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用過午膳,赫連玨便向蕭氏提出,因正月有騎射比試,赫連將軍已請了師傅專門教導二人,所以要蘇沫去赫連府住一段時間。蕭氏當然立即就應承下來,言詞中不盡透出羨慕之意,畢竟蘇沫漸漸已進入上流社交,自然是有意想讓蕭美芳跟隨,不過卻意外被蕭美芳不屑拒絕。
朱家夫婦也是一眼艷羨,自然不免提及蕭長亭的將來,這便正中蕭氏心思,於是都圍著赫連玨提醒及試探,而赫連玨卻只聰明的與人打太極,話說的模稜兩可,不過笑聲卻異常明亮。
蘇沫以要回房整理衣物為由,逃跑似的離開過於「熱鬧」的大廳。
不想赫連玨沒多久也跟了上來,頭就掛在蘇沫房門上,懶懶的道:「將軍府什麼都有,用不帶太多東西。」
正在床上理衣物打包的蘇沫,手上滯了滯,又繼續整理包裹,到是沒有接他的話。赫連玨走近她跟前,低聲問道:「那日,你到底出了什麼事?」語氣透著關心,與他會恭敬對蕭氏一般透著怪異。
手上又是一停,突然就很迅的收拾起包裹,「就是鬧了肚子,然後回去的時候,公主說你去尋我了,但我身子難受得很,所以就請公主派人先送我回了府。」她平述的扯著謊,赫連玨邊聽邊就歪頭打量她,蘇沫悄然避過頭去,他便乾脆的倒在了榻上,正顏盯著她瞧。
「好妹,這裡弄好了,快過來拿出去。」蘇沫淡淡的喚道,轉身就又去櫃子旁收拾起來,好妹一直注意著這二人,一看小姐這冷淡的模樣,可不急壞了眼。
「赫連姑爺,你口渴麼,奴婢去給你倒杯茶可好?」
赫連玨挑眉奇怪,這主子冷言冷語,小丫頭怎麼突然變得熱情起來,正待要應承她,就聽蘇沫一言飛了過來,「喝什麼喝,馬上就要出了,還不把包裹都帶出去。」
好妹小臉一皺,給赫連玨施了個禮,抓著兩包東西就飛快跑出了房。小姐應該與未來姑父多想處的,真的很是需要。
赫連玨從床上彈跳起來,正有心與蘇沫再細問那日的事,就見她急步出了房,在門口就吆喝道:「秦芳,陸仁你們也收拾一下,與我一道去將軍府。」
兩個護衛正應允,多了一道女聲傳來,「你帶那麼多護衛幹嘛,又不是要上戰場。」蕭美芳剛進院,就是為了說這個,「秦芳跟你去就行了,陸仁這幾天我要帶著,出門有事也方便一點。」卻是連蘇沫看也未看一眼,只掃了眼陸仁便先離了去。
「小姐我這就要出府,你還愣著幹嘛?」蕭美芳轉身責備起來,陸仁臉上作難的看了眼蘇沫,見她沉著臉點了頭,陸仁這才跟出身去。
蕭氏帶齊所有人都來送蘇沫,弄得這場面活似現在就嫁了她一般隆重。
幾句話別了「親人」,蘇沫便提著裙子上馬車,身後的綠珠突然就扶上她,蘇沫深瞧她一眼,聽蕭氏與朱家夫婦與赫連玨說話,綠珠快的低聲道:「小姐,你看那裡……」她朝前一示意,蕭美芳傲著個小臉上了車,陸仁急忙跳上馬車吆喝起來。
蘇沫有些疑惑的看眼綠珠,只看她頭低得很,暗著聲道:「小姐你要當心,表小姐與那個陸仁有情況……」
「你呢?」蘇沫輕問一聲,眼裡精光一閃,上了車淡淡傳一句,「要站位可得快一點,站了可別再東搖西晃。」說話點到為止,對於綠珠的心思,她早就摸個透徹。
她只聽說蕭美芳這段時間常出府,但這也不稀奇了,她本來就是一個好熱鬧的性子,只是喚這個陸仁跟著,這奇怪麼?這二人又會有什麼情況?
「蘇沫下車。」突然馬車外赫連玨喊道,蘇沫只覺沒到將軍才對,掀簾子一看,馬車亭在華容大街邊,於是問道:「下來作什麼?」
赫連玨一邊交待起秦芳,一邊回道:「和我辦點事去,你的東西先讓秦芳和丫頭送回府便成。」
「……」蘇沫張了張嘴,手上已被人抓著往下拉,硬生生咽掉拒絕的話,因為對赫連玨的字典裡,根本沒有「拒絕」這個詞。
好妹看自家小姐又被他擄了去,眼裡卻只能乾著急的份,但一想他二人能夠私下裡相處一下,也未嘗不是好事。
沒成想他帶她來的又是蘭桂坊,這同樣是三樓雅閣裡,不過不是那日那一間,這間小巧秀氣一點,只有四人桌的紅木小圓桌,蘇沫坐於當場便一聲不吭,但明顯的感覺得到,她全身緊繃著。
「我約了朋友,說完事就離開。」他輕聲說道,下意識安撫性的拍在蘇沫手背上,小手卻一震一縮卻又不動了,赫連玨清亮的目光深遂很多,盡量柔聲問道:「那日你到底怎麼了,為何不能把實情告訴我?」
今日早上他又去了飄香院,目的就是詢問鳳飄飄當日的事,可那女人死咬牙不承認有什麼事,有意無意的提示他若繼續找她,那麼……
當時赫連玨就冷笑的甩開了她的糾纏,到是把他當成什麼人了,不說便不說,他也沒必要非知道不可,哼!
而此時卻不知為何,是特別想知道她究竟生了何事。幾日未見蘇沫,這人竟然明顯清瘦了許多,雖然比原來更顯清麗秀美,但是這神采卻越加消沉,而且一再拒絕他的話及碰觸……
見蘇沫一聲不吭,極力裝出來的溫柔臉色,立即一變,冷屑道:「愛說不說,當我沒問。」
卻見女人淡淡勾出一笑,諷刺之極。赫連玨臉上立即騰出火氣,正待要暴之際,就聽門外傳來一聲,「二位可真是與眾不同,如今恐也就你們會來找本王了,呵呵……」
伴隨著自嘲的笑聲,房門打開走進一人來,這人竟是吳王。
給讀者的話:
書名將會改為《迫嫁痞夫》,這是與編討論的結果,也有群裡親親給的意見,主要目的是想更切合文內容,希親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