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不能用輕功嗎,這樣累死了。」手臂快沒力了,好酸的。
「我不是在用嗎,你得抓牢了……」話音畢,便拔起了身躍過有人的巷子,從圍牆飛躥過去。
這怎麼行,沒人看到的話,她的計策可就失效了。
「啊……我好痛,赫連玨……手快斷了呀!」一聲尖亮的聲音響起,路上便有很多人往這邊瞧來,城裡有名的小太保赫連玨誰不認識,便接著就念著赫連玨什麼什麼的,看來這小子以前的豐功偉績很是深入人心呀!嘿嘿……這樣對她更有利!
男人火起,「閉嘴!」卻只得用雙手攬著她的肉肉的蘿蔔腿,心裡卻恨不得摔開這麻煩,可是不欺婦孺的原則是老爹從小灌輸的信念。
於是他忍!
「啊……我好怕呀,赫連玨……好快呀,你慢點……」又亮又媚的女聲肯定讓人誤會,有更多的人都瞧見了他們,就連關著門的人家都忍不住探頭出來看。
還以為是那啥勒,原來又是赫連家的少爺在鬧騰呀……
「啊……」
這樣的話好多,一直傳一直傳……可是某女為其奸計不能止嘴,某男頂著黑臉更加快的飛馳,心中升起只一個信念,立即…馬上摔掉背上這個禍害。
的確是用摔的,在蘇沫故意的指示下,赫連玨把她從蘇府的側院牆頭摔了過去,只聽院中砰一聲響動,院中房裡便有人開了門,蕭長亭正在屋裡讀書,聽到一聲慘叫就出門來,只看牆頭一白影飛過,驚嚇的叫了一聲,「是誰?」
而那白影像風一樣刮過,莫不是他眼花了不成,正疑惑著,便聽到一聲弱弱的叫聲,「表…表哥……」這才看到牆角下的花草叢裡竟躺著個人,他又害怕又忍不住去看一下,走近一瞧,蘇沐正躺在地上哀哀叫,真是痛死她了,萬沒想到這沒品的小子竟然把她從牆頭摔下來,望上一看,媽的這麼高,屁股又這麼痛都不知道會不會骨折。
「表妹,怎麼是你?」驚訝的喚到,就站在她跟前,又道:「你不是和母親姐姐他們一道出去了嗎,為什麼會從這裡掉下來啊?」
蘇沫邊忍著大痛不叫出來,邊壓下火細細的想著,看來這她的事,難道她這路叫喚沒起到作用,呃……不對,應該還沒有這麼快傳到府裡,就是不知道姑媽她們聽到消息沒有。
身上痛得根本一時爬不起來,而某個「文弱書生」怕也沒意識要扶她一把,這種男人越看越沒勁,脫離他牽制的願望便越來越迫切。
「沫兒你回來了?」蕭氏是聽到兒子院裡下人的稟報才聞聲急著過來,蕭美芳與綠珠也跟在身後,三人半小跑著來到牆角下。
蕭長亭立即有禮的喚道:「娘,大姐。」又道:「表妹不是和你們一起的嗎,這是怎麼回事呀?」
蘇沫掙著身起來,這個表哥只管問這事,這對母女與那過河拆橋的綠珠,只顧瞪著她放大了眼珠,卻是沒有一個人會對她伸出手幫一把。
不管現在還是以後,她都只能靠著自己,特別是有傷有病的時候,這份怨恨的苦澀只有她自己嘗得到。
天沒公理,竟然穿了,為何她兩世都這麼命苦!
「沫兒你有沒有……有沒有……」蕭氏欲言又止,看蘇沫一身的凌亂,頭臉上都糊得一團糟,最讓人驚眼的便是蘇沫那微敞的領口,領子最上的兩顆盤花鈕拔掉了根,異常雄偉的豐滿被緊身的肚兜勾勒出完美的深溝,而那白嫩嫩的肌膚上似乎有些紅痕。
她就這副模樣回了府,那還用得著問有沒有事嗎?
