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人就怔怔的立在當場,其餘人調侃幾句便也沒趣了,三人又拔箭射「靶」,互相恭維叫好,到是好不熱鬧。
無論他們說了什麼,此時赫連玨到大方的很,一臉的溫和含笑,就盯著蘇沫那張垂著,越淡漠的小臉,只聽李達升笑話過後,眼前的人驀的身體猛一繃,仍握著弓箭的小手一緊再緊,青筋凸冒,失盡了血色。
「就當那是一場意外吧。」他突然說了話,淡淡的,卻比冰水還透心的涼。
蘇沫徒然抬頭,沖眼直射在他面上,那是怎麼樣一種目光,帶著刺,很扎人,更多的是激憤的怨斥之色,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緩緩的掃向太子,太子正為適才那漂亮的一箭哈哈大笑。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赫連玨就擋在她面前,一臉的不贊同和責備,沉聲道:「我再教你一次,你必需『學會它』。」
一語雙關,她懂,只是…
手上已經強勢的握著他的手,他立在她身後,帶著她的手已張開大弓,瞄準的就是前面那個護衛。
一抹虛汗滑下了額,她不想合作,但小小的掙扎怎抵得過他的強勢。
這時只聽很大一聲悶哼,「呃……」接著就是「噗……」的一聲,所有人看過去,只見太子殿下又射了漂亮了一箭,正中遠處那個護衛的胸膛,長箭沒了三分之一,剛剛出的那悶痛的聲響,就是從那護衛口中而出。
一口血噴了出來,長立的身體轟然倒下,使同做活箭靶的其他護衛個個驚駭非常,各自互望一眼,雖是拿刀拿槍的軍人出身,卻也不免個個驚恐的看向太子,膽戰心驚,卻更驚心和駭然。
太子臉上卻也白了白,握著長弓的大手竟然顫了兩顫,突然漲聲惱道:「都死了嗎,還不把他拉下去。」
立即就有護衛上前抬人,那中箭的人似乎全無聲息,被人抬起身體,手腳都無生氣的垂落下來。
除了幾個侍衛抬人的腳步聲,一時間場地上靜靜無聲……
安甄突然雙手啪啪掌起了聲,笑道:「太子哥哥好勇猛,剛才那一箭竟然穿透了護甲,換成別的人肯定做不到的。」她無比鼓勵的目光,才使得太子溫了溫臉,氣力也一放,又聽到李達升也是好一翻讚歎,太子在他們鼓勵和讚美聲中,漸漸露出自信之色。
而蘇沫卻呆了,有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太子,燕國的未來……
她只覺全身冰涼刺骨,就是他,曾經差一點殺了她呀!
蘇沫猛的大力甩開赫連玨,兩人目光相聚,只見他凌眼微瞇了瞇,出聲警告道:「蘇沫……」
「我不會,永遠也不會這種殘忍唔……」衝動的斥責只出半語,不查赫連玨突然近身,頭一俯竟然覆住了她的大膽妄語。
四目相對,火花四射,蘇沫憤恨痛了眼,卻一絲動作也不能作,只因她適才揚聲斥喝,已引來其餘的人注視。
其餘三人的目光由冷厲,因赫連玨的動作而轉為愕然,太過吃驚他竟當著所有人的面吻了懷中女人,更驚訝他似乎很是投入激吻之中。
靈舌長驅直入,激勵的纏綿,太過突然,又過猛的掠奪之勢,使得蘇沫完全呈現被動之態,只覺胸中氣息不足,越來越窒息,小手已不瞞的抵在他的胸膛上,這人不是吻她,而是要悶死她!
「呵呵……」赫連玨突然放開她,大手一擁,把蘇沫按進了起伏不定的胸口上,在她耳邊非常親暱的安慰道:「有我在身邊,不怕了沫兒,那只是吐一點血而已,沒有死人,不怕了嗯?」
而蘇沫只覺渾身癱軟,即使他不用大掌壓著脊背,她也完全使不了力氣反駁。
太子聽聞,驀的愕然失笑,連連搖頭,就聽他調侃道:「今日才知玨少風流手段,果真異於常人呀,哈哈……」
李達升卻冷笑接道:「真是意外呀,風流成性的赫連玨,竟然也會真心愛上一個女人?」似感歎,似不信的看著相擁的二人,冷冷的目光,似乎更加清冷了許多。
安甄公主面上淡漠非常,看了他二人一記,似失望,又似生氣,驀的背過了身。太子一聽李達升那頗含深意的話,立即面上一沉,透出陰冷之色,「本宮累了,今日練箭先作罷。」
赫連玨立即擁著漸已回力的蘇沫,就朝太子跟前走來,他笑著挽留,「太子殿下難得出宮一趟,怎麼能如此敗興回宮呢?」親暱的轉頭看了眼蘇沫,回眸又笑著道:「今日在下與未婚妻恭請太子殿下一聚,不知殿下可否給我們夫婦這個榮幸呢?」
太子臉色不耐,正欲推卻,就聽安甄公主笑道:「要要要,當然要了太子哥哥,誰不知道他就一愛樂子的人,肯定有什麼更好玩的地方,我們就去吧,妹妹下次再要出宮,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給讀者的話:
比起金磚,真真更希望親親們能給文更多意見。此文真真寫的很認真,但成績卻不佳,迫切期望得到親們的看法,評評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