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盡天下 作品正文 閒逛青樓
    「七爺,現在我們這是要去哪?」木琅淤清朗的聲音在小巷裡迴盪,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清晰無比。

    東皇砜湆腳步未停,一直在穿梭,還不忘回到木琅淤的話,「深夜會回佳人,你說我們這是去幹麼呢。」只是這回答就有點油腔滑調了。

    木琅淤真的很想用白眼瞪瞪這個不正經的傢伙,在外七年,別的沒學會,耍嘴皮子的功夫看來是無人能及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九兒跟你這個悶葫蘆呆在一起這麼多年,怪不得變得越來越陰陽怪氣了。」物以類聚啊,九兒的身邊還真都是先不倫不類,性格迥異的傢伙,看九兒自己本身不就知道。

    「皇爺很好。」不善言辭的他也只能強調這點。

    「是是是,我沒說不好,只是你們兩個如果能更開朗一點的話我想那會更好,當然,如果能像我的性格的話,我想肯定是天衣無縫了。」

    真要像你,那天朝還不翻了個天才怪,當然,這話木琅淤肯定是只放在肚子裡想想的,寧可和閻王搏命,也不與東皇砜湆較口舌,和閻王搏命,最多也就送一條命,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和東皇砜湆較口舌,不但要廢掉半條命,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走把,我們去逛逛張景沖的後花園。」也沒打聲招呼,他就一躍而起,輕鬆的跳上旁邊的屋頂上,木琅淤以足點地,也是飛身而上,二人在屋頂上一前一後一路疾馳,來到一處頗為壯觀的宅子附近。

    「喲,張景沖這老傢伙,宅子蓋的這麼大,看來這幾年撈了不少油水嘛,」東皇砜湆吹了一口響哨,嘖嘖稱奇。

    伏低身子,慢慢的靠近張府,來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段後,利落的一個翻身而下,立在張府內,「這張景沖還真是不簡單納,看這後花園,看似偏僻,卻是處處暗藏玄機吶,如果一個稍微不慎,那可是立馬會被抓的。」

    「我說七爺,要說不簡單的話,你才是不簡單把,這種事情都知道,我還想他的澡堂是不是都安插了你的眼線。」

    「哈哈,我說木頭,剛說你沒幽默感,這會兒就給揮出來了,果然,人啊,還是要跟對主子,什麼樣的主子有什麼樣的屬下啊。」東皇砜湆笑的肆無忌憚。

    「七爺竟然這麼明目張膽,恐怕是知道這後花園已懸空了把。」

    「張景沖這老傢伙太過自信了,以為在這神不知鬼不覺的設了處處機關就不加設防了。」

    他悠閒的逛著張景沖的後花園,就好像在賞景一般,不是品品這朵花,就是看看這棵樹。待看時間差之不多時,他才斂下輕鬆的容顏,全神貫注起來,用眼神示意木琅淤後,兩人極有默契的一個閃身,一個躲於枝葉茂密的樹上,一個閃身進了花叢之中。

    「如何?」聽這聲音有些蒼老,應該是屬於一個頗為年老的人所有。

    而回答的嗓音就顯得年輕很多,「一切都在大人的計算之中,莫邱燴已經被關押在大牢,莫府上下都被嚴密監控,連只蚊子也飛不進。

    「是嗎,那就好,莫邱燴這個老賊真是給臉不要臉,長江水患時撈了這麼多不義之財竟然都想私吞,以為我不知道嗎?這次竟然被他最寵愛的小妾設計陷害,他恐怕到死都還死不明白把,這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啊。」說完哈哈大笑,看來對自己照成的效果,他極為滿意。「對了,皇上那邊有什麼情況沒?」皇上持政二十幾年了,堪稱明君,對於糊弄他那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皇上下令刑部徹辦此事,而東皇皇爺,這次好像特地給長公主交代過,不准插手此事。」

    「真是天助我也,看來,老天爺也是站在我這邊的呀。」撫了撫下巴下的白鬚,張景沖笑的自得意滿,展望更是逢迎拍馬的高手,隨後涎著笑容討好的說道,「那是,看來莫邱燴這個老傢伙是永無翻身機會了。」

    「嗯,對了,那晚所寫的那份檢討書,問彌香要過來了沒?」

    「現在莫府被大內高手圍的水洩不通,下官也沒法取的那件物啊。」

    一聽張望的話,張景衝突然勃然大怒,「混賬東西,那麼重要的東西你竟然沒要回來?還我給我想辦法和彌香那女人取的聯繫。」

    「是是是,下官這就去。」張望慌裡慌張的就走了出去,而站在遠處的張景沖則是惱人的猝了一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隨後也回了去。

