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個都起來吧,」蘇沫很滿意一身的書生氣的二人,點了點頭便說道:「你們以後雖然跟了我,但對老易這個師傅卻不能忘本,而我呢……」蘇沫笑了笑,「是個急燥的性子,老易是知道的,我想要做的事,若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的話,脾氣是非常不好的,所以你們倆得先有個心理準備,另外了……
她頓了下,語氣一沉,嚴肅許多。「蘇府再不能是以前那個樣子,跟著,我就會為府裡的一些規定作一部分調整,而你二人從此時起就走馬上任吧,第一個給你們的任務就是,把以前府裡那些吃裡爬外、倚老賣老的老傢伙全給我轟了出去,我蘇府從今以後再不留沒用之人。」
文默與文硯神情立即嚴謹起來,他們此時在蘇沫跟前竟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似乎。
蘇沫盯著眼前二人,沉斂著雙眼說道:「辦好了這差事,你二人便是我蘇府兩大總管,所享受的待遇與老易一般上下,我也會盡力給你二人鍛煉的機會,定不付你二人一身才幹。不過了……這最後一條在你們身上也沒有例外,若做不到我給的差事,自己便自覺的離開蘇府。」
「是,大小姐。」文墨與文硯立即作輯回道,倆人從未見過這麼嚴肅的蘇沫,其實不要說是他們,就是老易也是第一次看見蘇沫這種神情。
或是有了經厲的人都會迅成長吧,蘇沫的難為,老易是比誰都清楚。「大小姐,你儘管先打理蘇府的事情,慈善會現階段還在招募資金的時期,你的那些好方案一時還實施不成,有我在這裡把關,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蘇沫沉靜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朱春艷說的事……「老易,你有空的時候,幫我一個忙吧,蕭氏母女一直待在監獄裡也不妥,你找個契機弄出他們。」
「小姐,是想到如何安置他們呢?」
「唉……畢竟蕭氏是我爹的親妹妹,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對不住良善了一輩子的父親……給她們在城裡賣棟小院子,我會給她們養老。」如果這對不安份的母女一直安分的話.
她想,會看在蘇沫本尊的份上,善待她的姑媽和表姐。
……分割線……
沒幾天京城裡就謠言四起,草原胡騎立即就要兵侵略大燕。雖然官方都說是謠言,但精明的人都看得出來,京城裡調兵換防變得更勤了,而且時不時便有各地守將回城的消息,似乎邊關真出了什麼事。
蘇沫在慈善會和蘇府兩邊跑,忙碌的她沒有多餘時間去聽什麼謠言,打不打仗,不是你怕了它就不來不是。慈善會有老易她非常放心,如今她把重心暫時放在了蘇府。
文墨與文硯不付所托,像金總管這等劣質管事,全因各式各樣的緣由被逐出了蘇府,此二人拿出的證據絕不會讓人有反駁的機會,並且以防萬一,文墨與文硯經過蘇沫的允可,向商界了通告,一一例出這類劣等管事的罪狀,如今這些人是再難在京城待下去。
而老易那裡也有了消息,卓一然親自寫了一封信給蘇沫,簡單的意思就是隨時能帶走蕭氏,畢竟蕭氏與蕭美芳二人犯的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可小,言詞攻擊也沒有實際傷到蘇沫,或者影響大局,燕皇的意思也只是小懲大戒一番。
蘇沫收好卓一然的信,對一旁坐著的老易道:「那你抽個時間去把她們帶回來吧,也不用回蘇府了,在外面找個離我遠點的房子安置她們。」如今,她是看都不想看她們一眼,煩。
「那好,我這就著人先找房子……」
老易正說著,門外便有下人進來稟道:「大小姐,吳王殿下駕到。」
「吳王?」他怎麼來了,自從她的案子了結後,像吳王、越王和太子這些皇室中人,言行上均是小心謹慎,各府都關門歇客了好一段時間。
蘇沫與老易立即迎出門去,燕崢正向他們這裡過來,遠遠的含笑道:「蘇沫,近來如何?」
「王爺不會看嗎,我這裡可是忙得熱火朝天的,哪能像你這樣安穩舒服的過日子,呵呵……」蘇沫迎他進房,老易拜了禮,再蘇沫的允許下便離開了。
燕崢四顧一望,這是一間書房,到處都堆滿了文書卷宗類的物件,屋裡看著挺凌亂,卻又是亂中有序,他隨手翻了翻看得出都是經過主人精心整理,而後一一規類存放的。
蘇沫接過好妹奉上的茶,親手遞給了他,含笑說,「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真是讓蘇府蓬蓽生輝呀,咯咯……」
「順便路過,便進來看看,聽聞你的慈善會辦得有聲有色的,本王早想來見識一番。」他接過茶落座,吹了吹了飲了口,才道:「怎麼就看到你一個人在忙?」
蘇沫也坐下來,她回道:「這才接到皇上的旨意,說是要把慈善會建在平安巷裡,所以大小的事物都只能暫時在府中進行了,不過那邊已有臨時搭建的會所,先就由老易看著,底下的人都在那裡,我則先把蘇府的事順順再過去。」
燕崢微笑點頭,深看了蘇沫一眼,此女果真是那人看上眼的,能力和耐力一樣讓人欣賞。
「怎麼,就為了來看我一眼,沒有別的事了嗎?」蘇沫邊翻著手中文。她手裡還有許多事沒有處理,這些都有些趕的。
「安甄呢,不是聽說她要跟著你一起打理慈善會嗎?」燕崢又喝了口茶,似很隨意的問了一句,蘇沫聽聞,卻立即抬起頭來,她要笑不笑的看著燕崢,倒沒有立即回話,只是這樣看著他。
他疑惑,問道:「我說錯什麼了嗎,為何只盯著我看?」下意識的他就摸了把臉。
「我在想呀,你倒底來幹嘛的,為何又問起安甄?」蘇沫笑了下,撇嘴說道:「你們都是高貴的皇族,高高在上的人,在哪裡難道還要向我報備嗎?」
燕皇是說過讓安甄與她學著打理慈善會,雖然大家都自動把那個「學」字去掉了,但想這位高傲的高主殿下,怕是很不屑於與她學什麼吧,不然怎麼沒聲沒響更沒人影呢?
「聽宮裡的人說安甄病了,我還以為她都好了,原來沒有呀。」這時燕崢漠然平述說道,手上拿著茶蓋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茶碗,冷冽的眸子裡陰沉了下來。
蘇沫聽聞冷笑了一聲,這段時間他們誰不是裝病裝痛的,一個個都不敢再像以往那麼張揚了,還真是活該的很!對於這些王子公主,蘇沫心中早存了一個尺度,不能再如以往那麼對某一個太近了,也不能為了私情對誰太生遠了。
這時又有下人過來,在房門口就稟道:「大小姐,安甄公主,赫連姑爺和赫連小姐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