎麼樣?」
兩個男人都有些遲疑,似乎有點別的什麼隔著了彼此,而蘇沫卻對公主含笑道:「也不用去別的地方,就回我家吧,爹和娘知道我們今天回去,定是早就準備妥當了。」兩個女人笑著點頭,一起並肩的人,劉子謹懷裡的小丫頭要下來,跟上前就叫道:「娘,等等我……」
蘇沫回身抱起她,逗著。「你叫什麼名字子呀,今年幾歲了?」
「我是卉卉,今年四歲了,姐姐叫沫兒對不對,那有幾歲呢?」卉卉軟軟的問話,立即逗樂的兩個女人,兩人笑笑說說,便朝馬車前進。
而身後的兩個男人一陣無語,客氣的一笑,紛紛上馬護在馬車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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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回府,蘇父與蘇母哭得稀里嘩啦,拉著女兒上下打量,細細觀察,就怕她哪裡少了什麼,哪裡不好了怎麼的,蘇沫含淚抱著父母,一陣叨叨的講起路上的過往,滿屋子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往下接著,場面非常的溫馨。
一家人也就赫連景兒與喬丹陽缺席,聽說二人遊山玩水,走遍大川名山,懸壺濟世去了!安甄公主與劉子謹一旁聽聞,也不免心生嚮往,直說下一次他們再要離開,一定也稍上他們,在京城裡呆著,實是無趣的很。
眾人又是一陣笑鬧,用過午膳了,便一起話起家長,對現今的大燕也有進一步瞭解。自從收服草原胡族,又迎娶了草原公主為後,如今兩邦友誼相交,互通有物、經濟繁榮昌盛。而燕國境內五年時間迅恢復,燕皇減免稅收的同時又創新節流,如今百姓們都過上了好日子,大家都說有這樣為天下百姓所想的皇旁,果真是天下之幸,百姓之福。
如今燕皇已做好統一天下的準備,邊境幾許小國很大一部份都已自動投誠以臣自居,年年進供朝廷,少部分不服之邦,大燕的鐵騎已開到各小國邊境,相信不日之後,征服所有河山、統一天下已不再遙遠。
安甄與劉子謹到黃昏時分才走,離開時也說明日邀請他們去駙馬府做客,看似二人都有意與他們相交下去。
二人送人回府後,赫連老爺就喚著他們說話,「此次咱們回京,只為回歸故里、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朝堂上的事誰也不能沾惹,當然不方便相處的人,也盡量與他們保持距離,畢竟如今咱們都是草民身份,沒有地位再攀宮中權貴之人。」
「是,爹。」
「是,公公。」兩人齊齊拜道。這時赫連夫人急吼吼的進房來,「你們快看看城兒有多頑皮,竟然把卉卉的頭割下了一大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蘇沫接過那隻小辮子時,眉眼都在跳火,「那小子在哪裡,還給我滾過來。」她這口氣厲得,是大人都會受驚嚇了,赫連夫人立即勸道:「城兒本就頑皮,你罵他打他又如何,那小子不還是聽不過去。」
這情形當真與某人小時候一模一樣,赫連夫人不期然的掃了眼一臉無辜赫連玨。
赫連老爺也說,「難怪卉卉離開時哭個不停,原來是這小子惹得禍,我看他娘應該打他,不打就聽不了話了他!」赫連老爺也同時責了兒子一眼。
「可不!如今這就玩皮,以後就是玩劣了!」蘇沫刺眼赫連玨,推開他就出門找兒子去,赫連玨那個委曲呀,「爹,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那小子搗蛋,怎麼都看我不順眼了。」
赫連老爺吹鬍子瞪眼,「你的兒子不怪你怪誰,那是公主的女兒,他也敢碰了去,你還不反省反省是怎麼當的父親的嗎,還不快幫著沫兒教訓那小子,拉著他去公主府陪罪去!」
「哦!」赫連玨極委曲的道。他還沒有出房,就聽蘇沫大罵道:「死孩子,和你老爹一個樣,氣死我了,今天不教訓你這小子,你還反了天去了不成!」
赫連玨大歎一聲,悲道:「為何罵孩子也罵我,我這命是最苦的!」想想心下也冒大火,若不是這小子皮得這般厲害,他的沫兒也不會限制親近,就怕再生一個混世魔王……呀呀的!小子,你壞你爹好事,我也跟你沒有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