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燕皇命令所有御醫,若治不好安甄公主便要他們陪葬……又聽說赫連玨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安甄公主,公主殿下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醒了……再聽說那日的刺客當真是胡人,說是來京查探軍情的……
一連十天了,蘇沫終於恢復了元氣,不管外面如何謠言四起,打仗還是未婚夫的狀況,她越來越不想聽,赫連玨一連十天不見蹤影,她便這十天時間日夜不休的為慈善會的事,為蘇府的生意忙得昏天黑地。
如今她一天也就睡個兩三個時辰,不是她不想睡,而是睡不著,或者說她不想讓自己停下來。這都因為外面的流傳要打仗的同時,另一則傳聞也一樣的高漲,安甄與赫連玨……
似乎所有人都看好他們,甚至有人歌頌安甄以身救人的光榮事跡,就是她蘇府的下們們也在說,被安甄公主以身相救真是赫連玨的三生有幸,而更有幸的是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安甄對赫連玨的心意,那便不言而喻了。
時間過得飛快,已如四月了,蘇沫在脫去沉重的棉衣的同時,她的心卻越來越沉重,赫連玨已在宮裡住了一個多月了,似乎……似乎所有跡象都說明了,他與安甄……
她不要想,回神後立即專注在慈善會的文件上,這一個月沒日沒夜的努力,慈善會已增加了眾多小作坊,像**素菜的醬菜作坊,就是非常適合平安巷的百姓。
蘇沫找了劉夫人等這些高官貴族中的夫人一起研究,製作出來的口味立即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而且素菜、野菜成本不高,再加上蘇沫宣傳吃綠色疏菜有益身體健康,立即營得許多酒樓的認可,再加上大家都在謠傳要打仗了,誰家不備點食材應急,於是這素菜作坊的生意可是紅火的讓各大商家都眼紅。
接下來,蘇沫又看上製作武器這一行,如今世道一亂,只要有能力的百姓家誰不備點刀呀劍的,與老易一商量這制劍作坊又開業了,加上朝廷的配合,主張所有百姓練武強身,動全民強生抗敵這一理念,不僅得到朝廷的支持也得到百姓們的贊同。
而慈善會所制的武器便是他們要選擇,不僅是一般百姓,燕皇也很買帳,以朝廷的名義預定大量武器,並且要蘇沫吸納所有擅於開研製新型武器的技術人才,全衝將即的大戰而做足充分的準備
素菜作坊便安排了所有貧苦婦女,而鍛制坊也收納許多無業男子,並為他們都配有師傅,在面臨外敵入侵的當口,誰家也不再藏私,所有人竭盡全力供限自己的力量,士氣是越的高漲起來。
終於時機成熟了,蘇沫的慈善醫會開張了,武術學堂也成立了,這兩項事業便是慈善會最大的項目。
慈善醫會著專門的醫術大家管理,對於醫術上蘇沫不予干涉,只要求做到在救人時快和准,有組織、有紀律,擅於做緊急救治。而武術學堂,不僅要學武術,還要這些退下來的老將軍教授孩子們,兵術、戰術、甚至是計謀。從武卻也不能棄文,運用於生計上的各們技術,孩子們也要根據自身需要和興趣選學。
蘇沫說教育下一代應該更全面展,這又得到翰林院這幫老學究的全力推崇支持。
這一套新型理念,很意外的立即獲得所有人的贊成,燕皇便立即著卓一然到全國各地建立起數家醫坊和武術學堂,全按照蘇沫的方略成辦。
燕皇也說道:對抗外敵入侵的關鍵時期,燕國豈能忽略培養下一代的重要性。而醫館更應該多建,慈善會的會員應該展到全國各地……只有全國各地都有慈善會的人,拚死保國的將士們才不會有後憂,他們無論生在哪裡,都會得到慈善會的救治和幫助。而他們的家人也有慈善會的扶持,全國所有的人力、物力都被調動起來……
而僅僅在這一個月裡,蘇沫沒是沒夜的成就,卻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燕皇竟在朝堂上大加讚揚起蘇沫,她敢於創新的勇氣和變化多端的才能,一時間讓燕國上下都在津津樂道。
蘇沫得了許多賞贊和成就,但她臉上卻越來越沒有了笑臉,天天都工作到凌辰,又只睡一兩個時辰,她的精神和身體都是負荷運轉,一個多月過去,身體明顯不如以前了,特別是在晚間的時候,借這燭光整理文件時,眼淚都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小姐,夜深了……」好妹推門進來,這已是她第幾次進房了?但她端來的點心和茶水,蘇沫卻一點也沒有用,好妹,放下手中剛熬好的細粥,非常心痛的對她說,「小姐,吃點吧,你看把自己餓得,都剩皮包骨頭了。」
「我不想吃,你先放著……」手上不住的揉著眼睛,可是難受的澀痛,使她的眼睛再也睜不開了,「好妹,我的眼睛不舒服,你去幫我打點冷水來醒醒……」
「小姐,你不要命了嗎?」好妹心痛難當,慈善會已經上軌道,這是易總管告訴她的,並且要她勸勸小姐多休息。再說蘇府的糧食生意也做得風風火火,文墨與文硯連運了幾批糧食去北方,那裡在邊關,易總管說不論是軍隊還是百姓,只要你運去了糧食立馬就搶購一空了。
所以好妹真不懂蘇沫再堅持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沒日沒夜的難為自己。
「小姐,是因為赫連姑爺嗎?」她只想到這一茬,府裡的人都在傳,說是那個高貴的安甄公主與赫連姑爺……她這話剛說出來,就見蘇沫怔忡起來,好妹心下就想,那就是了。「小姐,易總管說謠言不可信,要的還是你眼見為實。」
「你是說……讓我去找他?」蘇沫難受的低泣了一聲,全身的難受都抵不過心裡的痛,那個人離開一個月了,竟然對她不聞不問……
「鐺鐺……」突然房頂傳來這麼兩聲,接著就是一聲喵聲傳來,好妹立即奇怪的說,「最近這野貓可真多,這都是多少天了,天天都在屋頂上亂躥。」
蘇沫全不當一回事,一心陷在自己的難受中不能自拔,要她去見赫連玨……她憑什麼她!
好妹又哦一聲,「春天了,肯定這些野貓在思春,難怪這麼亂撲騰。」
蘇沫一聽就氣得不輕,「丫頭,你罵誰呢。沒事就快出去,少來打擾我。」好妹委曲的一手指著房頂,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她就說的是貓思春嘛,這有什麼不對?
而房頂上的野貓卻忍不住無聲的笑了,一團黑影卻哪裡是什麼野貓,這是一個多月沒露面的赫連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