    待他二人全走後,躲在樹上的東皇砜湆才走出來,「證物嗎?看來,這事情該到尾聲了,」

    不過說完這話後他卻不聲不響的往回走,「七爺,這是怎麼回事?」木琅淤有些不解。

    「莫邱燴那個老傢伙,和這兩人也是一丘之貉,讓他在牢裡都呆幾天受受罪也好,」剛聽到張景沖的話,對莫邱燴他可是一點同情都沒的。

    木琅淤也不多話,只是冷冷的提醒,「那是離傷小姐的親生父親,」他刻意強調父親兩字。

    「該死,」咒了一句,他才無可奈何的吩咐,「木頭,張景沖的那間書房裡,有一個密室,入口則就在那個書架的後面,你只要抽出第三排第二本的那本書然後把書放在那個石硯上,密室就會自動打開了,你進密室了後會有一道機關,對你來說只是彫蟲小技而已,只要不要踩在地上就可以了,不過,如果不幸踩著了的話,那你可就會變成馬蜂窩了,」他條理清晰的指示,到這個時候他還在說笑,就知道這個機關對木琅淤來說並不難,而是綽綽有餘。「進了密室後,你去幫我取一下裡面的一本賬簿,不過要小心的是取下賬簿時會出來信蛇,那蛇細小的根本讓人難以察覺,那種蛇是來自雪山,是一種會追蹤人血的蛇,被它盯上,那是無處可逃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說要借人,木琅淤正是出身雪山,自然知道信蛇的來歷,這種被圈養的蛇是對寶貝最好的守護者,因為一旦現沾了自己血的東西被盜時,那麼信蛇就會鑽進這個人的骨血,直至這個人的血和自己的相溶,而如果信蛇的血和自己的相溶,那時便會無藥可醫,且死狀淒慘,木琅淤出身雪山,自小和這種信蛇為伍,對其習性更是瞭若指掌,而且信蛇一般是不攻擊同樣來自雪山的木琅淤。「嗯,我明白了。」

    「我在外面接應,那些守衛就交給我解決。」

    他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就進了東皇砜湆所說的那個書房,而且果然如他所料的,一切都相當順利,機會很快被他打開了,那處陷阱他也是輕鬆的過了,而那本賬簿就在密室中央的那張石桌上放著。

    木琅淤走到石桌旁邊,如果七爺沒說錯的話,自己取下賬簿後會有一條信蛇在賬簿的背面,而依他對信蛇的瞭解,只要不碰到信蛇,它是不會去攻擊同是雪山的他。

    木琅淤凝聚內力集與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成剪刀形狀,信手拈來,以食指和中指的力道來夾起賬簿,這樣的話,接觸點狹小,不會碰到信蛇。

    只是木琅淤沒想到的是,賬簿底下是有信蛇,但東皇砜湆沒告訴他,竟然是兩條,他馬上反應過來,連退數步,且右手快如閃電拔出青虹劍,以內力封鎖住石桌,持劍輕劃自己左手手背,一條血紅色的印子立時浮現,琅淤以左手手背上的血跡塗上賬簿,然後將染血的青虹劍插在自己不遠處的地上,不久,那兩條不知所蹤的信蛇,吐著舌頭慢慢的向青虹劍靠近,直到碰到劍身後和琅淤劍上自己的血染成一團化為血水。

    他面無表情的過去拔回自己的青虹劍,用布輕輕擦拭後放回劍霄,把那本染血的賬簿裝進衣兜就出了密室,來到和東皇砜湆約定的地點後,不理會他的探尋,只是取出衣兜裡的賬簿扔給他。「賬簿。」

    早已侯著等人的東皇砜湆急急接過他扔過來的賬簿,「怎麼樣,事情還順利把?」

    而回答他的則是木琅淤的背影,「喂喂喂,怎麼回事啊,你進去時間比預料的稍微久了點啊,到底是什麼狀況。」

    木琅淤總算給了點反映,不過只是冷冰冰的幾個字,「以後這種事情你自己解決。」腳步繼續往前。

    東皇砜湆急急追上,「碰到麻煩了?」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自己這個主子讓個屬下辦事,還要看屬下臉色的,他這是冤不冤吶!跟在木琅淤身後的東皇砜湆不禁哀歎。

    「如果再多幾件這種事情的話,屬下可能就沒命回去見皇爺了。」依舊冷硬的語氣。

    「有那麼嚴重嘛,」這次東皇砜湆的語氣顯得底氣不足很多,低頭弱弱的應到,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你說呢,七爺。」這個七爺,木琅淤的咬牙切齒的蹦出來的。「本來以為一條信蛇的話屬下自認為還能對付,只要不碰到信蛇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兩條呢?」

    「兩條?」東皇砜湆也有些驚訝。

    「因為是兩條,不管如何都是會受攻擊的,信蛇是不會對沾惹到自己血的雪山人展開攻擊,但是,會對沾惹上別條信蛇的血的東西展開攻擊,我想七爺也聽說過。」

    「卻是聽說過這種情況。」

    「要不是我反映快,早就被那兩條蛇咬上了,幸好長期生長在雪山,讓我和信蛇的血有些感通,用我的血覆蓋住連續帶有兩種信蛇血的賬簿,再以染有我血的青虹劍讓信蛇和我的血水相溶。」

    「呃…嘿嘿。」聽完他的解釋後,東皇砜湆乾笑了幾聲,自覺理虧,畢竟是自己沒查探好,確實是他疏忽了。

    拋拋手中的賬簿,「現在線索可基本都清晰咯,看來過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收網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