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蘇沫趕緊用手撐在二人中間,隔開了兩人相觸的身體,卻見他眼裡一沉,面上微冷,她口中立即說,「赫連玨,我不是討厭你,只是我認為太親近的接處,應該只有相愛的人才能做對不……若是你還把我當朋友,就不應該這麼隨便對我,不然你與我才建立起來的友好之誼,將會蕩然無存。」
鳳眸微微瞇著,臉上高深莫測的盯著蘇沫,片刻大手又施了力,只是二人臉要相觸時,他沉著的臉驀的一鬆,快的歪了一邊去,大手卻緊緊的壓著她的身子,另一手環上她的蠻腰,在蘇沫莫名更甚時,他說,「蘇沫……你也會信任我麼?」
他也想要她對好妹的那種信任,甚或更多……此時赫連玨心裡翻騰的太厲害,有些東西似乎正在改變,變得連他自己也捉摸不透心裡是想什麼,又是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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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要赫連玨幫忙的事,已辦得很妥。故而赫連玨也忙著回府去滅火,這可都是為蘇沫呀,他似乎也真不值得很,如今這京城裡的人,可能都知曉了赫連府的大少爺又迷上的賭搏,他三天三夜的時間,在京城各大財坊裡輸了一萬五千兩白銀。
「一萬五千兩!」蕭氏聽蘇沫跟她要這麼多錢,聲音不自覺的揚了起來,「蘇府又不是開錢莊的,我哪有這麼多銀子?」
蘇沫笑著說,「姑媽你聽差了,沫兒是說從庫裡先支這些銀子出來,以後自是由我這個大小姐貼上就行了,還是說……」蘇沫冷了冷臉,挑眉沉聲說,「還是說姑媽怕赫連玨還不起這麼點兒銀子麼?」
「你……我……」蕭氏有苦是難言,一時到有些繞進了蘇沫的話面上,可心裡那麼一想吧,立即就猜出了點什麼,「沫兒,姑媽就不明白了,從來都是男人在外買單的,你何故要拿自己的銀子去貼外人呢,再說你們也並未成親不是嗎?」
蘇沫又笑笑說,「哦,原來是我的銀子呀,那我應該可以自行處理的吧,蘇府這麼大家業,就剩了我一個大小姐,我不幫著花花,難道讓那盜呀賊的擄了去不成,不過呢……」蘇沫輕輕起了身,理解的說,「我知道這數目也不小,恐是姑媽需要時間去籌籌吧,我也不急,就今日晚上送到院裡來就行了。」
說完要說的話就矮下身拜了蕭氏離了開。
她才剛出了蕭氏的房門,屋裡就是好大一聲摔茶碗的聲音,唔……好可惜,最近常聽說姑媽摔茶碗,恐是覺得打綠珠掉了孩子,她的孫子沒了,也有些愧意,呃……應該說駭意才對,蕭家的第一個長孫可是她一手弄死的,若蕭家還有人的話,蕭氏所犯之事可是會要她償命的。
只是綠珠……終有些愧欠她,再見蕭氏今日是這種態度……她如今還只能再把綠珠抓起來做擋箭牌,老易已傳來消息,目前仍未找到蕭氏的確切證據,不過要壓制蕭氏,確實是意如反掌,畢竟蕭氏是做了心虛事,他們心裡存底,對她的態度也應該明朗化。
在她的意料之外,綠珠見了她比早前更加慇勤些。看她也有些轉變,每每說到蕭氏時,綠珠面色是相當難看,蘇沫暗計在心裡,最後只說一定會再幫她,而綠珠再不像往日那般激動的欣喜,淡漠的點頭說,「只望小姐你動作快一點,我實在有些等不及了。」
那眼中綻出的冷光,就像是冷箭一般插進蘇沫的眼裡。
蕭氏果然不會給她銀子。
晚上的時候,蕭氏親自來她院裡對她說,「沫兒呀,你看這是戰爭年代,好多人家都快吃不起飯了,我們府裡也是硬撐在那裡,早就日不縛出了,若非拿出這一萬多兩銀子,莫不是要賣掉蘇府不成?」
蘇沫眼一厲射向她,蕭氏竟敢這麼說,她要阻蕭氏的也是重在這一點,若沒有蘇府相依,她今後哪還有立足之地。
「姑媽,竟然這麼說,那我就不要了,只是……我真是心晾呀,原以為皇上親賜了那『天下仁商』的大匾當真有什麼了不得,原來也不過是一塊廢物而已,改日我就拿去將軍府,讓公公就還給聖上去,換些銀兩回來渡日到還實際一點。」
一甩袖子就立了起來,看起來自是嬌縱十足,但蕭氏早對她存了介心,又摸不準她真正的想法,故而立做保證的說,「沫兒,若你聽信別人什麼話,而懷疑了姑媽什麼……那麼,這府裡我也不管了,這就是庫房的鑰匙,你現在就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