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可真是與眾不同,如今恐也就你們會來找本王了,呵呵……」伴隨著自嘲的笑聲,房門打開走進一人來,這人竟是吳王。
赫連玨立即起了身,輕輕含笑道:「殿下請!」蘇沫也下意識站了起來施禮,心中不免詫異,以前看這二人也沒有什麼交情,那赫連玨為何秘密的見吳王呢?
吳王聽聞那聲殿下,嘴中自嘲的嗤笑了一記,微朝二人一點頭便隨意的坐下,身後的房門立即關了起來,吳王僅是一人赴約。
「這場變故之中,吳王確實備受波及,而我赫連府豈又能例外呢,呵呵……」赫連玨開門見山,挑眉含笑,淡然自若,到是顯得輕鬆無比。
吳王黑眸中凌光乍現,反射性直視赫連玨,二人目光一交,又同時淡淡勾起了冷笑,吳王立即道:「你何時會管這種事,今日找本王來到底何目的,咱們都是乾脆利落之人,沒必要來這種客套話。」
赫連玨正手拿紫砂壺為吳王斟茶,慢騰騰的放下茶壺,正視著吳王,鄭重道:「殿下果然爽快,咱們就說說如今這局勢,以及你的麻煩和赫連府的困境。」
「本王何來麻煩之說,」他虛一眼,面上冷漠不減,「卻是有那麼一回事,也是本王之過,所以父王責罰是情理之中,卻有何不妥?再說你赫連府又是什麼因境,幾日未見玨少,你說話卻越含有深意了,呵呵……」
很是突然,赫連玨驀的拉起了蘇沫起身,蘇沫就盯著他,而赫連玨是從未有過的正顏厲色,一雙硬氣的眸子直直盯著吳王,定聲道:「看來吳王殿下,並非是自己認為的乾脆之人,那今日便算是我請錯了人,告辭。」
「站住。」吳王立即沉聲斷道,而赫連玨也並未動一毫,只是抓著蘇沫的手腕有些越的緊。
只聽吳王道:「你說的赫連府,可是能夠代表你父親?」
凌眉微豎,鳳眸含怒,「我赫連玨說話做事,何必要代表什麼,我就是我,吳王信不信,只在你自己。」
果真還是個沉不住氣的嫩小子,不過這膽識他欣賞。吳王松顏含笑道:「赫連少爺,蘇小姐請坐。」
這才算正式進入主題了,蘇沫一面輕輕坐下,一面心裡繃的死緊,他們是什麼意思,達成共識了麼,為什麼目的?
呼之欲出的答案,卻讓蘇沫心驚不已。
個把時辰的密談才算結束,赫連玨最後便丟出了結論,「你有好手被困在獄中,只要與他取得聯繫,我想目前咱們的困難,立即會迎刃而解。」他懶懶靠在背椅上,直盯盯的看著吳王不斷變換的臉色。
兩人對峙半晌,吳王只越沉重的臉色,蘇沫卻驚駭的先道:「不行,這太危險,若是皇上出了事,你們……」看二人都凶光射來,大眼裡猛一嚇,不是「你們」,而是「我們」才對,蘇沫小臉立即蒼白如雪,這到真有點像赫連玨想出來的點子。
竟然要遇刺燕皇!
角鬥場已在京城熱鬧盛行,開了賭局之後,不僅是貴族就連平民百姓也熱衷起來。
而赫連玨打的主意便是,想法讓燕皇親臨角鬥場,然後激怒鬥場中的野獸,使其瘋狂撞向燕皇,再讓場中胡人鬥士以身護駕……那麼,早有心平這起亂子的燕皇,必會趁機大赦獄中胡人,再以什麼名義,為這些流落在燕國的無辜胡人開脫罪名,而以胡人惹出的亂子便迎刃而解。
這確實是目前最實效,最立竿見影的餿主意!蘇沫憤怒的瞪了眼赫連玨,心中咚咚一陣亂跳,是吧,他要與吳王以身冒險,為何要拉上她來墊背!
「不行,那是我父皇,絕對不能讓他以身犯險!」吳王思索再三,最終肯定的拒絕。
蘇沫正為此一鬆緊張,就聽赫連玨輕笑起,「呵呵……殿下果真這般在意皇上性命,豈能又會想如此之久,哼!」
「你……」吳王眼中一惱,長指便朝赫連玨面上一指。
而赫連玨卻一絲懼意也沒有,冷笑再道:「若是吳王的胡人護衛救了皇上,間接的還讓皇上了結這胡人的亂子。這麼一來,不僅解了他一塊心病不說,又是你的屬下有救駕之功……」他嗯一聲,暢笑道:「似乎這其中獲益最多的是吳王你呀,呵呵……」
瘋了,蘇沫心裡直喝起赫連玨,他可想過若出意外,他們三人不僅有危險,就連親人朋友也會身受其害。
赫連玨卻是自信非常,再拉住蘇沫冰涼的小手起了身,這次是真的應該離開了,赫連玨正要開門之際,又輕笑的提醒道:「聽說吳王手下的那個達魯,已是角鬥場出名的紅人了,只要買他的人必會贏錢,哈哈……沫兒呀,要不哪天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鬧。」
這叫險中求勝,不然所有人都會被胡人之亂一直牽制,而朝中形勢肯定越對他們不利,而且赫連玨有自信,明智的燕皇若知曉此主意定會大加贊同。
「赫連玨,我再問你一句,赫連將軍他……」吳王正待沉聲說完,卻被赫連玨立即打斷道:「法子是我給你想出來的,我赫連玨自是與殿下各擔一半風險,與其外的人什麼關係也沒有,這不是以往玩起的樂子,吳王殿下也需要時間思量一下,我便恭候殿下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