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升灰溜溜的帶隊離開,有吳王在此,又有誰敢私闖蘇府,但李達升離開時,卻沒有立既回府,而是朝蘇沫與燕崢那裡望了一眼,見二人相談似乎很投入,於是趁人不備閃身便跳進了蘇府的後門,守門的老實頭一聽有動響,立即尋聲問來,「誰呀……」
才走出房門,就被人從後面摀住了嘴,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問道:「陸仁關在哪裡,就是那胡人刺客,你是蘇府的人不應該不知道!」
老實頭一聽便知是找蘇府麻煩的人,豈敢輕易說出事實,如今他女兒好妹跟著蘇沫長出息,女兒是好了,他也便樂得清閒就守著蘇府的後門,心想著拼了命也要守好蘇府,於是矢口否認道:「沒有,府裡哪有陸仁這號人物,你是何人,莫不是搞錯了吧!」
「老不死的,你敢說謊,哼!」陰狠的一聲剛起,就聽骨骼斷裂的聲音突響,老實頭連呼一一聲都沒來得及,便癱軟了下去。李達升殺人時非常熟練,冷靜的分析著蘇府的格局,於是便往後院走去,只有那裡才是蘇府最隱匿之處。
而蘇沫此時正接待吳王燕崢,二人一前一後進了花廳就坐,青慈則去收編護院守衛,府中突起事件後,青慈也瞭解李達升的手段,於是分派手下立即在府中大行收索,若現可疑之處立即來報。
燕崢看到青慈訓練的這支護衛隊,二三十個男子在她的手裡卻是全聽令行事,不禁覺得青慈是有將領之才的能人,倒對蘇沫的眼光尤贊幾分,他盯著院中來來去去的護衛隊,不自覺笑道:「蘇沫,你這目光可真夠刁鑽的,李達升是把這女子帶在身邊那麼久了,恐也現青慈的才能吧!」
「呵呵,誰讓他瞧不起女人,不過……我倒還應該感謝他,替我培養了這麼好的一個人才,呵呵……」
燕崢笑看著她,點頭道:「真是今非昔比,往日勢單力薄的大家小姐,如今就是一個王爺也拿你無法,再不久的將來,恐是連父皇也得敬你三分吧!」
蘇沫聽聞,哈哈大笑三聲,她冷眼看著他說,「我非皇上之臣,雖是燕國百姓,但蘇沫是上等的良商,絕非奸詐陰狠之徒,只要沒人惹到我,我是非常的友好和善的,不是都說和氣生財嗎,這便是蘇沫的為人做事之道,不過有前提而已,呵呵……」
燕崢深看她一眼,突然想起燕皇問他的話,他一直不解,便隨意拿來問蘇沫,「你是從何而來?」
蘇沫奇怪的看他一眼,若問她的來處,呵呵……「天外來客」大酒樓便道明出處,只是說來怕嚇著了他,於是只道:「當然是父母給了我生命的機會,來處自然是我的爹娘嘍!」
她隨意的一句話,卻讓燕崢心裡大動了一下,會是如此簡單嗎,父皇只是問他的本質,問他的心……也許說再多忠心也沒有用,唯有這親情二字才能使父皇動容……相信親情血緣,父皇是老了嗎?
「那你將去何處呢?」
聽他這話一彎一彎的繞人,蘇沫突然想到一句話,嘿嘿的就笑起來,「小女子從來處來,到去處去,怎麼,燕崢你要與我同往?」
去……人總有一去啊,父皇他是在感慨人生的短暫嗎?難道是憂心將至的大戰……越想越真切,突然他拔身起來,非常真誠的說,「蘇沫,謝謝你點醒我,看來本王今日是來對了,哈哈……」
蘇沫正奇怪的看著他,就聽他又高興的說,「蘇沫,今日我想再與你下一盤棋,不知你意下如何?」
她正想答應他,卻見青慈突然衝進了花廳,她的臉色陰沉,目光閃著冷狠的光芒,蘇沫心頭一動,只認是府裡有什麼事生,於是立即對燕崢不耐煩的說,「我沒功夫再跟你研究什麼來處去處,我想你也不應該把心思都放在這裡吧,軍中就那麼閒嗎,既然弄清緣由了還不快去辦你要辦的事?」
燕崢也看出青慈的異樣,但看蘇沫不想他知道,便由著她的意思,於是他立即告辭道:「行,我不敢再輕易上門了,免得被你一頓好罵,那這就離開,呵呵……」他剛行兩步,突然又回聲說道:「可若你要什麼幫助,卻不能少了我,知道嗎蘇沫,我很看重你這個朋友。」
蘇沫含笑道:「明白,我同樣看好吳王殿下,請把我的鼓勵和支持放在你的心裡,你的能力和功業請不要為誰而壓抑,既然你要的位置高高在上,那麼你的能力也同樣要水漲船高,不然只能被這條洶湧的大江所淹沒。」
燕崢深看她一眼,她竟然把話說得這般透徹,明顯的是要他越父皇,聚增自身能力壓倒所有對手,才能拿到他想要的位置。蘇沫的鼓勵和支持他確實放進了心中,今日從蘇沫的話裡引申出父皇話中深意,他便更加有信心投其所好、越眾上位,得以施展他一身的才幹和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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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出了事,蕭長亭被打暈在房,此時正在急救,而好妹的父親老實頭便沒有那般好運,當場斃命。
好妹哭得死去活來,哀痛不已,蘇沫眼裡也泛起了紅,這個老實頭果然太老實了,可這般好的人竟然被人殘忍的殺害了,已經通知了衙門來人驗屍,巧得很正是李達升離開,燕王留她說話的時候才生的命案。
衙門的人來來去去,查來查去最後就讓等消息,而老實頭的屍體他們便要帶走,好妹哭訴的求著蘇沫留下父親,她不想惹事生非,只想安靜的送走自己的親人,蘇沫理解她的想法,這些官府中人,有幾個是真正是領錢辦差的,不過是走走形式而已,塞了抱銀子給衙門中人,便把老實頭留了下來。
打走了衙門中人,可並不代表蘇沫就此了事,她必需得追查出原凶,不然她蘇府豈能安寧。
「青慈你有什麼想法?」
如今蕭長亭一時半會兒醒不了,蘇沫便與青慈檢查完老實頭的屍體,兩人研究起來。青慈道:「他是被人從後面擰斷頸骨至死,下手利落乾脆,肯定是個有武功的人。」
蘇沫道:「當時,府裡的護衛都在前門,而下人們也圍在前院裡看熱鬧,我覺得可以排除蘇府內部作亂的可能。」
「那就是外人。」青慈想道:「當時吳王來府,與你隨意聊談幾句,難道是拖延時間?」
蘇沫腦中叮聲想到,「我們應該從此人的動機設想,他進我後院作什麼,偷東西……顯然不太可能,當時很多人在場……」
「小姐,是為陸仁!」青慈驚道。
這時正好有護院應令來報,「稟小姐,關押陸仁的後院庫房大門被撬,陸仁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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