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嫻卻是有些瞭解蘇沫,她的愛人在燕軍之中,她的事業在燕國,萬不可能這般容易倒戈,於是她第一個站出來斥向蘇沫,「你原來是想親引胡兵自投羅網,難道你已與燕兵接上頭了,啊……我知道了,你是聯繫到你的未婚夫,大將軍之子赫連玨,還是你身為燕軍先鋒將領的情人劉子謹了?」
克魯大汗一聽,心頭立即一亮,原來如此!怒道:「蘇沫你膽大包天,竟敢戲耍本汗,來人啊……」
雪嫻立即一躬身道:「大汗您把她交由妾身處理,定當想方設法撬開的嘴,把糧食盡快送到您的手上。」
克魯大汗陰沉著眼,思量片刻才緩一點頭,立即讓屬下押下蘇沫,交由雪嫻去處理。
而被押解的蘇沫卻不自覺心下笑道:我便知道你捨不得這麼快弄死我……雪嫻呀,可知你這莫名由的忌妒和報復,對現今被困無耐的我來說,可是多麼要命的保障呀,呵呵……
「把她丟進關牛羊的圈裡,從今天起什麼東西也不准給她。」雪嫻心下十分的得意,蘇沫,我一定要把你折磨得活著比死還要痛苦,我心頭的痛,我要讓你一一全部償過。
蘇沫被他們粗魯的推進牛羊棚裡,圈中的角落裡正圈縮著幾個人,人人衣不蔽體,髒污得連燕國的乞丐也不如。她摔進圈中再爬起來,這些人也只是冷漠的看一眼,然後就如那些牛羊一般,瞇著眼打著磕睡。
惡臭的氣味立即讓蘇沫心下不適,趴在圈門口上,那裡的空氣要清新許多,但還是忍不住一陣乾嘔。
終於能夠一人獨處的時候,暫時不用時時注意自身安危之際,蘇沫才漸漸平緩下來,只覺她這嘔吐之感太過頻繁和厲害,細細的想了下來……她心下猛一驚,背脊都麻了一片,天呀,她的好朋友許些日子沒有來了,難道她是……
「姑娘,你……你叫什麼?」這時角落裡突然有人向她爬著過來,從那又髒又臭的毛裡,還能看得清是兩個老人,一男一女。
蘇沫心下正為心驚之事沒回神,便下意識回道:「我叫蘇沫,兩位老人家是想問我什麼?」
「你叫什麼?」那婦人神情有些激動的大問了一聲,蘇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又道:「蘇沫。」
「蘇沫,你真的是蘇沫,我的沫兒……」那老婦大哭起來,立即被一旁也含淚的老頭制止,二人恐懼的四處一顧,見沒有被人注意,那老婦人立即爬過來抱住蘇沫,低聲哭訴道:「沫兒呀,母親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沫兒,我的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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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颼颼瘋狂咆哮,暗夜中燕軍營盤燈火通明,大將軍帳中,赫連大將軍及數位將領正研究破敵之策。
「大將軍,自從這鐵軍全軍覆沒以來,我燕軍連吃數起敗仗,難道沒有鐵軍存在,我燕國當真就敵不過胡騎的兇猛麼?」一位大將窩火問道,兩軍交戰之初,鐵軍果真在戰場上揮極強的作用。
但之後下來,胡人就像知曉鐵軍的作戰方略、以及鐵軍的行軍布屬,每次進攻,專集中火力攻擊鐵軍部隊,數次大小戰役中,鐵軍人數急聚減少,到今天為止除了負傷回京的先鋒官劉子謹,其餘人竟然無一倖免!
赫連大將軍眼中似慚愧、似悲痛,鐵軍千人騎,他精心訓練已久,竟然一入戰場還未等揮最大作用,敵人既然已知它的存在,集中上萬人的軍力襲擊,目的就是要滅掉鐵軍……如此對勢,就算是再鐵的軍隊,它又如何能夠保全下來啊!
一時間大將軍帳中無不是歎氣之聲,胡騎果然兇猛無比,鐵騎已然厲害之極,卻不想他們的一部分作戰方略,竟然似是事先被敵人知曉,特別以鐵軍的損失最為嚴重,這讓人不得不想,到底是大將軍這領軍無方?還是他們燕軍中生有敵細之故?
赫連玨身著白衣盔甲,英武非凡,見眾人心疑,他的神情尤其嚴肅而凌厲,他道:「眾將軍跟隨父帥打仗不下數百場,難道果真懷疑父親?」
赫連大將軍聽聞,自有些傷感,但作為軍人的頑強與堅硬,自是極快打消了適才心頭之亂,他也道:「眾將士萬眾一心為燕國,我赫連族世代也是燕國良將,如今我燕國一再吃敗仗,咱們豈能還再在此時大亂方寸、相互懷疑!」
一位將軍立即道:「將軍所說在理,若是將軍們都有消極心理,那衝在最前的將士們又應該做何感謝?」
一陣附和都說對,一振精神,人人都再一次重塑信心,燕國百姓和皇上都期望著他們打個大勝仗,他們豈能用這種結果回報他們!
此時大家才又對上地圖研究起來,戰略方針和進軍路線是出軍前與燕皇擬定好了的,這不免讓赫連玨心下有幾分懷疑,也許當真是有誰走露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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