隨著他們的目光才現自己露了春光,心裡一窘一悶,趕緊用手扯著衣衫擋了住,原來這個太大了也是個負擔,恐是剛才摔下牆頭時無意扯開的,不過看這幾人嚴重的神情,便知道他們誤會了什麼。
於是乎……「姑媽,我…我好痛,身上痛,腳也好痛……」淒然的硬是擠了兩滴眼淚,其實那還是給痛出來的,心裡惱火的罵起那赫連玨,雖然利用了他,可是這後果也太沉痛了,這一身的傷怕是要好多天都起不了床了。
「娘…娘啊,蘇沫她…她是不是已經……」
蕭氏立即一喝女兒,「閉嘴!」這還窮嚷嚷個什麼,還怕丟人不夠不是,可心中計較一番又才道:「長亭還不扶著你未婚妻子回房歇著去?」
蕭長亭哦了一聲,可他也不是笨蛋,看母親與大姐的神情,再瞧蘇沫如此模樣,大至到也猜得出出了什麼事。於是他是應了,但扶人的手到有些遲疑了。
「表哥……」剛要扶人的,蘇沫突然一退一喊,驚得蕭長亭立即放下手,便看她泣著眼道:「不要碰我,表妹身上好髒……」確實髒了,被馬摔,又給那死小子摔,一天下來太陽又大,這汗臭味兒自個兒聞著都有些受不了。
可她這有意無意的引導,立即讓蕭氏惱了眼色,很是氣得一聲喚了丫頭來扶著回房,蘇沫一直低著頭,實在是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悅,成功了……成功了……粉面男你從此以後見鬼去吧!
送走了蘇沫,蕭氏重著眼色,把家人都集在兒子的書房,才進房,就聽蕭長亭道:「我不會再要她,還管她能對我有多大幫助。」
蕭氏猛得一聲轉了過來,厲著眼,「你閉嘴,懂什麼東西就這亂嚷嚷。」蕭長亭眼裡大不願,嘴下還有話說,卻又退了下去,綠珠就站在他身後,有些氣憤的蹙著眉。
「可是娘,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以後人們得怎麼說小弟,難道你要他一輩子頂著個綠帽子嗎?」
蕭氏道:「何時要他真的娶那個女人了,我們在乎的就是她蘇府小姐的身份,如今雖然出了事,但是這事仍不能改變,這個我說了算,誰也不准有異意。」
蕭長亭很不服氣,當不當她是妻子,可在外面人看來就是他妻子不是。綠珠有些氣悶,這多好的一個機會呀,難道就這樣溜走了嗎?蕭美芳閒閒的撇了下嘴,這事跟她沒多大的關係,不過心裡想著,赫連玨的眼光可真差勁,就蘇沫可比她差得遠了,哼!
「所以今天這事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了,初十的婚禮不作改變。」
蕭美芳小聲的嘀咕道:「娘若有本事就讓全城的人閉嘴吧,不然以後小弟可得讓那些唾沫腥子淹死。」哼了一聲她便沒事人的先離開。蕭長亭眼裡帶著惱意,也跟著離開,這到是頭一次沒向蕭氏作禮就轉身走的,蕭氏心中大歎這兩個孩子不懂事,若沒有蘇沫的身份,他們如今的好生活可就成泡影了。
綠珠突然輕聲的道:「婆婆,我是不是給請個大夫看看,她身上傷得像是不輕。」
「你豬嗎你!」蕭氏心裡也是團邪氣,「大夫過門一看還能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嗎,那些傷就皮外的,給弄些藥膏抹抹不就行了。」
綠珠心中委曲,以為能討著好,卻是給無辜波及,撇著難受輕聲回了是,蕭氏看她們都離開,便自語道:「這都是些什麼笨蛋,早晚得給長亭重新找個機靈的,哼!」現如今她只期望那個要報官的青年莫要惹出什麼亂子,雖然今日那些小太保鬧出的事,算是人人都知曉了,可大家還不知道那擄走的女子什麼身份,蕭氏懷著這份僥倖,期望這場事故明日就煙消雲散,最好把今天的事全給忘記了。
往往事與願為,有蘇沫刻意的大呼小叫,赫連玨死對頭李達升的火上澆油,不要說城裡人人都知曉了,就連皇宮裡頭也傳進了消息,可不要忘記了,蘇沫是皇上親自誇獎過的,而且城裡以她的身材,除了成親後福的女人,怕是真難找到第二個,於是蘇沫這兩字,再次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樂道的話題。
當天晚上大街小巷便都傳了開,所以入夜後回城的燕軍主帥赫連將軍,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兒子又惹出了好事,而且這一次他打算好了,決不能再容忍這小子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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