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氏就給蘇沫找來一堆塗抹的藥膏,可這份心裡的喜歡卻勝過一切的不如意,腳上抹了藥,她便安安穩穩的閉上了眼睛,心思全沉浸在終於要擺脫粉面男美好願望之中。
可惜的是,此時這美好的願望正在生巨大的變化,而某女肯定會被今日這故作聰明給氣個吐血!
赫連將軍帶領燕軍回城,確實又一次打了敗仗回來,將官與士兵臉上都消沉不已,故而所有人有意無意的左拖右拖,終是到了夜深才回皇城。
屬下們可以各自回營了事,可是身為大將軍的赫連老將軍卻只得硬著頭皮進宮見駕,早備好一番請罪的說詞,進了議事的宏正殿,此時殿中仍有三位大臣在此議事。
赫連老將軍一個虎跪,立即就向龍紋案前立著的燕皇請罪。燕國皇帝近五十開外,面容威嚴眼神透著睿智,卻親身扶起赫連老將軍,非常關心的問道:「赫連呀,你沒事吧,戰爭無情,你得為我燕國安危保重身體呀。」
這神情,這話說得讓赫連老將軍立即就紅了眼,一再的請罪,最後他堅定的保證道:「微臣一定加緊練兵,下次胡騎再犯,決不能讓他們貪得一絲便宜,若有失言赫連便拿項上人頭向陛下請罪。」這次戰敗,燕國又只得賠上金銀珠寶,如此才能免去燕國百姓生靈塗炭的浩劫。
故而生為一國之君,生為軍人,連保護老百姓的能力都沒有,可想而知他們心中豈是僅僅萬千難堪而已。
燕皇大加讚賞他的決心,雖然戰敗仍然很是肯定他,對他又是安慰和關心一番,在坐的左相劉丞相,右相李丞相,及兵部尚書李大人,都紛紛表言起誓,這仗他們必勝不可,胡人年年侵犯,兇惡殘暴,已是逼得燕國君臣百姓萬千激憤。
國事談完後,燕皇習慣性的與親近的大臣親近一番,身為帝王恐就這燕皇最為平易近人,對臣下百姓盡懷仁政,卻又不失帝王的威嚴與睿智,故而燕國兵力雖弱,強大胡騎雖然次次大勝,卻也不敢冒然攻進皇城,若被燕國臣民拚死抵抗,他們豈不也會損失不小,故而每年就會侵犯一次,如強盜一般擄走燕國的錢財,然後在來年草原上草綠馬肥之際,又來入侵,正個就是一夥土匪。
燕皇笑著眼道:「赫連呀,你那小子是不是又惹事了,朕這宮裡可都傳遍了他的『豐功偉績』呀,呵呵……」
「唉……」右相也是一歎,道:「何止就赫連的兒子,為臣的兒子也不是個省心的主,不過在這京城裡,這兩個混小子到是有一拼,這不今天那二人又不知為啥上了賭,竟然讓赫連玨擄了一位小姐,如今弄得是滿城風言風語,這些個壞小子早應該教訓懲治一番了!」
赫連老將軍老臉一紅,很是難堪的,兒子的事哪次不叫他火冒三仗的,加上右相這似歎似諷的話,立即就將身為軍人的赫連老將軍慣上了火氣,手上是啪啪的作響,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立即把兒子當成胡騎給碎屍萬段。
「哦!原來今天這事還跟李相的兒子有關呀,」燕皇笑著說,似很隨意的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朝中棟樑之材,怎麼這兒子就教得一塌糊塗呢,唉……」
右相也是感歎呀,其實他是真的拿這獨子有些惱火,到不盡全是諷刺別人。
這時李大人有些遲疑的道:「皇上,您可還不知道那小姐是誰吧?」
一看皇帝來了意,李大人再道:「就是前些時候你誇獎過的蘇家小姐呀,聽說蘇家小姐早與其表哥定了親,如今這事一鬧怕是對她的名聲極為不利呀。」
燕皇苦了下眉,又撐開眉頭道:「確實呀,我燕國女子恕來重名守節,若蘇家小姐真有個什麼,怕是會做了想不開的事。」這麼說著,暗裡就瞟了眼右相。
右相眼中一思,立即很是嚴肅的一蹙眉,有些不太甘願的接口道:「可蘇小姐的父親因我燕軍而故,若這唯一的女兒又因大將軍兒子的調戲作了傻事,臣擔心這才集起的民心會有所影響,畢竟是蘇府老爺作的表率為我燕軍供糧,才動大批商人參於救國救民的行例之中,若知蘇小姐因此故而有所損傷,這些人豈不就寒了心嗎!」
燕皇蹙著凌眉,也歎道:「是呀,那蘇府老爺可是朕親自表彰過的,而且對他女兒也是一番誇獎,蘇府又是朕親賜的『天下仁商』,如今這事一出……」他暗瞟了眼赫連老將軍,深深的歎息,還沒有歎完,就看赫連老將軍又是一跪,很是乾脆的道:「稟皇上,赫連家絕對會對蘇家小姐負責,在此微臣就向陛下討一道賜婚的聖旨,既然今天這事鬧得轟動,那麼微臣也會轟轟烈烈的把這兒媳婦兒給取進府,讓那些個勢利商賈們找不到一絲話柄。」
「好,就依卿所奏,」燕皇似乎就在等著他這句承諾,非常高興的道,「哎呀這連年的戰亂,朝中確實好久沒什麼喜事讓人開懷了,呵呵……」可這次卻暗撇眼赫連老將軍,那眼神可透著只有這二人明白的深意。
於是赫連老將軍蹙了眉,說了一個不過……「不過這蘇家小姐是商賈之女,恕來便有門弟高貴之分,雖然蘇老爺大仁大義,可這祖宗理法卻也不得不遵循呀。」
燕皇哈哈一笑,便是一口接過道,「這好辦得很,由朕屬意把蘇沫的身份抬上來就成,只要是身份高貴之家認她做個義女,不就好事成了嗎,呵呵……舉時朕一定親自為他二人做個主婚人,好生喝一杯玨小子這杯喜酒呀!」
這話一出,除了赫連老將軍連連稱是,其外三位大臣卻一時都啞了言,這次連附和的笑臉都消失無蹤了。
燕皇便是一挑眉,有些傷腦筋的道:「就是這誰來認這個義女到讓朕有些頭疼了,又要與你世族家赫連氏門當戶對,又要能夠接受蘇沫這商賈出生,唉……還真是讓朕一時想不到合適的人選了。」
於是暗凌了眼三位沒吭聲的大臣,卻是人人低了下頭,誰也沒敢接這話。
雖然赫連玨娶這蘇沫不僅阻了商賈們的口舌事非,民心也自然更加會擰成一股繩,只不過,蘇沫的身份到還是次的,雖然自古以來貴族們視商人粗賤之流,但蘇沫之父的影響卻也能讓貴族們所接受。
而最讓三位大臣驚駭在意的是蘇沫若真嫁於赫連家,那她這背後的勢力……當然誰不想拉攏統領全國大軍的赫連世家,可嚇人的是這卻是皇上所提出來的,這用意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認了這蘇沫是福是禍怕就只有天知道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說的是一點也不假呀。
所以這話誰敢接下去,就連當事人赫連老將軍也消了聲,低了頭,其實最好的就是皇帝認了這個義女,自然也形成了赫連家與皇帝更加親密的關係,可是皇帝竟然推了出來,這……難道皇上是另有用意?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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